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回答其实说的很好了,但是略显遗憾的是大家都认可大革命的重要意义,但是却对大革命本身聊的不多,我在这里就大革命期间的“制造民族”运动简单补充一下吧。
前几年针对《最后一课》流传着这样一种解构性叙事:阿尔萨斯-洛林在中世纪时期就是神圣罗马帝国的一部分,法国才是侵略者,所以《最后一课》是在颠倒黑白。但是这种观点实际上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民族主义乃至民族(nation)本身都是近现代建构的产物,更准确的说,是大革命时期被建构的产物,而在此之前并不存在民族认同,只有王朝认同。
1789年,爱国英雄以“民族”的名义要求变革,当国王同意了他们的主张,他们骄傲的宣称“民族获得了新生”,他们将三级会议改称国民议会,宣称“一切权威属于民族”,但是当他们真正走到台前之后才发现:根本没有一个统一的法兰西民族。每一个地区都有自己的方言,都有自己的习俗,甚至还留存着封建时代的不同特权。这些问题并不是革命时代才显现的,但是在王朝时代这些并不是问题,对于法国国王而言,没有任何必要整齐臣民的风俗,只要他们对他效忠,并缴纳赋税就好了,虽然黎塞留设置了法语学校,但是他的对象仅限于贵族,旧制度下的统治者们从未想象过一个同质的法兰西民族,然而这样的图景对于志在革新社会的革命者而言,却是难以接受的。
面对区域多样性如此明显的法国,革命者开始了一项前无古人的政治工程:制造一个统一的民族,并在此过程中传达革命的理念,塑造革命的新人。最为典型的是拉博关于国民教育的提案:“我们必须更新当前一代人,同时塑造下一代人……我们必须使法兰西民族成为新人……因此,我们需要用一种快速、有效且持续的转变方式,把这种理念传递给全体法国人。”
阿尔萨斯鲜明的体现了此前法国文化上的多样性,作为法国东部仅次于巴黎的文化中心,在大革命之前,阿尔萨斯地区人保持着双语风俗,尤其是德语出版的传统,信奉路德教,甚至受到德国封建领主的干涉,这种文化上的异质感对于旧制度而言似乎理所当然,但是对于想要塑造新社会的革命者而言则显得过于突兀,自然也就成为他们想要改变的对象。
对于统一风俗而言,最为重要的方面自然是语言,革命者对于统一语言的任务其实可以分为两个阶段,在1789-1792年时革命者采取了相对保守的策略,他们选择将革命的文献与法令翻译为当地的方言,以此对广大农村地区进行讲授,此时的革命者延续了启蒙时代的主张,认为风俗是气候、政体、历史的产物,因此应当尽可能因地制宜的推行革命主张,但是随着雅各宾派掌握政权,1793开始制造民族的工程骤然提速了,对于他们而言,气候、政体、历史已经不再是自然的原因,而是塑造一个民族必须要克服的障碍。
清除方言运动最重要的推动者是格雷格尔神父,作为一名教士,他曾在旧制度时期在洛林以方言布道,之后又在阿尔萨斯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或许正是基于这样的经历,他坚定的认为农村地区对革命的抵抗是因为农民们不懂法语,于是他将设立标准法语学校的计划从布列塔尼、阿尔萨斯、巴斯克、科西嘉四个边缘地区扩展到整个农村地区,他坚持认为在革命法令被翻译为方言时一定会造成曲解,想让所有人理解革命,前提首先是所有人都能理解标准化的法语。
然而需要强调的是,对于大革命时期的标准法语运动的评价不能过于乐观,一方面伴随着推行标准法语运动的是一种“语言恐怖”,非法语的出版物被禁止,不说法语的职员被解雇,另一方面随着罗伯斯庇尔的倒台,雅各宾派的尝试并未整体的延续下来,之后的督政府和拿破仑中断了这一进程,直到奥尔良王朝时期才恢复这一全国性的初等教育工程,并在此后的第二共和国、第二帝国中延续了下来。因此从这个角度而言,大革命时期对于阿尔萨斯文化上的改造并不成功,大革命对阿尔萨斯最重要的影响是往往被人忽略的政治因素。
