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懂事的时候,也曾兵戎相见。大家都艰难的时候,也曾肝胆相照。
后来时过境迁,都成熟了,会来事儿了,表面和和气气,暗地互相算计,谈不上至交,说路人可惜,勉强算是个旧友吧。
恰逢一个好日子,大家都高高兴兴,喜气洋洋的。我来你家做客,是一群人里的其中一个。
不如就送给你一首,你曾经教会我的歌吧。
【卜算子.赠前男友】
君曾教我歌,妾赠容妆美。昔年日日说恩情,朝露灌花蕊。
爱罢成陌路,恨尽又相会。白首再唱当年曲,恩仇同化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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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发现《白狐》唱的就是这件事!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修炼了五千年的时光,尝尽了五千年的荣耀、屈辱、磨练)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 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北方刮来了十月的风,让我发现了你的存在,你会是我的唯一吗?)
我爱你时 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我们相爱时,共同作战,相互援助。)
离开你时 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进入冷战,当你称霸世界时,却无情的把我抛弃)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最美的爱情已死在1991,之后你进入了轮回,我苦守人间。虽说如今的你,已不是当初的你,但当看到欧美都在制裁你的时候,我还毫不犹豫的站在你的一旁。)
你听仙乐飘飘仙乐飘飘,前生今世都化作虚无。
(把前生今世的恩怨都付于一曲《喀秋莎》吧,只为纪念未来的友谊,死去的爱情。)
兔子前男友的人生告别会,
穿得漂漂亮亮地站在一群宾客之间,
放了一张胶皮已经脱落的旧唱片
仿佛重走过了来时走过的路。
可她爱的那个他,其实已经死在了1991年。
而那份爱也是从1991年才开始的。
互相爱过,恨过,然后被共同的利益牵着,互相给着面子祝福着
少年不识家国事,便看露中。一看露中,金戈罗帐皆是萌。再看红场故人见,人海重重。相隔重重,笑指梨花曼春风。
喀秋莎
分享中央乐团合唱队的单曲《喀秋莎》http://music.163.com/song/5280402/ (来自@网易云音乐)
给你一张过去的CD,听听那时我们的爱情。
兔兵已略地,四面熊歌声。大毛意气尽,鹰酱何聊生!
那一年,他已经在那个世界上最庞大的国家取得了最彻底军事胜利;那一年,他则刚刚在南昌城下挣扎着出生。
那一年,他开始走向了发展和强大;那一年,他在南方的穷山恶水中艰难生存,那时候,他对他狂热的羡慕着,甚至连颜色和名字都要在学习他。
那一年,他已经强壮成为世界公认不可轻侮的力量,他骄傲地告诉世界,自己有一个伟大的梦想;那一年,他正在雪山草地上艰难跋涉,虚弱的几近灭亡,但他之所以还能坚持,是因为他听到他说的那个美丽的梦想。
那一年,他已经懂得运用实力去获得利益,越来越深入并享受着参与世界强国之间的博弈;那一年,他却在国家他的民族遭受灭亡危险时挺身而出,去进行一场几乎难以胜利的战争。
那一年,为了自己在东方的利益,他给了一些武器于那个岌岌可危的国家,但却没有一枪一弹给他,因为他觉得他实在还渺小;那一年,他并没有没有怨言,只是扛起枪孤独地走向敌后。
那一年,他终于也被卷入了战争,令人惊讶地一溃千里;那一年,他却在那片广袤的山区里正顽强的生存。
那一年,他的敌人迫近心脏,他在那个著名的广场上阅兵,准备作生死一搏;那一年,他正在遥远贫瘠的山区窑洞注目着他,努力想象着广场上他此时此刻的样子,倾听着他的消息,祈祷他的命运。
那一年,他奇迹般地开始逆袭,滚滚钢铁洪流在血与火中无坚不摧;那一年,以他为鼓舞的他也靠着拼凑而来的可怜武器,在艰难中开始壮大。
那一年,他终于在击垮西边的敌人后又调头向东,来到他的土地轻易碾碎了他生死相搏十多年的敌人;那一年,他终于得以从山里出来,第一次完整的出现在他面前。
那一年,胜利的他看着一身褴褛的他,面露轻蔑;那一年,他一脸崇拜地看着他和他铁骑呼啸而去一骑绝尘,然后默默地握紧手中的步枪,决定要混个样子。
