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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慈欣的作品中是否透露出对民主政治和温情社会的无情嘲弄? 第1页

     

user avatar   she-zhao-zhuo 网友的相关建议: 
      

我不知道认为刘慈欣作品嘲讽民主嘲弄温情的人到底有没有读过他的作品,说他的作品『冰冷、悲观、没有人的温暖』的到底是看的是剧情简介还是一字字的读完了他的小说。如果你们仔仔细细读过了还能下这种结论……。

就《三体》系列而言,印象最深的是这句话『给岁月以文明,而非给文明以岁月』。

不赞扬不歌颂不完美,指出缺陷、不足、忧虑,就是嘲讽嘲弄?

结局要用温情解决争端,有个美好粉红色的大结局,温情不会带来任何副作用,冰冷残酷的现实一定会被感性和宽容融化——如果你们认为这才叫做不嘲讽温情和不嘲弄人文关怀,那只能说我们对作品的理解完全错位。

强调宇宙文明之间的冷酷,写出一段剧情说明温情和人文关怀拯救不了文明——这就是在否定温情和人文关怀吗?

原来爱一个人的价值就在于爱一个人会有好结果,否则就不值得爱?结局不好就表示作者在否定温情?

只怕是:从小大团圆结局看多了,功利性思考深入骨髓了而不自知。

让好人有好报,让恶人有恶报,让善意有善意的结果,让恶意不能得逞——这种写法固然『大快人心』,但这难道不是另一种『高大全』的变形吗?

退一步说,《三体》里的温情和善意,真的没有带来『好处』吗?

《三体》里,地球文明被智子封锁后有过一段残酷专制而后转为混乱的时期,而技术的突破,却发生在人们认识到『给岁月以文明,而非给文明以岁月』之后的开放温情社会。在人们放弃了对三体文明的抵抗后,只想过好剩下的日子,宽容开放的社会里技术反而发展了。

刘慈欣的作品有很多。任何人的思想、作品、言行的含义,都不应该孤立的看待。

我还记得初中的时候读《乡村教师》眼眶酸涩的感觉。真是难以理解有人居然能够说这是悲观、冰冷、没有人的温暖。

《乡村教师》里的外星军官多给了孩子一次机会,否则结局里地球灭了,这是冰冷?

一个鞠躬尽瘁的乡村老师向一群孩子传承可能一辈子都『无用』的知识,最终拯救了地球文明,这是悲观?『 他们将活下去,以在这块古老贫脊的土地上,收获虽然微薄、但确实存在的希望。 』小说结尾的这句话,没有人的温暖?——如果我们默认大团团才是歌颂温情,那么刘慈欣是歌颂的。

《三体》最后的宇宙重生计划,呼吁每个制造了子宇宙避难所的文明把物质能量还给母宇宙,否则宇宙将在冰冷中彻底死去再也没有将来——这是冷、这是悲观、这是没有人的温暖?那些响应号召的智能生物,它们愿意为宇宙重生而一赌,放弃自己安逸的生活;这没有让你感到一点感动、敬佩?


《三体》第一部、第二部里面对地球文明心生感触怜悯而发出警告的三体人,没有温情?

宇宙中的文明互相怀疑争斗,最终导致宇宙的降维和寂灭。这固然有悲观色彩。但就此要说刘慈欣赞同这种做法,甚至说他有文革思维?呵呵……。知道啥叫赞美认同残酷竞争吗?


结局写成一个文明统一宇宙从此永远太平,这才叫赞美认同残酷竞争。斗来斗去大家都死光、宇宙都僵死的结局,你们从中没读出半点警示和痛心?

有人说刘慈欣有文革思维,恕我万万不能同意。

文革思维是什么?不是诛灭异己那么简单。

文革的思维和逻辑,是把对手写成十恶不赦杀之毫不可惜,哪怕对方对自己没威胁,出于“真理正义”也要杀灭!三体里,刘慈欣歌颂过哪个文明的杀伐了?那些把自己封在低速黑洞里的文明可有被赶尽杀绝?三体中的黑暗森林法则固然冷酷,但那是为生存而做出的冷酷!把黑暗森林和文革相提并论,简直是美化文革!

黑暗森林建立在物种隔阂信息隔阂之上,文革呢?请再深思一二。

要真是文革思维,那些自认最高端先进的文明,绝对会不择手段把低速黑洞里的文明再拉出来——因为要不断斗争才会有进步啊。

你们忘记了文革口号?『解放全世界』『全世界要迈向XX主义』啊。

谈文革遗毒,请先搞清楚文革到底咋回事吧。

如果一个社会历史事件对个体观念的影响是如此简单直接,世界还是这模样?或者,你们要说文革让刘慈欣认定了人心和群体的残酷?我没听说刘慈欣哪个家人朋友文革被整死。退一万步说,但凡读过点世界历史的人都会知道人心和群体的残酷,何须文革见闻!

人啊,只知道什么就拿什么说事,再正常不过了。但狭隘的坚持不懈、忘乎所以……,嗯,这似乎也是常事。

最后,《三体》小说如果真要写成一部冰冷、悲观、没有人的温暖的小说,可以删改的地方太多,好好想想,好好再读读原著吧。

什么是冰冷,真正的冰冷叙事不会告诉你毁灭是可怕的和生命是可贵的。

什么是悲观,彻底的悲观不是告诉你结局肯定很惨(《三体》的结局很惨?),而是告诉你一切毫无意义毫无希望,连赋予意义都不可能,那才悲观。

什么是人的温暖,鄙人以为,所谓人的温暖就是知道哪怕结局差强人意,你依旧付出温暖,而不曾因此而削弱温暖的意义和感动。

残酷现实没有彻底消除就是冰冷,光靠温情不能拯救世界就是悲观?。

至于黑暗森林法则是不是准确的猜测,我认为还有很大的争议空间,哪怕它准确,也不代表它正确。


作家要描写残酷跟认同、欣赏残酷是两回事。

补充:有知友在评论里指出,据说三体的结局是被编辑改过的,原来应是宇宙因为程心少归还了一份质量而不能重生。另外有知友一句话总结三体:文革毁了太阳系。

这样结局挺好的。我们需要温情,但不需要过分的矫情、自相矛盾的作死。

留一个生态球在一个无人的小宇宙里,有何作用?没有任何作用。没人欣赏它,甚至,那个生态球本身就孤零零的,是大宇宙的永远流浪在外的孤儿。留一个生态球让小宇宙不是黑暗冰冷的,又何如?最后生态球能源耗尽,它还是黑暗冰冷。这种高风险、低成效而且连情怀都有缺陷的事情,完全是作死。我当时读到那段,忽而想:『程心与其说是心软,不如说是一个由始至终都在自我陶醉的人。而且不自知。』我们要温情,要有底线,但不要自我陶醉。要有自知之明。

