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区惊现弃子作者!!!想艾特又怕打扰到他,感兴趣的小伙伴们就自己翻评论吧
应该是这个,当时很喜欢看故事会,借了同桌的看,看了这个故事一度想把那一期买下来,但后来忘了就算了,这个故事,真的很让人唏嘘。
作者:吴嫡 期数:2018年4月下
一个消失的叛徒,一种恶魔般的药剂,一盘灭绝人性的棋局,一枚被历史遗忘的弃子……
1.飞来横祸
日伪统治时期,北平白天看上去还算热闹,可一到晚上,立刻就冷清了,买卖铺子都早早地关了门。唯独有一条街还算热闹,那就是琉璃街。在这乱世,还敢在这条街上做古董生意的,一般都有点靠山。
雅古斋是这条街上新开业的铺子。这天晚上,张老板正眯着眼睛在后堂喝茶,前面招呼生意的伙计忽然喊了起来:“这是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张老板眉头一皱,放下茶壶正要出去,伙计已经被几个黑衣人推搡着进了后堂。
张老板一惊,看着这几个黑衣人,以为遇上绑票的了,他清清嗓子说:“几位想发财,可能找错地方了吧。”
有个领头的黑衣人冷冷地说:“错不了,你是张老板吧,或者叫金角。给我搜!”
张老板急了:“什么金角银角?兄弟,要钱的话说个数,别动粗啊!”
领头的看了他一眼说:“你拿我们当土匪了?别装了,你一眼就看出我们是什么人了吧。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特高课的行动队长刘峰,久闻你金角的大名了,想不到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张老板一愣:“特高课?误会呀误会,我也是给皇军办事的,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宪兵队的山本少佐,就是这家店的股东啊。”
刘峰也愣了愣,但马上挥手说:“搞情报工作的,不会唬人怎么行?要真有这事,特高课会不知道?别废话了,等把电台搜出来,你需要交代的多着呢。”
张老板拿起电话说:“我这里没有什么电台,我跟你说不清楚,我给山本少佐打电话。”刘峰一把按住电话,用枪顶在张老板头上说:“你敢拨一下,我就打死你。”
张老板急得吼起来:“你这混蛋,老子也不是好惹的!”刘峰冷笑一声,用枪把打在张老板的头上,张老板顿时瘫倒在地。
这时,屋子里已被翻得乱七八糟,古董倒是翻出来不少,瓶瓶罐罐和字画被随意地扔在地上,但始终没翻到电台。刘峰在屋子里仔细寻找着蛛丝马迹,终于在地板上找到一处异样。他用手在地板缝里摸索着,然后一抬,果然掀起来一块地板,地板下面有个暗室。刘峰得意地冷笑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张老板被人死死捆住,急得满头大汗:“那里面的东西不能动啊,要掉脑袋的!”
刘峰哈哈大笑道:“你放心,只要你老老实实交代出其他同伙,脑袋掉不了,还能发财呢。”
刘峰下到暗室里,打开手电,顿时觉得目眩神迷。小屋里满满的都是古董,跟外面比起来可不是一个档次的,还有一叠叠的金条,可这些都不是刘峰想要找的东西。他疯狂地翻找着,但小屋很小,转眼就翻完了,根本就没有电台。刘峰跳上来,照着张老板就是一拳,恶狠狠地说:“电台究竟在哪儿?不说出来,老子在这儿就剥了你的皮。”
张老板痛得蜷缩着身体,嘴里却不服软:“你找死!”
这时,外面传来了砸门声,刘峰歪头示意,一个手下从店门缝隙里往外看了看,回来报告说:“队长,是宪兵队的。”只听外面传来一阵叽里呱啦的日本人说话声,还夹杂着翻译的声音:“里面的人快开门,宪兵队查夜!”
刘峰叫手下打开门,一队日本兵冲进来,举枪逼住了黑衣特工们,刘峰赶紧掏出证件:“特高课办案!别误会!”
一个少佐军官冲进屋,上来就给了刘峰一嘴巴。翻译则忙着给张老板松绑,嘴里埋怨着:“特高课办案也不能随便打人啊。天哪,这些古董你们怎么能这么糟蹋?”
少佐军官掏出手枪,怒气冲冲地对着刘峰。刘峰见势不妙,赶紧说:“我们是奉命行事,有人举报这里是军统的情报部门。”
张老板在一旁吼叫着:“我早跟你解释了,你偏不信。我怀疑你就是假借办案,想黑了我们的古董和金条!”
刘峰和几个特高课的人被抓进了宪兵队,虽然没被严刑拷打,但也挨了不少拳脚,直到半夜,才被得知情况的特高课给接了回去。
上司告诉刘峰,刚跟军部里的人沟通过,那家古董店名义上是中国人开的,其实是军部高层的人参与的,他们一边打仗,一边搜刮了很多中国的古董,这些东西需要有渠道变成黄金。因为见不得光,所以由山本出面,和姓张的汉奸合作开店;也因为过于秘密,特高课竟然不知道。
2.失效神药
刘峰莫名挨了打,不禁怒火冲天,他来到了特高课的审讯室。审讯室的刑架上绑着一个男人,遍体鳞伤,不成人样,已昏死过去,一个日本军医正在翻看他的眼皮。
刘峰压住火气,对日本军医说:“怎么样,傻了吗?”军医点点头,用生硬的汉语说:“不出所料,药物的副作用已经把他变成白痴了。”
刘峰恼火地说:“我就说你那药不灵,现在他也傻了,你知道我抓住一个国民党的特务有多难吗?本来还指望他立大功呢,现在都让你的神药给毁了。”
日本军医满脸惭愧地说:“我根据以往的试验,以为万无一失了,没想到中国特工确实比普通人厉害,在注射药物后还能提供假情报,是我的失职。”
刘峰也不敢对日本军医太凶,这事只能打落牙齿自己吞,当下换上笑脸说:“算了算了,都是为了大日本帝国效力,不能互相埋怨。这次被这小子耍了,得罪了军部,你是军部看重的专家,还要请你去解释误会,特高课没有军部的支持,很难工作。”
军医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会办,然后又观察了一会儿刑架上的男人,垂头丧气地走了。刘峰摸着被宪兵打肿的脸,忍不住又狠狠地给了那男人两鞭子。
男人身体微微一颤,睁开眼睛。那是一双无神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刘峰,又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他“呵呵”笑了两声,才感觉到身上的剧痛,又哇哇大哭起来。
一个手下对刘峰说:“军医说,他确实变成傻子了,咱们留着也没用,做了吧。”
刘峰心疼地说:“这可是银边,你知道在北平,国民党的特工只有三个银边,就这么让那个日本笨蛋给毁了,还是什么专家呢。”
手下说:“一个金角,三个银边,剩下的就都是草肚了,他确实算是大人物了。”
国民党在北平区的特工是以围棋为名的。围棋术语里有金角银边草肚皮的说法,就是说棋子在棋盘上的位置,角是必争之地,边是战略要地,至于中心地带的子,丢几个不重要,所以叫金角银边草肚皮。刘峰好不容易破译了多份情报才弄清了这份组织架构,又幸运地抓住了一个银边,本指望顺藤摸瓜找到金角,铲除北平的国军情报机构,不料却功败垂成。
忽然,刘峰眼睛一亮:“咱们知道他变傻了,国民党可不知道。咱们把他送到日本人的医院去养着,国民党肯定会派人营救,到时咱们就守着鱼饵钓大鱼!”
第二天,日本人的东亚友好医院里收治了这个叫王飞的病人。虽然是日本人的医院,但里面的医生护士很多都是中国人,他们对病人是一视同仁的,只要是病人,都会尽力救治。但在王飞身上,他们束手无策,因为他们发现,王飞的大脑已经发生了不可逆转的病变,而这种病变,他们谁也没见过。无奈之下,只能派一个护士好好照顾他。
小护士叫刘萍,是刘峰的远房亲戚,托刘峰的关系进的医院。她热情善良,把王飞照顾得很好。王飞现在的智商相当于三岁的孩子,他很快就极度依赖刘萍,没有刘萍,连饭都吃不下去。
刘峰一直派人盯着,当然也交代刘萍,任何人来探望王飞,都要马上报告。可国军特工的警惕性也很高,一次都没有露过面。
这天,刘萍在用轮椅推着王飞散步时,趁左右无人,刘萍小声对王飞说:“我知道你是国民党的特工,我想救你出去,你如果明白就告诉我。”
王飞茫然地看着刘萍,只是“嘿嘿”地傻笑。
刘萍说:“我知道你不一定相信我,我明确告诉你,其实我也是特工,不过我不是国民党的,我是共产党的人。我在延安受过培训,如果你不愿意回去,我可以把你送到延安去。你是抗日英雄,我们欢迎你这样的人。”
王飞的表情毫无变化,依旧咬着手指头“嘿嘿”地傻笑。
刘萍叹了口气,其实她知道王飞的情况,但她仍然盼望能有奇迹发生。她忘不了第一次和王飞见面时,王飞那英气勃勃的样子。
那时她刚来到这个医院,需要拍入职照片。当时王飞还是个摄影师,开着一家照相馆,很多达官贵人都曾光顾过他的照相馆。那会儿,刘萍凭着一个特工的敏锐,能感觉到王飞对那些汉奸和日本人的不屑。尽管他看起来彬彬有礼,但刘萍就是能感觉到。
直到王飞被送进医院,刘萍才从上级的口中得知,他竟然是个特工,而且还是“银边”!
晚上,刘萍回到自己的公寓,忽然发现包里多了一张纸,打开一看,竟是一张银行存票!
