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你应该问的是,儒家这种现代社会十个人九个觉得有问题的理论,到底为什么能统治中国上千年?
所谓儒家是中国的根本这是个伪命题。儒家出现之前上千年中国是咋过来的?应该说,儒家是农业社会的根本,是适应成熟农业社会的道德体系。
对比游牧社会,农业社会最大的特点之一就是把人禁锢在土地上了。你东西种下去,春天要播种,夏天要灌溉,秋天要收割,基本上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都要在田里劳作。而农业的产品农作物也必须要在田里长足时候,不可能想啥时候收割就啥时候收割。总而言之,农业的这种特点注定了人离不开土地,土地也离不开人。这也是为什么从来都只有游牧民族来农耕民族的地盘抢了就跑,极少反过来的。游牧民族居无定所,你想报仇都找不着人。而农耕民族要是去抢游牧民族,除非能彻底把对方打残,否则游牧民族分分钟回来教你做人。你也学游牧民族跑来跑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人跑了,田地庄稼怎么办?人家放把火你一年就白干了!
有人要问,既然农耕民族这么苦逼,我们为什么还要做农耕民族?这就引出了农耕民族的第二个特点——对比游牧,农耕这种生产方式对土地的利用率更高,单位面积的土地能养活更多的人。游牧需要靠牲畜吃草,人吃牲畜这种方式来把光合作用吸收的太阳能转化为人体能够利用的营养,而农耕直接就可以利用光合作用的产物粮食。因为省去了一个能量转化环节,农耕社会与游牧社会相比,人口密度有着数量级的差别。虽然粗茶淡饭没有肉好吃,但农耕带给我们的人口优势让我们在游牧民族几千年的冲击下延续至今。中国历史的大趋势从来都是游牧民族融入农耕社会,而不是反过来。
以上看似跑题的两点,其实正是儒家文化立足的根基所在。从上面我们可以看出,对比游牧民族,农耕社会的人口密度是很大的。相应地,人和人之间的矛盾也随之增多。而在农耕社会,人的流动性是很低的,所以一个人在和另一个人发生了矛盾之后没法一走了之,大家还必须磕磕碰碰凑合过下去。这样的大环境下,如何有效调节人际矛盾就成了重中之重。
儒家就是应这样的需求而产生的。儒家所为现代人诟病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其背后的核心思想就是如何用最简单明了的方式确立一种秩序。这种秩序很可能不是最公平的,但它是最简单高效的。或者说,儒家思想背后的理念就是坏的秩序好过没有秩序。在人口对土地的依存减弱的现代社会,我们可能很难理解这样的想法。但就农业社会的生产力水平来说,稳定压倒一切绝不是一句空话。因为不稳定就没法保证粮食生产,而农业社会的特点就是粮食一直不太富裕。即使偶有风调雨顺,粮食的增量也会很快被人口的增量所抵消。
儒家的理论可说是极其简单粗暴的。然而正因其简单粗暴,所以才有很强的可执行性。举个例子,嫡长子继承制。有道理吗?有个屁道理。你咋保证嫡长子就是最聪明最优秀最能带领国家或家族走向新时代的强悍领袖?这个制度既不公平也不合理,但它最大的优点就是高效——大家都甭争了,嫡长子只有一个。他就是运气好会投胎,你们不服也没用。这种制度的弊端虽然是明显的,但它的优势也是明摆着的——避免了诸子内斗不止自相残杀,避免了文臣武将被迫站队人心惶惶,更避免了国家山河破碎生灵涂炭。就算嫡长子不是最优秀的,但只要接受了适当的教育培养,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而从历史上来看,各种内斗的后果则真可谓没有最严重只有更严重。相比之下,嫡长子继承制还真是一种优秀的制度呢!
与之类似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其实也是一个道理——你甭管他何德何能配不配坐龙椅,反正他现在就是坐着了,你不服也得服。我劝你最好不要起什么取而代之的念头,否则打起来绝对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八千八万,打烂狗食盆谁也没得吃!你甭管你爹是不是老糊涂了,我劝你最好乖乖听话。因为一个家做主的只能有一个人。自家人斗自家人只能白白便宜了外人!三从四德也是一样的道理,在此不展开了。
总而言之,儒家思想的核心就是如何让一个人口高度密集、固定的社会尽可能保持稳定;总而言之,坏的秩序好过没有秩序;再总而言之,为了效率牺牲公平,为了集体牺牲个体。当然,儒家理论是不可能把话说得这么直接这么明白这么赤裸裸的。最后结果就是服从君父成了社会的最高美德,最高法律,以至于最高宗教。谁也不要试图挑战这套体系。这套体系可能僵化,可能低效,可能反人类,但它可能还真是最适合农业社会的。在几千年的实践中,人们还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制度了。试图挑战这一制度的国家和家族都纷纷在内斗中走向灭亡。于是人们说,看看吧,礼崩乐坏,焉得不败?
