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寇准是主战派,就算议和也是有底线有技巧的;而秦桧连议和派都算不上——他是投降派。
先说说寇准在澶渊之盟时是怎么谈的?
挞览死,乃密奉书请盟,准不从①。
而使者来请益坚,帝将许之。准欲邀使称臣,且献幽州地②。
帝厌兵,欲羁縻不绝而已③。有谮准幸兵以自取重者,准不得已,许之。
帝遣曹利用如军中议岁币,曰:“百万以下皆可许也。”准召利用至幄,语曰:“虽有敕,汝所许毋过三十万④,过三十万,吾斩汝矣。”
利用至军,果以三十万成约而还。河北罢兵,准之力也。
有的人可能觉得澶渊之盟有个“岁币”就是丧权辱国了,可综合来看,这个谈判的结果还算是可以接受的——不是因为什么“停战罢兵大宋赚了”的狗屁逻辑——澶渊之战时宋军所遇到的困境,我在下面这个回答里与说过。(简单来说,一来当时的宋廷不知道契丹萧挞览阵亡,二来宋军大将王超拥兵观望,作为实际主持者的寇准来说,对于谈判底线应该也是一点没底的)
红茶魔术猫:宋真宗时,澶州战争时,明明是宋朝赢了,那为什么还要给契丹缴纳岁币呢?
在谈判的最高决策者(宋真宗)和谈判代表(曹利用)都是软蛋的情况下,我们看看寇准是怎么操作谈判的?
1、辽国第一次请和,寇准打肿脸充胖子:(假装)不同意;
2、辽国第二次请和,寇准漫天要价:辽国称臣、并且献上幽州;
3、在内部投降派捣乱的情况下,终于同意议和,让步为“羁縻不绝”;
4、进入具体条款商讨阶段,在皇帝已定底线为一百万的时候,寇准坐地还钱,重定谈判底线为三十万;
一开始摆架子不愿意谈判,之后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最终的谈判结果:宋辽确立双方关系平等(宋为兄辽为弟,稍微还占了点便宜),宋廷获得了关南十县的实际控制权,而赔款以较为过得去的补偿军费名义交割——考虑到战争迷雾对决策的影响,这个结果简直可以说是谈判学的经典成功案例了。
澶渊之盟时投降派的代表是谁?——是未开战先言迁都的王钦若、陈尧叟,是谈判前“谮准幸兵以自取重”的小人们。
回到南宋,为什么说秦桧不是议和派?
绍兴十一年合议就不用说了,不但是彻头彻尾的丧权辱国条约,还由金人出面为秦桧的地位公开背书(不得无罪去宰相)。
我们说说相对过得去的绍兴八年宋金合议好了。主持合议的一开始是宰相赵鼎,后来,宋徽宗朝参加过宋金海上之盟的谈判专家马扩也参与进了谈判中——我们且看看他们是怎么做的?