但愿大家生活中,能分清楚你我他到底是真的温情、关怀别的生命,还是只在自我陶醉。

要有自知之明。温情,多情,不要滥情。宁缺毋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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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关注这个问题很久了,大多数回答都没有注意到一个很关键的点: 大刘的小说,是在设定了怎样的一个情境后,才开始叙事的? 尽信书,不如无书。很多人读书,完全不管书中设定的特定情境,试图无限推广其中的价值观和方法论,这是一种有害的读书方式。 于是这些人一谈政治,就是张口黑暗森林,闭口圣母程心,仿佛仅仅一本《三体》,就已经覆盖掉他们那点贫瘠储备的大部分了。

《三体》把情境设定在人类生死存亡的危机下,只是为了说明:在极端危急的情境下,纯粹的丛林法则和集体主义,亦可以是一种比民主和温情更佳的最优解。

最自由的丛林法则有时是最优解,有时不是。 最平等的温情社会有时不是最优解,有时是。

倘若天下大乱,危急存亡,生存的问题被摆到了台面上,便管不了什么温情道德,于是人类对生存的追求,就要远远凌驾于对温情,民主,博爱的追求之上。 这时一切问题,变成了只看利弊,不看对错;只谈利益,不谈道德。只谈生存,不谈博爱。只看利弊的价值判断便成了主题。

又或天下太平,人类社会繁荣昌盛,这时生存的需求已不是那么紧迫,于是人类就是时候进而追求怎样过得更好一些,我们对道德和温情的追求,就可以牺牲一些利弊的考量。 这时我们的追求,就可以多看对错,少看利弊,多谈道德,少谈利益。多谈博爱,少谈生存。我们开始研究纯粹的道德和伦理,只看对错的道德判断便成了主题。

温情社会和丛林法则之间,没有永远的对和错。 从来都是穷,则独善其身,则回归丛林法则。人类危亡,连生存都成问题,便只能保守,只能重提生死利弊,相比之下温情民主平等就是个屁,所以我们要不择一切手段追求自由,回归野蛮和直白,回归丛林法则,抛弃一切儿女情长。所以右派称“保守”。 从来都是达,则兼济天下,则奔向温情社会。人类进步,生活太平,生产力高度发展,便不妨追求一下进步和平等。利弊的矛盾不那么尖锐了,就可以暂时放低,追求一下民主,温情,一点点走向文明,力求尽善尽美。所以左派称“进步”。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你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那些民主温情氛围最浓厚,最左倾的群体,往往长期处于太平幸福富裕和谐的环境下; 而最看重利弊,丛林法则最有市场,最右倾的群体,往往经历了长期的动荡与贫穷,亦或是曾经经历过,但并未缓过劲来。 社会一太平,人民一富裕,左翼运动便兴起,平权主义、政治正确便得势,追求人人平等。 社会一动荡,威胁一出现,全球思潮便右转,人们便无暇考虑什么少数族裔,考虑什么人人平等。


人类的历史,是螺旋式上升的。一时有进步和太平,一时又有动荡和危机。但总的看来,社会的进步是不可避免的趋势。从奴隶社会到信息时代,人类的思想不知往平等和进步的方向走了多远。仓廪终归是要越来越实的,衣食也终归是要越来越足的,人类终归是要进步的。很有可能,在遥远的未来,经过无数次震荡之后,最终所实现的将是今日左派的理想。保守派每次的暂时兴起,只是要提醒人类,不要步子太大扯了蛋而已。

而大刘的《三体》设置的情境,是考虑这个总体的进步进程突然被打断,突然变成了面临生死存亡危机的极端情况,这时的社会,这时的政治会变成什么样子。它的设定是在提醒我们,人类进步之余,仍要考虑一下自身的安全和生存的问题。


但是,这个设定,只是设想了最极端不过的情境。并不意味着小说中的价值观和方法论适合推广到人类社会面临的所有情境下。个人认为,在大概率下,人类社会还会一直在往太平和富裕进步,在这时有理由认为民主政治和温情社会才是社会的终极归宿。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不要忘记《三体》的提醒。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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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声明:我并不是政治学,历史学等相关领域的专业人士,以上内容也仅仅来源于一个普通学生对日常生活现象的观察和反思,抛砖引玉,只作一个参考。

如果想学到专业知识,可以阅读相关的书籍或关注相关专业人士。如有不当之处,也还请专业人士指出,诚惶诚恐,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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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

这话得问大刘自己,大刘自己也明确说过:“我是一个技术主义者,我坚信技术的进步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这就是他作为中国科幻第一人的政治立场。在我看来,也是他的小说为何出色的原因之一。

回归小说去分析,不难发现大刘对各种制度的思考均是基于技术层面的,何种制度,何种政策更有利于技术的发展,他便倾向于哪一种。

有这样一些人,认定了民主制度是最优越的,对于一切与民主制度相悖离的思想都充满敌意。但是民主制度终究只是一种制度,它可以让人们生活更安全、幸福、自由,但就像世界上一切事物一样,它一样有它的弱点,那就是政治家为了取悦民众会降低国家的威权。而当民众的主流价值观是和平主义、人文主义、个人主义的时候,民主制度的国家面临一些问题时会变得非常被动。这一点看看当下绿化的欧洲想必诸位就能理解了。

就像小说中描述人类舰队覆灭之后的黑暗战役一样,那两艘满载人肉的飞船逃离地球,被地球人追杀,为什么?维德的光速飞船计划被程心否决,本人也死于民众的怒火,为什么?

因为“从民主文明的地球向宇宙中播撒无数极权的种子,这是一些人死也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民主文明的地球人死绝了。求仁得仁,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谈不上蠢不蠢。

作为一个语文老师,我经常给我的学生讲历史知识,谈到儒家的发展历史,我会让学生们去分析,为什么战国时期儒家被打压,汉武帝时期却成为显学,大行天下?因为在战争时期,最优越的体制是对内严刑峻法牢牢控制百姓,优待军人,建立尚武的社会价值观和奖励丰厚的军功制,从而战无不胜,这就是为何秦国一统天下;在大战之后,则应该与民休养生息,恢复生产建设,补贴农民而非军人,这就是为何汉朝缔造了文景之治,丰厚的国库和庞大的人口为汉武帝攻略匈奴提供了物质条件;而当国家人口增加之后,汉武帝选择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也是为了推行忠君爱国的价值观,巩固统治,他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两汉四百年儒家教育,直接的作用就是曹操到死都不敢称帝。只有在新时代成长起来的曹丕、孙策这样的新人才敢做大逆不道之事。

说历史,是因为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制度就是制度,价值观就是价值观,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更适应环境的变化。秦国的暴政是错的?如果秦国不实行暴政,战国也许会继续延续几百年;儒家思想是对的?历史上那些被游牧民族用野蛮征服的朝代可不这么想。

P社玩家最能理解这一点,一切制度和思想都是为了族群的生存和扩张而服务的。最新的游戏《群星》中,即便到了银河时代,依然会有军国制度、奴隶制度、神权制度这些在我们看来“落后野蛮愚昧”的制度。

你热爱和平,建立了跨种族的宇宙联盟?那好,当你逼不得已必须要发动战争时,联盟成员会一票否决掉;

你崇尚个人主义?那好,在你广袤的领土内,不同殖民地的人民会渐渐形成完全不同的价值观,进而各地罢工、起义、独立接连不断;

那好了,你决定开局选择集体主义、军国主义,允许超强度轨道轰炸,允许屠杀国内不服从的民众,允许奴役人口,一切为了扩张和战争服务,那么你会发现当你需要盟友的时候,所有其他国家对你先天评价就是负值,新的外交关系对话选项中甚至没有友好的选择。就像二战时的日本,军国主义机器一旦开动起来,天皇也无法让它停下,只能不断扩张再扩张,直到最后遭遇无法对抗的强大对手,灰飞烟灭。

制度和价值观,终究只是让我们活下来的手段而已。

说到最后,技术进步就真的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吗?