然而今天的中国早就步入工业化时代了。社会的方方面面都和儒家赖以生存的农业社会大不相同了。一个人在家乡混不下去了,大可以换个地方工作生活;家庭一步步小型化,细胞化,甚至趋向解体;受过教育的人越来越多,互相沟通探讨越来越方便;维持基本生存所需的农业生产在社会经济中的比重日益下降;人和人之间的矛盾虽然依然存在,但其对个体生存的重要性和影响力越来越低了。工业社会和农业社会是如此不同,我在这里无法一一尽述。但对于现代中国人来说,这一切发生得又是如此之快,以至于各种农业社会的思想仍然被视为天经地义。但发达的互联网使得有类似思想的人可以非常方便地互相认同和支持,于是儒家文化的不合理性就显得更为突出。一方面儒家文化不再适应社会,一方面人们质疑和反对起儒家文化来变得相当方便和高效。这种时候儒家文化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以致寿终正寝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随着时代的进步,现代化的社会管理体系只会越来越高效。这种情形下,我们为什么还非要屈从于一个坏的秩序呢?
儒家是中国根本?!!!!
就在百分之五识字率的上层人流传的玩意儿成了中国根本了?!!!
乱世跪舔,太平时节抢功劳当蛀虫的玩意儿成根本了??
我大怂以后才成主流的玩意儿成根本了?
我大怂宋有千年科举第一科,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经史学问那叫一个完整,然后呢?被别人当孙子一样再打,而千年第一科的诸公,一点办法都没有。
土地爷都比你根本的多····
至于对儒家不好··
你想啊题主,明朝对儒家多好,免税啊,儒家子弟能怼着皇帝骂啊···结果跪舔我大清那叫一个快···
我大清,杀儒家当杀鸡,儒家大师们跟狗一样跪舔都超不保夕
结果太平天国的时候,一堆儒家大师出来给大清挣寿挣了一百年·····
就儒家贱成这个样子,谁还敢对他好啊?!
上边是急忙打的
现在我详细说一下
其实儒家的死结,有两个,一个是宋,一个是清
清朝大家都知道,就跟我上边说的一样,一群儒学知识丰富,四书五经倒背如流的大师们,跪舔几乎不认字更不用说知道不知道四书五经的满清贵族们。而且生怕舔的不舒服,老爷生气。
满清杀他们和杀狗没啥区别,区别是杀狗还有人心疼呢
结果1840以后我大清扛不住了,李鸿章左宗棠等等一堆儒家大师们立刻出来给大清救命···
然后一对比明朝儒家大师们不交税能堵着皇帝骂都没事结果我大清以来就全都去跪舔了
这也太贱了···
然后大家就奇怪宋代
实际上就是宋代有一个,叫千年科举第一榜
这一年,苏轼、苏辙、张载、程颢、程颐、曾巩、曾布、吕惠卿、章惇、王韶。主考是欧阳修,
牛逼吧?
最后除了王韶之外
剩下的这几位,都有啥贡献?是能对抗啊,不,不说辽国了,能对抗西夏不?
宋代啊,文风最胜,经史子集儒家经典都研究的无比深入,千年风华,文风走到顶点
结果呢?别说辽国了
连总人口才200万的西夏都打不过。
那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要你们写诗啊??还是要你们杀焦用,害狄青,灭岳飞啊??不过你们自己人害自己人的时候真是计策万千,比谁都多····
窝囊宋啊,大怂啊
而且联金灭辽 联蒙灭金·················
我总觉得这大怂的智商可以脱离灵长类了··
换句话说,一个宋一个清,儒家的痛点就是这两个朝代
它完全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啊?!
