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黙尔曼从演奏者的角度问过伯恩斯坦类似的问题:
伯恩斯坦让我有勇气与信心诠释音乐,也敢尝试不同想法。我们合作之初,有次我向他坦白:我喜欢也想演奏的作品都那么深刻,但我才几岁?我哪里有资格去弹?我觉得无所适从又动辄得咎,愈来愈害怕,害怕到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但是,”伯恩斯坦听了,笑着说,“你怎么知道它们很深刻?”——啊,这真是当头棒喝,一句话就把我打醒了!把深刻的东西变得浅薄,固然不妥,硬把浅薄的东西变得深刻,同样不妥。如果深刻不在那里,却硬要去找深刻,就像在没有鱼的水里非得要找出鱼,这非常危险。一首作品无论别人曾说过什么,给它加上过什么,都必须自己去学、去体会,而不是从种种预设来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