今日我们理解民族,往往认为是基于同一文化习俗的共同体,从这个角度而言,民族似乎是一种“自古以来”的产物,但是实际上正如第一段所说,现代意义上的民族是被制造出来的,是一种政治工程,对于大革命而言更是如此,大革命对于法兰西民族的塑造,不仅仅是统一的法语,更重要的是对于革命价值的认同,而这主要依赖于革命者的政治实践,用林亨特的话来说:“塑造大革命的不是《人权宣言》,而是革命者的演说。”革命者将自己称为捍卫自由的“兄弟”,而不是法兰西的自由之“子”;古罗马的英雄传说在巴黎剧院上演;“公民”代替了“先生”,种植自由树、佩戴三色帽徽都在传递一种政治理念,而对于7月14日、8月10日的纪念,则是唤起一种情感上的记忆,总而言之,正是通过这样的政治实践,革命者塑造了新的社会,创造了革命的新人。
对于阿尔萨斯的法国认同同样要基于这种政治上的认同进行考察,在大革命结束时,阿尔萨斯仍然说着德语,但是对于革命的认同却已经深入人心,《马赛曲》的作者鲁热德利尔来自阿尔萨斯,而把它传遍整个法国的则是说着方言的马赛人,与流亡者不断离开同时发生的,是越来越多认同大革命的外国人聚集到巴黎并获得法国公民权,到第一帝国末期,参议院中有三分之一来自于1789年法国版图以外的地方,这不仅是军事上的成功,更是政治理念上的成功。
从这个角度而言,大革命——作为民族主义的起源和第一次民族塑造运动——在本质上是普世性的,他并未以语言、习俗、文化的不同而为法兰西民族设定边界和壁垒,他相信新的法国属于所有拥护革命的新人,他不只是一次文化同化运动,更是一次属于全体国民的政治现代化工程,之所以认为对《最后一课》的解构不成立,是因为直到大革命时期,阿尔萨斯才第一次拥有了民族意识,第一次认识到自己是国家的公民,而非某一个国王或领主的臣民,而这需要归结于大革命时期革命者的政治实践。
皮埃尔诺拉在不朽名著《记忆之场》开篇写道:“历史在加速。”大革命就是加速的起点,从此那个只知道容忍与接受的旧世界,再也不会被人为的重建起来了。
阿尔萨斯和洛林人在法革以后已经形成了对法国认同感的框架,认为自己是法国人了,而且面
@虛空已经叙述的很完整了,我从其他方面且再补充几点。
普法战争爆发时期, 阿尔萨斯人马上就产生了强烈的爱国热情。Courrier du bas-Rhin 这个报纸的编辑说 “阿尔萨斯人永远也不愿意成为普鲁士人”法军受挫后, 绝大的阿尔萨斯和洛林人, 都愿意留在法国。这并不是因为他们讨厌德国人。而是因为, 这两个地区在民族意识上倾向法国。 而且这两个地区有强烈的自由主义思维。之前拿破仑三世军事主义的帝国, 已经让阿尔萨斯和洛林人感到很不舒服。但是刚刚成立的法国共和国, 就非常受阿尔萨斯和洛林人接受。
这两个地区,刚刚摆脱了拿破仑三世压抑的军事风气帝国,他们绝不愿意再一次被另一个有着军事风气的帝国控制。
而且阿尔萨斯-洛林人在1870年对德意志人民没有任何反感, 但是他们极其不愿成为德意志帝国的一部分。不管阿尔萨斯和洛林人怎么想, 德意志地区在1840年代就有合併这两个地区的想法。合并这两个地区, 在1840年代就是德国政坛里的一个重要主题。
1848年, 俾斯麦认为合并阿尔萨斯和洛林, 会让德意志人产生团结。
1859年, 奥地利皇帝弗兰茨已经同意普鲁士对阿尔萨斯和洛林的要求。
符腾堡国王也同意合并这两个地区。
不过, 在1870年, 德国人民是根本没有合并阿尔萨斯和洛林这个思维的,但俾斯麦却让德国媒体拼命鼓动大家, 让德国人民明白合併阿尔萨斯和洛林的重要性。
再看看德国吞并阿尔萨斯洛林以后是怎么对待阿尔萨斯—洛林人的:
德国在阿尔萨斯-洛林企图复兴德语, 手段强硬程度和拿破仑三世一样。那么问题来了,如果阿尔萨斯和洛林人已经会说德语了,为什么还需要德国用如此大的工程来重新复兴德语呢?如果德国要求在说法语的洛林地区教授德语, 为什么已经会说德语的人强烈反对这种手段呢?
