旧文明道德没落,民生凋敝
新世界政事混乱,文人抑郁
因为民国真的是牛逼到所有阶层都痛恨它。
我的爷爷,应该是生于1908年的上海(我出身前他就过世了),早先家里是地主,后来开纱厂和面粉厂,绝对算是富裕阶层了吧。
上海中学最早的足球队和橄榄球队队长,后来又保送国立交大学的土木工程。
37年淞沪抗战以后,第一批参军,才训练了十几天,就给扔到战场上了。结果上了战场,打了十几天,就击溃被俘了。被俘也就算了,KMD政府居然认定他为逃兵,宪兵来家里到处抄家,拿了一堆地契和钱不由分说充公了。
太爷爷好不容易藏了一堆金条下来,然后拿着金条去贿赂日本人,把我爷爷救出来。(重点哦,家人自救,政府不管哦。)
所以日本人打过来以后,你热血青年爱国上战场,有屁用,顺带把你全家财产给占了。
救回来以后,彻底对国民政府失望,39年跟着陈云加入游击队,后来又是新四军,打了多年仗,重伤过两次,命大救回来了。
我爷爷常跟我爸说,他后来的同学,就是用脚走,也要走到苏北去当新四军。好人家出身,读过书的孩子没一个愿给国民政府干的。
我问他们为什么宁可要红军。
那个对合作社没有鸦片卖表示不满的老头儿在回答时说了一席热烈的话。
“白军来了怎么样?”他问道。“他们要多少多少粮食,从来不说一句付钱的话。如果我们不给,就把我们当共产党逮起来。如果我们给他们,就没有钱缴税。反正不论怎么样,我们都没有力量缴税。那么怎么办呢?他们就拿我们的牲口去卖。去年,红军不在这里,白军回来了,他们拿走了我的两头骡子,四头猪。骡子每头值三十元钱,猪长足了值二元钱,他们给了我什么?”
“啊呦,啊呦!他们说我欠了八十元的税和地租,我的牲口折价四十元,他们还要我四十元,我到哪里去弄这笔钱?我没有别的东西给他们偷了。他们要我卖闺女,这是真的!我们有的人只好这样!没有牲口没有闺女的只好到保安去坐牢,许多人给冻死了.....”
我问这个老头,他又多少地。
“地?”他哑着声说。“那就是我的地。”他指着一个种着玉米、小米、蔬菜的山顶。隔着一条小溪,就在我们院子的对岸。
“那块地值多少钱?”
“这里的地不值钱,除非是河谷地,”他说。“这样的一座山,我们花二十五元钱就能买到。值钱的是骡子、羊、猪、鸡、房子、农具。”
“那么,打比方来说,你的地值多少钱?”
他仍旧不愿说他的地值多少钱。“你花一百元就可以把我的房子、牲口、农具都买去--再算进那座山。”他最后这么估计。
“那你得缴多少税和地租呢?”
“四十元一年!”
“那是在红军来这里以前?”
“是的,现在我们不缴税。但是谁知道明年又怎样?红军一走,白军就来。一年红军,一年白军。白军来了,他们叫我们红匪。红军来了,他们逮反革命分子。”
“但是有这不同,”一个青年农民插嘴说。“如果我们的街坊说我们没有帮助白军,红军就相信了。但是碰上白军,我们即使有一百个好人为我们担保,而没有一个地主,仍把我们当红匪。可不是这样?”
那个老头点点头。他说上次白军来时,把山那一头的村子里一家贫农统统杀了,为什么?因为白军问红军藏在哪里,那家子人不肯告诉他们。“从那以后,我们全都逃了,把牲口带走,我们后来同红军一起回来。”
“要是下次白军来了,你走吗?”
“啊呦!”一个头发很长,长得一口好牙的老头叫道。“这次我们当然走,他们会杀死我们的!”
他开始一一说村子里的人的罪名。他们参加了贫民会,他们投票选举乡苏维埃,他们把白军的动向报告给红军,他们有两家的儿子在红军里,另一家有两个女儿在护士学校。这不是罪名吗?他向我保证,随便哪一个罪名就可以把他们枪决。
这时一个赤脚的十几岁少年站起来,他一心注意讨论,忘记了有洋鬼子。“老大爷,你说这是罪名?这是爱国行为!我们为什么这样做?难道不是因为红军是穷人的军队,为咱们的权利在打仗?”