3.神秘金角
这张银行存票的金额不小,足够一个人生活十年。存票背面还贴着张纸条,上面的字都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我观察你很久了,知道你是个好人。请好好照顾王飞,不成敬意。”后面是一串密码。
刘萍看着纸条出了半天神,然后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
过了两天,刘萍来到银行,拿出银行存票,问能不能看出是谁存的。银行经理礼貌地告诉她,这是无记名存票,只要有存票和密码就能取钱,不过是无法查出最初的存款人的。
刘萍没有取款,她猜这个人一定就是金角。刘萍也是经过训练的特工,但被人把存票塞进包里竟然毫无知觉,而且这人说已经观察她很久了,她竟然也没有察觉,可见对方是个非常厉害的特工,只有金角才有这样的水平吧。
刘萍向上级汇报了情况,上级回复她,由于怀疑银边是被内部人出卖的,国民党内部正在严查内鬼,并且双方特工高层已经达成默契,共产党方面也将协助一起调查。毕竟这个内鬼出卖的是抗日英雄,毁灭的是抗日力量。但不管两边如何努力,却始终查不出内鬼是谁。这内鬼行动了一次之后,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除了那张银行存票,再也没有其他动作,国民党似乎遗忘了王飞,由于一直没有鱼上钩,刘峰也失去了耐心,不再派人跟踪了,只是让刘萍注意监视。
在刘萍无微不至的照顾下,王飞的伤势一点点好转了,但他双腿腿骨被打断了几节,只能靠双拐走路。一条胳膊也被打残废了。满身的伤疤,到处都是烙铁印,原本英俊的脸上布满了伤痕,由于那些伤口都用盐水浸泡过,皮肉收缩,再也难以复原。最让人难受的是,他只会傻笑和哭,连话都不会说。
刘萍含着眼泪看着他,脑海里总是难以忘怀第一次见面时他的微笑。
过了些日子,日本人的战局日渐不利,东亚友好医院里住满了日本伤兵,其他病人都被轰出去了。刘峰对王飞已经不抱希望,自然也不会为他争取什么。
王飞被赶出了医院,拄着双拐茫然地站在路边。饥饿的本能让他开始翻找路边的垃圾堆,他找到半块肮脏的饼,兴奋地往嘴里塞,却被人一掌打掉了。王飞咧嘴哭了起来,刘萍也哭了,她抱着王飞说:“跟我回家,我给你做饭吃。”
就这样,王飞在刘萍家住下了。小小的公寓里,王飞每天扒着窗户望着大街,盼着刘萍回家。而刘萍一下班就急匆匆地赶回家,她知道王飞在等她。
有一天,一拨新的日本伤兵被送进医院,所有医护人员被要求加班。刘萍半夜才得以脱身,她飞快地往家跑,快到家的时候,她被黑暗中蹿出来的一个男人抱住了,拖进了巷子里。
那是个日本浪人,喝醉了酒,在街上寻找猎物。刘萍撕打着,喊叫着,希望能有巡夜的人发现。就在她快没力气的时候,王飞突然出现,他举起一根拐杖狠狠地砸在浪人的头上,然后是第二下、第三下⋯⋯等刘萍回过神来时,那浪人的脑袋都被砸扁了。
刘萍拉着王飞跑回家,给他刷洗拐杖。王飞却似乎忘了自己干过什么,只是委屈地看着刘萍,摸摸肚子,表示他饿了。
没过几天,刘峰来医院看刘萍,说日本人要完蛋了,他打算逃走,问刘萍跟不跟他一起走。刘萍不肯,刘峰也无所谓,扔下几块大洋说:“得空就跑吧,你是我亲戚,又在日本人医院上班,没准就被当成汉奸了。”
刘萍抓住机会问他:“之前你送来的那个傻子,到底是咋回事啊?后来又不让住了,被赶走了,估计已经饿死了,真可怜。”
刘峰叹口气说:“那是国民党的特工,我们接到一个匿名情报,说他是银边。我们突袭了他的照相馆,结果真的搜出了枪和密码本。我们想通过他抓住金角,结果严刑拷打没有用,他嘴严得很。我们才用上了军部新研发的一种药物,这药是七三一部队研制的,说是很厉害,不管多硬的人,只要被注射了,就会说实话。只是这药的副作用太大了,能把人脑子烧坏,几十个试验品都变成了傻子。本来我还想留着他套出更多情报,可十二个小时快到了,国民党的特工有规矩,十二个小时联系不上,就会转移地点,所以我最后还是用了药,没想到,这药对老特工根本不像对老百姓试验时那么好使,那小子用假情报耍了我们,自己也成了傻子,再没用处了。”
刘萍低下头努力掩饰愤怒,只说了句:“真可怜。”
最后,刘峰还是没能成功逃走,他带着金条在逃跑的路上被人暗杀了,身上被人用匕首刻了字:“民族罪人”。落款是金角。
4.死里逃生
日本人眼看要吃败仗了,他们也变得更加疯狂,在北平城里疯狂搜查抗日分子,只要略有怀疑,就直接枪毙。
一时间古城里人人自危,刘萍接到上级命令,让她迅速转移。她汇报了王飞在自己这里,上级犹豫了一阵,同意她带着王飞一起走,会在城外十里铺接应她。
刘萍雇了辆马车,以带丈夫去外地治病为由出城。王飞呆呆傻傻的样子让守城门的人放松了警惕,把他们放出去了。
出城后,刘萍刚松口气,忽然两个日本人巡逻过来,其中一个认出了刘萍是医院的护士,日本人是不允许医护人员离开的,因为他们的伤兵越来越多,他们抓住刘萍要押回城去。
刘萍万分焦急,自己没带武器,这里离十里铺还有很远,同志们也不可能来接应自己。一旦被日本人押回去,自己和王飞肯定是要死在城里了。
正在刘萍紧张地想办法时,一声枪响,一个日本人应声倒地,另一个日本人转身寻找目标,又被一枪毙命。这时,一个商贾模样的中年人从路边草丛里钻出来,把刘萍和王飞扶上一辆马车,然后赶起马车向前飞奔。
刘萍惊魂未定地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救我们?”中年人往车里看了看,王飞蜷缩着身子吓哭了。中年人说:“我是为他而来的,我给你的银票,你为什么没用?”刘萍恍然大悟道:“你是他们说的金角?”金角点点头说:“刘峰说的吧。他是你亲戚,我杀了他,你恨不恨我?”刘萍摇摇头说:“他虽然对我不错,但他是汉奸。”
金角说:“我观察过你,你是个好人,王飞跟着你我放心。他不是银边了,只是个傻子,需要人照顾。那银票不是我个人的,是上峰的安排。你带着王飞去重庆吧,那里安全,上峰也安排好了住处,我们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会养王飞一辈子的。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跟王飞一起,我这就带他走,你可以离开了。”
刘萍紧张地思索着,看来金角虽然观察过自己,但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共产党的人,能去重庆,还有国民党特工的照顾,对自己的工作可能有意想不到的好处,而且,她确实也不放心王飞。思索片刻,她点头说:“我愿意去,咱们走东边的路吧,那边离车站近。”金角点点头,驾着马车驶向东边,绕过了在西边等待接应刘萍的人。
在金角的安排下,刘萍和王飞有惊无险地到了重庆。刘萍和上级重新取得了联系,她一边掩藏着自己的身份,一边暗地里搜集信息。金角试探着问刘萍愿不愿意和王飞结婚,刘萍考虑两天后同意了。
金角特意赶回重庆参加了婚礼,他拉着刘萍的手落泪了:“谢谢你,我替党国感谢你。”刘萍趁机提出:“我想找份工作,王飞的抚恤金虽然不少,但坐吃山空也不行啊。”金角拍着胸脯说:“别的部门不好说,当个机要秘书我还是能安排的,我明天就向上峰申请。你是王飞的妻子,这个面子他们必须给。”
果然,刘萍顺利地当上了机要秘书。这个职位虽然不高,但能接触到很多机密信息。
很快,日本人投降了,但内战又开始了。刘萍一下子变成了最重要的特工,因为她几乎是在敌人的心脏里工作。刘萍有时也很怅然,本来大家都是齐心协力打鬼子的,怎么刚刚胜利,就成敌人了,为什么国共两党就不能和平共处呢?
刘萍跟上级联系不敢通过电台,因为怕被追踪到。重庆城里有一个糕饼店,刘萍常去买点心,因为大家都知道王飞爱吃点心,其实,那也是共产党的地下情报站。
有一天,刘萍忽然被叫到审讯室,几个高级特工正在审讯一个人,金角也在其中。那个人被打得血肉模糊,睁眼看着刘萍,刘萍的心一下子抽紧了——那是糕饼店的伙计,自己的同志!
一个特工看着刘萍:“你认识他吗?”刘萍仔细看了看,点点头说:“我常去他家买点心。”那特工说:“他是共产党的特务,你为什么偏去这家店买点心呢?”
刘萍沉着地说:“王飞就喜欢吃他家的,换了别家的他不肯吃。”
那个伙计吐了口血水说:“我说怎么就被你们盯上了,原来这女人是你们的人!早就听说你们国民党的特务都靠女人干活,离了女人,什么情报也搞不到,我也算是倒了血霉了……”
不等他说完,金角上去狠狠一拳,打落了他两颗牙齿:“你嘴放干净点。”接下来又是一顿毒打,刘萍在一旁看着,心里疼得直抽搐,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那几个特务果然对刘萍的口气变软了:“共匪就这德性,你别往心里去。我们都是很敬佩王飞兄的,询问你也是例行公事。”
刘萍刚松了口气,一个一直没说话的特务忽然问:“你是机要秘书,情报不能带出办公室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可我在你家里搜到了你抄写的情报人员名单,这你怎么解释?”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刘萍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把那份名单藏在了自己的脂粉盒里,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竟然被发现了。自己该怎么解释呢?被毒打的伙计和一旁的金角也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刘萍。刘萍昂起头,泪水滚滚而下:“没错,我是抄了一份名单,而且我还给其中两个人打过电话。”那特务冷冷地逼问:“为什么?”刘萍说:“因为刘峰给我听过一段录音,就是那段录音,举报了王飞。我要给名单上所有的人都打一遍电话,我要找出那个出卖王飞的人!”
大家都沉默了,过了半天金角才说:“原来,你前几天给我打电话是因为这个,你又不是没跟我说过话。”刘萍说:“电话里的声音和平时的声音不一样,我不确定一下怎么行?”
那特务口气也软了:“嫂夫人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我们也想抓出那个内鬼来。不过规矩不能不遵守,这次我们会替你瞒下,以后不能再这样了。”刘萍含泪点点头说:“王飞,太惨了……”金角黯然地扶着刘萍出去了。
回到家,刘萍抱着王飞失声痛哭:“你知道吗?今天你又救了我一次。”王飞懵懂地看着刘萍,笨拙地摇着头,含糊地说着:“不哭,不哭。”
5.残忍真相
转眼两年过去了,国民党节节败退,已经开始做退守台湾的准备了。但重庆作为中心,余党仍然不肯言败,特务们也愈加疯狂,清除了大量反战人士和被怀疑是共产党的人。刘萍不顾暴露的危险,传递了大量的信息,帮助共产党营救了很多进步人士。
这天她正在机要室工作,金角走进来说:“我刚从北平回来,很久没看王飞了,带我去看看他吧。”刘萍交接了一下工作,带着金角回到家里。
几年间,金角经常来看望,王飞对金角也熟悉了,笑呵呵地看着他。金角脸色阴沉,看看外面,小声说:“弟妹,赶紧收拾东西,我送你们出城。”
刘萍一愣:“怎么了?”金角看着她:“当着我的面你就别装了,上次糕饼店的事,我就有疑惑,因为按刘峰当时的情况,是很难给突然接到的匿名举报电话录音的。当时给你解围后,我就暗中调查你。不过你一直演得很好,我也没发现太多破绽。这段时间,你太急了,急就容易露出马脚。我知道你是共党的人,至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还不清楚。不过我既然能查出来,别人很快也会查出来。趁还来得及,赶紧走吧。”
刘萍沉默半晌:“你为什么要放过我?”金角苦笑着说:“人心都是肉长的,这几年的相处怎么说也有感情了。不过最主要的,你是王飞的老婆,你要是死了,他也得死。如果是在前几年,我可能顾不了这些。不过现在眼看败局已定,就是多杀一个你,又有什么用呢?”
刘萍抱住王飞的胳膊,轻声说:“谢谢你。”金角惨笑道:“我这身份未必能去得了台湾,上面还希望我们这些特工继续潜伏呢。没准以后我就是死在你手上的人。不说这些了,都是命,走吧。”
刘萍和王飞被金角送出重庆,一路不停地直奔东北。此时东北已经解放了,刘萍找到组织,受到了热烈欢迎。她留在当地工作,同时照顾王飞。对王飞,组织上只有一句话:“从他被注射了那药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是哪个党派的人了,他是个民族英雄。”
很快,全国解放了,举国上下掀起了肃清敌特的行动。刘萍心里一直有一个念头在挣扎:她把自己背下来的所有特务名单都交给了组织,唯独金角,她没有说。她知道这是对组织的不忠诚,但她真心希望金角去了台湾,再也不要回大陆了。她知道,不管自己有没有说,其实组织上都不会不知道这个人,他是北平的金角,是老牌的特务,早就挂在黑名单上了。自己不说,只是一个人最后的一点私心罢了。
一年后,金角落网了,他在企图破坏一个电厂时被捕。被抓捕后,他拒不交代有其他同伙,只是强调自己在抗日斗争中立过功。经过公审后,政府决定判无期徒刑,进行劳动改造。金角没有什么反应,淡淡地说道:“不枪毙我,已经很轻了。不过服刑前,我有个要求,就是写封信给一个老朋友,请帮我转达。”
很快,信送到了刘萍手里,但审查过信的领导对刘萍说:“这封信我看过了,我希望你不要再看了。有些事,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刘萍疑惑地看着领导,领导叹了口气,接着说:“当初我们两边怎么查都查不到出卖王飞的内鬼,都觉得很奇怪。只要是内鬼,就不可能只行动一次,哪有这样的内鬼呢?可这个内鬼就此销声匿迹了,好像从来不存在一样。直到看了这封信,我才明白,我们都想错了。根本就没有内鬼,又从何查起呢?”
刘萍咬咬牙打开了信,她几乎是颤抖着看完的,看完后,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喊,也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同情。
的确,王飞是被内鬼出卖的,但这个内鬼却不是为日本人做事,而是为了中国人的战争胜利。王飞是被精心挑选的牺牲品,是这盘棋局里的弃子。
金角截获过一份情报,是来自日本军部的。七三一部队用中国人做试验,研究了一种逼供用的催眠剂。这种催眠剂药力极强,能让人把心底最想保守的秘密都吐露出来,这不是意志坚定就能顶住的,它不同于严刑拷打,人可以用意志对抗,这是直接作用于人的大脑,作用于意志本身。这种药一旦获得认可批量生产,中国的情报系统在日本人面前将不堪一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种药目前还没能批量生产的原因是副作用极强,所有试验品无一例外都成了白痴。因此,日本人在犹豫该不该用,毕竟这是杀鸡取卵的做法,但他们认为,如果药效有保证,能获得重大情报,还是可以先试用。金角苦思冥想了一晚上,一个让人震惊又恐怖的计划形成了。
王飞是最年轻的银边,他是军校毕业的优秀特工,但参加工作不久,对北平的情报网尚不了解,一直跟金角通过电台单线联系。
有一天,金角告诉王飞,是该见面的时候了,明天晚上去琉璃厂的雅古斋,那就是自己的据点,张老板就是金角。这个日本人的销赃窝点,金角早就清楚,这次却意外地派上了用场。然后,金角给刘峰打了匿名电话,告诉他王飞是北平的银边。刘峰果然马上出动,抓住了王飞,并且在照相馆里找到了足够的证据。接下来,刘峰对王飞严刑拷打,要问出金角是谁。
王飞没有辜负金角的期望,在刘峰动用了所有酷刑后,王飞仍然一言不发。眼看已经过去了十个小时,再拖下去金角就可能警觉并转移了,刘峰无奈之下让日本军医给王飞注射了药剂。王飞不是神仙,他钢铁般的意志也无法抵抗那恶魔一般的药剂,他在昏昏沉沉中说出了自己拼死保护的“秘密”——雅古斋是据点,张老板是金角。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如金角所料,特高课和宪兵队狗咬狗,吃了大亏的刘峰理所当然地认为王飞顶住了药剂,编了个假情报耍了自己。等他回去想要继续审问时,却发现王飞正如自己担心的那样,变成了白痴。辛辛苦苦抓到的大鱼,最后什么都没得到,刘峰怒火冲天,写了份报告,证明这药剂对特工人员效果不佳,且弊大于利,而那个现场的军医也成了最好的证人。就这样,这种药剂被放弃了。
一种可能终结中国情报史的药物,就在金角的死亡棋局中被消灭了。这是一场残酷的胜利,由于计划本身的人性泯灭,金角没有向任何人汇报,这个永远也查不出来的内鬼,就这样消失了。而被称为民族英雄的王飞,其实是最无辜的弃子。
围棋中,为了赢一盘棋,弃子是常见的,但当这颗棋子是一个满怀壮志、一心报国的人时,这样的做法无疑变得残忍恐怖。
金角之所以一次次地营救王飞,甚至最后发展到保护刘萍,是因为他心里压着的秘密,每次想起都让他呕吐不止。作为老牌特工,他杀人不眨眼,但亲手把自己的战友送进地狱,他从没做过。
在信的最后,金角对刘萍说:“我罪无可恕,但我不后悔。战争把我变成了魔鬼,但在看到你推着王飞散步的那一刻,我泪流满面,因为我发现即使在那样恐怖的地狱里,仍然有天使存在。”
刘萍回到家时,王飞正在玩水,弄得满屋子都是,看见刘萍回来,畏缩地坐在地上,咧着嘴看着刘萍。刘萍走过去抱着王飞,流着泪说:“不怕的,玩吧,我陪你玩。”王飞“呵呵”笑了,又玩起水来。
自由的天空中,艳阳高照,曾经饱受摧残的土地上,一片生机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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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杜辉 来源:《故事会》
1.对垒
风乍起是大汉朝风云二帅之一,执掌帅印镇守边关。风大帅麾下能人辈出,但他最为倚重和信赖的,是副帅林之锋和军师公孙羽。
这天,三人骑着马来到一处高冈之上,放眼望去,远处的战场上鏖战正酣,汉朝士和匈奴兵卒杀成一团。渐渐地,汉军越战越勇,匈奴军队现出颓势。尤其是一名年轻汉将,手舞一把方天画戟,如同虎入羊群,纵横来去,势不可挡。
风大帅不禁露出一丝赞赏之色,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林之锋,说道:“林澈勇冠三军,不愧将门之后,虎父无犬子啊!”
