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在强调学习态度的问题。而且,我也说了留学生平均素质的下降和本科留学生增多有关,但不全是本科留学生的错。
究其原因,首先不得不佩服中国是一个应试教育大国。
首先,澳洲的高中教育的难度系数和国内相比本就不可同日而语。接着,再经过各种高中国际部集中营式的ATAR培训,国内高中国际部的准留学生的应试水平自然不可小觑。所以,准留学生们的ATAR成绩进入澳洲的八大就读可以说是搓搓有余。归结而言,并不是澳洲八大有意降低录取标准,而是这些本科留学生确实ATAR考的不差。
此外,国内高中国际部为了确保接近100%的升学率,从选学校到选专业都会大包大揽。整个留学的过程对于这些准留学生和他们的家长而言就好似雾里看花,感觉稀里糊涂的就上大学了。我不敢说全部,但以我表妹那个学校为例,她的同学里应该有99%在出国留学前没有亲自上过目标学校的官方网站,也没有查过学校官网上各个专业的课程设置、课程要求和培养方向。而我表妹当初想来ANU读ATAR收分95%+的精算,也受到她留学顾问的百般阻挠,一开始说不能报考这个专业,其后又多次劝她读UNSW收分相对低的会计专业。在这样保姆式的托管之下,这些准留学生都会顺利变成懵懂的本科留学生。
但是,被大学录取才是万里长征第一步,接下来应试教育的弊端就显现了。国外大学教育高度自主化,非常强调课后自学和探索,是真正的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而这些被保姆式托管的本科留学生和他们的家长从入学第一天就一脸懵逼。我表妹同来ANU的同学,报道时候完全不知道如何搭配自己的课程,因为他们来校之前从没有去ANU官网的各学科推荐课程设置看过。其中一些读会计的学生连CPA、CA和ACCA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提CPA有哪几门认证课了。其实,所有这些信息全部都在学校的官网上,但他们完全不去看。
由于没有学习自主性,到目前为止的人生规划(留学、择校、专业)完全是由家长和留学顾问一手操办的,所以自然的以为以后的职业发展也会有人代为规划。而眼前的问题只有如何用最少的精力来保证不挂科和顺利毕业了。此外澳洲的大学本科学制是3年,外加1年荣誉学位(honours degree),只有前3年均分在75%以上的学生才能攻读。而在澳洲,即使是澳洲本土学生在既没有荣誉学位又没有硕士学位的情况下也很难进入大公司的毕业生计划。相反,如果拿到Houours degree,尤其是1st class houours degree,身份问题完全是浮云,大公司都会抢着收。我博士同学的堂弟墨大精算H1毕业,在没有PR的情况下,直接被澳新银行(ANZ)接收成为毕业培训生(Graduate Program)。而吊诡的是ANZ的Graduate Program简章上明明写着只收PR和澳洲公民。
如果在读期间没有自知,这些被保姆式托管送出国的本科留学生最好的状态也只不过是本科三年低分掠过各科考试,拿一纸文凭毕业和PSW签证继续在澳洲混迹1-2年,最终发现就业无果(成绩太差)PR也无望(英语太差)只能回国。家里能量大的,自然会给安排个工作。家里没能量的,只能进入一般的公司拿着一个月6000-7000的工资,不知何时才能把留学的投入赚回来。而亲朋好友虽然当面不说,背后总会议论几句 “留学还不如买房”,最后得出澳洲留学就是垃圾的结论。
其实国内本科院校,即便是211/985里上述这样的学生也是存在的,就是那些大家口中那些高考成绩不错进了大学变学渣的人。但是,G3大学硕士留学生以及本科交换学生的遴选过程正好杜绝了这些学渣的进入。硕士留学生一般是本科期间就有志留学的,他们在搞好GPA的同时,还要备考英语。而ANU对硕士留学生的要求并不低,要求是211或985院校毕业的均分在80-85分以上的,非211院校的学生均分要求在90-95分的毕业生。硕士留学生有自学能力,并且有明确的职业规划,所以学习态度和方法都很得法。
补充几点,写这篇不是PhD在本科生面前秀优越。其实我不仅不感到优越,我反而很羡慕本科就能出国留学的学生。对比国内本科的教学质量,至少ANU工程计算机的教学(强调是教学)质量还是很高的,而且本科生是可以接触到大牛教授的。