那些赛博朋克的作品可不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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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认为敢不敢为一个更伟大的目标杀死儿童是体现一个成年人是否理性果断的最佳手段。所以他赞颂集权的暴力,把民主温情当软弱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我虽然不是姨教徒。但我不得不说刘慈欣本人完美体现了费拉怀威不怀德这点。刘电工这种人明明只能在一个温情脉脉的社会生存下来,却向往强人政治的世界。换句话说,费拉总是在所有选择里面选择最糟糕的那个的特质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刘慈欣的思维方式其实很接近现在寄生在西方民主福利社会的伊斯兰分子和某些海外爱国华人,在他们眼里,西方的宽容和福利是软弱和娘娘腔,他们向往祖国那种阳刚的社会,但实际上如果真回到祖国,或者白左转型成他们钦佩的元首和斯大林。他们这种人早就饿死了。

刘电工的书。我从初中就开始读了。我一开始读的的书是大刘的《山》,三体刚在科幻世界连载的时候我还是初中生,那时候我还是每个月都买科幻世界看的人。后来也看了刘的其他作品。那时候我还是对他崇拜的五体投地的。

但是读多了,就感觉他的书里面老有一种东西是有点稀奇古怪的。到底怪在哪里我也说不上来最近才模模糊糊的想通了一些事情。

刘电工的几本书都有一个比较明显的特点。就是都喜欢找孩子下手。比如《乡村教师》里面外星人跑到小学里面问物理问题。判断人类科技水平是不是达到智慧生物的水平。《全频阻塞干扰》日本自卫队为了通行方便开着坦克 把中国幼儿园校车压扁。把里面的小萝莉小正太都压成草莓酱。《球形闪电》非要在核电站里面塞上几十个幼儿园小盆友让环保恐怖分子绑架。好让主角面临是不是应该把几十个小盆友轰死保护核电站的道德困境。《三体》里面撤退时候要考察小盆友的姿势水平,根据姿势水平高低选择带哪个小朋友上飞船跑路。《赡养人类》里面杀手主角最大的道德抉择就是是不是应该为了职业道德打死和自己喜欢的小萝莉长得很像的另一个小萝莉。

也就是说。刘的书里面。在他看来最能考验人心的选择,都是要不要弄死毫无反抗能力的儿童保证更大的人类文明的利益。

刘电工作品里的人大多都是知识分子科学家的形象。同时电工还对军人有着一种近乎宗教的崇拜热情。恐怕在他眼里最好的社会就是军人主持大局,然后给他这种科学和技术人员大官当的社会,科学家和军人在他的作品里面是基本不会犯错误的。

商人和民选政治家,媒体人士在他的作品里面基本都是反面角色。商人投机倒把。为了短期利益不惜草菅人命甚至牺牲人类未来。媒体人士喜欢歪曲事实迎合民众。而普通民众要么是可以牺牲的炮灰螺丝钉,要么是愚昧无知的大众。而那些公知精英,环保分子,慈善家,都是人面兽心的伪君子,特别是环保主义者。

环保主义者和人道主义者在大刘的作品里面都是反面角色。因为他们把儿童的生命和小动物的生命看的比大目标还要重要。而且有他们出场的时候,比如伊文思,跑到中国保护小动物,其实是个心理变态的反人类恐怖分子。真恐怖分子本拉登都比他可爱。

总计一下。就是刘电工崇拜军人警察身上的男性气质和家长制作风。匍匐在军人脚下辅佐他们的科学家是世界上最可爱最理智的人。敢不敢杀小孩是体现一个男人是不是勇敢果敢有魄力的的必要条件。商人大资本家都是邪恶的,民众都是愚昧无知的。如果有个人为了和自己没关系的人去献身或者关心小动物和环保,那他要么是伪君子要是是环保恐怖分子预备军。

面对权力和暴力。大刘是匍匐和服从的。但面对毫无反抗能力的小孩子。大刘又是社会达尔文冷酷无情的。暴力和残酷被大刘认为是理性和果断阳刚。温情和仁慈在他眼里是软弱。

刘慈欣在《三体》里面经常会时不时表现出对野蛮的向往,比如日本特攻队,阿富汗山民,澳大利亚土著民,落后的二十世纪人比信息时代的人高明等等等等,但是,虽然他提到的这些高贵的野蛮人都有过杀小孩的黑历史,但他们现实中总体上都是以征服强者为荣的蛮族勇士。刘慈欣的思维其实并不是蛮族武士的思维,很像衣食无忧的现代人在自己的书房里面从古代武士搏斗的历史资料给自己如何虐杀小动物寻找灵感的心理变态,刘慈欣觉得自己笔下的人物杀死孩童体现的是野蛮和理性。其实只是一种病态。

另外很多大国崛起的小说也都有无差别虐杀帝国妇女儿童的情节。可见变态的胆子就是小,哪怕到了书里面描述的最详细的杀人场面也是杀儿童。因为他们最狂放的想象力也不知道如何描写打败一个貌似强大的敌人的故事。

假设刘慈欣生活在他所希望的那种社会里面,以他普通电厂技术人员技术能力,改组时候还面临下岗危机。他是不可能获得和现实中在万恶资本家和臭公知遍地的商业社会一样的待遇的。很可能会跟成千上万现在还在忍受辐射导致的癌症折磨,没钱看病的上访要药费被毒打的两弹一星底层技术人员一样默默无闻的早早死去。

更加讽刺的是。刘慈欣的书里面充满了对大机器时代工业文明的向往。认为互联网信息技术不如工业武器重要,甚至某种程度上认为过度信息化给了愚昧民众干扰政府英明决策的可能性。但是他的作品恰恰就是在互联网上在贴吧里面在微博论坛上面走出的科幻小圈子,被大众熟知的。他本人也被腾讯聘用。

刘慈欣住在西方的伊斯兰极端分子一样。寄生在自己厌恶的社会里面。但如果真把他们扔到他们喜爱的社会他们根本活不下去。

对比冯小刚和姜文。虽然都是怀念美好旧时光的人。但这两位比大刘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大刘。姜文冯小刚之流的理想未来是他们这些红贵重掌大权引领中国人民。刘电工的想法是红色军人们赶紧粗来重整河山,枪毙资本家,然后给我们科学家大官当。怪不得人家已经成了知名大导演。刘电工还是只活跃在科幻的小圈子里面。

不过虽然两者都是蠢。但刘明显在愚蠢上技高一筹。聪明不等于智慧,聪明的人也可能很蠢这个道理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

最后我补充一下。看来知乎上的军人粉很多啊。告诉你们一下,军人也是人。几年训练和一身制服不能把他们变成超人或者变种人。他们也要吃喝拉撒,也有各种欲望,被炮弹击中了也是变成一堆碎肉。不是用特殊材料做成的道德楷模和天神下凡。上过军校就知道了。要出头花钱多到普通大学生好几倍。要是相信几年训练就能把一个人的智力能力提高到领先社会中大部分人。为啥一群天天在空调房里面玩手机的肥宅知乎er还敢嘲讽全民义务兵的土耳其和韩国呢?

