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老的鬼故事 小时候看到的 翻了一会答案 没发现它 就复制粘贴上来了
就连原作者是谁我也不知道
以下是原文
对于我们这个世界,人类的认识是肤浅的。我们永远无法真正看清这个世界,就好象我们不能隔着活人的皮肉去看清他的骨骼一样。
所以,在你我无法感知的四周,总会发生一些灵异难解的事情,如同在烛火尽头黑暗处的眼睛,无声凝视着我们。
南坪85号是一栋师范学院的家属楼。该楼于五十年代中期建成,木质大梁,一砖到底,分上下两层,每层四户。楼前有一棵硕大的槐树伸展着,遮天闭日,几阻挡了整栋楼的光线。
南坪85号中最早的住户是师范学院的校长系主任以及党委书记们。随着时代的变迁,住房条件的改善,校长书记们分批搬出了这栋破旧的老楼。取而代之的住户都是一些地位不高的教职员工和新分来的青年教师。
楼上203室从六十年代中期就一直空着,即使在师范学院住房最紧张的时候也是空着,没有人敢住。
据说,这套一室两厅的房子是凶宅。
如果要解释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想,我们必须从203室的过去讲起。
这间203室最早的主人叫郑作维,曾任师范学院的生物系。五十年代中期这栋楼建成后,郑作维和校长书记们一同搬了进来,在203室一住就是十多年。
据说,楼前那棵大槐树就是郑作维刚搬来时栽种的。
后来在如火如荼的文化大革命中,地主家庭出身郑作维受到残酷的折磨,精神几近崩溃。在一次批斗会上,他的左眼被红卫兵们挥舞的皮带扣打瞎了。
这位对革命忠心耿耿的可怜人悲愤与伤痛之余,终于失去了继续活着的勇气。第二天晚上从医院爬回家后,就在饭菜里撒下了事先备好的砒霜。
一家四口,连老婆带一儿一女,不到几分钟时间,全家共赴黄泉。
一周之后,要将革命进行到底的革命小将们踹开203室的房门,才终于发现这一家四口横死的尸体。由于当时天气炎热,每具尸体上都长出了斑驳的尸斑,情形相当可怖。
郑作维的老婆和女儿都倒闭在饭桌旁,22岁的儿子郑浩倒在门边。看得出郑浩在临死前想爬出203室,从他伸出的手以及地上的血迹可以推断,在死亡前他曾做过非常惨烈的挣扎。
郑作维的尸体倒在北边的窗户下。他的脸上浮着一种奇怪的笑容,鼻孔和嘴巴里都渗出血迹,仅存的一只右眼凝望着窗外那棵他亲手栽种的大槐树。
在公安机关对现场作出自杀的判断后,一家四口的尸体就被师范学院的革委会领导出面火化了。
接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伴着文化大革命人人自危的心理,这幕惨剧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记忆。
文革后期,师范学院各部门逐渐恢复了正常工作。住房分配小组把这套空了几年的203室分给了一位姓邓的青年教师。这位邓老师年龄已经不小了,急着要房子结婚,所以并没在意这栋房子里曾死过人。
婚礼顺利举行。到了夜晚,在闹新房的朋友们散去之后,小两口宽衣上床,刚要开始羞涩的亲密时就听见几声怪笑。笑声清晰明亮,仿佛夹杂着些许伤感的味道,猛然听来竟很难分清是到底笑还是哭。
起先邓老师还以为是朋友们在跟自己开玩笑,并没有理会。
可是笑声一直不断,有时候还夹杂着几声女人的啼哭。再加上窗外随风摆动的槐树枝叶,在寂静的夜晚就显得出奇的恐怖。
邓老师终于明白这栋房子真的在闹鬼。于是,他连夜就搬出了203室。
可是,恐怖的悲剧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结束。
十个月后,邓老师的新婚爱人难产,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就死了。到医院大夫们剖开孕妇的肚子,发现了一个早已死去多时的怪胎。
这个胎儿没有眼睛,鼻子上面是一个又大又软的额头。
有个好奇的大夫用手术刀轻轻划开了死婴的畸形额头,发现死婴的头颅里竟然没有长脑子,却长了密密麻麻几百个眼睛。
怪胎的事很快就被传开。处在丧妻之痛中的邓老师不久也调走了。
在一连串怪异神秘之后,已没有人再敢住进203室了。这套房子就这么一直空着,直到日历被翻到一九八七年。
八十年代后期是一个全国性的住房紧张时段。师范学院的很多青年教师员工因为没有分到房子,或者迟迟不能结婚,或者祖孙几代人被迫挤在十来平米的简易棚屋里。
学院负责分房的领导焦头烂额,情急之下又想起南坪85号这套空了十多年的203室。
这次分到203室的是一位新调来的研究生。刚来单位就能分到一室两厅的房子,研究生很是兴奋。他怀着钻研科学的诚恳态度想把房子粉刷一新。
在粉刷过程中,研究生奇怪的发现,明明刚刚粉刷过的雪白墙壁上不知怎么总会冒出一些血点。他把这里的血斑抹白之后,那里又会出现新的血斑,就像有人在故意开玩笑似的。
恰好这时候研究生的哥哥和嫂子抱着快三岁的小侄子来看他。小侄子一进203室就指着北窗户底下惊恐地大哭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研究生和哥哥寻声去看时,看到的只是雪白的墙壁,窗外依旧摇曳着沙沙做响的槐树,什么怪异也没有。
研究生的嫂子是个有些迷信的山里人。她曾听老辈人讲过,不到四岁大的小孩子能够看到一些大人们都看不到的东西,也就是能看到那些许多肉眼凡胎看不见的东西。所以一看到孩子被吓哭,她立刻明白在这套长期空着的203室里,一定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而且此刻就坐在北窗户的下面。
最后,在嫂子的力劝下,研究生还是退掉了这套房子。
不久之后,有朋友的联系帮助,研究生辞去了师范学院的工作,南下闯深圳去了。
203室就这样继续空着。
在生活的嘈杂和烦乱中,凶猛和诡异总是容易从人们的注意中淡出。谁也不会永远警惕着空空的203室。周围的住户来来往往进进出出,谁家都没有出过怪事。对于师范学院的人们来说,只有在茶余饭后或者吓唬小孩子时才会有人拿出203室的故事,内容也在夸张和捏造中渐渐忽略了真实。
鲁迅说:时间永是流逝,街市依旧太平。
二OO二年四月五日,星期五。清明节。
王娟早早就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在办公室里其他人还在忙碌时,她却已一只手轻轻抚着茶杯,一只手握着鼠标,在网络中随心游荡。
MP3播放器中流动着舒缓的苏格兰音乐。风笛在悠扬婉转的情绪中弥漫着悲伤。
看完乃纲的帖子《精神力量》,王娟揉着眼睛开始收拾东西。下班时间快到了,对于像她这样的22岁年轻女孩来说,每个周五的下班就意味着一段疯狂浪漫的周末将要开始了。至于什么精神力量不精神力量,她更在乎今天晚上会和谁一起约会。
王娟长得不算漂亮,但是年轻女孩特有的娇嫩总是使她魅力无穷光彩照人。她明白自己正处于一个女人最鲜艳的年龄,所以她总是保持着健康的微笑,然后羞涩的等待爱情。
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什么样的,她自己并不清楚。男人嘛,最重要的是感觉。如果爱情来了,无论对方是谁她都会全力以赴。
当然,最好也要帅一点,酷一点,就像刘德华和谢霆锋。
这时候,她的QQ上有个头像在跳动。
头像是一个独眼海盗,叫做花落无声。
花落无声说:“嗨,漂亮女孩,你好。”
第一句话就夸自己漂亮,这个人的嘴真够甜的。王娟记不起什么时候加过花落无声。她的好友名单里一般只有她谈得来的朋友的号码,这个花落无声却仿佛是自己突然冒出来一般。
点开详细资料,上面写着:这家伙很懒,只留下一只眼睛。
这是什么鬼资料?王娟撇了撇嘴。
花落无声的头像在跳动:“你的短发真好看。”
王娟不禁摸了摸自己整齐别致的短发。奇怪,他怎么知道?
花落无声的回答更奇怪:“我知道你,你却不知道我。(:”
王娟敲着键盘:“你是谁?你在哪里?你怎么知道我?”
等了半天,花落无声只发过来几个字:“我就在你后面。”
看完这几个字,王娟不由得感觉背后涌起一丝凉意。她迅速回过头,身后并没有人。远处几个公司的员工在轻声交谈着什么,一切平静正常。
花落无声又在跳:“不用回头看了,你是看不到我的。”
王娟生气了。这是谁在搞恶作剧?她想了想,从脑海里理出一个人来。难道会是他?一个财务办公室新来的大学生?
最近王娟总觉得那个大学生有点暗恋她,好几次都有意无意的跟她套近乎。哼,这种念过书的人,就爱玩这类鬼心眼。
正在想着,花落无声又开始跳动:“我们见面好么?”
没说几句话就约人家见面,有这样的网友吗?十有八九是单位的人在搞鬼,要么就是那个大学生想约我。
见面就见面,谁怕谁?看我还不拆穿你的小把戏。
王娟只打过去两个字:“同意。”
两个小时后,夕阳的余辉渐渐暗淡下来,城市的夜晚被笼罩在一片片霓虹的暧昧之中。
王娟一身黑色职业装,挎着白色小包,款款来到事先约定的见面地点——广场花园。
在一棵硕大的槐树下,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向她招手。他说:“你好,我是花落无声。”
他不是王娟的同事,也不是她以为的那个大学生。事实上这个男人她以前从没见过。
这是个二十来岁的英俊男人,皮肤白的吓人,脸上的棱角坚毅而明显。
他说:“你很漂亮。”说完他笑了,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王娟也笑了,笑的温柔妩媚。她知道自己这种笑容最好看。她说:“你要比我想象的还帅。”
“是么?”
王娟点头。
也许,这样英俊的男人并不多见。他的气质不但酷而且冷。还给你一点说不出的感觉,大约是杀气吧,王娟想。
晚风吹着槐树叶轻轻作响。她突然觉得有点糊涂。对于这个广场王娟是非常熟悉的,因为平日里她常常和朋友们来这里纳凉散步。可是以前她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里有棵这么硕大的槐树呢?
环顾四周,人来人往。这里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她提议:“找个地方坐坐吧。”
三蓝酒吧。
蓝色的灯光,蓝色的酒精,以及蓝色的音乐。
王娟和花落无声面对面坐着,随性的交谈。
像许多普通网友见面一样,他们只是谈网络谈对生活的看法,却尽可能避免谈自己的生活。
他健谈而机智,言语中的幽默常常逗得王娟忍俊不禁。和这样的男人一起聊天无疑是很愉快的事情。
王娟渐渐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点可爱。她甚至开始幻想这个英俊男人的某一天去公司接自己时,那些公司里平日里自命不凡的女孩们会用怎样羡慕的眼光去看她?
也许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谁知道呢?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她作了自我介绍:“我叫王娟。你呢?”
