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敌人太强大缺乏血性技术外流缺乏尚武精神没有马没有燕云十六州都是扯淡的
根本的原因在于土地所有制!
一切经济政治军事问题,都可以归纳为一个问题:那就是分配问题,即社会财富究竟该怎么分配?
唐朝之后汉朝模式的国有土地经济和魏晋隋唐的庄园经济瓦解,中小地主经济兴起。由于中小地主的分散性和不稳定性,对皇权缺乏威胁,军事独裁者反而又可以重新建立稳固的中央集权君主独裁制度。但是随之而来的结果就是经济基础的主人——地主,不再像之前秦汉君王、魏晋豪强一样,兼具经济基础所有者、政权组织者、军事组织者的三重身份。
地主是经济基础的所有者,直接掌握社会财富和人力资源。但是他们只是政权的依附者,科举制度决定了他们只是随时可以被驱逐出的客人,而不是政权的主人。军事则脱离了他们的生活,除了部分边境地区或动乱时代,地主不再是军队的组织者。军队被皇权和依附皇权的贵戚掌握。
这种错位关系导致地主不是组织动员力的来源,反而成为了组织动员力的阻碍。他们是最掌握基层财富和人力的人,但是这种掌握不是用来更有效的动员,而是用来更有效的逃避动员。尽可能占便宜挖墙脚,偷逃税收,隐匿户口。等到政府军队失败的时候,由于长期脱离军事生活,缺乏军事能力,地主团练只能打打起义农民,打不了外来强敌。而且缺乏高层次的军事组织,分散的地主武装不是大规模军队的对手。
皇帝中央政府由于不是经济基础的所有者,因此丧失了对人力物力的掌握,动员力极度下降。他们只能用以高昂成本艰难征收的税收,雇佣价格昂贵的士兵。于是,军队成了一次性的小型军队。因为仅仅维持这个军队,就已经耗尽财源了。
为什么唐朝后,周边蛮族学习汉制会变得很能打,而汉地自己反而不能打了?为什么蛮族进了中原一段时间后也不能打了,难道汉地有不能打的瘟疫吗?为什么汉地在残破的时候能打,社会繁荣的时候反而不能打了?
答案是蛮族处于原始部落或氏族经济基础中,与秦汉国有经济或魏晋庄园经济有相似处。学习汉制会极大强化他们的动员力,重现秦汉横扫东亚的威力。而汉地本身更先进的的地主经济基础和汉制反而不配套了,动员力反而大幅下降。
蛮族进了中原后,很快会和更先进的地主经济合流,这个时候他们一样不配套了,自然很快衰弱下来。
汉地残破的时候,往往会实行屯田等政策,又会短暂出现类似国有经济体制,再次与政治军事制度匹配起来。例如金朝的猛安谋克制度,南宋初年岳飞的屯田,蒙古千户制度,明初朱元璋屯田,明末李定国屯田,清初八旗圈地等等。但是社会繁荣后会自然转为地主经济,再次出现经济基础与政治军事体制不配套。
明初的屯田经济自耕农经济,让君主独裁体制获得了最大的动员力。而明末的地主经济、商品经济,反而与君主独裁体制发生了冲突。导致动员力在内耗中大幅降低。
王朝末年,农民起义军必然反地主,导致地主阶级在改朝换代之际往往选择投靠边疆蛮族势力保住既得利益,导致汉人农民起义军势力不能顺利接盘旧王朝。
这个逻辑发展到极致那就是曾国藩的湘军和蒋介石那句宁可亡于日本不可亡于共产党的话。
唐朝以后中原周边各个民族政权的历史,这些政权也经过了“汉唐”到“宋朝”再到“明末”这么一个类似的历史过程。无论从唐代的吐蕃王朝到宋代吐蕃部落,契丹辽朝,女真金朝,越南李朝陈朝,从高句丽王氏高丽到李氏朝鲜,从南诏到大理国,都是实行土地国有制或者封建领主制的时候军事上最强盛(类似汉唐这个历史阶段),土地国有制解体后转向封建领主制,最终转向封建大地主私有制(类似宋朝到明末这个历史阶段),最终因为国家生产资料集中在少数大地主手里,无法进行有效国防动员而或是分崩离析或是亡于外族。和中原内地汉唐到宋朝明末的历史发展过程十分类似。
唐玄宗朝、吐蕃赤德松赞朝、辽道宗天祚帝朝、宋徽宗朝、金章宗朝、明万历朝正分别是他们政权大地主所有制经济急速发展期,结果你们也都看到了。
又以和古典型中国最为类似的朝鲜半岛文明为例,无论是王氏高丽的田柴科制度还是是李氏朝鲜前期实行的科田制度,都是旨在有效打击豪强地主,维持国家的动员能力这个历史阶段就类似半岛上的汉唐阶段。王氏高丽时期,能够以一个小小的半岛成为契丹女真蒙古头疼不已的小强。李氏朝鲜后期,大地主集团全面壮大,迫使统治者实行了不抑兼并的政策,这个历史阶段就相当于宋朝和明末阶段。最终李氏朝鲜和宋朝明末的结局一样,因为生产资料都集中在少数大地主手里,无法进行有效的国防动员而亡于外族。
那么宋朝政权在这方面有啥自身原因造成的先天局限性呢?
