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古书生为啥反感儒学?就是因为朱熹的《四书章句集注》。你要考试,就必须按朱熹的观点去理解儒学。甚至暗示你不要去读儒学原著,读他的集注就够了。这就让大家怀疑,《集注》到底是不是儒家的本意。另外一个,凡学术,都可以质疑,真理越辩越明。心学和理学约辩的时代,理学才是学术。等到《集注》变成标准教参了,理学就是法定宗教了。儒生心里想:我既不能《礼记》原教旨主义,认为“亲民”就是“亲民”;也又不能反对《礼记》,认为“大学之道”整个错。还必须照朱熹这“亲民”等于“新民”来背。那好好好,既然老夫子你无可辩驳,那我一句也不说了,在桌子底下看《聊斋志异》还不行么。
假如让犹太教徒给穆斯林讲一本基督徒写的《有塔木德特色的古兰经》那你猜这位老师会被砍成多少段?
致克莱登大学教务处:
近日发现贵校仍有不少大学学生关心政治,这说明贵校存在政治教育不到位的情况,请加强政治课的教学。
从学生角度考虑,这些课就是让你玩手机的,只要你会在期末卷子上写下刚刚通宵背下的话就够了。甚至分数分布每年也相同——这一点张雪峰和肖秀荣也多次提到过,如果不一样,岂不意味着这届/上届学生的意识形态集体出了问题?
总得来说,旧的叙事结构经过四十年的神像化已不再具备延续性;海洋文明建构的新叙事体系又酿成了建国以来最严重的政治地震(这也是高校增设政治课的直接原因)。那你还能怎么办?那干脆就不讲自己的世界观和成长故事好了,读课本吧;
昔日的英雄必须尊重(《英烈法》也使得你不能不尊重),但他们往昔斗争的对象已经居庙堂之高,你该怎么叙述他们的事迹呢,于是你讲课时不能用这些生动的例子了,读课本吧;
“我们的党给中国带来了迄今为止最为广泛而深远的社会变革”,这是盖棺定论。但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变革了什么东西?一个教师没有盖棺定论的权力,于是干脆读课本吧……
互联网格外发达,推送算法使得不同政治光谱的人之间毫无妥协的可能。而只要你的话没有复述课本原句,学生上传的课堂视频就有可能忤逆这群人中的一部分,把你变成学校平息舆论的牺牲品,那还是读课本吧……
这群接受过系统政治学教育,拥有远比键政人成熟的政治思考的大学教师自然明白读课本的后果,于是政治课上便出现了一出“无人被骗的表演”——学生乐在摸鱼,教师完成任务,上级乐见其成。再加上这门课的性质不允许其成为一门选拔性课程,故而出现了这种现象。
但是,历史没有人的身躯,你又怎能斩下她的头颅?
这种课程本来就没有用啊,为什么要认真听,还不如多学学你的专业课,或者外语,或者其他的技能
从小学到大学,学了十几年的这些内容,受教颇深,就像一只被填饱的鸭子。直到工作很多年,我秉持学校的教导而行,受了社会无数次毒打,实践出真知,我才慢慢纠正了当初被灌输的观念。你说,让大家玩玩手机不更好么?
你就告诉我当代大学生上哪门课的时候没有玩手机的?
你想要分析当代大学上上这些课玩手机的深层次含义,首先你就要证明他们上其他课的时候聚精会神不玩手机,这样才有意义。
如果上什么课都有人玩手机,那还分析个什么劲?
就好像你想分析一下你家有蟑螂老鼠的原因,推门一看原来住垃圾站,周围邻居都有这个问题。那就是你住的地方没选好,跟你本身没关系。
一个是因为老师不太会教。要把马原毛概讲透彻的人,必然是在相关实践中有很多感悟的人,老师更多接触的是理论的东西多,但是实践的就相当少了。
没干货,就只能照本宣科。如果让金政委,让局座等人去讲毛概或马原,那听的人肯定多,还会听的津津有味。
一个是学生自身也没从事实践劳动,没有切身体会到和认识到现实事物的真相,所以很难体会到马原毛概的精妙之处。
这点就好比,只看美食看不出来香在哪里,得尝尝才行。
没事儿 上几年班被资本家好好剥削一番后 会回来自己看书补课的
说明当代的大学生很好地把握住了马原课的核心思想。
学校虽然可以被理解为一个教书育人的场所,但对于社会而言,它更多地是作为拥有相对的独立性的一个社会组成部分来存在。也就是说,除了教一些基本的知识之外,因为学校发挥着旧时代“学徒期”的对青年的作用,学生还需要在学校学会今后与他阶级相符的种种“修养”:如何体面地/谦卑地表达,如何顺从、高效地做一个管理者/被管理者等等,而对于政治的态度自然也是这种新型“学徒期”所要教学的部分之一。
假如一个执政党以共产主义革命为其合法性来源,因为社会地位的变更,路线的变更,改解放性学说为镇压性学说,需要用革命学说来压制革命,那么你觉得,最适合社会的人应该是对马克思主义持什么态度的人呢?难道最好不是只知皮毛而不深究,宣称自己信仰革命学说而对其既无感情也无了解吗。
有人的地方就有圈子,有圈子的地方就有乐子。
年少的我以为我不会追星,不会相信了解星座,不会在一个满是不确定的地方找确定。
事实证明,青春期以后的我叛逆了过去的自己(好耶~)把这些个都试了一遍。
圈子再烂也有乐子(也不是很烂hh)
下一次想试试在猪圈里打滚(无端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