他又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我叫郑浩。”
交换姓名是网友们在准备做亲密接触前所做的最重要举动。王娟很愿意认识他,或者说她需要认识他。因为真实的感觉,因为浪漫的氛围,她几乎被迷住了。
“郑浩,郑浩……”她把这个名字轻轻念了几遍。
接下来的交谈,随意之间已隐隐带有一丝亲密的味道。
他们开始谈自己的生活,谈工作的快乐,谈自己的家人。
郑浩说:“我的父母去世很久了。有时候我总觉得应该为父亲做些什么,把他失去的一些东西还给他。”
王娟突然问:“你多大啦?”她有点担心自己比郑浩大。男人们好象总是喜欢比自己小的女孩。
郑浩看了她一眼,说:“我43年生的,到今年快六十了。”
虽然这个玩笑开的有点莫名其妙,可王娟还是笑的前仰后合,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大男孩怎么可能出生在解放前呢?她边笑边说:“要这么说,我就是清朝乾隆年间出生的,你要叫我姐姐啦。”
郑浩也笑了笑,抓起桌上的杯子又放下。
王娟注意到郑浩整个晚上什么东西也没喝。
三蓝酒吧的音乐婉转缠绵。
当王娟讲起自己家里的装修时,郑浩说自己家在附近也有套房子,最近请朋友装修,搞的很不错,问王娟是不是愿意去瞧瞧。
王娟低头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在这个时候贸然前往一个男孩家,一定会发生某些事。或许郑浩会放着悠扬而哀伤的音乐,或许他还会请自己喝一杯,或许在喝过酒后他们会接吻,或许接吻后……
她觉得以后的事情作为女孩子已不该去想了。怕什么呢?自己都谈过三个男朋友了,对于很多事不但经历而且熟悉,相信发生任何事情自己都是能够解决的。何况眼前这个男人是这样的。。。迷人。
见王娟欣然同意,郑浩便掏出厚厚的钱包买单。
在出租车上王娟无意中碰了郑浩的手。他的手冰凉发僵,仿佛是一块冰箱里放过的冻肉。她低头去看,发现他的手背上有块指甲盖大小的褐斑。
“这是什么?”她问。
“哦,这是尸斑。”
“啊,讨厌。”王娟轻轻打了他一锤,娇嗲地说:“少吓唬人。”
出租车停在南坪85号前的大槐树下。下了车,他们挽着手走上了长长幽暗的楼梯,一直走进了那套阴森森的203室……
三蓝酒吧的收银员小崔一向是个很少出错的精明女孩。可是在凌晨下班结帐时,却惊奇发现在今天的收帐里赫然有一张烧给死人用的纸钱。
奇怪的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清晨,晨练的人们惊恐地发现,有一具女尸被吊在南坪85号前的大槐树上。
市刑侦大队在接到南坪派出所的报案后,立即派人赶往现场。
李敏刚从热乎乎的被窝里爬出来就接到刑侦队叫她去凶案现场的电话。她只是个去年刚从警校毕业的年轻女孩,虽然干这行时间不长,但她却非常明白迅速赶到现场的重要性。
刷牙洗脸,连护肤霜都没顾上抹,她便匆匆赶往南坪85号。
还没下车,远远地就看到大槐树下围着很多人。人们议论纷纷。几个南坪派出所的同志正在现场维护秩序。一具女尸被一根白色皮包带吊在离地四五米的槐树枝干上,随着风轻轻地摇晃,情形相当恐怖。
女尸身着黑色职业女装,一只左眼被人生生地剜去,留下一个血淋淋的大窟窿。从女尸圆瞪的右眼和大张的嘴来看,这个女孩临死前一定受过巨大的惊吓。
李敏觉得有点恶心。虽然尸体她见的不少,可是这么惊恐的表情还是让她有点心跳加速。没顾上喘气,她便和几个先行赶到的刑警一起展开调查取证。
很奇怪,现场没留下任何证据。尸体被吊到五六米高处,大槐树上却没有留下任何攀爬的痕迹,地上也没有任何梯子的印迹,难道尸体是自己跳上去的?
验尸报告和死者身份调查很快就出来了。经调查,死者叫王娟,女,23岁,汉族,某公司职员。参加工作两年,职业记录良好,没有任何犯罪记录。
验尸报告证明死者是在生前被薄锐利器剜去左眼的,而身体的其余部分并没有受到伤害,也没有发生过性行为。死因是由于受到突然刺激后引起肾上腺激素大量分泌致使心肺功能迅速衰竭,导致突然死亡。用句通俗的话讲,就是被活活吓死的。
有围观群众反映南坪85号的203室是鬼宅,这个女人就是被鬼扼死的。刑侦队员们当然不会相信。但出于谨慎其间,他们还是找师范学院房管处要来钥匙,打开了203室的房门。
203室还是和过去一样空空荡荡。地上铺着厚厚的灰尘,墙上的白灰因为时间久远已变得斑驳不堪。刑警们惊奇的发现,在地上灰尘中明显有一个女性高跟鞋的脚印在向里延伸,一直走到房间中央,然后突然消失了。也就是说一个穿高跟鞋的女人曾走进这个房子,可是当走到房间中央时,她的双脚却突然离开了地面,一下子什么痕迹都没了。
这样的怪事令刑警们大惑不解。房间地面到处都布满灰尘,任何人走在任何地方都会留下清晰的足迹。这个穿高跟鞋的女人难道飞起来了? 对高跟鞋脚印的研究结果更令人惊异。这个脚印与楼外槐树上挂着的独眼女尸的脚型完全吻合,完全可以断定,这些脚印就是王娟生前留下的。
203室的窗户并没有开启过的痕迹,几十年的灰尘堆在窗角,大约窗户早就打不开了。周围的住户均表示昨晚没有听到任何古怪声音,也没有人看到任何异常现象。
被调来的警犬也没有闻到任何奇怪气味。
一切情形都古怪而诡异。没有人能解释那个叫王娟的女人是怎么从房子里自己飞到楼外的槐树上。剜去她左眼的薄型锐利工具究竟是不是人的指甲?而她又是被什么吓死的?
在回刑警队的车上,刑警老杨摸着他的光额头对大伙说:“真×××奇怪。你们大家想想,那间很久没住人的203室里怎么没有一个蜘蛛网?”
这个问题问得一车人不寒而栗。
有的事情不能细想,因为越深究越让人觉得莫名的恐怖。
莫非这世上真有什么灵异的东西存在?
几个月后,又有怪事出现了。
黄小洁是个学机电自动化的大二女生,在每天枯燥乏味的机械电子之外,她最喜欢的就是上网聊天了。
在一个周末的下午,她的QQ上突然跳动着花落无声的名字。黄小洁想不起什么时候曾加过这个人。点开详细资料,上面只有这么几个字:这家伙很懒,只留下一只眼睛。
怪异的语言立即吸引了黄小洁的好奇心。
通过两个多小时的聊天,她了解到花落无声的可怜身世:父母双亡,一个妹妹也死去多年,他一个人游荡于昏暗的天地之间。
女大学生几乎有点感动,眼睛里湿乎乎的。
当花落无声提出见面的建议后,她竟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当夕阳的余辉在西方留下一抹阴森的暗红时,黄小洁在校门口见到了花落无声。
花落无声站在一棵硕大的槐树下,苍白的皮肤印着英俊的脸庞,冷酷的气质有如一个杀手,足以令任何一个女孩砰然心动。黄小洁惊诧他英俊的相貌同时,也很奇怪在她熟悉的校门外怎么突然多了一棵大槐树?
他们在校园外一个雅致的聊吧坐了下来。
一番简短而客气的相互介绍之后,他们聊起了现代文学。
黄小洁说:“我最喜欢的作家是池莉,我觉得她的文字特生活。你看过她的《太阳出世》吗?里面的生活细节就如同我们都经历过一样。绝了。”她顿了顿,接着说:“哦,那个乃纲也不错。我看过他的《小偷抓警察》,也很不错。”
花落无声看着自己手中的杯子说:“作家们其实是在利用纸张和文字,向人们传达着他们所幻想到的精神。这种精神的大小和力度显示着每个作家的功底。”
“对啊,对啊。”几句话有一定道理,黄小洁眼中流露出仰慕的光彩。她傻乎乎地问:“精神力量难道真的可以传递吗?我是说像特异功能那样把精神转化成物质的力量。”跨世纪的年轻人们总是对超自然科学感兴趣。
花落无声笑了,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是的,当然可以。”他说:“我们的思维其实就是一种复杂的精神信号,就好象电能一样无影无踪,却孕藏着巨大的能量。这些精神信号有时候可以通过一些载体转化成难以置信的力量,跟电能利用电动机变成动能是一个道理。”
一番希奇古怪的言论,听得黄小洁直眨巴眼睛。
落花无声接着说:“就好象我们在喧闹的地方去看一幅画着宁静山水的画卷一样。当你真正看懂了画中的宁静意味,就会摆脱周围喧嚣的现实,到达画家想要传达的宁静精神中。这是为什么呢?因为画家在通过纸张和绘画这种媒介,把他想要表达的精神宁静传递给你,将你原本应该感到喧闹的精神信号扭曲了,覆盖了,甚至改变了。精神的传递使你改变了对事物原本的认识,使你被迷惑,使你失去自我。”
“有道理。”黄小洁认真的点头。眼前这位渊博的网友让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所以精神的力量是可以传递的。再比如说——”他忧郁地看了她一眼,才接着说:“比如说感情。”
黄小洁觉得自己心在嘭嘭直跳。
“如果有人喜欢你,你又是怎么感觉到的呢?有时候在无形之中精神的信号在传递,使你能够感觉到。当你为一个人着迷,或者爱上一个人时,你的敏感的心灵其实正是被那个人所传射的精神能量所左右。如果能控制这样的力量,也许你就可以控制别人,让别人产生幻觉,产生本不存在的幻象。”
花落无声又在笑,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在他血红的嘴唇印衬下尤其明显。
黄小洁迷惑了。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跟她谈感情,会不会是一种暗示呢?
对于感情她并不陌生。黄小洁的男朋友是一个和她同系的普通男生。一年来,他们的关系总是不冷不热缺乏激情。和男友相比,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无疑更有感觉。
她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发热……
晚十点四十分,聊吧老板看着黄小洁和那个男人一起走了。付钱时那个男人丢下一张百元大钞说:“不用找了。”无意中露出手背上的褐色斑痕。
看到出门时黄小洁挽起那个男人的胳膊,聊吧老板不禁感叹起女大学生傍大款现象的泛滥和庸俗。
直到第二天的早晨,人们才再次见到了黄小洁。这个漂亮女大学生的尸体已经被吊上了南坪85号前的槐树。她的左眼被人剜去,只留下黑黑的血窟窿瞪视着这个奇怪的世界。
接到报案后,刑警队的李敏和几个同事一同火速赶到现场。当她看到黄小洁的尸体同王娟一样,晃晃悠悠挂在南坪85号前的大槐树上,李敏不禁伸手捂住自己因惊愕而合不拢的嘴巴。
可怜的黄小洁也失去了左眼,白色红色的液体几乎溢满了血淋淋的窟窿。
尸体随风飘摇。
周围的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有人说:“这肯定是203室凶宅里的恶鬼干的。”
“老郑家的阴魂这么多年散不去,真是怪事。”
又有人说:“哎,我听说当年住203室的人曾被人打瞎了左眼,这两个被害的女孩左眼也被人挖掉了……”
“听说过没眼睛怪胎的事情吗?”
……
验尸报告和前一次凶案有很多相似之处。死者的左眼是被类似指甲或者刀片的锐利器物挖出的,除左眼外身体其余部分未受伤害。死因也是由过度恐惧引致心脏功能衰竭而突然促死。
唯一不同的是,黄小洁的尸体胸前和腹部有大量尘土污迹,估计死者曾被人拖在地上走过一段路。
李敏看了身边的同事一眼,同事也在看她,恐怖的气氛瞬间弥漫出来。因为他们都想到了一个地方——厚厚灰尘的203室。
打开203室房门,果不其然,落满灰尘的地面赫然多出一条长长宽宽的印迹,曾经有东西曾被从门口拖到房间中央,然后在房间的中央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黄小洁身前的秽迹与203室地面的灰迹成分完全吻合。也就是说,黄小洁是趴着被人拖进203室的。至于她是怎么在屋内突然离开地面,怎么从屋内被挂到楼外的大槐树上,就不得而知了。
刑侦队员们面面相窥。从上次王娟凶杀案到现在有三个多月还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案子破不了,谁都觉得不是味道。
同样的案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发生,又是同一地点同一状况,而且是同一样的无头无尾,让每个人都觉得憋着股火。
刑警老杨摸着自己发亮的额头说:“真×××活见鬼!看来这个月的奖金又泡汤了。”
李敏无奈地摇摇头。
北窗外大槐树上的枝叶也在随风飘动。
对于前后发生的相同案件,省公安厅予以了充分的重视。经有关领导指示,市公安总局抽调人力组织专案调查组直接负责南坪85号凶杀案。
李敏很高兴被抽调到这个专案组。除了每天有三十多块的补助之外,参加工作后第一次参与如此受省领导重视的大案要案的调查,让她也开心不已。
很快,去黄小洁学校调查的同志带来了令人兴奋的结果。他们找到了在那个晚上最后看到黄小洁的聊吧老板。
在市局刚腾出库房后建立的专案办公室里,聊吧老板详细讲述了最后见到黄小洁的情况。
“当时她和一个男的在一起。那男的大概二十来岁吧,穿的好象是件白色衬衣,灰蓝色长裤,看上去挺土的。长的嘛?长的挺帅。大眼睛,白牙齿,红嘴唇,就是皮肤有点白,好象没有血色似的。”
“他的牙齿很特别吗?”负责做笔录的李敏禁不住问了一句。因为通常案件中很少有人对别人的牙齿这么注意。
“不是,不是。”聊吧老板连连摆手。“他的牙齿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比较明显,尤其是在笑的时候,让我一眼就注意到了。唔,对了,那个男的手上有块酒瓶盖大小的褐斑。”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专案组的刑侦队员们立刻警觉起来。有人从法医那里拿来了各式各样的人体斑痕照片,让聊吧老板辨认。
聊吧老板看了半天,才指着一张照片说:“啊,对了,就是这种样子的。”
翻过照片背面,写着两个字——尸斑。
在坐的每个人心里都不禁泛起一股寒意。
聊吧老板垂头丧气地说:“这事情真晦气。这女孩出事那天我收的钱里就有一张是冥币,难道活见鬼了?”
