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同情/心疼一下警察这个职业,然后提醒自己在以后尽力好好做人遵纪守法不给基层执法人员添麻烦。
一份老受气挨打频繁遇到傻逼和无赖危险性高还不怎么赚钱的工作,同时社会和上级还要求你比普通人更大的压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
换我,我是肯定做不来的,不管正面条件多优厚。吃苦可以,无聊可以,穷可以,但是遇到傻逼和无赖不能痛快还击真的太让我受不了了。
然而每个职业总还得有人干,就像是外卖小哥,出租车司机,服务员或是其他那些我做不来的职业一样,作为老百姓遇到一两个行业里的孬货虽然肯定一定会有些不爽,但转念一想,这活儿我跟本干不来,而他们却在干这活儿……五味杂陈。
某种意义上,我们中大多数都是这个抱娃打闹的女士。
这次事件本质上是两个博弈者失败的博弈,得出双方(至少一方)利益最小化的结果,相信这个结果至少女士一方是自认失败的。
让我们还原这场博弈: 女士有两个选择,一是接受处罚,二是抱娃打闹。选项一的结果很简单,就是处罚(负)。选项二的结果取决于对方的反应。对方反应一,不罚了,没收到罚款,但也没有麻烦,警察收益零;对方反应二,尽管收到百般阻挠还是坚持罚款,警察收益为成功罚款(正)+付出的辛苦(负),总和可能是正可能是负,取决于警察的利益评判;对方反应三,以过激的方式对抗,警察收益为一时气爽(正)+可能的停职处分(负),同样总和可能是正可能是负,取决于警察的利益评判。 基于以上基本分析,女士判断,在对方反应三中,负值远大于正值,警察总收益为负,至少低于反应一,故警察不会选反应三。删除警察反应三。 警察反应一和反应二难以判断,但无论警察反应一还是反应二,女士的收益都不会低于女士选项一。
所以,本题解完,女士选择选项二,抱娃打闹。
可惜答错了。
错在对警察反应三的判断。
该警察可能认为一时气爽的正利益高于停职处分的负利益,又或者对负利益的预测过于乐观,总之,反应三的总和利益是正值,而且是最优选择,所以警察选择反应三。 于是悲剧发生。
悲剧的根源在于,我们都在以利益博弈来指导生活。其实我觉得这本身就是一个悲剧:不问对错只看利弊。
某种意义上,我们中大多数都是这个抱娃打闹的女士,我们每天都在重演这个女士的套路。当我们决定是否要强行变道的时候,我们在想:我的选择一,不变道,老老实实排队,收益零。选择二,到前面强行变道插队。对方反应一,让我插队,对方收益为损失几秒钟的时间(负);对方反应二,不让我插队,宁可相撞。对方收益为一时气爽(正)+处理事故和修车的时间(负)。对方反应二应该比反应一要负更多,所以对方选反应一。那么我选项二的收益为节省时间(正),优于选项一,所以我选选项二。
一模一样的思维模式。
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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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答过一次,思考了两天,觉得把问题全推到法制上有失偏颇,与这篇互补一下吧。
两天前的回答:
如果大家仅在“警察暴力执法该罚”和“母亲扰乱执法活该”这两个结论中选个队支持或者两队都支持,那这孩子被摔的可真冤了。
等到下一个新闻热点产生,这些所有的讨论将烟消云散,一点痕迹也不会留下。而类似的冲突还会继续上演。
从我的角度分析一下该事件:
这位女士推搡警察的原因是什么?是她认为这样可以逃避处罚。不仅是对当下的推搡行为的处罚,还有先前的违法行为的处罚。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判断?是基于她的社会经验。这个社会经验告诉她,违停这种行为的处罚弹性是很大的,可罚可不罚的,警察执法也是可以适度干扰的,只要不过分是不会受到处罚的。我相信这不仅仅是这位女士的社会经验,也跟大家的社会经验相吻合:警察正准备对你停在非机动车道的汽车拍照,路边买早点的你赶紧过来拦住警察,对不起对不起马上走,此时警察应该不会坚持贴罚单。
然而这次该女士判断错了。一是这次是交通大整治,执法尺度严,就是要罚。二是当事警察的行为模式离平均值比较远,出乎意料了。所以,悲剧发生了。
究其根源,民众的行为模式没有以法律为准绳,而是依靠社会经验。而由于执法力度受时间、政策、环境和个体因素影响,波动有时会超出预期,导致悲剧发生。