刘慈欣可是提到美国老兵一眼就从眼神就看出来章北海是军人还被他气度折服,各位知乎er要是去土耳其韩国瑞士这种全民义务兵国家去旅游,麻烦告诉我这些国家的人眼神里面是不是都有什么奇奇怪怪和游客不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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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慈欣对于此事有一个非常清醒的认识:

民主政治、温情社会,和你家的豪宅豪车一样。它们非常好,让你感觉非常舒适,你非常喜欢它们,并且所有住豪宅、开豪车的人,都是有钱人。

但,是有钱人才买得起豪宅豪车,而非买了豪宅豪车就变得有钱。


user avatar   hasea 网友的相关建议: 
      

虽然我欠作者三部正版的钱,但是我还是要说,不要忘记,是什么引发了叶文洁向三体人发出了快来毁灭地球的信息。而且更不要忘记,三体人是为何遭受光粒打击的。


第三部里写过大低谷时期,要给时间以文明,而不是给文明以时间。有三体人在摧毁引力波天线后把人类赶往澳大利亚自生自灭的情节。

最后,著作里技术最高的是归零者,他们的目的就是把宇宙带出黑暗森林。


所以,我觉得如果一个人读《三体》读出的是对民主政治和温情社会的嘲弄,也没啥必要和这人进行利益交换之外的交流了。


有个骂人都只能抄袭我回答的一个劲儿说圣母毁了太阳系,我只能告诉这些生物,三体人完美符合他们对独裁的向往,之后三体人在人类之前毁灭了,而他们毁灭的原因是对人类发起种族灭绝行动,最可笑的事情是,在发起这个行动的时候,三体人已经知道黑暗森林打击的存在,地球并不比三体星系安全多少,只有告知人类黑暗森林打击的存在,与人类交换技术,共同利用太阳系与半人马座的资源发展飞向恒星际的文明才能获得永久的安全。但是由于三体人的体制问题,即使有人知道这东西也不能违抗领袖,最后的结局是大量的宇航飞船在光粒打击中毁灭了,而人类为了制造引力波天线制造的飞船意外的拥有更加优秀的恒星际飞行能力,自然也不会发生章北海那批人自相残杀的事情。

降低维度并不是唯一活下去的方式,歌者文明的水平是低于归零者的,而归零者并不需要降维才能避开降维攻击。


user avatar   zhao-xin-23-81 网友的相关建议: 
      

所有文学都应该歌颂我们热爱的民主!

凡是作品中有任何与我们民主理论冲突的思想,这部作品就是垃圾,活该被批判!

科幻小说怎么了?科幻小说也是能影射现实的,这非常不利于我们的民主事业。所以,还是要把它搞臭!

全搞臭了,剩下的东西千篇一律没意思怎么办?怎么会,我们的民主思想光芒万丈,歌颂一万年都歌颂不完!

..............

这桥段怎么有点似曾相识??


user avatar   li-bu-zhi-83 网友的相关建议: 
      

死神永生还没出版的时候,大刘接受科幻世界采访,评价老王时,这么描述他们二人的差别:

老王写的东西,里面的思想,竟然都是他自己认同的。

而大刘自己写的东西中的思想,只是他觉得有趣的。

在这句话的基础上,一切针对小说对大刘的分析,都是扯淡。


user avatar   qi-feng-66 网友的相关建议: 
      

说《朝闻道》的作者相信伟人崇拜和集权政治这事真是太喜感了……

这个坑很早就看过了,本来想吐槽的,后来看到排名第一的@

SamuelYi

的答案几乎每一段都有槽点怕会吐到大出血就弃了,没想到隔了几年又被顶到界面上了,这就是命啊……

以下分段吐槽:

1、“大刘小说鼓吹的一个基本思想是:一个种群(民族、种族、国家or etc)的所有构成员有义务无条件以一切形式为种群服务,包括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而这种服务的定义又不同于传统英雄主义or革命主义作品里“我将属于我自己的生 命奉献给集体”这样的牺牲精神(按大刘的思想,生命从一开始就不是属于你个人的,连牺牲都无从谈起)。对于种群成员的一切(包括意志、生命),种群(而且 往往是一个既没有明确中枢也不遵循集体意志的暧昧集体)都有无条件高于个体的支配权。小说中的人物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一个种群机器的零件,只有在集体不 需要你的时候才可能有自由”

《朝闻道》原文

法国元首还想说什么,美国总统已失去了耐心:“好了,不要对牛弹琴了!您还看不出来这是怎样一群毫无责任心的人?还看不出这是怎样一群骗子?他们声称为全人类的利益而研究,其实只是拿社会的财富满足自己的欲望,满足他们对那种玄虚的宇宙和谐美的变态欲望,这和拿公款嫖娼有什么区别!”
丁仪挤上前来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总统先生,科学发展到今天,终于有人对它的本质进行了比较准确的定义。”

你管这叫 鼓吹一个种群(民族、种族、国家or etc)的所有构成员有义务无条件以一切形式为种群服务,包括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


2、“他想出了一个规则,这很好,但他把这个规则当成终极真理,不承认有任何可以超越这个规则的想像,这实际上是自己把自己的想像限制住了

刘慈欣访谈原文,

Sina Visitor System
“和声:您是否相信《三体》当中的“黑暗森林”理论,认为它是对费米悖论的最合理的解释?
刘慈欣:这只是我在《三体》里因为情节需要所创造的一个规则,它一定不能和现实科学画上等号,更不能去解释什么。科学需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基于一个通过各种数据和分析研究得出的理论,去一步一步地实践;但写科幻小说连“小心求证”都不需要,只要“大胆假设”就好了。因为《三体》里需要“黑暗森林”去完成我所要的情节,所以它在《三体》里是成立的;但是要谨记,它只在《三体》的世界观里有效。我如果为了另外一本小说的情节需要,也完全可以再写一个“光明森林”。千万不要把科幻小说的理论代入现实当中。 ”

xinjiangnet.com.cn/wlmq

记者:《三体》系列中对人性的深刻反省,引发了读者的思考和讨论,这是你写这部小说想要传达的观点吗?
刘慈欣:在写作的过程中,我没有想要传达任何观点,只是想写一个好故事。也许读者可以在《三体》系列中提炼出一些明显的观点,比如对人性、对主流价值观的思考,但这并不是我刻意为之。