究竟有没有鬼,谁都不清楚。
开了一晚上会,抽了一堆烟屁股后,专案组领导才最后决定,在南坪85号附近布点监控。除部分蹲点的同志外,其余同志继续追查手背上有褐斑的疑犯线索。
很快一个月又过去了。对疑犯线索的追查毫无结果,而对203室的监控也没有发现异常。南坪85号的几家住户依旧平静生活着,有两口子拌嘴的,有上班迟到的,有早退上市场买肉的……没有什么能说明什么。203室依旧空空荡荡,没人进也没人出。
平静,使埋伏在四周的刑警们都疲惫不堪。
但是,九月十三日午夜,怪事还是发生了。
刘强,男,23岁,是一个惯偷。他的作案手法非常简单,就是把事先印好的虚假宣传广告挨户塞到门缝里,第二天再来查看,凭借广告在与否来判断该住户的生活规律。如果有的住户广告几天都没人动过,那么他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开门入室了。
这一次,刘强把目标锁定在南坪85号的203室。
203室的广告一连几天都没人动过。从楼下看去,窗户里黑漆漆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刘强暗自窃喜,他准备动手了。
九月十三日晚11点54分,负责监控203室的刑警发现有可疑人物走进南坪85号破旧的楼梯入口。
刘强自己并不知道,他这几天的举动早就被马路对面楼上的望远镜观察的一清二楚。他大模大样走上85号狭窄的台阶后,在203室门前徘徊了一会,在确定周围没有危险时,他才从挎包里掏出撬门用的钢尺和钢丝。
几乎在同一时间,埋伏在附近的刑警们已开始向南坪85号楼下悄悄集结。埋伏了一个多月,今天终于有人要进203室了,大家的心情都很兴奋。
203室的门是一把旧锁。刘强轻而易举就找到了锁珠,轻轻一拨,门开了。203室里漆黑一片,像一张巨大的嘴,欢迎着他的到来。
刘强没敢磨蹭,蹑手蹑脚走进去,反手轻轻关上门。
11点58分,报话机里传来“疑犯进去了,动手!”的命令。刑警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上楼,一脚踏开了203室的门。就在干警们破门而入的瞬间,203室里却突然传出“啪”地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摔在地上。
刑警们在手电光的乱影中,203室依旧是班驳的墙壁,厚厚的灰尘。刘强已经平平地倒在房间中央,他的双眼圆瞪,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恐惧还是惊讶,以至于嘴角不停在的抽动。
他还没死,不过和死已没什么区别了。
在送医院的路上,他只是不停念叨两个字:“眼睛,眼睛,眼睛……”
什么眼睛?刑警们面面相窥,阴郁的气息弥漫在每个人的心头。
后半夜,刘强就因为心率不齐引发心血梗塞死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大夫们一致认为,过度惊吓才是刘强的真正死因。
刑警里有人在咬牙齿,有人在抽烟,甚至有人在发抖。
刘强究竟在203室里看到了什么?又是什么在漆黑的房间里将他吓个半死?刘强临死前说的眼睛又是什么意思?以及在刑警们冲进去时所听到“啪”一声又有什么古怪呢?
一切的一切,难以解释,而且发生的诡异而离奇。
刘强就在人们的眼前被活活吓死,死的匪夷所思。
是不是可以说,203室真的有冤魂?
第二天下午,李敏坐在办公室的微机前开始打昨天晚上的行动报告。面对一团又一团的诡异离奇,她实在打不下去了。一切证据都表明,对这个案件的侦破不是和人在打交道,而是在和鬼打交道。写什么呢?如果写专案组活见鬼了,估计省局的领导是不会满意的。
倒了杯茶,李敏握着有点发烫的茶杯犹豫着。好在报告过明天才交,有的是时间赶。所以她索性点开Internet,挂上QQ,在网络上放松一下。
看了会股市新闻,她的QQ开始跳了。
跳动的是一个独眼海盗头像,叫做花落无声。
“嗨,你好。”
“你好。”李敏敲击着键盘。花落无声在她的好友栏里,可是她记不起什么时候加过着个人。
“聊聊好吗?”
“我为什么要和你聊天?”李敏在网络上一向志高气昂。
对方沉默了一会,发过来一句话:“你的报告打不出来,需要休息一下。或许聊聊天是个不错的选择。”
打报告的事他怎么知道?李敏吃惊地捂住嘴。难道是哪个认识她的男同事在搞鬼?
点开花落无声的资料,只有一句话:这家伙很懒,只留下一只眼睛。
一看眼睛两个字,李敏心里不禁打了个寒蝉。她立刻想起那个死去的盗贼刘强临死前曾不停念叨两个字——眼睛。人体最脆弱的器官总能带给人类最深的恐惧。
李敏敲着键盘:“你留下眼睛做什么?”
“还债。”
“还谁的债?”
“我父亲。”
“你很奇怪哦,为什么要还他一只眼睛?”
“因为他的眼睛被人打瞎了。当时我也在场,却阻止不了。所以我是帮凶。”
“没有报警么?”身为警察,李敏相信公安机关能够维护正义。
对方沉默了。良久,才发过来一行字:“有时候没有人能够维护正义!”
李敏在警校学过心理学,她能估计得出,坐在长长网线后面的,应该是一个经历过痛苦而悲观失望的人。
大多数女人都很善良。对于每个悲观失望的人,她们都会带着一份怜悯的心情想给予别人帮助。李敏也不例外,虽然她是警察,但她更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她打着:“我是个警察。也许我可以帮你维护正义。”
“我们不是同一时代的人。你不可能维护已逝去的正义。”
“难道我很老么?我想我们都很年轻。(:”李敏想把话题谈的轻松些。
“我们见面吧,趁我们都年轻。”对方提出意见的态度很坚决。
李敏猜一定是哪个同事在跟自己开玩笑,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快提出见面的要求?可是转念一想,怕什么,说不定是哪个暗恋自己的人在试图跟自己约会,也说不定网络那头真有一个白马王子在等着呢。“去就去,我这么大一个人,又是个警察,还怕有谁把我吃了?”想到这,李敏在QQ上打了两个正正的字——同意。
每天都会有黑夜降临,就好象每天都会有人死亡。
乐观的人说:每个黑夜之后都会有黎明。
悲观的人说:白昼之后将是一个又一个黑夜。
在车水马龙的街口,李敏见到了花落无声。
他站在一棵高大的槐树下面,英俊潇洒,雪白的衬衣被都市的霓虹映出五色斑斓。
李敏说:“我没想到你这么帅。”她的赞美是由衷的。
“一小时前我很丑,可是我会变。”他笑了,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他们坐进了一家快餐店。李敏从下午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所以她要了份炸鸡翅,一个蔬菜汉堡,一大杯饮料。
花落无声却什么都不吃。
“你不想吃点什么吗?”李敏问。
“不,谢谢。你没听说过秀色可餐吗?看着你的美丽,我把饥饿早忘了。”
这家伙嘴还挺甜,李敏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她很少见网友,或者说她很不屑于见网友。在警校她曾陪同寝室一个女生去见了一只恐龙。那是一只真正的白垩鹦鹉龙,花花绿绿的穿着外加令人咋舌的相貌,给李敏心里留下过难以抹去的阴云。
今天她本以为是哪个同事在偷偷约她,没想到对方却是个英俊帅气的小伙子。意外的心情使她心中燃起了一个又一个五彩的梦。
在警校的时候,她也曾经谈过一个男朋友。可惜最后工作被分在两个地方,所以他们又很快分手了。人的感情总如云彩一般变化无常。对于李敏来说,感情这种事需要随缘。
今天卤莽有特殊的相遇,很难说不是冥冥之中缘分的安排。
一段交谈之后,李敏对于面前这个男人产生了难以抵御的好感。
在她印象中,男人们通常说话总是粗鲁而随便。可是这个叫“花落无声”的男人不但谈吐温文尔雅而且特别善解人意。他仿佛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仿佛也知道你究竟想听什么。他的一言一行仿佛都体现出老天爷特意安排下的一种浪漫。
于是,李敏很快觉得自己醉了。陶醉?麻醉?或者,是中了魔。
她问他的名字。她需要一个真实的名字来完美充实她的梦。
“我叫郑浩。”他说话的时候,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总是很显眼。
时钟指向了十一点。快餐店要关门了。
郑浩说:“我家就在附近,我们去那里坐一会吧。”
“太晚了,不太方便吧。”李敏真的不想很快就结束这样美好的夜晚。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会害怕?”李敏笑着说,“我是警察,我怕什么?”
“你不怕鬼?”
“鬼?”南坪85号的怪异在李敏脑海中闪了一闪,但很快又被眼前郑浩的笑容所代替了。她说:“世上哪有鬼?就算有,我也会对它说:‘喂,我是警察,把手放在脑后然后爬在桌子上!’”
“哈哈。”郑浩苍白的脸上笑得很无奈。
走出快餐店,郑浩伸手要打出租车。
李敏却说:“你家在哪儿?我有月票,不如我们坐公交车吧。”她喜欢让男人们感觉到她很节俭。
郑浩没有反对。
十一点三十。他们坐上了最后一班三十四路公共汽车。
车上乘客不多。大家劳累了一天,有人在座位上打着盹。
夜色中的城市宁静安详。司机和售票员在低声说着什么,微微的低语声像困倦一样缓缓袭来。
李敏在一闪一闪的灯光中与郑浩温柔地对视着。谁能说有什么,谁又能说没有什么呢?一个女人总会在必要的时候陷入遐想。
车在中途的车站停下来,有人上车,也有人下车。
突然,一直在后排坐着的老头急急地冲过来,拉起李敏的手说:“小琴,你在这啊,真让我好找。你妈病了,快和我上医院。”
小琴!李敏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突如其来的事情让她莫名其妙。
老人一脸很着急的样子。他一面大叫:“快下车,我们打车去医院。”一面给李敏偷偷使眼色。
在一旁的郑浩面无表情。
李敏更糊涂了,脑袋有点发蒙。难道母亲真病了?可这老头又是谁?难道这老头是个神经病?
这时郑浩缓缓伸手要推老头,却被老头灵敏地侧身闪开了。
在这一系列动作的瞬间,李敏仿佛看到了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看到。胡里糊涂就被老头连拉带扯拖下的汽车。
郑浩并没有下车。他站在车上,面无表情。
在李敏和老头拉扯中,这辆末班三十四路开走了,带着郑浩毫无表情的面容开走了,很快消失在道路尽头的黑暗之中。
李敏很生气,她一把推开这个奇怪的老头,大声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人定了定心,才说:“姑娘,我刚才救了你一命啊。”
“啊——?”李敏更糊涂了。
“刚才和你一起的那个男的,你们认识多久了?”
“这关你什么事?”李敏还是没好气。
“姑娘,我说句话你别害怕。”老头还是很认真地说。
“怎么?”
“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和你一起的那个男人的脚一直没有挨过地面。”
四周城市的夜色宁静平常,一样黄灿灿的路灯,一样暗色的楼群。但是,李敏确实害怕了。两只脚不挨地?就是说人是飞在空中的。这样的漂浮是没有人能做到的。
郑浩不是人又是什么呢?
