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JM提到了重症患者中有部分是出现了细胞因子风暴的,细胞因子风暴会让人联想到著名的CART疗法和嗜血细胞性淋巴组织细胞增生症,其中后者最常见于EB病毒诱发,所以2019-NCOV可以引起不足为奇,细胞因子风暴从机理上说是巨噬细胞,NK细胞还有CTL持续活化,可以分泌大量细胞因子,从CART疗法CD19会引起这个的副作用中我们可以得知的是某种机制的缺失没有办法下调这三种细胞,CTL本质是T细胞来源的,而其他两个是固有免疫系统,如果我们回顾普遍报导,包括上周五柳叶刀的那篇文献,均提到了2019-NCOV一个特点,就是儿童虽然会发病,但通常症状较轻,而回顾组织学上儿童与成年人最显著的免疫不同就是胸腺的发育,而巨噬细胞和NK细胞,至少前者可以被T细胞的免疫所调控,所以细胞因子风暴更多还是属于细胞免疫范畴,这样的话结合胸腺的发育的话,倒推儿童症状较轻,可能就是2019-NCOV更容易激发一个细胞免疫反应,但儿童没有足够的胸腺细胞经过选择后发展为成熟的T细胞,而且也不可能有记忆T细胞,而放在这个人上,她父母年龄也就40来岁,那么她只有二十岁出头吧,她会不会存在胸腺的某种发育不良,导致她的T细胞的数量偏少或者应答能力弱,或者就是她很神奇没有接触过一些致病能力弱的冠状病毒的抗原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受体的原因,在之前的广泛报道中,2019-NCOV潜伏期是比SARS长的,这个有一个解释,就是之前有一个广为流传的模型中,认为是2019-NCOV与ACE2结合能力弱,这确实完美解释了潜伏期的差异性,可能在同样的暴露量上进入人体的病毒会少一些,所以在人体复制出足够量时需要更多的时间,而今天我又看到了一个同济下属的东方医院发的一个预印本,DOIhttp://dx.doi.org/10.1101/2020.01.26.919985. 是一个生物信息学的分析,其中有一个结论很有意思,就是认为亚洲人的ACE2比非洲和欧美人多,换句话说这可以解释SARS为什么对欧美人感染率低,而且也暗示了这个病毒都可能存在传播上的人种差异性,而借用这个思路的话,那么这个看上去在进化树顶端的人是不是也存在着某种ACE2受体的个体差异性,这确实值得进一步探讨,另外ACE2是属于高血压的一个重要通路的蛋白,所以在引申一步,DOI:10.1097/SHK.0000000000000302, 交大在15年shock上发了基础实验说了一个故事,就是似乎ACEI类的药物可以减轻某种小鼠模型的肺损伤,当然这里要强调一句,这个是小鼠,并不清楚对人的效力,而且使用不当是可以造成肾损伤的,权当是提供一种思路
一个自己不发病,却传染了无数她做过佣人的家庭。
——引用——
伤寒玛丽”(Typhoid Mary),本名叫玛丽·梅伦(Mary Mallon,1869年9月23日——1938年11月11日),生于爱尔兰,15岁时移民美国。起初,她给人当女佣。后来,她发现自己很有烹调才能,于是转行当了厨师,每月能赚到比做女佣高出很多的薪水。玛丽虽然身体一直健康,却携带伤寒杆菌。后来玛丽相继传染多人,最终被隔离在纽约附近的北兄弟岛(North Brother Island)上的传染病房。医生对隔离中的玛丽使用了可以治疗伤寒病的所有药物,但伤寒病菌却一直顽强地存在于她的体内。最终玛丽于1938年11月11日死于肺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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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引出了一个概念——带菌者。
套到病毒上也一样,带“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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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就是潜在的超级传播者,因为她自己没事,但是能传给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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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物上有一个概念——显性感染率,也就是接触病原体之后,多少人会表现症状。相对应的有隐性感染,也就是人接触病原体之后,自己没事,还可能因为这样自己免疫了一次,但同时也有可能,自己免疫系统不能战而胜之,造成了没有明显症状,但是病毒一直在低水平复制,并不断排毒。
这是微生物学学上非常常见也很广为人知的知识点,也是相关考试经常考的,但是我真不知到大家这么关心,这可能就是知识的诅咒吧。
这个的决定因素有两个——
接触同样数量的病毒,可能甲乙丙都发病,也有可能只有甲乙发病,丙没事。
要甲乙丙接触同样病毒,并发病,可能甲需要1000个,乙需要2000个,丙需要4000个,而传染源造成的污染环境可能平均密度在2500,这样丙接触这样的环境就不会发病,但甲乙中招。
但是如果甲乙丙免疫力状态差不多,但是因为与传染源密切接触程度不同而接受到了不同密度病毒的刺激,可能就是甲接触的少不发病,乙丙接触的多而发病。
国家卫健委确认了“无病症感染者”的存在,安阳的病例也超出了此前判断的潜伏期。
钟南山“潜伏期一过,发病的及时治疗,没发病的也就没病,所以不会因为春运返程出现大传染”这句话也就成为了有漏洞且非常危险的推论!
