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区有极个别三观让我胆寒的
以下是原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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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刚,我毕业了两年多的高中学校一老师被学生杀了。
据说是一刀直接嗦在脖子上面,然后发现没死又去补了几刀,事后学生冷静下来想去跳楼被同学拉住了
据说这个学生成绩全班第一,有点精神病
没理由的,简单的执行分内事就被杀了,老师真的是个高危职业
16岁,应该可以判死刑了把?
我得赶快去提醒下我老班主任去,别把现在的学生逼太狠了,都是狠茬子比我们那时候还要没理智
空间有死者被抬上救护车的视频,太血腥我不放了
说我凭个截图就战队的,我这次还就站老师这边了。鲍老师的女儿跟罗还是同班同学,罗杀了人之后还去鲍老师女儿面前说:“我把你爸给杀了。”有脑子的自己动动脑壳想一想咯,刀哪来的?为什么重到杀人?一刀直接刺脖子,后面还连刺八刀,还是在老师没有防备的时候?什么样的大罪可以让一个老师这样被残杀?
举个例子,不是针对谁,在场的所有人
假如你爸被人杀了,被一刀直接刺中脖子还被继续刺了八刀,凶手行凶之后竟然直接走到你面前轻描淡写地说:“我把你爸给杀了。”你会怎么样?
我中学时期也有过和老师不对路,也曾有过恨意,我当年也不是什么好学生也算个校霸的一种,遇见人渣老师我再过分也只是准备喊人敲闷棍排搬砖没至于上升到捅刀子直接扎脖子上面这种层度。跟当时班主任也有过矛盾,但后来也化干戈为玉帛,每次回去都买东西去看望他
事出之后我第一时间发信息给我高三班主任,要他注意点。
说老师怎么这么过分的,别说鲍老师还只是要你们留下来在教室观后感,这种事我知道,一般都是学校组织看视频,老师督促写观后感来激励同学,一个年纪的人都得老老实实的写,我们高一的时候经常因为一个人犯错结果全班留下在班主任家楼下念课文,虽然老师很没有道理,但留下也只是要我们念课文,也是督促我们读书,当时确实也带有恨意,因为我们高中一周只有三个小时休息时间结果被占用了一个小时,但是后来也能理解。这么说来我当时高中班主任得感谢我们全班的不杀之恩了?
教书育人,那种不是人的没有被教育的资格
唉,话不多说我,我个人希望杀人者以命来偿。
这是王老师的爱学生来庆幸自己老班主任免遭一死?
评论区洗地的各位我真的笑了
9刀,第一刀直接扎脖子,后面补的只是看死没死,这是报复?这是蓄意谋杀。
被害者女儿还是跟凶手一个班的同班同学
推荐去评论区看看那些三观清奇的用户
恐怖的是不少人还认为杀人者做得到,希望我们身边没有这种人
十几年前,我老家的一个女孩子,被她继父杀死了!
那个女孩死的时候,好像才12岁,她家的情况特别复杂,父母都是二婚,父母各带了几个孩子一起生活,在一起后又生了孩子,好像一共有五个小孩,负担极重,在我们镇上租了个房子,以做蜂窝煤球为生,
时间过久了,女的不堪贫穷,又出门打工去了,貌似说在山东什么地方拔鸭毛,在鸭场不甘寂寞,又和别人好上了,她老公听到风声,喊她回家,她就是不愿意回,
被杀死的这个小女孩就是她母亲和前夫生的,这个女孩子,一点都不像这种家庭的人,皮肤很白,眼睛很大,个子也高,学习也很好,一直是前几名,而且,每天放学回去,还都帮着继父去挨家挨户的送煤球,性格也满开朗,很多人都喜欢这个小孩,我妈没少拿她去说我妹
说回,案发当天晚上,继父喝多了酒,又打电话给她母亲,让她回家,说不回就杀了她女儿,然而,这个母亲并没当回事!随口一答,说杀吧!然后,这个继父真拿刀砍下了小姑娘的一个手指,又让她再给她妈打电话,
就这样,说一次不回,就剁一个手指,,我都说不下去了……最后尸检的时候,小姑娘的手指貌似全被切了,还身中几十刀,据说,还有被性侵的痕迹……然而,值得一提的是,她的贱人母亲,在孩子的惨叫声中,依然没有答应回来,也没有报警,
后来,我们县电视台的,采访了她的母亲,这个贱人居然还化了妆,打扮过了,讲诉女儿给她电话的时候,居然还她妈的面带微笑!!!
有些人,根本不配为人父母,
小时候差点被拐卖。
小学三四年级,放学,从学校出来,要经过一条长长的窄窄的路,然后拐弯回家。
一次放学,一个骑摩托车的,看起来也就三十多的男人,问我可不可以借支笔给他,他的摩托车坏了,要写字。
于是我就热心的把铅笔从包里掏了出来给他。他拿着铅笔在手上写写画画。我乖乖的站在他的摩托车边,等着他写完字,把笔还给我。
他一边写,一边贼头贼脑地看着周围。
慢慢的,和我一同放学的小朋友们都走过了这条小路,拐弯了。
这时,路的尽头拐弯处的最后一个人,一个来接小孩放学的阿姨对着我喊了一声,XX你怎么还不走!
