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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人际关系的通常经验,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愿撕破脸皮,做一种彻底的决裂。
而工作中的上下级关系尤其如此,这是比平常的人际关系更加微妙的一种关系。向上级泼脏水、揭发上级的短处,对于大多数人来讲难以想象。因为那意味着和一种相对的优势力量对抗,是一种吃力不讨好的做法,甚至称得上是一种以卵击石的做法。
因此,36名村医集体辞职并控诉上级克扣拨款,见得两点:
(1)难能可贵,他们很勇敢;
(2)情况严重,逼得他们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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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层工作人员的压力之高和待遇之低,若非亲身体会,或者身边有人在从事,外人可能很难真正理解。他们活跃在基层服务的第一线,干着最吃力的活,却很难得到成绩认可和与付出成正比的收入。
乡村医生如是,他们游离于卫生体制之外,没有工资、编制和养老保险。可是他们却承担着广大农村地区的基本医疗、公共卫生的大部分工作。
其来源有着特殊的历史渊源(引文来自百度百科):
乡村医生,最初名字叫“赤脚医生”,诞生于20世纪50年代。乡村医生前身——赤脚医生是文--革中期开始后出现的名词,指一般未经正式医疗训练、仍持农业户口、一些情况下“半农半医”的农村医疗人员。
在相当长的时期里边,在中国医疗条件落后的大背景下,虽然村医的工作不无争议,但客观上确实为中国整个公共卫生环境的提高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对乡村医生的定位有:
乡村医生是中国医疗卫生服务队伍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最贴近亿万农村居民的健康“守护人”,是发展农村医疗卫生事业、保障农村居民健康的重要力量。
然而与这崇高“荣誉”站在一起的,却往往是他们收入和生活的捉襟见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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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情况下,“拨款”、“工资”再受克扣,捉襟见肘恐怕就完全变成了“生活不能自理”。
如果说制度和社会分工的客观现实给村医们造成的低水平收入犹然能有可理解之处的话,那么因为腐-败、雁过拔毛式的“人祸”使得村医们过不下去,就无法原谅!不幸的是,这又是很多地方基层存在的问题。那些手中掌握了权力的人,他们既掌握了呼喝他人的权力,又得心应手地掌握了一门让经手的费用“脱一层皮”的能力。
朱砂镇36名村医反映的问题,绝对不是孤立的问题!最克制地猜测,作为县里的一个镇,既然其上级即是县,则容易想到,恐怕整个县里的每一个镇都是无法幸免的。而推及出去,这种情况是否在广大的乡镇地区有其司空见惯的普遍性呢?
然后,个人觉得,通许县的通报措辞,难见诚意:
立即抽调相关职能部门成立工作组,约见有关当事人,对该文反映的问题进行调查核实。目前,全县村医都在坚守岗位,积极工作。
(1)这么大的问题面前,成立的竟不是调查组;
(2)“约见有关当事人,对该文反映的问题进行调查核实。”不知道当事人被约见之后,会不会变成“全镇村医窜通撒谎”;
(3)积极工作那句,多么苍白无力!
另外,如果“县”是村医们陈述中“上级层层克扣”中“上级”之一层,则以县之名义进行的调查的效果不得不说很可疑。很多时候,所谓自查,就是笑话。
希望有热度,希望有广泛关注,希望有更高层机构介入,希望有一个强有力的调查,更在这调查之后,希望有一个不令公众失望的结果。
结果已出
不想说更多,克制提两点:
(1)有无贪腐克扣的问题,竟然一天就查了个水落石出,效率谜之惊人……
(2)推动36人赌上前途联名辞职的,竟然是三个“不存在”、一个“不属实”,所以他们做出此举动时是疯还是傻?!
7月9日更:
网曝通许县再现村医集体辞职:
本月7日,同样是通许县,网络上又新曝出一份该县“大岗李乡全体乡村医生辞职报告”,这份报告中有28名村医集中签字并按下手印。该辞职报告内容与朱砂镇36名村医辞职报告内容一致,仅抬头、落款更换为“大岗李乡全体乡医”。
三句俗语: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雪崩之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按下葫芦,瓢就起来了。
开封市卫健委已介入,期待结果。
恶魔笑了,老美应该为此蒙羞!
