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萨克是一个从未统一的民族,至今仍分为玉兹,分为更小的部族...
——努尔苏丹·阿比舍维奇·纳扎尔巴耶夫
给予大玉兹马鞭,让其放牧;给予中玉兹纸笔,让其辩论;给予小玉兹长矛,让其抗敌。
——古老的哈萨克谚语
你不搞部落主义,部落主义也会搞你
——无名的哈萨克群众
之前的答案都集中于发生于这几个月的各种事件,这些事件的确很有阅读的“趣味性”,也显得浅显易懂,但是无论是单独的ngo或是天然气涨价,都只是流于表面的一个个破碎的事件,无法解释为什么这些事件就能让哈国陷入十年来未有的动荡之中。那我就结合相关论文,说说事件底下的一些深层结构吧。哈萨克的骚乱背后几乎都是部落矛盾为主导,在哈萨克,不存在大规模的现代公民社会,严格来说,是一个“部落同盟体:之前为什么斗得不明显?无非是俄国人还没有被轰走,现在俄国人被轰走差不多了,基本上哈萨克斯坦(北部除外)基本上都是哈萨克人的地盘了——那么三个部落联盟就要互相排排座次了。
太长不看版:直接看第三节,掠过前两节。
“哈萨克”(Kazak)是其民族的自称,一般认为,它作为民族名称出现于 15 世纪。有些学者认为,这一名称源流久远,唐代史籍中的“可萨”、“葛萨”、“曷萨”即为“Kazak”的同音异译。有些学者还认为,《魏略》中的“奄蔡”也是其不同译音。
“哈萨克”这一族称的涵义,说法颇多,或说其意为“勇敢的自由人”,或说为“逍遥自由的人”,或说是“成为独立、自由的人”,或说是“大胆”、“勇敢”之意,或认为是“真正的塞种”,还有的说是“帐篷车”、“白天鹅”等。就像世界上没有一个纯种的民族一样,哈萨克族的文化渊源也错综复杂,在它的构成中除了突厥语系的各部落外,还可以见到属于其他语种的部落。
哈萨克民族是历史悠久、源远流长的古老民族,她是由古代许多部落和部族逐步融合而成的。其中主要有塞种、乌孙、匈奴、康居(康里)、阿兰(奄蔡)、克烈、乃蛮、钦察、咄陆(杜拉特)、突骑施(撒里乌孙)、葛逻禄、札剌亦儿、弘吉剌惕、钦察等。
据古代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所言,塞种人“是一个勇武善战的强大民族”。这个民族曾于公元前8一7世纪与邻近的奴隶制国家亚述和米底互有往来,并曾和巴克特利亚人一起帮助过米底人。公元前6世纪时,波斯帝国的居鲁士大帝曾与塞种人结成联盟,他于公元前546年攻打米底亚时,受到塞种人的援助。但联盟为时不久,当居鲁士征服了米底亚、巴比伦、吕底亚,还想进一步征服埃及时,不得不回头治理自己的帝国,巩固波斯在伊朗东北部各地和中亚细亚的统治,特别是要巩固位在中亚重要商道交叉点上的花刺子模地区。可是那时住在里海和锡尔河之间的是塞种人的一支马萨革太人,花刺子模也地区在马萨革太的部族控制之下。
根据希罗多德的记载,马萨革太人的统治者已是一个在丈夫去世后即位的女王托米丽司。居鲁士首先派人向托米丽司求婚遭到谢绝,并拒不接受居鲁士的统治。于是居鲁士就把大军开抵阿姆河支流阿拉克赛斯河,然后架桥过河,探入马萨革太的牧区,并俘杀了托米丽司之子斯帕尔伽披赛斯,并称要“饱饮鲜血”。于是托米丽司就集结国内的全部军队和居鲁士作战。结果是马萨革太人取得了胜利,波斯的军队伤亡甚众,按照希罗多德的说法,居鲁士死于那次战斗,头颅被割下,托米丽斯完成了让居鲁士“饱饮鲜血”的誓言。
据汉文史籍记载,塞种人原名“允戎”,世居敦煌,后被月氏排挤而西迁,游牧于天山以北,包括阿尔泰到巴尔喀什湖以东和以南的广大地区。 而“塞种”一词,首见于《汉书·西域传》。塞种当是指塞人的种族而言,《汉书》还提到“塞王”、“塞地”。“塞王”指塞人的首领,“塞地”指塞人居住的地方。可见塞种的名称应单称“塞”,亦即哈萨克语“saq”一词的汉语译音。 这可以说明哈萨克族中有古代塞种人的成分,塞种人为哈萨克族的族源之一。