这不是水平问题,而是这次疫情发展、变化之迅速已经超出了人能预判的范围。
这一仗比当年的抗击非典更加艰难。
非典虽然更致命更凶猛,但潜伏期相对短且潜伏期内基本没有传染力,发现拦截相对容易。
十七年后,它的这个近亲却更加狡猾、隐匿,哪怕14亿全民自我隔离时间超过两周乃至更长,确认没有新的疫情发生,但只要有一个无症状感染者还没有被找出来隔离,那么再次大规模传播爆发几乎不可避免。
感染病毒但没有临床表现的现象在非典传播的时候非常罕见,但1月24日《柳叶刀》一篇论文提到,这种感染但无症状的案例在2004年广州重新开启野味市场后的新一轮SARS小爆发中有被记载。
文字来源:
显然,这次新型肺炎无症状感染的情况比非典要严重得多。这已经不是非典那种全民严防死守、围追堵截两周甚至更久,再加上气候转暖能消除的疫情了。。
也许华南海鲜市场正如《柳叶刀》文章所说不是真正的源头,但第一个无症状感染者极有可能是从事相关行业,并悄无声息来到武汉的野生动物市场,还到过其他地方,且这个人现在极有可能还没有被找到。
从国家卫健委的最新的发言来看,目前是从全国散发病例中加大力度排查,再做核酸检测才发现了无症状感染者,且都是各省被掌握的密切接触者。
但这话隐藏的信息是,在医疗资源紧张的湖北特别是武汉到底有多少是无症状感染者还是个未知数……
欣慰的是,据卫健委发言人说无症状感染者喷嚏、咳嗽等症状较轻,传播能力可能更弱(这里只能用可能,因为之前的预判已经被打脸很多次利润)。不妙的是,相似的非典病毒至今也没有疫苗与特效药……
至于那些无病症感染者的遭遇可以参考一下历史上被隔离二十年的“伤寒玛丽”。
谁愿意被当做“瘟神”隔离呢?细思极恐。
在蝙蝠体内被封印的恶魔被一小撮贪婪的分子释放了,一场人类智慧与科技与大自然必须硬碰硬的恶仗无可避免,没有讨巧与幸运的可能性存在。
翻出了课本
新冠的最厉害之处就是“无症状感染者”,病毒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一个完全正常的人,偏偏就是病毒携带者,这让防控的难度大了何止十倍。
但是,上帝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会打开另一扇门呢。
我们战胜新冠病毒的契机恰恰就是“无症状感染者”。
只要我们弄清楚为何这类人感染病毒后却不发病,摸清其中机理,那么人类就照着葫芦画瓢呗,让每个人都成为“无症状感染者”,既然无法消灭对方,大家就共生吧,与我们人类共生的病毒和细菌数不胜数,也不多这一种,只要这种病毒不致病就行。
建议科学家们仔细研究研究这些“无症状感染者”,我们真的太需要一点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