比较让我不解的其实是那些放着这么好的资源不知道珍惜的学生。留学四年,学业没整好,英语还没进步。对那些既有目标又有决心的学生,作为学长也好助教都是会尽全力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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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说一个,2010年前的留学生真是非常不错,学习态度端正。2008年的时候,ANU 工程计算机学院CECS 的全院本科毕业生第一名(School Medal)就是一个来自中国的留学生,他的名字被刻在学校的荣誉铭牌上,挂在Ian Ross Building里。后来,他读了PhD,我们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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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个澳国立大学的事。可能有不少人记得去年8月,澳国立大学因为所谓的教授“辱华”事件登上了不少网站头条。起因就是这张PPT
这位教授叫Steve Blackburn,是高性能计算领域的大牛一名,他来给本科生上COMP1140 Structured Programming (Advanced) 本来就已经是本科生的荣幸了。他丝毫不歧视华人,他的很多PhD学生就是华人,其中包括我的好朋友。他经常动用自己的人脉推荐PhD去google或Microsoft实习,而且他本人的三个孩子从小就开始学中文。
Steve这么做事出有因,他刚刚处理了一批中国学生作弊的事情,然而学生企图用“英文不是母语,所以不了解学校的规章制度”这个理由来蒙混过关,规避责罚。所以,Steve才会用中文注明不要抄袭。而在ANU,中国学生抄作业已经成为普遍现象。按理来说一般都是抓住给0分,但这些学生会在我们面前一哭二闹的,着实让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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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博士是在澳洲读。读的是澳洲国立大学的机器学习的博士(Ph.D),其后留校做了1年博士后 (PostDoc),期间作为助教带过近5年的习题课(Tutorial)和实验课(Lab)。所以,我觉得我有资格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就我个人的感觉而言,中国留学生的平均素质越来越差。2010年我刚开始当助教的时候中国留学生以硕士留学为主,其中大部分留学生来自于国内211大学,学习态度还是非常端正的。几乎所有这些学生都是自己决定出来留学,并且从选专业到选学校,以及留学准备都是由自己完成的。他们交上来的作业和实验程序写的都很认真。这些学生毕业以后一半以上移民并且在澳洲找到了相当不错的工作。有不少人进入类似Accenture、Atlassian等大企业。
2015年到了我教书生涯的末期,明显可以感觉到留学生的质量下降非常快。我个人认为,其中一个原因是留学生的主要构成从成熟的硕士留学生变成了思想相对幼稚的本科生。而这些学生绝大多数是在家长力主下留学的,其本人根本不想学习,更别提留学了。带着这样的心态,这些学生的学习态度非常糟糕,作业抄袭已经算是轻的了,作业代写,甚至考试代考的事都屡见不鲜。
国外大学非常强调的是自学和动手能力。而国内出国留学的本科生的自学能力几乎为0,更别提动手能力了。高中期间除了教科书里和考试相关的内容,其他一概不愿意学。而澳洲大学教科书是要自己去买的,很多中国学生索性一本教科书都不买,完全就靠看老师上课的PPT。
而我教授的机器人(Robotics)实验课就成为了这类学生的噩梦。
机器人学的前半学期,学生主要用MATLAB实现课堂上教的机器人基础控制知识。而后半学期,学生会组成3人小组在2个月内运用ROS开发库和TurtleBot实现一个机器人走迷宫的项目。
这门课是我们学院的精品课程,广受当地学生好评。老实说,我都非常羡慕这些学生在本科期间就可以接触到这些实用的知识。而实验课本身其实是答疑课。一般会要求学生在上课前就完成50%左右的编程作业,然后在实验课上带着之前编程中遇到疑难问题来向我发问,而我会尽可能当场解决。然后作业会在上完实验课后的一周提交。