她努力地回忆着刚才和郑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在思绪的空洞中竭力寻找着理智的解释。可是,想来想去,郑浩除了谈吐的气度外形象苍白,只有苍白,以及一口总能让人留意到的惨白牙齿。
突然,她又想到一件事。这件事更加恐怖而诡异,几乎令她发起抖来。
刚才在老人拉她下车时,郑浩曾伸手要推老人,就在那一瞬间,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间,李敏看到郑浩手背上有一块小小的褐色斑纹——尸斑!
她在刚才的混乱中不及细想,所以并没有警觉。此刻突然想起,冷汗顿时顺着冰凉的脊背滑落下来。
“我……谢谢您。”李敏还没表示完对老人的感激之情就开始哭了。她太害怕了。女孩子在恐惧面前有的是眼泪。
但是,她毕竟是一名刑警,即使感到害怕,她仍然是一个懂得司法程序的警察。
四十三路公共汽车是路过南坪85号的。
出于职业本能,她立刻意识到这个郑浩与前两起南坪85号的凶杀案疑犯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不管他是人是鬼,毕竟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她请老人连夜一同回警局做笔录。老人的证明会让这离奇的遭遇变得比较真实可信。
二十五分钟后,他们打着车到达市刑侦大队。值班的干警们在听完李敏气喘吁吁的讲述后都笑了。因为这件事太古怪了,谁也不相信。大家还嘻嘻哈哈开李敏的玩笑。
有的说:“小李,没想到你还有见网友的爱好啊。哪天我也在网上约约你。”
有的说:“鬼的脚不沾地吗?没听说过,你是恐怖电影看多了吧。”
有的说:“咳,李敏,我说你这个年轻同志封建迷信思想怎么这么严重啊。没事你还是回家睡觉去,别在这瞎耽误工夫。”
没人相信,李敏气得直摇头。
这时,电话铃响了。是交警队打来的,说最后一班三十四路公交车翻进南坪附近的河沟里了,司机乘客无一生还,叫刑侦部门的人去一趟。
没有人笑了。实实在在的恐怖涌上每个人心头。
这就是刚刚李敏乘坐过的三十四路末班车,就是刚才郑浩坐着的那辆车,翻了,无人生还。
当刑警们感到现场时,几个乘客和司机的尸体已经被人从河沟里捞了出来,直挺挺的一排,横在马路涯子上。
每具尸体除了受到磕碰浸泡之外,都是圆睁着眼睛半张着嘴,仿佛一同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警车的警灯无声地闪烁着,把红光一闪一闪打在尸体们的脸上,情形异常可怖。
法医报告指出司机售票员和乘客一共七人,在汽车翻进水沟时都没有受到致命撞击。使他们真正的死亡原因还是恐惧。他们的心脏在瞬间无法承受巨大恐惧引发的肾上腺激素过量分泌,使心脏猝然停止跳动,导致死亡。
七个人都被活活吓死了。那么在他们临死前,究竟看到了什么?
是什么东西,能够带给人们如此惊栗的恐惧?
在刑警队,李敏和同事们在为刚才拉她下车的老人做笔录。
老人叫耿匣仁,曾在生物研究所工作,现已退休。
气氛紧张而肃穆。每个人都在认真的听。
有干警问耿老:“上车后,你是怎么发现郑浩的脚没有挨地的呢?”
“当时我正好坐在车后面,他们一上车,我就看到了。”
李敏问:“你为什么当时不马上告诉我?”
“不可能的。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害你。”
有人问耿老:“你又是怎么知道郑浩想害李敏的呢?”
“因为当时他的一只手一直在座位下偷偷做挖的动作。”
挖什么?挖眼睛。联想起前几起案件受害人被挖去的眼睛,李敏不禁尖叫起来。
老人淡淡地说:“姑娘,别害怕。谁一辈子都会遇到几件怪事。你看,我今年都八十多岁了。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发现周围的世界和年轻时看到的不太一样了。我想也许年轻的时候我们都是太性急,把很多好象不存在的东西就给忽略掉了。等到老了以后,可能离死亡近了一些,所以才发现世界原来和我们年轻那会儿看到的不完全一样。”
耿匣仁笑的很和善,说:“我是研究生物的。搞了大半辈子生命科学,谁知最后越搞越糊涂了。尤其在这种精神能量领域,有很多现在都没办法解释的东西。比如精神能量的传递,其中几乎有迷信的色彩,但是却不尽然,在这方面我们的研究也仅仅是刚起步。再比如我们今天看到的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死亡前的精神能量在某种程度上被储存,而后在如今被释放。他(它)的行为没有意识,只有本能,所以会做出很多超自然的举动。其实这些行为都是他生前想去做的,活着时他是人,所以也仅仅是人的想法。没有什么诡异的。”
李敏和同事们面面相窥,难以置信。
老人接着说:“可能这个人死前很痛苦,因而产生了报复心理,所以现在他(它)的行为是害人的。在古代文献里有厉鬼的记载,大概也是这样的吧。当然这只是推论,我们现在没办法证实。因为对于这类神经反射式的能量转移,我们目前的研究只是一片空白。”想了想,他又说:“对了。以前在师范学院有个叫郑作维的生物学者,他在这方面很有研究,当时他还在我们生命能量测量的课题小组任组长。可惜文化大革命时。。。呵呵,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时我还年轻,现在却已经退休了。”
“他现在已经死了吗?”到底是年轻人,所以李敏禁不住要问。
“是哦。”老人叹了口气,“听说他在文化大革命时自杀了。”上年纪的人对死亡显示出的是不仅仅尊敬,仿佛还有种等待的含义。所以,耿匣仁的表情是肃穆的。
刑警老杨突然问:“那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儿?是人,还是尸体?”他半天没出声,一说话就把大家吓了一跳。
“应该是尸体吧。就是说肯定有一具带有能量的尸体存在。只要能找到那具有能量转移的尸体,是能够防止他(它)再次害人的。”
这是对南坪系列杀人案最好的结论吗?可以用这种尚未成型的理论来做依据吗?有人相信,也有人不信。起码李敏是相信的,因为她亲眼见到过郑浩。而且出于女人的预感,她相信他们还会见面的。
一夜的会议讨论,在天亮后除了满满几烟灰缸的烟屁股之外,没有什么实际的结果。
早晨的天空密布着阴云,暗暗的。又是一个阴天。
怀着好奇的恐惧,或者是某种难以解释的女人心情,李敏来到南坪85号前那棵神秘的大槐树下。也许这棵大树与郑浩有什么联系吧。
槐树枝繁叶密,在风的轻拂下叶片婆娑而动,哗哗作响。
要不是昨晚老人相救,或许此刻的李敏已经挂在树上了。
一根穿过槐树枝叶的白色电线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根电线是用来连接附近网吧的网络专线。李敏的心在收紧。难道郑浩是通过这条线路在网络上做他的花落无声的?
她迅速回到刑警队的办公室,打开电脑。在她QQ的好友名单里却怎么也找不到花落无声的名字。在搜索上查,同样一无所获——还没有人注册过这个名字。
不久,负责调查郑浩这个名字的同志送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
郑浩,男,生于1943年,高中毕业以优异成绩考上哈工大,后因政治成分原因被学校劝退,在家待业。一直住在南坪85号203室。到1965年,其父郑作维因被红卫兵长期折磨导致精神崩溃,于是在家中饭菜里下毒,导致全家四口集体死亡。郑浩死时二十二岁。
郑家的档案及照片在文革期间大部遗失,仅存郑作维在与师范学院62届毕业生合影。
拿着这张放大的黑白照片,恐惧一点一滴涌上李敏心头。照片上的人们穿着那时最为普遍的暗色衣服,笑容可亲,像一张张骨灰盒上的遗照,留给许多年后怕人们忘却掉的音容笑貌。暗色的衣服连成片,像很浓一片暗色的云雾,郑作维站在其中无私地笑着,很自信。他和李敏见到的郑浩有点像,父子之间遗传着同样深沉的大眼睛。
郑浩的尸体究竟在哪里呢?难道郑浩真的是其父亲精神的某种传递吗?如果说郑浩真是某种传递的精神在作用,那么他一个接一个的杀人又是为了什么呢?已经有两个女孩被剜去左眼吊在南坪85号前的大槐树上。是不是在这棵槐树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也许死者只是感到无端寂寞,甚至郑浩对自己的死感到愤怒?他要报复!害死他的是他的父亲,也是那个时代的残酷精神。他死了,但是怨恨的精神留了下来,贻害社会。可以这样解释吗?
在对郑浩一家的调查中又发现一件奇事。
这件事或许比什么精灵古怪的东西更离奇,更可怕。
因为,在一家医院太平间的冰柜里,发现了一具被封存近36年的尸体。或许是由于管理人员的疏忽,或许因为文革时期登记本上的遗漏,更或许是什么难以解释的力量在作祟,这具尸体就直挺挺在太平间的冰柜中躺了这许多年,竟无人过问,也无人打理。直到最近医院进行企业制改革时,才被清点出来。由于已在冷柜中存放多年,尸体的肌肉已经萎缩,上面长出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尸斑。
经过确认,这具尸体就是当年被砒霜毒死的郑浩。
为了作进一步确认,以判断这个郑浩究竟是不是李敏在那天夜晚见到的郑浩,李敏被请去做确认。
说实话,做刑警这一年多李敏见过不少尸体,有被枪打爆头的,有大腿从根部被撕裂的,有被剜去眼睛吓死的。但是这一次,她一想起要在存放三十多年的尸体上辨认出那个她曾见过,曾谈过的郑浩,不寒而栗的感觉就紧紧缠绕在她的心头。
太平间的灯光暗淡阴森。几个陪同她的男同志皮鞋在地面上踏出“啪啪”的声响。太平间仿佛总是没有窗户,憋闷的气息,药味以及15瓦的电灯泡,在四周的宁静中构筑出阴阳交界处的神秘情趣。
沉重的冰柜被医院工作人员轻轻拉开,露出一具已略微有点干枯的尸体。尸体面色惨白,双目紧闭,上下双唇由于存放太久已经发干收缩,绽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啊!李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自称是花落无声的人,就是这个面孔英俊的干尸,在几天前曾与她一起坐在快餐店里侃侃而谈。
李敏喘不过气来。她侧过头去看干尸的手臂,干枯的肌肉紧紧裹住尸体僵硬的骨骼,一块块褐色略微发霉的尸斑,依旧真切地长在那里。
李敏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对陪同她的干警们点点头。
干警们难以相信天下竟有这样的古怪,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相互看看,用眼神交换着彼此惊讶的态度。
就在男干警们相互交换眼色的刹那,李敏清楚地看到,干尸那早已干枯的上下唇微微动了一下。郑浩笑了。
这个轻微地动作除了她谁也没有注意到。当男干警们目光再次回到干尸脸上时,笑容已经消失,干枯泛青的肌肉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李敏的第一反应只是他笑了。当她突然意识到眼前这具干尸真的笑了时,她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被恐怖惊溃的情绪,尖声大叫起来。
有谁见过尸体自己在笑?长着尸斑,肌肉萎缩,本是一团死肉的郑浩在瞬间微笑了。突然的心理刺激立刻冲破李敏神经所能承受的极限。
她跑了,尖叫着连爬带滚逃了出去。
确切地说,李敏已经疯了,受到这样刺激后她的精神崩溃了。从此以后只要有人在她面前露出微笑,她一定会尖叫着吓个半死。因为任何一种笑容,都会让她想起郑浩。
其实有件更恐怖的事情李敏并没有看到。
那就是在郑浩干枯的嘴里,还含着两颗柔软的人眼珠。都是左眼,一颗是王娟的,另一颗属于黄小洁。
后记
后来,或许是拓宽马路的需要,也或许是因为某领导了解到其中的凶宅的故事,南坪85号将被拆除。一栋旧楼倒下后又会有许多新楼耸立起来。那棵挂过死人的大槐树也被工程队挖走了,据说是进了造纸厂,也有说法是槐树被人移到山上去绿化了。