他热烈地继续说:“咱们国家以前有过免费学校吗?红军把无线电带来以前咱们听到过世界新闻吗?世界史怎么样的,有谁告诉过咱们?你说合作社没有布,但是咱们以前有过合作社吗?还有你的地,从前不是押给了王地主吗?我的姊姊三年前饿死了,但是自从红军来了以后,咱们不是有足够的粮食吃吗?你这说苦,但是如果咱们年轻人能学会识字,这就不算苦!咱们少先队学会开枪打汉奸和日本,这就不算苦!”
不讨厌的话,你贴过不了婶。
因为我智力正常
1920年冬宁夏西海西海固地区,发生二十世纪中国最强大地震,地震烈度是唐山大地震的7.8倍,直接死亡二十万人以上,未记载人口不知多少。
可是消息什么时候传到北洋政府那里呢?半年以后,赈灾捐款什么时候到的呢?两年以后。
海原地震发生在1920年12月16日晚上八点,晚上八点在冬天已经全黑,即使在今天某些农村在日落之后就会熄灯睡觉。地震那天几乎整个海原县与固原县受灾地区都在睡眠中。
海原县地区位于宁夏南部,六盘山南麓,典型的黄土丘陵地貌,在地震发生之前,泥石流、滑坡这些自然灾害已经是家常便饭,海原人已经见怪不怪。直到今天海原人仍然被这类自然灾害困扰,已查明地质灾害隐患点达150个之多。
地震发生那天,由于整个地区全是黄土构成,细细的黄土在强大的地震面前犹如波浪一样,整个海原犹如的黄土地海洋,所有的村落一瞬间就被黄土掩埋,所有人在睡梦中死去。
整村整村的人死掉,没有任何反应,直接被黄土埋掉。
海原的黄土地貌,当地农村千百年以窑洞为主要居住环境,而窑洞在地震面前一下变成吞人的怪兽,无数的村落都是居住在窑洞里面。
一个赶骆驼的行商,眼看着自己的几百头骆驼瞬间被黄土波浪吞噬,然后大地依然抖动。
海原地震的不同之处在,他持续了十多分钟,常规地震都是一两分钟结束,而海原的十多分钟却是非常致命的。
很多人在持续地震下,根本没有逃生机会,完全被黄土掩埋,海原地震大概死亡28.82万人,第二天天亮,整个海原和固原只能听到零星的哭声,当时的西安州古城直接全城被震毁,因为县城多少砖瓦结构,死伤和窑洞居住的村民完全不同。
但是当时的县知事,据记载直接精神失常,当地人只能以行会、商会、行政部门开始组织自救,而第二天依旧地震不断,这和其他地震不同,海原的余震非常强烈,每一次余震都相当于一次7级大地震,并且第二天持续不断,于是又有很多人在第二天死掉。
当时海原属于固原州,在清代地方设省,省下设府、直隶州、县,海原归固原州,固原州归宁夏府所管,当时整个宁夏北部宁夏府所管。而宁夏府当时在马福祥、马鸿逵家族回族军阀统治之下,当时马福祥为宁夏护军使,张广建在任期间大搞鸦片贸易,以安徽小团体统治甘肃,收刮民脂民膏,一时间民怨沸腾。
但是1920年甘肃省长兼督军张广建,因为直皖大战皖系失败,直系接管北洋政府,失去北洋政府支持靠山,马福祥等人看出来张广建失去北洋政府支持。
甘肃陷入权力真空,马福达和马鸿逵趁机扩展势力争夺地盘,此时的甘肃因为张广建的7年贪腐统治后,陷入频繁起义之中。
这时候内地个军阀开始为联省自治摇旗呐喊,12月8号各地甘肃人开始通电,准备甘人治甘驱逐张广建,马福祥通电全国准备联合其他四马,西宁马麒派朱绣为代表,凉州马廷勷派张学仁为代表,甘州马麟派苏成章为代表,宁夏新军司令马鸿宾派喇承基为代表,协商准备甘人治甘。
1920年12月8号到24号,整个甘肃政坛风雨飘摇,这时候没有人关心地震后的海原县,而时任县知事却精神失常。
宁夏府当时实际控制者为马福祥,马福祥作为军头,宁夏府在当时他的实际控制下,但是地方政府却在甘肃委任之下。
根据惯例,此时应当是海原县上报固原州,固原州报与宁夏府,宁夏府报与甘肃省政府。
消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传到马福祥那里,马福祥忙于甘肃自治,无暇注意其他事项,并不关心此事,他当时主要目的就是宁夏府自治,就在他的治下一夜间死亡二十万多万人,和他根本没有关系,他要的是权。