而在课堂上,当地学生一如既往的在课前就已经完成大半编程,在课堂上问我一些关于他们程序中间出现的bug或者算法设计的问题。而中国学生里,只有一个学生是在实验课前写了程序的,剩余的中国学生就围着这个人,当着我的面逐句逐句的抄那个学生的程序。一边抄还一边在聊天。在实验课上他们经常用中文问我:“老师,这个太难了,怎么做啊?” 对于这种问题我只能建议他们使用help查找程序实例。随即就有人问我:“老师,有答案吗?给我们吧”。经常弄得我哭笑不得。交上来的MATLAB程序,出现大面积的抄袭。一个由拼写造成的bug居然会同时有7-8学生一起犯,换言之这些学生拿来了代码都不运行就交给我了。这还只是前期MATLAB实验课。
到了第二阶段的TurtleBot,对于他们简直就是地狱一般。中国留学生一般会内部组队,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他们都指望着组里其他人可以完成这个项目。ROS是要用C++编写的,而这些中国学生不会用ROS,也不去查资料看手册,完全就等着我去手把手教。介于他们几乎都是C++小白,我好心给他们推荐图书馆里的C++教程,结果他们还因为要多看一本书老大的不情愿。问我有没有速成的,不用看书的方法。所以,我又改成教他们如何使用ROS development studio里面的模拟环境,如何运行example code。结果到头来,我说的东西他们还是左耳进右耳出。
而当地的学生完全不需要我教这些,自己就很自觉的去查找资料和教程。他们只会在遇到具体bug的时候,才会来问我。而且问题问的很有水平,有几次我都是在课后和他们一起debug了1-2个小时才解决的。到了课程结束,如我所料,没有中国学生组是完成了项目的。
现场演示的时候,简直就是车祸现场。程序连编译都不能通过,一堆报错。然后所有的中国学生组都理直气壮的以代码无法调通为借口,宣告无法完成实验。这样一来所占20分的实验课只能给6分,其中4分是前期2个MATLAB实验的成绩,另外2分是最后演示PPT的分项成绩。拿了6分的中国学生们还弹冠相庆,因为至少没拿0分。
而所有的当地学生组都让机器人运行起来了,有几组完美的完成了迷宫挑战。有的组的机器人卡在迷宫的某个地方,还积极的现场重新调试代码。总之,从程序到演示可以看出,这些学生通过这门课不仅掌握了机器人的基础知识,也掌握了ROS和TurtleBot这样机器人模拟仿真实验。
有不在少数的中国学生们在澳洲大学都是低分掠过各科考试,然后拿一纸学位毕业。而澳洲的各种Graduate Program在申请阶段是要看大学成绩单的。望着那些拿不出手的成绩单,完全没有办法找到任何工作,于是得出一个结论:澳洲留学垃圾。
好久没上你乎了,我来强答一下。其他答主说的东西大家也比较熟悉了。我换个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
问:为什么知乎上许多人认为日语引进大量外来语是负面的,是否和母语是汉语有关系?
答:是。
问:为什么?
答:因为汉语长期是“上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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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有关双层语言、上位语、下位语
为了说明这个问题,我把维基上diglossia的定义先抄下来。
In linguistics, diglossia (/daɪˈɡlɒsiə/) is a situation in which two dialects or languages are used by a single language community. In addition to the community's everyday or vernacular language variety (labeled "L" or "low" variety), a second, highly codified variety (labeled "H" or "high") is used in certain situations such as literature, formal education, or other specific settings, but not used for ordinary conversation.[1] In most cases, the H variety has no native speakers.