经典的选择性辟谣和辟谣式证实。
按照国家规定,去年要发到村医手里的公共卫生服务补助资金应该人均22块,
村医抱怨只拿了不到10块,被上级克扣了;
县政府辟谣说“不属实”,因为去年已经给了14块五毛三。
?????这不是克扣是什么?
通许县政府是在8号回应了朱砂镇医生们反映的问题,结论概括起来就是:问题不存在,不属实,但扭扭捏捏承认了拨付补助晚了。言外之意,这几十位村医无理取闹、无事生非?这个结论能服众吗?
村医,就是乡村医生,身份、待遇、养老等问题一直很尴尬。
这64名村医说是“辞职”,但辞职的前提得有劳动合同或者劳动关系,起码得有单位缴社保的记录,而乡村医生群体没有编制,与政府之间的唯一法律纽带是《政府购买村卫生室基本公共卫生服务项目协议书》,原则是“做多少事,给多少钱,钱随事走,购买服务,风险自负”。村医身份界定模糊,“辞职”的说法并不恰当,只能说是“不干了”。
村医长期以来都是个体行医,没有固定的工资收入,主要收入来自看病挣钱和卖药输液。
但现在两项政策直接减少了这部分收入:
一是(2011年以来)基本药物目录的推广,要求药品零差率销售。现在的模式是县里把卫生经费根据人头下拨到乡镇卫生院,卫生院按照考核发给村医费用,要求村医使用基本药物并给予一定的补贴,靠卖药挣钱的红利没有了。
但基本药物目录中的部分药品价格是钉死的,到指定公司去进药时可能没有药。推广基本药物目录是让医生不再开大处方、不再乱用药,让老百姓得到实惠,但药厂可能因为影响利润而减少生产。虽有同类品种的普药,但按照规定,如果不在基药目录里不能用,会影响补贴发放。
二是(去年以来)限输令升级。以前基层医生喜欢输液,因为省事还赚钱,但去年以来各地要基层医疗机构全部停止门诊输液,包括社区医院、乡镇卫生院、村卫生室和诊所等。
当然输液的滥用以及村卫生室作为医疗事故高发单位都是应该管管的,但对于村医来说,输液的人少了,收入又少了一截。
作为补助,国家要求把给村民的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经费按比例发给村医,但村医的收入比原来还是减少的,有村医就说“原来我刚干的时候,一个医生的收入相当于两三个建筑工人,现在是两三个医生顶一个建筑工人的收入。”
按照国家规定,去年每人55块的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经费的40%也就是22块要给村医,这在大村没有问题,比如一个村有2000人那就44000块,接近中国人均收入中位数,如果是贫困村或者人比较少的村,也可以跨村设卫生室,仍然能保证一定的待遇。
当然这笔钱不是白拿的,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经费主要是建公众健康档案的费用,比如65以上老人每两个月需测血压,35岁以上糖尿病、精神病、心脏病、高血压病人需体检,还包括计生、防疫、卫生扶贫等任务。
而辞职村医抱怨的就是“2018年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经费下拨到村医手中人均不到10元”,“2019年至今一分未领取”。
县政府说了一通反映情况不属实,然后说:
“2018年国家基本公共卫生服务项目补助资金目前已拨付人均14.53元,所反映不到10元不属实。2019年上半年国家基本公共卫生服务项目补助、基本药物补助等资金,县委、县政府责成财政、卫健、医保等部门7月20日前拨付到位。”
我们再理一下:去年国家要求的发到村医的公共卫生服务补助资金应该人均22块,村医抱拿了不到10块,县政府辟谣说不属实,因为去年已经给了14块五毛三。
这叫辟谣吗?这不是“克扣”是什么?