那个骑摩托车的男人慌忙地把笔还给了我,然后骑上车跑了。
我无知无觉的继续开心的回家了。
回家后那个阿姨把这件事告诉了麻麻,麻麻当场吓得就抱着我哭了起来。
现在想来,如果那个阿姨没有多喊一声,或许我现在的生活就完全会是另一个样子。
其实在小区里的时候,那个阿姨和麻麻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性格不合之类的吧。但是特别感激那个阿姨能够不计前嫌的喊了我一声,吓跑了那个拐卖小孩的人。
=_=不要问我为什么会被这种理由所骗到,我那时候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或许这就是我为什么现在成为一个爱管闲事的人的原因。我喜欢多做好事,我喜欢举手之劳帮助他人,我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或许在某些人眼里看来我是一个热心过头的圣母,但我始终相信,一个人也是可以改变世界的。
套用一句很俗的歌词,只要人人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男朋友正在看电视,他突然说要看片,然后就开始一个个试自己知道的网站,多次尝试之后终于打开了一个。
在他兴致勃勃地浏览页面时,我一眼看到一个封面很像我们俩身材+体位的视频,然后我点进去一看,嗯,还真是。
这个视频的拍摄角度是能从墙拍到整个床的一侧,重要的东西都被打了马赛克。
然后我再看每一个视频都觉得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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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链接的我都折叠了,你们这么幽默,不会介意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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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建议已经修改,谢谢各位。
感谢大家的关心和帮助,也建议大家在外住酒店时一定要小心,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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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
和男朋友一起去看了住过的酒店,其中有一家已经装修过,但是这几家都没有找到对应的布局。也许是已经被处理,也许视频里真的不过是声音和体型与我极其相似的另一个人,无论是什么,这件事情我都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如果未来,有极小的概率,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愿意承担后果。但是请记得,视频里的是受害人,她以一个成年人的身份和自己的爱人在用合法来源的钱开的房间里做想做的事。
关于男朋友,虽然很多人都觉得他的心态有问题,但是我知道他不会做这种事。还有人质疑我为什么用qq截图的,因为我们俩不是连体人,大学寝室是会关门的。匿名编故事除了费电费流量对我有什么好处。
最后,最最重要的,请各位一定要提高警惕,你以为的隐私和安全其实并没有那么可靠,不要以为正规的酒店就不会有事,外面的人可能会偷偷地做手脚,毕竟有些人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关于在酒店检查摄像头这件事,评论区有很多讲解,网上也可以搜到各种花招和发现的方法,尤其是女孩子,请细心一点,耐心一点,务必保护好自己。
愿你们不会受到生活这样的刁难。
谢谢。
谢邀,讲故事。
有两个北方人,姑且称之为A男和B男。
两人三十岁左右,发小。在当地一起开酒吧、混社会、捞偏门。
前段时间,A和B开着他们的路虎发现,去到当地一所大学,找了两个二十岁左右的漂亮姑娘,扔给姑娘一人五万块钱,要姑娘陪他们来边省旅游。
姑娘收了钱,高高兴兴的答应了。
姑且称这两个姑娘为C女和D女。
四人开着路虎从北方悠闲逛到边省,一路上AB花钱如流水,潇洒大方,哄得CD眉开眼笑,千依百顺。
AB花了钱自然不会客气,带着CD,3P4P无套,怎么爽怎么来,怎么疯怎么玩。
到了边境,AB将CD留在宾馆,合伙开车去缅甸买了海洛因藏在车上,然后带着姑娘返程,准备运回地盘卖。
快出省时被我们抓到,毒品有一百多斤。
这样的案子,放在外省算是惊天动地,但在边省,也没多么了不起。
CD不知情毒品的事,作为旁证进行询问,她们很不配合,一直说是陪男朋友来旅游,虽然她们连“男朋友”的真名都不知道。
我们问完她们笔录,准备办完手续就让她们离开了。
我负责审讯A男,他光棍的很,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什么事情都详细的交代了。
问完了送押时,A男突然笑了,对我说:
警官,我有艾滋,去年就查出来了。
他没跟他发小B男及CD两女说过这事。
我看着他那笑脸,那笑容我在好多坏人脸上见到过。
我没有揍他,不想让他口水溅到我身上。
CD两女还在值班室等着我们办完手续放她们离开,她们一直在交头接耳轻声说笑。
五万块已经到手,其他事情跟她们毫无关系,她们大约觉得这经历很新鲜刺激。
她们还很年轻。
我实在不忍心告诉她们。
后来送她们去客运站坐车回家时,还是告诉她们了。
这个案子,AB两男若是不死,这世上就没有死人了。
CD两女,后来有没有回家,有没有去体检,体检结果如何,就不知道了。
已全部更新完毕,感谢各位支持
那年田总才19岁,在部队当兵。
他回家探亲,一帮子狐朋狗友十分开心,聚在他家里喝酒吹牛。
正酒酣耳热,壮怀激越时,他突然放下手中酒杯,重重叹了口气。
众人皆不解的望向他。
田总缓缓说道:“现在国际形势如此紧张,台海危机摆在面前,兄弟我随时随地准备为国捐躯。”
众人皆钦佩的端酒敬他。
“咕咚”一声后,田总继续说:“兄弟们都知道,我向来是不怕死的,只是想起来有点不甘心。”
“有什么不甘心?”头脑简单的梁大柱问道。
田总:“我TM马上满20了还是个处男啊!”
说完,埋头大哭。
“好演技!”我心里暗暗喝彩。作为多年知己,我当然看得出他是演的哪一出。连想诓别人请他玩个失足妇女都讲的如此冠冕堂皇,这小子,有前途。
大柱容易动感情,一个熊抱搂住田总:“兄弟,你要是不嫌弃,我把我妹妹介绍给你!”
