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霸董超押送的是武松的话,他俩的命运绝对就悲催了!武松是何等精明之人,江湖经验又如此丰富,怎会着了他俩的道?!以武松的性格脾气,也不可能任他摆布,任人宰割!且看下面这个情景吧:
董超,薛霸,又添酒来,把武松灌的“醉了”,和枷倒在一边,薛霸去烧一锅百沸滚汤,提将来,倾在脚盆内,叫道:“武都头,你也洗了脚好睡。我替你洗。””武松道“使不得。”薛霸道:“出路人那里计较的许多!”武松哪里不知这是计,不过却也丝毫不惧,只顾伸下脚来,被薛霸只一按,武松冷冷一笑,双脚一弹,薛霸登时感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涌来,惊叫一声,一跟斗倒于地上。武松再冷笑一声,一脚踢翻脚盆,一盆沸水全倾倒在薛霸的身上脚上脸上。薛霸惨叫一声,痛得满地打滚。
董超见状大惊,却待来救时,也被武松一脚踢翻于地,踏住他胸口,提起双拳,大笑道:“你这两个鸟公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么,敢来撩拨老爷?却不是找死!你这些鬼域伎俩,怎瞒得过老爷双眼?!说,谁让你们来暗算老爷的?”说罢挥拳便打,才打得两三下,董超急忙叫道:“都头饶命,不干我俩的事,都是上官差遣,我等身不由己啊。万望都头手下留情,饶小的两条小命罢。”
店里的掌柜伙计听到房间的打骂声,急忙赶过来劝解,说好说歹,终于让武松熄了怒火,饶过了这两个倒霉的公人。此后一路上,两人小心翼翼服侍武松,不敢再起丝毫歹心。把武松送到了目的地后,如获大赦,拿了回批飞一般跑了(结局一)。
结局二:董超薛霸一计不成,反而吃了亏挨了打,心中不忿,贼心不死,故表面上对武松百依百顺,恭敬有加。暗地里却寻找机会,欲置武松于死地。谁知武松并没有被二人的表面功夫所迷惑,始终加以提防。最后在二人意图下手暗算时,暴起怒击,打死了这两个人渣,从此亡命江湖,最后上了梁山。
很多人诟病,说既然知道武松这么厉害,为什么在飞云浦还翻车了?这其实是犯了倒果为因的毛病,因为武松轻松解决了敌人,所以就认为敌人不重视了。
我们看高俅堂堂一个太尉,要搞死林冲,也仅仅是吩咐了两个押送人员一下而已,并没有自己派几个人动手,也没有一出东京就马上动手。相比之下,张团练等人的操作已经是非常重视,重视到极限了好不好。
谁知道堂堂4个人,而且还是持刀练武的,结果被一个戴枷的囚犯一下就解决了呀。
经常有人用这一段来对比林冲和卢俊义的表现,确实如此,林冲和卢俊义在这方面的表现实在是太差了。不是说林冲、卢俊义武功不行,而是江湖经验差呀。而武松,是江湖天花板的存在呀。
我们来对比一下三人面对官差杀人灭口的表现:
一、前序:
无论是林冲还是卢俊义,给他们设的套其实很简单,也有很多破绽,但是他们直到最后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你看那林冲,作为一个京城武官,居然不知道军机重地,别人让你带着刀去,他就去了;再看卢俊义,燕青都提前告诉管家造反了,他还不信,非要被屈打成招了才知道厉害。
武松则不一样,对方为了麻痹武松,搞了多少前戏呀,又是送温暖,又是送养女的,最后演出闹贼一幕,还是激发了武松自己的感恩之心才得手。
二、认知:
无论是林冲还是卢俊义,在被陷害之后的第一反映是拒绝相信,然后是对敌人报以幻想。林冲是幻想着挣扎回家团圆;卢俊义则是手足无措,下面是原文:
董超、薛霸收了银子,相别归家,收拾包裹,连夜起身。卢俊义道:“小人今
日受刑,杖疮疼痛,容在明日上路。”薛霸骂道:“你便闭了鸟嘴!老爷自晦气,
撞着你这穷神!沙门岛往回六千里有余,费多少盘缠,你又没一文,教我们如何布
摆!”卢俊义诉道:“念小人负屈含冤,上下看觑则个。”董超骂道:“你这财主
们,闲常一毛不拔;今日天开眼,报应得快!你不要怨怅,我们相帮你走。”卢俊
义忍气吞声,只得走动。行出东门,董超、薛霸把衣包雨伞,都挂在卢员外枷头上。
卢员外一生财主,今做了囚人,无计奈何。那堪又值晚秋天气,纷纷黄叶坠,对对
塞鸿飞,忧闷之中,只听的横笛之声。正是:
堂堂一个大财主,手下除了燕青之外没有一个靠谱的人,这时候居然寄希望于狱卒发善心。
武松则在中招之后马上认清了形势,这为之后的行动打好了基础:
武松却待开口分说,知府喝道:“这
厮原是远流配军,如何不做贼,以定是一时见财起意。既是赃证明白,休听这厮胡
说,只顾与我加力打!”那牢子狱卒,拿起批头竹片,雨点地打下来。武松情知不
是话头,只得屈招做:“本月十五日,一时见本官衙内许多银酒器皿,因而起意,
至夜乘势窃取入己。”与了招状。知府道:“这厮正是见财起意,不必说了,且取
枷来钉了监下。”牢子将过长枷,把武松枷了,押下死囚牢里监禁了。
武松一见这知府的做派,马上就认清了形势,立刻招供,免去了刑罚,留得有用之身。
为什么后来武松能反杀而林冲和卢俊义不行?因为后两人抱有幻想,所以被折腾得没有了反抗之力了,但武松从这里开始就保留了反抗的基础。
三、交际:
林冲作为一个八十万禁军教头,在京城当有一定势力,虽然不如高俅,但搞定一些低级人员应该是可能的,特别是还有一个鲁智深在,软的不行还可以来硬的,但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措施,后来鲁智深来救场也是鲁智深自己的行为,与林冲没有半点关系。
卢俊义作为一大土豪,本应有大量交际基础。结果自己不晓人事也就罢了,手下一个靠谱的都没有,唯一一个燕青可以提供帮助的,却都没有用上。还是靠梁山帮忙贿赂相关人员才逃脱一死。
这两个人,但凡稍微靠谱一点,随便挤出几百两银子,也不至于落得个任人鱼肉的地步。
武松本来基础是最差的,他只是一个罪犯,唯一的依仗是施恩。但就这点依仗,在官吏之间稍微是使了一点力,就断绝了张都监直接利用官场斩杀他的阴谋。
最后的结果集中体现在发配时的待遇上:
原来武松吃断棒之时,却得老管营使钱通了,叶孔目
又看觑他,知府亦知他被陷害,不十分来打重,因此断得棒轻。
四、准备:
三人刺配路上遇到加害,其实是有准备的。区别在于,林冲和卢俊义,都是毫无准备,反而是董超薛霸在准备,把他们的脚都烫烂了。
但是武松则不同:
施恩附耳低言道:“包裹里有两件绵衣,一帕子散碎银子,路上好做盘缠。也有两只八搭麻鞋在里面。只是要路上仔细提防,这两个贼男女,不怀好意。”武松点头道:“不须分付,我已省得了。再着两个来,也不惧他。你自回去将息。且请放心,我自有措置。”施恩拜辞了武松,哭着去了,不在话下。
武松早就知道路上会出事,做好了准备。包括:
武松和两个公人上路,行不到数里之上,两个公人悄悄地商议道:“不见那两
个来。”武松听了,自暗暗地寻思,冷笑道:“没你娘鸟兴,那厮倒来扑复老爷!”
