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
2000年左右,一个乞丐在老家公厕旁支了个棚子,他污头垢面,弓腰塌背,走路慢慢悠悠,鞋上有洞,浑身黢黑,酷似野人。
顽皮的小孩儿三五成群,路过必吆喝两声“要饭的”,街坊邻居也指指点点,讨论他的不明来路,他既不羞也不恼,浑然不搭理。
起初居委会嫌他脏,找人撵过几次,后来见他可怜,索性谈了条件,特许他留下,但公厕以后由他清扫,务必保持洁净。
这人便算正式落脚,提着一根拖把,摇摇晃晃,整日在公厕里进进出出,虽然瞅着腿脚不利索,公厕却比以往亮堂几分。
我想是人就得吃饭,乞丐也是人,再凄苦也得活着,他以捡垃圾为生,棚子后面时常堆的满满当当,废铜烂铁,瓷瓶塑料,遇见街上收废品的大爷,他一并卖了,换几张票子,去附近的小卖部买二斤鸡蛋挂面,再从公厕里接些自来水,放在架起的小锅上慢慢熬成糊,盛到不知从哪捡来的快餐盒,稀里糊涂的咽下肚,这就算一顿饱饭。
时日长久,一来二去,也有街坊跟他搭话,这人说着晦涩的方言,遇到关切的询问,只回答老家没人了,众人免不了唏嘘嗟叹,渐渐的有邻居开始送果子,送糕点,却被他一概婉拒,从来不收,邻居皆笑谈,说他这乞丐真是不一般。
我时常站在附近,观察这人的一举一动,颤而缓慢,腰背佝偻,像被不知名的重担压弯脊梁,但在垃圾堆里提拽重物时,却不失老而弥坚的力道,收敛足够以后,就会用背驮起一大袋废品,原路踱回窝棚,途中足不停歇。
他也有爱好,捡来的报纸杂刊,除了生火做饭,还会在闲暇之余细心品阅,低头竭力想要看清小字的模样,神似旧社会的老学究,因此街上传出些风言风语,都觉得这人以前有文化,不知遭了哪门子罪,才背井离乡,万不得已乞讨过活。
入冬以后,他只有一件破破烂烂的灰袄,换了一双老布鞋,出棚子的次数变少,但清扫公厕的许诺并没忘,依旧勤恳如一。
棚子从最初的帆布,改换成结实的木板,漏风的地方补上几块烂布,也能遮风挡雨,居委会管事儿的大妈春节前赶来接济,送了他一件环卫工人的新袄,他笑着收下,权当新年礼物,干脆把公厕到垃圾箱之间的卫生一并承包,于此生活逐渐有了起色,虽依旧住在窝棚里,但全然改头换面,多了几分精气神儿,街上一些邻居把他当成朋友,对他的存在习以为常,没人再说三道四,相反还跟他聊聊家长里短,有空就絮叨两句,他也乐得听,或许这是他流浪异乡时的最大安慰。
面熟了以后,我会把家里留存的杂志打成捆,提着去送他,当看到成捆成捆的旧书,他会露出满足的笑脸,双手接过,照单全收。
到了三九天,大雪封路,鲜有人上公厕,他一样按时打扫,甚至把临街的积雪扫除,方便行人走动,仿佛这是他肩上担负的使命,一旦放下就有辱大家伙的信任,我总觉得这人以前虽然脏兮兮,但心里其实很干净。
没过多久,突然见不到他出棚打扫的身影,反而整天躺在棚子里,人们对此无不诧异。
与他相熟的邻居路过公厕,都会习惯性的打声招呼,问他最近怎么没忙活?
但得到的答复无一例外,他从来都是没事儿,不用管,好的很云云。
结果那年春天,这人死在了狭小的窝棚里。
兴许是邻居打了报警电话,有人开来殡仪车,将他从棚子里抬到担架上,窝棚很快被拆,除了一张铺满棉褥的长木板,还有垒在一起的旧书,可谓再无其他。
围观的人群扎堆,大多是与他相熟的邻居,那是我头一回近距离见到死人,只记得当时心里既害怕又忐忑,他被抬出来的时候,两眼瞪得溜圆,身子僵直,看样死的时候并不痛快,相反遭了不少罪。
有人就说,他算是一把硬骨头,直接说自己是得病了,街坊邻居这么多人,兑兑钱能稍微帮一下,绝不会落到此种境遇,非得强撑着不说实话,这把命都搭进去了。
也有人说这就是命,都一家老小的,你再帮能帮到什么程度?一次还行,他要以后落下病根儿,难不成你还给他养老吗?