哈哈哈哈哈,说起来,以前我们骂国民党那些喝兵血的,瞎指挥的将领的时候,果粉就是跑出来大叫你们居然污蔑那些忠勇的士兵····
把忠勇的士兵和坑爹的将领绑定到一起;和这一位把儒家和整个中华绑定到一起的,真是异曲同工啊
儒学是中国根本?
哈哈哈,请允许我笑一阵。
应该说儒学是一个社会各种反动现象的根本。很多人说儒家是适应封建统治的,只是不适应现代社会。
抱歉,我不同意。儒家文化基本上在任何时期都很好地起到了灭绝文化多样性、阻碍社会发展、阻塞人才流动,推动社会衰落的作用。儒家文化发展到鼎盛的历史时期,常常是一个王朝由盛转衰的转折点。现在很流行讲历史周期律,中国古代王朝兴衰律里,儒家文化的周期性兴衰起着重要的负调节作用。
这一点,公元前的西汉一代雄主汉宣帝就总结得非常好:
“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且俗儒不达时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于名实,不知所守,何足委任?”
——刘询(BC 91-BC 48)
汉宣帝为什么发这么一段议论呢?因为汉宣帝的太子刘奭不长进,天天就跟着一些儒士学什么儒家,对政事的见解极为幼稚。汉宣帝看不下去了,感叹“乱我家者,太子也!”果然,后来学了一肚子“周政”的汉元帝成功开辟了西汉由盛转衰的新局面。
那么问题来了,汉宣帝如此看不起儒家,汉宣帝的亲曾爷爷汉武帝怎么搞了个“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实际上,汉武帝一方面看重了儒家软骨头思想的好处,另一方面还有政治斗争上的需要。虽然独尊儒术这种反动主张确实事董仲舒提出来的,但是汉武帝不傻,并没有真的执行这一主张,而是大量吸纳儒士从政。汉武帝尊儒术是真,罢百家是假。事实证明,罢百家的事儿基本是儒士们自己动的手。这种对下站起来搞人毫不手软,对上跪下去舔痔毫不犹豫的品质我是真服气。当臣子的当然最好尊儒家,当皇帝的却不信这一套。什么时候如果连当皇帝的也信了儒家的邪——就如汉宣帝哀叹的一样“乱我家者,太子也!”。
有人说,《水浒传》如果没有招安以后的情节,那就是一部普通小说,但是有招安的部分,就堪称名著。
至于儒家文化为什么从2000多年前的汉宣帝,一直到五四运动,都被中国有识之士所唾弃,这个问题下面很多答案已经写得非常好了。
儒学那一套,任何时候都不是中国的根本,而是中国的祸源,是有着深刻原罪的。汉宣帝的这句评语里,点出了一个要害,就是儒家“不达时宜”,换句话说就是脱离实践。历朝历代的所谓大儒,无一不是沉浸于自己脑海中构建的一套根本不符合人性和社会运行规律的理想体系不能自拔,一落实到具体实践,就错漏百出,怨天怨地。喜欢推卸责任,“是古非今”。比如这个答案下面,有人说现在那些都是封建糟粕,不是真儒学,真儒学应该是古代某某大儒的经典……应该说汉宣帝是一针见血的,措辞还十分生动精准,时隔两千年,一个个俗儒的形象依然被他描绘得栩栩如生。
说儒家文化是中国人的精神鸦片是毫不过分的。与真正的鸦片不同,儒学至今还在大面积地威胁中国的社会发展和未来国运,流毒不浅。
有些儒学粉,洗地洗得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凡是明显反动的就高喊“这不是真儒学!”。请问什么才是真儒学?“民为贵君为轻”吗?如果这些好听的漂亮话才是真儒学,女德班、弟子规这些不是,那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一套算哪家,算我家的?