金人遣乌陵思谋、石少卿来聘……思谋不出国书,不赴都堂,欲宰相就馆议事,宰相赵鼎不允。
思谋迫于归期,乃赴都堂,鼎步骤进趋,雍容中礼。思谋一见,服其有宰相体。
鼎问所议者何事,思谋曰:“有好公事商议。”鼎曰:“道君皇帝讳早日尚不得,更有甚好公事?”鼎问其所从来,思谋曰:“王伦恳请之,故来。”问割地,思谋曰:“地不可求,而得听大金还与汝。”鼎以为非好语。是日,宰执枢密同见思谋,而枢密副使王庶不以目视之,闻思谋之语,有愤懑不平之气。鼎与思谋议定出国书,引见之仪,思谋气稍夺。
及引见,礼甚倨。上问:“朝廷数遣使议和,不从,今忽来和何也?”思谋曰:“大金皇帝仁慈,不欲用兵,恐生灵涂炭。”上曰:“俟朝廷议之。”思谋请上自决,上令思谋退馆以俟。
及召宰相问之,鼎坚执不可,秦桧顺上旨谓“和为便”。鼎以二相议不同,乞罢宰相,不许。
思谋初入境,即问马扩所在,时马适中居州上,令急召之至行在。俾马入馆,见思谋,因叙海上相见之好,且屈指兴诸虏酋小字,询其安否,思谋皆举其封谥之号以答之,因踖踧不安。时复欲以马奉使,思谋惧其小己也。乃谬为言曰:“马某旧往来奉使国中,甚敬之。今日再遣,恐必见留。”遂信,不遣。
金方的谈判者是宋金海上之盟的亲历者乌陵思谋,也是老资格的谈判专家了,一开始也是咄咄逼人,要求宋方代表屈尊到金国使馆谈判。然而赵鼎对于谈判场所决不让步,拖到乌陵思谋迫于归期,才不得不来到宋方的主场——宰相议事堂谈判。第一回合,宋胜;
宋方看到来的是乌陵思谋,急召当年海上之盟的宋方代表马括入临安。马括直奔金国使馆,先与对方叙旧,扳着手指一个个数金国当年的首领,一问才知道已经都是有谥号的人了——金使自己说着说着就心虚了,最后虽然想办法让马括不参加谈判,但虚实已为宋所知。第二回合,宋小胜;
金使来到政事堂正式开始谈判,乌陵思谋气焰十分嚣张,但是赵鼎仍然硬着头皮和他互怼,最后等双方议定出的一个初始版本的国书,金使已经“气稍夺”。第三回合,双方打平;
然而等到金使面见赵构后,立刻又恢复了嚣张气焰,而这时赵构没能像赵鼎一样在气势上回击对方,直接同意考虑其无理要求。赵鼎、马括之前好不容易争取的优势全部作废,一夜回到解放前。第四回合,金大胜;
即使到这个时候,宋方也没有完全落于下风。但是中场休息期,赵构与两位宰相讨论,赵鼎坚持现阶段的结果不可接受,然而一直没有出什么力的秦桧突然跳出来同意议和条件。赵鼎为了坚定赵构的谈判决心,提出如果这时答应议和,他就会请辞宰相,这才好不容易拖住赵构。
——然而,最后又是怎么达成议和的呢?
金人有许和之议。上与宰相议之,赵鼎坚执不可讲和之说,秦桧意欲讲和。一日,朝议,宰执奏事退,桧独留身奏诸和之说。且曰:“臣以为讲和便。”上曰:“然。”桧曰:“讲和之议,臣僚之说皆不同,各持两端,畏首畏尾,此不足以断大事。若陛下决欲讲和,乞陛下英断,独与臣议其事,不许群臣干与,则其事乃可成,不然无益也。”上曰:“朕独与卿。”桧曰:“臣亦恐未便,欲望陛下更精加思虑三日,然後别具奏禀。”上曰:“然。”又三日,桧复留身奏事如初,知上意欲和甚坚,犹以为未也。乃曰:“臣恐别有未便,欲望陛下更思虑三日,容臣别奏。”上曰:“然。”又三日,桧复留身奏事如初,知坚确不移,方出文字乞决和议,不许群臣干与。上欣纳之。鼎议不协,遂罢宰相出知绍兴府。