那就是他的和军头官僚勾结以土地等财富资源分赃的建国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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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所谓“后宋”和前五代根本没本质区别,本质上从头到尾就是一个五代乱世中军头大地主和官僚大地主阶级不得已推举出来维持基本社会秩序的维持会,宋朝不能强盛本质上和近代晚清北洋政府不能让中国强大只有本朝的土改才能救是一个原因。
汉朝强盛期和唐初和明初都是以国有土地所有制为主,对民间的土地交易也进行严格的管制,而两宋开国就是土地国有制完全崩溃的局面,因此统治者顺应时代潮流在土地政策上采取了不抑兼并的政策。但是由于赵宋和军头大官僚所勾结的建国模式,导致赵宋开国全国土地就没有和其他主要王朝一样重新分配,而是快速向大地主手中集中,王朝周期律被大大加速了,两宋甚至出现过80%以上的土地集中在2%的大地主手里的局势,所以严格来讲比起赵官家这些人才是赵宋真正的统治阶级,所以两宋政府为了维护这个政治基本盘的利益总体上必须搞对国内自耕农阶层竭力压榨镇压,对外族妥协的政治路线。说难听点就是,北洋和国民党一定要反共,不反共他的政治基础就没有了。一旦出现统治集团的政策不能维护这个政权所属于的阶级利益那他的政策就会失败或是直接被换掉。越是改革越是得罪这个政治基本盘结局越惨。任何在赵宋试图推动强国强兵的改革都会触动大地主们利益和蒋公子打虎那般惨烈的彻底失败。
这里引用一下唐史学者武建国先生的论文:
郦家驹先生的宋代土地制度史:
所谓“宋吹三件宝——燕云无马敌太吊”,至少“无马”这一条是不成立的。
因为不但北宋的战马储量不如辽人,唐朝的战马储量也不如突厥人等草原民族。而北宋骑兵数量虽然不及唐朝,但胜于五代。
唐朝的马政,确实不是宋可以比的。但是北宋作为基本大一统的王朝,在国力上要远胜于五代各朝,能够维持的蓄马量远大于五代。
(五代亦无河西,虽然前期有燕云,但唐朝后期燕云就已经大规模开发为农田,剩下能够养马的地区并不多;而因为偏重西北轻视东北的战略,唐朝在安史之乱前就已经失去对辽东和大部分辽西的控制了)
按后唐李存勖平定中原,所依靠的不过数千骑到万骑。
而北宋初期官方蓄马量多达17万匹,按照一半可以作为军马,一个骑兵两马来计算,足以支撑一支3-5万人的骑兵。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宋前期地方有一定的自主权,有时能自行组建强兵。如易州位于宋辽前线,地产马匹,其“静塞军”原来只是一支厢军部队,但经过地方上的经营,组建为重骑兵部队,在雍熙北伐后,龙卫军等原来的精锐部队损失惨重,静塞军遂一跃为大宋王朝的王牌。
《宋史》卷二百五十九·列传第十八:会契丹骑大至,驻唐河北,诸将欲坚壁待之。继忠曰:"今强敌在近,城中屯重兵不能剪灭,令长驱深入,侵略他郡,虽欲谋自安之计,岂折冲御侮之用乎?我将身先士卒,死于寇矣!"辞气慷慨,众壮之。静塞军摧锋先入,契丹兵大溃。太宗闻之,降玺书奖谕,赐予甚厚。
唐河之战,静塞军大破契丹铁骑,令辽人闻风丧胆。
承矩整兵出拒,迟明,列阵酣战久之,斩馘甚众,擒其酋所谓铁林相公者,契丹遁去。
——《宋史·何承矩传》
契丹入寇,能当城西,与诸将合战,无惮色,大败其众,斩首二万级。契丹统军铁林相公来薄阵,能发矢殪之,并其将十五人,夺甲马、兵械益众。
——《宋史·魏能传》
宋史中出现了两个铁林相公,都被宋军收拾掉了。根据两个铁林相公与宋军正面合战的表现来看,辽国的重骑兵质量实在有限,应当不及当年的高句丽。
(辽与高句丽军队对比详见拙文——人口1200万,王牌军遭高丽全歼,与北宋相爱相杀的大辽是战五渣?)