有些人专门把一些经典里面好听的理论拿出来秀一番,说那才是真儒学。却对于儒学思想向民间渗透后形成的恶果或视而不见,或努力切割。
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弟子规、女德班、豫章书院这些东西,都是四书五经核心思想在人民生活实践中必然的具体体现,不是你们几句话就可以撇清关系的。这个锅,你们没地方甩。
儒家与工业化不合。儒家不是中国的根本。第一条是常识了。第二条时常被人忽视,搞得好像打倒孔家店是近代国人为了救亡图存不得不牺牲自己的历史文化之根。
不是这样的。即使刨除儒家,中国的根基仍稳。中国历史和文化最根本的东西包括:
1 文字。在空间和时间尺度上大尺度一致性的文字。这和儒家无关。
2 世俗化的生活态度和政治传统。这至少追溯到大禹治水。面临大洪水,先民不是求神而是自力更生改造自然。这是华夏的源头。此后又有西周的分封与宗法,春秋战国五百年战争时代的重实务实战以及由此导致的诸子百家的不重宗教,秦汉以来的皇权强大。这些因素巩固了世俗化的生活态度和政治传统。儒家在其中起了有益作用,但不是源头也不是决定性的。
3 追求中央集权和大一统。这是治乱循环与统一分裂交替留下的深刻历史经验。从最高层到底层民众都认可。这不是儒家的功劳。
4 民众有革命传统。这和3正好是互补的。这是反儒家的。
5 连贯的历史记载表明中华文明(包括种族)的长期不断续传承,成为精英的精神依托和传统的来源。这有儒家的贡献。儒家也在其中渗透了自己的价值观。但本质上一是因为中国文明起源早(连贯的历史记载源于孔子之前),二是主体农业人口多地理特殊导致汉人或汉化的大一统不断重建。
6 历史上有好几次武功强大。这对近代兴起的民族主义很重要。武功与儒无关。
7 文学艺术。尤其是诗歌绘画书法建筑。深刻影响人们的审美和对生活与历史的态度。这里面儒家的影响有但不是决定性的,事实上未必有道家大。
以上就是为什么中国能打倒儒家而中国人身份和历史文化认同仍没有受大影响的原因。在欧洲,中东,印度,中国四大文明区中,中国是最容易与古代正统意识形态切割的一家。相比之下,中东印度至今没做成而欧美留下较大残余(至今仍有强大的基督教保守势力,特别是在美国)。
这是儒家的不幸,也是中国的大幸。
被张献忠杀了的日后还能有伸冤的可能,记载文人笔记里,引人同情落泪一番。张献忠杀了你,他因此是魔王,是可耻的匪类。
被大儒曾国藩杀了的,断没有洗刷冤屈的希望了,他们杀了你,倒是你的错。他们还是仁慈爱民的,杀你是无可奈何的抉择。曾国藩杀了你,他是圣人,有家书传世,受千千万万个和你一样的人景仰。
可知张献忠的杀,是能让人警醒的,日后总有摆脱的机会。而曾国藩的杀,竟让被杀者的同类陶醉,拥戴,这样的杀,总让人沉沦,哪有曙光可言呢。
一是在文化自信的旗帜下,宣扬文化复古主义。文化保守主义的滥觞,导致文化复古主义以及儒家原教旨主义的盛行,各种商业化的国学班将中国传统文化良莠不分地兜售给社会大众。高等学校和各种民间团体都在不遗余力地以传统文化为嘘头来争取社会资源,创办文化产业。
如此的文化思潮固然有助于唤醒我们对传统的重视,却也隐藏被历史业已证明了传统文化中糟粕的沉渣泛起的危险。
二是以文化自信为借口,拒斥域外文明,特别是对当下社会影响巨大的西方现代文明……近些年来,西方一些国家以普世主义的旗号到处推销他们的文化系统以达到颠覆其他国家的地缘政治的需要。这一系列行为,经常引起其他民族和国家的反感……
但我们也应当同时注意到,域外文明,特别是西方的近现代文明尽管面临一系列的问题,但它的历史进步性和现实影响力依然是不可忽视的。一个国家和民族的文化自信,不是建立在对其他民族文化的排斥上,而是建立在对自己文化传统的深厚情感和深度反省,以及对外来文化的客观了解的基础上,甚至是建立在对外来文化的理性包容与批判性的消化吸收的基础上。
三是以传统文化的历史价值为借口,对中国的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给予全面的否定和虚无化。中华民族的文化自信,不仅是对中华文化几千来所积淀下来的历史传统的自信,更是对近代以来几代中国人在探索现代化道路中所形成的新的文化传统的自信。