说到这,众人皆沉默。
我想这乞丐到死也清楚这一点,从他开始在公厕旁安家,他就不再是谁的累赘,他靠自己的勤劳维持生计,一步一步用双手改善自己的处境。
他捡垃圾也好,打扫公厕也罢,都是为了能在艰难的人生中,竭尽所能的活,宁死也没给任何人带来负担。
只要他说一句得病了,向别人求助,送他去医院不算难事,人心都是肉长的,总不能眼睁睁见死不救。
谎言有千万种,有情侣相互背弃,有兄弟反目成仇,林林总总,善恶难尽。
活法也有千万种,然而活着本就不易,比之更不易,
是活出尊严。
我的一个傻逼兄弟,为了一个婊子,断了自己的前途。
有时候人比人真的气死人。
他的成绩我基本望尘莫及。
他的战斗力我难以望其项背。
成绩就不说了,战斗力我这么清楚是因为我俩决斗过,大致类似于下边回答里的情况:
那天晚上,是6月8号的晚上,高考结束。
他和她在外边吃烧烤,打算吃完烧烤完成人生中第一次生命大和谐。
然后遇到了同学校的几个公子哥。公子哥喝多了,并且对她垂涎依旧,平时还好,是脑子管着卵子,喝了点酒就变成了卵子支配着脑子了。
对她出言不逊。
他拉着她要走。
她不走,说:这你都能忍?
他说:他们喝多了,别搭理这些人,走了就好了。
她说:如果这你都忍的话,我今晚就跟他们走了!
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最后一个重伤,两个轻伤。
警察调查的时候,这婊子抵死不承认对方的性骚扰和猥亵。
最后,判了刑,也没法上大学了。
有人看更一下具体情况。
更新:
当时他们差不多已经结束要走了了,很不巧被那几个要走的公子哥看到了,就强行坐上来了。四个人的小桌子强行坐了六七个人,还全都挤在她身边,她起身要走,又被拉着坐下,然后张嘴就骂,那几个公子哥就污言秽语,出言骚扰。
他倒没生气,说了句:要不要再喝点,我请大家,你们先喝着,我有事先把帐结了走。
然后公子哥们对他骂骂咧咧的。
他拉着她要走,她很生气,手一甩,怒气冲冲:这你都能忍?
他说:他们喝多了,别搭理这些人,走了就好了。
然后又伸手去拉她,却拉了个空。
她可能觉得很委屈吧,就突然坐下来了:如果这你都能忍的话,我今晚就跟他们走了!
这群公子哥突然就胆大妄为起来,有一个伸手搂着她腰,其他人就起哄,她也任由他就这么搂着。
他脸色铁青:把你的手拿开!
她依旧没动静。
那公子哥看她没反应,就笑嘻嘻地说:手拿开?拿开我放哪里?放这里吗?
说着手就往胸上攀。
他暴怒,一把拉过她:你踏马找死!
她一把甩开他:你放开我!
公子哥依旧笑嘻嘻:来,美女,来我边上,哥哥保护你。
说着就伸手去拉她。
他挡在她身前,接过他的手,一个膝撞就把他干到在地,其他人见状抄起啤酒瓶就砸过来了,一顿混战之后,地上躺了四个人。他拉着她跑了。
我这兄弟家境一般,也没什么势力。
几天后,警察找上门来了。
后来警察给的调查结果大致意思是:他们七八个坐在一起喝酒吃饭,然后言语不和发生冲突,造成一重伤两轻伤,两轻微伤。
我这兄弟说他们对她进行性骚扰和猥亵。然后要她作证或者起诉他们,她不肯,抵死不承认有这回事,说:高中毕业了,考试结束大家一起吃个散伙饭,然后就吵起来了,接着就打起来了。
在某次他喝醉之后,他抱着我痛哭:你知道当我得知这些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有多痛吗?你知道你最爱最信任的人背叛你是什么感觉吗?
我说:不知道。
他:CTM!
然后鼻子眼泪蹭了我一身,我很嫌弃。
后来,判了四年,赔偿五万。
我大三那年接他出来,曾劝过他参加成考,他说:我努力了这么多年,连和自己爱的人都没办法在一起,我努力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当时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我现在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我们努力的意义是可以让我们的儿子遇到这种狗币的时候,可以放心大胆尽情地揍他们!因为就算你爹是李刚,我也有个很牛逼的爹!
后来,他和她又发生了一些事,让他对她彻底厌恶了。
这些阴暗的事就不要讲了吧。
他为她的谎言付出了原本美好的人生,她也为自己的谎言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如果没有这件事,他会上个985,然后读个研,从此变得很牛逼。
或者如果当时他参加成考,也会上个不错的大学,然后读研或者就业,也会很牛逼。
后来有说过,如果知道她是那样的人,他就选择了学业而不是爱情了。
可惜没有如果。
他为了所谓的爱情,放弃了自己的事业,是不是很傻逼?