而今年上半年的政府承认确实没发。
对于村医反映的“压力越来越大”、“国家基本公共卫生服务工作年年加码,村医工作不堪重负”,县政府说“问题不存在”,“严格按照《公共卫生服务规范(第三版)》操作,不存在增加服务内容的情况”。
但“第三版”本身就说明任务在增加,而且国家提供的基本公共卫生服务越来越多,随着分级诊疗等制度推行,村卫生室现在承担基本公共卫生服务任务将从40%增加到50%,担子最终只能压到村医头上。
如今,村医招不进来,留不住,而村医工作量大、待遇低、没有吸引力是现实。河南新乡的一名村医说:“现在年轻人干村医的特别少。现在我们这里的村医大多都四五十岁以上,因为挣得少。年轻人挣五六千、七八千很平常。所以很多村医都改行了,或者去干其他一些副业。”
到去年底,全国乡村医生和卫生员90.7万人,比上一年下少了6.2万人。人员流失的背后,待遇低极大可能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
5.22日更新
有朋友问我现在怎么办,我们这里要一体化了,管的比以前还严格,做的工作比以前还多,忙的晕头转向,压力比以前还大……
所以我决定离开服务十几年的基层了,原谅我当了逃兵,我实在是受不了,在做公卫的这段日子,我没有时间朋友聚会,没有去应酬,没有时间看电视,一天连八个小时的睡眠也保证不了,现在强制要求让我一体化,进药要被管控起来,很多药都从卫生院进,药不全不说,但是同样同厂的药物,价格高,利润却基本却没有……
现在在一家私人皮肤病医院当大夫,这是我谨慎选择一年的医院,口碑还可以,是几位市级医院大夫自己创办的,不是莆田系,因为我西医、中医、中药、儿科,都还算可以,执业医师资格证,也有中级职称,所以在这工资还成,工资每个月1万左右,
真论起来,其实是不如我自己的门诊挣钱,但是落个心里轻松啊,不i用熬夜做公卫,不用每天担惊受怕的检查,不用面对无休止的各种任务,也不用去面对那些乱七八糟各种奇葩,难以完成的各种率,做公卫这些年,我没有时间和同学聚会,没有时间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也没有时间陪孩子出去,没有和妻子家人一起外出旅行,出来这一个月,忽然觉得时间充裕起来,没有做的事情,在这一段时间全都做了,然后我断更的网络小说也顺利开始更新,加上我自媒体投稿,一年算下来小6.7万了,然后最近报名成人本科,打算在学点东西……
其实现在想想,公卫这些年,对我也算是一种锻炼了吧,面对各种事情,我已经有了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新单位很多同仁觉得难做的事情,我只是悄然一笑,在难,还有我在基层这些年难么?
只是可惜,我奉献十几年青春,原本以为终老的地方,最后竟然做了逃兵离开……
愿基层的同仁们日后能过的更好吧,而年轻的同仁,如果有执业医师资格证,还是出来看看,外边的天地更广阔,不要在希望什么编制之类的东西了,公立三甲都开始去编制了,基层这一帮子散兵游勇,就不要希望编制了。只能是井中月水中花
在次更新,我们这公卫工资涨了,不过问题来了,比以前也严格了,比如说,废止的死亡率又来了,村里到现在要求必须死够22个人,可现在为止才死了九个……硬性要求千分之七的死亡率。
接着孩子的生育率又来了,要求村里每年出生的孩子不能低于千分之11,这两个指标我是真的无能为力,总不能为了死亡指标我去下毒吧,至于生育率,人家没老婆,我在怎么着急,也憋不出来这么多孩子啊。
然后老年人又在要求体检率,必须75%,可当初体检的时候,能动弹的都来了,剩下的不是在外地打工,就是80-90岁不能动的,说白了,就是在床上捱日子的,我抽一管血,老人受不受得了?人要是没了算谁的?
还有精神病人要求千分之五,尼玛村里就那么两个智障的,去年去世了一个,少人了也不行,非逼得在加人,上边给了一个名字,说是在精神病院住过,尼玛谁不知道这人就是地痞无赖好吃懒做,平时坑蒙拐骗的家伙。他哪里智障,哪里精神不正常,我是看不出来,另外这家伙一年在家里能有半个月就不错了,一有钱就不知道哪里潇洒了,给他定精障,在外边犯事了算谁的责任?