田总哭的更厉害了。
大柱他妹我们都认识,跟他一样,有个硕大的酒糟大蒜鼻,演小丑无需戴红鼻子。
酒喝到这个程度,气氛就有些尴尬了。
酒肉朋友们纷纷拱手告辞,就剩我和田总、大柱三人。
“这帮子鸟人,一点义气都不讲。”田总敛起愁容,恨恨说道。
那年月,大家伙都待业青年,抽烟基本靠蹭,哪有闲钱讲这义气。
我捏了捏口袋,里面还有二十来块。
说:“算了,我请你打飞机去吧。”
三个人来到游戏厅,换了几十个币。
我和大柱玩威虎战机,田总到一边玩脱衣麻将。
瞧着他的饥渴劲儿,我们暗暗摇头。人说当兵三年,看见老母猪都细眉嫩眼。这娃才熬一年多,就这思想素质,剩下的日子可怎么过哟。
我俩通过十几次的续命,继续,再续,艰难的通关了。
回头一看,田总不见了。
找了一大圈,在大门口发现他了。
当时我们就惊了。
他倚着一姑娘的肩膀,俩人坐在台阶上。举着一串臭豆腐,正“呼噜”我一口,“吧唧”你一口,咬得正欢。
看背影,那姑娘膀大腰圆,光那臀部,约等于田总2.5个小屁股。
一头烫着小波浪的卷发乌黑油亮,瀑布似的撒向腰际。多年以后,看到网络名句”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我就想起这不朽的一幕。
走过去一边和田总打招呼,一边打量这姑娘。
长得说不上特别难看,但就是看起来怪怪的,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田总热情的向我们介绍:”这是我小学同学小梅。”
原来是老相好,难怪这么快就搭上了。
我逗他俩:“我还以为是你刚才打麻将打出来的奖品。”
小梅放出铜钟般响亮的笑声。引得周边吸烟群众纷纷侧目。
感觉有些无趣,对田总说我俩先走了。
田总急急起身把我俩拉到一边低声说:“你俩身上还有多少钱?”
大柱很直接:“我身上从来不带钱。”
我说:“要钱干什么?去旅社?是真爱你就带回家,耍流氓你俩随便找个小草从,要情趣去菜市场卖肉的水泥台子,大晚上的,你没钱,她没色,出不了事。”
田总急眼了:“你们到底讲不讲义气!”
我掏出身上剩余的十多块钱,全给了他:“没有了,不信你搜。”
田总一副不甘心的样子:“那你俩别走,陪陪我。”
他跟他的梅,寻了一个僻静的路边卡拉OK摊。
90年代的小县城,路边到处都是这种卡拉OK摊,一台DVD,一台电视机,两个破音响,两个有线话筒,几张塑料凳路边一放,就能营业。
一首歌一块钱,十分经济。
田总买了两支汽水,就那种喝过之后舌头变绿或变黄的那种,一块钱一支。
他的梅问他为什么不给我俩买,他说我俩不渴。
这孙子。
跟老板经过友好磋商,十块钱点十二首歌。
在田总气势汹汹的连唱三遍《九月九的酒》,小梅用湖南本地粤语悲伤哀婉的连唱四次《容易受伤的女人》后,小梅略带歉意的要我俩也唱一首。
没等我俩回答,田总急忙说:“他俩不会。”
这孙子。
田总给自己点了首三国演义的主题曲《历史的天空》忘我的哼唧起来。
望着屏幕上羽扇纶巾的诸葛孔明,我恍然大悟,难怪瞅着眼熟,小梅原来长得像唐国强呀。
这小子,牛逼!我等小家雀焉知鸿鹄之志,人家想上的可是XXXL版诸葛亮。
突然想起唐国强老师还演过长征,不禁毛发皆竖。
细思极恐。。。。
剩下的机会,他们一点都没浪费。
连唱四遍《心雨》。
第一遍,手拉着手儿。
第二遍,肩并着肩儿。
第三遍,互相揽着腰。
第四遍,两人咬着耳朵,叽叽喳喳,旁若无人。
终于结束了这漫长的煎熬,田总挺着腰板对我俩说:“小梅说她一个人在家害怕,要我去陪她。”
我说:“那我俩要不要讲义气陪你去?”
田总:“滚。”
我和大柱愉快的回家了。
第二天,天还是蒙蒙亮,田总就来敲我家门了。
我打着哈欠给他开了门。
他小脸煞白,眼圈乌黑,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我问他:“怎么了?被岳父岳母赶出来了?岳母看见你这俊女婿都没留你吃个鸡蛋挂面什么的补补身子?”
田总吞吞吐吐的说了个大概。
他的梅确实是一个人在家害怕,才晚上出来闲逛遇到他。小梅的父亲上段时间蹊跷亡故,母亲患病住进了医院,她家亲戚都说是她父亲得罪了人,被人打了五雷掌。
我讥笑他:“你堂堂革命军人还信这个?牛鬼蛇神就能让你放弃这段伟大的爱情?”
田总说:“昨天晚上,送她回家之后,人性没能战胜兽性,连犯了三次错误。后来累了就睡了会儿,挨天亮的时候,小梅想上大号,不敢一个人去卫生间。摇我没摇醒,就拉在卧室的痰盂里了。“
想了想小梅的体形,我同情的看着他:”痰盂满了没有?“
田总说:”满了。主要卧室太小,味儿太大,把我熏醒了。我看天快亮了,干脆来你这儿再睡几小时。”
我都快笑疯了:“你家诸葛亮真是个神人。”
田总:“什么诸葛亮?”