而民众之所以会依靠社会经验而漠视法律,还是因为社会经验虽然有时会出错,但比按照法律条文生活还是要靠谱一些:法律在执法层面保留了过大的弹性(选择执法性),甚至以管代法,失去了法律的严肃性,从而也就脱离了生活,无法指导生活。
挖到了原因,如何解决?无非是有法必依违法必究执法必严,还法律的严肃性。不能遇到村民哄抢绿教闹事法律就怂,也不能放着辱骂警察这样的琐事法律就懒。法一旦立,不畏不躲不懒不抠,坚决执行。民众自然会以法律为准绳,活的轻松,也不会有判断失误的悲剧。
上次山东医闹的那个帖子里我就说过,为什么医闹屡禁不止,就是因为处理过程中一旦出现意外情况,网民马上开喷,上级一看成了社会热点,马上就组织调查组拿着放大镜来找问题。
这种情况处置医闹时我们看多了,抱着小孩的,生了癌症的,七老八十的,一堆围着民警下跪的,扬言敢动花圈马上跳楼撞墙的。一堆人拿着手机在旁边拍,剪辑了马上放上网放上朋友圈,先抢到舆论先手再说。
我们其他工作中,经常遇到把老公抓了,老婆把一两岁的小孩往派出所一扔自己走了,剩下民警在原地发懵。也经常碰到把八九十岁的爹妈拉到派出所扔在门口,自己马上消失。实际生活里,很多人自己都不把自己的小孩父母当回事而是作为一个筹码。
从这件事来看,两名交警只能说是蠢,容易被激怒,正确的做法是报警,等110民警到,然后站着被她挠被她骂,全程录像。110来了以后,也不会马上动粗,抱着孩子就是正义,不过派出所民警有经验一些,会哄会骗,把大妈带到派出所后,以暴力阻碍执行职务,这是够得上追刑的。
只能说上海市民的平均素质高了点,导致交警平时接触低素质人员少了点,太没经验。
至于所谓执法者的尊严,在中国真的不存在的,在中国就是要博同情,就是要卖惨,谁惨谁有理。前些年医生们觉得自己是知识分子,还有点臭老九的架子,不屑于把自己放在弱者的地位,结果被打被杀还被骂成狗。现在也算看清楚了,面子算个屁,也开始卖惨了。
本人50岁,丈夫03年意外过世,自己带儿子至今。事业单位工作,业务优秀,职称也评下来了,目前做行政。在帝都,工资不高,再带个儿子,压力还是蛮大的。曾经数年,周末在外面兼职,直到儿子工作。目前一大一小两套房,大房子和车都给儿子,自己去住上班更远小房子。总之,做了一个母亲能做的一切。
工作上并不开心,我应该是个业务型,不适合行政,每天各种瞎忙,也没什么成就感。
至于想什么,感觉自己只有眼前的苟且,攒钱给儿子结婚,自己熬到退休,那时经济压力就小了。
我的诗和原方,就是退休后能去四处走走,好好锻炼身体,拥有好的生命质量。至于再婚,已经不抱希望,过往的经历让我清醒了,有的男人一听说你是儿子,连面都不想见。交往过的,有的对我各种算计。好容易遇到不算计的,却出轨……呵呵,而我偏偏眼里不揉沙子,即使有时候一个人很孤独,也不想将就。
原本不信命的我,现在信了,任凭命运安排吧!
好久没上你乎了,我来强答一下。其他答主说的东西大家也比较熟悉了。我换个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
问:为什么知乎上许多人认为日语引进大量外来语是负面的,是否和母语是汉语有关系?
答:是。
问:为什么?
答:因为汉语长期是“上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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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有关双层语言、上位语、下位语
为了说明这个问题,我把维基上diglossia的定义先抄下来。
In linguistics, diglossia (/daɪˈɡlɒsiə/) is a situation in which two dialects or languages are used by a single language community. In addition to the community's everyday or vernacular language variety (labeled "L" or "low" variety), a second, highly codified variety (labeled "H" or "high") is used in certain situations such as literature, formal education, or other specific settings, but not used for ordinary conversation.[1] In most cases, the H variety has no native speakers.