据《汉书·西域传》载,公元前 71 年,乌孙与汉朝联合攻击匈奴,乌孙俘获匈奴4万人,这4万人后来无疑都被作为哈萨克族的主要族源的乌孙部族所融合。 匈奴自分裂为南北两部分之后,南匈奴附汉,北匈奴西迁。北匈奴在西迁途中,其中有不少融合到古代哈萨克族中。如《魏书》和《北史》中之《西域传》记载的在龟兹北面(即乌孙故地)的悦般国,为匈奴北单于部落所建。曾发展为占地数千里,拥有 20 余万人口的部族,后来这些匈奴后裔大多融合到古代哈萨克族中。有人认为哈萨克族大玉兹中的阿勒班部落就是古代悦般。 此外,从匈奴故地出土的毡制品和刺绣画来看,都与哈萨克族极为相似。从以上情况来看,可知匈奴人也是构成哈萨克族的族源之一。
乌孙人自公元前 2 世纪起,便繁衍生息在伊犁河谷和七河流域。她融合原先居住在该地区的塞种人和月氏人,成为哈萨克民族的先祖之一,乌孙历来被认为是哈萨克族的先民,是组成哈萨克族的主体部落。乌孙部落是现哈萨克大玉兹的主体部落。 乌孙是我国的一个以游牧为主的古老的部族,公元前 2 至 1 世纪崛起于我国西北地区,在伊犁河流域建立了举足轻重的政权。 据《史记》和《汉书》记载,乌孙在西迁伊犁河流域之前,游牧于敦煌、祁连之间(今河西走廊一带),为“匈奴西边小国”,其有史可考的首领名叫难兜靡。在难兜靡为首领时,乌孙为强邻月氏所攻,国破家亡。其时,难兜靡之子猎骄靡(即后来的昆莫)刚刚诞生,为匈奴单于所收养。
中外史学家都公认乌孙族是哈萨克族的主要族源。可是乌孙族原来并不在伊犁河流域,而是居于敦煌、祁连间,于公元前160年左右才西徙伊犁河流域,因而乌孙未到伊犁河之前,塞种与大月氏族已先游牧于该地,所以《汉书·西域传》称:
乌孙国……本塞种也,大月氏西破走塞王,塞王南越悬度,大月氏居其地,后乌孙昆莫击破大月氏,大月氏西徙臣大夏。而乌孙昆莫居之,故乌孙民有塞种、大月氏种云。
可知乌孙虽在伊犁河一带建国,其中融入的塞种之民是不少的。而乌孙的语言,经许多专家考证,认为属于突厥语族。古代乌孙统治者的名字后都带有“靡”字。日本学者白鸟库吉考证“靡”在汉代读“bi”,即今哈萨克语中“biy”的对音,“biy”汉语多译作“比”,“比”是古代哈萨克族的仲裁法官。这些事实进一步说明了古代乌孙人是现代哈萨克族的祖先之一。
“康居”(康里)是组成哈萨克民族的主要部落之一。而“康居”这一名称早在公元前 3 世纪便作为一个国家的名称见于史册。 关于古代康居与哈萨克族的渊源关系,有不少学者提出过自己的看法。清代学者祁韵士认为:“哈萨克当即古康居国”。魏源说:“哈萨克分左、右、西三部,……左部游牧逐水草,为古康居国”。何秋涛也说,哈萨克“盖古康居国也”。日本学者白鸟库吉也认为:“汉时代康居住地风俗,与今日之哈萨克毫无殊异也”。
康居是二千多年前的古国,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其间肯定变迁不小,甚至部分康居人迁往他处与别的民族融合亦势所不免。但其主体部落仍然长期在其故地繁衍生息,成为哈萨克族的族源之一。据哈萨克族自古相传的康居(康里)部落系谱来看,康居(康里)部落有相当久远的历史。所以哈萨克这一大部落的先世无疑是在汉代出现于史册的“康居”。
在哈萨克诸部落中,有一个名为阿里钦的大部落,它是构成哈萨克族小玉兹的主体部落。有人认为阿里钦部落的先世即是二千多年前出现于我国史籍中的“阿兰”。 阿兰,又名奄蔡或阿兰聊,是一个以游牧为主、兼营农业的部族。他们族源是斯基泰人—萨尔马提亚人。古希腊罗马文献中称之为Aorsoi、Alanorsi。奄蔡首次见于《太史公书·大宛列传》。西汉时期,该民族在锡尔河与阿姆河之间的中亚河中地区的锡尔河以北的康居(咸海)西北、里海北部的草原游牧,东汉时期隶属康居。后因为在158年一小支北匈奴西迁,奄蔡也随之逐渐西迁,其中一部分随着巴兰姆伯尔大单于去了欧洲(374年),在伏尔加河与顿河之间地区定居,另一部分则留在高加索以北地区。
