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站在所谓的部落角度说来说去,萨鲁法尔作为部落的战神没错,可大王也是得有感情啊。
80年代小萨鲁法尔战死,死因是药剂师的叛变,天遣之门投放瘟疫。作为父亲,您敢说大王对被遗忘者没有一点怀疑?部落遗族的声望条侧面证明初始的不信任,而小萨鲁法尔的战死让怀疑的种子开始发芽。
萨鲁法尔在幽暗城之战大概率知道女王放瘟疫的作战计划,无差别攻击,和天遣之门一战太相似了。老兵cg大王拿着小萨的部落徽记,为什么要扔火堆,或许就是儿子用生命守护的部落,变的和天灾一样了(只是猜测,谁也不知道大王的想法)。女王的战术和天灾一样。先杀后拉联盟和部落的勇士,大王铁定怀疑女王要利用联盟和部落的冲突把魔兽世界变成亡灵世界...
怀疑的种子发芽之后茁壮成长,反女王是必然的选择。与其部落内讧只损耗部落,不如拉联盟一起来损耗。大王可不傻,贼精,我一直在意淫小萨鲁法尔当大酋长,剧情会不会围攻暴风城铁炉堡...
唉…………
杀戮,苦难,悔恨,传统的荣耀,部落的首席军人,令人敬畏的家族
太多的东西纠缠在萨鲁法尔大王身上,让他变得迷茫
曾经他以为自己是为了族人奋武,结果却是面对影子的谎言
曾经他以为自己是为了生存杀戮,结果却是面对恶魔的利用
直到萨尔劈波斩浪的建立起部落——这个部落,才是萨鲁法尔从小熟悉的文化,朴素的道德价值观,为了生存而崇尚狂野与勇武,为了能更好的活着,而蔑视鲜血与死亡。
这种美好,在对决虫人时达到了巅峰,联盟与部落摒弃纷争,而他是所有军队的最高指挥官——萨鲁法尔大王,是旧时代部落的救赎,新部落的荣耀与意志,人人敬畏的强横战士,部落长治久安的绝对基石。
对内,他警告部落成员小心他的制裁
对外,他可以团灭试图攻击奥格的精锐武装
这可能是一个老男人在这片大陆上能幻想到的巅峰。
直到他死了儿子
可能很多玩家还体会不到这种感觉,没有代入感。抛开萨鲁法尔大王的一切,瓦洛克失去了爱人,没有血亲氏族,没有兄弟姐妹,他只有这个承载着他的梦想和回忆的儿子
老年丧子,旧斧头送新斧头,对这样一个战士有多大打击,大家可以思考一下。
失去生活的盼头后,人就会更加的怀旧,更加的回忆起自己曾经埋葬的细节,也会更加反思,更加脆弱
我们不知道如果瓦洛克是真实存在的,他会不会回想起离开妻子前的踌躇,这种辜负会不会让他彻夜难眠;他会不会在晨梦中看清楚每一张他劈碎的年轻的脸,这些脸会不会突然变成他儿子那冰冷愤怒的面孔,让他从短暂的睡梦中惊醒,让他觉得,或许这都是自己暴行的报应;当他统御军兵时,注视着部落的勇士告别他们的妻儿,会不会隐约的看到那个即将逝去的自己,强壮,勇敢,狂热,却也有些淡淡的迷茫。
萨鲁法尔大王剩下了空空的名号,世间只存瓦洛克,一个旧部落的老兽人战士
所以瓦洛克两次把矛头指向奥格瑞玛,并不是那么突兀。他并不想要什么荣誉,不想要什么主义,不想要什么复仇
他只想要一个能够让他安静离去的部落而已。一个他记忆中的老部落,一个承载他家族荣耀与文化的联军部落。
但是有两个人要破坏他的一切
一个是小吼,他被推翻了
一个是女王,她还想坐的稳?
部落从未真正信任过被遗忘者,尤其是先锋军被摆了一道后,被遗忘者更是如履薄冰。被遗忘者们之所以紧密的团结在女王周围,并非全部都心向这个女妖,更多的是没有存在感,没有归属感。没有未来。
希女王让他们团结一致,让他们归顺部落,让他们有了为之奋斗的目标,不论真与假。
当部落大酋长的身份落在了女王身上,我想被遗忘者才首次觉得,自己被部落接纳了。他们的精英卫队成了部落酋长的亲卫队,他们的力量成为了部落可以倚仗的力量。部落的未来,成为了他们的未来。
然后,他们发现,部落的英雄们军临城下,他们的女王说
【部落什么都不是】
那他们究竟在为了什么而努力?
