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动画城小鹿姐姐的事儿。】
可能是我四五岁的时候,小鹿姐姐在电视上出现了。主持动画城来着好像。我就觉得她特别漂亮啊!梦中情人!于是某一天独自在家的时候,对着电视上的小鹿姐姐猛亲,大感满足!!!
把电视屏幕上的口水擦掉的时候,有一个思路突然让我陷入深深的不安……
电视这东西……会不会是双向的……
我能看到小鹿姐姐的同时,其实小鹿姐姐也能看到我……
赶快把电视关掉,坐在沙发上,呆掉了……你能想象到四五岁的小孩儿心里那种悠远深邃的绝望和担忧吗?
怎么办啊……我不是普通的小孩儿亲亲大人,而是那种湿吻……带舌头的……别问我怎么那么小就会湿吻,电视上学的,电视上的大人亲的时候都摇头晃脑的亲……
心里感到很担心,万一小鹿姐姐能看到……只是因为全国通过电视看她的人很多,她看到我这样以后也没作反应继续主持……
一直忐忑到爸妈下班回家,我马上问爸爸:“爸爸,我们能看到电视里的小鹿姐姐,那电视里的小鹿姐姐能看到我吗?”
爸爸本着爱护小孩儿的天真,笑着跟我说:“可以看到啊。”
从此没看动画城好几年……小鹿姐姐出现在其他的少儿栏目,也是马上换台。别提那种单方面内心尴尬有多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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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is my 公众号:
小时候家里买了鲶鱼,为了防止鱼跳出来,就装在塑料桶里,盖上盖子压上两块砖,准备明天杀了吃。
这种鱼是肉食性的,靠吃别的小鱼为生。生命力极强,下水道都能活。那天夜里,装鱼的桶放在阳台上,隔壁就是我的卧室。可能是闷热缺氧,鱼拼命翻腾,发出很大的声音。
我大概6、7岁,感觉很恐怖:黑夜中两条鲶鱼的生命在渐渐流逝,这就是死亡。父母的卧室隔着客厅,什么都听不到。我想打开盖子,但是一想明天就要吃了,没必要,让它们死就是了。
第二天爸爸把鱼烧熟,大家一起吃了,非常香。但是那天晚上,两条鱼逐渐死掉的记忆成为一个阴影,成为我的心病。从此以后,我成了一个素食者……
骗你的。
从那以后,我感觉不能让动物受苦,杀什么都力求一刀毙命。而鱼,要活到下锅前杀,这样才是最鲜的。
十二生肖,魔方大厦。
香港的鬼片,日本的贞子。
老版聊斋的音乐,尹志平当龙骑士。
容嬷嬷针扎紫薇,镜花缘和眉间尺。
四年级的奥数题,晚上12点的电视。
校园欺凌的混混,言语伤人的老师。
捏着鼻子喝中药,医生打针十一次。
大庭广众尿裤子,拉在裤裆里的屎。
春光下的毛毛虫,茅坑里蠕动的蛆。
庙里的各色雕塑,外婆讲的鬼故事。
村东头的花皮狗,邻居家的大白鹅。
爸爸不停找后妈,同学伙伴的歧视。
蹦蹦跳跳癞蛤蟆,潜伏在草里的蛇。
霹雳贝贝外星人,邋遢大王无人治。
木头做的假人玩偶,少年包青天的干尸。
被吃掉的螳螂新郞,西伯尔疯狂的兔子。
说个难过的。
记得小学的时候,在学校图书馆借了一本书,具体名字忘记了,大概是日本在华北罪行还是啥,厚厚的一本,黑色的封面,里面记录了日本人在中国城镇和乡村进行的各种暴行,有配图,有数据,里面涉及到各种令人发指的屠杀,三光政策,人体实验,强奸,劫夺等等。
