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亚文艺复兴的推动者,学者中的君王,爱科学不爱江山,被誉为“亚里士多德的学生亚历山大二世”的兀鲁伯 Ulugh beg。
1394年3月22日,兀鲁伯生于苏丹尼耶。他是帖木儿四子沙哈鲁的长子,其母古尔赫尔·麦德是察合台望族雅斯·阿德丁·答儿罕之女,其先祖曾救过成吉思汗的命。
兀鲁伯在孩提时代的见闻对他以后的成长轨迹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早在帖木儿在世时,连年的征战伴随着许多波斯学者被俘来到撒马尔罕。高度发达的波斯文化通过这么一种特殊的方式影响着河中地区,这同样也影响了年轻的兀鲁伯。
兀鲁伯十分注重科学与文化修养,他认为科学与文化高于神学与宗教。在他统治期间,中亚地区(尤其是撒马尔罕和赫拉特)呈现出文化兴盛,科技繁荣的之势。
16世纪初以买买提.昔班尼为首的乌兹别克人入侵河中后,撒马尔罕曾陷入短暂的动荡与混乱。
兀鲁伯在撒马尔罕亲自督建的天文台。根据前人的描述,它坐落在山巅,外部镶嵌着蓝白黑绿4色的瓷砖,整个天文台是一个三层圆形建筑物,有独特的40米大理石六分仪和水平度盘,是当时世界上最好的天文台,与圣索菲亚教堂等高。每当夜幕降临,兀鲁伯就站在大厅里,翘首望天。
兀鲁伯在此天文台中进行了大量的科学研究工作。首次查明了星系的位置,兀鲁伯以这些工作为基础,编制了著名的《天文表》。这是一项具有全世界科学意义的工作。
《天文表》分四个部分:1、不同时代与不同地区;2、计时;3、行星运程;4、恒星的位置,表格指明了多于千计的肉眼看不见的星宿位置,并指出了几乎所有msl东方城市的座标。
经过多年的观察研究,兀鲁伯算出地球的轨道周期应为365天5小时49分15秒,这项早在15世纪的发现,比当今所测数字仅仅只多了25秒,比后世数学家哥白尼的估算还要准确。他算出地轴的倾斜角度是23.52度,也是优于后世天文学家兼占星术士第谷的估算。其著作中另一个闪光点是三角函数表,他建立的三角函数正弦和切线表,已能计算出精确至小数点以下8位数字。
中世纪时,天文学家通常只依据托勒密的天象图进行研究,而兀鲁伯通过自己的观测发现了托勒密星象图存在许多错误。他和一批阿拉伯天文学家在天文台进行了长达30年的天象观察,并在此基础上编著了《元鲁伯天文表》,这部巨著包括太阳、行星运行表和1018颗恒星的位置表,这是自公元2世纪天文学家托勒密以来,唯一经过实际测量而编制的天文星象图,达到了当时的最高水平。
与鲁伯合作一起研究天文学的学者还有被称为“当代柏拉图”的喀牧·札塔尔·鲁米;吉雅苏丁·詹姆希德·伊本·马苏德;木伊丁,以及被称为“当代托勒密”的阿拉丁·伊本·忽希奇,他们都是兀鲁伯的朋友,和当时的著名学者一起,他们在协助鲁伯编写天文表的工作中起了积极的作用。
兀鲁伯发现酒精与大蒜的混合可以有助治疗腹泻、头痛、胃痛和肠道疾病。他还为新婚夫妇提供了建议:饮食中含有坚果、杏干、葡萄干等能有助于增强男性的生殖能力。
15世纪是中亚文化灿烂夺目的时代。兀鲁伯在位期间,发扬先人的优良传统,优礼招揽各地的学者、诗人及艺术家。自喀喇汗王朝以来,河中地区从未有过一位君主像他那样重视学术、文化及呵护知识分子。他是波斯文学与艺术的保护人。他自己不仅是位学者,而且还是一位诗人。
兀鲁伯精通波斯语,能娴熟地使用波斯语与本地的神学界代表交流。在灿烂的波斯文学中,他尤其喜爱波斯诗歌。巴托尔德认为,鲁伯的文学旨趣已接近现代欧洲文学方面的专家。诗人聚集在他身边,其中有被誉为“诗歌之王”的卡迈·巴达克西、诗人色伽寺、“察合台文学的奠基者,维吾尔文学的泰斗”鲁提菲,此外纳瓦依也倍受兀鲁伯眷顾。
玫瑰开得最鲜红的地方,
想必是埋着流血的君王.