秦桧突然在内部发力,三次在朝议后独留问对,最终说服了赵构乾坤独断,以秦桧为唯一代表,并且不许群臣干预,包括从头参加议和的诸位谈判代表——早知如此,一开始还那么起劲谈个毛?(摔!——坚持不同意议和的赵鼎,也趁机被秦桧谗言罢免。最终回合,金取得全胜。
尤其注意一点,金使在面见赵构前,谈判策略有个巨大转变——要求赵构撇开谈判代表独断(思谋请上自决),而这恰好与秦桧的谈判策略“不谋而合”(乞陛下英断)——时人说“秦相公是细作”绝不是没由来的。
比较一下赵鼎与寇准两人,可以看出虽然强硬程度稍不及寇准,但在坚持谈判底线、维护国家尊严方面,赵鼎仍然是称职的外交谈判家。然而,内部投降派代表(秦桧)比当年更为强大,最终决断者的赵构也比宋真宗更软蛋浑球,最终才在结果上有了巨大的差别。
主和派未必是奸臣,因为毫无尊严、无限制让步的谈判者,根本称不上主和派,而是投降派。
1933年褚辅成劝戒 蒋公勿为秦桧第二时,曾有解释:
主战者果为救国,主和者未必不为救国。昔人论秦桧之奸,不在主和;而在以十二金牌召回方胜之师,杀岳飞,使主战者绝迹。
1933年5月31日,国府同倭寇签订《塘沽协定》,东四省之外,北京北、东六环外的冀东沦为“非武装区”。而不愿放下武器的抗日部队在冯玉祥、吉鸿昌、方振武领导下继续抵抗收复察北,7月12日解放多伦。
14日,柴山兼四郎向何应钦、黄郛提出抗议,何、黄立即向 蒋公报告。 蒋公阅毕,大怒批示:对日可说明,因此种匪类成性,中央不能负责,任其处置。批示全文如下:
覆:【按:删去“希即力谋日方之谅解”】我于必要时对察或用武力解决。倘冯、方东窜热边,【按:删去“立即将其缴械遣散”】对日可说明,因此种匪类成性,中央不能负责,任其处置。【按:删去“力谋日方之谅解可也】希即依此进行可也。
一时间,国府非但没有跟进支援,而是调动部队配合日军对察哈尔的抗日部队进行围困,大有联倭会剿之势。
7月23日,光复会元老,辛亥浙江革命党领袖褚辅成(字慧僧)痛惜时局,给委员长 蒋公发电,劝告 蒋公勿作秦桧第二,电文如下:
牯岭。蒋委员长介石兄鉴。对日问题重大,主战者果为救国,主和者未必不为救国。昔人论秦桧之奸,不在主和;而在以十二金牌召回方胜之师,杀岳飞,使主战者绝迹。今冯玉祥甫克多伦,北平当局强迫其结束抗日军事,且将临之以兵,与秦桧所用手段何异?兄处境甚危,负责甚重,措置不可不慎。忝属旧交,敢进忠告。褚慧僧叩。
面对这一充满“恶意诽谤”的电报, 蒋公大人大量,批示:【不理】。后 蒋公虑及用词还是过于严厉,改批【不复】。
这种倚老卖老的“恶声”, 蒋公自然是置之不理的。随后,在 蒋公的整体布局下,在何应钦的亲自指挥下,在国军和倭寇的密切配合下,对“非法抗日”部队的会剿最终完美收官。
9月22日,何应钦向 蒋公、汪逆报告同关东军密商会剿方振武、吉鸿昌部的情况,电文如下:
限即刻到。南昌蒋委员长,南京汪院长。文密极密。
自方振武率其残部窜据怀柔县城后,此间即派殷顾问【按:殷汝耕】同向柴山武官【按:
柴山兼四郎】接洽,谓钧方将派正式军队往剿,请其转达关东军勿生误会。