简单地来说,diglossia就是“双层语言”,在一个社区中有用于书面、文学、教育、科技等方面的“上位语”H和用于日常口头交流的“下位语”L。上位语是官方的、用于教育的,因此,上位语总是在通过知识分子和政权机构影响着下位语。单就词汇来说,上位语的词汇总是大量涌入下位语中。
在古代历史上,各个文化圈都有各自的上位语,例如欧洲的拉丁语、希腊语;伊斯兰世界的阿拉伯语、波斯语;佛教文化圈的梵语、巴利语;而在东亚文化圈,上位语则是汉语,或者说是文言文。
上位语有这样一些特点:
1. 上位语长期用于书面、科技、政治、教育等与权力和文化相关的领域,因而上位语带有官方、正式、有文化、先进等色彩。
2. 新的学术成果或者政治行为等等概念往往先用上位语表达,再向下位语传播。
3. 在封闭的文化圈内,新的概念用上位语表达时,往往没有可借鉴的词汇,因而倾向于使用上位语本身造新词。
4. 如有来自其他语言,特别是来自其他文化圈的借词,下位语往往是通过上位语辗转借入。
II. 作为上位语的汉语
好了,我们回来看汉语。虽然汉语在历史上一直有文白脱节的问题,但是汉语作为整体是东亚文化圈的上位语,直到近代,其上位的语的地位依旧有很大惯性。典型的例子包括:日本近代翻译西方的概念时是用汉字造词,这实际上是在用东亚文化圈的上位语(当然汉字已经被日本“内化”)在造新词或古词新用,以对应欧美文化圈的文明成果;越南很多外国的国名是按汉字读的,如俄罗斯叫Nga,是来自Nga La Tư,即俄罗斯,但这个词俄-蒙-满-汉-越一路而来已经面目全非了。
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汉语汉字词是上位语,通常它是第一手的概念载体,即使是在翻译中,它是第一次译文,所以它在同一时代大批量借入同一种非汉语言词汇的情况很少。当然,汉语依梵语借入的佛教词汇是另一个情况,因为在佛教领域,梵语才是上位语。
这里其实还有一个附加结果。因为汉语有上位语的优势,这使得很多汉语母语者或者东亚文化圈的人士感觉借词,比如日朝越借汉语词,是文明不够发达的表现,而汉语因为是发达文明的载体,因此借词很少。在你乎上,有一次讨论数目字“万”,我说这个词搞不好是突厥语等北方草原语言的借词。我猜到有人会反对,但是没想到反对的意见是:汉文明如此发达,数目词不可能是借词。其实,在这个论调中,直接就把借词和文明程度绑架了。但也正因为这样的想法,很多中国汉语使用者也比较倾向于外来的概念要汉语义译,不要直接借入,特别是借音。
III. 作为下位语的日语
我们再站在日本、日语的角度来看。事实上,明治维新之后,日本已经脱离了中国为中心的朝贡体系,但汉字和汉语作为上位语的历史惯性还存在,所以近代日本翻译作品往往仍用汉字造新词,当然,这和汉字在日本已经内化有关系。不过,由于近来以来日本的发展和中国的贫弱,汉字汉语作为上位语的地位不断衰落,但并没有确立新的上位语。这个时期的日语借词法语、德语、英语各占一席之地。但到了现代,特别二战以后,不仅汉字汉语作为上位语的地位基本消失,而且英语已经成为de facto的上位语。这以后的日语,借词大量的是英语借词,法德等语言已经很少了,即使有,也主要是集中在与国别文化、地域特产等相关的词汇中,新的科技词汇、新概念等,已经普遍是用英语借词。这实际上是上位语变化的原因。
类似的例子,我们可以举一下阿昌语。阿昌语是一种缅彝语,与缅甸语很接近。历史上阿昌族地区大多是傣族土司管辖,上位语是傣语,下位语是阿昌语。阿昌语中很多古典的政治、科技等词汇,都是使用傣语借词。但现在由于汉语的普及和流行,很多地方的阿昌语口语中出现了大量的汉语借词,替代了一些原来的傣语借词,甚至是替代了一些固有词。此外,羌语支大量语言过去奉藏语为上位语,现在也大量转向汉语西南官话作为上位语,也是这种情况。这和日语中大量涌入英语借词有一些类似之处。
IV. 日语中的固有词、汉字词与外来词