“可萨”为古突厥汗国的一个部族。在《隋书·北狄传》,《旧唐书·西戎传》和《新唐书·西域传下》里,称其为“突厥可萨部”,杜环《经行记》提到“苫国(叙利亚)有五节度,有兵马一万以上,北接可萨突厥,可萨北又有突厥”。他们与西突厥只有稀疏的关系(统治者是西突厥宗室,后来全然独立),他们在公元7世纪下半叶,在北高加索草原伏尔加河中下游建立了强大的可萨汗国(或称可萨利亚),这是西突厥崩溃后涌现的诸汗国中最强大的一个政权“可萨”又作“曷萨”、“阿萨”。有人认为“可萨”、“曷萨”和“阿萨”等即今“哈萨克”的同音异译。 据史籍记载,可萨部在古突厥汗国的西部即汉代奄蔡故地。可萨人的国王,称为答尔罕。 可萨人以牧业为主,牧放的主要牲畜为牛和羊。“可萨”有四五个城市,城内有不少人定居,从事商业和农业。商业在可萨人中占有重要地位。 可萨汗国疆域东至今花剌子模、今西哈萨克斯坦州、西至多瑙河与今乌克兰,达吉斯坦是核心,南至格鲁吉亚、车臣、克里米亚、小亚细亚东北,控制着从伏尔加-顿河草原延伸至东克里米亚和北高加索的广大地域,跨越东欧和西亚之间的主要贸易大动脉,成为丝绸之路北道上的一个比较重要的中转站,也是中世纪世界最重要的贸易帝国之一,在中国、中东和基辅罗斯之间的十字路口扮演着重要的商业角色。
可萨汗国一度与东罗马帝国联盟共同对抗萨珊波斯帝国,随后长期成为东罗马帝国和草原游牧民族以及倭马亚王朝之间的缓冲国。东罗马帝国说服阿兰人攻击可萨人从而削弱其对克里米亚和高加索的控制,同时力求与北边崛起的基辅罗斯和解以便向他们传播基督教。通常认为可萨人最初的宗教是腾格里信仰,就像北高加索匈人和其他突厥族群一样。可萨汗国的民族有突厥语部落、波斯人、乌戈尔人、斯拉夫人、哥特人和高加索人等等,这样的多民族人口似乎是腾格里信徒、犹太教徒、基督教徒和穆斯林等多种宗教的混合。12世纪的两位西班牙犹太学者犹大·哈列维和Abraham ibn Daud认为,可萨汗国的统治阶层在8世纪皈依了拉比犹太教,但国内民众对犹太教的接受程度还无法确定。965到969年间,基辅罗斯大公斯维亚托斯拉夫·伊戈列维奇攻陷了可萨首都阿的尔,可萨汗国就此灭亡。
咄陆为西突厥的一个部族。“咄陆”又作“都陆”,即今哈萨克族大玉兹中的“杜拉特”部落名称的异称。有人认为咄陆是大玉兹乌孙的一支,乌孙拜德别克的第三个老婆多玛拉克生贾里克恰克,贾里克恰克生阿勒班、苏万、咄陆。咄陆生波提巴依、契莫尔、斯依克木、加尼斯等。从这些系谱来看,也可说明咄陆是古代哈萨克族的部落之一。 另外,咄陆是早期匈人-保加尔人的王族。是老大保加利亚建国者一家的氏族。这氏族在保加尔王族系谱中最早祖先是匈人阿提拉(有人说咄陆出自匈奴屠各),但这氏族也与乌孙、阿史那有关(早期咄陆是西突厥左厢),后来与可萨人一样反对西突厥汗国统治。虽然被可萨人打败,但是伏尔加保加利亚与保加利亚第一帝国王族也是他们后人。
突骑施是西突厥五部咄陆中最强大的一支,有人认为是乌孙部族的后裔。 在哈萨克语中,突骑施被称为撒里乌孙,意即“黄乌孙”,这也说明突骑施是乌孙的后裔。西突厥被唐朝打败后,隶属五咄陆部的濛池都护继往绝可汗阿史那斛瑟罗,号为莫贺达干。700年左右,因斛瑟罗刑法残暴,西突厥诸部纷纷归附突骑施首领乌质勒。乌质勒设置20都尉,各统兵七千人,并逐渐占领斛瑟罗部的碎叶城,在此设立牙帐。703年,斛瑟罗因部众被削弱,只好前往武周避难,突骑施遂占有西突厥故地。自739年后臣服于唐朝。766年后黄、黑两姓为葛逻禄役属,其人大多融合于其中,哈萨克汗国有一撒里乌孙部。被认为是突骑施。钦察人的脱黑撤巴也被认为是突骑施。撒里乌孙人分布在塔拉斯附近。黄姓在碎叶一带生活,黑姓在塔拉斯。他们有一首都,在塔什干附近,名者舌。哥舒翰是西突厥突骑施哥舒部后代。