基本上三体之后每次访谈记者都要问他关于现实中认同黑暗森林的想法,大刘也每次都得重复一遍“这是小说设定,我写的是小说”。事实上,大刘十年前写《流浪地球》的时候就已经多次申明了自己的写作态度:小说设定不代表他的现实看法——最典型例子就是飞船派的他写《流浪地球 》用的是“地球派”的设定。

再举个黑暗森林的例子,黑森里一个重要的基础设定就是光速极限设定(拿二战冷战来举例子的都歇了吧,地球上之前就没有这种光年尺度的例子),而这个设定在之前的小说中都是随意更改的:《朝闻道》、《乡村教师》、《诗云》里超光速航行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从哪看出他“想出了一个规则,这很好,但他把这个规则当成终极真理,不承认有任何可以超越这个规则的想像,这实际上是自己把自己的想像限制住了”??


3、“刘慈欣把作品中的社会置于冈比西斯之签的非常极端的状况下,然后说:因为作品中的冈比西斯之签是合理的,所以——直接跳到:人类从来就没有过权益和自我这种鬼玩意,谁提道德谁就是扯淡”大刘小说设定一直是“冈比西斯之签的非常极端的状况下”这个他自己从来没否认过,问题是你是从哪看出“所以——直接跳到”的?大刘自己的态度一直就是小说的归小说,现实的归现实。


“这就是刘慈欣致命的逻辑漏洞:他根本看不起个体权益,但是他出于浪漫主义,喜欢牺牲行为,所以他的牺牲只能是为了极其抽象的“人类”、“集群”这种概念,仅仅为了这个抽象的概念,个体作出任何牺牲都可以”

“再举一经常被人忽视的例子,《乡村教师》,这篇作品经常被误认为是歌颂乡村教师优秀品质的,其实不然,它和一般的歌颂乡村教师的作品有一个根本区别:作者要说的不是“老师的牺牲让学生们的生活从此更好”这种东西它要表达的真正意思是:这个种族的某些个体(称为教师)能为种族的存续放弃权益和自我,所以这个种族适合生存,因为个体的权益和自我这种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有”

"用形容他多苦逼来表明他多伟大",这种东西正好在80、90年代特别泛滥那些报道在最极端的时候确实和他没什么区别,报道的主角为了牺牲而牺牲,谁谈利益谁俗不可耐"


整段整段的脑补+胡扯。“个体权益”自己去看丁仪,我都不说《朝闻道》这种极端个人主义的例子了,《坍缩》,《微观尽头》,《三体》,《球状闪电》里丁仪哪次牺牲了自己的个体权益?六分仪这么灵魂的人物就被你归零了,别逗比行吗!

《乡村教师》里的人类因为 “没有记忆遗传,相互间用声波进行信息交流,并且是以令人难以置信的每秒1至10比特的速率进行交流的物种”而不得不依靠教师的“牺牲”来发展文明,所以《乡村教师》里人类文明相对那些外星文明是及其脆弱的, 你从哪里看出“这个种族的某些个体(称为教师)能为种族的存续放弃权益和自我,所以这个种族适合生存”了?

作为对比请去看《地火》,煤炭工人的艰苦牺牲和奋斗在技术发展之后就变成“以前的人真笨,以前的人真傻”了。大刘作为“技术主义者”的态度就是,有了更好的技术之后,这种牺牲就可以避免了。

你从哪看出大刘是在“用形容他多苦逼来表明他多伟大”了??


4、“而且弱肉强食这个例子本来就错了,因为三体里面没有弱肉强食,只有不断的自我封闭和毁灭,所有文明无不是这样,在逻辑上是个无限 循环,总有一个超强文明看着,根据黑暗森林把你灭掉,那么就是无限往上推,超超级文明灭超级文明,超超超再灭超超,他自己都觉得这都解决不了,又没有一个 量化的尺度来控制势力比例,只好自己脑补一个创世级技术让主角躲进去逍遥(这个技术和全篇小说比较简直就是奇葩),然后又扯一个回归运动的东西来擦屁股。 可惜自然界不存在这样的毁灭关系,自然界存在的是平衡,以及在一个动态的平衡下生物向着“更多后代”的方向演化,自然界物种的灭绝,要么是演化没有跟上, 要么是平衡被严重破坏。”

三体里没有弱肉强食这个是对的,因为三体里的基础设定是“技术爆炸”。

“根据黑暗森林把你灭掉,那么就是无限往上推,超超级文明灭超级文明,超超超再灭超超”这个完全是你自己搞错了,强的文明被弱的文明打败是常态——二向箔这类维度攻击武器就是为了毁灭比他们更强的文明而做的,效果拔群(这个设定在三体三最后已经由关一帆说的很清楚了。)

为了战争的胜利,竟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吗?”程心说,她很难想象在降低一个维度的空间中生活是什么样子,在二维空间中,世界万物看上去只是几根长短不一的线段,在三维世界生活过的人,真的可能使自己生活在一张没有厚度的薄纸里吗?当然,三维空间的生活对四维世界的人来说也同样无法想象。
“总比死了强。”关一帆说。

你要用“自然界存在的是平衡”来做设定是你的自由,正如大刘用“热寂”来做设定也是他的自由一样——顺便说句,宇宙热寂这个设定也不是大刘自己独创的,阿西莫夫在《神们自己》里已经用过这个设定了。


5、“朝闻道和现实中有个很奇妙的矛盾。实际上科学家并不关心绝对真理,他们只是试着用某种简单的归纳形式(表现为数学模型,公式,方程等)去描述世界的原理。不过大刘的书是写给大多数人看的,而一般人对科学家的认知也就是“他们追求真理”这种概念…”


如果按照你这个说法,《朝闻道》完全没必要存在,排险者大可以直接把大统一模型送给地球科学家,大家就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朝闻道》原文:

  排险者露出那毫无特点的微笑说:“这很难理解吗?当生命意识到宇宙奥秘的存在时,距它最终解开这个奥秘只有一步之遥了。”看到人们仍不明白,他接着说,“比如地球生命,用了四十多亿年时间才第一次意识到宇宙奥秘的存在,但那一时刻距你们建成爱因斯坦赤道只有不到四十万年时间,而这一进程最关键的加速期只有不到五百年时间。如果说那个原始人对字宙的几分钟凝视是看到了一颗宝石,其后你们所谓的整个人类文明,不过是弯腰去拾它罢了。”
  丁仪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要说也是这样,那个伟大的望星人!”
  排险者接着说:“以后我就来到了你们的世界,监视着文明的进程,像是守护着一个玩火的孩子。周围被火光照壳的宇宙使这孩子着迷,他不顾一切地把火越燃越旺,直到现在,宇宙已有被这火烧毁的危险。”