简单地来说,diglossia就是“双层语言”,在一个社区中有用于书面、文学、教育、科技等方面的“上位语”H和用于日常口头交流的“下位语”L。上位语是官方的、用于教育的,因此,上位语总是在通过知识分子和政权机构影响着下位语。单就词汇来说,上位语的词汇总是大量涌入下位语中。
在古代历史上,各个文化圈都有各自的上位语,例如欧洲的拉丁语、希腊语;伊斯兰世界的阿拉伯语、波斯语;佛教文化圈的梵语、巴利语;而在东亚文化圈,上位语则是汉语,或者说是文言文。
上位语有这样一些特点:
1. 上位语长期用于书面、科技、政治、教育等与权力和文化相关的领域,因而上位语带有官方、正式、有文化、先进等色彩。
2. 新的学术成果或者政治行为等等概念往往先用上位语表达,再向下位语传播。
3. 在封闭的文化圈内,新的概念用上位语表达时,往往没有可借鉴的词汇,因而倾向于使用上位语本身造新词。
4. 如有来自其他语言,特别是来自其他文化圈的借词,下位语往往是通过上位语辗转借入。
II. 作为上位语的汉语
好了,我们回来看汉语。虽然汉语在历史上一直有文白脱节的问题,但是汉语作为整体是东亚文化圈的上位语,直到近代,其上位的语的地位依旧有很大惯性。典型的例子包括:日本近代翻译西方的概念时是用汉字造词,这实际上是在用东亚文化圈的上位语(当然汉字已经被日本“内化”)在造新词或古词新用,以对应欧美文化圈的文明成果;越南很多外国的国名是按汉字读的,如俄罗斯叫Nga,是来自Nga La Tư,即俄罗斯,但这个词俄-蒙-满-汉-越一路而来已经面目全非了。
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汉语汉字词是上位语,通常它是第一手的概念载体,即使是在翻译中,它是第一次译文,所以它在同一时代大批量借入同一种非汉语言词汇的情况很少。当然,汉语依梵语借入的佛教词汇是另一个情况,因为在佛教领域,梵语才是上位语。
这里其实还有一个附加结果。因为汉语有上位语的优势,这使得很多汉语母语者或者东亚文化圈的人士感觉借词,比如日朝越借汉语词,是文明不够发达的表现,而汉语因为是发达文明的载体,因此借词很少。在你乎上,有一次讨论数目字“万”,我说这个词搞不好是突厥语等北方草原语言的借词。我猜到有人会反对,但是没想到反对的意见是:汉文明如此发达,数目词不可能是借词。其实,在这个论调中,直接就把借词和文明程度绑架了。但也正因为这样的想法,很多中国汉语使用者也比较倾向于外来的概念要汉语义译,不要直接借入,特别是借音。
III. 作为下位语的日语
我们再站在日本、日语的角度来看。事实上,明治维新之后,日本已经脱离了中国为中心的朝贡体系,但汉字和汉语作为上位语的历史惯性还存在,所以近代日本翻译作品往往仍用汉字造新词,当然,这和汉字在日本已经内化有关系。不过,由于近来以来日本的发展和中国的贫弱,汉字汉语作为上位语的地位不断衰落,但并没有确立新的上位语。这个时期的日语借词法语、德语、英语各占一席之地。但到了现代,特别二战以后,不仅汉字汉语作为上位语的地位基本消失,而且英语已经成为de facto的上位语。这以后的日语,借词大量的是英语借词,法德等语言已经很少了,即使有,也主要是集中在与国别文化、地域特产等相关的词汇中,新的科技词汇、新概念等,已经普遍是用英语借词。这实际上是上位语变化的原因。
类似的例子,我们可以举一下阿昌语。阿昌语是一种缅彝语,与缅甸语很接近。历史上阿昌族地区大多是傣族土司管辖,上位语是傣语,下位语是阿昌语。阿昌语中很多古典的政治、科技等词汇,都是使用傣语借词。但现在由于汉语的普及和流行,很多地方的阿昌语口语中出现了大量的汉语借词,替代了一些原来的傣语借词,甚至是替代了一些固有词。此外,羌语支大量语言过去奉藏语为上位语,现在也大量转向汉语西南官话作为上位语,也是这种情况。这和日语中大量涌入英语借词有一些类似之处。
IV. 日语中的固有词、汉字词与外来词
学习过日语的同学都知道日语中有固有词、汉字词与外来词。一般来说,汉语母语者会觉得汉字词更清楚明了或者相较于外来词更“日语”。但事实上,虽然日语中汉字词的比例非常高,但是汉字词读音的系统并非与日语十分契合。换句话说,即使是现代日语,汉字词的读音体系和日语固有词的读音体系仍有一定区隔。
