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入关,无不从流血而成,今中国未闻有因入关而流血者,此国之不昌。有之,请自嵩县始!”
嵩子6万门徒含泪收殓之,为坛而盟,愤而誓之曰:他日若得报冤仇,必点你资乎的天灯!”
高山县影响力可以啊,已经有544个答案了,说明认识和关注他的人还是挺多的。
高山县不在的第三日,想他~
高山县不在的第五日,想他~
高山县不在的第七日,想他~
传说山高县大佬阵亡前还大呼:“入关,入关,入关。”
公无入关,公竟入关,入关而死,其奈公何。
我是罗德尼。
我不知道该评论啥了……
他要不回我那条是不是好点……
号没了,但是人还在,愿他如闪电般归来。
别关注了,挺尴尬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七十一年二月十七日,就是私立知乎社区为遇害的山高县君开追悼会的那一天,我独在论坛内外徘徊,遇见诸君,前来问我道,“先生可曾为山高县写了一点什么没有?”我说“没有”。他们就正告我,“先生还是写一点罢;山高县生前就很爱看大家的评论。”
这是我知道的,凡我所看过的知乎键政家,大概是因为往往阴阳怪气罢,寿命一向就甚为寥落,然而在这样的生活艰难中,毅然预定了知乎会员全年的就有他。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这虽然于死者毫不相干,但在生者,却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够相信真有所谓“在天之灵”,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现在,却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四十多个键政家的血,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而此后几个所谓公知的阴险的论调,尤使我觉得悲哀。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将深味这非人间的浓黑的悲凉;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于非人间,使它们快意于我的苦痛,就将这作为后死者的菲薄的祭品,奉献于逝者的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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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永是流驶,街市依旧太平,有限的几个账号,在知乎是不算什么的,至多,不过供无恶意的闲人以饭后的谈资,或者给有恶意的闲人作“流言”的种子。至于此外的深的意义,我总觉得很寥寥,因为这实在不过是徒手的请愿。人类的血战前行的历史,正如煤的形成,当时用大量的木材,结果却只是一小块,但请愿是不在其中的,更何况是徒手。
然而既然有了血痕了,当然不觉要扩大。至少,也当浸渍了亲族;师友,爱人的心,纵使时光流驶,洗成绯红,也会在微漠的悲哀中永存微笑的和蔼的旧影。陶潜说过,“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倘能如此,这也就够了。
不知道为啥和马逆前卒被反动派暗杀的那一日充满愤慨的心态不同,看到乱明反贼嵩县被大明奴儿干都司斩首示众,心中竟然毫无波澜,甚至还笑出了声 ...可能是因为嵩县用他独特的一生证明了荒诞的建州是如何的别扭,甚至他的死也是这荒诞戏剧的一部分吧。
大家都知道嵩县在扯淡,只有大明不知道,当大明认为嵩县说的是真的了然后直接斩首,就是咱们再明白嵩县在扯淡,这事儿也是真的了...
虾仁不配猪心,这道菜能吃吗?
我讨厌山高县。
但是我更讨厌无缘无故的炸人。
就是这样。
我不同意他的理论,我不喜欢他的那堆莫名其妙的拥趸。
甚至我认为他那堆拐弯抹角的黑话实际上掩饰的是他在史政方面的无知。
但是大实话是说不得的。
黑话貌似也……
作为反对者来凑朵花吧
哪个大手子整个群大家聊聊?
在知乎总是不知道该说啥!