根据物质不灭定律,应该有某些精神化的东西还在继续传递,其中某些可怕的部分会被一些媒质保存下来,比如一棵槐树。这样的能量没准某一时刻又一次会冒出来,用它自己的逻辑继续影响着周围的事物。科学只能解释已知,却无法揭示未知。所以世上究竟有没有灵异,大约是没有人能确定的。
谁知道呢?也许此刻就有东西站在你的后面。
而你却看不见。
我在这个问题下看某个恐怖故事。看到最后“未完待续”的时候意犹未尽,然后进了答主公众号,发现:
这个小说有一百章,只有前面二十章是免费的。
有一个年过六旬的孤独老人失踪了半个月之久后,牌友才发现事情有些不正常,遂报案。
最后发现其死在自家三平米的淋浴间里
淋浴间门锁坏了,洗完澡打不开,窗户小,设置又高,恰巧两边都是没人住的弃宅,声音再大也没人听到。
尸检显示其靠着喝水存活了八天左右,最后饿死在了淋浴间。
先声明,本文属转载,侵删。
从微博搬过来的,感兴趣的可以看一下这个关注灵异事件队伍博主@不科学匠
这是某年豆瓣上一个很火的帖子,可是后来作者不知道什么原因删了帖,楼主号也注销了,下面是网友loliss从百度快照上复制的已被删除的内容。
开头百度快照看不到了,大意就是大学宿舍6个人,楼主、杜妈、大胖、小胖、木姐、还有老段,其中五个人商量着去北京玩,因为木姐平日跟她们不合群,所以没去。
这五个人在南锣鼓巷一家快捷酒店住下了,楼主和老段住一间,房间号是110,另外三人住一间。房间很旧,中间挂着一个很大的雕花穿衣镜,圆形,很复古很诡异。
接下来是楼主原文:
洗完澡我们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边看电视一边玩手机,不一会儿就困了,转头一看老段已经睡了,我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也准备睡了。就在半睡半醒的时候,马上要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突然听到翻袋子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以为老段渴了在找水,我说你开灯找吧,别摸黑了。一翻身看到老段就躺在我旁边,睁着眼睛看着我,吓了我一跳,刚想骂她大半夜不睡觉吓什么人,电视柜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老段在被窝里捏了捏我的手,我们俩人都听着不敢出声,我的感觉是进贼了,眯着眼朝脚底下电视柜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有。想想这屋这么小也不可能是进贼了。我和老段谁都不敢吱声,都直勾勾的看着对方。估计心里都打着鼓,是不是遇见邪事儿了。
我去的那天带了两个袋子,都不大,买内衣给的那种袋子,一个装内衣内裤,一个装洗漱用品,外加一些护肤品啊小镜子啊之类的,袋子是比较硬的那种塑料,翻起来会有哗啦哗啦的声音。
终于我忍不住了,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声音也停了。我问老段,你刚刚听到了吧,老段点点头,问我是不是老鼠。我说这店好歹也是全国连锁,有老鼠不至于吧,再说了刚刚听着是翻袋子的声音,我那袋子可都在电视柜上呢,老鼠成精了,都上桌子了。
我看了看手机,十二点多快一点那样,还没睡多久。当时也没有特别害怕,因为电视打开后声音就没有了,困意一会儿就上来了,关了电视又睡了。还是半睡半醒的状态,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响了。当时吓出来一身冷汗,我捅了捅老段,老段也看着我,窸窸窣窣的声音还不断。老段鼓足了劲儿,蹭的一下把手伸出被窝打开了床头灯,声音又停了。我俩当时头皮都炸开了,可是又不敢相信是遇到好朋友了。虽然看过好多人写酒店遇鬼,但是自己还没经历过这种事情 。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再有声响。看了看手机,才一点多。我和老段壮着胆子下了床,因为我们俩心里更相信这是耗子干的好事儿,要是好朋友的话怎么光翻袋子不干别的啊。去床头柜那检查了半天,发现东西都完好无损,没有动过的痕迹,我俩又返回床上开着灯屋子又太亮睡不着,我和老段就开着电视,把声音调没,灯关了继续睡。
又是半睡半醒的状态,又开始了翻袋子的声音,说实话当时心里更多的是怒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次又一次的。我抄起遥控器就往电视柜那砸去,这一砸声音还真停了,也就停了那么三秒钟,床头斜上方的窗户还是呼啦呼啦的响。那他妈的根本就不是窗户好么,就和监、狱、里可以望天的那种小窗户是一样的,就那么大点,窗户还打不开,是左右推的那种。
当时天气不热晚上甚至都有点凉了,我们根本就没开窗户,窗帘那呼啦呼啦响个不停,好像是一个愤怒的人使劲儿的摇晃着扯着窗帘一样。我和老段害怕了,这肯定不是老鼠干的啊,那屁大的窗户窗帘都是一块破布悬着,老鼠哪够的着。
老段往我这边挤着,我说给前台打电话,咱们换房,电话在老段那边的床头柜上放着,我在里面挨着墙,老段拿起电话,回头望向我,那惊恐的眼神至今忘不了。她说,电话不好使。我拿过来放在耳朵边,发现电话里根本没有声音,连那种忙音都没有。我尝试着拨前台的电话,没反应。豁出去了,直接打1、1、0,也没反应。突然,窗帘不响了,屋子又静了。这一静吓得我和老段反而不敢动了,我俩直直的躺在床上。
困,困又不敢睡,那家伙好像就在想你陪着他一样,你一要睡觉他就弄出动静来,当时困的我脑子一涨一涨的直恶心。过了将近十分钟,还是没有声音,我和老段又有点困了,眼睛刚闭上不大一会儿,我这边的床响了,是那种拿手指弹床的声音,是很快的弹,不是一下一下的弹,噼哩扑通的,从床头开始响,然后声音向床位那边走去。一遍一遍,一遍比一遍急促。我和老段坐着抱在一起,眼里噙着泪,想哭又不敢哭。
我拿起手机给小胖打电话,我叫她们三个过来,来门口接我们去她们屋。小胖人很好,看我打电话的声都变了赶紧就过来了。不一会就有人在门口敲门,我和老段数着一二三,一起冲到门口。当时晚上睡觉的时候上了两道锁,第一道就是反锁,第二道是里面插起来的那种链子。我们当时忘了链子的事儿,一开门只打开一道缝,我和老段急忙去扯那个链子怎么扯也扯不掉,可能是人一着急就慌乱。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扯开,老段的翡翠手镯也在慌乱中摔两半儿了,当时太着急,怎么碎的都不知道,跑到隔壁时,老段手脖子上还掐着大半截,那小半截留在那屋了。当时已经没有心思心疼了,就是坐在那屋发呆。
小胖问我们怎么回事儿时,我才断断续续讲出来,把小胖她们也吓够呛。这么一折腾两点多了已经。我们凑活挤在一起,大家也没怎么敢说这个话题。我当时还发了状态说自己好害怕。小胖问我们走的时候拿房卡了么,这才想起来着急跑房卡都没拿,房门关没关都不知道。又害怕自己在那屋的东西丢了,可是又不敢回去看。
我和老段都精神了,可是那三个人没有自己经历所以也没啥太大的反应,都躺下睡了。我和老段蜷在一起,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对着我们的那面墙,就是我们那间屋子和这个屋子公用的墙,开始有节奏的响。咣、咣、咣、咣, 每隔一两秒就响一下,小胖她们都坐起来了,我们五个人都直勾勾的盯着那面墙。咣、咣、咣、咣……还在响。
大胖是脾气很直的北方女,我觉得她心里应该也是怕的,但是吵到她睡觉时她更多的应该是烦。我们以前在寝室下午没课的时候会一起睡午觉,两点左右时大家基本都陆陆续续醒了,有的会开台灯看看书之类的,因为我们弄出了动静,打扰了大胖的午休,大胖每次都要在床上不停的翻身喘粗气使劲叹息。后来有一次,大胖对我们忍无可忍了,直接把床边架子上的东西都摔地上了,噼里啪啦一堆。吓得我们当时全都不敢吱声,从那以后我们午觉时间短的人就放弃午觉了,直接图书馆趴一会儿起来看书。忍不住睡午觉的时候,就要赔大胖一觉睡到下午六点半才敢动。
下午打扰到大胖睡觉都是这种下场,更别说正常的睡觉时间这样打扰她了。大胖下床,走到墙跟前咣咣咣咣使劲敲了几下,嘴里骂骂咧咧的说敲你买了个表敲,敲墙声还真的停了。后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接连做了好几个梦,梦里我穿着旗袍不停的跑,但是穿旗袍跑的那个人长的不是我的脸,可是我却以旁观者的角度认定那就是我。我也解释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你们做没做过这样的梦。
第二天起床,我和大胖小胖去前台让她们帮忙开门。前台还一脸不乐意,因为我们把房卡落在了里面。小胖人比较随和,也没有直接说,而是问前台,你们酒店卫生什么的也太差了吧,怎么还有老鼠。前台说,不会有老鼠的,怎么可能有老鼠。大胖说,什么狗屁老鼠,明明就是闹鬼,你们给我们开的什么房啊?有问题还敢给客人住?赚钱不要命啊,出了事儿怎么办?前台脸色不太好,大胖还在嘟囔着,前台就打断她的话说,可能是有老鼠,是老鼠。我带你们去把门打开然后你们去找一下证件,我核对一下。
进了门,老段那小半块翡翠镯子还在地上躺着,这时候老段才想起来心疼,那是老段男朋友暑假打了两个月工才给她买的,三千多块钱将近四千,可能对于你们来说也不是很多吧,但是对于还在上大学的学生党,真的不是一笔小钱了。
进门找到证件后,我和前台去核对了一下信息。回来后老段和我说,房卡不见了,我说怎么可能不见了呢,昨晚走的时候灯还开着……这时才想起来,进屋后灯一直是关着的,房间还挺暗的。我们翻了半天包,被子里也都找过了,无奈就是找不到房卡。
后来去前台退房,前台阴阳怪气的,意思是我们自己把房卡弄没了还硬说是落在房间里了,酒店方面要扣下我们的押金。我说房卡肯定就在房间里,我们都没有离开过酒店,你们可不可以再去找找。后来前台和我们一起去找,大胖这个时候其实已经很不耐烦了,因为她早饭还没有吃,一会儿还要赶车去天津。和经理沟通了半天,经理的态度也不是很好。大胖当时站在床前那一小块过道上,右手边是那面镜子。大胖吼了经理几句,大概就是房子有问题还给我们住,没出事他就该庆幸了,还他妹的叫我们赔钱。说着就拿出手机开始照那间屋子说要发微、博宣传他们酒店闹鬼,前台就过来拽手机。撕撕巴巴的过程中,大胖躲前台抢手机,手往后一挥一下子打到镜子上了,镜子一下子就从墙上掉下来摔裂了。
大胖虽然又高又胖,但是还不至于这么有劲儿。挂镜子的钉子还在墙上钉着,来回走的人都时不时的朝房间里张望。大胖手倒是没有受伤,手机也没坏,但是前台抢手机的行为彻底激怒了我们。我们五个人吱哇乱叫上蹿下跳一顿,看的人开始多了,经理门一关,说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叫我们结了房钱赶紧走人。我们也不想再耽搁了,不然去天津的城际就赶不上了,票我们还没取出来呢。
赶到火车站,大家上了车匆匆吃了口在火车站里买的麦当劳,老段一翻包,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然后把房卡从包里拿了出来。大胖说,就赖你,房卡放包里了还不仔细找找,弄出这么多事儿来。老段嘴里一直叨念着不可能啊,这不可能啊。
确实不可能啊,我和老段跑到那屋之前开了灯的,房卡肯定是在那插着的。我们跑的时候那么慌乱,根本没拔房卡,就是拔了房卡我们走的时候也没有拎包,房卡怎么会在包里。老段问我房卡要不要还回去,我当时真觉得老段是个有礼貌有道德有公德心的好孩子。这时候还想着给人家还房卡。我是不想再回去了,老段拿着房卡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大胖建议扔掉,下车捡个垃圾桶就扔了。