顷柴山来见,谓“关东军方面因非武装区内忽发现此类武装团体,基于独自立场,将先对方部予以警告,继即实行以兵力驱逐。一俟方部驱除,日军即行撤退,请我军勿越协定之线北进,免引起误会”等语。职当答以关东军意思业已知悉。惟关东军若再进出长城线,无论对内对外均为政治问题,与停战协定精神颇有违背。又关东军行动须决于其统帅权,若因剿办此种匪军之故再行进出,将来撤退又感困难。基以两点理由,坚决主张由我军自行剿办。但为表示坦白且避免误会计,可由日方遣派联络人员担任对我进剿部队之联络,请其再以此意转达关东军。柴山已允照办。
职意为解决此事容易迅速起计,并拟请日关东军副参谋长冈村【按:冈村宁次】来平一行,俾得就近协商。冈村本人前曾表示俟膺白兄【按:黄郛】回平后自愿来平一行。务乞钧座电催膺白剋日北返,以俾以事得以早日顺利解决为祷。
职何应钦。养申行秘印。
9月29日,何应钦致电 蒋公,报告日军、国军会剿方、吉大捷:
宥日【按:26日】方部受日军压迫进至高丽营附近,与万军周师之一部发生激战。其大部集结于东西幸城、麻峪一带,又被日飞机五架投弹廿余枚,伤甚重。
好消息传来, 蒋公狂喜,手令:乘机痛剿,惩一警百。全文如下:
方吉各部最好且诱且迫,使从一定之方向退走,而于此退路妥为布置,厚集兵力,以要击之。并配置骑兵穷追,昼夜不停,务令悉数歼灭。凡方振武、吉鸿昌、宣侠父、张慕陶等,应一体悬赏购拿。盖日人深恶方之贪利反覆,尤惧吉、宣、张之赤化,断不出而阻挠。我乘其惨败之余,痛剿严追,根本铲除,固可惩一警百,亦足以树立中央在华北之权威,则一切游动份子从此即不敢轻言反侧矣。此着关系极大,盼兄严密布置,以全力赴之,切勿稍存姑息,稍有濡滞为要。所有追剿部署盼即电告。
10月16日,在国府、倭寇“会剿”方振武、吉鸿昌为首“非法抗日”部队取得最后胜利,何应钦给 蒋公发出告捷电报。在电文中,何应钦高度评价了国府、倭寇在此次作战中的表现,指出联络确实,分工明确,空地配合娴熟。最后,何应钦对日军在本次行动中的表现大加赞赏,表示:“此次解决方、吉残部得日方之助力甚多。”
捷报全文如下:
限一小时到。南昌。委员长 蒋。文密。
此次方、吉复窜怀柔、顺义附近,经我军与日军确实联络,包围压迫,日方虽仍不允我军向战区附近取攻势,但连日以日陆炮、空军均向方吉残部施行轰击,我军则在重要地区严密截堵。方、吉经此打击,迭派代表前来接洽。职为减少地方民众痛苦计,业经多方设法加以劝诱,并需以只要方、吉能离开部队,将军队交与启予【按:商震】改编,其个人生命安全可由职与启予负责担保等语。当方、吉已允照此间办法于今日离其部队到达商启予军部。
查吉鸿昌虽受共党利用,其本人尚非共党,惟方振武反复成性,此次事变彼属主动,实为罪有应得。除告启予将方、吉二人加以扣留看管外,钧意如何,是否有照约言履行之必要?乞迅示遵。
又此次解决方、吉残部,得日方之助力甚多,日方并要求须派参谋到启予军部亲见方、吉二人之面后,始行停止攻击。谨并陈明。
职何应钦。铣申行秘印。
1946年,褚辅成发起成立“九三学社”,1948年褚辅成病逝。
寇准主持澶渊和议的时候
北宋方面搞死了辽军高级统帅萧达揽(不过当时宋军还不清楚),战争局面呈僵化态势
唐河大阵的王超的动向不明
真要是拖下去,辽军这帮人发挥其不带粮饷,专门让人打草谷补给的光荣历史传统,黄河以北的局势说是糜烂也不为过
这是北宋最担心的情况
辽军呢?他们也怕王超把后路给堵了,借用金朝老四的话,后路堵上,辽军匹马不归,也不是什么大新闻
但是总是僵持也不是事儿,两边都是麻杆打狼两头怕
于是萧太后让王继忠过来放口风,和谈