那一年,他携胜利余威几乎左右了半个世界;那一年,他正在自己的国土上重新开始一场艰难的战争,经过了这么多年,他终于第一次拥有了改变自己国家的能力和机会。
那一年,他突然惊讶地发现他所在的那块土地已经悄然改变了颜色,他不得不重新打量和审视他;那一年,他则骄傲地打扫干净房间请他来看看,并告诉他:我终于做到了。
那一年,他正醉心一个伟大的计划,可东方的一个半岛却突然生乱,他忧心忡忡的对他说,你能帮我们搞定这个地方么?那一年,并不强壮他却倔强地挺起胸膛:为了我们共同的梦想,我愿意去。
那一年,他见证了他在半岛上那惊人的逆转和残酷的牺牲;那一年,他在半岛上实现了惊人的逆转并付出了残酷的牺牲。
那一年,他很感动,开始把自己的学识和武器倾囊相授,还教会了他一支他最喜欢的歌;那一年,他也很感动,认真地学习着他教给自己的一切,尤其喜欢他教的那支歌。
那一年,他已经惊人的强大,为了他赢得天下的计划,他开始空目一切、颐指气使甚至开始蛮横粗暴;那一年,他突然觉得他这样做,其实背离了他曾经告诉过他的梦想。
那一年,他对他勃然大怒,停止了一切帮助、撤掉了一切的支持,等着他无以为继的时候重新服软;那一年,他却不依不饶地倔强地坚持,开始了自力更生艰苦奋斗。
那一年,他没有等到他的服软,于是他把钢铁的洪流在他面前摆了一地;那一年,他冷眼看着他的敌意,默默地的深挖洞、广积粮,还种出了自己的蘑菇。
那一年,他最强大的对手突然出手,站在了他的面前告诉他不要动他,他惊诧分然、悲痛欲绝然后愤怒到极点;那一年,他想起他曾经告诉过他的梦想,然后默默地转身离去。
那一年,被愤怒冲晕脑子的他开始昏招迭出,四面出击四面树敌;那一年,他默默地把自己关起来,两耳不再闻窗外事。
那一年,他在“帝国坟场”已深陷泥潭,各种危机已经悄然临近,可他还是浑然不知;那一年,他在旁边注视着他,虽有千言万语,却始终一言不发。
那一年,他在危机中突然一落千丈,穷困潦倒、衣食无着,成为所有人讥笑和挖苦的对象;那一年,他来到他面前,拾起他丢落的勋章,默默地把灰尘拂去,聚起他养不起的人才,默默地带走。
那一年,他继续在落魄中艰难求生,所有的荣誉和尊严已经失去,只能到处兜卖自己的看家底货;那一年,他在他最落魄的时候豪爽出手,大量的订单宛如天使般翩翩降临。
那一年,他终于从垂死的边缘缓过了劲,但当年的辉煌早已一去不返;那一年,他已经悄然成就他曾经的地位。他看着他,感慨而苦笑着;他看着他,感慨而微笑着。
那一年,他再次因事被歧视和孤立,他想起70年前他的逆袭他的光荣,他希望再次振奋自己的信心,为此,他希望有更多的人来他的那个广场;那一年,没多少人来,但是他来了,还是最庄重最认真的样子。
你还记得你告诉我的那个美丽梦想么?
你还记得你教我唱过那首最好听的歌么?
其实我一直没有忘记过。
……
每个中国人都对俄罗斯抱有额外的特殊的感情。
有些是负面的,说俄罗斯当年祸害东北人民,夺去了土地,一度发生战争到核战边缘要把我们炸的稀巴烂等。
有些是正面的,说俄罗斯给了我们黄埔军校、154个工业项目、全套工业体系、武器弹药,马列主义绝没有第二个人会给的东西。
(甚至列宁还要归还沙皇占领的中国土地,但被大炮拒绝。)
但更多的,是一种惺惺相惜,一种同情。
一种在工业时代落后的两个文明之间的,相惜之情。
互相在对方身上寄托了自己的梦想,在漫漫无人的追赶道路上,互相陪伴。
我想是的,并不仅仅是因为苏联曾是和我们一样的红色政权我们就对他们有特殊感情,我们也极少有因为发生过战争而怨恨至今的人,绝大部分人不再耿耿于怀。
这是因为,在工业化历史的长河中,我们都是落后者和追赶者。
我们曾经喊出口号:赶英超美
赶英,我们和俄罗斯算是成了,可苏维埃死在了超美的路上,现在的俄罗斯在我们这代人消失之前不灭亡就不错了,超美他是彻底没戏了。
但他们的梦想我们仍可以完成,我们的国家是苏系的人民共和国,
无论我们现在讲不讲共产主义,也无论这符合不符合逻辑。
都不妨碍一部分俄罗斯人民把复兴的伟大梦想寄托在我们身上,把我们看做是他们的老朋友,我们超美了,也算他们超美了。就如同当年我们把复兴的伟大梦想寄托在苏联的工业援助上一样。
苏联解体的时候科学家来到中国,把武器图纸卖给我们换口粮钱,但这之中除了金钱交易,还有着一种“哭着说我们的国家崩溃了,希望你们以后,不要这种武器用来打我们”的信任和寄托。
亚细亚的孤儿和欧罗巴的孤儿。都是没人疼的孩子
所以,我们选择在这个高兴的日子里到俄罗斯家为他捧场,
唱一首俄罗斯在很久以前教我们的歌曲。
但歌中带有的辛酸泪水,和无限复杂的感情,也只有双方人民的心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