萨鲁法尔大王早就死了
如今老兵瓦洛克告诉大家,希望永不泯灭,部落永远顽强。大家的牺牲不是为了永恒的死亡与冲突,大家为的是生的希望与和平的安宁
他死在奥格瑞玛的门口,那个他一生为之奋斗的理想家园的入口,那个他看尽黎明与夕阳,看尽新人旧人川流不息的岗位
他死的并不荣耀,他死的很坦然从容
他死在了家里
我希望萨尔可以把瓦洛克送回德拉诺,跟他的家人埋葬在一起
历史的长河湍急,萨鲁法尔家族湮灭了
鲜血流尽,雷鸣止息
然而部落长存,生生不息
安息吧,瓦洛克萨鲁法尔,部落永远的大王
一个部落巨魔猎人的追思
部落方的剧情是在小吼那个时候跑偏的
war3的兽族剧情基本上讲了部落的建立,本质上是绿皮兽人的残部,暗矛氏族和雷霆崖牛头人为了在卡里姆多生存组建的部落同盟,力量是比较弱的,组织是比较松散的,军事企图更是谈不上,能力不够,部落这个组织的价值观也是在这个时候被定义的,基本上继承了设定里德拉诺兽人的价值观,也就是所谓“荣耀”,拳头说话为主,附加一些原始的朴素道德观。这种价值观虽然比较原始,但是对当时设定里的部落来说是合适的,因此玩家也是普遍接受的
后来WOW旧世为了双阵营把被遗忘者加入部落,被遗忘者的组织架构比较不明确,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肯定是不会理解部落这种荣耀观的。为了绕过这个冲突,在设定里被遗忘者仅仅与部落达成合作关系,类似于现在的同盟种族,而并不是真正的“加入”部落。这当然也是合理的,因为部落本身也是一个松散的同盟,很难说在盟友和成员之间有什么明确的界限。后来的血精灵和地精也类似这个情况
但是到了小吼这儿出了问题。因为各种原因,暴雪研究决定小吼来当反派,当反派的方式是cos元首搞军国主义。但是这就出了问题,你一个松散的部落同盟,搞个鸡儿军国主义?玩过文明的都知道,从封建制度到法西斯中间差了多少个时代,更何况部落连封建的门都没摸到呢,根本就没有这个基础。于是编剧就完全无视了这个问题,一句话不说就给部落点了几千年的政治科技树,一个政令不出奥格瑞玛的部落联盟突然就成了全民皆兵四处出击的战争机器,俨然一个帝国主义列强
在现实里我们知道,帝国主义列强在完成国家整合的时候都早已树立起了成型的价值观,国家的合法性都有广泛的理论和经济基础。然而在游戏里,暴雪的编剧虽然把部落的政体推进了几千年,但是部落的价值观仍然停留在史前时代,还是张口闭口“荣耀”的朴素道德观
我并不是说这不好,玩游戏当然要玩现实里不存在的东西,我觉得旧部落比所谓的“新部落”可爱多了。但是逻辑上这是个硬伤,一个价值观和组织形态相差几千年的政权在现实里是不可能存在的,编剧非要把它写出来,必然会导致巨大的不合理
后来小吼被推翻了,但是编剧出于各种原因(可能是单纯的没有意识到)没有对这个问题做任何的修正,于是这一次就爆发了
首先一个问题,在萨尔和大王已经旗帜鲜明反对希女王的情况下,希女王是怎么控制奥格瑞玛的?兽人压根儿就没有国家的概念,谁荣耀听谁的。何况奥格瑞玛城里连个象征性的兽人领袖都没有,希女王除了暴力奴役(如果编剧想到这一点肯定会写出来,但是显然他们没想到)根本就不可能动员起兽人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牛头人,在魔兽世界的世界观里像牛头巨魔这些种族氏族领袖是可以直接代表氏族的,设定就是这样,几乎没有例外的。那你把贝恩关了应该直接等于向雷霆崖宣战才对
然后就是大王这个“带路”的问题,本来这个问题是不该存在的,因为根据兽人的“荣耀”观,再考虑到牛头人和血精灵的情况,大王萨尔一站队希女王就该自动下台了,根本没有围攻奥格的必要。现在我们假设希女王用某种方式动员起百万阴兵(迫真)维持住了奥格瑞玛,大王的行为分析如下
首先,希女王已经背叛了部落,这个没问题,因为她后来自己说了。所以她是没有合法性的,合法性在贝恩洛坎阿强那里,所以联合联盟围攻奥格,没有问题,这是合法部落平叛,希瓦是联盟部落的共同敌人