因为给全民强制学德语,根本不可行。 德国在阿尔萨斯-洛林的语言管制上只能小心行事。
大批有文化的阿尔萨斯-洛林人都选择了离开, 在阿尔萨斯-洛林的教育人力及其短缺,
阿尔萨斯-洛林的教育人力短缺上,让德国教育部门承担了很大的压力。
到了1919年,在当地推崇德语也没有成功。 而且强制要求学习德语, 最后导致了更多的阿尔萨斯-洛林人的离开。
德国知道,强行给会说法语的成年人灌输德语可行度不大。所以德国只能把目光放在年轻儿童身上。
1871年, 德国禁止在小学低年级教授法语 ,在1872年10月, 小学所有年级都被禁止学习法语。(所以说在都德的最后一课中所描述的也完全属实,而不是现在某些人造谣的愤青文章)
而且阿尔萨斯-洛林地区, 到了1914年还是无法融入德国经济区。
这点, 严重的阻止了这个地区的人在灵魂上转变成德意志人。
其实这点, 完全是德国贵族, 德国工业家和德国商人自己造成的。在1914年, 很多生在德国帝国时代的阿尔萨斯-洛林人已经可以接受做德国人这个思维了。但是, 必须在德国允许阿尔萨斯-洛林融入德国经济体制这个前提下, 他们才能真正变成德意志人。但是, 德国商人和工业家, 因为自己短暂的金钱利益, 说什么也不允许阿尔萨斯-洛林融入德国经济体制,因为这个两个地区会给德国传统经济势力造成不利的竞争。德国贵族也不允许阿尔萨斯-洛林融入德国经济区, 因为当时贵族的经济来源主要就是农业种田,他们更受不了阿尔萨斯-洛林的生产业给他们造成的竞争。
所以说德意志第二帝国在阿尔萨斯和洛林民族政策的失败和分歧,导致普法战争后多数 阿尔萨斯—洛林人还仍不能融入德国,这不能怪与阿尔萨斯和洛林人,这完全是德国人自己造成的问题。
法国大革命之后。
1792年大革命爆发。前面的答主已经说过在这之前的法国扩张,就不赘述了。
这时候的阿尔萨斯洛林是法国人的领土,德国佬冲进阿尔萨斯洛林烧杀抢掠。
说德语的居民也不能幸免。
《马赛曲》听过撒?法国国歌不用科普吧?实际上这首歌就是阿尔萨斯人鲁热·德·利尔(Claude Joseph Rouget de Lisle)创作的。它原名《莱茵军进行曲》,也是在施特拉斯堡进行的首次演奏。不过马赛人比较喜欢这首歌,到哪都唱它,名字就被马赛人占了。
而这之后,阿尔萨斯人的政治权利在第一帝国时代大大扩张,大革命打破的阶级制度与贵族特权让阿尔萨斯人有了更多的上升机会。一边是保家卫国的战争,一边是施与恩惠的制度。这使得阿尔萨斯人的倾向完全倒向了法国,甚至之后强制执行法语教学的时候他们都不完全抵触这件事。
而德国对他们的态度如何呢?