但问题是我很喜欢我这傻逼兄弟,估计我也是个傻逼吧?
也算是为了爱情曾不顾一切过吧?
倒两杯烈酒:
一杯敬往事如风,
一杯敬明日如梦。
(完)
前段时间的“奔驰失控”, 算不算?
去打游戏
强答一个。
老爸当过兵,上过老山前线。当年部队从山东上火车出发往云南走,在山东上火车的时候,站台上放着《十五的月亮》,部队的亲属们都在火车站送行,虽然有些悲壮,但是几乎没人哭。火车到了云南境内,靠站歇停,这下可倒好,不知从哪来了一群又一群的云南当地的老百姓,老太太老大爷大哥大姐小弟小妹小朋友,根本没人组织,也没人安排,就是挤到铁道边拉着车上素不相识的解放军的手往他们手里塞酒碗,塞鸡蛋,塞吃的,操着一口完全听不懂的方言说着什么。一车的小伙子哭的泪人一样。
主要的原因有三个:
一是唐代以来,新帝继位后改历逐渐成为常态,这可以被视为是宋朝频繁改历的根本原因。
二是由于精度问题,旧历在运行一段时间之后精度下降,是改历的客观原因。
三是宋代不禁私历,技术上也取得了一些进步,也使得大家比较有修改历法的动力。
咱们一条条的来说。
由于历法这玩意跟天象密切相关,而观星占卜吉凶这事又直接关系到王朝统治,所以大多数的朝代都是严禁民间研究天文历法的——不然今天有人观荧惑无常主灾兵之难,明天大星落于西南宰辅恐有性命之忧,后天星星已经对齐旧日支配者即将苏醒,你说皇帝要怎么办?听还是不听?这就很尴尬
初,知星者言,上象变,不利大臣,请攘之。光庭曰‘使祸可攘而去,则福可祝而来也!’论者以为知命。卒,年五十八,赠太师。——新唐书·卷一零八·裴光庭传
所以干脆,这东西由官方统一负责,你们民间也别研究这玩意了,谁碰谁死
太平真君五年春正月戊申诏日:愚民无识,信惑妖邪,私养师巫,挟藏谛记、阴阳、图论、方技之书,又沙门之徒假西戎虚诞生致妖孽,非所以壹齐政,化布淳德于天下也,自王公以下至于庶人有私养沙门师巫及金银工巧之人在其家者,皆诣官曹,不得容匿,限今年二月十五日,过期不出,师巫沙门身死,主人门诛。明相宣告,’咸使闻知。——魏书·太武帝本纪
永平四年夏五月诏禁天文之学——魏书·宣武帝本纪
开皇十三年春二月丁酉制私家不得隐藏纬候图谶。——隋书·文帝本纪
除此之外,汉朝以来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而儒家认为历法这东西上体天心,乃是天人感应之正道。正所谓“昼诵书传,夜观星宿,是为儒生职业”,然而尴尬的地方在于,咱们都知道天文学其实也是相当专业的一门学科,没点专业本事你是玩不转的。所以这么搞下去的后果就是汉代以来历法从儒家的领域里被分了出去,由专门的历法人员来负责,而大儒们对相关学界前沿了解的越来越少,却偏偏要把历法当成正朔的大事。所以唐代以前汉朝是东汉一个太初历,西汉一个三统历,这是汉历,也是王朝正朔的权威象征,马虎不得。
结果东汉末年分三国,三国之后又是南北朝,朝代一个比一个短,顺便出了祖冲之等一票数学家,这就造成了两个后果:一是历法推算的技术进步了;二是少数民族南下以后这等蛮夷之人缺乏儒家思想熏陶,一朝一历的习惯竟然逐渐被废除了,比如说北魏前后改历三次、隋朝改历两次,所以到了大唐的时候,大家已经习惯改历了。
唐终始二百九十余年,而历八改。初曰《戊寅元历》,曰《麟德甲子元历》,曰《开元大衍历》,曰《宝应五纪历》,曰《建中正元历》,曰《元和观象历》,曰《长庆宣明历》,曰《景福崇玄历》而止矣。——新唐书·卷二十五·历一
所以说,唐代以来,一朝改历逐渐成为常态,这是宋朝频繁改历的根本原因。
既然改历已经不是问题了,那么显然历法出了差错就可以改。考虑到技术的进步,宋代时期的定朔算法已经相当成熟了——日月黄经相同的时刻称为“朔“,定朔,就是确定真正的日月黄经相同的时刻。考虑到古人没有精准的经纬度跟地轴偏角的概念,他们想要搞明白这玩意还是比较困难的。不过好在古人也不傻——我多观察观察,然后拟合不就完事了嘛?然而这种拟合没有先进的数学工具作为基础,多半是有误差的,而且时间越长,误差越大,所以这就是客观上的改历需要。