想起小梅的可怜家事,我觉得拆散他俩有些不厚道,赶紧说:“你别说,我觉得这姑娘跟你挺配。我对她初步印象觉得挺实在,你看啊,你俩唱歌都喜欢同一首歌唱几次,人家又不嫌弃你穷光蛋。”
田总若有所思:“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等睡醒了我再去找她。”
谁知道他睡醒之后,才是恐怖故事的真正开始。
将近十点钟,家里的座机响了。
接听电话,居然是小梅打来的,找田总。
我愤怒的打醒他,问:“你为什么留我家的电话?”
他没理我,到客厅接过电话压低嗓门煲了半小时电话粥。
隐约听到一些“肉肉”“小宝贝儿”之类的奇怪词汇,和田总那猥琐的笑声。
我感觉午饭可以省了。
放下电话,田总兴冲冲的对我说:“小梅妈妈从医院回家了,小梅叫我们去她家。”
我想起小梅家那只丰盛的痰盂,冷冷道:“请去掉们。要去你去,跟我没关系。”
田总兴奋的搓着手,在我家翻箱倒柜。
在酒柜里找到我爸珍藏的一对五星茅台,拎在手上不怀好意的打量。
我抢了下来:“干嘛?”
田总:“我想第一次见人家长,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我说:“理是这个理,但又不是我去见丈母娘,凭啥从我家里拿东西?”
田总:“我们不是兄弟吗?你讲不讲义气?”
我说:“不讲。”
惯用伎俩无效,田总悻悻坐下。
我觉得自己有点过了,从床底下拖出我妈的百宝箱——平日里没有用处又舍不得丢的东西,我妈都装箱往床底下塞。
一番精挑细选,找出两盒太阳神口服液,用抹布擦净递给他。
田总狐疑:“这玩意合适不?”
我说:“这东西吃了补脑子。你看我,喝着喝着就辍学了。要不死读书读死书,一辈子都是书呆子。”
他又看了看生产日期:“1989年....都五六年了,会不会过期?”
我耐心解释:“所谓过期的说法都是资本家的阴谋,初中政治里面说过,资本主义国家的资本家宁肯把过剩的牛奶倒进河里,也不给劳动人民喝。在我们社会主义国家,他们害怕无产阶级专政的铁拳,不敢堂而皇之的倾倒,就以科学为名,抛售过期有害论。你看武侠小说里,少侠掉落悬崖,偶得一颗几百年前的过期小药丸都能增长几甲子功力,这才几年时间?你再看这配方,都是高档货。你岳母不是病刚好身子虚吗?不过期减点药效,就她那身子骨能受得了?再说了,这玩意现在市面上都绝版了,普通家庭收了这个礼能舍得喝?还不好好的收藏咯。”
田总点了点头,表示完全赞同。
我继续为他拓宽思路:“我们再去找大柱,从他家凑点东西,到时你左手一袋右手一袋,提着体面。”
到大柱家,他正蹲在家门口跟一帮学龄前儿童划火柴烧蚂蚁玩。
我们说明来意,大柱还是那么直接:“我身上从来不带钱。”
我们义正词严的对他进行了痛彻灵魂的说服教育。
大柱挠着头走进屋里。
几分钟后又空着手走了出来。
在门口一番东张西望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隔壁的鸡笼飞奔而去。
我们惊呆了。
好不容易追上大柱,他腼腆的笑了笑:“实在找不出啥,弄只鸡给你丈母娘补补身体。”
田总万分感激:“兄弟,别说了,以后我的就是你的。”
我想着大柱隔壁大妈的强悍,隐隐有些替他担忧。
好一只大公鸡,冠如赤焰,眼似鹰隼。啼声洪亮如田总K歌,体格健壮似小梅带孕。
田总提着公鸡和太阳神,领着我俩进了小梅的家门。
进门我就感觉一股奇异的寒气裹挟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儿扑面而来。
小梅娇羞的依偎到田总身上,田总一个踉跄。
小梅家看上去条件不错,客厅摆放着当时县城家庭里极为罕见的东芝大背投,柜式空调,欧式真皮沙发。
大空调“嘶嘶”的向外吐着冷气,难怪我感觉寒气逼人。
她妈坐在沙发上,幽幽说道:“你们又来了。”
我发现她的眼睛并未投向我们,低声问小梅:“阿姨的眼睛?。。”
小梅苦笑摇头:“眼睛好使,是其他的病。”
莫非是精神病?我暗自猜测。
田总自来熟的坐到她妈身旁,挺直腰板,装着像个正经人自我介绍:“阿姨你好,我姓田,牛耕田的田。是小梅的朋友。今年二十岁,目前在云南当兵,带指标去的,退伍包分配。政治面貌团员,正积极向党组织靠拢。”
小梅她妈表情木然,没有看他。仅轻轻的嗯了一下。
看她妈的侧影,雍容、安详,不像个精神病人。
田总怀着我进门时同样的想法,伸出手掌在她眼前轻轻挥舞,看她是不是眼睛看不见。
只听她“啊”的一声尖叫,抓起茶几上的茶杯、果盘、老头乐、烟灰缸轮番向田总砸去。
我大叫一声:“不好!你妈发癫了!”
