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答案里有人质疑购买力平价(PPP)的权威性,其实PPP的算法确实有一定争议,主要是如何选取恰当的物价比较对象,以及比较公式的合理性方面。前者而言,IMF的报告结果,依据是世界银行ICP2011和ICP2010的数据,做了较大幅度的修正,比较商品在WB的报告中做了详细说明,有相当的准确性。后者而言,虽然它也没有完全公布比价过程的详要,但是作为一个有比较靠谱依据的参考数据,用来引用,评判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2,事实上,中国理论上早就在PPP算法下,GDP总量超过美国了,就美国的统计方法而言,gdp计算把房地产租金都算进去了,而中国这些都不计入gdp,而且他们现在用的是sna2008,我们目前的数据还都来自2003标准,新标准又能推高很多gdp。事实上,在计入范畴上是比我国宽的,所以说,其实在2012年左右,不少民间机构已经在说中国为第一大经济体了。
3,PPP标准下的GDP超过美国,是一个数据上的显像标志,但是实际上,真正的转折是2010-2014年中国经济开始走缓,产业升级开始逐步往上走的这样一个迈向成熟的过程,而这之后,我国的经济面临的是一个“新常态”,而新常态本质就是经济体生态的成熟化。而阿里巴巴是新常态之前,最后一个上市巨头。
4,新常态对于社会分配会有一个显著变化,那就是社会流动性开始走缓,而教育选拔或者说教育背景在新的阶级流动中的权重会越来越大,甚至是唯一具有强效力的社会阶梯,而成熟化的社会中,你想要靠着某种行业机遇暴富的可能性就很小,但是这是一个培养新中产阶级和新高产阶级的时代,而90后一代面临的社群分化伴随着社会中坚阶层的形成而开始。
5,新常态面临新问题,或者说,我们终于有机会来解决新问题了。而这些问题分为三个部分:
(1)公共政策问题,成熟化社会的简历,就面临着共同体的纵向分割趋于多元化和流沙化,那么就不可避免地会集中各类思潮,包括平权主义运动,民族问题,社会福利问题等等细节需要通过公共政策的体现,去引导和解决这些代表着公众意识的社会思潮。那么,新一波公共政策的改革是需要进行的。
(2)制度细节改革问题。最近《红旗文稿》关于所谓法治的一些看法,在未来会出现更多的争论,这也体现了决策层的不同声音,而这些争论最后需要达成妥协,最后体现在改革方案之中。
(3)需要一个主体价值观,也就说,我们需要探讨我们要建立一个怎么样的成熟化社会,这个社会的基本导向是什么?是高稳高福利?高流动性?;是深化产业升级?继续规模扩大;价值观主体化?价值观多元化?等等,这些都是我们需要探讨的。
6,贸易格局的改变,亚欧世界岛重新被放在了世界中心的地位,从东亚起始,中国为最大体量主导,日韩辅之,联通俄罗斯到环中亚,下行到整个东南亚,从巴基斯坦环南亚次大陆的新贸易格局开始形成,这成了一个自然区域产业格局的分布,而俄罗斯建立的欧亚贸易区事实上依然在这个框架内。而欧洲方面,随着人民币离岸业务在欧洲金融体系内开花,中俄等新兴资本开始通过伦敦金融和实业投资,开始进入欧洲的产业底部。那么这样一个,沿大陆桥,环世界岛,新丝绸之路的贸易带开始形成。而这个格局,随着中国的稳步发展和区域产业连通,就开始形成新的产业带,而这个产业带的形成首先是铁路建设的铺开,那么高铁输出可能是这个贸易格局的一个先期投资,
比如这样一个疯狂的计划:
也就是说,现在是一个以“亚欧世界岛的新陆权-环太平洋新海权”的贸易格局,开始逐步取代旧海权的贸易格局。
7,权力结构的改变。以我朝为首的新兴经济体的实质性崛起,开始形成一个新的权力复合体,通过诸如上合组织,金砖国家发展银行,金砖国家论坛等等国际组织和经济互投联合,并且与老西方国家(欧盟,英国),进行深入发展合作,保持和美国,日本的产业往来和竞争,开始逐步形成了一个新的议价共同体,这个共同体不够紧密,也远远称不上稳固,但是这对于这个世界话语权结构带了深切的变化,至少说,低调这么多年的我朝,开始学会怎么熟悉,和运用国际事务中的一些规则了。。当然,目前还是要保持低调,财政部副部长前几天不是还在华盛顿智库会议上,反省我们的GDP质量不够高吗?这既是说辞,也是事实。但是,我们能做出这一步,总算是好事。。
完毕
这不是结束,甚至也不是结束的开始,但他至少是开始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