林之锋面有得色,在马上躬身:“大帅谬赞,愧不敢当。”
公孙羽和林之锋相交多年,两人情同手足,关系莫逆,此刻捻须微笑道:“林澈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年纪虽轻,却有勇有谋,堪称将帅之才,假以时日,必为朝廷之柱石。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三人正在谈论之际,战场之上风云突变,远处尘烟滚滚,匈奴援军杀至。将帅三人见惯了这种阵仗,依然镇定自若,风大帅语气淡定地说:“看样子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公孙羽胸有成竹道:“大帅放心,今天不管敌军来多少人,都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公孙羽话音未落,四周喊杀声震天,从两侧的峡谷中杀出无数汉军,与匈奴军队短兵相接,汉军人数更多,士气也更旺,个个奋勇争先,誓要全歼敌人。
风大帅居高临下,静观战场变化,一开始表情从容,但渐渐地,他的面色越来越凝重,眉头也越锁越紧,他用马鞭往前一指,问旁边的林之锋:“匈奴军队使用的是什么阵法?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风大帅这两位得力臂助,可以说各有所长,公孙羽长于谋略,而林之锋则精通阵法,什么鱼鳞阵、鹤翼阵、虎韬阵、方圆阵、冲轭阵……没有什么阵法是他不通晓的,但这次风大帅连问数遍,林之锋却毫无反应。风大帅侧头看去,只见林之锋呆呆望着战场,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战场之上,匈奴军队列出一个奇怪阵型,主将位于阵型中央,外围兵力层层布设,机动兵力在外,结成若干游阵,向同一方向旋转,轮流攻击汉军,形如一个转动的车轮,当这个阵法运转开来,匈奴军队可以向汉军一侧不断地施加压力,使其因疲惫而崩溃,而己方则因为轮流出击而得到补充和休整,得以迅速恢复战力。
在这种奇怪阵法的冲击之下,汉军很快首尾难顾,溃不成军,死伤惨重。林澈浴血而战,身上受了好几处伤。
林之锋面现焦虑之色,一挥缰绳,掉转马头:“大帅,末将想去接应一下。”
公孙羽劝道:“千军万马的战场,你一个人去,能济得了什么事?还是静观其变吧!”
林之锋置若罔闻,策马奔下高冈,还没等赶到战场,林澈已突围而出。父子二人来到高冈之上,林澈下马跪倒,悲呼一声:“末将无能,请元帅军法处置!”
风大帅摆手命他起来,说道:“林少将军,你得令尊真传,对阵法颇有研究,刚才又亲身经历了这一战阵,不知能否想出应对之策?”
林澈叹道:“现在还谈不上应对之策,我只能談谈当时深陷阵中的感受,我们像是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一刻不停地遭到匈奴军队的攻击,连喘口气都很难,明明我们兵力更占优势,却像是在以一当十,这个阵法太可怕了!”
林澈声音微颤,似乎心有余悸。这时候,林之锋说话了:“这个阵法,很像传说中的车悬阵,相传是一位海外异人所创,但这个阵法失传已久,不想竟会复现于这蛮夷之地,看来匈奴也不乏高人啊!”
风大帅眉头紧皱:“你是我军中深研阵法的第一人,难道你也没破阵的把握?”
林之锋沉默半晌:“末将愿勉力一试,希望天佑我大汉!”
半个月之后,林之锋从营帐中走出来,短短十几天工夫,他便憔悴了很多。见到风大帅后,他一脸惭愧地说:“这阵法千变万化,繁复无比,末将穷尽心力,实在想不出破阵之法,有负大帅厚望……”
风大帅胡须蓬乱,眼中布满血丝,显然这些日子也不好过,他满腔怒气无处发泄,抬脚就将帅案踹翻。
风大帅这个人忠君爱国,性格刚烈,打起仗来身先士卒,将士们对他极为拥戴。但人无完人,风大帅也有致命的缺点,他脾气过于暴躁,有时甚至刚愎自用,一旦轴劲上来,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这天一早,风大帅击鼓升帐,环顾众将说道:“破不了车悬阵,边关难守,江山难保,唯今之计,只有破釜沉舟,险中求胜。林澈接令!”
林澈应声出列,风大帅拿起一支令箭:“我命你为主将,率领三千死士,组成锋矢阵,以强行突击之势,割裂敌人阵型,直取对方首脑!”
林澈迈步向前,刚要去接令箭,忽听帅厅上传出一声大喊:“且慢!”
2.投敌
风大帅令出如山,竟有人敢出声阻挡,难道是吃了熊心豹胆?众将惊愕之余,纷纷循声看去,只见副帅林之锋趋步出列,抱拳说道:“大帅,我知道您现在心急如火,但越是这时候越要冷静行事。锋矢阵以勇将为箭头,以死士为箭身,确为攻坚破阵之利器,但只能针对普通战阵,车悬阵精深奥妙,变化万千,绝不是锋矢阵所能攻破,贸然出击无异于送死,请大帅收回成命!”
风大帅勃然大怒:“马革裹尸是将士的至高荣耀,大汉军中没有贪生怕死之辈!”
林之锋针锋相对:“正因为咱们的将士都是不怕死的好男儿,才更应该珍惜他们的生命,不能让他们白白去送死,做无谓的牺牲!”
风大帅越发震怒,将帅案拍得山响,喝道:“破不了车悬阵,只能坐以待毙,为何不能冒险一试?你又怎知是必败之局?大敌当前,你身为副帅,竟敢乱我军心,该当何罪?”
说到这儿,风大帅眯起眼睛,冷冷地打量着林之锋,说道:“我明白了,你并不是在担心那些兵卒的安危,而是害怕你儿子有去无回,对吗?”
林之锋老脸微微一红,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但他嘴上仍然不肯服输,梗着脖子说道:“是又如何?我父子为大汉江山,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但我不愿意儿子为了你的错误决策,白白送死,这有什么不对?”
风大帅几时受过这种顶撞?他气得整张脸都变了色,厉声喝道:“你父子胆敢公然违令,休怪我军法处置!”
公孙羽眼见情势不对,赶紧上前相劝,众将也纷纷劝解,可惜风大帅怒不可遏,根本听不进去,而林之锋也像是撞了邪,说什么也不肯主动低头。僵持不下之际,忽听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各位稍安勿躁,请先听我一言!”
说话的正是林澈,他向风大帅一抱拳,说道:“大帅,我代父亲向您认错,他错在没能搞清自己的身份。帅厅之上,大敌当前,他应该牢记自己是一位将军,忘掉自己是一个父亲,可惜他偏偏弄反了。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每个人都难免犯这种错误,希望您大人大量,不要和我父亲计较。林澈向您赔罪了!”
林澈向风大帅深施一礼,风大帅的表情也缓和了一些。林澈接过令箭,慨然说道:“大帅放心,林澈一定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林澈走到父亲跟前,父子二人呆呆对视,林澈突然“扑通”一声,跪在父亲面前,连磕三个响头,说道:“此战不知吉凶如何,孩儿提前给您磕几个头,就当是辞别了!”
林澈手持令箭,头也不回地走出帅厅,他挺直的背脊有种慷慨豪迈之气,内心却一片悲凉。父亲为什么会如此失态,他比谁都清楚。林澈得父亲真传,对阵法颇有研究,他知道,以三千孤军去破车悬阵,无疑是九死一生之局,生还的机会极其渺茫,也难怪爱子心切的父亲会接受不了,竟然不顾一切地跟素来敬重的大帅当场反目。
林澈率领三千死士,直插匈奴军中。锋矢阵也确实威力无穷,像一条长着无数利爪的蜈蚣,将敌军杀得人仰马翻,可惜这只是短暂的得势,车悬阵迅速运转起来,像一面剧烈旋转的蛛网,将这条蜈蚣困住,顷刻间搅得七零八落。林澈杀红了眼,舞动方天画戟,挑落无数敌将,可惜这在千军万马之中,不过是蚍蜉撼树。
林澈血染战袍,身上多处受伤,眼见敌军铺天盖地而来,情知今日在劫难逃,发出一声厉吼,准备与敌人同归于尽。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潮水般的吼声,成千上万的汉军冲进阵中,林澈精神一振,借助援兵声势,奋力杀出阵外。
指挥这上万汉军的正是林之锋,他策马过来,一脸关切地问道:“澈儿,你怎么样?”
林澈抬臂擦着脸上的血迹,说道:“不碍事,都是皮外伤。”
林之锋看着儿子身上的伤口,心疼不已,长叹道:“我再晚来一步,你这条小命就交待了。”
林澈说道:“是大帅让您来接应我的吗?看来他也并没有那么固执,这不是已经用行动证明他听进您的话了吗?”
林之锋叹道:“如果他真能做出这种决定,就不是那个刚愎自用的风大帅了!”
林澈一怔,后背突然升起一股凉气,瞬间蹿遍全身,他失声道:“难道……”
林之鋒一字一顿道:“没错,是我假传帅令,率军前来救你!”
林澈又惊又气,在马镫上连连跺脚:“父亲,你好糊涂啊,假传帅令,是杀头之罪啊!”
林之锋冷冷说道:“那又如何?你害怕我掉脑袋,我这个做父亲的,就不怕儿子丢掉性命?”
林澈顿时呆住了,一时无言以对,过了好半天才说:“我们这就回去向大帅请罪,希望他看在我们父子以往战功的分上,能法外开恩、饶您一命!”
林之锋脸上露出一丝惨笑:“风乍起这个人铁石心肠,从来不讲情面,我又在帅厅之上跟他闹翻,你觉得他会对我心慈手软吗?”
林澈问道:“那依您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林之锋沉默片刻,缓缓吐出一句话:“择主而事,弃大汉投匈奴!”这话仿佛当空响起一个炸雷,将林澈震得目瞪口呆,他死死地盯着林之锋,像是突然间不认识自己的父亲了。
林之锋沉声说道:“朝堂之上奸佞横行,边关主帅刚愎自用,而那个车悬阵,简直是夺天地造化之功,也许大汉天朝真的气数已尽了。澈儿,匈奴王朝正在用人之际,我们父子此刻去投奔,一定会受到重用,不知你意下如何?”
林澈满脸悲愤道:“我真不敢相信这是我父亲说出的话,您教我的忠孝节义,自己都忘了吗?”
林之锋冷冷说道:“我没忘,我只是醒了,我一辈子忠于朝廷,结果换来了什么?连亲生骨肉都护佑不住,连身家性命都保全不了,要那忠孝节义,又有什么用?”
此刻,汉朝军士和匈奴军队已经结束了战斗,在南北两个方向集合站定,正好将这对父子夹在中间,成千上万束目光,聚集在他们身上。
林之锋冷冷逼视着儿子:“你现在就可以把我押解回去,我绝无怨言,我只有一个要求,当我身首异处之时,不准为我流泪,你没有这个权利!”