武松右手却吃钉住在行枷上,左手却散着。武松就枷上取下那熟鹅来,只顾自吃,
也不睬那两个公人。又行了四五里路,再把这只熟鹅除来,右手扯着,把左手撕来,
只顾自吃。行不过五里路,把这两只熟鹅都吃尽了。约莫离城也有八九里多路,只
见前面路边,先有两个人,提着朴刀,各跨口腰刀,先在那里等候。见了公人监押
武松到来,便帮着一路走。武松又见这两个公人,与那两个提朴刀的挤眉弄眼,打
些暗号。武松早睃见,自瞧了八分尴尬,只安在肚里,却且只做不见。
第一,吃肉,保持体力。第二,假装不知道,麻痹敌人。
我们来看看卢俊义:
两个自吃了一回,剩下些残汤冷饭,与卢俊义吃了。薛霸又不住声骂了一回。吃了晚饭,又叫卢俊义去烧脚汤。等得汤滚,卢俊义方敢去房里坐地。两个自洗了脚,掇一盆百煎滚汤,赚卢俊义洗脚。方才脱得草鞋,被薛霸扯两条腿纳在滚汤里,大痛难禁。薛霸道:“老爷伏侍你,颠倒做嘴脸!”两个公人自去炕上睡了,把一条铁索,将卢员外锁在房门背后,声唤到四更,两个公人起来,叫小二哥做饭。自吃饱了,收拾包裹要行。卢俊义看脚时,都是潦浆泡,点地不得。当日秋雨纷纷,路上又滑。卢俊义一步一,薛霸拿起水火棍,拦腰便打,董超假意去劝,一路上埋冤叫苦。
离了村店,约行了十余里,到一座大林。卢俊义道:“小人其实捱不动了,可怜见,权歇一歇!”两个公人带入林子来,正是东方渐明,未有人行。薛霸道:“我两个起得早了,好生困倦,欲要就林子里睡一睡,只怕你走了。”卢俊义道:“小人插翅也飞不去。”薛霸道:“莫要着你道儿,且等老爷缚一缚。”腰间解下麻索来,兜住卢俊义肚皮,去那松树上只一勒,反拽过脚来,绑在树上。薛霸对董超道:“大哥,你去林子外立着,若有人来撞着,咳嗽为号。”董超道:“兄弟,放手快些个。”薛霸道:“你放心去看着外面。”说罢,拿起水火棍,看着卢员外道:“你休怪我两个。你家主管李固,教我们路上结果你。便到沙门岛,也是死,不如及早打发了你!阴司地府,不要怨我们。明年今日,是你周年。”
卢俊义听了,泪如雨下,低头受死。
有人为卢俊义辩护,说都被绑起来了,当然不能反抗了。你怎么不看看为什么他会被人绑起来?
董超薛霸三板斧都砍下来了,卢俊义还懵然不觉,你不死谁死?
再看武松,除了前面说的吃饱饭、麻痹敌人之外,最重要的准备在这里:
又走不数里多路,只见前面来到一处济济荡荡鱼浦,四面都是野港阔河。五个人行至浦边一条阔板桥,一座牌楼上有牌额写着道“飞云浦”三字。武松见了,假意问道:“这里地名,唤做甚么去处?”两个公人应道:“你又不眼瞎,须见桥边牌额上写道‘飞云浦’。”武松站住道:“我要净手则个。”
这是在干什么?这是在掌握主动呀。难道非要等被人绑起来才知道该死吗?武松是在对方没有准备好之前就准备好了,并且掌握了主动,由自己发起进攻。而卢俊义和林冲则是等对方把刀子都架在脖子上了才只能受死。
五、动手:
林冲、卢俊义因为毫无准备,所以根本不能动手,只有武松动手了。
前面说了,对方是4个有准备的,且持械的人,而武松是一个戴枷的囚犯。如果直接开打,那再勇猛也是打不过的。但武松强就强在这里,他完全控制了局面,在自己选择的时间和地点开始动手:
那两个提朴刀的走近一步,却被武松叫声:“下去!”一飞脚早踢中,翻筋斗踢下水去了。这一个急待转身,武松右脚早起,扑通地也踢下水里去。那两个公人慌了,望桥下便走。武松喝一声:“那里去!”把枷只一扭,折做两半个,赶将下桥来。那两个先自惊倒了一个。武松奔上前去,望那一个走的后心上,只一拳打翻,就水边拿起朴刀来,赶上去,搠上几朴刀,死在地下,却转身回来,把那个惊倒的,也搠几刀。