完不成任务,没头没脑的批,脸上刮下的唾沫星子,都够浇二亩地了,干了今年不打算干啦,这哪里是当大夫,当奴仆都不过如此了,出去打工喽,封了诊所就封了吧,不当村医还能饿死?工作又不是找不到!这公卫,嘿,不做也罢!!!
现在政策对村医有什么影响,可能说出来大家没有什么印象,我不写其他,就拿公卫来说,给大家看看公卫队我的收入影响。按照一般情况来说,工资是和你个人能力相关,能力越大,工资越多,当然也有例外,比如做公卫的村医,收入和政策相关性就很大了,18年国家扶贫比较猛,成天开会随访,甚至一个月要求去贫困户家十来次,繁忙的公卫,使我的医疗工作迫不得已放弃了。
这个截图是我18年上半年的收入,从3月份开始公卫工作增加,五月份已经严重干扰医疗工作,一天只能早上晚上在家,医疗收入直线下降。另,这个收入是连本带利的。
这张是下半年,八月份孩子交学费,当时刚好进完药,我连几百块的学费也凑不起来,做公卫做到这种地步,这大夫还有啥子意思?当时我彻底改变了,把公卫放一边,安排的活真推不了了,就糊弄过去,慢慢的医疗收入开始恢复。终于在19年初恢复了平均水平
以下,是原答案。
作为一个乡村医生,我也来说两句,现在的村医不容易!!!
怎么说呢,在医改前,村医类似现在的诊所,自负盈亏,技术好自然生意好,技术差活该倒闭。那时村医自给自足,在村里不敢说富裕,小康是不成问题的。
但是,自从医改后,实行基药,村医收入降低,因为基药的要求是多少钱进,多少钱卖,不允许加价销售,这就相当于吧村医主要收入砍了,关键问题在于,医院实行基药,人好歹是公立机构,吃着国家财政,可村卫生室虽说也非营利性单位,可村医不在编制内,仍然是自负盈亏!虽然有一般诊疗费,虽然有药品补助。可是问题在于,这钱在上级手里,你说了不算,领导说了算!辛苦一年,连温饱顾不住也是常事,所以,大部分村卫生室,都会自己进药,卖一些不在基药里的药,如果不这样,指望国家那点钱,甭说致富,养家都困难,温饱没准都顾不了。
要是只这些,村医倒也还能坚守,可公卫成了压垮村医最后一根稻草!国家宣传这么多年公卫,确实是不错的,可讲真,要不是公卫,村医还不至于活不下去!因为每年公卫安排的活多如牛毛,十四项公卫,将近百种表格,还有各种随访,各种体检,基本上占据村医百分之七八十的精力,这也罢了,还要面对频繁公卫检查,各种督导,村医基本上都顾不上看病了。可村医的主要收入,却是医疗啊。大家会说不是有公卫工资嘛,可这工资有那么好拿?村医干着百分之八十的活,最后连百分之二十的钱都拿不到(甭说村卫生室负责百分之四十的工作,有空随访一下,全国村医基本都是干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活!甚至百分之九十,卫生院最后只做统计!),又占据大量精力,谁抗的住?
要是这些也还罢了,关键还有其他的活啊,做公卫的村医除了公卫,还有大量上级各个部门安排的活,对,没错,是各个部门,和村医挨上挨不上的部门都能派活,村医成了各级领导的奴隶,有朋友算了算,他们那里,卫生部门的活要做,各种统计表格,各种讲座宣传,还有各种任务,比如贫困人口医疗费用统计,残疾人现状统计,癌症统计,心血管统计,脑卒中统计,智力障碍统计,三级诊疗到市区医院住院统计,儿童传染病统计、孕产妇碘缺乏监测,寄生虫筛查,医保局重病大病筛查,……还有民政部门的活,比如贫困人口需求统计,行动不便残疾人需求统计,卧床病人需要护理人员统计,低保贫困人口子女统计,贫困人口再摸排统计……残联的残疾人康复需求统计,残疾人康复辅助器械需求统计,残疾人困难统计,残疾人家庭统计……
干这么长时间,熬夜做公卫,颈椎增生,低头超过一个小时头晕呕吐,五百度近视加到900度,附近一个村医更惨,熬夜做公卫直接昏迷……在做下去,是熬村医的命!