-吾买尔·海亚木 ömer heyyam
兀鲁伯一生致力于研究科学,崇尚自由,他对宗教信仰没有那么盲目和强烈。他创办经学院,教授天文、数学、文学和历史等各种学科,打破了宗教的至尊地位,还给予妇女一定的活动权利,所以在他统治时期的撒马尔罕较自由、开放,撒马尔罕人民的生活很少和宗教相结合,土地税收极低,商贸兴盛,社会经济相应得到发展。
好景不长,兀鲁伯倡导的新思想逐渐引起了国内保守派宗教团体的强烈不满,虽然没有爆发大规模的反抗,但已经是各种势力到处暗流涌动。
这其中以德尔维希为首的信奉ysl神秘主义的保守派团体势力最为强大,他们对河中的宗教界、社会及政治有极大的影响力,以至于可以当众公开敌视鲁伯,斥责他破坏教规,实行异教徒的习惯。
相传,有一天,兀鲁伯夜观天象得知自己将被儿子杀死,于是就将其子阿卜杜·拉提夫Abd Latif 放逐,拉提夫对此十分恼怒,在ysl教团的协助下在巴尔赫发动叛乱,并将兀鲁伯和幼子俘虏。拉提夫不愿意承担弑父罪名,表面上假意允许父亲退位,暗地里却不顾传统伦理,派一名波斯人用弯刀砍下了父亲兀鲁伯的头颅,这一天是1449年10月27日。
(下一段出自某个史学作品,时间背景是兀鲁伯被俘前几天)
是日,未等太阳升起,兀鲁伯便早早地来到天文台,他知道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站在这里观看撒马尔罕的日出了。他在这里度过了40个春秋,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皱纹,染白了他的双鬓。40年来他右手持笔,左手执戎 ,他为这座城市带来了辉煌与荣耀,这座城曾经成为群贤毕至的文化之都,而如今这一切即将成为历史。
过了一会,兀鲁伯又匆匆走向藏书阁(Qira'et xana),走到阁前,他发现比起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清蒸寺,杳无人烟的藏书阁显得格外的凄凉。进入阁后,兀鲁伯对阁内学者说道:“曾几何时,这座藏书阁与天文台成为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学者们的学术中心,先人们智慧的结晶被保存在这里,如今一群被愚昧蒙蔽了双眼的莽夫们企图毁掉这些珍贵的文献手稿,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们能留住马赫穆德·喀什噶里,玉苏甫·哈斯·哈吉甫等先人的手稿,不要让它们落入无知者之手,一定要把这些手稿传给后人,不然我定会死不瞑目”。
神聖羅馬帝國的魯道夫二世,除了熱衷於藝術和收藏外,也熱心科學(天文和煉金術),延攬了許
多當時歐洲赫赫有名的學者,包括第谷、開普勒、布魯諾、邁克爾·邁爾、馬丁·魯蘭和奧斯瓦爾德·克羅爾和约翰·迪伊等等,自己還親自做過關於煉金術的實驗
他贊助的藝術家也為他畫了不少非常精細的關於自然百科的畫作,這也是“魯道夫宮廷“留給後世的重要遺產
其中最有名的朱賽佩·阿爾欽博托還專門用自己最擅長的技藝(用蔬果植物構造人像)為他創作了一幅別緻的肖像畫,將他比喻為古羅馬的四季之神Vertumnus,這可能是對魯道夫二世追求自然奧秘之執著的最佳褒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