有人说这4个人太菜,这是倒果为因,他们再菜也不会比董超薛霸菜。之所以打不过武松,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准备好,被偷袭了呀。
他假意要净手,欺骗两个拿刀的,让他们以为这是破绽,这两人走过来,肯定是假装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根本不会是一副准备动手的样子,结果一过去还没有开始表演,就被武松反偷袭了。这偷袭还充分利用了地利,一脚踢到水下,让他们短时间内失去了战斗力。
本来是4V1,结果瞬间被干掉2个,剩下2个根本没有准备好的公人往桥下跑是正常反映,因为一方面是为了救那两个被踢下水的人;另外一方面,按照他们的计划,这两个拿刀的才是主力呀,他们两个公人又不是打手,本来就不该硬拼。结果反而给了武松破枷的时间。
总之,武松能反杀,是各方面因素作用的成果。其中他个人的因素作用非常大,就算换了董超薛霸过来,同样不可能得手。
我们可以虚拟一个桥段,假设武松遇到卢俊义的待遇,结果会怎样:
董超、薛霸收了银子,相别归家,收拾包裹,连夜起身。武松见他们连夜行走,心中早有计较,按下不动声色。薛霸骂道:“老爷自晦气,撞着你这穷神!沙门岛往回六千里有余,费多少盘缠,你又没一文,教我们如何布摆!”武松理也不理。行出东门,董超、薛霸把衣包雨伞,都挂在武松枷头上。武松暗中查看,见那伞炳可用。
两个公人,一路上做好做恶,管押了行。看看天色傍晚,约行了十四五里,前面一个村镇,寻觅客店安歇。当时小二哥引到后面房里,安放了包裹。薛霸说道:“老爷们苦杀是个公人,那里倒来伏侍罪人?你若要饭吃,快去烧火!”武松带着枷来到厨下,问小二哥讨了个草柴,缚做一块,来灶前烧火。小二哥替他淘米做饭,洗刷碗盏。武松做得饭来,先自吃了。董超薛霸喃喃讷讷地骂。吃了晚饭,又叫武松去烧脚汤。等得汤滚,武松掇一盆百煎滚汤对董超薛霸道:“小人扶持老爷洗脚。”董超薛霸不知就里,却被武松一个佯跌,将那滚汤尽数泼到两人身上,两人大痛难禁,武松只表面赔罪应付。董超薛霸骂了一阵,也无可奈何,两人暗中商议今晚就动手。两个公人便起来,收拾包裹要行。武松心中雪亮,表面不愿,被两个公人押着缓缓而行。
离了村店,约行了十余里,到一座大林,两个公人也是疲了,满身烫伤痛将起来。武松故意问道:“这里地名,唤做甚么去处?”董超骂道:”贼配军废话多,这里唤作野猪林。“武松面露讶然道:”听说这林子凶猛,多少犯人押到此处尸骨无存,连着许多押送的公人也一并毙命。说是野兽凶恶,但我想其中必有人情,许是有人杀人灭口,连着公人一起杀了。“董超薛霸心中有鬼,被武松一说,惊疑不定。武松突然望着林中道:”那边有人,真个是有歹人!“薛霸一惊,连忙过去查看,连着董超也四处张望。却被武松觑着空挡,一脚将董超踢翻。薛霸这才如梦初醒,过来扶住董超。武松大喝一声(卢俊义是20斤枷,不一定能绷开),双手从枷中伸出握住伞柄,用力一捅,神力之下将那薛霸桶了个对穿。董超还在挣扎,却被武松一脚踩在地上,筋骨断裂。武松后退一步,弯腰瞧准地上的董超,复上前一脚踢他身上,只踢得肝胆俱裂而亡。
还选个毛
几个老头,谁能活到11月谁自动当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