有个内容印象比较深刻,当时华北村落在日本的侵略统治下,老百姓穷的没有裤子穿,老百姓会在自己家里的墙角挖个坑,如果家里来客人了,女人就蹲在坑里,这样外人就不会看到女人的私密部位了,这是唯一的遮羞方式。
无数村庄的老百姓被日本人当作动物一样随意屠杀,有被抓过来杀的,有被骗说日本人要开会,在戏台下面杀的。也有日本人离开之后又突然回来的,那些躲在山上回家的老百姓没能躲过第二次。
最可怕的就是书中关于日本人强迫中国父亲跟女儿发生关系,强迫儿子跟母亲,强迫孙子跟奶奶,强迫路人跟别人家的姑娘,强迫和尚和女人等等,日本人的行为,真的不是一个正常国家能做出来的。
我当时年纪还小,估计是书里描述的太详细了,心理承受不住,我看了几天之后,除了对日本很仇恨之外,我那段时间每天晚上做噩梦,脑海里都是同胞被各种虐杀的画面,食欲不振,甚至出现恶心呕吐的情况,我父母还以为我生病了,我那时候无法想象人类可以残忍到那种地步,后来我再也没有去翻阅那本书,我也没有勇气打开,这算是童年阴影。
我其实可以理解香港父母投诉学校给小朋友播放南京大屠杀导致小朋友吓哭,小朋友的心灵在没有成熟之前,确实很难一时间接受这种血腥残酷的画面,这种教育需要根据不同的年龄段来实行。
现在想想,当年有无数的小朋友没能活过我看这本书时候的年纪,而且他们还是在痛苦和恐慌中死去,他们被侵略者无情的屠杀。愿每个中国小朋友都有个快乐平安的童年,愿祖国繁荣昌盛,不再被欺负,也愿日本早日灭亡,日本的罪行真的是罄竹难书,不是几代人道歉就可以原谅的。
那年是初一下学期的暑假——这个时间节点我永远不会忘。我舅妈单位组织去大青沟旅游,可带家属不限质不限量,于是我很有幸的排在我大舅我姐和一个另一边的哥哥之后,成功突围入选。
大巴载着一行人缓缓的驶向内蒙大青沟,此时我的内心还是愉悦的。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大家的肾有些扛不住了,于是导游贴心的告诉大家,前面不远处有个公共厕所,大家可以畅快的排一排。就像所有灾难片一样,你永远不知道未来会以怎样恐怖的方式改变你的人生观。
踏入这个旱厕的那一刻,我震惊了!成群的绿豆蝇几乎填满了眼眶,彷佛世界末日的龙卷风一般缠绕着每一个人,不时的还蜻蜓点水式的亲吻着你;台上坑内墙上都是白花花一大片一小块的,起初我以为是尿液腐蚀的结果,后来我发现“白花花”好像都在动,原来是蛆君在欢快的蠕动,基本上你稍微一迈步就能踩死一片;坑内什么颜色都有,让我第一次知道屎不止是黄的;几十只又肥又长的老鼠在坑内乱窜,不知是受到刚进来一群人的惊吓还是躲避几条由喷管射向无限大空间的尿流。而且坑内比较昏暗,老鼠们的眼睛都冒着红光……这感觉就像不采用任何从三级到色情最后进阶到AV这样循序渐进的方式突然给一个懵懂清纯的少女直接观看一部最暴力最色情最肮脏的电影一般残忍……
瞬间我就感觉有一股压力把我的清流挤进盆腔进而从腹腔一路向上将要从喉部喷出,然后我得出了结论——如果我不幸掉了进去,我坚决不挣扎,我要用最快的速度就此死去,结束我肮脏的一生……
20年来,每年都有那么几天,我梦到我掉进了无底深渊,跌落了很久才在一片黏糊糊的物体上实现了软着陆。周围是一堆熟悉又陌生的生物和物体。我的眼中,划过一丝热翔……
童年变幻莫测,充满了天大的屁事,屁大的快乐和天大的忧伤。
我觉得成年人总爱一致的缅怀童年,很大部分原因是记性不好,喜欢意淫,还逃避现实。
因为诚实地讲,童年的苦恼还蛮多的。
就当时而言,并不认为自己是无忧无虑的,时常有为确立家庭地位的明争暗斗,对煮面筋和烤香肠求而不得的渴望,同伴里最后一个学会吹口哨的羞耻,骂战里骂不出气势的挫败感,还有被衣架和鸡毛掸子追杀的恐惧。