但是大王的动机就有讨论的余地了,用我们现实的视角,“荣耀”是一个主观的评判,上纲上线一点也就是路线问题,路线问题是内部问题,道义上讲你不应该勾结外敌去解决你的内部问题,希瓦不管干什么都不能赋予这个行为合理性。但是,在游戏设定里部落的合法性和“荣耀”是一回事,所以萨鲁法尔作为最德高望重的兽人,他的“荣耀”已经可以代表部落了,考虑到兽人在部落的主体地位,他反而比阿强贝恩还要权威,这也是为什么编剧推出来的是他。而大王毕竟只是一个游戏人物,对他的评判当然得在游戏的价值观里完成,所以大王也是没问题的,他做了一个兽人应该做的
所以呢,你说大王是在带路,我是反对的,大王是一个游戏人物,按照游戏里的世界观他的行为是正当的。但你说编剧是在宣传带路,我觉得没办法反驳,因为编剧是现实中的人,但是他们有意或无意地简化甚至绕开了现实世界的逻辑,这其实就是当代西方意识形态宣传一直在做的事情。一个游戏也要玩这一套,真的很令人遗憾
至少在中国,它被写进法律,是没有法理依据的……
目前为止,反对虐待动物的道德论证有二(规范伦理学学派很多,但已经稳定成型的反对虐待动物的道德论证只有这两个),一个来自于功利主义,另一个来自于德性伦理学……
功利主义的论证:
动物的效用可以和人的效用相互比较
只要动物的效用损失足够大,就会超出虐待动物者获得的效用
如果要实现总效用的最大化,那么就应该为了动物的效用而牺牲一定量的人类的效用
因此,虐待动物是不道德的
但我们可以发现,同样的一个论证,也同样可以得出结论“交通防护栏在火灾时成为了阻挡动物逃离火场的墙,因此为了动物火灾时的安全,应该牺牲人类平时的交通安全”,这是澳大利亚的动物权利组织实际主张过的,理由和上面完全一致……
而如果我们不认为澳大利亚的动物权利组织的主张是正确的,那么就有理由否定最开始的大前提“动物的效用可以和人的效用相互比较”,进而也顺延着承认“虐待动物无法被功利主义所反对”,进而,上述论证无法成为我们对虐待动物立法的法理依据(尽管它可以成为澳大利亚这样的国家对虐待动物立法的法理依据)……
德性伦理学的论证:
一种行为如果表现出德性的缺失,就是不道德的
同理心是一种德性
虐待动物的行为表现出了同理心的缺失
因此虐待动物是不道德的
看起来它终于支持了动物权利主义者的主张了,但是非常遗憾的,一旦动物权利主义者支持任何一种对虐待动物者的惩罚,甚至包括社会谴责,就已经同样表现出了同理心的缺失(他对他要求惩罚的对象没有同理心,这和那个虐待动物的人没有区别)……
因此,即使从这个论点能论证虐待动物的不道德,但是,任何主张对不道德者进行惩罚的人,也必然是同等不道德的(因此,这种思想要求废除死刑,要求把监狱犯人待遇提高到旅馆水平,因为不能用监狱来惩罚犯罪者,而只能将其与社会其余部分隔离),因此它无法成为我们对虐待动物立法的法理依据(尽管它可以成为已经废除了死刑并且监狱的生活质量较高的国家对虐待动物立法的法理依据)……
因此,综上所述,虐待动物在中国进入法律,是缺乏法理依据的,甚至哪怕是进入道德的伦理依据,都十分可疑……
因为——绝大多数在中国反对虐待动物的人,都不认为有必要逐步拆除高速公路的交通防护栏以保障动物的通行,不认为有必要逐步走向农业全盘有机化不使用任何除草剂和杀虫剂,更不认为应该废除死刑并且把监狱的生活质量提高到旅馆的程度——而这些措施,在禁止虐待动物的国家,是值得探讨的,有很多的支持者,甚至有些已经成为了现实……
我不认为有必要逐步拆除高速公路的交通防护栏以保障动物的通行,不认为有必要逐步走向农业全盘有机化不使用任何除草剂和杀虫剂,更不认为应该废除死刑并且把监狱的生活质量提高到旅馆的程度——因此,我是肯定会拒绝动物权利保护法的,这在任何国家,我都会认为它是个立法机关根本不懂道德而导致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