之后北洋政府派来陈季侃担任甘肃省长,这期间几个月甘肃一直处于权力真空,之后马福祥处理宁夏省长陈季侃的关系。
地震直到一个月后,权利真空的甘肃省政府才得知海原地震消息,而且不知道是民间消息还是马福祥传达的消息。
然后无人负责的省政府派人核实海原地震可靠性,然后报告给省政府,省政府在把消息传到北京北洋政府,已经距离地震发生两个月了,而甘肃省一直无人去出面负责海原地震救援。
这期间海原人没有任何外援,马福达和马鸿魁根本没有派人去西海固地区赈灾,西海固只能自救,军阀谋利,完全不管百姓死活。
根据记载地震第二天,一向干旱少雨的海原,冬天县城里被黑水淹没,无数尸体飘在黑水之上。第二天狼群出没于海原,无数人的尸体被狼群所食,没有死掉的人也没狼群吃掉。
每个村落里活下的人数根本不多,人们为了救人把指甲挖挖到脱落,手指挖秃,指骨露了出来,当年好多幸存的人双手因为挖土感染,只剩成光秃秃的手掌。
但是人力有限,救出人不多,而官方救援则要等到1921年3月了。
这期间马福达不愿交出宁夏府军权,陈季侃想趁机收回马福达手里军权,互相扯皮不断。
这时的海原地仍在严冬之中,地震第三天随机降温并且狂风不断,人们无家可归,每天余震不断,当地缺少树木,无法搭建窝棚,又不能住在窑洞里,只能靠在火炕之上取暖过夜,可是西海固地区山上连棵树都没有,通通都是杂草。
官方救援等到来年筹措完成之后,却有几个个扯皮的大事。
第一,北洋政府带军人宁夏赈灾,因为那时候中国政府能组织的力量只有军队,被马福祥否掉,马福祥担心自己地盘被抢,可是马福达自己军队却又不去震区救灾。
第二、甘肃省要马福祥交出之前扣押的兰山道意尹孔宪扣眼之金条赈灾,进了马福祥的兜里钱,马福祥是不肯掏出来的,也不肯拿出去救灾。
第三、马福祥要求自治,同时又要北洋赈灾,于是事情开始扯皮,唯独不管灾民。
第四、甘肃、宁夏各府道都想趁机自治,然后依靠北洋政府赈灾,被北洋政府否决,北洋政府坚决要求赈灾同时,宁夏回归北洋管理。
第五、马福祥等实力派要求之前甘肃省长张广建交出之前贪污的三千万银元用来赈灾。可这时张广建已经跑到天津租界。于是事情又开始扯皮。
各界都在扯皮,唯独没有人去管灾难中的海原,为什么叫灾难中,因为海原这次地震,属于处鄂尔多斯地块和阿拉善地块交接部位,主要构造是乌鞘岭-六盘山弧形构造带,两个地块的碰撞,导致地震不断,三年才平息。
时间到了1923年9月1日,日本关东大地震,死亡15万人。
消息传到国内,北洋政府行动之快令人乍舌,当时一战结束,日本强占青岛没多久。
北洋政府派外长顾维钧前往慰问,并且顾维钧称“我国本救灾恤邻之义,不容袖手旁观,应由政府下令,劝国民共同筹款赈恤。”
于是北洋政府开始号召全国捐款,号召全国人民:广募捐款,尽数拨汇,藉资拯济,以申救灾恤邻之至意。
光上海就有20多个救日团体参与了“中国救济日灾义赈会”,而轮船招商局提供的“新铭轮”装载的救灾物。
整个中国为关东大地震捐款捐物,而海原人民还在震后的荒山里哭泣,无人理会。
他们宁可把钱给予日本,也无人救助受灾国民,这样荒唐的事情就发生在大家都认为美好的时代。
人民根本无处可住,只能露天而居,于是这时候只有零星民间团体赈灾,其中又被马福祥截留扣押。
连续几个冬天灾民们就是露天而居,是真正的露天而居,没有人敢住进窑洞,也没有树木可以搭棚子,也没有帐篷可用,在凛凛寒风中度过一个冬天。
马福祥之后因为被北洋政府害怕独霸甘肃,于是被派往绥化任督军。
之后马鸿逵独霸宁夏,马鸿逵忙于控制宁夏,根本没有估计震区灾民,于是也无暇顾及海原,海原人继续自救。
海原人在地震中煎熬了三年,却只等来了零零散散的救援,完全是靠自己的命硬活下来,日本关东大地震获得了无数中国救助,在想想中国条件不好时,唐山大地震的救援,后来汶川地震。
海原人等到三年后的援助时,心里在想什么。
之后国内军阀混战,海原彻底被人遗忘,同时期日本关东大地震却不断被人提起,乱世人命如草芥。
世界上有第二个把奴隶主逼到无产阶级革命者一边的国家吗?