唐代西域的葛逻禄部也与哈萨克族的源流有密切的关系。葛逻禄为突厥诸部之一,故地原在阿尔泰山之西南,原游牧于乌伦古河流域和额尔齐斯河流域及塔尔巴哈台山等地。 在宋辽之际,葛逻禄的汉译名为哈喇鲁。哈喇鲁酉长兼海押立王阿尔斯兰(熟悉的名字,不过脚底打滑的没有关系,更跟日本人的厕纸没有关系)汗臣于哈喇契丹的菊儿汗。成吉思汗西征时,阿尔斯兰去其汗王称号,成吉思汗以脱烈公主给其为妻,或说其时阿尔思兰年事已高,脱烈公主是嫁给他的儿子。
葛逻禄统有谋落、炽俟、踏实力三个部落。八世纪后期,突骑施部衰落,葛逻禄据有其地,建立葛逻禄汗国,于是突骑施统治下的古代哈萨克诸部又处于葛逻禄政权的管辖之下。在葛逻禄汗国时期,伊斯兰教开始传入伊犁。后来,葛逻禄与东来的回纥及西来的样磨等部联合建立了黑汗王朝,其疆域包括伊犁在内的中亚广大地区。丁谦考先生考《唐书》的葛逻禄、《元史》的哈喇鲁、以及西方称之为喀耳鲁克(Karluks)者,就是明清时的哈萨克东部,又称哈萨克大玉兹。范文澜通过对诸蕃马印的研究,认为葛逻禄马就是哈萨克马。葛逻禄主要活动于金山西部,这与哈萨克大玉兹的地望相符。宗周钟先生在《歌竺禄部族名称的由来》一文中,亦指出歌逻禄、哈喇鲁、葛逻禄、喀拉陆克都是同名异译,该部后来溶入了哈萨克民族。
克烈是哈萨克族中玉兹的一个大部落,主要居住在阿勒泰地区。但克烈部早在蒙古兴起之前,便闻名于世。
克烈是一个古老的突厥部落。辽金时,克烈部游牧于杭爱山与肯特山之间的鄂尔浑河和图拉河流域,西与篾儿乞惕和吉利吉斯部为邻。当时,克烈是人口众多、势力强大的部落,其首领是王罕。王罕是与成吉思汗同时期的人,曾与成吉思汗的父亲也速该把秃儿结为兄弟。也速该把秃儿死后,成吉思汗对王罕十分敬重,以父事王罕。后来,克烈部王罕常与成吉思汗的蒙古部结盟攻打乃蛮、篾儿乞惕等部。但这种结盟为时不长,便告决裂。不久,成吉思汗率军攻破王罕,夺取了克烈部的大部分领地。一部分克烈部迁至西部领土(今哈萨克斯坦),这部分西迁的克烈部后来成为哈萨克族的组成部分。
乃蛮部是今哈萨克族中玉兹的一个大部落,主要分布在我国新疆阿勒泰、塔城和伊犁三个地区。
乃蛮部的历史也很久远,是古代突厥诸部之一。辽金时,乃蛮部与其他突厥诸部一样,游牧迁徙。他们的主要居住地是大阿勒台、哈喇和林、可可雷昔剌思山和阔阔也儿的石山等。乃蛮与乞儿吉思、克烈、畏兀儿为邻。公元 1204 年,在成吉思汗征服克烈部之后,乃蛮王太阳汗联合篾儿乞惕部和脱黑脱阿札答兰部的札木合等,策划攻打成吉思汗部。由于有人告密,成吉思汗先发制人,突然袭击,将乃蛮部、篾儿乞惕部击溃,太阳汗被杀。公元 1206 年,成吉思汗又突然袭击乃蛮不亦鲁黑汗。乃蛮部毫无准备,不亦鲁黑汗被擒,领地被占,部众四散,有不少逃至额尔齐斯河流域和别失八里等地,这些乃蛮部后来都融合到哈萨克族中。
“篾儿乞惕”为今哈萨克族中玉兹克烈十二部之一的部落名称。主要分布在现阿勒泰地区吉木乃县。篾儿乞惕部落在辽金时并不属于克烈部,是一个独立的强大的突厥部落。后来由于战争的缘故,才融合到克烈部。
辽金时,篾儿乞惕部分布在色楞格河流域一带,北邻吉利吉斯、秃马惕等部,南接克烈部,东连乃蛮部,西抵蒙古部。当时,篾儿乞惕部是人口众多、非常好战的部落,他们常与成吉思汗的蒙古部和王罕的克烈部发生战争。一次,篾儿乞惕部袭击成吉思汗部,把成吉思汗的家和营地抢劫一空,还抢走了他的妻子孛儿帖。 不久,成吉思汗部击溃了篾儿乞惕部,占有其地,一部分篾儿乞惕人向西溃逃。后来,这部西逃的篾儿乞惕人加入了克烈部,成为十二部阿巴克克烈之一。
“弘吉剌惕”为今哈萨克族中玉兹的一个大部落的名称,这一名称,最早见于《辽史》。 辽金时,弘吉剌惕是游牧于蒙古高原的较大的部落之一。分布在克鲁伦河下游到额尔古纳河一带。西与蒙古部为邻,西南与塔塔尔部相接,东南抵金朝边界。
据史籍记载,弘吉剌惕部世代与成吉思汗的蒙古部联姻,成吉思汗的妻子孛儿帖就是弘吉剌惕部落的姑娘。 后来,弘吉剌惕部一部分人融合到蒙古人中,另一部分则西迁汇合到哈萨克人中。