两边一谈判都是漫天要价,辽国要关南之地,寇准要辽称臣,这里呢有一点我是跟猫叔意见有一点相左,宋真宗真个时候虽然说软,但还是有底线的,也不能说他就是软蛋,就是钱可以给,但是地你别想
帝曰:“朕守祖宗基业,不敢失坠。所言归地,事极无名,必若邀求,朕当决战耳!实念河北居人重有劳扰,倘岁以金帛济其不足,朝廷之体,固亦无伤。答书不必具言,但令曹利用与韩杞口述兹事可也。”
辽国一看,地是别想了,那就死要钱,反正这次南下就是为了和谈,要钱的
宋真宗反正就是地不给,你要钱就给钱,只要不超过一百万。寇准当时也被人骂就是要打仗拥兵自重,这个时候,寇准还是在钱数方面开始了一些骚操作
帝遣曹利用如军中议岁币,曰:「百万以下皆可许也。」准召利用至幄,语曰:「虽有敕,汝所许毋过三十万,过三十万,吾斩汝矣。」利用至军,果以三十万成约而还。河北罢兵,准之力也。
这是寇准,人是标准的主战派,就算是和谈,也是能不吃亏就不吃亏,甚至还要去沾便宜
反观秦相公
秦相公那通操作是啥?往死里坑赵九,扣压岳飞等人的战报不交,积极推行“南人归南,北人归北”政策,往死里拆南宋的墙角,什么战略纵深,不要了。什么主战将领,莫须有了解一下?
而当时南宋的态势是什么?
联结河朔,义军蜂起,吴家在陕西山西,飞哥在河南把完颜老四等人按在地上摩擦(当然,根据后来的一些历史记载,岳家军也就是行营后护军可能是开阿帕奇过去的,空降过去打仗的,毕竟“历史上”岳家军对阵金兵的记录不算很多...不要怀疑我的判断,宋军都有高达了,有个阿帕奇啥的不很正常?!手动狗头)
秦相公一通操作之下, 绑起手脚让人打可还行?
这换成寇准当相公,老四要想谈,实打实的,割地赔钱,放人,惩治战犯
当时的形式是,最后战报压不住递上去了,连九妹这样没卵的主儿都雄起了,要把杨沂中给压上去(这是赵九的亲军),结果飞哥已经回来了,你除了万千草泥马奔过,你还能说啥?
就凭这,作为投降派的长脚还想有光辉形象?
也问问当年临安城内的百姓答应不答应
秦相公是细作,这个在临安城内百姓大哭贴出来的“小字报”,当年可是满临安
议和跟议和是不一样的。
简单来讲,澶渊之盟就是你院子后面有块地被你邻居占了,你想敲他一闷棍把地抢回来,结果闷棍没敲好你俩天天动手打了一年的仗,你邻居是个退伍兵身高两米一体重二百三,把你打得呲呲窜血。最后从后院打进你家,你都准备不要这个家直接跑路了,然后你小舅子说姐夫你这不行啊,得跟他死磕啊,逼着你过去跟他往死里打,结果这一仗俩人竟然打了个平手!最后决定大家以后不打了,你每年给你邻居三十块钱,他喊你哥,你认他妈做干妈,你算了一下你一年收入好几千,给他三十块钱换个消停你亏不亏?你小舅子坑你了吗?
绍兴和议是个什么玩意儿?
你院子已经被邻居给抢了,你爸爸你哥哥都让你邻居抓走了,你姐姐让他抓去做了RBQ,然后你让邻居给打得满头包按在地上摩擦摩擦。结果你弟弟从武校回来了,帮你出头把邻居给揍了,眼瞅着把院子就抢回来了。然后你小舅子跟你讲这不行啊姐夫,咱邻居那么可怕要是他反杀了呢?他撺掇你把你弟弟叫了回来,主动打了个110按寻衅滋事让警察把他给抓了起来,然后你小舅子说这事我给你平了,以后你管你邻居叫爹,户主改他名,后院你不要了,再搭他一车库,每年再给他点钱——你邻居说这都好商量,但是得加一条,以后你家里让你小舅子管帐。
这俩小舅子能一样?
