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词源学上看,还真是一回事。
前面匿名知友说得很好,我补充下。
pizza的确可以溯源到希腊语的pita,也就是土耳其语的pide(浊化了),希腊语的pita可能来自阿拉米语等闪米特语。
naan来自于中古波斯语nʾn' ,词源本身是原始伊朗语的*nagna-,梵语里的同源词是酵母的意思。然而中古波斯语由于受阿拉米语的影响,这个词也可以写成laḥmā [lḥmʾ],也就是阿拉米语面包的意思。
这个词看着很眼熟是吧,没错,它的同源词是希伯来语的leḥem“面包”,和阿拉伯语的laḥm“羊肉”。可以猜测,这个词的本意是“主食”一类的意思,受不同民族环境的影响词义收缩了(参见英语deer)。
而希伯来语的leḥem(现在一般更常用pittah一词),以及希腊语的pita,土耳其语的pide,阿拉伯语的khubz(意思是‘’烤物‘’)或‘aish(意思是“生活”,埃及方言),都指的是同一种考起来中间会膨胀的大饼,或者说是最早的面包。
结合小麦的发源地是小亚细亚南部,我们有理由相信馕和披萨是有切实渊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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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感谢
@梅华龙先生的指正,上文中我的一些表述的确有歧义之处,现在略加补充,希望得到大家指教。
可能是我的表示比较不清楚,我在上文中所说的“渊源”想表达的其实是这些事物本身的存在历史性的联系,不一定是在词源上具有继承性的关系。中古波斯语中的laḥmā确实与是nʾn'的训读的关系,那么既然laḥmā可以训读成nʾn',两者之间或许在形状上、制作方法上存在着相同之处亦或者是某种联系,当然面包在波斯的出现应该远早于中古波斯语时期,因为制作馕所用的tandur(馕坑)本身就是一个阿卡德语借词,似乎存在着制作馕的技术与制作馕坑的技术同时从两河流域的闪族人传入波斯人的可能性。
另外关于pitta有关词源,希伯来语维基上的פיתה(Pittah)对应的阿拉伯语词条是 (Khubz ‘Arabi,阿拉伯面包,也叫Khubz Baladi,本地面包),现代阿拉伯语中的Khubz原则上与现代希伯来语的Lehem类似,是对面包的泛称,不过在实际口语中(尤其是在沙姆地区(Bilad al-Sham)),往往把最常见的圆形扁面包称为Khubz Saghir(小面包),或者干脆径直称为不带任何形容词的Khubz。关于圣经中的Lehem的形制,可能还需要进一步的考古发现明确其具体的形状和制作方式。
还有阿语中的Fattah,我查阅了阿汉词典的F-T-T词根,其下的动词Fatta(第三人称单数完成时形式)意思是“将面包泡在汤中”,Fita:t(a为长音)意思是“碎片,面包屑”,Fattah(埃及方言形式)或者Fati:tah(标准语形式)的阿语解释是“Khubz maltu:t fi: al-maraq”,翻译过来是“置于肉汤中的碎面包”,我接触的阿拉伯餐厅的Fattah(用于蘸鹰嘴豆泥或扁豆汤用的)似乎就是是用圆面包Khubz切碎油炸制成的。
有渊源,新疆馕和意大利披萨饼是同宗兄弟,二者都起源于kumech(如下图),碳灰里烤熟的面饼。
如同烤肉是大部分人类的共有食物一样,kumech原本也是早期人类的共有食物,而且一直到近代也是北亚部分游牧民族的主食之一。
kumech的演变取决于当地的生活环境和饮食结构。新疆的馕是比较干旱且保留畜牧传统的农耕地区,或者农耕与游牧游牧混居区域,从kumech演变而来的,因为他们生活环境适合通过火烤制作食物。
欧洲和中国中原地区这样的农耕文明已经基本放弃了kumech,而且因食物的进化和生存环境原因也不适合火烤馕,所以从kumech演变成使用锅等工具来制作馕饼。
西亚的那种水平的馕和制馕方式可能是从游牧民族kumech演变而来的,而新疆馕又是西亚水平更上一层楼的产物,种类和口味儿多元多样化。
许多类似的游戏,总希望用种种的道德悖论让大家对统治者产生一种错觉:原来剥削我24小时工作都是迫不得已,原来让我的孩子去冒险工作是迫不得已,原来他派我们去送死是在下一盘大棋………
然而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感谢寒霜朋克,感谢11bit,让我们在这个游戏中明白了,其实没有什么大棋,
小人们被冻死,被饿死,被抛弃,绝望的呼喊,愤怒的抱怨,甚至怒而破坏、叛乱,
都只是因为你菜!
原来,我们本可以让我们的人民,有饭吃,不受冻,勇于探索,积极乐观,活的,像个人一样。
我们本可以做到,我们本就应该做到。
领导者们,本就应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