“札剌亦儿”是今哈萨克族大玉兹的一个部落名称。札剌亦儿在辽金时是居住在蒙古高原上强大的部落之一。 据《史集》记载,札剌亦儿部人数众多,分布甚广。辽金时,札剌亦儿部有十大支系,每一大支系下面又有许多小支系。成吉思汗部强盛时,札剌亦儿部被臣服。成吉思汗出征中亚和伊朗时,军中有许多札剌亦儿将士。这些札剌亦儿人后来可能留在中亚,成为组成哈萨克族的部落之一。 成吉思汗建立大蒙古国后,札剌亦儿人被成吉思汗分配给自己的子孙。后来随蒙古部征战。有些到了伊儿汗国,有些到了钦察汗国,末代伊儿汗不赛因死后。谢赫·乌畏思一世在伊拉克,西伊朗,阿塞拜疆建立了札剌亦儿王朝,直到帖木儿在1380年代攻灭为止(后复国,但在1432年为土库曼族黑羊王朝所灭)。札刺亦儿部在喀尔喀蒙古、哈萨克族(大玉兹),柯尔克孜族、乌兹别克族、卡拉卡尔帕克人中也可找到,直到十九世纪一小部分人生活在呼罗珊和莫卧儿帝国。木华黎就是蒙古札剌亦儿部人,同博尔术、博尔忽、赤老温并称为成吉思汗的四杰。
“钦察”系哈萨克族中玉兹的一个大部落名称,今一般译作“克普恰克”。 钦察是哈萨克族中古老的部落之一,有人认为,钦察是在汉代便已有之,是一个与乌孙、康居一样古老的部落。 13 世纪初,钦察部极为强盛,从额尔齐斯河至伏尔加河,从咸海到黑海以北的广大地区都是其游牧地。这一广阔的地区被称为“钦察草原”,在这些地区居住的人们被称为“钦察人”。 据史籍记述,11 世纪至 13 世纪居住在钦察草原的钦察各部落,以伏尔加河为界,分为两大部分,伏尔加河以东的称为“东钦察”;伏尔加河以西的称为“西钦察”。
钦察部以游牧为主,牲畜主要有马、牛、羊和骆驼。钦察的牲畜十分兴旺,曾使当时的阿拉伯旅行家伊本·巴突乌塔感到惊奇。他说,恐怕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有钦察部落那样多的牲畜。 钦察草原各部以钦察语为通用语言,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了钦察文学语言。现代哈萨克语就是在古代钦察语的基础上形成的。 钦察部落联盟在11世纪中叶时曾经占据黑海北滨的钦察草原,其中一些部落则与库曼人合并,在突厥迁移中迁移到了西伯利亚西部,后来蒙古帝国所建立的钦察(大帐)汗国部分领土即钦察人的原居地。一些阿拉伯学者把咸海至乌克兰以北称钦察草原一带的地方称为库曼尼亚,因为这地区几乎只有钦察-库曼人居住。钦察诸部落后来大部分融合到哈萨克族中,融合到柯尔克孜、哈拉卡勒帕克、乌孜别克、塔塔尔等民族和民系的也有不少,加入到哈萨克族的钦察人主要是东钦察人。
哈萨克族的族源主要有以上这些古代部落和部族。
由此可见,构成哈萨克族的民族或部落与其他民族之间的交往十分频繁,其中,科萨人和钦察人更是在东西交流史上占到了重要地位。众部落不断吸收其他民族的宗教信仰、文化、生活习惯、生活方式和技术,从而形成了今天完整的哈萨克民族文化。虽然哈萨克民族现在信仰伊斯兰教,但是哈萨克族伊斯兰礼节中有附带的长生天、景教的星星点点的痕迹。比如,有些地方的哈萨克人宰羊后在羊额头处用刀划上“十”字样,这个可能跟早期哈萨克人接受的景教有关 ;还比如人死后的祭祀方面也有其他宗教影响,有些地方死者的亲戚们都带黑色头巾,黑色腰带做祭祀 ,这是长生天和伊斯兰教相互影响的原因。
因哈萨克人居住在大山深处和江河流域,他们的生产活动也根据自己居住的地势来形成。茂密的森林和草被,非常适合从事畜牧,因此大部分哈萨克族从事着逐水草而居的生活。而在江河流域的平坦地形又适合种地和从事渔业,死海、巴尔喀什湖、阿拉湖、锡尔河、伊犁河、尔齐斯河等江河及湖泊周围生活的哈萨克人都有规模性渔业,生产工具中可以看到有鱼竿、鱼叉、渔网、网兜、木舟、皮水袋等用品。而对纯粹从事畜牧业的哈萨克人来说这些工具很陌生。