里屋冲出一壮年汉子,将她妈死死摁在沙发上,回头朝着我们怒吼:“发啥呆,还不过来帮忙?”
我和大柱赶紧上去帮着摁手摁脚,小梅哭着趴在边上喊妈。
田总一身鸡零狗碎,顶着额角上被砸出来的肉包,杵在那发呆。宛若被大圣施了定身术的金角大王。
小梅她妈面相变得狰狞可怖,从喉间发出发出“哬哬”的嘶吼。对着小梅厉声说道:“我不是你妈,我不是你妈!”
那壮年汉子说:“你们先按住她,我去喊师傅。”起身离去。
小梅对她妈说:“你是谁?求你放过我妈,她已经很可怜了。”
她妈尖着嗓子说:“我不会放过她,我不但要她死,我还要你全家死。”
听着这港台鬼片里的对白,我和大柱面面相觑。
鬼附身?这不符合套路,按剧情来她妈得变的力大无穷,但现在就凭我和大柱使出五成功力就定住她的身子了。
或者她的头发和舌头要变得长长的,系住我和大柱的脖子,让我俩失去抵抗能力。
再不济也得把眼珠子变成红色或者绿色吓吓我们。
我胆气一壮,心中肯定这娘俩都是脑子有病。
对发呆的田总说:“你别愣着,安慰安慰你家小梅。”
相持二十多分钟后,我们都疲惫了。
小梅哭累了,靠在田总肩上两人小声聊天。
她妈脱力了,半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为防止她再暴起伤人,我和大柱一人轻扣住她一只手腕。
小梅讲述,刚才那壮年汉子是她小舅。她父亲在湘南包工程,去年底莫名猝死他乡。家人赶去收殓换寿衣时,发现背部有指印状瘢痕,怀疑是被仇家用五雷掌所害。从那时起,她母亲就不太正常,常常鬼附身,想必是仇家不肯放过她家。她小舅现在是去找一个厉害的师傅,能捉鬼。
我暗自叹息,这一家子,够可怜的。
但作为一个自小品学兼优,博览闲书的省重点高中肄业生,我当然不会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人的生命有时强韧如钢,有时薄弱如纸。我见过被砍几十刀过段时日又活蹦乱跳的小混混。也见过一口气没喘过来倒在路边沟渠的中年人。
所谓的指印,应该是尸斑。至于鬼附身,多半是她母亲急出了精神病或者癔症。
我试着劝导小梅送她母亲去医院,小梅说:“没用的,在医院住了几个月,还不是这个样子?”
田总和大柱有些兴奋,看了这么多年的林正英电影,想不到在现实生活中还能遇到此类奇人。
小舅带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矮胖子回来了。
提着一人造革提包,披着件土黄色的僧衣,脖子上却套着个黄澄澄银灿灿的大十字架,看成色,应该是塑料的。头发秃的几乎只剩鬓角,进门先是煞有其事的在门边烧一道符。
好家伙,高人啊。太上老君、如来佛祖、基督耶稣都跟他有关系,再戴顶小白帽基本上就齐活了。
高人走上前来,看了看小梅她妈,扭头便走。跟她舅说:"对头太厉害,我奈不何。你另请高明吧。“
她舅急忙拦住他:“师傅帮帮忙,钱不是问题。”
高人站定身子,思索良久:“不是钱的问题,实在是。。。”
她舅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往高人口袋里塞:“师傅你放心,只要你尽了力,不管怎么样,这些都算你的辛苦费。”
高人一咬牙、一跺脚:“看你姐姐造孽,我今天就会一会他。算是帮自己修阴鸷吧。”
我看向田总,他与大柱俩半文盲看呆了。
我想,以田总那随时能哭出声来的演技,以及一屁三谎张口就来的口才,退伍之后要啥分配呀?他要是从业,就没这半老头啥事了。
高人要大柱与小舅把小梅她妈双臂挽住,她睁大双眼脸露惊惧。
高人左手捏诀,嘴里咕哝着一些听不懂的话,最后断喝一声,一掌击在她的头顶。
说也奇怪,她眼一闭软瘫了下去。不知是被这丑老头吓晕了还是给打晕了。
小舅和大柱将小梅妈放下,小梅从卧室拿来毛巾被替她盖住腹部。
高人觉得要把戏份做足,让事主觉得物有所值。吩咐我们先出去,他要做场法事,把赶出来的厉鬼超度了。
看下时间,都快两点了。小舅说,我们去楼下随便吃点什么吧。
就近的饮食店,点了几个下饭菜。我们仨都没吃早餐,饿的很。小钵子饭,我吃了十一个,田总十三个,大柱十九个。小梅吃了八个,可能注意形象,没敢再吃。
吃太饱,头有点晕,走道跟醉酒似的。
刚到楼梯间,就听到小梅家传来“啊啊呜呜”的叫喊声。
我第一反应,中了那胖老头的调虎离山计。那胖厮肯定是想支开我们对小梅妈行那令人不齿的勾当。
三步并做两步,冲了进去。
只见胖老头跟小梅妈在地下滚做一团,“啊!啊!”的狂叫。
小梅妈死死咬住他的肩膀,“呜呜”的低吼。
我们赶紧把他俩分开。
大柱和田总拉起胖老头。
我和小舅扶起小梅妈。
小梅妈头发凌乱,嘴角流血,眼漏凶光,一脸苦大仇深像那苦菜花里遭受拷打的冯大娘。
衣裤基本完整,看来我们来的及时,没被胖老头坏了贞洁。
胖老头可就狼狈的多。
脸和脖子都是挠得血道道,肩膀处的血把僧衣洇红一大团。
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抓起人造革提包就向往走:“对不住,对头太凶,你另请高明。”
拉都拉不住。
这下又没辙了。
我对小舅说:“还是把阿姨送回医院吧,我看阿姨不是中邪,是受了刺激诱发了精神病。”
大柱说:“精神病不就是发癫么,医院治不好。我们厂张工的儿子,平时总考第一,高考没考好,到现在都是癫的。见人就傻笑,张工两公婆送长沙、北京都治过,没用。”
田总怕我俩把风头都抢了,赶紧说:“这个发癫我是清楚的。张工的儿子和我哥同学,他就整天在家门口瞎转悠,只傻笑,不打人,那叫文癫。阿姨这样又打人又咬人的,叫武癫。听我妈说过,还有一种桃花癫,一般是女的,找男人睡一觉就好了。。”
见小舅脸色越来越难看,我赶紧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小梅妈直勾勾的看着小梅,用种极为怪异的声调说:“我不会走,你爸坏事做绝,我不会走。”
小梅又哭了:“你到底是谁,饶了我妈吧,要什么我们都答应你。”
小梅妈说:“你爸强奸我,杀了我!还把我的眼睛抠出来!我不会放过你们!”
