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描述的时代是1979年-1982年。据作者李存葆在《高山下的花环片外絮语》中写的,这部小说的人物和细节都有原型,基本都是经过采访整理的。
文学作品中,指导员赵蒙生的妻子叫柳岚,是地方干部的女儿。她在军里的门诊部工作,赵母想办法把她从护士提升到医助。后来有了考大学的机会,她在20多个人里考了倒数第三,居然抢到了名额,马上被人告了。赵母找到军里的关系,这些实权人物都是赵蒙生父亲的老部下,他们的孩子也被赵母关照,作为利益交换就把这个事压下去了。
赵蒙生和柳岚回城里休假,孩提时的伙伴纷纷登门,炫耀新生活。他们举行家庭舞会各种探戈、迪斯科;比赛家庭现代化:小三洋(家电品牌)、大索尼、雪花电冰箱;还有香水、口红、洋酒、可乐……赵蒙生和柳岚乐不思蜀,一个说自己患流感,一个谎称发高烧,在家多玩了十几天才回部队。
开战后,柳岚写信给赵蒙生,讽刺他为什么拿了调令没走,是不是想当英雄了?说现在的大学生宁肯信奉纽约Bedloe's Island上的铜像(自由女神),也决不崇拜斯巴达克斯。
段雨国的父亲是外贸公司经理,母亲在外事口。他参加射击考核,步枪9发子弹17环,而且满不在乎,急着年底复员。他特意去巴结赵蒙生,说想买什么大彩电、收录机尽管找他,保证比市面上便宜一半。
连长梁三喜牺牲后,只留下两件破旧军装和一件没穿过的军大衣。团里取走破军装作为宣传,发现找不到一张烈士的照片。赵蒙生非常悔恨,说自己是摄影干事,还有自己的进口相机,居然没有给连长照过一张相。最后,只在师干部科的干部履历表里找到一张连长的两寸免冠照。
赵蒙生把连长的欠账单拿到团政治处,政治处的同志说这太普遍了,全团牺牲的连排干部很多都欠账,五连牺牲了4个干部,有3个都欠账,都是农村入伍。
赵蒙生和段雨国都曾经把大白馒头扔进猪食槽。梁三喜的母亲来到部队,剩下一点黑乎乎的煎饼渣要泡水吃了,说舍不得。
梁三喜是为父亲治病欠账,有原型人物,也是一个农村入伍的连队干部。他在遗书中希望妻子能在他死后改嫁,希望家人多想国家的难处,不向组织伸手,用自己的抚恤金还账……后来妻子拿着抚恤金,卖掉了娘家陪嫁的嫁妆和婆婆来到了部队。
赵蒙生的父母都是大干部,他从小受父母的口头教育也很正面,生活条件也很好。到了边境之后,他知道了边民无家可归,越军越境埋地雷炸死我军边防战士,还用机枪扫射河口县托儿所的暴行,却仍然不想打仗,害怕上前线,企图调回军机关。连队里的普通战士却义愤填膺,写了雪片一样的请战书,许多战士还写了血书。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中国,总是被他们当中最勇敢的人保护得很好。”我父亲70年代在武汉的海军某所院校,他们这些海军战士也写了请战书想上前线,可惜去不成。上级首长说大家精神可嘉,但是都散了吧。说了一些话,大意是:你们太看得起越南了,要是连你们都当步兵用,那仗得打到卢沟桥事变级别了。
就是这些普通老百姓的子弟,看到群众受苦遭罪,就像自己受难一样愤怒,愿意用鲜血和生命去保卫祖国人民。军长的大骂和战友们的血性改变了赵蒙生,让他也义无反顾地走上战场。
现在是和平年代,我们不需要面临生死抉择。但还是推荐大家都去看这部电影,最好也读一下原著,向那些平凡又伟大的人学习。
小说只是薄薄一本,1983年出版的,算上冯牧、刘白羽的两篇也只有186页。现在应该有再版,可能贵一些。
形式主义害死人,渴成了上甘岭,吃了甘蔗就不算烈士,让将士心寒!
文革中生产的批林批孔弹药,直接要了小北京的命………
高干子弟后门兵,已经成为常态!
