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很大程度上是种疾病,名校学生自然也会生病。
差不多一年半之前吧,我差点儿就去自杀了。
当时我的想法,差不多就是这样的。
我记得很清楚,事情最开始发生在我研三那一年的十月份。那天是周一,有我们课题组全组一起的一个讨论班,那天讲讨论班的是我之前一个答案里提到过的我的那个不识数的发个annals的师叔。
当时讲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就感觉像脑子里什么东西断掉了一样,然后就像得了失语症一样,什么都听不懂了。当时上课的时候我也没太在意,以为是自己走神漏掉了什么东西,导致后面的接不上了,还很开心的去玩手机了。
然后接下来几天我才意识到事情真的不对了。不管是讨论班还是自己看论文或者和老师同学的私下讨论,我都完全无法理解。就是属于那种我能看懂每个单词和符号是什么意思,比如symplectic我知道是辛的,△我知道是拉普拉斯算子,但是中间的所有推理和运算我都完完全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我当时的状态差不多相当于一个完全没学过数学的人,给他一本字典,上面有所有的数学单词和符号对应的中文名称,然后让他去读基础数学的研三,并且在半年之内要完成一篇毕业论文以及博士的入学考试。(因为当时我们老师有两个研三的硕士都说想跟他接着读,然后他说推免的名额不够,为了一视同仁,就都让考一下。按他的说法,顺便复习一下基础知识。)
如此神奇的事情,我也没办法跟我周围的人讲。一方面是因为我平时胡扯的太多,有点儿类似于狼来了,而且这事情真的太扯了,所以说了他们也不太能相信。另外就是我仔细地想了一下,就算他们相信了又能怎样,最多不过是关切的问一句:那你的毕业论文和博士考试怎么办?
然后呢,论文还得我自己写,考试还得我自己考。这种貌似关切的热心关注,除了让我意识到当时的情况有多糟糕,从而更加焦虑之外,好像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于是那一学期,我就在极度地焦虑中度过。同时还要小心地假装自己还能做数学。在讨论班上时不时地提一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的问题,显示自己还在参与讨论。同时想出各种各样的困难和进展程度,来汇报给老师表明自己的毕业论文还是有进展的。
这种巨大的压力让我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觉,脑子里都在想着怎么样可以比较无痛苦的自杀。计划详细到我都想到了死的时候要避开人多的地方和时间,免得给人家造成不便,并且死之前写清楚原因,不要因为我死掉了给学校以及老师同学带来不必要的媒体影响。至于我一直没想好的是,怎么处理给我父母和我妹的那一部分内容。
最后,差不多是过了年之后的第二学期开学前后的那段时间吧,我终于慢慢地恢复正常了。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拿着本科学泛函分析的时候用过的定老师那本巴拿赫空间引论当扇子一样翻着玩,突然就翻到了共鸣定理那一页,然后我发现我竟然看懂了那个证明。那可以说是我为数不多的几次真的因为数学而泪流满面。从那之后,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吧,我对数学的感觉算是恢复正常了,刚好赶在了考博之前不到一个礼拜的时候。还好考试题目比较简单,裸考的还算轻松,并且幸亏南开的硕士毕业不要求发表论文,使得我得以在考完之后的十来天时间内,赶着论文提交的deadline敲出来了一篇毕业论文。
然后,在博士面试的那一天晚上,我通了个宵,把蜂蜜与四叶草又刷了一遍,然后长舒了一口气,真的感慨自己还活着。
毛文龙可以嚣张跋扈,屡战屡败,瞎几把吹,只要他在敌后能牵制后金,
袁崇焕可以不要监军巡抚节制,可以辽事一言而决,一年领几百万军饷钱粮,只要他能控制那帮狗日的辽西军阀,不让后金破山海关是明庭的底线。
辽事败坏的大锅在于辽西军阀卖国卖友军,几十万明军死在辽东,只有关宁军转进如风。
袁崇焕可以杀毛文龙,只要他能控制东江军配合他在辽西的筑城,在他指挥下东江军能发挥更强的战斗力。
但是毛文龙死后东江军内斗崩溃,旅顺被攻破,三顺王投清送上重炮水师。
督师平辽平到京城了,烧的不是你家房子,死的不是你家亲戚,
毛文龙可以嚣张跋扈,屡战屡败,瞎几把吹,只要他在敌后能牵制后金,
袁崇焕可以不要监军巡抚节制,可以辽事一言而决,一年领几百万军饷钱粮,只要他能控制那帮狗日的辽西军阀,不让后金破山海关是明庭的底线。
辽事败坏的大锅在于辽西军阀卖国卖友军,几十万明军死在辽东,只有关宁军转进如风。
袁崇焕可以杀毛文龙,只要他能控制东江军配合他在辽西的筑城,在他指挥下东江军能发挥更强的战斗力。
但是毛文龙死后东江军内斗崩溃,旅顺被攻破,三顺王投清送上重炮水师。
督师平辽平到京城了,烧的不是你家房子,死的不是你家亲戚,
我努力工作,年收入突破百万。我楼下小卖部老板眼红了。
他说他每天7点开店,晚上10点关店,工作时间比我长,收入却比我低,这不公平。为此,他甚至发展出了一套小卖部老板人权理论,要求将卖给我的可乐从一瓶2块钱涨到100块钱。
他说之前他受太多委屈了,等他觉得委屈弥补回来了,他会把价钱降到一瓶4块钱的。但想像原来一样2块钱一瓶那是永远不可能的。
我默默想了一下,走多一百米,用2块钱在另一家店买了一瓶可乐。
这件事被小卖部老板知道了,他生气了,他跑去骂另一家小卖部老板,骂他不尊重小卖部老板人权理论,并且在我家楼下贴大字报隐晦地骂我。
你说我为啥讨厌他?
我不只讨厌他,我甚至想报警呢。可惜警察说这事他们管不了。
……
这件事还有后续。
后来,小卖部老板人权组织找到了我,跟我说我楼下的小卖部老板的小卖部老板人权理论不是正宗的,他们才是正宗的。
我说,那你们的是怎么样的?
他们说,我们卖3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