哈萨克族古代各部经过一千多年的历史发展,到15世纪初叶,逐渐形成为一个比较稳定的民族共同体。明景泰七年(1456),白帐汗国最后一个可汗巴拉克之子克烈汗和贾尼别克汗(教名阿布·赛德)不负众望,率领哈萨克诸部东迁楚河流域和塔拉斯河流域,建立了一个独立的哈萨克汗国。
这个汗国最初作斯哈纳克为首都,而后作突厥斯坦(亚萨)为定都。哈萨克汗国建立时间在我国文献记载中是1456年,而哈萨克斯坦历史记载却表明的是1465-1466年。哈萨克汗国在哈斯木汗统治时期(公元1511年至1523年)空前繁荣,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得到极大的发展。(eu4给哈斯木4,3,4还说得过去,但是给他爹0,1,4实属是谔谔..毕竟最上义光都能5,6,6暴打一票神君)
哈斯木汗结合当时哈萨克社会的具体情况,对自古相传的习惯法进行了整理、规范,并在部落会议上,制定、通过了哈萨克汗国的第一部法典,即《哈斯木汗法典》或称《明显法典》。这个法律不同于其它穆斯林国家普遍实行的伊斯兰教"教义法",而是根据哈萨克民间早已形成的习做法而完善起来的。1523年哈斯木汗卒后,汗国内部发生争夺汗位的斗争,汗国走向衰落,处于分裂状态,诸部落自立可汗,各据一方。至额什木继汗位后,哈萨克汗国重归统一。为维护社会秩序,处理汗国内各种事件和刑事犯罪案件,额什木汗制定了《额什木汗法典》,这是哈萨克汗国的第二部法典。1680年,杨吉尔汗之子头克为哈萨克汗国的可汗。头克汗继汗位后,即着手消除汗国的分裂状态,积极巩固政权,加强汗的权力和地位,加强各部落之间的团结。最终,哈萨克汗国又出现安定统一的局面。为了有效地治理国家,头克汗召集汗国会议,商讨重新制订法典。经过充分协商,在《哈斯木汗法典》和《额什木汗法典》基础上制定了适用于当时哈萨克社会情况的《七项法典》。进入十九世纪后期,哈萨克汗国开始走向衰亡,这主要是沙俄的侵略,也有诸如准噶尔的扩张等其他因素。
哈萨克汗国的社会组织,较完整地保留了古代牧区社会的组织制度,其组织结构一般可分七层:
(1)阿吾勒,哈萨克最基本的社会组织,一般由血缘关系较密切的十几户组成。阿吾勒的头目祿"阿吾勒巴斯",一般由经验丰富的、有威望的年长的人担任。
(2)阿塔,由七辈以下的几个阿吾勒组成,头目为阿克萨卡力,由德高望重的老年人担任。
(3)乌露,即氏族,由十三至十五个阿塔组成,其头目为乌露巴斯。
(4)阿洛斯,或者塔衣法,即部落,由几个乌露组成,其头目为毕(比)。
(5)兀鲁思,由几个阿洛斯组成。兀鲁思的统治者为苏丹,苏丹一般由可汗的子弟或宗亲担任。
(6)玉兹,由若干兀鲁思组成。玉兹的统治者为"小汗"。
(7)汗国,汗国内分三个玉兹。汗国的最高统治者为可汗。
哈萨克族的社会组织是自古沿袭下来的。但随着社会的发展,其性质早已发生变化,血缘关系已毕较松驰。阿吾勒和阿塔虽然血缘亲属关系为主,但也有一些不同血缘关系的人,甚至有一些是依附的雇工。哈萨克社会中的“三玉兹”集团源于何时,学术界众说纷纭:或以为它应当出现于准噶尔汗国时期;或以为当在金帐汗国衰亡之时;或以为它早在前蒙古时期的11一12世纪时就已出现;甚至有学者认为三玉兹制度可以追溯到匈奴、突厥、蒙古军事组织的三部制。
“玉兹”一词本身的含义是“部分”、“地区”,其基础是个别氏族和部落组成的部落联盟,指哈萨克民族相对独立发展的三个部分。玉兹的产生和演变经历了一个长期的历史过程。哈萨克人可能于16世纪下半叶-17世纪逐步形成了大、中、小三个玉兹,这是由游牧经济的分散特点所决定的。组成哈萨克族的许多部落,按照他们的部落系谱划分为三个玉兹,是古代的部落联盟形式同当时的行政管理地区相结合的一种管理制度。这三个玉兹哈萨克语分别称"乌勒玉兹"、"奥尔塔玉兹"和"克什玉兹"。汉语称"大玉兹"、"中玉兹"和"小玉兹"。清代文献把大玉兹称作右部,中玉兹称作左部,小玉兹称作西部。有的文献把大、中、小三个玉兹分别称为"大帐’、"中帐"、"小帐"。先祖崇拜是哈萨克族氏族血缘等级制度的纽带。哈萨克族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族号和族印。他们共同的战斗口号是"阿拉什"。