当年澶渊之盟之前宋辽是个什么状况?那叫自雍熙北伐失利之后,两国大大小小数十仗,边境上血流成河。然后景德元年萧太后带着二十万人马在河北路攻城失利改偷家,绕过大名府等河北重镇,直插开封来了。本来还兴致勃勃表示要御驾亲征的宋真宗马上就怂了,大宋朝领导班子集体掉链子要求跑路:时任副总理的江南人王钦若认为陛下现在应该果断前往南京继续指挥战斗;而国防部长、四川人陈尧叟则认为四川易守难攻,才是退守大后方的第一选择。然后真宗跑去找寇准出主意,问他你说咱们是往西川跑好呢?还是往金陵跑好?
是寇准连蒙带唬,硬把他逼上前线的。
时辽师深入,急书一夕五至,寇准不发,饮笑自如。明日,同列入闻,帝大骇,以问准。……帝乃议亲征。————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十四
然后宋真宗战战兢兢的离开了开封,一路上磨磨蹭蹭,二百多里的路竟然走了五天才到。半路上不断有人怂恿真宗向南进行战略转移,是寇准天天给他加油打气,带着几个主战派生拉硬拽给他拽进澶州城的。进城之后真宗天天提心吊胆,专门派人盯着寇准看他怂没怂——要是寇准怂了就说明这事真不行,咱们就赶紧跑路。
寇准在澶州,每夕与知制诰杨亿痛饮,讴歌谐谑,喧哗达旦,帝使人觇知之,喜曰:“准如此,吾复何忧!”时人比之谢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十五
然后宋辽互A发现谁也奈何不了谁,王超的定州军引而不发(关于这个问题,请见怎么评价澶渊之盟,在盟约签订的时候,宋辽之间究竟是哪方处于战争的劣势?),真宗不知道他想干嘛,辽国也不知道他想干嘛,大家是麻杆打狼两头怕,最后决定坐下来谈谈。谈的时候真宗表示你能走就行,要多少钱我给——百八十万不是事啊!
然后寇准私下找到主持谈判的曹利用:别听皇上在这胡说啊,我告诉你要是超过三十万,回开封以后我一定想办法弄死你。
利用之再使也,面请岁赂金帛之数,帝曰:“必不得已,虽百万亦可。”寇准召至幄次,语之曰:“虽有旨许百万,若过三十万,将斩汝!”利用果以三十万成约而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十五
澶渊之盟最后的合议是这样的:
一、宋遗辽“岁币”绢二十万匹、银十万两,在雄州交割;
二、两国结为兄弟之邦,辽主尊宋帝为兄,宋帝尊辽萧太后为叔母;
三、两国以战前各自占有的疆界为国界,以白沟河为界河;
四、互不容纳叛附及互不骚扰农作;
五、互不在沿边境增筑城寨,开掘河道。
绍兴和议……
算了,再说吧,写了恶心。
顺便日常安利
秦桧挨骂,主要原因并不是他议和而是因为他杀忠臣呀。
再说了,北宋和辽这个谈判,木有割地,木有称臣,做兄弟之国。至于岁币,课本说这是加在宋朝百姓身上“沉重的负担”,但是实际上,这就是宋朝辽朝打仗的军费零头的零头,够不错了。
秦桧的议和呢?割地,称臣,杀忠臣……只能说,你干啥,你特么想干啥?这是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丢人事。孙十万称臣了,但是不用给傲娇丕交保护费吧。南唐称臣了,不用杀掉刘仁赡吧。费拉不堪的东晋……人家都没称臣。
一方面议和议的很糟糕,一方面杀了大家都喜欢的岳飞,你不挨骂谁挨骂呢?
祖国不会忘记、人民不会忘记!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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