林澈缓缓低下头,林之锋长叹一声:“人各有志,我不会勉强你,你我父子一场,从此分道扬镳,一切好自为之!”林之锋策马朝着北边奔去,那是匈奴军队所在之处。
林澈狠狠一甩鞭,战马长声嘶鸣,向着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3.杀帅
当风大帅得知林之锋投敌叛国后,气得暴跳如雷,当场就迁怒到林澈身上,要拿他顶罪。公孙羽等人苦苦劝阻,说林澈既然已经和父亲决裂,义无反顾回到汉营,拿他治罪就师出无名,难以服众。大概风大帅也觉得众意难违,就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虽然林澈度过了这一劫,但风大帅从此把他打入了另册,总是以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他。林澈也无意化解这种隔阂,总是离风大帅远远的。公孙羽偶尔会找他谈心,却也没办法融化他心头的坚冰,那个曾经生龙活虎的年轻战将,渐渐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沧桑男子。
林澈原本以为,他跟父亲早已恩断情绝,不料随着时间的推移,对父亲的思念却越来越强烈,他特意去抓来几名匈奴兵士,从他们口中得知,林之锋归顺之后,受到匈奴王厚待,还被委以重任。听到这个消息,林澈松了口气,尽管父亲在敌国受到重用,只会增加他的耻辱,但父亲处境不坏,还是让他心里宽慰了些。
林澈完全没预料到,那噩梦般的一刻,竟会突然降临,让他瞬间崩溃。
这天早上,林澈从休息的营帐里出来,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空地上站着很多兵士,正仰头看着同一个方向,林澈有些纳闷地抬头看去,这才发现,在高高的旗杆顶部,悬挂着一样东西。当林澈看清那样东西是什么时,他只觉得全身血液蓦地冲上头顶。
林澈发疯一般攀上旗杆,抱住那样东西,那是一颗人头、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眼珠瞪得几乎凸出眶外,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林澈久经战阵,心理素质极佳,但此刻却直接晕了过去,抱着人头从旗杆上摔了下来。
这一下摔得极重,把林澈摔醒了,他盯着那颗人头,整个人都在剧烈发抖,那是他的父亲,为了他可以豁出一切的父亲,但父亲那血肉模糊死不瞑目的脸,再也不可能冲着儿子露出慈爱的微笑了。
林澈找到一处空地,掩埋了父亲的人头。他拳头捏得发白,牙齿咬得生疼,一字一句道:“父亲,您放心,儿子不为您报仇雪恨,誓不为人!”
林澈迈步走进帅帐,众亲兵见他神色不善,齐齐护住大帅,林澈看都不看他们,只死死地盯着风大帅,说道:“大帅,我只问你一句话,我父亲是不是你派人杀的?”
风大帅冷冷反问:“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
林澈的话像是从牙齿缝中迸出来的:“如果是你所为,我要你血债血偿!”
风大帅非但没被吓住,反倒仰面发出一阵狂笑:“好一个黄口孺子,当真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威胁本帅?你父亲投敌叛国,罪不容诛!死得好!”
林澈怒指对方:“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陷我于绝境,我父亲又何必假传帅令,又怎会投敌叛国?你但凡有一点反省之心,也不会如此赶尽杀绝!为人子者,父仇不可不报,我要你以命相抵!”
林澈话音刚落,众亲兵刀剑齐出,架在他脖颈之上,林澈凛然不惧,怒视着风大帅。
风大帅冷冷一笑,挥手吩咐亲兵:“放他走!我倒想看看,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是怎么向本帅寻仇的!”众亲兵撤去刀剑,林澈也不多言,大步走出帅帐。
七天后的一个晚上,月隐星沉,朔风凛冽,林澈身携利剑,走入帅帐之中,只见风大帅巍然端坐,正在灯下读书。林澈一步步走近,风大帅却连眼皮也不抬一下。林澈冷冷问道:“你的那些亲兵呢!”
风大帅淡淡道:“本帅性喜安静,夜间读书,从不要人侍候!”
林澈拔剑出鞘,剑尖寒光闪烁:“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风大帅缓缓站起身,上下打量着林澈,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屑:“你这小子,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当初我还教过你几招功夫呢,今天就让我来考考你,看看你有什么长进!”
风大帅从墙上抽出一把开山大刀,那把刀足有一米多长,配上他高大威猛的身材,简直如楚霸王临世。风大帅举刀当空一劈,发出一声雷霆霹雳般的大喝:“小子,来吧!”
将帅同室操戈,刀剑不断交击,帅帐之中,杀气弥漫,风大帅将大刀舞得虎虎生风,把林澈逼得险象环生。林澈虽是军中第一勇将,可比起风大帅还是逊了一筹。但风大帅很快就连遇险情,他这才发现,林澈完全是一种以命相搏的打法,摆明了要与他玉石俱焚。
风大帅一招力劈华山,大刀直奔林澈胸口,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林澈不闪不避,挥剑砍向他的脖颈,这么一来,风大帅在把林澈劈成两半的同时,自己也会身首异处。风大帅天性凶悍,他似乎不相信林澈真的会与他同归于尽,大刀竟然继续砍下去,但他很快发现,林澈眼中全是悲壮之意,同样没有收招换式的打算。风大帅终于慌了,力道缓了一缓,大刀劈在林澈胸口,割开一道巨大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
与此同时,血雨飞溅,风大帅身首异处,那颗须发蓬然的头颅,骨碌碌滚出好远,脸上仍是满满的惊骇之色,一双眼睛也瞪得滚圆。
林澈满身鲜血,脸上也溅满了血,看上去有几分狰狞可怖,在这场意志的较量中,风大帅最终还是手软了,大刀失去了力道,让林澈逃过一劫。
林澈揪住风大帅的发髻,拎起那颗血肉模糊的头颅,发出一阵阵狂放的笑声,但细听之下又像是悲怆的哭声。
此时,帅帐门一开,公孙羽走了进来,那地狱般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
林澈提着那颗人头,走到公孙羽面前,说道:“大帅残暴不仁,有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小侄为父报仇,也算天经地义,但从今往后,天地之大,再无小侄容身之所,我只能追随父亲,做一个叛国投敌之人了!”
林澈走出帅帐,跨上那匹战马,战马一声长嘶,蹄声渐渐远去。
4.反噬
破晓时分,林澈单人独骑,来到匈奴军营,守营军士认出这位边关勇将后,一个个惊得脸上失色。林澈勒住马,双手抱拳说道:“各位兄弟不要误会,我是前来投诚的,请速速向你们主帅禀报!”
林澈随父驻守边关多年,对匈奴语言已熟练掌握,守营军士听了他的话,面面相覷,其中一名军士飞奔进营。工夫不大,匈奴主帅率众出营,林澈纵马向前,高举方天画戟,戟尖上挑着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他高声喊喝:“末将投诚而来,此为进见之礼!”
匈奴主帅惊疑不定,问道:“这是谁的人头?”
林澈傲然挺胸,吐出三个字:“风乍起!”
这三个字一出口,那边立刻炸了窝,风乍起威名赫赫,匈奴将士历来闻之色变,突然见到他的人头,哪有不惊之理?
匈奴主帅点头说道:“此事本帅并无处置之权,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大王!”
匈奴王形貌魁伟,坐在王座之上,都比常人高出一头,他盯着托盘上的人头,发出响彻屋宇的笑声:“风乍起啊,你也有今天!传我号令,把人头悬挂在高竿之上示众,本王要好好挫一挫汉军将士的锐气!”
匈奴王从王座之上下来,紧紧握住林澈双手,说道:“林将军,你立了大功!”
林澈说道:“有没有立功并不要紧,我总算报了杀父大仇!”
匈奴王拍拍他的手,以示抚慰之情:“本王和令尊一见如故,对他器重有加,可惜我没有保护好他,被风乍起这恶贼派遣杀手割去首级,不过他的尸体已被我厚葬,林将军也不要太过伤心!”
林澈黯然道:“我父子舍生忘死,对汉朝忠心不二,却落得如此下场,反倒是您这个敌国首脑,不计前嫌,对我父子恩遇有加,士为知己者死,末将必肝脑涂地,报效大王!”
匈奴王仰面大笑:“好好好!林将军勇武无双,英名远播,有你相助,本王如虎添翼,大业必成!”
匈奴王是个野心勃勃的人物,素有吞并天下之志,他为了显示胸襟,也为了笼络人才,对降将非但没有半分薄待,反而加倍重视,尤其是对林澈这位英才,更是青眼有加。久而久之,连一些匈奴将领都有了怨言,发牢骚说自己在大王眼中还不如一名降将。
這天,林澈找到匈奴王,问他是否听到那些议论,匈奴王挥挥手说:“你不用管别人说什么,本王对你信任有加,这就足够了。”
林澈说道:“大王,我来投奔您,是为了让自己的一身才能,有用武之地,不是为了白吃俸禄,现在这样也难怪别人会有怨言。末将想请命出战,请大王恩准!”
匈奴王盯着他说道:“汉军将士多为你的同袍旧属,你下得了手?”
林澈慨然说道:“大王多虑了,末将与汉营早已恩断义绝,战场之上绝不会手下留情!”
三天之后,林澈率队与汉军对垒,对面帅字旗下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将,正是风云二帅之一、赫赫有名的云飞扬。原来,风大帅横死之后,朝廷不敢怠慢,急调云大帅赶至边关,填补风大帅留下的空缺。
风云二帅虽然齐名,性格却完全不同,云大帅一派儒将风范,做事不急不躁,他拍马向前,对林澈说道:“林家世代忠良,你怎能如此大逆不道、做出杀帅叛国之事?林家列祖列宗,岂不羞煞于地下?”
林澈怒目圆睁,切齿说道:“你也知道林家世代忠良?可我们代代忠良又换来了什么下场?如果不是被姓风的逼入绝境,我们父子又怎会走上这条不归之路?
云大帅说道:“你们父子有什么冤情,大可以告诉我,我会如实禀明圣上,给你们做主。但你不能一错再错,现在赶紧下马归降!”
林澈“呸”了一声:“休要痴心妄想,从前那个林澈已经死了,今天的林澈,对匈奴王誓死效忠!”林澈弯弓搭箭,“嗖”的一声,向云大帅射出一箭。云大帅见势不妙,身体向左一偏,躲开咽喉部位,但还是被利箭射中了肩膀,鲜血喷溅而出。
林澈画戟高举,发动进攻命令。主帅受伤,汉军哪有斗志?匈奴军队兵不血刃,取得一场大胜。
匈奴王亲自设宴,为林澈庆功,席间,林澈谢绝了所有赏赐,说道:“大王,末将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恩准!”
匈奴王道:“但讲无妨!”
林澈说道:“末将自幼钻研阵法,对各种阵法都了然于胸,唯有车悬阵之精深奥妙,让我叹为观止,我很想深入研习,日后与汉军作战,也可全力以赴,不知可否?”
匈奴王点头说道:“你是我兴匈灭汉的得力干将,迟早要了解和使用这个阵法。此阵为国师所创,你今后就跟着他深入研习吧!”
这位国师是方外之人,只因难以摆脱红尘纷扰,被匈奴王重金礼聘而来。国师性格古怪孤僻,和林澈却颇为投缘,对林澈在阵法上的天赋,也颇为欣赏,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林澈很快掌握了车悬阵的要诀,在和汉军的对决中连战连捷,匈奴王对他越发荣宠有加,将自己的女儿七公主也下嫁给他。虽然是父母之命,公主却对林澈一见倾心,匈奴居于蛮荒之地,男子个个孔武有力,以蓄须为美,皆毛发旺盛,像林澈这种玉面郎君,简直是珍稀品种,也难怪公主会对他爱得要死要活。
公主下嫁之时,带来四名侍女,其他三名侍女,都对林澈恭恭敬敬,唯有一名叫嫣支的侍女,对林澈冷若冰霜,目光中还藏着一丝敌意,让林澈颇为不解。
这天晚上,林澈满腹心事,在后园散步,突然听到有女子的哭声隐隐传来,他循声找去,只看见一个女子匆匆逃远,虽然看不到对方的容貌,但从背影看分明就是那个叫嫣支的侍女。
地上的青烟余烬之间,散落着一堆没烧完的纸钱,林澈若有所思:烧纸钱祭奠亲人是汉人习俗,难道嫣支并不是匈奴人氏?
很快,林澈又打了一场胜仗,在庆功宴上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家后,一头倒在床上,很快鼾声大起。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个身影如幽灵般走进来,蹑手蹑脚走到床前,手中寒光一闪,猛地向前刺去……5.迷情
千钧一发之际,林澈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刺客手腕,月光下看到了一双惊慌的眼睛,正是那个叫嫣支的侍女!
嫣支一咬牙,持刀往前捅,但她那点力气,哪能及得上林澈?林澈一扭她手腕,嫣支发出一声痛呼,匕首摔落到地上。
林澈冷冷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受谁指使要刺杀我?”
嫣支恨恨地瞪视着林澈,咬牙切齿道:“你这叛国奸贼,人人得而诛之,我今天杀不了你,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嫣支突然俯身捡起那把匕首,义无反顾地向自己的颈项割去,林澈见势不妙,飞扑上前,伸手打掉那把匕首。嫣支雪白的颈项上,已经被割出一条血痕,好在林澈出手及时,伤口不算太深。
林澈盯着嫣支,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应该是汉人,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你跟我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嫣支恨恨说道:“我跟你没有私怨,只有国仇!我父母都是被匈奴军队杀死的,我也被掳来,差点当了营妓,是公主遇到后救了我,把我收为侍女。”
林澈问道:“匈奴军队杀了你父母双亲,你不找他们算账,为什么找我复仇?”
嫣支气愤地说道:“匈奴人虽然残暴不仁,但他们至少是为了自己的族群利益,你这种叛国奸贼,比他们可恶一百倍!一想到你身为汉人却帮着匈奴人做坏事,我就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剐!”
林澈呆立片刻,突然一躬到地,叹道:“嫣支姑娘,你错怪我了!”
嫣支愣了愣,瞪视着林澈,问道:“你想玩什么花样?”