后来在天津那两晚都没什么事儿,大家玩的也都挺开心的。回来也就淡忘这件儿事儿了,以为这就这么过去了呢。我觉得可能也真的就那么过去了,只是后来又发生了很多很奇怪的事儿,我就禁不住往这上面联想,最可怕的就是自己吓自己了。
回来的头两个星期也都相安无事,只是寝室里总是莫名其妙的丢东西,就是本来放在某个地方的东西打死都找不到了。老段有个米老鼠的内裤,她洗完就挂在桌子旁,第二天怎么也找不到了,为此我们还开了她很久玩笑,一个破内裤谁稀罕偷啊。再就是我的眉笔丢了两次,买了新的没用几回就丢了,怎么都找不到,明明就放在化妆包里了。后来我干脆不用了。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在掉东西,但都是些小物件也不值钱,谁都没有太在意,而且都在一个寝室里住着,也没有来过小偷,这样在寝室里张罗着找东西也不太好,好像怀疑别人似的。
大胖当时站在床前那一小块过道上,右手边是那面镜子。大胖吼了经理几句,大概就是房子有问题还给我们住,没出事他就该庆幸了,还他妹的叫我们赔钱。说着就拿出手机开始照那间屋子说要发微、博宣传他们酒店闹鬼,前台就过来拽手机。撕撕巴巴的过程中,大胖躲前台抢手机,手往后一挥一下子打到镜子上了,镜子一下子就从墙上掉下来摔裂了。
之前一直没提到过那个不合群的室友,就叫她木姐吧。木姐是本地人,常年不回寝室,而且也基本不怎么来上课。木姐长的很漂亮,但是不是什么大眼睛锥子脸那种漂亮,而是一种东北大妞的漂亮。其实有的时候我觉得把东北女孩和南方女孩混在一起很容易辨认出东北女孩,她们身上好像一直就带着某些和别人不一样的气场一样。我们从天津回来后,木姐还一次都没有回寝室住过,直到那一天。
木姐每天睡的很晚,楼主睡眠质量一直不太好,楼主的床靠左边的墙,南面是木姐,北面是杜妈。木姐回来那天我就做好失眠的打算了,木姐睡的比较晚,而且也不顾及我们,每次最晚洗漱还弄出很大的声响,她可能是寝室唯一一个不怕大胖的人了。那天我还是拿着手机在床上看小说,具体底下的人在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只记得杜妈上床时梯子带动床头那晃了几下。十一点半那样我就把手机关掉了,我们是上床下桌,床铺周围自己都拉了帘子,所以躺在床上后就看不到对方了,也看不到地面的活动情况,只是帘子上方还有一些缝隙,如果对方在床上玩手机之类的能看到光亮
那天我关机后一直睡不着,因为木姐那里实在是太亮了,感觉都刺我的眼睛,我知道她肯定又在和男朋友聊天,当然了我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忍着。只是奇怪木姐头顶上那片怎么那么亮啊。而且不是她睡觉的正上方亮,而是偏向梯子那比较亮,我估计木姐是在底下那开着台灯用电脑上网呢。我甚至仔细听了听,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以为木姐是在打字。木姐和大胖睡觉都有微微的鼾声,我也能分辨出来。隐约中我听到了木姐在我脚下那面传来了鼾声。我寻思难道木姐趴那睡着了?这还不得睡感冒了啊。我犹豫着要不要多管闲事叫她一声。平时木姐和我是一句话都没有的,应该说她除了和小胖说得上几句,和我们其余的人都没话的。
我正想探出头叫她,就听见她那又传来声音了,像是朝门的方向走路的样子,仔细一听确实是这样,估计木姐自己醒了上厕所去了。还真听见开门声了,只是我觉得木姐这次还蛮好的没有像以前一样特使劲儿的关门,而是轻轻地推上了。我还是睡不着,就在那里数绵羊,数了挺长时间了还不见木姐回来,我寻思难道是大号吗?而且她床下的台灯还是十分的亮。我把头从帘子里探出了看了一样她那个位置,不看还好,一看发现木姐那根本没开台灯,电脑也没有开。
后来一看窗外,可能是外面的路灯影射进来的光,总之光源来自窗外。我再仔细听,发现真的是木姐的鼾声,那刚才出去的是谁呢?不过当时寝室六个人都在,我也没有很害怕,觉得自己可能看小说啊什么的,也没注意木姐是什么时候上的床,自己在床上翻了好几回身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坐在下面擦脸的时候,杜妈来了句,昨晚谁最后出去的啊?怎么回来了不锁门,都有寝室丢东西的先例了,下次要多多注意哦。我问杜妈,昨晚不是她锁的门吗?因为杜妈的床挨着门,而且杜妈平时就是很热心很大度总是照顾我们一直扮演妈妈的角色,所以才叫杜妈。木姐不在时,杜妈都是最后一个睡觉的。杜妈说,是啊,我是锁门了,可是今天早上我起来发现门没锁,我是第一个起床的啊。那肯定就是你们昨晚谁又出去了,回来忘记锁门了。
结果问了一圈,寝室里都没有承认的,我确实知道是有人出去了,而且还回来的很晚,因为在我睡着之前这个人一直都没有回来。我们当时都没有多想,只觉得肯定是某位同学不想承认,也没有深究。现在一想起来觉得很害怕,谁也没必要因为忘记锁门而撒谎,不就是晚上出去了一趟么,除非是去做了什么特别见不得人的事儿,不然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呢?
后来我才知道,老段那天晚上也失眠,她也听到有人出去了,但是没有回来,只是她当时也没多想,就那么过去了。
大胖平时都是和小胖一起吃饭什么的,天天在一起。那天她们好像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大胖平时就挺霸道的,很爱控制小胖,那天俩人就谁也不理谁。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发现下了一场大雪,大胖擦脸的时候一不小心把镜子打翻到地上了,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大胖收拾的时候还把手弄破了,可是全程小胖都没有帮忙。要是平时小胖早帮着忙前忙后了,大胖看她不帮忙更生气了,一边收拾一边还摔摔打打的,终于手指头给弄破了。
大胖那天气不顺,她一气不顺就喜欢出去去离我学校很近的那一堆胡同买很多吃的回来自己一边喝红酒一边吃东西。记得大一时她表白失败了,自己回寝室干了一瓶红酒,然后倒头就睡,那玩意儿后劲儿大,大胖打了一宿的鼾。
那天大胖问我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我那天刚好要出去做兼职,我就说咱们一起走吧。路上大胖在和我吐槽小胖说她多么没有人情味儿之类的。但其实我内心比较偏向小胖,也受够了大胖霸道的作风,就替小胖说了两句话,结果大胖牛脾气上来了,当场就甩下我气呼呼的自己往前走,我在离她四五米的距离跟着,我当时也挺气的就倔着不想去找她。
到了北门那,大胖准备过马路,那条路经常出事故的。我看着大胖急冲冲的冲向马路那面,一辆FT开过来,大胖就在我眼前飞出去了。当时血流了一地,好在司机没有逃逸,我跑过去手足无措,当时都吓傻了,也不知道打120了。后来司机跑下来问我认识这人吗?叫我和他一起送医院。我俩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大胖抗上车,群众好让我心寒,居然没人搭把手。
司机付了钱,大胖就被推进了急救室,全身多处骨折,脑袋里还有淤血。我和小胖一直都很自责,因为如果小胖没有不理大胖,我没有教育大胖,大胖不会那么生气的走开也就不会出事的。大胖家离这还蛮近的,下午父母就都赶来了,大胖的爸爸一直在哭,她们是特别心疼孩子的父母,看大胖的脾气也知道,平时父母都很惯着。
室友除了木姐也都赶来了,我和小胖很自责的向大胖父母道歉,大胖的妈妈听我说完给了我一耳光,当时打的楼主天旋地转的,大胖的妈妈下手还真的蛮重的。小胖她们赶紧过来拉架,小胖不停的道歉说都是她的错,她不该和大胖吵架,让阿姨不要怪我,要打就打她。结果大胖的妈妈还真的动手要打小胖,后来被大胖的爸爸拉开了。
晚上的时候大胖就醒了,那时候她还听的到东西的,只是身体比较虚弱,第二天警察来了解了一下情况。司机坚持说大胖是突然冲向车道的,其实我看到的也是大胖自己冲了过去的,可是被大胖妈妈打怕了,我不敢吱声。大胖说她没有看到车,当时还在下雪,雪花飘的蛮大的,她就是着急过马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很着急,她当时看了,路上根本没车。后来调取了那的录像,确实是大胖自己冲过去的。
司机只是象征性的付了点医药费就不再管了,确实主要责任也不在司机,他只是当时开的稍微有点快,出了这个事儿后,北门那开始限速了。但是大胖妈妈坚持认为是我和小胖才导致大胖受伤,要我们联系家长商量解决方案。大胖虽然平时野蛮,但是这个时候她还是帮我和小胖说话了,可能刚从死亡线上走出来的人也不想计较那么多了。后来大胖妈坚持我和小胖一人出五千块营养费才行,说这都是便宜我们了。小胖回来和我说她自己出,这事儿不赖我。可是我怎么可能那么做呢?最后我拗不过小胖,我掏了三千她掏了七千。
大胖住院期间,我和小胖轮流去护理大胖。因为大胖爸妈工作都比较忙,没法天天陪着她,而且家也不是本地的,但是只要一有时间就回来,大胖妈妈跑的也很勤,开始也请了一个星期陪大胖,只是后来就不好总请假了。那天晚上我陪大胖,我们吃完晚饭,大胖就吵吵着困了,那时候也就七点左右吧,或者更早,具体的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很早她就嚷着困了。我就看了会儿书,因为快要期中考试了,是的,你没看错,我们大学要期中考的。
大概晚上十点左右,同屋的都睡了,我也准备睡了。刚躺下,大胖就在病床上挥舞着手臂,像在抓什么,嘴里还不停的呜呜呜的声音,像是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我觉得大胖肯定是做噩梦了,赶紧轻拍她,过一会儿大胖醒了,看看我也没说什么就又睡过去了。后来大胖这样的行为越来越频繁了,我当时只觉得大胖出了车祸,心里又阴影才发的噩梦。
大概又过去了半个月,我们寝室一起去看大胖。大胖已经一天比一天沉默了,眼神也开始变的滞滞的,那天我们拎着水果进屋,大胖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只是看着我们。我拿了苹果和葡萄出去洗,老段她们和大胖聊天。我回来离病房还有五六米的时候,就听见了大胖的吼叫声,心里还想着这帮人真是的,非常时期让着点大胖不行吗。
跑回去时医生也来了,大胖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嘴里不停的喊不要和我说了,不要和我说了,不要听,不要听。谁劝大胖都不好使,我们过去拉她起来她就会乱抓乱打。
我问老段你们和她说什么了啊?老段说,没有说什么啊,也没有刺激到她啊。我们就是问大胖最近感觉怎么样,大胖也没理我们。小胖问大胖是不是还在生小胖的气,大胖也不吱声。我们正尴尬的时候,大胖突然从床上挣扎着要下来,就摔到地上了。然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你也看到了
我问医生怎么办,医生犹豫着要不要打安定,因为医生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明白她是发脾气还是精神出了问题。后来她大概闹了七八分钟,病房一圈看热闹的人围过来,里面有个大爷就站在我身后,小声和他旁边的人说了句是不是撞见什么了啊。话音刚落,大胖就直直的趟过去了,谁都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后脑勺磕在地上闷闷的一声。
我们费了好大劲把大胖弄回床上,还叫来了两个护工,医生检查没什么问题,只是晕过去了。我犹豫着要不要通知大胖妈,我怕她来了我们每个人都要挨揍……