四是对于社会主义的文化建设的历史进程,只强调其某一个阶段的价值,而否定另一历史阶段的价值,看不到社会主义文化建设既有其历史的阶段性,也有其内在的逻辑一致性。
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在不同历史阶段的任务不同,其文化建设的表现形式也自然不同。以弘扬中华传统文化为名,否定在特定时期中国马克思主义者对中华传统文化的批判与反省的价值,就看不到中国现代文化建设与文化发展的阶段性与复杂性。
在当代中国的文化建设中,文化自信是必要的和不可缺少的。但这种文化自信,不应该是文化迷信和文化偏执。文化自信是对文化传统中的内在精神的自信,而不是对文化传统不分轻重、良莠不分的迷信,也不是对文化传统的敝帚自珍。对自身文化传统的原教旨主义立场,事实上是文化迷信和文化偏执,而不是真正的文化自信。
摘自樊志辉教授的《各正性命与从容中道———对近年来中国传统文化复兴的批判性反思》
以熊十力、梁漱溟、唐君毅、牟宗三等人为代表的心性儒学是现代儒学的重要向度。他们将儒家的心性之学视为中国文化的神髓所在,并试图以此为根基来谋求中国文化的返本开新,探求中国文化与西方现代性文化的接榫。
然而,现代心性儒学的心性叙事存在着体证、见证与论证不分的问题,将个体的体证上升为见证,进而等同于论证,这是思想上的僭越。同时,现代心性儒学将现代性问题化为主体性问题,将主体性问题化为道德主体性问题,将道德主体性问题化为心性主体问题,使得全部的现代性叙事被归结为心性叙事,以这种还原论模式处理现代性问题的现代心性儒家基本无力处理中国所面临的具体现代性问题。
事实上,现代心性儒学将儒家心性论奉为中国文化之道统的做法,可能使我们丧失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丰富性理解,不利于华夏文化健康成长。所以,面对现代性中国问题,虽可开掘儒家心性学的价值,但不可封闭于儒家心性学,我们需要的是拆解并抽取华夏传统中一切可资利用的资源,来面对中国的现代性问题。
摘自樊志辉教授的《心性学与现代性的纠结及出路———对现代心性儒学的批判性反思》
嗯,随便摘抄几句送给各位。
这种批判性的反思才是有意义、有价值的,一些瞎黑根本黑不到点子上。
对了,再抄一段。
假如某种制度本身就是不正义的,或者曾经是适宜而正义的,而现在已不合时宜而不正义了,难道人们还应当遵守它吗?显然,这样的制度需要变革。
……如果制度建构竟是根据亲疏远近关系的差等之爱,那么,这样的制度就是不正当的,即是不正义的。
大家猜猜这个是谁说的?
也许很多人会觉得这是出自儒黑或者墨家之口。
但其实这个出自黄玉顺先生的《中国正义论:儒家制度伦理学》,而黄先生是当代中国“儒学复兴运动”代表人物之一,妥妥的儒家。
可见对儒家学说的改造与弘扬不是单纯的口号,是有些实质进展的,儒家开始寻找转变,以适应新时代(而不是让时代适应它)。
但大部分人对当今儒家的了解可能就止步于于丹、丁璇之流了。对当代儒家具体有什么成就并不了解。
儒家不是宗教,它不具有严密的组织,也没有一个拥有无上权威的教主。所以儒家根本不可能做到一声令下,所有儒生就众志成城,团结一致,目标明确。
而且就算是宗教也不可能所有都团结一致、目标统一。
儒家内部流派繁多、不同时代呈现不同形态,那些张口闭口就是一句“儒家都是XX”的都无异于放屁: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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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当然,心性儒家不好,不代表政治儒家好。
推荐王绍光先生的《“王道政治”是个好东西?——评“儒家宪政”》。“王道政治”是个好东西?--评“儒家宪政” - 中国知网!!&v=MDY0NTRxVHJXTTFGckNVUkwyZVplWnRGeXZnVWJyT0xpdllhckc0SDlITXBvOUVaSVI4ZVgxTHV4WVM3RGgxVDM=
说实话,搞政治儒学的中很多人的一些想法挺搞笑的。