根据壁画,发现高句丽有精良的具装骑兵。
述等为方陈而行,高丽四面钞击,述等且战且行。秋,七月,壬寅,至萨水,军半济,高丽自后击其后军,右屯卫将军辛世雄战死。于是诸军俱溃,不可禁止,将士奔还,一日一夜至鸭绿水,行四百五十里。
——《资治通鉴》
宇文述等人以步兵方阵稳步撤退,与李陵与匈奴大军作战且战且退颇为相似。而李陵以寡击众几乎撤军成功,宇文述在兵力不落下风情况下却在渡萨水时因为后军遭到冲击而大溃,显然出于高句丽具装铁骑的庞大冲击力。
与之相比,辽国骑兵拿宋军有备而行的步兵方阵并没有什么办法。更多的招数是通过断其粮道、冲击正在攻城的宋军、绕过宋军阵线攻其必救迫使宋军疾行失去阵列等等。
当然,高句丽的产马地和铁矿的存量都不及辽国,因此虽然具装骑兵质量有优势,但是骑兵数量和步兵质量,比起辽国要逊色。
就宋辽战争而言,北宋的战马储量不如辽人,但唐朝的战马储量也不如突厥人等草原民族,这是农耕民族的必然劣势。而与唐代常常依赖精良的具装铁骑打击游牧民族相似,北宋的许多胜利,实依赖具装铁骑胜过辽人之功。
所以骑兵当然重要,但是除了数量之外,更重要的是质量。
而宋辽战争中,宋军表现不尽如人意,更多的原因,则是掣肘过多,分权过度。
太祖命李汉超镇关南,马仁瑀守瀛州,韩令坤镇常山,贺惟忠守易州,何继筠领棣州,郭进控山西,武守琪戍晋阳,李谦溥守隰州,董遵诲屯环州,王彦升守原州,冯继业镇灵武。筦榷之利,悉输之军中,听其贸易,而免其征税。边臣富于财,得以为间谍,羌夷情状,无不预知。二十年间,无外顾之忧。
赵匡胤时代收藩镇兵权,而保留一定独立性,使之互相配合,而战争表现就可圈可点。
前面提到,静塞军的崛起,正是地方自主性的结果。而满城之战的胜利,亦是将领自主性的体现。
辽人扰边,命延进与崔翰、李继隆将兵八万御之,赐阵图,分为八阵,俾以从事。师次满城,辽骑坌至,延进乘高望之,东西亘野,不见其际。翰等方按图布阵,阵去各百步,士众疑惧,略无斗志。延进谓翰等曰:「主上委吾等以边事,盖期于克敌尔。今敌众若此,而我师星布,其势悬绝,彼若持我,将何以济!不如合而击之,可以决胜。违令而获利,不犹愈于辱国乎?」翰等曰:「万一不捷,则若之何?」延进曰:「倘有丧败,则延进独当其责。」于是改为二阵,前后相副。士众皆喜,三战,大破之,获人马、牛羊、铠甲数十万。
应当指出,赵延进是宋太宗的连襟,故他敢于独当其责,而有恃无恐。
宋太宗喜欢自作聪明,赐给下边将领阵图。然而不按阵图打,发挥将领个人能动性,却正是取得大捷的重要原因。
由于预授阵图有害而无利,文臣田锡提出异议,他对宋太宗说:“既得将帅,请委任责成,不必降之以阵图,不须授之以方略。”(《咸平集》卷1《上太宗答诏论边事》)朱台符也对宋真宗说:“阃外之事,将军裁之,所以克敌而致胜也,近代动相牵制,不许便宜,兵以奇胜,而节制以阵图,事惟变适,而指踪以宣命,勇敢无所奋,知谋无所施,是以动而奔北也。”(《长编》卷44咸平二年闰三月庚寅)但是,军事的失利,正确的反对意见,并未使宋太宗和宋真宗改弦易辙。宋太宗曾亲自告诫傅潜说:“布阵乃兵家大法,非常情所究,小人有轻议者,甚非所宜。”(《长编》卷40至道二年九月己卯)
