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对于“精致穷”的定义有偏差。
对于精致穷,我们的理解可以有两种。
第一种是:虽然贫穷,但是我们仍然要精致。
第二种是:因为追求精致,所以我们放弃了存款,从而变得很穷。
辩论之前的小剧场里展现的场景,完完全全是第二种解释。
但是反方理解的角度,却在向第一种靠拢。
这才有了许吉如的“我看到了一个强中弱结构,穷是弱,精致是中立,强者在屏幕后面。”
可是根据正方理解的,这压根不是强中弱结构,而是一个因果结构。
这才有了肖骁的“我们穷人不配精致吗?”
不是穷人不配精致,而是因为你过分追求精致,你才变得更穷。
这才有了薛兆丰的“精致是一种信号,你见重要的人,画个淡妆、穿个新衣,这是在表现你重视他”
画淡妆、穿新衣也不需要追求昂贵,你不需要有用不完的dior腊梅,你也不需要件件都是阿玛尼LV。
所以全场会有一种双方交锋都在错开,没有拳拳到肉的感觉。
恐怕只有雷哥的那句“时日无多,及时行乐”更加贴合正方的站点。
说实话这个辩题只要被理解成第一种含义,那么反方的论点其实会变得很有限;相反,如果被理解成第二种含义,那么正方又自然缺失了道德的制高点。
很遗憾,没有一个人的发言戳破了这道辩题真正的漏洞。
即使有人意识到了,似乎也没法说出口,譬如黄执中和李诞,在“享受粗糙”上下太多功夫;抑或像蔡康永和罗振宇,在“精致的实质”上费了太多口舌。
这道题真正想讨论的,是我们对于精致和穷的关系的判定,而不是对两个词本身的理解。
追求精致并不意味着穷,穷也不意味着不能追求精致。
不可取的只有两个极端:已经非常穷了,却还要通过花钱制造精致;或者身处贫困的生活中,放弃对于精致的向往和期许。
这才是这道辩题最狠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