三个玉兹各有领地。
大玉兹各部落的领地是:巴尔喀什湖南部以及从伊犁河到锡尔河之间的广阔地区。他们的主要聚居区是我国史籍中所称的"乌孙故地"。
中玉兹的领地为:锡尔河北部。他们的主要冬牧场是锡尔河流域和卡拉套山地区,而夏牧场是托波尔河、撒里苏河流域及中哈萨克斯坦。
小玉兹各部落的领地是现在的西哈萨克斯坦。他们的冬牧场是锡尔河下游流域、里海西部、土尔哈依和伊尔克孜河汇合处,夏牧场是托波尔河上游和里海周围。
在大、中、小玉北各部落内,又分若干部落,如中玉兹的克烈部落分两支,一支为阿恰玛依勒克烈,一支为阿巴克烈。阿巴克烈内又分十二个部落:坚铁克依、贾迪克、阔尔乌什、喀蝴卡斯、莫勒科、昆沙达克、依铁勒、契己拉依厄尔、沙尔巴斯、贾斯塔班、蔑尔乞提、契依莫因。
中玉兹乃曼部落内有九个部落:喀喇克烈、杜尔比吾勒、萨多洋、马塔依、艾尔克尼克特、巴晏那勒、巴勒塔勒、铁热斯唐巴勒、契尔契提。
小玉兹拜乌勒部落内有阿达依、别热什阿里钦、贾普己斯、艾山铁木尔、马勒卡尔、塔孜、拜吧克提、塔那、契尔克什、波色克、克孜勒库尔特等部落。小玉兹艾里木乌勒部落内有阿里木、铁莫克依、克特、喀卿克色克、喀哪萨卡尔、铁尔特喀剌、契克特等部落。小玉兹节特部落内有克尔德依、加亮勒拜勒、克烈依提、铁列吾、塔本、拉马丹等部落。
在17世纪初及其后,俄文文献和汉文文献中,已越来越多地记载了哈萨克人的三个玉兹的社会经济状况,已是不争的事实。在俄国文献中,首次提到哈萨克的三玉兹集团,是1616年,当时俄国沙皇的使者托米尔科·彼得罗夫和伊凡·库尼曾出使喀尔梅克,“他们还在当地听说,如今大哈萨克帐落(按俄文原文为“哈萨克大帐”)和吉尔吉斯帐落都臣属并服从喀尔木克人(即卡尔梅克人,欧洲唯一的黄教民族)。显然,这一时期,俄国人已经知道哈萨克人中分为三个玉兹的情况,但对其详细情报却不甚了了。1731年,俄国军官穆尔扎·捷夫克列夫奉命赴哈萨克草原,他在其《遣使小帐日记》中记载,1731年12月16日,捷夫克列夫从一个哈萨克人布肯拜处得知“吉尔吉斯一哈萨克人(按此指哈萨克人)诸帐由大玉兹、中玉兹和小玉兹三部分组成。俄罗斯人也在东、南各向扩张,相继于1552、1556和1598年征服喀山汗国、阿斯特拉罕汗国和西伯利亚汗国。1606年,俄罗斯的哥萨克兵在额尔齐斯河中游草原遭遇卫拉特蒙古人。与此同时,准噶尔汗国展开了对哈萨克人的战斗。1635年,巴图尔珲台吉与哈萨克额什木汗展开激战,后者惨败;1643年,准噶尔派兵5万进攻哈萨克,结果未能取胜。在此以后,双方经过多次的战斗;准噶尔与俄国之间关系的紧张化,曾使得哈萨克人寄望于借助俄罗斯的势力,应对准噶尔的军事威胁。到了18世纪20年代,哈萨克终于被迫臣服,哈萨克三玉兹中几乎整个大玉兹和小玉兹的一部分都归属了准噶尔汗国。但是,18世纪40年代中期准噶尔由于内江而走上了国家崩溃的历程。
19世纪初俄国征服哈萨克草原地区,逐步将哈萨克小玉兹、中玉兹和大玉兹的一部分纳入俄国的统治之下。沙俄有目的性的把哈萨克的三个玉兹分开管制,分别指选个三玉兹的汗。1822年,西西伯利亚总督斯佩兰斯基秉承沙里的旨意,颁布了《西西伯利亚吉尔吉斯人条例》,建立了俄罗斯式的管理制度。1824年,俄罗斯彻底废除哈萨克可汗制,代之以俄国的军政管理体制,从此哈萨克三玉兹的划分名义上不复存在。进入19世纪30年代,哈萨克各帐的游牧地也发生了一定的变化。据1825年不晚于8月俄国方面的报道:“吉尔吉斯一哈萨克族中帐之北部和东北部与俄罗斯帝国为界,东部至塔尔巴哈台雪山与大帐相分界,南与浩罕、塔什干、布哈拉的领地相接壤,西与咸海、阿克萨哈勒·巴尔巴湖及小帐的牧地接境。”