学习过日语的同学都知道日语中有固有词、汉字词与外来词。一般来说,汉语母语者会觉得汉字词更清楚明了或者相较于外来词更“日语”。但事实上,虽然日语中汉字词的比例非常高,但是汉字词读音的系统并非与日语十分契合。换句话说,即使是现代日语,汉字词的读音体系和日语固有词的读音体系仍有一定区隔。
随便举几个例子。比如,日语固有词是没有る打头的词语,但汉字词有,如“留守、類似”等。又如,古典日语少有浊音打头的词语,现代日语因历代音变造成一些浊音打头的词汇(如“出す”)也都很少,但汉字词就比比皆是,如:“学生、雑誌、男子、爆弾、疑問、事実、敏感”等等。再有,日语固有词一般没有拗音,今日=きょう,这样的例子也是历史音变的结果,而汉字词的拗音就实在太多了。
这实际上是说,外来词的概念即使翻译为汉字词,单从音系上来讲,未必有我们想象地那样贴合日语。
而更值得注意的是,日语是一种音拍语,词汇是由多个音拍(mora)连缀而成的,比如さかな是三拍,はずかしい是五拍等等。汉字词和外来词如果简单从音拍上来看,并没有像现代汉语的义译音译那么大的差距。我们来看一些例子:
日:(漢)哲学てつがく[4 mora];(外)フィロソフィー [5 mora]
中:(汉)哲学[2音节];(外)菲洛索菲亚[5音节]
日:(漢)物理的ぶつりてき[5 mora];(外)フィジカル [4 mora]
中:(汉)物理[2音节]、物理的[3音节];(外)菲济卡尔[4音节]
日:(漢)百貨店ひゃっかてん[5 mora];(外)デパート [4 mora]
中:(汉)百货店[3音节];(外)迪帕特门特[5音节]
尤其是最后一个例子,日语广泛吸收外来语后,形成一些改造的方法,使其适用于日常口语,也就是和制英语、和制外来语。常见的例子还包括プリクラ、パソコン、ワイシャツ、ベビーカー、ジーパン等等。
以上的例子试图说明,如果单看语音结构,日语使用音译的外来语与使用汉字词并没有太大的优劣差别,至少比现代汉语使用音译和义译的差别小。
V. 日本学者对外来语涌入的看法
大家也都观察到了日本国内对大量涌入外来语的批评。为此,日本还设立了国立国語研究所「外来語」委員会。下面抄两段该委员会的公开文书(没时间可以跳过):
外来語・外国語の問題点
近年,片仮名やローマ字で書かれた目新しい外来語・外国語が,公的な役割を担う官庁の白書や広報紙,また,日々の生活と切り離すことのできない新聞・雑誌・テレビなどで数多く使われていると指摘されています。例えば,高齢者の介護や福祉に関する広報紙の記事は,読み手であるお年寄りに配慮した表現を用いることが,本来何よりも大切にされ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はずです。多くの人を対象とする新聞・放送等においても,一般になじみの薄い専門用語を不用意に使わないよう十分に注意する必要があります。ところが,外来語・外国語の使用状況を見ると,読み手の分かりやすさに対する配慮よりも,書き手の使いやすさを優先しているように見受けられることがしばしばあります。
伝え合いとしての言葉を
そもそも,どんな言葉を使うのが適切かということは,話し手・書き手の意図,想定される聞き手・読み手,話題,使われる環境など,その時々の様々な条件によって変わります。同じ内容の話をするにしても,大人に話すときと子どもに話すときとでは,使う単語,声の調子,話す速さ,文の長さなどが変わってきて当然です。また,同じ大人でも,相手がその話題に通じているかどうかによって,言葉選びや言葉遣いにおのずと違いが出てきます。相手や場面に応じて,適切な言葉遣いが変わることにいつも留意することが大切です。このことは,私たちの言葉について国語審議会がかねて提言してきた「平明で,的確で,美しく,豊かであること」を実現する具体的な努力の一つと考えます。
这里面主要说的意思是大量外来词比较难理解,特别是对于老年人来说比较困难。更重要的是影响了全社会的交流。他们因此提出了语言的“简明、准确、优美、丰富”的目标。该委员会还提出了外来语替换的提案(具体可参看http://pj.ninjal.ac.jp/gairaigo/)。