小胖说等大胖醒了看看她的情况,这么晚了你通知了也没有用,她们也过不来只能担心,明天再说吧。第二天一大早,小胖就给我们打电话,让我们赶紧去医院。到了医院发现大胖很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很乖,很随和,甚至可以说是很安详的样子,七八十岁的老奶奶的那种祥和感。小胖说,早上起来大胖就这个样子,和她说什么她都没反应。医生检查了一通也没什么问题,估计是在闹情绪。
通知完大胖的妈妈了,下午就到。可是我感觉大胖的样子不是在闹情绪,脸上一点愁容啊生气的表情都没有,就是很安详。
下午大胖的妈妈看到她这样就崩溃了,要求转院。可是大胖当时行动还挺不方便的,我们劝阿姨再观察观察,因为毕竟身体上没发现什么毛病。我们把大胖昨天的行为告诉了大胖妈,大胖妈又一次发怒了,其实我可以理解一个母亲看到自己好好的孩子变成这样的那种心情,换着是我妈妈也会崩溃吧。
老段问我觉不觉得大胖这样很奇怪,倒不像是真的得了什么病,她暗示我会不会和北京之行有关,但是事情已经过去挺久的了,我压根就没往那上面想。但是老段还是觉得这事儿和阿姨说说比较好,老段和阿姨说完,阿姨并没有很惊讶的感觉,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不过第二天小胖去护理时,来了个老婆婆,阿姨就把小胖支开了,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只是过了没两天,医院又给大胖做彻底的体检时,发现大胖聋了。再后来大胖就被接回家了,开始是休学,妈妈带着她四处求医,后来一直也没有治好,就辍学了。
为此,我和小胖一直都很内疚,大胖本来可以顺利毕业找份好工作嫁个好老公,这回,一辈子算是毁了,大胖妈后来又联系过我一回,这个后面再讲。
上次我们和大胖妈说完北京之行的怪事后,在寝室里曾经讨论了一回。木姐当天在寝室,她对这种事儿向来很好奇,最后还是忍不住问我们到底发生什么了。
楼主从北京回来之后身体就开始不怎么好,不过也没什么大毛病。楼主在图书馆有个自己的小包厢,就是研究生的包厢,自己可以租来用。楼主有的时候下了课就不回寝室,直接在包厢待到晚上才走。有次中午趴桌子上睡觉,突然感觉有人狠劲的摇了一下我的椅子。楼主的椅子不是那种木头的,凳子面是皮革的,底下是一个钢条回环着弯回来贴在地上那种,不是四个腿的。所以当有人摇我凳子的时候,凳子会不停的来回摆,就是振幅很小但频率很大的那种晃动。
楼主当时以为是老段,老段包厢和楼主挨着,有时候她没意思了学累了就会跑我这找我聊天,有时候楼主在睡觉她就会偷偷进来把我手机藏起来,或者偷吃我的零食,有时把我摇醒。我当时想你妹的又来烦我,我猛的做起来怒目回头,刚睡醒眼睛看东西也不清楚而且眼睛也摘了,就看见一个黑影刷的一下从我包厢里跑出去了。楼主平复了一下心绪,觉得老段肯定是被我愤怒的眼神吓到了,晚上我俩一起回来的时候我提起这事儿,老段硬是说自己没去。她平时就爱这样骗我并且装无辜,但是老段这次拿她全家的性命发誓她绝对没去,楼主也不得不相信了。不过当时还是没有害怕,因为没往那上面想,都是现在想起来了才觉得蹊跷。
老段从北京回来后也添了个毛病,就是梦游。在大胖还没出事儿的时候,老段就开始隔三差五的梦游。第一个发现老段梦游的还是大胖。有天早上大胖问老段那么晚梳头干什么?老段说啥时候啊?你说啥呢?大胖说自己晚上和她队友聊天,都快两点了才准备睡觉,那时候感觉自己梯子动了(老段和大胖还有小胖在同一面)。她以为老段下去上厕所,正好大胖不敢自己去,就也跟着下来了。谁知道老段下来后就是坐在自己椅子上,也不开灯,拿起梳子就在那里梳头发,还恶狠狠的,好像梳的不是自己的头发似的,一下一下的在那里叨。大胖就自己去上厕所了,回来的时候老段也刚从梯子上爬上去。
老段死活不承认,说大胖是做梦了。大胖说绝对不可能。平时寝室里也就老段敢和大胖顶顶嘴,因为老段的倔脾气一上来了也守不住,为此老段没少被大胖在人人上发东西骂。只不过老段不玩人人,她看不到。但是每次老段一顶嘴,大胖就要人人上骂个爽才行,大胖最讨厌别人顶嘴。那天老段又顶嘴了,老段觉得大胖就是在那刁呢,根本没有的事儿拿出来瞎说。大胖觉得自己很冤枉,又觉得老段真尼玛的拧,冥顽不灵。
这事儿过了三四天之后,老段又梦游了,偏巧又让大胖遇见了,我觉得更像是大胖在等老段梦游,好证明她是对的。那天大胖直接叫起来了,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见骂骂咧咧的,前面说啥我也没听清,杜妈睡觉很轻,大胖一说话就把杜妈弄醒了,这还是杜妈给我复述的。大胖说,你看看,又起来梳头了吧,就他妹你头发厚天天晚上梳,说你还尼玛的不承认。
我朦胧中确实看见老段那椅子上坐了个人,晚上断电也没灯,只是借着月光也看不太清,我轻轻喊了老段两声老段也没理,小胖示意大胖别说了,大胖还在骂骂咧咧的说,你们都看见了吧,根本就不是我撒谎,你们看没看见?看没看见?老段呼的一下站起来了,吓了我一跳,我以为她要去揍大胖。但是老段只是爬回梯子,上床后就再没动静了,看到她回去了我和杜妈也放心了,就都把头收回帘子里,大胖见没人理她也不骂了。
再后来就是我的病越来越严重了,看医生都说没什么毛病,可能有点肠胃炎,但是楼主的体重降得特别快,两个月瘦了二十五斤,已经瘦脱相了。楼主不得不和家里人说这件事儿,但是楼主只是觉得是生了重病。然后就是请假四处去看病,可是都说没什么问题。中医西医都看过了。后来我奶奶就是想到会不会是脏东西,老人那一辈儿还是很信这些的,她和她的牌搭子聊天时提起了,另一个奶奶说认识会看的人。所以说中国的麻将桌啊酒桌啊还是很有用处的,也算是一种独特的交际手段吧。
那天下午就去了奶奶家,另一个奶奶也把那个婆婆带来了,就是聊了一会儿天,然后就开始“问路”。婆婆让我们准备我平时吃饭用的碗,再拿四根筷子,然后她自己从包里拿出来个小瓶子,有点像花瓶,口用红布塞子塞着。然后倒出来一些透明液体在碗里,把四根筷子两两一排用手扶着立在水里。婆婆让我说家里已故的人的名字,我的爷爷奶奶都在,外婆也在,只有外公去世了,在我妈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根本就没见过。但是太爷爷太奶奶我是见过的,然后就说了太爷爷太奶奶的名字,没有反应。说了外公的名字也没有反应。
后来婆婆让我想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我说只有中秋在北京住店……话音还没落,就见四根筷子紧紧的抱在一起,婆婆手松开了,四根筷子就自己直直的站在碗里。我真的第一次看到这么诡异的画面,婆婆把筷子从碗里拿出来,那四根筷子还是紧紧的抱在一起,直到把水倒掉,筷子才哗啦一下散开了。
婆婆叫家里买纸钱纸人纸车,晚上在十字路口烧掉,一边烧一边道歉,说小孩子不懂事儿,有得罪的地方要多包涵。但是第二天我早上起来,非但没见好,反倒浑身酸痛,胳膊上被掐的一块一块的紫印子。家里人赶紧又联系婆婆,婆婆说这是不收。婆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但是知道确实是有东西缠着后,家里人也有了方向,开始找各种会看的人来家里看病。
钱花了不少,但是一直不见好,多半的都是骗人的。还让我喝过符水,抹过香灰,还被拿柳条抽过,火炭快烧灭还零星有火星微烫的时候滚过,都没有效果。想想大多是骗人的,他们都没有那个婆婆的那种本事,起码筷子自己再站起来的事儿我没见过。都是简单看看我,就说是被缠了,然后就开始所谓的驱鬼。我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驱鬼方式都试过了,就差吃屎了。楼主不想告诉你们,楼主曾经喝过一个大妈的口水……你们鄙视楼主吧!!!病急乱投医说的就是我,尼玛啊,口水……~~~~(>_<)~~~~ 关键喝了我没有好啊 。
后来还是老段的家里找到了真正的高人,老段除了梦游身上还长了一片一片的红斑,看起来像皮肤病,抹了很多药都不管用。我回家后告诉了老段我发生的这些事,还有我“求医的方向”,老段的家里人就也往这个方向上使劲,老段家里找到的是个年轻的叔叔,其实应该叫哥哥,也就三十出头。但是他管我们爸妈叫哥哥嫂子,我们就只好叫叔叔。
老段和我是一个省份的,我们家里离得很近,火车四十分钟的车程。那个叔叔的意思是得再去一次北京,去事发地才可以,于是乎爸妈就带着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去老段家汇合,然后一起去北京。开始我爸妈还是不大信任这个年轻人的,因为太年轻了。老段说这叔叔家里祖祖辈辈都是干这个的,肯定靠谱。他们两家再往上一点的亲戚以前是一个村子的邻居。
那天我们又去了北京,又来到了那家店,我们指名说要住110房,但是前台说,别的房间也有空房,总是试图让我们住别的房间。我们坚持要开110,前台很无奈,僵持了一会儿,前台呼叫经理说有客人非要住110。
经理一会儿就到了,出乎意料的是几乎半年都过去了,经理还能认出我和老段。经理看到我俩,先是一乐,但是这种乐是十分不友善的乐,有点嘲讽的意味。让我们进办公室聊,在路上,经理问,怎么的?尝到甜头了是吧,一波接一波来啊,你那朋友怎么样了?就那最胖那个。我说了她的近况,经理咧嘴一乐说,那你们还敢来,真是为了钱啥都不管了哈,都来北京靠这个发财啊是要。听的我和老段一头雾水。
后来进屋了,我们把来意说明,经理才舒了口气。同意我们住110。不过经理的话我一直搞不明白是几个意思,就问经理刚才他是什么意思,经理打哈哈,总是扯别的事情,不提这个。
后来那个叔叔晚上自己住的110,晚上十点多时叫我和老段去那屋。让我们一人站一个墙角,无论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不许回头不许说话不要动。叔叔给我和老段一人一个铜钱,手上还栓了红线。
叔叔说一会儿如果感到有人扯你手上的红线,就把铜钱扔过去,弄的我和老段超级紧张。叔叔把窗帘都拉上了,灯也关了,屋子里静的可怕,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我就是很害怕,感觉心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我抑制不住的想尖叫。但实际上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也不知道我在怕什么,我感觉这些更像是我自己给自己的压力,那种压抑感马上就让人窒息的感觉。
后来感觉自己特别的冷,冷到牙齿打颤,冷到想要尿裤子。但是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别的搞的鬼,而是我害怕……然后屋里就有了第一声响动,就是一下一下敲电视柜的声音。但是我完全感觉不到叔叔的存在,他一声也没有,我甚至觉得他跑了。
这和我第一次住这个屋时的感觉还不同,那时候虽然有动静,但是自己也不确定到底是什么,现在是明明知道就是有东西,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冲出来以什么样的面孔冲出来,我觉得她可能就趴在我背后,我一回头就吓死我,也可能就骑在我脖子上……我的鬼片看多了。
事后老段也说那天她特别害怕,其实她已经哭了,但是不敢出声,鼻涕都不敢擦,鼻孔都堵住了没法呼吸。她就张开嘴巴喘气,还能吃到鼻涕。想到她那怂样,我释然多了。
过了一会儿,其实也没多长时间,但是我觉得特别漫长,真的有东西拉我手上的线。当时老紧张了,以至于他拉了我四五次我都没有把铜钱撇出去,还死死的握着,都忘了这事儿了。后来感觉身体都快要被拽的转过身了,才想起来把铜钱撇出去。铜钱砸过去后,瞬间扯手的感觉就没有了。然后楼主不知道现在可不可以动,也不敢动,老段那边也没有动静。
就这么傻等着,但是这时候不怎么害怕了,不一会儿叔叔把灯打开了,在我们头上肩膀上用剑各敲了三下,那个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剑,但不是电视上看到的冷兵器,在鬼片里也从没看到过,就是剑的形状,是什么材质的我不知道。叔叔叫我们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一开门我爸妈老段爸妈都齐刷刷的在门口站着呢。