林澈只觉得百般滋味,一齐袭上心头,眼眶有些发热,鼻子有些发酸。这大半年以来,他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咽下了太多的委屈,连做梦都想找人倾诉一下,可他能向谁倾吐腹中苦水?就连终日恩爱缠绵的枕边人都不能啊!
林澈叹道:“嫣支姑娘,不瞒你说,我投敌是假,诈降是真,承受全天下人的误解和唾骂,只为扭转乾坤,让我汉军反败为胜!”
嫣支目光闪烁不定,似乎半信半疑:“你说的是真的吗?”
林澈说道:“没有半字虚假,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向你吐露实情吗?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现在已经达到诈降目的,恨不得插上翅膀返回汉营,但我身边耳目众多,却连一个自己人都没有。我希望你能协助我,尽早逃离敌营!”
嫣支神情兴奋,低声说道:“将军放心,小女子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嫣支离开之后,林澈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眼皮子跳得很厉害,隐隐觉得刚才的举动有些不妥,自己诈降卧底这件事,关系何等重大,可以说关乎大汉江山存亡,就这样全盘吐露,会不会过于冒失了?
林澈心中烦乱,离开府邸,来到一处高冈之上,想吹一吹夜风,就在这时,只听到马蹄杂沓,一支队伍快速赶到,将自己的府邸团团包围,带队将军高声喊道:“大王有令,速将叛贼林澈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林澈惊出一身冷汗,伏在高冈之上动也不敢动。那支队伍搜遍林家,一无所获,开始举着火把,在附近搜找,有几名士兵已经上了高冈。林澈只能冒险出击了,他从高冈上一跃而下,把一名士兵从马背上踹下来,骑上那匹战马落荒而逃。
追兵紧追不舍,林澈叫苦不迭,身后羽箭不停射来,林澈摘下鸟翅环上的长枪,回身拨打雕翎。突然,身下这匹马一声悲嘶,一下卧倒在路上,原来马腿上中了一箭。
林澈从马上摔下来,暗呼一声“天亡我也”。就在这时,一匹骏马从旁边奔来,一只手伸向林澈,伴着一声娇呼:“上马!”
这是一匹神骏非凡的千里宝马,很快将追兵甩得无踪无影,林澈温香软玉在怀,心中却满是愧疚,长叹道:“公主,对不起!”
公主冷冷说道:“我把你当作世上最亲的人,可你却把我当外人防,把一个外人当亲人信任,我真不该救你!”
林澈讷讷说道:“难道你早知我心怀异志?”
公主叹道:“我们是夫妻,夜夜同床共枕,你真以为能瞒得过我?你早就在梦话中吐露心迹了!”
林澈打了一个寒噤,幸亏公主对自己情意深重,没有揭穿,否则自己早就身首异处了。只听七公主继续说道:“我父王虽然很器重你,却始终对你存有戒心,他把我嫁给你,既是为了笼络你,也是为了让我监视你。但我没想到,他对我这个女儿,也不是绝对的信任,看来他担心我跟你夫妻情深,站在同一边,因此又把嫣支安插到了我身边,她这次试探你,恐怕也是我父王的安排!”
宝马追风逐电,边关遥遥在望。林澈搂着公主说道:“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以后再也别想离开我了。”
公主凄然一笑:“你是我的丈夫,我不忍看你身首异处,可匈奴一族是我的根脉,我又怎能舍弃?你知道吗?当我拉你上马时,我就已经无处可去了!”
林澈心中一紧,只听公主柔声呼唤:“抱紧我、再紧一点,对,就这样……”
公主头一歪,靠在林澈怀里,像是睡着了。林澈突然感觉手上流满了热乎乎的东西,那是从公主胸腔深处流出的鲜血,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在了她的胸膛上。
林澈仰面向天,发出一声悲吼。6.破阵
林澈策马来到关前,让守城士兵前去通报,不一会儿城门大开,云大帅率众出迎,林澈下马向大帅告罪:“上次射您一箭,至今心中难安。”
云大帅紧紧握住他的手,连声说道:“为了大汉江山,你披肝沥胆,忍辱负重,老夫受这一箭,又算得了什么?”
云大帅拉着林澈的手,一路来到帅厅之上,问道:“那车悬阵你可曾研究透彻?是否有了破阵之法?”
林澈信心十足:“大帅放心,我已有九成把握,不过在出兵破阵之前,须先杀一奸人祭旗!”
说到这儿,林澈把目光落到一个人身上,正是军师公孙羽。他冷冷问道:“我所说这位奸人是谁,军师可能猜得出来?”
公孙羽面无表情道:“愿闻其详!”
林澈陷入了回忆:“一切要从那天晚上说起……”
那天晚上月光凄冷,林澈在月下舞剑,神情悲壮,剑光缭绕,他要用这把利刃,与杀父仇人一决生死。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击掌之声,只听有人淡淡说道:“好剑法!”
一个高大的人影遮住了剑光,赫然是风大帅,林澈大惊之下,剑尖对准仇人,说道:“想不到你会主动来找我,这样也好,我们今晚就来做个了断!”
风大帅久久地盯着那把利剑,缓缓说道:“是一把好剑,只是不知道,我的头颅被它割下之时,那种滋味是痛苦还是痛快。”
林澈不知道风大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眉头微皱,持剑而立。
风大帅说道:“林澈,你父亲不是我派人杀的,他也没有叛国投敌,从帅厅之上将帅冲突,到战场之上父子决裂,都是我们安排好的苦肉计,目的是为了让他打入敌营内部,这是了解和破掉车悬阵的唯一办法!”
林澈整个人呆住了,只听风大帅叹息道:“可惜我们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汉军中竟藏有内奸,早已把计划透露给敌人。匈奴王也真是狡猾,先装作厚待你父亲,再派出杀手嫁祸于我,既显示了仁德,又除掉了卧底,还让我背上了惡名,当真是一石三鸟!”
风大帅仰望着夜色中高高的旗杆,继续说道:“你父亲的头颅高悬在旗杆之上,让我痛彻心扉之余,也意识到身边有内奸,了解那个计划的,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人,我暗中调查逐一排除,终于找出了这个深藏不露的内奸——军师公孙羽!”
林澈再一次呆住,公孙羽竟然是内奸?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隐藏得太深、伪装得太好了!林澈咬牙切齿道:“我现在就去宰了他,为我父亲报仇!”
“不!”风大帅缓缓说道,“现在杀他于事无补,我们应该利用这个内奸,实施下一步的卧底计划,而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不过有了你父亲的前车之鉴,你要想获得匈奴王的信任,可以说难上加难,所以你必须拿出一份进见之礼!”
林澈有些疑惑地问道:“什么进见之礼?”风大帅一字一顿道:“本帅的项上人头!”
林澈大惊失色,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大帅,这怎么可以?这代价太大了,我们可以想更好的办法!”
风大帅摇摇头说:“没有更好的办法!破不了车悬阵,大汉江山难保,我要这头颅又有何用?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河山沦陷于异族之手,看着黎民百姓生灵涂炭?”
林澈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一时间心乱如麻。风大帅突然单膝跪地:“江山安危系于将军一身,请受本帅一拜!”
林澈惊慌之下,赶紧双膝跪地:“大帅休要如此,末将答应就是!”
两人携手站起,风大帅说道:“你这一去,千难万险,九死一生,一定要多加小心,我会亲笔致信云大帅,告知他实情,以后你们将帅合心,一定能大破车悬阵,到时候勿忘以三杯烈酒,到坟头祭我!”
一老一少,一帅一将,双手紧握,心意相通,两人开始商量计划中的每一个细节。林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公孙羽既然知道我父亲是诈降,那我们两个在帅厅上的冲突,会不会引起他的疑心?你当时完全可以告诉我实情啊!”
风大帅说道:“这一点我已经向他解释过了,大庭广众之下,不便吐露实情,而你一上来就要血债血偿的,以我的脾气怎肯示弱?我告诉他,打算在你寻仇时亲手将你制服,再把实情讲给你听,这才符合我风大帅的行事风格。”
林澈问道:“此人老奸巨猾,他会相信吗?”
风大帅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放心吧,我人头落地的那一刻,他所有的疑心都会消除了。不过你要记着,去刺杀我时,一定要经过他的营帐,把他引出来,让他在营帐外面窥视,亲眼目睹一切……”
林澈讲完后,盯着公孙羽,冷冷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公孙羽长叹一声:“其实这个计划,也算不上多么高明,只是任谁也不敢去想,一个堂堂的三关主帅,为了帮你实施计划,竟甘愿献上自己的头颅!”
林澈说道:“我很想知道,匈奴王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甘心当异族的走狗?”
公孙羽惨然一笑:“你错了,我本来就是匈奴人,化名多年,一样是为了自己的族人!”云大帅拍案而起,喝令将公孙羽斩首祭旗。
几天后,汉朝大军和匈奴军队展开了生死决战,林澈以自创的偃月阵,与车悬阵进行终极较量。偃月阵形如弯月,全军呈弧形配置,当车悬阵如转动的车轮,向汉军展开攻击时,偃月阵便灵活地形成内凹,将这只车轮牢牢裹住,并从两翼发动攻击。正所谓万物相生相克,偃月阵恰恰是车悬阵的克星。
匈奴军队溃不成军,汉朝将士乘胜追击。匈奴被迫签订城下之盟,烽火不断的边境终于恢复了和平。雄心勃勃的匈奴王,自此一病不起。
林澈威震八方,成为一代名将。让很多人觉得遗憾的是,名将终身未娶,他经常骑着一匹千里良驹,登上高冈,怅望远方,像是在怀念什么人。
更新于2021年5月8日
再加一篇
崔杰在司法鉴定中心做DNA检测鉴定师。
这天上午,有四个人来到了鉴定中心,唯一的女性四十岁上下的样子,时髦漂亮。她旁边的少年看上去有十六七岁,还穿着中学校服,少年应该是女人的儿子,因为两人的五官很像。这少年神色冷峻,嘴唇闭得紧紧的。
女人先开了口,说他们是来做亲子鉴定的,要鉴别她儿子的亲生父亲到底是哪个。她的语气很自然,没有一般女人面临这种境况的尴尬,也压根不在乎身旁的儿子。
崔杰这时才仔细打量了女人身后的两个男人。稍老相的那个很富态,一看就是个成功人士,神色傲慢。稍年轻的男人戴着,一脸疲惫,似乎看不出喜怒。
女人按照程序缴了费,崔杰为他们四人采了血,封存,让他们一周后来取结果。
过了三天,那女人独自来到鉴定中心,直截了当邀请崔杰吃饭。崔杰一口回绝了,告诉她,结果还没出来,稍安勿躁。女人想了想,说:"我看你的桌上有还没写完的结婚请柬,你是要结婚了吧?"崔杰一愣,点点头,暗中佩服这女人的精细。女人接着说道:"我想在外面和你商量一件事,这事儿和你结婚有关。"崔杰满腹狐疑,跟着女人走了出去。
女人带着崔杰来到离鉴定中心不远的一家饭馆,原来她早已经订好了小包房。两人落座之后,酒菜流水般上了桌。崔杰没有动碗筷,只是催促女人,问她到底有什么事。
女人抿了一口红酒,不疾不徐地说:"崔老师,那天来做鉴定的两个男人,戴的是我老公,另一个是我的情人。我和情人的交往是十多年前的事儿了,我儿子就是那阶段怀上的。我是个糊涂的,时至今日,我都不知道儿子的父亲到底是哪个。您也看见了,孩子长得像我,外形上实在看不出来。现在孩子大了,他有权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事实和崔杰的预想差不多,来做亲子鉴定的家庭绝大多数都是这种状况。崔杰面无表情,用眼神示意女人继续。"敞开了说吧,我希望孩子是情人的。他是个大老板,家产过亿,孩子如果是他的,我们母子俩从此一步登天。
崔杰淡淡一笑,说道:"可是孩子也有可能是你丈夫的,那你就空欢喜一场了。"
女人不在乎崔杰的嘲讽,点头说:"就是啊,所以我才来求您帮忙!"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鼓鼓囊囊,看样子是装着钱。"崔老师,等结果出来,如我所愿,咱也就没废话了。可万一是我老公的,我是说万一,请您帮我达成心愿,好吗?这是一万块钱,等事情办完,我再给您一万块,就当是我给您的新婚贺礼。"
崔杰站了起来,冷冷地说:"我们这行最讲职业操守,如果大家都乱来,就太愧对发明这项技术的科学家了。"说完,崔杰起身就走。等他回到公司,就见一个微微驼背的男人等在他办公室门口,是女人的丈夫,那个男。崔杰一怔,心想:这夫妻俩倒真有默契。
崔杰把男让进办公室,礼貌地问他有什么事。男神色紧张,嘴巴张开又合上,要说的事情似乎不好开口。崔杰看出这是个老实人,心里泛起了同情,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告诉他有什么事尽管说。
男一口气喝光了水,鼓起勇气说:"崔老师,我有事求您。等那个结果出来了,如果儿子不是我的,能不能请您帮我做一份假的鉴定报告,就说儿子是我的。"说着,男就回头去掏自己的包,这下崔杰有点儿恼了。亲子鉴定中,鉴定师收受贿赂造假不是新闻,有人还因此被判刑。可这夫妻俩几乎同时来行贿,也太小看自己的人品了!