田总和大柱、小舅目瞪口呆。
在我初三那年,本县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强奸杀人案。一小学六年级女生,在晚自习结束后回家的路上被人奸杀了。尸体抛在路边沟渠里,俩眼珠子都被挖去。一时人心惶惶,当年教育局下文,所有中小学禁止走读生到校参与晚自习。囿于侦破条件,案件至今未破。
小舅脸色铁青,转手给他姐一个大耳光:“瞎了你的眼,我姐夫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
小梅妈浑身抖动,哈哈大笑起来,根本停不下的样子。岔气了,佝偻着身子喘几下又继续。
我对小舅说:“还是送医院吧。”
小舅说:“不用送,打电话他们会来接。等下我送我姐去医院,你们和小梅在家里。”
打电话后,没多久来了两个壮汉,与小舅挟着小梅妈走了。
我们四个半躺在沙发上。
我问小梅:“你妈以前发病也是这样?”
小梅:“差不多,但每次都不同。有时说自己是出车祸死的李阿姨,爸爸欠了她的钱。有时说自己是在梅花渡游泳被电死的姜哥哥,爸爸答应帮他找工作。舅舅找了神婆问米,召爸爸出来,爸爸说他冤业太重,现在家里都是冤亲债主找上门,要我俩多做好事多保重。神婆给舅舅介绍个风水先生。风水先生来家里看了看,说阴气太重,指点重新摆布了一下家具。又给介绍了这个捉鬼的师傅。剩下的,你们今天都看到了。
田总和大柱倒吸一口凉气:“那就是说,这房子里面现在一屋子鬼?”
小梅:“是的,我妈住院的时候,我都不敢一个人回家,特别是晚上。我妈和舅妈关系不好,我都是在街上逛到舅妈睡着了再去舅舅家睡觉。所以昨晚。。。”
说到这儿看着田总,脸上露出一抹羞红。不知是为昨晚那突如其来的欢爱还是那满满当当的一痰盂。
“你今晚能留下来陪我吗?”小梅殷切的望着田总。
田总硬着头皮说:“当然能。我和我兄弟们都留下来陪你。他俩在沙发上对付一宿就可以了。”
我说:“别,我要是夜不归宿,我爸准以为我不学好,跟大柱做贼去了。”
大柱话都没说,起身就往屋外走。
我也跟着走。
田总急忙赶上来拦住我俩:“兄弟,帮个忙,我过几天就回部队了。”
大柱说:“不行,我怕鬼。”
田总说:“我也怕啊,要不留你俩下来推屁股?”
这俩半文盲令我无语了。
身为一个热爱学习的共产主义接班人,我一直奉高尔基爷爷那句“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为座右铭。小学时,家长不许我看连环画,我就翻着新华字典学习毛选、邓选,及父亲订阅的《半月谈》、《求是》。虽然不是很懂,但树立了正确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
中学时,家长管的松了,是我阅读的黄金期。故事会、知音、妇女之友、飞碟探索、奥秘、童话大王我期期不落。十万个为什么、黄帝内经、古代炼丹术、少女心理学、福尔摩斯探案集、少林防身术等书籍我看到就读。虽然不求甚解撂爪就忘,但也勉强算得上半桶水嘛。
依据我日常的知识储备,小梅妈这事我心底敞亮着呢。
世上本没有鬼,精神病人的幻觉和文盲半文盲的以讹传讹制造了鬼。为什么她提到的鬼都是熟人或者是人尽皆知的逝者?这都是平日种下的心魔。按时间推算,那少女被害的时候小梅正读初中,她当年日日担心焦虑留下的根。遇到丈夫骤然亡故这样的大不幸,便爆发了出来。
那些神棍本质上就是一诈骗团伙。平日走街串巷,家长里短打探的门儿清。譬如我院里的老肖得了癌症,人还在医院喘气,便有人在院里日日打探。买嘱熟人,穿针引线。趁家人慌乱无主之际,能骗就骗。死了以做法事为名,再捞上一笔。这次碰到小梅妈这个武疯子,虽说受了些皮肉之苦,高高低低也捞了几千块。算起账来,还是值得的。
小梅说:“其实你俩不用睡沙发,我家有两间卧室。晚上你们可以先看看碟。”
看着她家那个大背投,我砰然心动。
大柱冲口而出:“有没有三级片?”