随便举几个例子。比如,日语固有词是没有る打头的词语,但汉字词有,如“留守、類似”等。又如,古典日语少有浊音打头的词语,现代日语因历代音变造成一些浊音打头的词汇(如“出す”)也都很少,但汉字词就比比皆是,如:“学生、雑誌、男子、爆弾、疑問、事実、敏感”等等。再有,日语固有词一般没有拗音,今日=きょう,这样的例子也是历史音变的结果,而汉字词的拗音就实在太多了。
这实际上是说,外来词的概念即使翻译为汉字词,单从音系上来讲,未必有我们想象地那样贴合日语。
而更值得注意的是,日语是一种音拍语,词汇是由多个音拍(mora)连缀而成的,比如さかな是三拍,はずかしい是五拍等等。汉字词和外来词如果简单从音拍上来看,并没有像现代汉语的义译音译那么大的差距。我们来看一些例子:
日:(漢)哲学てつがく[4 mora];(外)フィロソフィー [5 mora]
中:(汉)哲学[2音节];(外)菲洛索菲亚[5音节]
日:(漢)物理的ぶつりてき[5 mora];(外)フィジカル [4 mora]
中:(汉)物理[2音节]、物理的[3音节];(外)菲济卡尔[4音节]
日:(漢)百貨店ひゃっかてん[5 mora];(外)デパート [4 mora]
中:(汉)百货店[3音节];(外)迪帕特门特[5音节]
尤其是最后一个例子,日语广泛吸收外来语后,形成一些改造的方法,使其适用于日常口语,也就是和制英语、和制外来语。常见的例子还包括プリクラ、パソコン、ワイシャツ、ベビーカー、ジーパン等等。
以上的例子试图说明,如果单看语音结构,日语使用音译的外来语与使用汉字词并没有太大的优劣差别,至少比现代汉语使用音译和义译的差别小。
V. 日本学者对外来语涌入的看法
大家也都观察到了日本国内对大量涌入外来语的批评。为此,日本还设立了国立国語研究所「外来語」委員会。下面抄两段该委员会的公开文书(没时间可以跳过):
外来語・外国語の問題点
近年,片仮名やローマ字で書かれた目新しい外来語・外国語が,公的な役割を担う官庁の白書や広報紙,また,日々の生活と切り離すことのできない新聞・雑誌・テレビなどで数多く使われていると指摘されています。例えば,高齢者の介護や福祉に関する広報紙の記事は,読み手であるお年寄りに配慮した表現を用いることが,本来何よりも大切にされ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はずです。多くの人を対象とする新聞・放送等においても,一般になじみの薄い専門用語を不用意に使わないよう十分に注意する必要があります。ところが,外来語・外国語の使用状況を見ると,読み手の分かりやすさに対する配慮よりも,書き手の使いやすさを優先しているように見受けられることがしばしばあります。
伝え合いとしての言葉を
そもそも,どんな言葉を使うのが適切かということは,話し手・書き手の意図,想定される聞き手・読み手,話題,使われる環境など,その時々の様々な条件によって変わります。同じ内容の話をするにしても,大人に話すときと子どもに話すときとでは,使う単語,声の調子,話す速さ,文の長さなどが変わってきて当然です。また,同じ大人でも,相手がその話題に通じているかどうかによって,言葉選びや言葉遣いにおのずと違いが出てきます。相手や場面に応じて,適切な言葉遣いが変わることにいつも留意することが大切です。このことは,私たちの言葉について国語審議会がかねて提言してきた「平明で,的確で,美しく,豊かであること」を実現する具体的な努力の一つと考えます。
这里面主要说的意思是大量外来词比较难理解,特别是对于老年人来说比较困难。更重要的是影响了全社会的交流。他们因此提出了语言的“简明、准确、优美、丰富”的目标。该委员会还提出了外来语替换的提案(具体可参看http://pj.ninjal.ac.jp/gairaigo/)。