我其实还是爱儒家,只是心疼它被人乱黑或者胡扯:-D
儒家要是中国根本,那中国的概念也就到春秋了,还不算秦朝(滑稽)
你是女生吗?你被裹过脚吗?你见过被裹脚的人吗?你以为是白鹿原里那看不了摸不着的嚎两嗓子,但那是将你的脚甚至是折断一般的拧成一团再死死缠住终生不得记得放。
你在家里受宠吗?你体会过完全被亲人不当人看的时候吗?你以为就是简单的偏心弟弟而已,实际姐姐们连自己的基本权利都没资格享受,她们只可能成为将来为弟弟赚嫁妆的工具,而不是一个自由的人。
三从 四德 三纲 五常
在宣扬复兴国学、国学热的时候,我曾也小小的期待了一把。然而事实是,好的精华没人愿意看,肮脏的糟粕仿佛猪抢槽食。
尽管每个文化都是辩证的存在好坏两面,但请把与社会主义社会相违背的,剔除干净。
儒家思想不好评价,但是宋明理学和清朝的狗儒绝对是垃圾中的垃圾,人类文明的耻辱,压迫妇女,残害大众,结果最后还是给西方的坚船利炮开了瓢。你儒发展到今天,既没有武德也没有文化优越性,费拉不堪;西方宗教再怎么衰落总还有世俗化的力量和解放神学,你儒从理学化开始就是维护统治的工具,若没有早期的“己所不欲 勿施于人”“民贵君轻”“大道之行天下为公”这种精神,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
很正常啊,粗俗的人自然不喜欢儒雅的,毕竟这是知识分子装逼的嘛。
另外,我们生活在不同的宇宙。我的世界里依旧有尊卑贵贱,有的人已经生活在共产主义社会。
2020.3.29更新:有人没get到我对儒家的态度,所以补充这个链接(如何看待儒家的困境,如何取舍?) 。
2019.4.7更新:附一些相关答案吧,因为实在是没人看。
(大家对孝道的看法!?),
(怎么好多人讨厌儒家?),
(儒家讲究尊卑有别,地位卑贱的人在儒家理论里边有翻身的可能性吗? ),
因为有些儒家的人比较其他人显得有些不识时务。
某些宣传墨家的,会讲墨家重视科学,不怎么讲天志明鬼;
某些宣传法家的,会讲法家依法治国,不怎么讲忠孝弱民;
某些宣传道家的,会讲先秦道家不是后来的道教,道家不迷信,也不像儒家那样假仁假义,但一般不怎么讲楚简汉帛书的(故大道废,案有仁义)。
他们都知道现在社会的主流是什么,拿古书注解他们的思想,不干逆潮流而动的事情。虽然从科学研究实事求是的角度看,他们绝对是曲解古人,但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他们是因时而变。
时移事易,真正为儒家好的人,想要为国为民的人,也需要因时而变。
穷则变,变则通,古代能自成一家学派的大儒们,哪个不是因时而变呢?两汉讲感应,魏晋好三玄,宋儒信错简,心学直接说出了六经注我,哪一个和先秦儒家一模一样?哪一个不在变革?
子曰:愚而好自用,贱而好自专,生乎今之世,反古之道。如此者,灾及其身者也。
儒家思想最重要的是仁义的内核,学孔孟者生,像孔孟者死。现在的世道怎么可能还照搬古人的礼法生活呢?
抱残守缺只能够传薪递火,如果要发扬光大,是需要扬弃的,虽然绝不应该像某些人那样太过分的曲解古人,胡说八道,但也断断不能够直接根据古代大儒说的做的来办,因为现代的很多事情,是古人无法设想的。
至少应该考虑,古代的大儒,是在当时的什么情况下,这么去说这么去做的?推究他这样子的本心,他心里可能会是怎么想的?以他的这种想法,如果遇到了现代的情况,会怎么样呢?这位大儒会是这样的想法,那位大儒呢?这种情况下的想法和那种情况下的想法,是一以贯之,还是有所龃龉?哪个更对?
推究来推究去,才能更近那在诸位各有不同的古圣先贤心中一直传承的儒家之道,所以说推究圣人之心,能代圣人立言。代圣人立言,这言论是古圣本来没有说过的,却是古圣倘若重生在今天,可能会本着圣人之心而说出的。故而不失为儒家之真言。
然而,看看有些不识时务的人,他们宣传儒家,宣传的是什么。
哦,也可能是太识时务了,才会那么落力地宣传弟子规二十四孝等等,怕不是要移孝作忠?
就不记得小杖则受,大杖则走。
就不记得当仁不让于师。
就不记得大义灭亲。
儒家不是没有独特的好东西,比如儒家对于宗教的态度,上智则敬而远之,下愚则神道设教。这且不比现在社会上某些极端的信宗教反宗教的人都高明了吗?