中略……

丁仪大声说:“这是一个可理解的准则:如果你们把大统一模型告诉所有渴求宇宙最终奥秘的文明,他们就不会试图通过创世能级的高能试验来得到它,宇宙不就安全了吗?”
  “你想得太简单了:这个大统一模型只是这个宇宙的。当你们得到它后就会知道,还存在着无数其它的宇宙,你们接着又会渴求得到制约所有宇宙的超统一模型。而大统一模型在技术上的应用会使你们拥有产生更高能量过程的手段,你们会试图用这种能量过程击穿不同宇宙问的壁垒,不同宇宙间的真空存在着能级差,这就会导致真空衰变,同时毁灭两个或更多的宇宙。知识的管道传递还会对接收它的低级文明产生其它更直接的不良后果和灾难,其原因大部分你们目前还无法理解,所以知识密封准则是绝对不允许违反的。这个准则所说的知识不仅是宇宙的深层秘密,它是指所有你们不具备的知识,包括各个层次的知识:假设人类现在还不知道牛顿三定律或微积分,我也同样不能传授给你们。”
  科学家们沉默了,在他们眼中,已升得很高的太阳熄灭了,一切都陷入黑暗之中。整个宇宙顿时变成一个巨大的悲剧,这悲剧之大之广他们一时还无法把握,只能在余生细水长流地受其折磨,事实上他们知道,余生已无意义。

你从哪看出《朝闻道》里的科学家拿到大统一模型就不想做继续做实验了?


user avatar   MIG29ovt 网友的相关建议: 
      

这个问题下,最讽刺的就是某些所谓“民主人士”居然是限制评论的。我这个被N多“民主人士”拉黑的都开放评论,你搞着言论管制,还敢攀附民主,简直侮辱民主二字。

刘慈欣不像一个集权主义者。 民主政治、温情社会,前提是你要活下来,否则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他作品里的集权,是指面对人类生死存亡的时刻,要高效率的不惜一切代价活下去,集权和民主都是为了人类生存的工具,你活下来了,可以随便选择哪一个,有的是时间。

如果人类这个物种不存在了,这些人性和非人性也都没有意义。

上面这些只是我自己读书的理解,有兴趣的话还是阅读刘慈欣的作品自己去体会比较好,反正他的作品绝对值回买书的钱。

【为什么人类还值得拯救?——刘慈欣VS 江晓原】

(原载《新发现》杂志2007年第11期)

江晓原:这涉及到了价值判断:延续下去重要还是保持人性重要?就好像前面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人性没有了,但是人还存在;一条是保持人性到最终时刻,然后灭亡。我相信不光是我,还会有很多人选择后一条。因为没有人性和灭亡是一样的。 刘慈欣:可是宇宙的全部文明都集中在咱俩手上,莎士比亚、爱因斯坦、歌德……不吃的话,这些文明就要随着你这个不负责任的举动完全湮灭了。要知道宇宙是很冷酷的,如果我们都消失了,一片黑暗,这当中没有人性不人性。现在选择不人性,而在将来,人性才有可能得到机会重新萌发。

这个访谈其实很乱,只摘出两条做参考,这两句是单独的。 我觉得江晓原对于人性的认识不全面。

各位可设想一下:奴隶社会之前,人类如何处理敌对部落的战俘? 包括江晓原和看这个回答的诸位,您祖先的基因能延续到今天,并不全是因为江晓原理解的,狭义的光辉人性,而是他们在遥远的荒蛮时代足够强力,没有被杀死或者吃掉。

《三体 黑暗森林》中的两次宇宙黑暗战役,实际上只是远古人类司空见惯的征伐而已。

为什么有时候刘慈欣展现出一种冷酷,下面几段可能给你答案。

《三体》里的一段描写。

说起爱因斯坦,你比我有更多的东西需要交待。1922年冬天,爱因斯坦到上海访问,你父亲因德语很好被安排为接待陪同者之一。你多次告诉我,父亲是在爱因斯坦的亲自教诲下走上物理学之路的,而你选择物理专业又是受了父亲的影响,所以爱翁也可以看作你的间接导师,你为此感到无比的自豪和幸福。   后来我知道,父亲对你讲了善意的谎言,他与爱因斯坦只有过一次短得不能再短的交流。那是l922年11月l3日上午,他陪爱因斯坦到南京路散步,同行的好像还有上海大学校长于右任、《大公报》经理曹谷冰等人,经过一个路基维修点,爱因斯坦在一名砸石子的小工身旁停下,默默看着这个在寒风中衣衫破烂、手脸污黑的男孩子,问你父亲:他一天挣多少钱?问过小工后,你父亲回答:五分。这就是他与改变世界的科学大师唯一的一次交流,没有物理学,没有相对论,只有冰冷的现实。据你父亲说,爱因斯坦听到他的回答后又默默地站在那里好一会儿,看着小工麻木的劳作,手里的烟斗都灭了也没有吸一口。你父亲在回忆这件事后,对我发出这样的感叹:在中国,任何超脱飞扬的思想都会砰然坠地的,现实的引力太沉重了。

《赡养人类》

一次,滑膛跟着齿哥去一个人贩子那里接收新的一批残疾孩子,到那个旧仓库中,看到有五个孩子,其中的四个是先天性畸形,但另一个小女孩儿却是完全正常的。那女孩儿就是果儿,她当时六岁,长得很可爱,大眼睛水灵灵的,同旁边的畸形儿形成鲜明对比。她当时就用这双后来滑膛一想起来就心碎的大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全然不知等待着自己的是怎样的命运。   “这些就是了。”人贩子指指那四个畸形儿说。   “不是说好五个吗?”齿哥问。   "车厢里闷,有一个在路上完了。   “那这个呢?”齿哥指指果儿。   “这不是卖给你的。”   “我要了,就按这些的价儿。”齿哥用一种不容商量的语气说。   “可……她好端端的,你怎么拿她挣钱?”   “死心眼,加工一下不就得了?”   齿哥说着,解下腰间的利锯,朝果儿滑嫩的小腿上划了一下,划出了一道贯穿小腿的长口子,血在果儿的惨叫声中涌了出来。   “给她裹裹,止住血,但别上消炎药,要烂开才好。”齿哥对滑膛说。   滑膛于是给果儿包扎伤口,血浸透了好几层纱布,直流得果儿脸色惨白。滑膛背着齿哥,还是给果儿吃了些利菌沙和抗菌优之类的消炎药,但是没有用,果儿的伤口还是发炎了。   两天以后,齿哥就打发果儿上街乞讨,果儿可爱而虚弱的小样儿,她的伤腿,都立刻产生了超出齿哥预期的效果,头一天就挣了三千多块,以后的一个星期里,果儿挣的钱每天都不少于两千块,最多的一次,一对外国夫妇一下子就给了四百美元。但果儿每天得到的只是一盒发馊的盒饭,这倒也不全是由于齿哥吝啬,他要的就是孩子挨饿的样子。滑膛只能在暗中给她些吃的。   一天傍晚,他上果儿乞讨的地方去接她回去,小女孩儿附在他的耳边悄悄地说:“哥,我的腿不疼了呢。”一副高兴的样子。在滑膛的记忆中,这是他除母亲惨死外惟一的一次流泪,果儿的腿是不疼了,那是因为神经都已经坏死,整条腿都发黑了,她已经发了两天的高烧。滑膛再也不顾齿哥的禁令,抱着果儿去了医院,医生说已经晚了,孩子的血液中毒。第二天深夜,果儿在高烧中去了。