德国佬不愧自己军国主义者的本色。对着阿尔萨斯就是一顿乱搞——
他们不敢公然说阿尔萨斯-洛林的居民渴望投入德国怀抱。恰恰相反。为了惩罚这些居民对法国的爱国情感,斯特拉斯堡(一个有一座居高临下的独立卫城的城市)被“德意志的”爆炸弹野蛮地滥轰了六天之久,城市被焚毁,大批赤手空拳的居民被杀害!当然啦!这两省的领土先前有个时候曾经隶属于早已寿终正寝的德意志帝国。因此,这块领土连同它所有的居民,看来应该当作德国不可剥夺的财产加以没收。如果依照古玩鉴赏家的想法恢复昔日欧洲的地图,那就千万不要忘记,先前勃兰登堡选帝侯曾以普鲁士领主身分做过波兰共和国的藩臣(注:1618年勃兰登堡选帝侯国与16世纪初由条顿骑士团领地组成并臣属于波兰贵族共和国的普鲁士公国(东普鲁士)合并。勃兰登堡选帝侯作为普鲁士的领主而成为波兰的藩臣,这种关系一直维持到1657年,当时勃兰登堡选帝侯利用了波兰对瑞典作战的困难,争得了波兰对他的普鲁士领地主权的承认。——24。)。
但是,更有心计的爱国者们要求占有阿尔萨斯-洛林德语区的理由是,此乃防止法国侵略的“物质保证”。因为这种卑鄙的口实曾把许多头脑迟钝的人弄得糊里糊涂,我们认为有责任比较详细地谈谈这一点。
——《法兰西内战》,卡尔·马克思
视同寇仇。
签订对法条约之后的阿尔萨斯洛林成为了独一无二的“帝国直辖领地”。
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当地的自治程度是全德国最低的。不要忘记德二是一大堆邦国公国王国组成的,它们每一个邦国公国王国都有相对应的代表在联邦议会里帮这些地方争夺话语权。而阿尔萨斯洛林人没有这样的待遇。从大革命到普法战争阿尔萨斯人与其他法国公民一样享有的国民权利,在德国人这里就是个屁。
哦对了。玩过维多利亚(pod?)的人应该清楚,把阿尔萨斯洛林打下来之后可以给当地改名字。改出来叫做“艾尔萨斯-洛特宁根”。这就是给当地街道、城镇改名的真实历史,而这种强烈的文化同化方式,激起当地的强烈反抗。
让我们看看另一位马克思怎么说的——
在操同样语言的人群中,民族的进一步分化有可能是基于宗教共同体的分离,也可能与社会结构与风尚有关,比如说德语的瑞士人和阿尔萨斯人,都并不自认为与德意志民族有着真正意义上的民族关联。关于共同政治命运的记忆有时要比语言和宗教更为重要,韦伯说:“比如革命战争以来的阿尔萨斯人与法国人,(而)那场战争是他们共同的英雄时代,再如波罗的海沿岸各国贵族与俄国人,是他们帮助俄国人驾驭了自己的政治命运。
——习俗与声望——马克斯·韦伯论种族与民族
而一战的过程中阿尔萨斯人——
阿尔萨斯洛林刚刚加入德国的时候,德国希望用征兵的方式, 让阿尔萨斯-洛林人在情感上变成德意志人。 这点,德国完全失败了。 大批的阿尔萨斯-洛林的年轻男人离开了当地, 为了不去给德国人当兵。 这些逃兵的阿尔萨斯-洛林人, 既不是懦夫,也不是和平主义者。他们完全是情感上无法去做德国士兵。
很多阿尔萨斯-洛林的逃兵, 选择加入法军。
从1870年到1914年,每年都有大约500名的阿尔萨斯-洛林人加入法军外籍军团,
在1882-1908年这个期间,法国45%的外籍军团人员全都是阿尔萨斯-洛林人。
当时驻扎在阿尔及利亚的法军, 很多都是阿尔萨斯-洛林人。
1914年, 法军里有20个来自阿尔萨斯的将军, 145个来自阿尔萨斯的高级军官, 4000个来自阿尔萨斯的普通军官。 1914年, 德军里有只有4个来自阿尔萨斯的军官, 其中只有两个是真正的阿尔萨斯人。