第二天醒来老段身上的红斑还真的就没了,我起来后食欲也大增,而且吃过后没有吐。后来我妈和我说那天她和我爸都要冲进屋子里救我了,因为他们在门口听见里面噼哩扑通的声音,经过我们这间屋的人都能听到,还问我爸妈怎么了里面,需不需要报警。隔壁的人还打前台电话投诉我们。但是我和老段那天在屋里除了听到敲桌子的声音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声音。
回来的路上我还是不太开心,因为我觉得可能早点遇到叔叔大胖也就没事儿了,我就和叔叔说了大胖的情况,问他还能不能治好大胖。叔叔说,大胖耳朵聋了是真的身体上的问题。叔叔问了大胖名字的最后一个字然后起了一卦,叔叔跟我说不用过分自责,大胖的事儿不是这屋里的东西搞的鬼。她是咎由自取,贪念所致。叔叔说那个经理倒是不一般,他这样也是在做孽,以后一定会有人来收拾他的。我不理解是怎么回事儿可是叔叔也不肯说,我觉得可能叔叔是想安慰我,叫我放下心里包袱吧。
身体上倒是没什么毛病了也不吐了,但是治病把期末考什么的都耽误了,晚上还是会做噩梦,还是掉头发,心里负担还是比较重。就开始了心里辅导,这期间大胖妈又联系过我一次。
大胖妈问我出车祸那天那个司机有没有喝酒,说实在的我真的不记得了。但是大胖妈一直暗示我司机当天是喝酒了的。那天太慌乱,加上司机没有逃逸,我根本没有报警,大胖爸妈也是下午四五点多才到,当时大家都很着急等大胖醒。司机垫付了医药费后等到大胖爸妈来留下了电话就走了,那时候离早上发生车祸已经很久了,司机也是忙完这些去报的案,或者说自首?但是大胖妈认为司机一定是酒驾了,而过了一上午加一下午已经无从得知他那时候喝没喝酒了,那时候唯一和司机接触过的就是我,只有我知道他到底喝没喝酒。
我也不记得司机身上有没有酒气,可是一大清早的谁喝酒啊,而且看司机那天的行为不像喝多了的。我说完自己的看法,大胖妈拉着我的手就哭了,说大胖现在已经这样了,很可怜,他们是指不上大胖了,而且还要照顾大胖一辈子。他们死了大胖就没人管了,大胖得不到一定的赔偿以后生活没有保障,我们是同学还是室友就是和亲姐妹一样的,不能见死不救。
大胖妈说,如果我和大胖爸死了,你来管大胖,阿姨就啥也不说了,你们感情好,你照顾她吧,再说了这也有你的责任。可是你说你能管她一辈子吗?你能和阿姨签个合同吗?你也有你的生活,你管的了吗?你帮阿姨这一次吧。我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让她再给我点时间仔细想想,我试图回想那个司机那天到底喝没喝酒。
其实我心里也蛮希望那个司机那天是喝了酒的,所以后来我再一回想起来,总觉得他带了一身老白干的味道。我和爸妈说完,爸妈也没了主意,他们不想让我作伪证,可是又觉得大胖确实可怜。我就给那个叔叔打了电话,希望他给我算一卦,看看那个叔叔那天到底喝没喝酒。原谅楼主居然用这么愚蠢的方法。叔叔听我说完就说不用算了,没喝,根本就没喝,大胖的事儿你不要再管了,他们咎由自取。
后来我打电话跟大胖妈说我不能做这个证,我还建议她找人看看能不能把大胖的耳朵治好。我告诉她我们确实是遇到东西了,估计大胖也是。我们又回北京回那家店了。大胖妈居然在那吼我问我们又回去干嘛?我说我们被缠了要解决问题啊。大胖妈当时特别激动,又问了我很多细节,还总往经理身上扯,但是问了什么我记不清了。大胖妈还是执意要我作伪证,楼主当时急火攻心又不争气的病倒了。
大胖妈后来还联系了小胖,因为小胖是除了我之外第一个赶到医院的,也比较早就接触了那个司机。而且大胖妈觉得我们对大胖心里有愧,是会出来做这个证的,小胖也觉得司机当天没有喝酒,她不想诬赖好人。但是大胖妈就不停的电话轰炸,还来学校闹过好多次。还要状告学校,认为学校对这个也有责任。还有那个路段当时为什么不限速,搞的交通局都要让她告上法庭了。
后来我的家长还有小胖的家长一起和大胖妈谈过一次,大胖妈声泪俱下,我们的父母也是很同情她的。小胖的爸妈希望大胖妈不要再来学校闹小胖,这给小胖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因为在大胖妈嘴里,就是小胖和大胖吵架,说了很多伤害大胖的恶毒的话,大胖才会出事儿,这事儿学院里都传开了,还有学妹找杜妈她们问细节。年级里不明白的也都受了迷惑,甚至当时还有别的院的大胖高中的同学在人人上发东西声讨小胖,说她害了大胖还不肯为大胖作证让司机得到应有的惩罚。
很多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老师,也觉得是小胖带给了学院这么多麻烦,因为大胖妈隔三差五就来闹。上课时老师也时不时的说一些做人要厚道之类的话,然后意味深长的看小胖一样。小胖在学校已经要待不下去了。后来我才知道小胖原来是个富二代,还是煤老板的孩子,只是她的父母也都是特别朴素的人,我一开始以为他们都是很朴实的农民爸妈,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大学生。小胖后来直接不念了,和爸妈做生意去了,现在自己开了好几家服装店还有一个咖啡馆一个泰国菜馆,我们有时候也会联系。
小胖说后来她爸妈给了大胖妈钱,大胖妈才不再烦小胖。小胖还问我给了多少,我说我没给啊。后来我也奇怪,大胖妈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我了呢。我问爸妈给没给大胖妈钱,他们都说没有。但是我现在想来估计也给了,只是不告诉我,怕我上火吧。楼主普通工人家庭,出了这事儿已经花了不少了,楼主本身又是超爱钱的那种……鄙视楼主吧。所以爸妈才不肯告诉我吧。
木姐曾在我们学校的贴吧还有人人发过我们的这个事儿,当时弄的风风雨雨的。我和老段休学大家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我们的具体原因。我只是说身体不好,老段说想去旅游。谁知道木姐偏偏发出来了,而且还自己增添了不少段子,还说学校闹鬼啊之类的。后来被学校在档案里记了大过。
楼主播完了,终于播完了,有同学十分好奇那家酒店到底是哪家,楼主还是不能告诉你们,一方面楼主惹不起啊,另一方面我怕你们好奇去探险再出什么问题我负不起责,但是楼主提醒各位,再去南锣鼓巷附近的连锁酒店住的时候,不要住110房,房间什么样,酒店什么样我都描述给你们了啊,如果你们真的走到那家店,发现和我描述的一样就换房啊亲们 。
后来2015-11-22,楼主又回来更了一楼,说大胖走了。
(PS:按照剧情分析,大胖和家人很可能事后单独去了北京,想要来讹诈一笔钱,不给钱就去宣传酒店闹鬼。但是这酒店的经理明显不是一般人,而幕后还可能有个更不一般的老板或者高人,那么有些钱就不是什么人都能拿的了。而驱邪的大叔说了大胖的事和房间无关,但却没说和酒店无关,而且似乎也暗示了这事和经理之间有某种联系,只是不想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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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待湖南怀化新晃教师2003年举报操场偷工减料后失踪,十六年后发现遗体在操场下方?
知乎热榜第一名 仿佛人间亦鬼蜮
台湾有一个在不能转身的禁闭空间活活饿死的案例,当时看的时候我确实脊背发凉了。
没图不是太监 是因为我也不敢看
一个日本留学的朋友给我讲的。
一个女孩子,她的亲身经历。
托学长介绍,搬到了一个公寓,学长住2楼,她3楼。
夜晚搬完,她自己在收拾房间。
有人敲门,她不假思索的就认为是学长,
她:“等一下”,中文说的。
但门外的人,又敲了敲门,显然没有听明白。
这时,女性的安全意识才拍马赶到。
透过猫眼,是一个男的,低着头,有点摇摆。
“你是谁”,日文说的,但没有回应。
“你他妈的是谁,你再不走,信不信我拿刀抽你”。
这真是女汉子,根本就没想到报警,想的都是怎样把对方撂倒。
她真的抽出一把日本厨房那种细长的刀,然后慢慢打开门缝,一点点把刀伸出去。
马上就听到门外,急促的跑步声,渐行渐远。
她打开门后,站在门口,又是一顿骂。
事后她找到学长,说了这事。
学长说:“你就不怕门后面还埋伏一个。”
东北下岗工人的故事,之前在书里看的:
铁西区很多工人家庭全家下岗,生活无着,妻子被迫去洗浴场做皮肉生意,傍晚时分,丈夫用破自行车驮她至场外,妻子入内,十几位大老爷们儿就在外面吸闷烟,午夜下班,再用车默默驮回。
女人走进红灯区,或者男人拿起砍刀,其实并非那个时期最惨的家庭,署名“红色回忆”的东北网友曾经回忆他的见闻:
一户家庭夫妻下岗,生活艰辛,一日,读中学的儿子回家,说学校要开运动会,老师要求穿运动鞋。家里实在拿不出买鞋的钱,吃饭期间,妻子开始抱怨丈夫没有本事,丈夫埋头吃饭,一语不发,妻子抱怨不止,丈夫放下碗筷,默默走向阳台,一跃而下。
贾行家老师在他关于东北的文字里,更是写过让我读起来后背发凉的一段:
一对双双下岗夫妻,想找工作但是没有技能,不停到亲人家中蹭饭的他们受够了白眼,终于有一天,这个家庭的小女儿盼来了久违的一顿烧猪肉+白米饭,稚气的小脸上满是幸福。
小女孩不知道的是,这顿饭里,是她的爸爸妈妈含泪放进去的老鼠药。
之前说到东北的下岗家庭,有人质疑,下岗潮发生在上个世纪末,2001年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殊不知,生活在网络世界的他,大概不知道在鹤岗煤矿,矿工吃不上饭,带着全家人吃老鼠药的事,就发生在2016年春节。
不过,我想说的不是2001,或者鹤岗煤矿的2016,而是哈尔滨种繁殖场的工人家庭们的2009——
2009年的哈尔滨,最低气温是零下32℃,种繁殖场的工人们发现,员工家属院的供暖锅炉停了,而更让他们绝望的是,买断了20年工龄的他们甚至没有拿到一分钱的安置费,而价值数十亿的国有种繁植场,也被评估出了资产1700多万、欠债2000多万元的负资产。
同样是在2009年,一个26岁的中国女孩与加拿大Nettwerk音乐公司签约,成为该公司首位华人女歌手。
这个女孩叫曲婉婷,而贪污了3.5亿,其中包含了种繁殖场工人们一千多万安置费的,则是她的母亲张明杰。
有时候,现实,最令我们感到恐怖。
文章来源于微博,侵删。
你确定准备好了吗?
1、十几年来,他坚持靠演出赚钱来资助贫困儿童。
后来,他确诊了胃癌。
被资助的家长打来电话:“你不是说要资助他到大学吗?现在刚上初中,你就不管了?”
他病逝后,被资助的人,无一前来送行。
五年后,默默支持他的妻子,在回家的高速上,被三个无业游民丢出的石头砸死。
他叫丛飞。
她叫邢丹。
2、九年前,她父亲为救落水者,光荣牺牲。
九年后,她十岁。
她拿着卖百香果得来的32元钱和空的蛇皮袋,开心往家里赶。
半路,被同村的恶棍挖眼、强奸、割喉、抛尸。
装她尸体的袋子,正是那条蛇皮袋。
她叫杨晓燕。
3、她善良的收留在异国他乡居无定所的朋友。
朋友男友前来骚扰。
她想要报警,朋友阻止。
朋友男友再次找上门来。
她被朋友锁在门外,被残忍杀害。
事后,朋友回国,发状态:
“岁月静好。”
她叫江歌
4、他在执行任务时,被女儿叫了一声爸爸。
因此,全家被残忍杀害。
他是名缉毒警。
5、她外出后再也没有出现。
唯一留下的线索是被切成两千多片的尸体。
悬案至今。
她叫刁爱青。
……
太多了,不一一列举。
如果你时常关注恐怖话题,就会发现排名最前的,往往是真实发生的案例。
也就是说,许多人绞尽脑汁想不到的恶,却实实在在发生了。
这,才是真正让人脊背发凉的事情。
小时候看南京大屠杀的图片,吓得哭 晚上不敢睡觉。后来认识了一帮部队长大的孩子 把我拉到他们家玩 其中一个孩子的爷爷是红军 老爷子一挥手说“怕个甚 小鬼子再还魂 我还给他杀回去” 顿时 感到心安 能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