崔杰使劲儿按住男的手,压着火气说:"先生,请您不要怀疑我的职业操守。有事您说话,但是帮您造假,绝不可能!"
男叹了口气,放下包,抱住了头:"您说,这事儿让我怎么办呢?她要走,我由得她去,可是儿子从小都是我一手带的,喂奶粉、洗尿布、打疫苗,我是又当爹又当妈。儿子从小就跟我亲。有一次,家里没人,我把他带到了单位。中午吃饭的时候,有一个同事开玩笑,拿馒头砸我的脑袋,让我配合一下装死。儿子当时就放声大哭,扒我的眼睛,揪我的耳朵,见我还是一动不动,他突然冲上去一头撞在那个同事的腿上,嘴里喊着‘你把我爸打死了,我要跟你拼命’那一年他才四岁多"说到这里,男捂着脸呜咽起来,泪水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崔杰的心里也酸酸的,对他的语气更加温和:"也许事实没那么坏呢,儿子就是您的。安心等结果出来吧,再有四天就真相大白了。"
"可我不想知道真相!我也不敢知道真相!"男崩溃地喊道。崔杰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静下来。隔了一小会儿,男才低声说,那男人的原配只生了两个女儿,都不成器,最近原配死了,自己老婆知道了就找上门去,口口声声说给情人生了个儿子,都十六岁了。他和老婆的离婚协议已经签完,就等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如果儿子是情人的,她就带着儿子认祖归宗,一起嫁过去。
崔杰想起那女人脸上的自信,也觉得亲子鉴定的检测结果,多半是男害怕看到的。可是作为一个鉴定师,他不能违背职业道德和操守。
在崔杰苍白无力的劝说下,男慢慢站起来,蹒跚着离去了。
四天后,还是那四个人,一起出现在崔杰的办公室,崔杰把手里的检测书宣读了一遍,结果不出所料,少年是女人和情人的儿子。
富态男的眼睛里冒出了泪花,女人拿出纸巾帮他擦拭,还哽咽着说:"我心里有数呢,早知道是你的,可我怕打扰你的生活,把秘密默默埋在心里。十六年了,咱儿子在这个穷家受了多少委屈啊。"女人一手拉过少年,动情地说,"儿子,别怪没有早点儿告诉你真相,这些年也不容易。等把户口都迁过去,名字也改了,咱就去读大学,高兴吧?"少年的脸色仍然十分冷淡。富态男爱怜地摸摸少年的头,说了一句"对不起啊儿子,让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然后和女人一起给崔杰鞠躬,两人拉着少年走出了检测室。
崔杰看着男孤单的背影,很想说一句"对不起",虽然他知道,自己没做错什么。他走到窗前,看见富态男上了一辆车,女人拉着少年也要上车,少年似乎在拒绝,两人僵持了一小会儿。
这时,男出现在门口,少年突然飞跑回来,抱住了男,凑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才跟着生父生母上了车。车开走了,男蹲在门口台阶处,似乎在哭。
崔杰跑出去,蹲下身拍拍男的肩膀,问他儿子刚才说了什么。
"他说,爸你别难过,咱们只是暂时分开,等我以后自立了,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到时候我就把你接过去一起住,咱们永远不分开!亲子鉴定结果不就是一张纸吗,在我心里什么都不算!"
要是以前,谁在崔杰的面前非议DNA检测鉴定,他肯定不高兴,可这一刻,他发自心底地笑了出来。
更新于2021年5月16日
故事的主人公大约姓白。
女性,二十多岁的样子。
离奇失踪。
父亲白某一直寻找。
无意间,
在路边的盲人按摩馆里,
看到一个身形很像自己女儿的技师。
手白白净净,冰冰凉凉。
戴着墨镜。
脖子处一圈明显的伤口。
暗中观察了很久。
窥见了其中奥秘。
这个村子里人少,为了保证劳动力足够,经常走尸体进村。
巫师可以行一种巫术,让尸体像活过来一样。
只是没有人气,还能照常行动。
眼睛得挖掉,防止他们摸着回家的路逃走。
脖子上卡进一圈银针,也是一种封魂的法子。
巧在这村子里的巫师近来又要处理一批尸体,
白父悄悄跟在队伍后,
被发现了。
村里的活人为防止白父泄密,
便要杀了他,
操控的是白小姐的尸体,
白父不忍心伤害女儿,
被杀了,成了按摩馆里的新技师,陪在女儿身边。
从此我害怕手白白净净、冰冰凉凉的女孩。
从此我以为盲人戴墨镜是为了挡住没有眼珠的、空荡荡的眼眶。
记得一个始祖作精
迪士尼在逃公主病
讲的是一个女的,非最优秀最完美的男人不嫁
寻寻觅觅多年,终于找到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但是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女的公主病犯了,不结了
因为她发现自己的白马王子有一个脚是六趾,这就意味着不平衡不完美
虽然这个男的对他很好很宠,但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和他分手了
所谓千金易得,郎君难求
我们这位始祖级作精又寻寻觅觅了好多年,拒绝了很多所谓的好男人
这时候她开始怀念当年那个白马王子,想念他的好,他的宠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又让我们这位公主病晚期女主找到了意中人
但是,她又发现了问题,这位意中人的脚也有问题,就是臭,有多臭呢,大概就和蜡笔小新他爹的脚一样臭
换成当年,她一定会分手,但是现在她犹豫了,她想起这些年苦苦等待的寂寞
终于开悟了,人生未必要完美无缺
于是她和这位脚臭美男子结婚
从此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我看这个故事的时候,大概小学三年级,看完我大受震撼
中国的精神病医疗环境真的有这么差吗?
这什么傻卵故事
这都等了两个寻寻觅觅的多年了
年纪得多大了啊?
下面都结蜘蛛网了吧?
还有完美的男人会要她?
她的批是金子做的,还是奈子是金子做的啊?
总之这坨bullshit使我再也没看过故事会
一篇个人觉得很精彩的故事,忘记是不是故事会里的了
村头算命的刘半仙捡到了一个没人要的孩子。刘半仙算命很准,说谁三更死,谁就活不到五更。大家都叫他捡来的孩子刘小仙,都说刘小仙将来肯定能成真正的仙。
刘小仙一天天长大,很羡慕刘半仙能够洞尽天机,便整天嚷嚷着要学算命。
刘半仙问他:“你为何要学算命?”
刘小仙答:“大家都说我能成仙。”
刘半仙说:“你成不了仙。”
刘小仙答:“不试试怎么知道。”
刘半仙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你能保证不泄露任何天机,我就教你。”
三天之后,刘小仙就开始跟着刘半仙学算命,他悟性很高,学的飞快。
到后来,他看到一个小孩,不用算就能知道他什么时候成家立业,什么时候儿孙满堂,什么时候尘归尘土归土。
他知道,他被遗弃,被刘半仙收养,跟着刘半仙学算命,都叫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刘半仙只剩三天寿命了。
刘半仙知道,刘小仙也早就知道了。
他们谁都不提这件事,只是默默等待最后时刻的来临。
两人吃最后一顿饭的时候,刘小仙终于忍不住哭了,嚎啕大哭。
“爷爷,你就要…就要…”
刘半仙打断了他,说:“我知道,你不要忘了你的保证。”
刘小仙哭的更大声了。
刘半仙说:“别叫我爷爷了,我收养你那年你一岁,我二十一岁,怎么就成了爷爷辈了。”
刘小仙愣住了,看着白发苍苍的刘半仙,怎么也不相信他现在才四十一岁。
刘半仙说:“我这辈子不敢跟命作对,死之前倒是想试一试。我算出我这辈子命中无子,你改个口,命不就败给我了。”
刘小仙急急地开口想喊出那句父亲,可却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咳嗽个不停,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句父亲终于喊了出口,刘半仙却已经咽气了,到底是没听见。
刘小仙突然感觉很悲凉。
他沉默地活了十年,然后搬去另一个地方,待了十年又搬,直到他也记不清自己到底活了多少岁。
刘小仙一直保持着二十岁的样子,所以不敢在一个地方待太久。
他快要成仙了,他想。
他从来都不敢算自己的仙道,有时马上就能知道结果,他却怕了,强迫自己不去算,不去想。
有一次他的邻居是一对母女,小女孩特别可爱,一有时间就跑到刘小仙跟前叽叽喳喳。刘小仙也不说话,他习惯了沉默。
那天小女孩没考好,被妈妈骂了一顿,一气之下哭着跑出去了。
刘小仙知道小女孩这次跑出去,就回不来了。 但是他不敢说,也不敢拦住小女孩。
后来,小女孩果然没回来,她妈妈自责绝望之下也选择了自杀。
刘小仙在院子里坐了一天,脑子里一团乱麻。 他又沉默地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每次看到周围的人遭受苦难,他心里都十分不好受。
就是这几天了,他想。
终于要结束了。
他为自己做了最后一顿俗世的餐饭,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他突然有一种奇怪的预感,但还是去开了门。
门外没人,刘小仙松了一口气,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一只流浪猫在吃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那东西被下药了,刘小仙下意识的就把那东西踢走了。
就在转身的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黑发渐渐变成灰白色,身上出现沟沟壑壑般的皱纹,身躯也佝偻了起来。
在倒下的前一秒,他想起了刘半仙说过,他成不了仙的。
软壳蟹的故事
在八国列强侵华年间,有一个非常著名的酒楼,姑且叫它八仙楼。八仙楼有名就有名在它的一道名菜,叫做焖蟹。这焖蟹和普通的蒸螃蟹不同,它是由年轻的厨师长将用面粉裹以蛋黄制成蟹壳,将真正螃蟹的蟹肉捞出,放入上述的蟹壳中,在锅中倒入料酒,一两片姜,葱白,辅以适当的火候,蒸煮合适的时间而成。未开锅,香味即四溢。出锅之后的焖蟹与真正的螃蟹似无两异。
这天,来自列强的一位将军听闻八仙楼,让清朝某官员带着他和他的下属,一同来到八仙楼,并且让厨师长将店里最好的材料备好来制作这盘菜。厨师长不敢含糊,停下手中的其他工作,将店里最肥美的蟹捕捞,专心的制菜。在精心准备之后,这盘菜顺利的送上了桌,那位将军此前从来没有吃过螃蟹,不知如何下口,清朝那官员解释说:您直接咬下去就行了。将军将信将疑,在吃过第一口之后,两眼放光,将剩余的焖蟹全部尝完。在酒饱饭足之后,对这道焖蟹赞不绝口。
过了几年,侵华战争结束了,那位列强将军也在战争中活了下来,安全回到了自己的国家。然而回国之后,他对这道焖蟹念念不忘,以至于他在新中国成立之后再一次来到了中国。幸运的是,这家八仙楼依然存在,他找到了当初带他来的官员,一同来到了这家酒楼,并点了这盘菜。等到菜上到桌上之后,他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但是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焖蟹的壳并不是那么松软,原来这是真正的螃蟹。他很纳闷,叫来了制作这盘菜的厨师,这个厨师还是当年的那个厨师长,在听完将军的疑问之后,厨师长笑着说: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螃蟹的壳也要硬起来了。
(故事完)
看到这篇故事的时候我还在念小学,应该是09年之前。那时候看完还不懂这个故事的内涵,等到初中,高中学完历史,才真正明白这个故事的含义。也感受到了文学的魅力…
《和珅家的厨娘》一直都记得这篇哈哈哈,小时候特别想尝炒猪肉丝到底是什么味道。不知道前面有没有人贴过,原文是在百度找的~
非同寻常的一道菜
清朝嘉庆年间,和被皇帝赐死后,家产充公,府中的数千奴仆尽被遣散,其中有个叫安三姐的被发落回原籍苏北古黄府。
这安三姐虽在和府干了八年厨役,但年龄并不大,而且姿容秀丽,称得上是一个大美人。可在偌大的古黄府,就是没有人敢娶她!为啥?当然还是因为和的缘故:当今朝廷正追查和的余党,安三姐虽只是一个厨娘,但毕竟是从和府里走出来的,谁愿招惹一身是非?可偏偏有一个人全然不管不顾,吹吹打打地将安三姐娶进了门。这人是谁?原来是掌管古黄府教育的学官邹正之。
此事说怪也不怪。邹正之虽是个科班出身的读书人,平时满口之乎者也、子曰诗云,却有一个难以说出口的怪癖:嘴巴馋。古黄周边各地的特色小吃几乎被他吃了个遍,但他仍觉不过瘾,整日念叨着要尝尽天下美食。毫无疑问,邹正之之所以娶安三姐,看中的就是她是和家的厨娘,定然有一手不凡的厨艺!
可没想到婚后不久,邹正之对安三姐却日渐失望。安三姐很是勤快利索,打新婚第二天起,就围裙一扎下了厨房,灶上灶下忙个不停,可她端上来的饭菜却全是家常便饭,并无特别的样式和滋味。单等着品尝美味的邹正之大失所望,越吃越摇头,口中连呼:“等而下之,等而下之!”
半个月后,邹正之终于忍不住了,又拍桌子又撂碟子,冲安三姐大发脾气,抱怨她愧对自己的一片怜香惜玉之心,还说:“难道你的夫君不比那该死的和更应该享受美味佳肴?”安三姐一愣,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委屈的泪水在眼里直打转:“夫君,你……你知道我在和府是干什么的吗?”