显德《钦天历》亦朴所制也,宋初用之。建隆二年,以推验稍疏,诏王处讷等别造新历。四年,历成,赐名《应天》,未几,气候渐差。太平兴国四年,行《乾元历》,未几,气候又差。继作者曰《仪天》,曰《崇天》,曰《明天》,曰《奉元》,曰《观天》,曰《纪元》,迨靖康丙午,百六十余年,而八改历。南渡之后,曰《统元》,曰《乾道》,曰《淳熙》,曰《会元》,曰《统天》,曰《开禧》,曰《会天》,曰《成天》,至德祐丙子,又百五十年,复八改历。使其初而立法吻合天道,则千岁日至可坐而致,奚必数数更法,以求幸合玄象哉!盖必有任其责者矣。
然而在儒家眼中,你这频繁改历说明你们水平不行啊!你看我大汉就不瞎改!于是大家开始频繁发牢骚,纷纷指责这届编历的不行。修历的表示你说我不行,你行你上啊!大家又表示我要是行还用你?
“刘洪历四十五年差一度,梁武帝历百八十六年差一度。“以前人历术之精,犹不免此,况贱工之草创者乎?大抵唐以后律历之法不传,士大夫无所从受。——建炎以来朝野杂记·乙集·卷五·总论应天至统十四历
这里咱们就必须提到前面说的第三点了,实际上,汉代以来历法的发展已经进步了许多,以至于士大夫们按照儒家经典得到的那些理论基本已经不可能用于指导历法编制了——这就好像是牛顿那个年代,随便拎出来一个科学家都是精通数学、物理学、化学等各种自然科学的杂家,不过今天就隔行如隔山一样。然而偏偏这个历法的发展不仅关系到王朝正朔,还有华夷之辩:南北朝一堆蛮夷就罢了,后来天竺跟西域地区的立法计算方法也开始被引进国内,这简直就是国将不国啊!
不过你就算把天说破,也碍不住人家算得准……所以到最后官方一套“大历“、民间还有”小历“,而官方人员碍于士大夫议论,表面用大历,私下用小历也成为了常态。沈括曾经表示:你们这些儒家食古不化整天瞎指挥,搞得大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很辛苦有木有!
《史记·律书》所论二十八舍、十二律,多皆臆配,殊无义理。至于言数,亦多差舛。……其日月五星行次,皆只据小历所算躔度誊奏,不曾占候,有司但备员安禄而已。熙宁中,予领太史,尝按发其欺,免官者六人。未几,其弊復如故。——梦溪笔谈·卷八·象数二
那么把话说回来,古历真的精度就很高么?当然不是了。对汉朝来说,碍于改历这事是个忌讳而导致眼睁睁的看着它出错而改不了,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自太初元年始用《三统历》,施行百有余年,历稍后天,朔先于历,朔或在晦,月或朔见。考其行,日有退无进,月有进无退。建武八年中,太仆朱浮、太中大夫许淑等数上书,言历朔不正,宜当改更。时分度觉差尚微,上以天下初定,未遑考正。
至元和二年,《太初》失天益远,日、月宿度相觉浸多,而候者皆知冬至之日日在斗二十一度,未至牵牛五度,而以为牵牛中星,后天四分日之三,晦朔弦望差天一日,宿差五度。章帝知其谬错,以问史官,虽知不合,而不能易。后汉书·卷九十二·律历中
所以综上所述,技术进步、修正误差、观念改变这三者共同作用下,导致了宋代的频繁改历。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 往前走 莫回呀头
通天的大路 九千九百 九千九百九呀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 往前走 莫回呀头
通天的大路 九千九百 九千九百九呀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 往前走 莫回呀头
从此后 你 搭起那红绣楼呀
抛洒着红绣球呀 正打中我的头呀
与你喝一壶呀 红红的高梁酒呀
红红的高梁酒呀嘿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
往前走 莫回呀头 通天的大路 九千九百
九千九百九呀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
往前走 莫回呀头 从此后
你 搭起那红绣楼呀 抛洒着红绣球呀
正打中我的头呀 与你喝一壶呀
红红的高梁酒呀 红红的高梁酒呀嘿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 往前走 莫回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