一战爆发后, 德国知道阿尔萨斯洛林人靠不住。 在战争的第一周, 就有1.5-2万的德军投奔到了法国! 这些人, 心里非常清楚, 逃兵的财产都会被没收, 家里人也会受到惩罚。 1915年3月, 德国给773个生在1892年的阿尔萨斯逃兵开军事法庭, 1915年12月, 又有300个来自阿尔萨斯的逃兵事件被宣布。
如果德军不是把阿尔萨斯人及时送往东线, 德军里的逃兵人数还会变得更多。
德国实在是不信任阿尔萨斯-洛林人, 1912年, 德军在研究新的火炮时候,不允许任何阿尔萨斯-洛林人观看。 德国在战前, 不允许任何阿尔萨斯-洛林人在铁路 , 电报和电话部门工作。 一名德国 von Loynfeld 军官, 一战时期说, 德国人和阿尔萨斯人之间的距离, 就好比英国人和爱尔兰人之间的距离。
一战时期的阿尔萨斯, 被仇德的情绪包围着, 任何一战时期去过阿尔萨斯的人,
不管是法国人, 德国人, 外国人 , 还是阿尔萨斯人, 都感觉到了这种氛围。
巴伐利亚士兵在一战的时期喜欢说 “阿尔萨斯人, 全身一直到骨髓都是法国人”
很多阿尔萨斯人一战时期选择离开德军, 投奔法国。
一次, 一名在法军里服役的阿尔萨斯人, 听到德国战壕那边有人在说阿尔萨斯方言,
这位法国士兵对他们喊, 我也是阿尔萨斯人, 快过来吧!
“”我们这就来! 德国战壕那边回应着,
很快, 25个来自扎本的阿尔萨斯军人, 都投奔了法军。
这些德军是来自阿尔萨斯,扎本城市的第99陆军方队的人。 (请参考扎本事件, 就知道为什么扎本的人仇恨德国了)
这个投奔法军的阿尔萨斯人, 讲述了他的血泪史。
他和其他134个阿尔萨斯洛林人, 在德国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德国人知道阿尔萨斯人靠不住,认为他们不忠于德国,因此就拿他们撒气。
德国人对他们喊 “你们这些法国佬, 你们都会死的很惨”!
连着9天, 德国人只给他们吃干的面包屑, 还拿皮鞭打他们。
在第10天, 德国人给了他们一点肉和汤, 然后被送上战场。
这些阿尔萨斯洛林人, 被送上了前线最危险的地方, 这些人绝大部分都倒在了比利时军的火炮下,
只剩下47个人。 其中两个人还被德军莫名其妙的处死了。
当晚, 德国人告诉剩下的45个人, 说一定要把他们都弄死。
剩下的人决定逃兵, 不过他们被看管的很严。
幸好, 在Ypres 战役里, 他们遇到了法军。 这些阿尔萨斯洛林人疯了一样的扑向法军们,
高喊着 “我们投降”,当法军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后, 给了他们所有能及的帮助,
这些阿尔萨斯人, 只有一个愿望, 那就是加入法军,报复曾经折磨过他们的德国人。
有一次, 一个法国士兵被30多个巡逻的德军俘虏了, 这30多个人都是来自阿尔萨斯。
他们其中的指挥官, 马上毫不犹豫的命令把这位法国军人释放。
如果这30多人的其中一人, 举报了这个指挥官, 那么这个军官就完了。
但是, 因为这些人都是阿尔萨斯人, 这位军官信任他们对法国的感情, 就马上决定释放这位法国士兵了。
一个军官, 毫不犹豫的相信30多个人, 说明阿尔萨斯人都明白当地人对法国的感情。
在当时的回忆录和信件里, 不少阿尔萨斯人提到了德国人对他们的侮辱和折磨。
一个德国军官向他们喊 “你们这些阿尔萨斯的畜生, 你们都是叛徒, 我要好好教育你们!”