“干什么的?在和府厨房专为和烧菜的!可就凭这淡而无味的饭菜,和能让你在他府里呆八年?”邹正之气不打一处来。
安三姐苦笑道:“夫君,你错了。和府的厨房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一眼灶两口锅,而是排场大得很呢!光拎饭铲的炒菜厨娘就有上百,下面帮厨的杂役更多,且每个厨娘每天只做自己最拿手的一道菜……”邹正之简直闻所未闻,不由咋舌道:“乖乖,人都说‘一招鲜,吃遍天’,可这和却专吃招招鲜!我且问你,你专做哪一道菜?”
安三姐迟疑道:“我……我嘛,我专做炒猪肉丝。”“什么,炒猪肉丝?和富可敌国,山珍海味、猴头熊掌都吃不过来,还会吃这平常至极的炒猪肉丝?”邹正之嗤之以鼻,“倘真如此,你不妨也给我炒这么一盘猪肉丝,让我来品品!”
这时,安三姐已镇静下来,冷笑一声:“哼,你以为和府的猪肉丝是好炒的?告诉你,只能用三到五个月的半大猪。”“为什么?”“因为稍大的猪肉发硬,稍小的猪肉则发腻。先是将猪关在一间大屋子里,让几个手执竹竿的小厮轮番追打。猪又惊又怕,就会拼命奔跑,直到最后实在跑不动了,屠夫才进来,眼疾手快,一刀从猪背上割下那块耸起的里脊肉,而猪仍活着直哼哼呢。这样,那块里脊肉便集中了猪全身的精华,然后配以八宝大料,在人参高汤里浸半天,一阵武火猛炒后,再用文火略炖上一炖,这样端上桌的猪肉丝又香又脆,味道美不可言!但炒这么一盘猪肉丝,粗算下来少说也得四十两银子,差不多是你一年的俸禄哟!再说了,农家养猪不易,三四个月的半大猪谁舍得卖?你上哪儿买去?”
邹正之听了,不由又是一番目瞪口呆,连叹自己是没这等的口福,他咂着嘴道:“猪也是有时寿的,和如此吃法,伤天害理,难怪遭此恶报!娘子,是我错怪你了!”说着,又是打躬,又是作揖,方才引得安三姐破涕为笑。
吃不得的一道菜
这年冬天,掌管全省教育的学政来到古黄巡视。又适逢冬至,按惯例要在文庙里举行祭祀孔子的大礼,称之为“冬祭”,届时连知府等大小官吏都要出席,极是隆重的。作为下属,邹正之自然是冬祭的主持人,操办冬祭所需的各种物品。
冬祭的前一天,管事人买来了一头猪,准备宰杀蒸煮后盛在鼎里用作祭品。由于鼎不大,所以买的那头猪恰是价钱挺咬手的半大猪。邹正之见了,馋虫又被钩出,急命屠夫不要将猪一刀宰了,而是按安三姐所说之法,把那猪赶到侧院里穷追猛打,直到猪趴在地上不动了,才活剥下猪背上的那块里脊肉。然后,邹正之支走了屠夫,做贼似的把那块肉偷回了家,又咬咬牙拿出四十两银子,要安三姐像在和府一样炒一盘猪肉丝来,自己也要享受一回和的口福!
“好话难治冤孽病!”安三姐见了,摇摇头,一声苦笑,最终还是接了银子,到集市上买来所需的各种调料,什么广西的桂皮,四川的胡椒,云南的八角等等。从早上直忙到傍晚,安三姐终于将一盘炒猪肉丝端上了桌,邹正之正正衣襟,端坐桌前,小心翼翼地夹了一筷,细细咂摸,啊,果然味道美极!于是,他吃一口肉丝,喝一口酒;喝一口酒,再品一口肉丝,肉香酒洌,不觉酩酊大醉……
邹正之这场好醉,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仍倒在床上打呼噜。此时文庙内,大小官员、还有秀才们上百人正等着他来主持仪式呢。没奈何,气呼呼的知府只得派衙役到邹家来“请”邹老夫子!
邹正之被唤醒后,不由大惊失色,跌跌撞撞来到文庙,却是醉意蒙,头昏脑胀,又见省学政和知府都是横眉怒目,心头更慌。进得庙堂,正要上香,邹正之低头瞧见鼎内那头煮熟的祭猪,脊背上被剜之处分外醒目。一抬头正看到孔夫子的塑像,似乎面带愠怒之色,而孔子塑像旁的武弟子子路那剑拔弩张的模样,更是叫他心惊肉跳。邹正之突然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圣人饶命,我不该分您的祭肉,不该学和贪吃炒猪肉丝……”
这下,本该虔诚庄严的冬祭砸了锅,省学政怒不可遏,回去后即将此事上奏朝廷,朝廷很快以对圣人“大不敬”之罪摘了邹正之的乌纱帽。
邹正之惭愧得无地自容,可面对旁人的冷嘲热讽,犹自强辩:“到底是和有口福,吃了二十年的炒猪肉丝才掉了脑袋。我只吃一回,就丢了官,这道菜平常人真吃不得啊!不过,如此美味,你们连尝也不曾尝过呢!”这真是煮熟的鸭子—死硬嘴,一时被人传为笑谈。
发财的一道菜
自从丢了官没了俸禄,家中眼看就要揭不开锅了,邹正之大为发愁。此时,经过一番大风浪的安三姐却毫不慌张,她掏出自己积攒的私房钱,准备破墙开店。邹正之至此,什么架子也讲不起了,只有同意的份儿。很快,安三姐便雇来了几个大厨和店小二,将个店堂整治得窗明几净、雅致有序,然后她又捧来笔墨纸砚,要夫君题写店招牌:和春酒家。
邹正之却是边写边嘀咕:“什么和春酒家?分明是和酒家的谐音,莫不是卖和的臭名?这生意只怕好不了。”
也别说,酒店开张后,生意倒很红火,周围四省八府的达官贵人、富商阔佬,闻风争相而来。其实看菜单,和春酒家的菜色十分平常,同别的酒家没啥两样,可有一道老板娘亲自掌厨的压轴菜“炒猪肉丝”,却是别家没有的,客人们就是冲这道菜来的!
一时间,和春酒家前堂酒客满座,后院猪叫声声,那猪叫声使酒客们格外兴奋,人人脸上都是一副期待的模样。盛在碧玉盘中的炒猪肉丝终于在“千呼万唤”的等待中,被笑盈盈的安三姐端上了桌,酒客们尽管肚里馋虫直闹,却个个文雅至极,你敬我让,将猪肉丝夹在口里,眯眼鼓腮,咀嚼回味,不禁连连赞叹。更可笑的是,酒客们吃了几筷子后,便互相提醒:不可多吃,以免享用太过,折了自己的福寿!待酒足饭饱后,酒客们无不打着酒嗝,腆着肚子,心满意足地连叹:“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这样不出两年,和春酒家便赚了个盆满钵溢。当然,邹正之是和春酒家甩手掌柜,不管不问的,整日里依旧在他的书房里吟诵诗文。对于安三姐的猪肉丝,他是再也不敢吃了,甚至一听见猪叫,两腿就忍不住一软。
菜后的秘密
生意正做得欢,安三姐却不干了,折腾着要“关门大吉”。邹正之听了,很是诧异。安三姐便问他:“夫君,你说咱们的酒店为啥这么红火?”
“为啥,还不是因为你会炒那道猪肉丝吗?”
安三姐神秘一笑,岔开话道:“夫君,你再猜猜我在和府到底是干啥的?”
“干啥的?和家的厨娘呗!”
安三姐“嘿嘿”直笑:“今天实话告诉你,在和府我可够不上做厨娘的格,只不过是个烧火丫头罢了,整整在厨房里烟熏火燎了八年!”
“啥,烧火丫头?别胡说了,那……那你怎么炒的猪肉丝?”邹正之眼睛瞪得溜圆。
安三姐爽朗一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天天见厨房里的厨娘炒这道菜,闭了眼也能依葫芦画瓢的。再说了,四十两银子用高汤大料泡出来的东西,别说是块里脊肉,就是一坨猪下水也会做出好味道啊!”邹正之细细一琢磨,不由哑然失笑,心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油多自然饭菜香,确是这么个理!
安三姐长叹一声,又道:“还有,你以为那些大官富商们是来品味美食的吗?不,他们是来摆阔斗富的!连‘天下第一贪’和吃的菜他们也吃得起,以后好作为炫耀的资本。说穿了,咱们这酒店就像你当初所说的,卖的是和的臭名罢了!可话又说回来,咱们岂能靠和的臭名吃一辈子!”
一席话说得邹正之彻底醒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孔子云‘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如今看来此话不对。这酒店该关,该关!”
关了酒店,邹正之带着安三姐来到乡下三家村,开了个私塾,当起了教书先生。后来,黄河决堤,灾民流离失所,安三姐便劝丈夫将开酒店的钱悉数拿出,用于赈灾,救活灾民无数,此是后话。
1.一个生活不甚如意的人,分别买了体彩和福彩。然后两注都中了头奖。奖额巨大。于是把老板臭骂一顿,辞了工作。又各种提前消费刷爆了所有信用卡。结果兑奖的时候,体彩的号码中的福彩的奖,福彩的号码中的体彩的奖。结果自杀。
好多人质疑“故事”的真实性。第一:这是个早年间(大约在上世纪90年代末)在《故事会》上看来的。好多人也有该故事的印象;第二,知道是“故事”何必如此较真呢?故事?故事都是编的啊!
一个老故事,炸出了好多的80后的对力量一无所知的小青年啊。
2.一个“戚”姓的人A准备下海经商,媳妇给准备了5000块就踏上征程。住店的时候路遇另外一人B相谈甚欢,结果对方也姓“戚”俩人名字只差最后一个字。还自称都是民族英雄“戚继光”的后人。于是换到招待所的同一间房间。第二日早起,戚A准备出发时检查物品发现所带的5000块没了!于是报警。警察在戚B的行囊里发现捆扎好的钱,数目和钞票构成种类与戚A所述一致。戚B无法解释,戚A也决定不追究。
戚A生意大获成功,赚了很多钱,高高兴兴的回家。妻子见到他像见了鬼一样。“你居然没在外面饿死”!原来戚A出门的时候,媳妇给准备的钱根本就没拿!戚A恍然大悟,错怪了戚B,多方打听找到了戚B,承认错误,归还钱款,重归于好。并约定再一起出去赚钱。
大概就是这么个“故事”。不是根据真实事例,这个就是编的故事!
3.一个混迹拉斯维加斯的赌徒A,被称作最倒霉的人。在多年的赌博生涯中,未曾赢过一次。一个老板找到A跟他签署一份协议:每天输掉1000美元,可以得到报酬。
连续输了好久,后来有一天,终于转了运,疯狂赢钱,花样赢钱,怎么玩怎么赢钱。把这辈子输掉的钱都赢了回来不说,还赚了好多好多好多。A心想:帮老板赚了这么多,只要老板分自己一点,自己也可以过上无忧的生活了。结果把钱交给老板后,老板一分钱也没有分给他。因为协议是:输掉1000美元,获得报酬。
次日,A自杀。成为首个在拉斯维加斯赢了大钱,还自杀的人。
故事,故事哈。编的故事!
4.A与其他人相约出门做生意,结果第二天A出门后半小时,与其相约的B来拍门喊:A他媳妇,你家A怎么还没出门。再不出门来不及了。
调查发现A已被害。老刑警老王,通过B叫门的时候未喊A,而喊的A的媳妇,断定B已知A被害。最后破案,B贪财杀死了A。
想起来就更一个。故事,故事哈。证据链不完整,没有物证啥的不关我事儿哈。找写故事的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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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网友提醒,职务关系整错了。已更正。
5.一个县长最爱吃荞麦面,爱吃到极点。逢餐必吃的地步。一次到下面的镇子去考察,午饭又想吃荞麦面。结果当时的饭店没有荞麦了。于是溜须拍马的镇领导让大厨赶紧准备。大厨中途遇上很多事情,高价买到荞麦,又去其他地方磨成粉,途中还出了事故,撞死了牲畜,自己也受伤了。回来一算账,一碗面要几千块。跟县长报账,县长也很尴尬。
大致就是这么个梗概。故事,就是故事。编的故事。
6.一个厂子改制,新来的厂长要选一个车间主任。2个人选。俩个备选人都喜欢下象棋,厂长也喜欢。于是分别去找两个人切磋棋艺。A阿谀奉承,屡屡失败,让棋很明显;B特别较真,和厂长杀个天昏地暗。最后一盘棋,厂长险胜。B要拉着厂长继续,不然今晚睡不着觉。厂长哈哈大笑:你今天睡着睡不着我不知道,我今天是肯定能睡个好觉了。第二天公布,B当选。
想起两个关于警察的故事,写个大概给各位看官回忆下:
7.一个持枪歹徒多次行凶后躲进大山。一个警队的神枪手大老王参与追捕。大老王成功追到了歹徒。在与歹徒持枪相对的时候,歹徒认出了大老王。大老王约定数数一起开枪。好像大老王枪中已经没有子弹了。打算挨歹徒的最后一颗子弹上去拼命。结果数完数,歹徒被吓死了。大老王立功。
8.一人胆小懦弱,后来被查身患癌症,不久于人世。在一次突发事件,记不清是被持枪歹徒挟持还是与歹徒对峙,勇敢了一次,怒怼枪口。结果由于思维过于集中在被歹徒对准的部位。癌症细胞被一枪打没了。病好了。印象中,有句台词:子弹连人都怕,何况小小的癌细胞了!