还有这一部分:

这座大都市中靠垃圾为生的拾荒者有三十万人,已形成了一个阶层,而他们内部也有分明的等级。最高等级的拾荒者能够进入高尚别墅区,在那里如艺术雕塑般精致的垃圾桶中,每天都能拾到只穿用过一次的新衬衣、袜子和床单,这些东西在这里是一次性用品;垃圾桶中还常常出现只有轻微损坏的高档皮鞋和腰带,以及只抽了三分之一的哈瓦纳雪茄和只吃了一角的高级巧克力……但进入这里拣垃圾要重金贿赂社区保安,所以能来的只是少数人,他们是拾荒者中的贵族。拾荒者的中间阶层都集中在城市中众多的垃圾中转站里,那是缄市垃圾的第一次集中地,在那里,垃圾中最值钱的部分:废旧电器、金属、完整的纸制品、废弃的医疗器械、被丢弃的过期药品等,都被拣拾得差不多了。那里也不是随便就能进来的,每个垃圾中转站都是某个垃圾把头控制的地盘,其他拾荒者擅自进入,轻者被暴打一顿赶走,重者可能丢了命。   经过中转站被送往城市外面的大型堆放和填埋场的垃圾已经没有多少“营养”了,但靠它生存的人数量最多,他们是拾荒者中的最底层,就是滑膛现在看到的这些人。留给这些最底层拾荒者的,都是不值钱又回收困难的碎塑料、碎纸等,再就是垃圾中的腐烂食品,可以以每公斤一分的价格买给附近农民当猪饲料。在不远处,大都市如一块璀璨的巨大宝石闪烁着,它的光芒传到这里,给恶臭的垃圾山镀上了—"层变幻的光晕。其实,就是从拾到的东西中,拾荒者们也能体会到那不远处大都市的奢华:在他们收集到的腐烂食品中,常常能依稀认出只吃了四腿的烤乳猪、只动了一筷子的石斑鱼、完整的鸡……最近整只乌骨鸡多了起来,这源自一道刚时兴的名叫乌鸡白玉的菜,这道菜是把豆腐放进乌骨鸡的肚子里炖出来的,真正的菜就是那几片豆腐,鸡虽然美味但只是包装,如果不知道吃了,就如同吃粽子连芦苇叶一起吃样,会成为有品位的食客的笑柄……   这时,当天最后一趟运垃圾的环卫车来了,当自卸车厢倾斜着升起时,一群拾荒者迎着山崩似的垃圾冲上来,很快在飞扬尘土中与垃圾山融为一体。这些人似乎完成了新的进化,垃圾山的恶臭、毒菌和灰尘似乎对他们都不产生影响,当然,这是只看到他们如何生存而没见到他们如何死亡的普通人产生的印象,正像普通人平时见不到虫子和老鼠的尸体,因而也不关心它们如何死去一样。事实上,这个大垃圾场多次发现拾荒者的尸体,他们静悄悄地死在这里,然后被新的垃圾掩埋了。


《乡村教师》

他所在的山区,是这个国家最贫困的地区之一。但穷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里的人们对现状的麻木。记得那是好多年前了,搞包产到户,村里开始分田,然后又分其它的东西。对于村里唯一的一台拖拉机,大伙对于油钱怎么出机时怎么分配总也谈不拢,最后唯一大家都能接受的办法是把拖拉机分了,真的分了,你家拿一个轮子他家拿一根轴……再就是两个月前,有一家工厂来扶贫,给村里安了一台潜水泵,考虑到用电贵,人家还给带了一台小柴油机和足够的柴油,挺好的事儿,但人家前脚走,村里后脚就把机器都卖了,连泵带柴油机,只卖了一千五百块钱,全村好吃了两顿,算是过了个好年……一家皮革厂来买地建厂,什么不清楚就把地卖了,那厂子建起后,硝皮子的毒水流进了河里,渗进了井里,人一喝了那些水浑身起红疙瘩,就这也没人在乎,还沾沾自喜那地卖了个好价钱……   看村里那些娶不上老婆的光棍汉们,每天除了赌就是喝,但不去种地,他们能算清:穷到了头县里每年总会有些救济,那钱算下来也比在那巴掌大的山地里刨一年土坷垃挣的多……没有文化,人们都变得下做了,那里的穷山恶水固然让人灰心,但真正让人感到没指望的,是山里人那呆滞的目光。 和二蛋成亲一年后,秀秀生娃儿死了。他还记得那个接生婆,把那些锈不拉叽刀刀铲铲放到火上烧一烧就向里捅,秀秀可倒霉了,血流了一铜盆,在送镇医院的路上就咽气了。成亲办喜事儿的时候,二蛋花了三万块,那排场在村里真是风光死了,可他怎的就舍不得花点钱让秀秀到镇医院去生娃呢?后来他一打听,这花费一般也就二三百,就二三百呀。但村里历来都是这样儿,生娃是从不去医院的。所以没人怪二蛋,秀秀就这命。后来他听说,比起二蛋妈来,她还算幸运。生二蛋时难产,二蛋爹从产婆那儿得知是个男娃,就决定只要娃了。于是二蛋妈被放到驴子背上,让那驴子一圈圈走,硬是把二蛋挤出来,听当时看见的人说,在院子里血流了一圈……

全频带阻塞干扰

这时,卡琳娜指着刚一家古玩店的门口,“那儿,我爷爷就死在那儿。”   “可这儿好象没有遭到空袭。”   “我说的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我才四岁。那个冬天真冷啊。暖气停了,房间里结了冰,我只好抱着电视机取暖,听着总统在我怀中向俄罗斯人许诺一个温暖的冬天。 我哭着喊冷,喊饿,爷爷默默地看着我,终于下了决心,拿出了他珍藏的勋章,带着我走了出去,来到这里。 那时这儿是自由市场,从伏特加到政治观点,人们什么都卖。 一个美国人看上了爷爷的勋章,但只肯出四十美元。他说红旗勋章和红星勋章都不值钱的,但如果有赫梅利尼茨基勋章,他肯出100美元;光荣勋章,150;纳希莫夫勋章,200;乌沙科夫勋章,250;最值钱的胜利勋章您当然不可能有,那只授给元帅,但苏沃洛夫勋章也值钱,他可以出450美元…… 爷爷默默地走开了。我们沿着寒中的阿尔巴特街走啊走,后来爷爷走不动了,天也快黑了,他无力地坐到那家古玩店的台阶上,让我先回家。 第二天人们发现他冻死在那里,一只手伸进怀中,握着他用鲜血换来的勋章,睁大双眼看着这个他在七十多年前从古德里安的坦克群下拯救的城市……”