这里面有个问题,为什么用汉字词就更加“简明、准确、优美、丰富”呢?这实际上就是前文几次提到的“内化”。日本作为东亚汉字文化圈的重要成员,在几千年的历史中,汉字已经成为其民族文化不可分割的部分,不论汉字词的音系与固有词有没有区隔,汉字词已然成为其语言的基石之一。汉字和固化的汉字读音已经是日语内在的一部分,即“内化”。从这个角度讲,外来词改汉字词也是用自有文化消化外来文化的方式。
但是针对这点,日本国内也有不同意见。1943年出生的著名日本国宝级日本语专家山口仲美就认为:和制汉语(汉语词)是与中国文化浸淫的时代相称的方法,但现在日本则浸淫在美国文化中,因此也许可以看到用片假名照搬的外来语其含意固着下来。
和製漢語は中国文化が浸透していた時代に合っていた方法なのであって、現在の日本はアメリカ文化が浸透しているのだから、片仮名の外来語のままにしておいて意味の定着を待つべきではないか。
山口仲美的这条看法实际上一定程度上包含前文所说的上位语变换的问题。
以上这些争论说明,即使在日本国内,对外来语的排斥,主要不是语言本身的问题,而更多是民族文化和民族感情的问题。
VI. 汉语古典音译词的内化
另外一个比较次要的方面就是汉语自身的音译词问题。实际上汉语的外来音译词很多,但是由于借入时代久远,当时的音译已经参与到后来的汉语音变历程中,变得很“汉化”了,因而让人不觉得是借词了。特别是有关佛教的词汇。
比如,说到中国传统建筑,很多人都说到“塔”。但是“塔”是明确的梵巴借词(梵stūpa,巴thūpa)。再有,刹那(梵kṣaṇa),这样的词是随佛教传入的概念。甚至很多我们熟悉的地名都是外来语译作汉语的。但是我们为什么不觉得它们“异质”呢?
现代汉语以普通话为音译标准。普通话音系的特点是声母缺少浊音,辅音韵尾仅有-n和-ŋ,因此音译一些外来词的时候,会拆出多个音节来。但古代汉语的音系更丰富一些,声母有清浊,辅音韵尾有-p, -t, -k, -n, -m, -ŋ,一些音译相应使用较少的音节。这点在佛经翻译上就很明显。一些现代翻译的上座部佛经是用普通话作的音译,与古典汉译对比,往往音节偏多,或者用字明显就是现代欧美音译词的感觉,例如:
Mahāmaudgalyāyana (Moggallāna) 古译:摩诃目犍连;白话译:马哈摩嘎喇那
Mahākāśyapa (Mahākassapa) 古译:摩诃迦叶;白话译:马哈咖沙巴
更加重要的是,佛教已经完全中国化了,有关佛教的词汇,不论是义译的世界、轮回,还是音译的刹那、劫(万劫不复)、涅槃,亦或变形了的音译词罗汉、菩萨、修罗,都成为汉语日常使用的一部分,异质感在历史中已经消失。因此,可以说这些佛教相关的词汇在汉语使用中,没有“外来词的感觉”。
如果剔除了佛教相关的音译词,汉语的外来语直接借词就很少了。即便是现代融入的外来词,所占比较也很低。这也是汉语母语者对直接标音的外来词下意识感到排斥的原因之一。
补充两点:
前面有同学提到外来语的涌入在日本日常生活中带来的种种不便。这个问题从语言发展的长期轨迹上来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汉语词汇大量涌入日语时,文化人和普通民众的仅因汉语词造成的语言断层不可谓不大,在历史发展中也渐渐弥合了。这也是山口仲美上面评论的来源,要知道山口老师可是研究平安时代日语文学的泰斗,同时还研究现代日本青年人的日语。
各个国家和民族的所谓“语言净化”运动,不论打着什么旗号,都带有明显的民族主义色彩。而东亚世界一些语言放弃汉字词而使用欧美语言音译词的行为又可能带有去中国化的色彩。考察类似外来语这样的问题时,这两个方面的色彩都应当予以重视。
共产主义政党长期治理的喀拉拉邦在印度处于人类发展指数的前茅,这就是共产主义对印度的影响。
另外,南亚人是非常非常喜欢取经名的。这也是一个地域特色了。
共产主义政党长期治理的喀拉拉邦在印度处于人类发展指数的前茅,这就是共产主义对印度的影响。
另外,南亚人是非常非常喜欢取经名的。这也是一个地域特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