结果呢?现在是在上不止远,而且不敬,在下把农村老头老太太都丢给了佛教基督教,在下面讲什么?闲着找事讲讲女德之类的乱七八糟。
不会推究圣人之心,代圣人立言,不敢当仁不让于师,起码要识时务,看看风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男女平权那么多年了,还讲女德?那肯定会被反对。
那也是该着。
休言道统追千载,老去文章不值钱。
ps:作个死,以后真要有人宣传移孝作忠了,我要讲讲孟子。推究一下当年朱洪武为什么那么生气。
ps的ps:评论区有人不知道我举例说的法家的忠孝弱民是什么,所以全文引用一下。
《韩非子·忠孝》:
天下皆以孝悌忠顺之道为是也,而莫知察孝悌忠顺之道而审行之,是以天下乱。皆以尧舜之道为是而法之,是以有弑君,有曲于父。尧、舜、汤、武或反群臣之义,乱后世之教者也。尧为人君而君其臣,舜为人臣而臣其君,汤、武为人臣而弑其主、刑其尸,而天下誉之,此天下所以至今不治者也。夫所谓明君者,能畜其臣者也;所谓贤臣者,能明法辟、治官职以戴其君者也。今尧自以为明而不能以畜舜,舜自以为贤而不能以戴尧;汤、武自以为义而弑其君长,此明君且常与而贤臣且常取也。故至今为人子者有取其父之家,为人臣者有取其君之国者矣。父而让子,君而让臣,此非所以定位一教之道也。臣之所闻曰:“臣事君,子事父,妻事夫。三者顺则天下治,三者逆则天下乱,此天下之常道也。”明王贤臣而弗易也,则人主虽不肖,臣不敢侵也。今夫上贤任智无常,逆道也,而天下常以为治。是故田氏夺吕氏于齐,戴氏夺子氏于宋。此皆贤且智也,岂愚且不肖乎?是废常上贤则乱,舍法任智则危。故曰:上法而不上贤。
记曰:“舜见瞽瞍,其容造焉。孔子曰:当是时也,危哉,天下岌岌!有道者,父固不得而子,君固不得而臣也。'”臣曰:孔子本未知教悌忠顺之道也。然则有道者,进不为臣主,退不为父子耶?父之所以欲有贤子者,家贫则富之,父苦则乐之;君之所以欲有贤臣者,国乱则治之,主卑则尊之。今有贤子而不为父,则父之处家也苦;有贤臣而不为君,则君之处位也危。然则父有贤子,君有贤臣,适足以为害耳,岂得利焉哉?所谓忠臣,不危其君;孝子,不非其亲。今舜以贤取君之国,而汤、武以义放弑其君,此皆以贤而危主者也,而天下贤之。古之烈士,进不臣君,退不为家,是进则非其君,退则非其亲者也。且夫进不臣君,退不为家,乱世绝嗣之道也。是故贤尧、舜、汤、武而是烈士,天下之乱术也。瞽瞍为舜父而舜放之,象为舜弟而杀之。放父杀弟,不可谓仁;妻帝二女而取天下,不可谓义。仁义无有,不可谓明。《诗》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信若《诗》之言也,是舜出则臣其君,入则臣其父,妾其母,妻其主女也。故烈士内不为家,乱世绝嗣;而外矫于君,朽骨烂肉,施于土地,流于川谷,不避蹈水火。使天下从而效之,是天下遍死而愿夭也。此皆释世而不治是也。世之所为烈士者,虽众独行,取异于人,为恬淡之学而理恍惚之言。臣以为恬淡,无用之教也;恍惚,无法之言也。言出于无法,数出于无用者,天下谓之察。臣以为人生必事君养亲,事君养亲不可以恬淡;之人必以言论忠信法术,言论忠信法术不可以恍惚。恍惚之言,恬淡之学,天下之惑术也。孝子之事父也,非竞取父之家也;忠臣之事君也,非竞取君之国也。夫为人子而常誉他人之亲曰:“某子之亲,夜寝早起,强力生财以养子孙臣妾。”是诽谤其亲者也。为人臣常誉先王之德厚而愿之,诽谤其君者也。非其亲者知谓不孝,而非其君者天下此贤之,此所以乱也。故人臣毋称尧舜之贤,毋誉汤、武之伐,毋言烈士之高,尽力守法,专心于事主者为忠臣。