农民的梁三喜,永远也就是个农民…
精英到底有没有脱离群众?在关键时刻能不能和人民群众一条心?这不仅仅是个人品德问题,更是关乎国家兴衰之大事。
影片中赵蒙生的母亲吴爽,是老红军出身,55年的中校。她打过仗、流过血,可是她如今却因此把自己当成了功臣要求特殊待遇——先是送儿子到连队镀金,要打仗了又一个电话打到前线要把儿子调回去。
雷军长说吴爽是贵妇人,说错了吗?
雷军长自己的儿子则隐姓埋名加入连队,最终壮烈牺牲。他践行了他所说的话:“共产党的字典里没有功臣两个字”。
赵蒙生说“咱们离开人民太远了”,说明他没有白受战争的洗礼,意识到了国内问题的关键就在于精英高干脱离群众。像吴爽这样的老红军都可能会脱离群众,更何况是他们的第二代、第三代呢?
好在老红军里不仅有吴爽,也有雷军长。而作为第二代的赵蒙生,也可以通过到群众中去,接受人民群众的教育而向好的方向转变。如果今天的精英仍能做到这一点,我们就可以自豪地说:“中国,能兴旺啊!”
中途岛战役……
除了汉字、彝文、谚文等极少数文字外,无论欧亚,绝大多数现存文字都能溯源到腓尼基字母,都很难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原创文字”。
“谚文借鉴八思巴字笔画”的说法未有实证,至少组合结构是截然不同的,八思巴字仍以线性排列为主,而谚文反倒有些效仿了汉字的结构。
当代各种文字间的借用关系,主要分为两类:
如果一个区域范围内,大部分语言按第一种方式借用文字,就会让人觉得“文字种类少”。
如果一个区域范围内,大部分语言按第二种方式借用文字,就会让人觉得“文字种类多”。
第一种方式即使用到极限,也就是像越南语这样,多出些变体字母和加符,比如
而第二种方式直接各定字形标准,起步就是abcd和αβγδ的差别。
比如东南亚常见的tuk-tuk
不好意思放错图了…… 现实中tuk-tuk指的是下面这个:
这个拟声词来源于机动三轮车马达的“突突”声。
在柬埔寨、泰国、老挝三个国家的写法如下:
一看就是三种不同的文字,没错。
下面放大再看——
是不是好像有点关系了?
如果将腓尼基字母衍生出来的文字体系视为一棵参天大树,以上三种文字的差别,只相当于在一根枝梢末端,几条新杈的距离。
发源于南亚的婆罗米文字系统,则相当于一根繁茂的枝干。
下面再看个例子,
动画电影《寻龙传说》中“龙”的原型,据说参照了南亚神话中的“那伽”。
这个梵语借词用中南半岛几种文字写出来分别是:
为了便于比较,我们先对内部结构进行“对齐”
也就是严格按原字母对应关系来“转写”,忽略各语种正字法的差别
得到这组:
放大再看——
是不是也好像有些关联?
或许有朋友注意到,左边的梵语天城文、缅文,和后边几种文字差别更大。
这是因为,相比于高棉文、泰文、老挝文的关系,它们只能算是“远亲文字”。
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在相应历史时期,这片区域未曾出现像罗马、隋唐那样的“绝对中心”。
古印度之于南亚、东南亚,古高棉之于暹罗、澜沧,顶多像古希腊之于欧洲多数地区那样,只是处于“文化高位”,而非在整体国力和影响力上的全面碾压。
而在中南半岛内部,西边的孟族、缅族,中间的高棉、泰族,东边的占族、京族,也没有任何一方长期受到整个区域的推崇。
欧洲其它语言借入希腊语的高级词汇,最终还是用拉丁字母和西里尔字母来写。
东南亚语言借入梵语巴利语高级词汇,最终还是用各自改订后的文字体系书写。
甚至,即使在南亚次大陆,天城文也不过是用来书写梵语的众多文字之一。
这就好比,假如东亚历史上始终并立着众多实力相差不远,谁也不服谁的政权,几套意音文字各自发展,或许也就不知分化成多少种文字了。
延伸阅读:
多邻国,免费学习英日韩法德西等39种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