这里面有个问题,为什么用汉字词就更加“简明、准确、优美、丰富”呢?这实际上就是前文几次提到的“内化”。日本作为东亚汉字文化圈的重要成员,在几千年的历史中,汉字已经成为其民族文化不可分割的部分,不论汉字词的音系与固有词有没有区隔,汉字词已然成为其语言的基石之一。汉字和固化的汉字读音已经是日语内在的一部分,即“内化”。从这个角度讲,外来词改汉字词也是用自有文化消化外来文化的方式。
但是针对这点,日本国内也有不同意见。1943年出生的著名日本国宝级日本语专家山口仲美就认为:和制汉语(汉语词)是与中国文化浸淫的时代相称的方法,但现在日本则浸淫在美国文化中,因此也许可以看到用片假名照搬的外来语其含意固着下来。
和製漢語は中国文化が浸透していた時代に合っていた方法なのであって、現在の日本はアメリカ文化が浸透しているのだから、片仮名の外来語のままにしておいて意味の定着を待つべきではないか。
山口仲美的这条看法实际上一定程度上包含前文所说的上位语变换的问题。
以上这些争论说明,即使在日本国内,对外来语的排斥,主要不是语言本身的问题,而更多是民族文化和民族感情的问题。
VI. 汉语古典音译词的内化
另外一个比较次要的方面就是汉语自身的音译词问题。实际上汉语的外来音译词很多,但是由于借入时代久远,当时的音译已经参与到后来的汉语音变历程中,变得很“汉化”了,因而让人不觉得是借词了。特别是有关佛教的词汇。
比如,说到中国传统建筑,很多人都说到“塔”。但是“塔”是明确的梵巴借词(梵stūpa,巴thūpa)。再有,刹那(梵kṣaṇa),这样的词是随佛教传入的概念。甚至很多我们熟悉的地名都是外来语译作汉语的。但是我们为什么不觉得它们“异质”呢?
现代汉语以普通话为音译标准。普通话音系的特点是声母缺少浊音,辅音韵尾仅有-n和-ŋ,因此音译一些外来词的时候,会拆出多个音节来。但古代汉语的音系更丰富一些,声母有清浊,辅音韵尾有-p, -t, -k, -n, -m, -ŋ,一些音译相应使用较少的音节。这点在佛经翻译上就很明显。一些现代翻译的上座部佛经是用普通话作的音译,与古典汉译对比,往往音节偏多,或者用字明显就是现代欧美音译词的感觉,例如:
Mahāmaudgalyāyana (Moggallāna) 古译:摩诃目犍连;白话译:马哈摩嘎喇那
Mahākāśyapa (Mahākassapa) 古译:摩诃迦叶;白话译:马哈咖沙巴
更加重要的是,佛教已经完全中国化了,有关佛教的词汇,不论是义译的世界、轮回,还是音译的刹那、劫(万劫不复)、涅槃,亦或变形了的音译词罗汉、菩萨、修罗,都成为汉语日常使用的一部分,异质感在历史中已经消失。因此,可以说这些佛教相关的词汇在汉语使用中,没有“外来词的感觉”。
如果剔除了佛教相关的音译词,汉语的外来语直接借词就很少了。即便是现代融入的外来词,所占比较也很低。这也是汉语母语者对直接标音的外来词下意识感到排斥的原因之一。
补充两点:
前面有同学提到外来语的涌入在日本日常生活中带来的种种不便。这个问题从语言发展的长期轨迹上来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汉语词汇大量涌入日语时,文化人和普通民众的仅因汉语词造成的语言断层不可谓不大,在历史发展中也渐渐弥合了。这也是山口仲美上面评论的来源,要知道山口老师可是研究平安时代日语文学的泰斗,同时还研究现代日本青年人的日语。
各个国家和民族的所谓“语言净化”运动,不论打着什么旗号,都带有明显的民族主义色彩。而东亚世界一些语言放弃汉字词而使用欧美语言音译词的行为又可能带有去中国化的色彩。考察类似外来语这样的问题时,这两个方面的色彩都应当予以重视。
主公:北风先生可知我为何请您前来?
北风:先生早先问我政敌命数,我以“昨日你家发大水 你妈变成老乌龟 ”作答,近日主公忧心忡忡,唤我前来不晓得是否还与童谣有关?
主公:不错,近日我睡梦中常有小儿唱“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云云,越唱越小细不可闻,不知此童谣何解。
北风沉吟半晌道:主公可知何谓童谣?