小梅脸红了红:“去我爸妈卧室找找,可能有吧。”
大家都决定留下了。
大柱还有点动摇,悄悄对我说:“我们先看碟,等他俩睡着了,我们就回家。”
我严肃的对他说:“男子汉大丈夫,言必信,行必果。你吐口唾沫能舔回来?”
大柱嘻嘻一笑:“我能。”说毕合拢手掌吐口唾沫捧着,再夸张的伸长舌头舔了回去,没舔净的,抹在头上顺便梳拢他的中分。
我差点吐了。
田总凑过来问:“你俩说啥呢?”
没等我俩回答,又挤眉弄眼的说:“这屋里太凶,要不今晚你俩看碟看一夜?我和小梅睡里间,万一有事,你俩就破门而入。”
我快被这俩活宝蠢哭了。说:“你俩都是工人家庭出身,工人阶级的先进性到哪里去了?特别是老田,就你这素质,好意思说自己是人民子弟兵?世界上没有鬼,要是有鬼,千千万万的烈士英魂早就去掐死李登辉解放台湾岛了。”
大柱嗫嚅着:“我们现在没有阶级,我们爸妈不是下岗了么。”
田总也表示反对:“就你懂?咱这边有英魂,人家台湾那边也有啊。要是没鬼,香港能拍这么多鬼片?新华书店能卖聊斋?”
我说:“那都是文艺作品!”
田总毫不示弱:“艺术来源于生活!”
看着这俩活宝,我顿时产生了孔老二与俩小儿辩日般的无力感。
但我知道当不能与这种犟驴争出长短的时候,要么给一巴掌,扇着他走。要么给一颗糖,顺着他的道,哄着他听你的。这叫领导的艺术。
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你说的很有道理。”
田总面有得色。
我说:"咱们防着的不是坏人,而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鬼。光不睡觉恐怕不够,大家集思广益,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招。“
大柱说:“我看香港鬼片里面,道士捉鬼一般都是桃木剑、黑狗血、黄纸符。”
田总说:“听老兵说,部队营房以前闹鬼,放几个帽徽领花就能镇住。”
我憋住笑,一本正经的说:“对头,但现在就咱条件,这些东西可不好找啊。老田你家不是养了条杂交哈巴狗吗?虽说不纯黑,多少还带着些黑斑点,应该有些效果。要不?”我手掌做刀状,比划了一下。
田总说:“那不行,我妈待它比待我还亲。自己可以一星期不吃肉都要买肉喂它。”
我又看向大柱:“你厂里有几棵夹竹桃,你去折几枝来,咱们做把桃木剑。”
大柱点点头。大柱这点好,只出力不出钱的事他向来不推辞。
我背起双手,心事重重的样子,在屋中走来走去:“我感觉这力量还是不够啊。对了,大柱,你还要找两面国旗来。”
田总和大柱都不解:“找国旗干什么?”
我笑呵呵的说:“你看,你看。你们知识面太窄了嘛。小学老师是怎么教我们的?国旗和红领巾,都是用革命先烈的鲜血染红的。小学毕业这么年了,红领巾不好找。大柱他爸以前厂办的,换下来的国旗肯定没少往家里带。看新闻联播没?为什么那些革命老前辈去世后身上都要盖国旗?生作人杰,死为鬼雄。只有国旗才能镇得住他们。鬼雄都镇得住,这些下三滥的孤魂野鬼还不退避三舍?有了它,咱四个人今晚可保高枕无忧。”
田总默默点头。
大柱说:“你真料事如神,我爸确实把换下了的旗帜都带家了。我房子里箱子上就盖着一幅”
我窃笑不已,就大柱爸那精细、老实的个性,大东西不敢捞,小东西像什么信纸、圆珠笔不放过。我隔三岔五去他家,他家二三十平米的小房子有啥我能不知道。还料事如神,这智商,啧啧。
合计好了,开始分工。
田总和小梅留家里做饭,大柱回家拿夹竹桃和国旗,我也出去转转,看能不能找到其他镇邪神器。
五点半集合吃晚饭。
出去给我妈单位打了电话,告诉她我晚上去田总家睡。
看时间还早,去游戏厅掐了小屁孩几个币,玩到五点。估计饭快做好了,往小梅家走。
在路边捡了条破麻绳。
到楼下恰好遇见大柱,气喘吁吁地准备上楼。
他把整棵树都拔来了,脖颈上还戴着几条红领巾。
我和他在楼下把枝叶都择了,要不扛不进门。
小梅和田总把饭菜都做好了,主菜就是大柱偷来的鸡。满满一大盆,闻着还挺香。
田总端出一碗鸡血邀功:“看,没有黑狗血,我琢磨这雄鸡血也会有效果。”
大柱从脖上解下四条红领巾,口袋里掏出两面国旗,双脚一并,来了个德式军礼:“报告长官,超额完成任务。”
我淡淡一笑,拿出破麻绳。
“麻绳?”两人皆不解。
我说:“你们懂个屁,这不是普通的麻绳。是八三年搞严打枪毙老杆子的时候从他尸体上解下来,道家管这个叫捆仙索。”
他们三人瞬间表露敬畏之色,接过麻绳传看,啧啧称奇。特别是田总,说触摸的时候明显感觉有股阴气透过指尖直达心房。
害我差点笑场。
吃完饭,小梅收拾打扫。
大柱蹲厨房里用菜刀削桃木剑。
田总举着那根麻绳满屋子转悠,寻思着挂在哪里合适。
我突然想起什么。问他:“你俩昨晚是睡那间卧室?”