人脑有一个非常有趣的机制,以至于你可以在不知不觉之间就按照这个机制思考了,不经过明确的提醒,你根本都意识不到。这个机制就是贴标签。
贴标签是个如此惯常的行为,不经过冷静缜密的思考,不由自主的就会去这么做。为什么呢?因为大脑需要偷懒。我们的大脑每天要面对层出不穷繁复多变的各种情况,指望一坨重量一公斤多一点的蛋白质把这么多情况都一个一个的条分缕析、分门别类然后归纳总结,得出一个精确靠谱的结论,是不大现实的事情。
更何况,有不少人那一公斤多的蛋白质,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用。
所以我们不得不把很多事情简化处理,不再去把它分析得那么透彻,而是用一个大家都认可的、简化过的模式程序去替代它,忽略掉很多细节。
这就是贴标签。
不得不说贴标签是人脑的一种非常高效率的行为。它让我们简化了对很多东西的认知过程,让那一小坨蛋白质不至于过于劳累,对于涌进来的各种信息先来一个分门别类,重要的花更多精力去处理,不重要的贴个标签就不管了。
有人说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确实是这样,然而更大程度上是因为,人类的本质是巴甫洛夫的狗。贴标签让人类在更高的层次上形成了条件反射,摇铃铛就流口水,那毕竟是狗子干的事情,人类好歹是高级动物,怎么会这么浅薄——于是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膀,立刻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杂交、立刻想到私生子。
这就是贴标签这种行为的独特魅力所在。
不少人是很精于做巴甫洛夫虐狗的勾当的。
既善于给人贴标签,也善于给自己贴标签。
网红时代,流量为王。快速占据流量,是为名为利的王道,越迅速越好,越庞大越好。辨识度是最重要的核心问题,一块亮闪闪牛哄哄无比巨大而且与众不同的标签,一定要像山寨机时代的跑马灯、智能机时代的炫光蓝一样,才能最快的吸引到最多的流量。
此生死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于是呢,编造一套话语体系,笼络到一群封闭在这套话语体系中的人,稳稳的贴上标签,足以自娱自乐了。就算不能红遍半壁江山,至少也有一个稳定的粉丝圈子,因为封闭话语体系的存在,这些粉丝的忠诚度还蛮高的。不信一会儿你看评论区,没几个死忠粉是不现实的事情。
至于这套话语体系,或者说标签,具体是为何而来,到底是在说什么,那并不重要。重要的就是要亮,要闪,要独具特色,要形成条件反射。
说老实话,恕我愚昧,我至今没搞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内卷、入关、工业党什么什么的,只是觉得挺吵闹的。
大学要毕业的时候写论文,我导师说话有点结巴,初审我的论文的时候,他憋得满脸通红,非常非常严肃的告诫我:论文中绝对不要出现自造的词语。你不是在自娱自乐,你是在传播你的思想,是在以你的萤火之光去照亮这个世界,你是一个文明的传承人和发扬者,你没有权力自得其乐。当年论文的内容,具体写了个什么玩意儿,我早都忘了个精光,唯独这句话一直铭记在心,从来不敢忘记。
然而还真的有人生造一个词、甚至自己造个字用的,否则的话,我们现在都还在东非大草原上嚎叫着追野猪。
比如“砼”这个字。
砼字,是著名结构学家蔡方荫教授1953年创造的。他每次板书教学的时候,写“混凝土”三个字写得不胜其烦,干脆自己造了个字,混凝土嘛,不就是“人工石”?合到一块儿,信达雅不说,笔画也很少。
于是这个字儿就流传下来了,堂堂正正被收进字典,成了正规的写法。
所以可见:贴标签也是有高下之分的。天底下任何事情都有高下之分,有人玩儿尿泥除了回家挨老妈一顿揍,什么效果都达不到。有的人捏泥巴,就能捏得流传后世、声名鹊起。
人比人,气死人。
手艺不好,气死了活该。既然要拿出去见人,要摆在大众面前供人评价,那最好是把手艺练好了再拿出来。你捏个泥巴七扭八歪的,圆不像圆方不像方,就要拿出来供人评价,这不是一种成熟的行为。恰恰是这种不成熟,预示着一个比较悲催的结局:总有人捧着,自己也难免就沾沾自喜,于是故步自封。方仲永的故事大家想必还记得,自打被贴上个“天才”的标签,就被标签给吞了。
标签好不好?不好说的。
如果我这个账号有一天不幸阵亡了,不管是被谁封了,或者干脆我这个人命丧黄泉、呜呼哀哉,我都不希望出现这样一个问题:如何评价龙牙的一生。
因为我不喜欢贴标签,不喜欢被别人贴标签,也不喜欢给自己贴标签。当然我知道这事儿不可避免,最终会在别人眼里简化成为一个符号,一个没有生命也并不重要的符号,而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有喜怒哀乐,喜欢重口味的咖啡,爱好广泛而精力充沛。谦虚一点不要张狂,自己到底几斤几两还是要有数,你毕竟只是一个在知乎上写文章的人,别人看你写的东西图个乐呵,看完拉倒,你存在不存在、存在多久,别人是不在乎的。
至少我自己不会给我自己贴标签,这大概是我最后能做的事情吧。不管最终是“龙老”还是“老龙”,是“著名的XX家、XX家、XX家”,还是“某个街边穿着人字拖下象棋的老头儿”,这是避免不了的,毕竟要盖棺定论嘛。但是这事儿最好还是别人来干,而不是我自己来干。
人毕竟还是要有点自尊自爱,名、利都换不走的自尊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