不得不感叹歹徒枪法之准。
讨论“空腔效应”的,去找作者掰扯。我只是故事的记忆者和搬运工。
再更一个故事:
9.老王卖肉多年,熟能生巧,基本上东西到手一掂量,分量就有数了,而且从不出错。老了干不动了,就回家含饴弄孙了。一天去市场买鱼。鱼贩秤完重报到:2斤高高的。您老拿好。老王一接过来,感觉少了4两。跟鱼贩理论来理论去,吵了起来。鱼贩说到:你说我秤少了,你满市场去验!你能借到秤,秤出你说的斤两,我今天就赔礼道歉,鱼也不收你钱了!老头回到:当真?秤对了你就道歉?
老王匆匆跑到一个摊位前,跟摊主吼道:把秤给我!摊主死死的抱着秤,不给。老王再三要,摊主最后把秤杆磕断了。老王乖乖交了鱼钱,悻悻的回了家。一会摊主追了过来,跟老王说:爸,你今天就认吃亏吧。那鱼贩是出了名的短二两。但是我是出了名的“短三两”啊!给你秤你更丢人!
看别人的故事总能受到启发,想起其他故事。
10.一个男子A特别喜欢一个女孩儿C。朋友支招,要想搞定女朋友,一定要先搞定丈母娘。于是A开始展开笼络丈母娘的攻势。各种礼物各种干活,总之对丈母娘各种的殷勤。后来,准丈人找上门,把A一顿暴打,并且把丈母娘的日记摔在A的脸上。丈母娘的日记中写到A的好,让自己重新有了恋爱的感觉,恨不得马上嫁给他。由于专心攻丈母娘,冷落了C,A的解释苍白无力。努力白费,追求C的事也吹了。
忽然想起来一个老笑话:
11.天宫开茶话会,邀请各路神仙前往。关二爷作为武神也在被邀请之列。二爷带着周仓到了南天门,南天门守将拦住二爷说:玉帝有旨,进入大殿,每人都得佩戴一顶“高帽”。说着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指。果然旁边放着一大摞高高的帽子。二爷大怒:鼠辈敢尔!你不知我是何人吗!敢如此羞辱老夫!周仓!提老夫的刀来!守将连忙笑脸相迎到:关二爷的威名哪个不知谁人不晓。想当初过五关斩六将,温酒斩华雄,谁人不敬佩,不挑个大拇哥啊!二爷愠意尽去。周仓在旁边催促到:我说二爷,咱进去吧。二爷大惑不解。周仓道:我的二爷,“高帽”已经戴上了,进去吧。
某男要娶某户女,谈彩礼时女方父母狮子大开口。
待到洞房花烛夜时,新郎对新娘说:你爸妈真狠啊!要那么多彩礼,今晚,我就要拿你来出出气。
说完,新郎就狠狠的出了一回气。
没过一会儿,新郎又说:你哥嫂也很讨厌,这个气,也要你来出。
新娘不语,只是任凭新郎出气。
新郎再次出气完毕,气消了,躺在床上累的动也不能动,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时新娘看着新郎,一咬牙,把他又摇醒了,认真说道:
我那个兄弟虽然年纪小,但是平时也没少闲言碎语,也很讨厌,我都替你气不过。
我觉得,因为我弟弟,你应该再出一回气。
这个故事其实出自《笑林广记》,但我记得小时候,在故事会上好像也是看过。
下为原文:
一女未嫁,父母索重聘。既嫁初夜,婿怪岳家争论财礼,因恨曰:“汝父母直恁无情,我只拿你出气。”乃大干一次。少倾又曰:“汝兄嫂亦甚可恶,也把你来发泄。”又狠弄一番。两度之后,精力疲倦,不觉睡去。女复摇醒曰:“我那兄弟虽小,日常多嘴多舌,倒是极蛮惫的。”
《笑林广记·卷六闺风部·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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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啦
还翻啥翻
还没出够气??
好吧
再给你们推荐一篇很好看的丧尸文,我朋友写的:
大概剧情是某天主角发现自己变成了丧尸,门外的军队就要突围进来,他要怎么证明自己还有理智呢?
于是,主角用虎口夹起桌上的笔,涂出六个字:我是人, 别开枪!
一个单位领导叫胡不字,签字喜欢用毛笔:同意,胡不字! 不同意,胡不字!
一签就是十几年。有次签完字后被一个书法爱好者见到,惊为天人!你这没有几十年的功力是写不出来这手好字,随后将签的字拿去给协会的同僚鉴赏,一致好评,纷纷点赞,崇其为隐世书法大佬。
后来胡不字名气越来越大,参加各种书法评赏活动,每当有人问及胡大师,您认为这幅字写得如何时,他就点头含笑不语。这副做派越发令人觉得胡大师高深。
越装高深,名气越大。甚至跟随书法协会出访日本参加了书法评鉴活动。当活动接近尾声,他照例点头含笑,一副高人姿态。结果主持人临时起意,既然各位大师万里而来,不如留下一副作品,以后挂在展览馆里,给大家做个纪念吧。
言毕,大家纷纷说好,稍一酝酿就开始写作。有写唐诗的,有写中日友好的,气氛十分活跃。不一会就轮到了胡不字。
胡不字站在案桌前,急的额头冒汗,提笔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心想:我哪会什么鬼书法哦,没事我装什么逼,难道要我写同意,胡不字?这下好了,丢人要丢到国外了。
站那左思右想,思前想后,辗转反侧,正准备眼睛一闭装中暑的,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要说他胡不字也是当了十几年领导的人,一瞬间冷静了下来,对着周围众人呵呵一笑,各位,既然来到了贵国,当然是要留下一副作品的,但是我看前面几位大师已经把我想写的经典名句写过了,再写也没意思。不如这样,我针对中日两国的文字,临时成诗,这就献与各位。说罢提笔就写:
同字不同意,同意不同字。
字同意不同,意同字不同。 ---胡不字
写的时候那叫一个利落,动作那叫一个潇洒。废话么,写了十几年的几个字。
又被他混过去了
《道士不好惹》
摘自《故事会》2022年1期
深山之中有座道观,观内只有一老一小两个道士。老道士道号紫青,这天他要下山,临行之前,留给小徒弟明心一张符。
老道士叮嘱徒弟:“我下山之后,你将符贴在观里,整座道观及道观周围就能隐形。这次,我是要去寻一个仇人,你切记莫要出山,等我归来。如果此符受损,就说明我身处险境,你速速收拾行囊逃命,别再管我。”
十五岁的徒弟明心虽然一脸稚嫩,但见师父表情严肃,不敢大意,接过符纸,恭敬回道:“谨遵师命。”
老道士飘然离去,明心按师父的叮嘱,将符贴在观里。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师父还没回来,道观也无人前来打扰。每天,枝头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却从不落在道观的院子里。
这天,明心正在道观门前的溪边打水,忽然听到小溪对岸传来动静。他抬头一看,只见一名衣衫褴褛的年轻男子奔过来,身上还有几处伤口。
明心隔溪面对着他,一声不吭,有那道符在,明心所在之处已被隐去。虽然近在咫尺,男子却对明心视而不见。
忽然,男子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虎啸,男子顿时脸如死灰,眼中露出绝望的神色,落荒而逃。明心在小溪对岸默默地看着他,却并无出手相救之意。
打完水,明心背起水桶,沿着石阶回到道观。只见观中贴着的那道符仍完好无损,但不知为什么,符纸的色泽有些黯淡,明心叹口气,关好大门。这天夜里,道观外虎啸声不断,明心却充耳不闻。第二天天亮后,虎啸声停了,却再也没见到那男子的行踪。
明心像往常一样过着日子。师父仍没有音信,很快,第二个月也过去了。
这天,明心生火做饭,柴火“噼啪”作响,一阵大风忽起,火星飘在空中,其中一粒竟被吹远,晃晃悠悠地落在了那道符上。一个焦黑的小口慢慢向外蔓延,明心连忙上前扑灭,却有一半符纸已化为灰烬。看着只剩半张的符纸,明心皱起了眉头。
从此,明心便经常坐在道观的大门口,向远处观望,希望能看到师父的身影。
这天,明心正在观望,却见远处有一个女子独自上山。她面容姣好,神色却悲痛欲绝,一边走一边抹泪。
此时符纸只剩下半张,只能隐掉明心身处的这小小道观,道观门前的石阶却清晰可见。那女子拾阶而上,走了几步,疑惑地停了下来,伤心地自言自语:“家父遭奸臣陷害,只因家父与紫青道长交好,让我来此投靠,不料却遍寻不着。父母皆已命丧奸人之手,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罢,她搬来一块石头,放到大树下,缓缓解下腰带,抛系在粗壮的树干上,将雪白的脖颈套了上去,眼中饱含热泪,直直盯着前方。
坐在道观门口的明心看到了整个过程,他站起身,却并没有走下台阶去搭救女子,而是转身回到了观中,关门不理。
这一夜,山间风起,道观外隐约传来女子的哭泣声,断断续续,回荡不已。明心坐在大殿里,面对太上老君的神像诵了一夜经,没有背错一个字。
日出天亮,明心推开大门,门前树上并不见女子的尸体。明心连忙回到观内,只见符纸被昨夜的大风吹碎,又少了一截,只剩下最后一丁点符根。
三天后,明心来到道观门前,看见师父紫青正艰难地上山,离得还远,就能看见他面色苍白,步履蹒跚,好像负有重伤。
老道士爬到道观门前,已经气喘吁吁,嘴角有血迹溢出。他见到道观大门,面露喜色,精神似乎也好了很多,迈步进去,在院内大喊:“徒弟,快些出来。”
明心先撕掉残留的那道符根,才上去迎接:“师父,您回来了。”
老道士点点头,在明心搀扶下进了屋。明心沏上热茶,又殷勤地为他捏背敲腿。
老道士十分受用,喝了口茶,问:“我这么长时间不在,观里没发生什么事吧?”
明心摇头道:“没有。”
老道士不再言语,眼睛半闭,似在休息,明心轻步退了出去。
一直到深夜,老道士才睁开眼睛,眼里透出慑人的亮光。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来到大殿的太上老君神像前,用枯干的手臂用力挪开神像,神像背后竟有一个暗格,一本古旧的书册躺在凹陷处。
老道士喜不自禁,连忙伸手去拿,手伸入半截,却摸了个空,暗格里竟满是冰凉的水。老道士奇怪地“咦”了一声,再看去,发现书册已不见,自己就像水中捞月一般。他知道不妙,连忙想抽出手臂,却发现凉水已迅速结冰,寒意深入骨髓,他的手臂被牢牢冻住,动弹不得。老道士默念咒语,却使不出半点法力,不由得心中焦急。
这时,老道士察觉身后有亮光,扭头一看,只见小道士明心举着油灯缓缓走了进来。
老道士板起脸怒斥:“岂有此理!还不速速收了法术,若不是我身负重伤,岂容你这逆徒猖狂!”
明心冷冷地回道:“别装了,你伤了我师父,还扮成他的模样,我怎能饶你!”
“一派胡言!”
明心不紧不慢地说:“你也是煞费苦心,只因寻不到道观所在,你先扮成遇险男子,后又化成落难小姐,妄想入我道观,夺取秘籍。我是见符纸变得越来越小,知道师父危在旦夕,这才假意被你蒙蔽,放你进来。”
老道士见已经败露,索性卸掉伪装,身体不断萎缩变形,最后化作一个三尺高的小人,满脸皱纹,苍老不堪,胳膊仍被冻住,身体已布满寒霜。
小老头打着哆嗦问:“老夫的易容法术无人能识,你是如何看破的?”
明心摇摇头,问:“前辈隐居修行多少年了?”
“哼,愣头小子,我上次入世还是在三百年前,论辈分,你要叫我一声师叔祖。”
明心“扑哧”一笑,说:“前辈闭关三百年,却不知世事变迁,早已翻天覆地。這年头哪里还有长辫子男人、山林野虎和古装女人?你过来时就没看看别人都怎么打扮?”
“这……老夫是乘飞剑而来。”
明心说:“师父常说我道心不稳,但我不笨。这道观数百年来矗立山中,就是为了守护祖师留下的秘籍。祖师遗训,要防你三百年后修炼大成,前来掠夺,特布下寒冰阵。师父算出了你出关的日子,即使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也要先与你相斗,耗去你法力,如今才能将你困住。”
小老头怒道:“想不到你们竟这么能算计!”他感到寒气已经顺着血脉流向胸口,不由得慌张起来,对明心好言相求:“小师傅,你放我出来,我教你天下最厉害的法术。”
明心只是用怜悯的眼光看着他。
小老头继续道:“对了,你师父,我把他关在了一个隐秘处。你把我放出来,我告诉你地点,不然他很快就会没命的!”
“不需要,我已经知道了。”明心说完,转身就走,身后小老头厉声高喊,声音渐渐变低,最终没了动静。
明心站在院中,抬头望着皎洁的月亮,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器物,轻轻触摸,器物发出柔和的光亮。他在上面点了几下,将它贴在耳边,说起话来。
“喂,师父啊,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别急,我用手机定位已经知道你的具体地点了,我这就过去救你,再坚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