这是一个极端的人文主义者。

《地火》

 父亲的生命已走到了尽头,他用尽力气呼吸,比他在井下扛起二百多斤的铁支架时用的力气大得多。他的脸惨白,双目突出,嘴唇因窒息而呈深紫色,仿佛一条无形的绞索正在脖子上慢慢绞紧,他那辛劳一生的所有淳朴的希望和梦想都已消失,现在他生命的全部渴望就是多吸进一点点空气。但父亲的肺,就像所有患三期矽肺病的矿工的肺一样,成了一块由网状纤维连在一起的黑色的灰块,再也无法把吸进的氧气输送到血液中。组成那个灰块的煤粉是父亲在二十五年中从井下一点点吸入的,这也证明他一生采出的煤有多大的量了。   刘欣跪在病床边,父亲气管发出的尖啸声一下下割着他的心。突然,他感觉到这尖啸声中有些杂音,他意识到这是父亲在说话。   “什么爸爸?你说什么呀爸爸?”   父亲突出的双眼死盯着儿子,那垂死呼吸中的杂音更急促地重复着……刘欣又声嘶力竭地叫着。   杂音没有了,呼吸也变小了,最后成了一下一下轻轻的抽搐,然后一切都停止了,可父亲那双已无生命的眼睛仍焦急地看着儿子,仿佛急切想知道他是否听懂了自己最后的话。   刘欣进入了一种恍惚状态,他不知道妈妈怎样晕倒在病床前,也不知道护士怎样从父亲鼻孔中取走输氧管,他只听到那段杂音在脑海中回响,每个音节都刻在他的记忆中,像刻在唱片上一样准确。   后来的几个月,他一直都处在这种恍惚状态中,那杂音日日夜夜在脑海中折磨着他,最后他觉得自己也要窒息了,不让他呼吸的就是那段杂音,他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弄明白它的含义!直到有一天,也是久病的妈妈对他说,他已大了,该撑起这个家了,别去念高中了,去矿上接爸爸的班吧。他恍惚着拿起父亲的饭盒,走出家门,在一九七八年冬天的寒风中向矿上走去,向父亲的二号井走去,他看到了黑黑的井口,好像有一只眼睛看着他,通向深处的一串防爆灯是那只眼睛的瞳仁,那是父亲的眼睛,那杂音急促地在他脑海响起,最后变成一声惊雷,他猛然听懂了父亲最后的话:“不要下井……”

天使时代

“那也是一个大旱之年,大地像一个满是裂缝的火炉子,地上被渴死的蛇又被烈日烤干,脚一踏就碎成了末……当时桑比亚正在连年的内战中,就是那场由东方政治集团操纵的推翻布萨诺政权的战争。 我们的村子被遗弃了,什么吃的都没有了,雅拉就去吃干草和树叶,哦,雅拉是我的小妹妹,刚懂事,大大的眼睛……她去吃干草和树叶……”依塔的声音平缓而单调,像是早期的语音软件在读一个文本文件,“她吃得浑身浮肿,肠道也堵塞了……那天晚上,她嘴里含了什么东西,碰着牙喀啦啦响,我问她含着什么?她说在吃糖……她以前只吃过一块糖,是一年前一个来村里招募游击队员的苏联顾问给的。 我看到一道血从她嘴里流出来,就掰开她的嘴看,雅拉含的不是糖块,是一个箭头,一个涂着响尾蛇的毒液,用来射杀豺狗的箭头。 她最后对我说:雅拉难受,雅拉不想再活了,雅拉死后哥哥把雅拉吃了吧,然后哥哥就有劲儿走到城里去,听说那里有吃的……我还记得那天晚上的月亮,从干旱的大地尽头升起来,昏红昏红的……我没吃小妹妹,但那年在村子里,确实发生了人吃人的事,有些老人立下遗嘱,饿死后让孩子们吃……”全场陷入长长的沉默。

------------------------------------------------------------------- 继续 刘慈欣的作品之沉重可见一斑。 除了少数几个形容词,几乎就是口语,几乎算不上文人所说的那种“文学”。 但是他笔下的一切就像是活在你眼前。


刘慈欣还会给读者希望和巨大的力量,《地火》里面的这一段,如果结合原文去读,很多人都热泪盈眶。 他刘慈欣果然是个火电系统的,对工人的那份感情真挚感人。 对比之下你还好意思拿学生生活中那点悲伤去逆流成河吗? 刘慈欣笔下的工人,血气阳刚,顶天立地。 就像另一个科幻作家评论他: 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父辈的英雄主义情节

“大家都管那东西叫老炭柱,但你们知道吗,它立起来的时候并不是一根柱子,而是一块四四方方的大煤块。那是一百多年前,清朝的张之洞总督在建矿典礼时立起的。它是让这百多年的风雨蚀成一根柱子了。这百多年,我们这个矿山经历了多少大灾大难,谁还能记得清呢?这时间不短啊同志们,四五辈人啊!这么长时间,我们总该记下些什么,总该学会些什么。如果实在什么也记不下,什么也学不会,总该记下和学会一样东西,那就是——”局长对着黑色的人海挥起双手,“天,塌不下来!”   人群在空气中凝固了,似乎连呼吸都已停止。   "中国的产业工人,中国的无产阶级,没有比我们的历史更长了,没有比我们经历的风雨和灾难更多了,煤矿工人的天塌了吗?没有!我们这么多人现在能站在这儿看那老炭柱,就是证明,我们的天塌不了!过去塌不了,将来也塌不了!   "说到难,有什么稀罕啊同志们,我们煤矿工人什么时候容易过?从老祖宗辈算起,我们什么时候有过容易日子啊!你们再扳着指头算算,中国的,世界的,工业有多少种,工人有多少种,哪种比我们更难?没有,真的没有。难有什么稀罕?不难才怪,因为我们不但要顶起天,还要撑起地啊!怕难,我们早断子绝孙了!   “但社会和科学都在发展,很多有才能的人在为我们想办法,这办法现在想出来了,我们有希望完全改变自己的生活,我们要走出黑暗的矿井,在太阳底下,在蓝天底下采煤了!煤矿工人,将成为最让人羡慕的工作!这希望刚刚出现,不信,就去看看南山沟那几根冲天的大火柱!但正是这个努力,引发了一场灾难,关于这个,我们会对大家有个详细的交代,现在大家只需明白,这可能是煤矿工人的最后一难了,这是为我们美好明天付出的代价,就让我们抱成一团过这一难吧。我还是那句话,多少辈人都过来了,天塌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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