主公:上次先生曾做讲解:童谣者,谶语之一种。且自古以来童谣多言坏事。如“帝非帝,王非王,千乘万骑走北邝。”预言的是少帝献帝仓皇而逃的故事。“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 ”则是讲董卓败亡。多是上天借幼童之口示警。
北风:不错,古来童谣多是恶兆,盖因“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乡野童谣往往从字面上就能看出恶兆,正因恶言出于童口,才尤显出诡异莫名。
您梦中所听的童谣便有两个版本其一是:
太阳当空照
花儿对我笑
小鸟说早早早
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我去上学校
天天不迟到
爱学习爱劳动
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
此歌四平八稳,无甚波澜。民间曾有
@卓钥解为隐喻帝王更迭,主歌功颂德之意。其实是解错了,却说天下可有几个小儿晓得后面三句唱词。小儿都不晓得又谈什么童谣呢。
此童谣全篇无甚恶言,亦与古谣大异其趣。
@卓钥将倒数四三二句结成一个反复提到的人名,更是失去了童谣简洁有力的古意。须知童谣博大精深,往往层层递进,句句勾连,无一字浪费,怎么可能把几句话浪费在一个同样的意思上呢?
此童谣真正的原作其实是:
太阳当空照
花儿对我笑,
小鸟说早早早,
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
我去炸学校,
老 师不知道,
一拉线我就跑,
砰的一声学校炸飞了!
这童谣才符合我国童谣自古以来的风格,可传千古。
主公:那此童谣又做何解?
北风:这首童谣本是天机,但主公既然梦中可以听闻,显然天机已露,我直说却也无妨。此儿歌讲的是几大公案。全歌环环相扣,精巧异常,必是前辈高人所留。第一句:
太阳当空照 讲的是本朝代替前朝,前朝者青天白日是也,此为本朝第一大公案,至今争论不休。
第二句是:
花儿对我笑 讲的是本朝第二桩公案,“花”者“华”也,花是草本何来“笑”?显然是被风吹过前仰后合,取笑之意。所谓花过风是也。
小鸟说早早早,
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这两句前后互动讲的其实是一件事,小鸟连说的三个不是早,而是“糟”,显然有一鸟人连说“糟,糟,糟”,为何要说“糟,糟,糟”,显然是因为看到了“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
@卓钥说“为什么”古意指胡,倒是没错,只是此胡非彼胡。此胡身背炸药包,显然要由他引出一桩大祸事。这便是本朝第三桩公案。小鸟出声相询,自然有要帮的意思。隐隐点出第三桩公案祸主的姓名。
至此,童谣所言之事一句比一句隐晦,所说却是越来越多,描写也越来越详细。此首童谣的精华所在,便是最后四句。
我去炸学校,
老 师不知道,
一拉线我就跑,
砰的一声学校炸飞了!
这四句讲的其实是一件事,最晦涩,但也最详细,让我们好好分析分析:
这里的我指的是“学生”,他要去炸“老师”所在的学校,可谓忘恩负义,不讲师生之情。而且此人行事鬼鬼祟祟,“老师”并不知晓。一拉线就跑,可见心意已决早有逃亡之意。最终炸飞学校,算是闯下塌天大祸,惹出本朝第四大公案。
主公:这又与我有何相干,难道此事要照应在我身上?
北风:此童谣机巧之处便在于此,从时间上分析从前朝,到花儿,再到小鸟,时间上是递进关系,此事必然发生在“背炸药”之后。童谣中说“一拉线我就跑”为什么要跑,跑和什么密切相关?“跑开来”是也,亦可通假为“泡开来”,此事多半与尊夫人有关。
主公神色一凛。
北风:按童谣所言,炸学校势必成功,此辈必得意忘形,弹冠相庆。这便又犯了主公所在的地名。
总之按后四句话,主公对身边一手提拔之人不可不防,尤其要防止此人点炮逃跑。至于此人的身份多半可从尊夫人身边查起。
主公脸色惨白,忙道:北风先生可有禳解之法?若能相助,在下必有高官厚禄相赠。
北风沉吟半晌道:童谣皆是天数,事到临头已无改天换命之可能,天道昭昭,顺应而已。只不过吉人自有天相,这破解之法早已落在先生自己身上。
主公急切道:先生此话何解?
北风道:童谣所说之事是学生一早去炸学校,学校固然保不住,但老师却能死中得活。求活之道便是先生的名讳,先生若想不被早起的学生炸死,只需顺应天道,“不起来”即可。
主公拍掌,大笑称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