不一定是腐败,大概率是当地政府真的没钱了。
地已经莫得卖了,产业也基本没有,年轻人跑光了,哪里还来的财政收入?
所以政府的公告,查清没有贪污克扣只有拨款延迟,很可能是真的。
工作组:今年上面拨的钱呢?
管钱的:按照上面的要求,拿去补贴某某项目了。
工作组:呃。。。那去年上面拨的钱呢?
管钱的:按照上面的要求,给本县医院学校补发拖欠工资了。
工作组:呃呃。。。。那县里给你们的拨款。。。。
管钱的:县里上次拨款还是2015年。。。
工作组:。。。。
这其实可以看做土地财政的恶果之一,比单纯的贪腐严重得多。
夜里打桩基的滋味,没试过的大概都不知道。那些劝本来准备离开土木的人不要走的,都应该在零下二十度的晚上打一晚上桩基试一下。
拍的一组落日,说实话,城市里还真见不到这种场景,平原的农村也见不到。
晚上也要施工。
我同事,在我们新建成的工区办公室。
小县城的篮球场,因为是高原的缘故,打几分钟肺里跟着火一样。不过当地人习以为常。
冬天的青海湖我估计大部分人都没见过,冰面上可以跑车。
今年5月初辞职,现在坐在学习java的培训班的教室。
又看到这个问题,心情和原来在工地时候完全不一样,原来在工地看到这种“土木劝退”类的回答,我心里想的是我一定要走。现在看到想的是,幸好我走了。
结合我自己情况谈谈土木转行的看法。
我原来的中铁隧道局的一个子公司,具体是哪个就不说了,项目到现在还欠我两个月工资加上部分报销,怕惹了麻烦钱不好拿回来。
17年毕业,刚到公司去了**,在那儿度过了为期一周的培训,住在星级酒店,公司安排职能部门介绍各个部门的职责,还有类似军训的团建活动以及一个职场老师讲解行为仪表等。这七天可以说是最开心最无忧的七天,认识了很多新朋友,大家都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内心充实身体轻松。
我运气还是比较好的,第一个项目就是市政,在西宁,是公司为数不多的能挣钱的项目之一,对,现在的建筑行业就是这个行情。因为项目盈利,人员充足,加上第一年是见习,我第一年的生活是比较闲的,甚至可以说是相当舒服的。项目前期已经结束,来到了大干时期,工地上的所有都已经运转正常,加上我又在隧道那边,隧道就是循环工艺,所以我是比较轻松的。一般就是施工队长打电话报检,然后我过去看一下质量,没有问题通知一下混凝土,有问题就盯着整改好再通知混凝土。可能一天的工作时间累计不会超过4个小时。
第一年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也是在这一年,我遇到了我女朋友。得益于一个软件吧,在一个陌生的城市,还是在工地,基本不可能在生活中找对象。有了对象就开始思考一下原来不会思考的问题,比如我以后如果在工地一辈子了,那女朋友怎么办,孩子怎么办,那不是必须得要分居两地。而且中间发生了一件事,那时候隧道那边马上要完工了,我们几个同事都在传要把我们隧道这边的部分员工放回家待岗,我就想的更多了,如果是年轻的时候被待岗了也就待岗了,反正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如果以后结婚了,有了房贷车贷,公司突然通知你待岗,一个月不到2000的收入,又该怎么办?而且公司有很多骚操作,项目部不多,招不到标的情况下,很多老人没项目去就要回家待岗,于此同时,每年招大批的大学生进公司,导致很多员工待岗时间长达一年两年。
大概就是从这个时候(18年8月份左右),我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该走了。辞职的种子一旦在心里发芽,早晚要长成参天大树,我开始在贴吧/知乎查找关于土木工程转行的相关内容,无一不是劝退的。甚至知乎有个专门的话题就是土木转行。