他指了指左边。
我不放心,进去闻了闻,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儿。再看了看床边的痰盂,确实是新换的水。
小梅家是那种八十年代初建的两室一厅老式套间,一厨一卫都挨近客厅大门。狭长的客厅正对着两个卧室的门。
他俩昨晚睡的是小梅的卧室,没窗户,就木门上有个小气窗。
我再次对田总表示同情,招呼他说:“这捆仙索你就系在你俩卧室气窗的钢筋上吧。”
田总十分感激,为了稳妥起见,又用图钉把一面国旗钉在门上,这叫双保险。
我打开VCD,选了部《大时代》看了起来。
跟我家21寸小彩电比起来,这大背投看剧真是太爽了。
田总、小梅说有点累,进卧室闭门休息了。
大柱削出把像刀像剑又像棍的家什在我面前“嚯嚯哈哈”的挥舞,妄图吸引我注意给他表扬。为了避免他纠缠不清,我忍住恶心,违心的夸了他几句,他才心满意足的坐下来看剧。
《大时代》打戏少,对话剧情多,很是不对大柱胃口,看了会儿,就闹着要换三级片。
卧室里面在上演活春宫,外面还看春宫戏,感觉有些不对。我断然拒绝他了。
看了两集之后,他开始打哈欠。
我劝他:“你先去睡吧,俩大男人睡我也不习惯。晚点我睡了,随你看什么。”
他拿着桃木剑去了卧室。
正看到进新掉了戒指,在地上不断摸索,背景乐响起黄品源《最爱你的人是我》,我眼眶湿润的时候,小梅房间传来田总凄厉的惨叫。
我X,出事了!
我上去用力捶门:“老田,有事吗?”
田总在里面低声说:“没事,没事,被小梅咬了一口。”
听到小梅贱贱的笑声。
我会意了,故意问他:“咬哪儿了?”
田总:“滚!”
又看了几集,困得顶不住了,去卧室换大柱起来。
推门一看,大柱双手交叠在腹前,身上盖着国旗,一派庄严肃穆,就差身边放一圈小白菊了。
没忍心叫醒他,回客厅关掉电视,睡沙发。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被尿憋醒。
睁开眼差点没把我尿给吓出来。
小梅门前气窗上的捆仙索上悬着一个人!
我牢固的三观瞬间崩塌,大喊:“有鬼啊!”
“咚”的一声,那人掉了下来。
定睛一看,是大柱。
冲到我面前捂我的嘴:“别喊,别喊,是我。”
我无比愤怒的挣开他:“你TM深更半夜挂门上干什么?”
田总系着条毛巾被也出来了:“怎么回事?”
大柱忸怩说道:“我听里面小梅在叫,以为里面有事,不放心,就想看看。。。。。”
田总愤愤然:“煞笔!”
我乐了:“当然有事,有房事。”
大柱犟着脖子说:“我还是处男!我怎么知道!”
争争吵吵,闹了半宿。
各自回房睡觉。
如我所料,一夜无事。
次日睡到挨近中午。
小舅来看小梅了。
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告诉小梅:“我托人从长沙请了个专家,他在电话里说,你妈这病能治。”
小梅很开心。
我们也跟着开心。
小舅请我们出去吃饭。
到楼下,发现小舅骑来一辆火红的本田250。
大柱眼都直了。
他是个疯狂的机车爱好者,虽然买不起。
他央求小舅把车让他骑一圈。
小舅问他会不会。
他说没问题。
打火,挂档,松开离合器,车就飞出去了。
他也飞出去了。
二十米开外,一辆公交车缓缓开过。
他把头送入了后轮。
我们甚至来不及惊呼。
我们甚至可以听到他颅骨碎裂的声音。
一地脑浆。
还有什么比亲密的伙伴在自己面前死于非命更为可怕呢?
一朋友的单位领导,住在高端社区,有个儿子,被绑架了,邻居(也是个富人)接到了绑匪电话,然后哈哈一笑了事,原来绑匪原本是要绑架邻居儿子的,结果两家孩子在一起玩,绑匪认错人了
不见儿子回来,领导报警,多方寻找无果,无奈高价悬赏线索,后有人提供了线索,警方根据线索找到了孩子尸体,但警方起了疑心,把线索提供者抓了起来,一审,果然线索提供者就是绑匪
原来绑匪给富人打电话无果,撕票,埋尸,后来看见悬赏,心动了,便装作目击者提供线索想拿赏金,被警方识破
强答一个。
老爸当过兵,上过老山前线。当年部队从山东上火车出发往云南走,在山东上火车的时候,站台上放着《十五的月亮》,部队的亲属们都在火车站送行,虽然有些悲壮,但是几乎没人哭。火车到了云南境内,靠站歇停,这下可倒好,不知从哪来了一群又一群的云南当地的老百姓,老太太老大爷大哥大姐小弟小妹小朋友,根本没人组织,也没人安排,就是挤到铁道边拉着车上素不相识的解放军的手往他们手里塞酒碗,塞鸡蛋,塞吃的,操着一口完全听不懂的方言说着什么。一车的小伙子哭的泪人一样。
哈利波特把伏地魔干死了到哈利波特把伏地魔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