每件事都足以令毛发尚未发育齐全的我胆颤心惊。
作为一个在三线小城的留守儿童,物质的匮乏也是显而易见的。
当时使用频率最高的玩具有两个,毛线和胶水。
把一团毛线,含在嘴里一点一点吞下去,再一整截快速拔出来,翻着白眼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再重复一次,直到忍不住把早餐喷射出来。
把胶水涂满整手,耐心的等着凝固,变硬,再一小块一小块的抠掉,抠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后,再涂上厚厚一层,充满期待的等着下一次凝固,变硬。
这两个玩具几乎承包了我的整个童年,乐此不疲,我秉承着分享精神,安利给了整个年级的小学生们,以致于教室地上随处可见湿哒哒的毛线团和喷射状呕吐物。
教导主任为此还开了级会,严厉的批判了我们,期间扯了五美四德和雷锋精神,而我一点没听进去,内心为自己掀起的风波得意的很。
小时候跟弟弟和两个堂哥一起长大,在没有性别意识的时候,为了节约水电,都是四个人一起泡澡。
在一次刚打完架又不得不一起泡澡的时候,针对“他们三个有小鸡鸡而我没有”这个铁一般的事实,他们轮番展开了无比毒辣的人生攻击,类似于“家里的钱只够买三个小鸡鸡,所以没有你的份”,“只有聪明美貌的小孩才配拥有小鸡鸡”....
我感到了天崩地裂的委屈,澡泡了一半就去找奶奶要个说法,奶奶的回复是“小卖部的小鸡鸡卖完了,要下一年才有货”于是我充满希望的等了大半年,直到最后还是忘记了这件事....
童年就是在诸如此类的谎言和不断认清的真相中消磨掉的呀。
小时候听过很多很扯的谎,只对其中一小部分产生过质疑,对大部分都是深信不疑的。
妈妈因为害怕生二胎被发现罚钱,告诉我热水袋里加满热水就会有婴儿的哭声,当时为这个惊叹了很久。
爸爸为了不让我告诉妈妈他在偷偷抽烟,告诉我他在把空气里的有毒气体吸进去,再排出干净的氧气,他是在为全人类净化空气,当时觉得在抽烟的爸爸身姿伟岸。
奶奶说晚上超过12点还没睡觉,屁眼会被菩萨缝起来,以后只能用嘴巴排泄。
班主任说所有做过的坏事都会被记到一本秘密档案本里,跟着你一辈子。
饭堂阿叔说辣条是用狗的便便磨碎加辣椒面和成的。
隔壁同桌说不给他抄作业乳头会变成黑色。
虽然这些谎都蛮扯的,当时却觉得好真实,既不敢熬夜也不敢做坏事,善意的谎言造就了如今纯良的我。
轻易的活在谎言里,这也是童年的美妙之一吧。
童年没有美好的像蜜糖,也没有成人世界那么糟,在小孩大声说长大要当科学家的时候,是被希望填满的。
大家在经历过一片混沌之后,都生机勃勃的长大了,有人成了杀手,有人成了骗子,也有人成了伟人,很多东西在初始就以DNA的形式被写进了受精卵里,可这也不妨碍大家在一点点的探寻中用自己的方式摸索世界,童年可是希望的田野呀。
我爹会打勒子哨,又叫“马哨”,过去放羊的圈羊打的哨。就是俩手指头放嘴里、吹出来特响。我不会打哨,小时候有一年回老家,我问他怎么打勒子哨。老头儿笑了笑:
“看见地上的小黑枣没有?这东西可神奇啦……你连吃七个,舌头就变灵活了,就学会打哨了…”
说完他回屋里去了,我注视着地上的小黑枣思考良久,下定决心,捡了十几个吃了起来。只吃下去三个…那小黑枣是真苦啊…
然后我奶奶来了,一把把小黑枣夺过去了,告诉我,这不是小黑枣。是
羊屎蛋。
后来我还是不会打勒子哨,我问我爹为什么,老头儿抬抬眼皮:
“说了让你吃七个。”
等我有了儿子也这么玩儿……
我说一个吧。
我是南京人,小时候,八九十年代吧,因为父母工作的关系,家里住在下关区,当然现在这个区已经没了,合并为鼓楼区了。
那个时候,我家附近有个医院,是南医二附院,算是本区最大的公立医院了。
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我上学放学路上,都会经过这个医院。
经过医院的大门,也会经过一个小门。
医院的大门就不多说了,关键在于那个小门。
那扇小门,记忆中是一个灰色的门,门板包了铁皮,两三米宽,常年锁着关着,反正我上学和放学的路上,是从来没见到过那扇门打开。
小门两侧是一长排水泥墙,很高。
那个时候年纪小啊,小学生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在小孩子之中就流传了一个说法:那个小门里,是医院的太平间,存放尸体的地方。
我们每天上学放学的路上,都必须要经过那道长长的高高的水泥墙,经过那个从来不曾打开够的包铁皮的门。
总感觉那儿很阴森很可怕的。
小时候,上学放学,如果是有其他同学一起还好,大家说说笑笑就从那儿过去了,如果是一个人的话,就会快走几步,低着头跑掉,仿佛生怕有什么东西追一样。
后来越传越邪乎,因为那个小门虽然一直关着,但是偶尔的,会有人看到,在门里面的位置,有烟雾飘出来。
这就更可怕了:因为同学之中开始传言,那是医院太平间里焚化尸体,冒的烟!
当然现在看来这种说法简直太可笑了,哪有在医院里焚化尸体的……可那个时候小啊,小孩子懂什么,不知道尸体都是要拖到火葬场去焚烧的,都以为传言是真的!
而自己每天上学放学都要路过那儿,心里就越发的起毛了。
有几次,路过那儿,看到铁门和水泥墙后有烟飘出来,都会吓得捂住鼻子一个劲跑远,生怕嗅到那个烟,幼小的心灵里总觉得,那个烟是焚烧尸体的烟雾,是尸烟……生怕把这东西嗅到自己肚子里去。
这个传说一直伴随我到小学毕业。%>_<%
后来有那么一天吧,很偶然的,路过的时候,居然看到那扇铁门是打开的。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胆子大了起来,就走过去想看个究竟。也许是那天太阳很辣,阳光之下给了我勇气吧。
然后就看到里面一个老头子推出一辆破烂的垃圾车来。
后来弄明白了,什么太平间啊,根本就是扯淡。
那扇铁门里面,是医院住院部的垃圾房。
我们常年看不到它开门,是因为它只在晚上才会开,让垃圾车进出。
至于之前看到的那些烟,是里面的管事,在焚烧一些丢弃的医用垃圾,所以味道也的确有些刺鼻。
别问我为什么医院的垃圾房里为什么可以自己就直接把医疗垃圾焚烧,那是八九十年代,管理没那么严格。我就亲眼看到过医院里的垃圾堆直接焚烧用过的塑料针管之类的东西的。
虽然后来知道小时候的传说是无稽之谈,但是那个门,那道墙,的确在很长一段时间,是我们附近那片孩子心中最可怕的去处。
记忆力,我们那片的同龄的孩子,唯一一个不怕那个地方的,是一个小胖子,也不知道是傻大胆,还是他早就看穿了那个谣言的不实。
反正记得有一次,我们放学玩捉迷藏,这家伙居然敢躲到那个门的门檐下面去……也因为这样,他没有被人找到(别的孩子都不敢靠近那个地方),赢了那一局。同时,因为他敢躲在那种地方,也赢得了小伙伴们的一致崇拜。
后来,这位同学,现在是一位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