古者黔首悗密春惷愚,故可以虚名取也。今民儇诇智慧,欲自用,不听上。上必且劝之以赏,然后可进;又且畏之以罚,然后不敢退。而世皆曰:“许由让天下,赏不足以劝;盗跖犯刑赴难,罚不足以禁。”臣曰:未有天下而无以天下为者,许由是也;已有天下而无以天下为者,尧、舜是也。毁廉求财,犯刑趋利,忘身之死者,盗跖是也。此二者,殆物也。治国用民之道也,不以此二者为量。治也者,治常者也;道也者,道常者也。殆物妙言,治之害也。天下太平之士,不可以赏劝也;天下太下之士,不可以刑禁也。然为太上士不设赏,为太下士不设刑,则治国用民之道失矣。
故世人多不言国法而言从横。诸侯言从者曰:“从成必霸”;而言横者曰:“横成必王”。山东之言从横未尝一日而止也,然而功名不成,霸王不立者,虚言非所以成治也。王者独行谓之王,是以三王不务离合而正,五霸不待从横而察,治内以裁外而已矣。
《商君书·弱民》:
民弱国强,国强民弱。故有道之国务在弱民。朴则强,淫则弱。弱则轨,淫则越志。弱则有用,越志则强。故曰:以强去强者,弱;以弱去强者,强。
民,善之则亲,利之用则和;用则有任,和则匮;有任,乃富于政。上舍法,任民之所善,故奸多。
民贫则力富,力富则淫,淫则有虱。故民富而不用,则使民以食出,各必有力,则农不偷。农不偷,六虱无萌。故国富而贫治,重强。
兵,易弱难强。民,乐生安佚,死难难正,易之则强。事有羞,多奸;寡赏,无失。多奸疑,敌失必,利。兵至强,威;事无羞,利。用兵久处利势,必王。故兵行敌之所不敢行,强;事兴敌之所羞为,利。
法有,民安其次;主变,事能得齐。国守安,主操权,利。故主贵多变,国贵少变。
利出一孔则国多物,出十孔则国少物。守一者治,守十者乱。治则强,乱则弱。强则物来,弱则物去。故国致物者强,去物者弱。
民,辱则贵爵,弱则尊官,贫则重赏。以刑治民,则乐用;以赏战民,则轻死。故战事兵用曰强。民有私荣,则贱列卑官;富则轻赏。治民羞辱以刑,战则战。民畏死、事乱而战,故兵农怠而国弱。
农、商、官三者国之常食官也。农辟地,商致物,官法民。三官生虱六,曰“岁”,曰“食”;曰“美”,曰“好”;曰“志”,曰“行”。六者有朴必削。农有余食,则薄燕于岁;商有淫利有美好,伤器;官设而不用,志、行为卒。六虱成俗,兵必大败。
法枉治乱,任善言多。治众国乱,言多兵弱。法明治省,任力言息。治省国治,言息兵强。故治大,国小;治小,国大。
政作民之所恶,民弱;政作民之所乐,民强。民弱国强,民强国弱。故民之所乐民强,民强而强之,兵重弱。民之所乐民强,民强而弱之,兵重强。故以强,重弱;弱,重强。王。以强政强,弱,弱存;以弱政弱,强,强去。强存则弱,强去则王。故以强政弱,削;以弱政强,王也。
明主之使其臣也,用必加于功,赏必尽其劳。人主使其民信此如日月,则无敌矣。今离娄见秋豪之末,不能以明目易人;乌获举千钧之重,不能以多力易人;圣贤在体性也,不能以相易也。今当世之用事者,皆欲为上圣,举法之谓也。背法而治,此任重道远而无马、牛,济大川而无舡、楫也。今夫人众兵强,此帝王之大资也,苟非明法以守之也,与危亡为邻。故明主察法,境内之民无辟淫之心,游处之士迫于战阵,万民疾于耕战。有以知其然也。楚国之民齐疾而均,速若瓢风;宛钜铁釶,利若蜂虿;胁蛟犀兕,坚若金石;江、汉以为池,汝、颍以为限;隐以邓林,缘以方城。秦师至,鄢、郢举,若振槁;唐蔑死于垂涉,庄謟发于内,楚分为五。地非不大也,民非不众也,甲兵财用非不多也;战不胜,守不固,此无法之所生也,释权衡而操轻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