然后这个德国军官, 处死了一个阿尔萨斯人, 然后说, 法国的朋友们都会如此的死掉。
另一个来自阿尔萨斯的人, 写信给亲戚, 回忆道,
一个德国军官把他们教育了一通, 说他们是叛徒, 是畜生, 不配死在战壕里,
应该都被处死。 然后他们被送到了俄国前线。 德国人给他们最差的待遇,
这个阿尔萨斯军人吃的非常差, 甚至挨饿, 长期不能洗澡, 浑身都是虱子,
最后终于解脱了, 他受伤了, 可以回国了。
在阿尔萨斯被游街的法国俘虏, 发现当地人对他们非常友善。
一次, 两个法国俘虏在阿尔萨斯被游街, 看到一个身穿阿尔萨斯传统服装的女孩,
这两个法国军人看到她的民族风格的衣着,马上向她敬礼。 其他的阿尔萨斯旁观者, 看到这一幕, 都落泪了。
德国人折磨阿尔萨斯洛林的成年人也就罢了, 但是居然连孩子都不放过! 德国在一战时期,各种惩罚阿尔萨斯洛林人的行为甚至涉及到了不少儿童, 这个是其中的一个例子。
一个来自 Mulhouse 城市,名叫 Johann Ingold 的小学生, 因为自己撤掉了教室里德皇的肖像, 画上了一面法国国旗, 还写上了法国万岁这几个字。 他因此上了法庭, 被指控侮辱德国国旗罪, 尽管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一个富有的德国官员。
为了这点小事, 这个小男孩被送进德国监狱1个月。
德国对阿尔萨斯洛林人如此残忍, 在1917年, 连德国国会都看不下去了。
这个问题在国会得到了讨论和同情。
但是德国战争部长General von Stein说, 阿尔萨斯洛林人靠不住, 必须严厉对付他们。
他说, 他们搜查了阿尔萨斯洛林人战争时期的信件, 发现90%的信件都有鼓励军人们逃兵的内容!
知道德国时期的阿尔萨斯被德国人称作什么吗? Hotels de France ----法国庄园。
德国一战时期, 判决了大批的阿尔萨斯洛林人, 把他们送往德国监狱。 甚至涉及了不少儿童。 比如一个80多岁的牧师, 被德国战争时期的法庭指控, 说他给法国伤员金钱。 大批的阿尔萨斯人在战争时期被德国指控叛国罪。
当法国俘虏出现在阿尔萨斯的时候, 他们受到了当地人的热烈欢迎。 德国人受不了这种行为,
告诉当地的头目,如果再对法国俘虏热情, 当地人会受到惩罚。
法军在一战初期,攻入阿尔萨斯的时候, 受到了当地人热烈的欢迎。
当地人给了法军一切援助, 食物和水。但是当地人一滴水也不愿给德军。
到处都是三色旗, 和法国万岁, 共和国万岁的欢呼声。
德国人用金钱也收买不了阿尔萨斯人, 不少在德国行政部门工作,
收入丰厚的阿尔萨斯人, 也经常被指控反德罪。
战争时期, 大批的阿尔萨斯行政人员, 被指控反德罪。
——德意志第二帝国贴吧【独家】 阿尔萨斯-洛林人和第一次世界大战
德国人,咎由自取!
这次舆论的重点在于警察到底是多久赶到的。
没拜码头,收保护费,打砸门面这种原因我们都知道,也不怕;
但是公权力私用或者黑白勾结这种事,就会让人非常害怕;
如果西安公权力真的黑白勾结,还睁眼说瞎话,那就需要处理整顿了。
我朝的治安也不是一直这么好的,人民也不是软弱无比的,60年代西安打的也很凶的。难不成西安各公司以后都要雇佣保安公司保护经营?
这次出警距离1公里,走路10分钟都到了,所以就坐等这次真实的出警时间是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