此外,赵匡胤在打大仗时,比如慕容延钊征湖南,王全斌灭后蜀,曹彬灭南唐,潘美灭南汉时,都任命了明确的主帅,事权统一,不然不可能做到的。
然后我们可以看到,自从赵二任命曹彬挂帅北伐,兵败歧沟关之后,我们很少看见赵官家任命方面之寄的主帅了。
在雍熙三年(986) 辽骑“长驱深入,咸婴城自固,莫敢出战”,使敌军“出入燕、赵,若践无人之境”。在不少战役中,“常以一邑之众,当戎人一国之师,既众寡不作,亦败亡相继”。对于这种错误的军事指挥,连一些文臣也相继提出批评,张洎说,“兵聚则功成,兵分则祸集”,“胜败之道,其理昭然”(《长编》卷30端拱二二年正月)。王禹偁也指出“兵势患在不合”(《历代名臣奏议》卷322)。可是无论宋太宗和宋真宗,都害怕一员大将独掌重兵,而宁肯分兵。甚至象雍熙三年(986)的二次伐辽,也兵分三路,并一定程度上由身居开封的宋太宗决定三军进止,结果大败亏输。
宋辽战争中,宋军的胜利往往是精良的具装骑兵取得的。然而澶渊之盟后,北宋的马政却快速衰败。
当然,考虑到马政的巨大经济投入,以及北宋和辽国互相都吃不掉对方的事实,节约开支不能说有错。然而宋夏开战之后,马政却几乎没有恢复的迹象。
面对善骑的劲敌,宋朝也有人主张发展骑兵,但这种主张不占主导地位,宋朝总的对策还是以步制骑。因为组建骑兵需要大量马匹,而宋朝的马匹主要是通过与贸易得来,需要耗费巨大的投资。“计一骑之费,可赡步军五人”,这是许多官员反对发展骑兵的重要理由。
甚至曾与西夏交战多年的范仲淹也是反对加强骑兵的,范仲淹说“自古骑兵未必有利,沿边市马,岁几百万缗,罢之则绝戎人,行之则困中国”;沈括则从另一角度分析,以为“契丹,马所生,而民习骑战,宋则利弓弩,舍我之长技,勉强其所不能,以敌其天产,未闻可以胜人也”;宋祁说得最干脆:“臣料朝廷与敌相攻,必不深入穷追,驱而去之,及境而止,然则,不待马而步可用矣”。
(按北宋属于温暖期,气温较高,在中原养马死亡率高,北宋马政不佳,不可完全归咎于官僚。然而以太宗朝蓄马多达17万匹而言,若精心经营当有相对充裕马匹可用。轻视骑兵,乃是蓄马不断减少,马政不断废弛的主因)
北宋士大夫以宋初野战倾向导致的军事败绩,大力诋毁骑兵的作用;却看不到北宋前期骑兵在野战胜利中起到的巨大作用。
北宋与西夏相攻,大肆修筑堡寨,消耗更大于骑兵。其中颇多堡寨根本没有修筑必要,完全是浪费钱财。如刘沪忽悠范仲淹在无用之地修筑水洛城,就使得熟悉边事的狄青发怒,枷辱刘沪。
不可否认范仲淹在堡寨战术的开创上起到的作用。然而为什么北宋士大夫们如此偏爱堡寨战术呢?正是因为缺乏实战经验的他们,在事边的时候可以龟缩在边境后方,通过派兵修筑堡寨捞取边功,成为在朝堂上晋升的资本。(此处当 @荒木彦吕飞)
不搞基建怎么搞钱呢?这个道理古今皆然。
唐朝比宋朝更讲出将入相,文臣往往事边立功,而后回朝得到重用。然而唐之文臣事边,如娄师德、郭元振、张说,皆擐甲冲锋于一线,宋之君子,如文彦博、明镐、范仲淹、韩琦、庞籍,不曾闻锋镝,岂知沙场之苦乎?