王国兴(1894-1975),黎族,海南白沙人,世袭峒长,1935年9月,国民党“抚黎局”以“抗丁抗税”的罪名将其父逮捕入狱。三年后,父母双亡,其父去世后,国民党不按黎族社会习惯,让王国兴担任峒长职务,反另委派他人继任红毛乡乡长。且诬陷王国兴“反叛”,王国兴被迫逃入深山达一年之久。后迫于乡亲们的压力和王国兴的威望,国民党白沙县政府不得不委任王国兴为乡长,抗战时国民党反动派又在五指山制造了骇人听闻的“五·一三”惨案。骗黎、苗族同胞到中平、南茂和加略三地,实施集体屠杀,1942年6月,王国兴秘密召开各保保长会议,大家一致同意起义反抗,1943发动白沙起义随后加入琼崖纵队,1953年入党。
小叶丹(1894-1942),凉山彝族头人,彝海结盟主角,建立了第一支少数民族地方红色武装红军果基支队。在其后一直坚持与国民党军队作战,直至牺牲。
等等,奴隶主不是最反动的阶级吗?怎么变成了pla?????? 你们难道不应该与tg不共戴天吗?
解放前祖父考上武大土木系,作为衢州某县某乡大地主的长子,也是地方上第一个大学生,曾祖欢喜之下,除了给学费生活费,还在武汉城南买了几亩地,给祖父当零用钱支出。
祖父因为衣食无忧,甚至还把正在上学的祖母也给拐带到了武汉过了一段时间。
50年土改定成分的时候祖父还没毕业,但是得到某同学通风报信,连夜从武汉赶回老家,夺了曾祖的权,赶在土改前把家产田产全部分给了家门亲戚男丁女口,最后一定成分,全部都是中农。
当然,祖父自己最终还是没躲过地主右派的帽子,58年被发配到皖南帮忙修水电站,因为在水库反而养的白白胖胖的。
而那个给祖父通风报信的大学同学,一路跟着队伍走南闯北,最后也回到了浙江,当了地市级领导,并且日后再次帮了祖父一个大忙。
当祖父在世时,我问过祖父三个问题:
为什么那个同学,会愿意放弃来之不易的就学机会呢?
为什么那个同学对祖父这么好呢?
祖父怨恨“那个时代”么?
回答很简单:
因为活不下去了;
因为分给他白面馒头吃;
没有。
后来我爸给我解释过第三条,说按旧社会的环境,如果祖父毕业了,也没什么可建设的,大概率是走宗族路线,进军统系统当官僚。而祖父是个搞技术的,一辈子都不愿意和当官的打交道,更不会情愿去和自己看不上的人为伍。
毕竟对面的队伍里,只要你会溜须拍马,又仗着宗亲血脉,小学毕业就当大官的都多的很。
所以就是这样,正儿八经的天之骄子能被逼迫得半路辍学闹革命,只有地主家的大少爷能享受正常校园生活,结果毕业后还只能去当特务,就这么个笑死人的破【哔】政权,简直是人类文明的耻辱。
说句讨厌它那是看得起它,应该说我们压根懒得看它。
至于民国一直以来唯一可能值得称道的优点,也就是所谓的“言论自由和出版自由”,如今也被知乎首屈一指的自由派大V曹哲否定开除了,如此民国实在是毫无亮点可言了。
建议大家截图收藏曹哲的回答以为佐证,这里我就不放出来伤害大家眼睛了。
我记得这问题不是已经有过一个了?又重新开?
我觉得爱这样政府的人,一定是疯了
资料出处
你以为的民国:
实际的民国:
看来就是:
可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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