或多或少自己下定决心走还是受了点这些劝退的影响,不过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儿。当你决心要走的时候,工作就不可能上心了,我开始抱着混一天工资是一天的想法,因为当时手里没钱,我的计划就是辞职了报个班学习计算机,没钱不敢辞,这么大个人了也不能找家里要,就又坚持了一段时间。
18年9月底接到我们部长一电话,通知我被调走了,调到了海拔还要比西宁高1000米的**县,本以为真要去深山老林了,当时还想象了一下没有网吧,没有火锅店的生活,没想到过去了以后感觉还不错,虽然海拔高,但是项目部在一个县城里,基础设施都还可以。然后到了高原项目,工资还挺可以,加上高原补助,一个月能达到10k吧。领导也都不错,尤其是我们的总工,挺照顾我们技术口的兄弟的。
在**县我也犹豫过是不是再挣一年高原补助再辞职,毕竟我知道以我的水平,出来不管干什么都很难在短时间内再拿到上万的工资。后来我想明白了。既然要走,还不如早点走,与其把时间浪费在工地上,我宁愿出来以后多吃点苦,少花点钱。然后果断辞职,在**保了个培训java的机构,如今已经上课一个月了。
说些我对工地以及现在这一行的一个看法吧,以一个工作一年的小技术员的角度看,大佬看到勿喷。
现在的土木早已经过了那个飞速发展的时代了,以我原来的公司为例,18年一整年基本上没有新的项目,然后既有项目也大部分在亏损,很少有我第一个项目那么赚钱,不像是十几年前,随便一个项目都是在盈利的。我们总工说他前两个项目,那时候他还是个技术员,每个分红都在20万以上,十几年前的20万。那个时候的土木就像前两年的计算机,是个所有人都抢着往里挤的行业。现在工程越来越少,人还是那么多甚至更多,利润自然会下降,分红什么的只存在别人嘴里。原来项目多的时候,升职也快,开一个项目可能一个技术员就变成了工程部长,现在人这么多,工程部长都没地方安置,技术员想往上升,最少要三两年。
而且变成工程部长甚至总工了又能怎么样。说白了还是在工地待着,活也没少干,骂也不少挨,除了工资高点,地位甚至还不如一个小监理员。我们总工老婆生孩子的时候,他回家待了7天,我在想要是我女朋友生孩子,我只能陪她七天,我们肯定会离婚。
写了这么多,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如果你还在纠结要不要从施工单位离开,那我劝你趁着年轻早点走,不要老想着眼前的平稳和待遇,多想想以后,你开始犹豫的时候就代表你已经不可能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了,这只会导致你也没走,也干不好工作。如果你喜欢工地,喜欢施工单位(真有这样的人,我原来一个同事,水平挺高,学历也不低,公司的招标处把他往重庆招,年薪20万还比较安稳,他不愿意去,就喜欢留在工地),那就请努力好好干,土木这一行并不是没有出路。
最后有一句话,不吐不快,监理是真的让人恶心,施工单位恶心,业主也恶心,施工队伍也恶心。就是一群整天想着吃拿卡要的蛀虫。我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有好几次都想拿着钢筋对着监理的帽子来那么两下。
邀请我,就去看我的书。
共产主义政党长期治理的喀拉拉邦在印度处于人类发展指数的前茅,这就是共产主义对印度的影响。
另外,南亚人是非常非常喜欢取经名的。这也是一个地域特色了。
我觉得鬼子有点自作多情了,人家泽连斯基讲话是给你们听的吗?在泽连斯基眼里,鬼子和黄皮猴子不见得有啥区别,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呢?就算听懂了,有什么资格感到不满吗?
所以总结起来,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你泽giegie和你拜爹爹在唠很重要的事情,你跟那裹什么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