所以,缺马可以凭借质量胜之,而不信任将领则无可奈何。既不信任将领,以文制武,又优容文臣外行指点内行,龟缩在防线后方吆喝,并且轻视骑兵,胡扯“骑兵未必有利”(按“以步制骑”本五代旧法,但讲的是步骑配合,未闻偏废骑兵而能有效执行者),那么军事上想要强,就只能意淫强国了。
当然,经济上的问题也不容忽略,以前写过,直接上链接。
有的时候啊,逆向思维有助于理解奇葩现象。
大宋不是不能统一天下,而是放弃了统一天下,才能成为大宋。
有一个基本的要点不能忽略,除了没有幽州以外,北宋版图,基本上覆盖了传统农耕区的绝大多数,而不包括“任何”其他区域。牧业区,不存在,短暂拥有的甘凉地区,后来变成西夏分裂出去了。大宋终于解决了晚唐的节度使问题,因为节度使都独立建国去了,大宋内部自然就没有节度使问题了(笑)。
换句话说,只要不被传统历史文化所束缚,以局外人视角来看,可以清楚无疑的得到一个结论。北宋是东亚农耕文化建立的王国————只属于农耕文化的王国,排斥了所有其他因素。不是北宋选择了这个残缺的国土(相比往代),而是这部分国土,选择“自己过”,而不再去管其他边疆了。
从经济上,就是小农经济,不打算为牧业林业做任何税务支持了,直接把后者当做包袱给甩掉了。
这是前所未有的,汉唐虽然强盛期并不很长,但绝对是整个东亚区毋庸置疑的盟主。也就是说,虽然立足于农耕,但汉唐的政策,不可能不包括边疆,不包括牧业区。但大宋就是这么任性,说不要就不要了。
不,真的不是打不过造成的,因为实在太“蹊跷”了。突然之间周边任谁都打不过了,不是一两个打不过,而是任谁都打不过。所以大宋武德费拉就是个表象,本质就是“不肯为边疆付钱”了。
所以大宋富裕根本一点都不神秘。汉唐如果完全放弃军备和边疆,所有收入都“只”用在核心区的话,一样会富得流油————文景之治嘛。
那么大宋本就是一场合谋的成果。皇帝解除了地方武装,可以放心的坐在宝座上了;地方解除武装,也解除了为边防付钱的责任。汉武帝时代的天下户口减半,被缩减为,只有河北山西陕西等地负担国防(有没有效果另说),其他地方纸醉金迷。
从汉代开始,叫嚣放弃凉州;唐代反对攻打高句丽……这种“别拿我的钱去打仗”的政策呼声,终于结出硕果,就是放弃一切边疆闷头种地赚钱的大宋。大宋千万不能统一,统一要花钱的,对吧司马光大人。只要不去强求统一,大宋的财政就是健康的(王安石表示反对)
这就是唐宋变革论,在财政上的真相。以前付给边防军的钱,现在付给禁军(保卫皇帝),以及官僚(赎买合法性)。至于北边的蛮子,都是穷光蛋,随便给几个钱就打发了。
这个策略如此之天才,只差一点就是完美的————这一点就是“气候变化”。当气候变化到,用几个钱再也不能打发北边的穷鬼的时候,大宋用什么办法来关起门过日子呢?寒风吹起凛冬将至,北方民族开始为了生存而战的时候,大宋出什么价钱才能收买呢?几个打发叫花子的钱能收买辽,收买不了金;让出淮河以北能收买金,收买不了蒙…………
这种鼠目寸光的思想,后来没有得到清算,终于最后毒害了大明,把整个国家都拖垮了。它的错误在于,认为世界是“静态”的,只要不折腾就会保持永恒不变。而这实在是黄粱一梦。经济上土地兼并一定会引发失地流民。人口上马尔萨斯陷阱躲不过去。军事上你不主动扩张,边境就会每天朝皇宫靠近。
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静态社会。闷头种地根本不是一个可行的国家政策。
————发现合理的讨论真的能互相促进————
对于一些疑问,再总结一下。
大宋的政策,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合谋,一种“双向阉割”。
顶层皇室,通过阉割基层的动员能力,降低了被掀翻的概率。
基层地主们,通过阉割朝廷的执行能力,降低了朝堂通过自己不喜欢的政策并强行征税的能力。
双方皆大欢喜,携手盘剥百姓。扩张统一之类的无法推进只是表象,本相就是大宋主动躺倒,用不折腾就没危险的思想来自我麻痹。
但这种互相拆台的策略,本质通向“政府失效”。朝廷什么也做不到,那么要他干啥?于是随便哪个对政府级别的考验一来,大宋无一例外、毫无悬念的不及格,比如治水、比如国防。
兄弟,你可真够损的呀,这是往巴萨伤口上撒盐呢,我一皇马球迷都
好吧其实我挺开心的
这个比分,更多的是小组赛强度不够,而不是差距缩小了
巴萨是被彻底压制了,拜仁稍微上点对抗或者冲刺卡位一下,连射门机会都拿不到
属实挺惨,就这还要被说反话嘲笑一番
不太厚道呀
还选个毛
几个老头,谁能活到11月谁自动当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