19世纪后半叶,在中亚崛起的起的浩罕汗国占领了大部分大玉兹领地,大玉兹人一部分进入沙俄,另一部分迁居到中国。1867~1874年,浩罕汗国将军阿古柏被左宗棠率清军击败,实力大损。沙俄趁机消灭浩罕,大玉兹领地也随之并入俄国,自此,哈萨克三个玉兹完全消亡。从此,俄罗斯就完成了吞并哈萨克大草原的目的,哈萨克大草原被俄国兼并,但是沙俄的对哈萨克草原疯狂的侵略政策遇到了哈萨克人民的一次又一次地有力还击。
而清朝政府对哈萨克三玉兹的了解是随着清朝征伐准噶尔的进程而逐步深入的。在征伐准噶尔的过程中,清朝最先与哈萨克中玉兹和大玉兹建立了联系,并且中玉兹阿布责汗向俄国表示臣服后,也向清政府表示臣服,其后大玉兹、小玉兹部众都曾与清朝建立,从属关系,而清政府对哈萨克各玉兹采取的是羁縻政策,以维护边境的安定。相对而言,清朝对哈萨克中玉兹和大玉兹的认识更为丰富,而对小玉兹的了解则较为贫乏。清朝一般是把中玉兹的两部分分为左右两部,左部一般是指阿布勒班毕特汗及其子阿布勒比斯为代表的中玉兹部分集团;右部主要指阿布妾汗统治的中玉兹部分集团和大玉兹的部分集团。清代文献中的西部哈萨克则有时能够与俄文文献中的小玉兹联系起来,有时则是指的其他哈萨克社会集团。如果《西域图志》的记载与俄文史料相对比即可明显发现,俄文史料的记载某些部分比《西域图志》的记载准确得多。但《西睡总统事略》虽未涉及哈萨克大玉兹,但它对中玉兹和小玉兹的辨别却是非常清楚的。
十月革命胜利后哈萨克斯坦境内的苏维埃武装在红军的帮助下实现全境的苏维埃化。1920年8月26日,根据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和人民委员会的命令,成立吉尔吉斯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即哈萨克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1925年之前俄罗斯人长期将哈萨克人误称为吉尔吉斯人),首都奥伦堡(奥伦堡是怎么划给俄罗斯的又是一个精彩故事了)。1924年,中亚地区按照民族是施行民族区域划界,哈萨克自治共和国领土面积达到270万平方公里,首都迁往克孜勒奥尔达。1925年4月改称哈萨克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1929年迁都阿拉木图。1936年作为加盟共和国加入苏联。
苏联工业化时期,开始了大规模移民的高潮。哈萨克斯坦由于矿产资源丰富,苏联一方面出于对有色金属、黑色金属以及能源需求的要求,另一方面社会主义工业化建设的需要。苏联当局在本地区开始了大规模的开发,兴建了一大批工业设施,使该地区工农业比重发生巨大变化,该地区至年工业总产值超过了农业总产值。一批能源生产、工业制造的城市雨后春笋一样出现。这一过程不仅仅改变了民族人口的比例,而且改变了城市人口和农村人口的比例,这一时期城市人口比重由原来的8.2%上升到27.7。至年该地区迁移入城市人口达到180万人,其中外来人口大约有115万人。这些移民中主要是俄罗斯人、白俄罗斯人以及乌克兰人等。这一进程也导致城市中俄罗斯族人口的比重加大。对日后的民族关系产生了深刻的影响。1926年城市人口中俄罗斯族人所占比例达到53.7%,这一数字在1939年变成了57.7%。而在剩下的四成多人口中,哈萨克族人所占的比例也不大。城市人口占哈族所占比例仅仅两成多。加上集体化和饥荒等原因,使得这一时期哈萨克族人口所占比例大幅下降低于俄罗斯族的40.2%仅占到33.8%(期间也有斯大林的大规模“民族迁移”),成为土著少数民族。
哈萨克人有这一句谚语:
给予大玉兹马鞭,让其放牧;给予中玉兹纸笔,让其辩论;给予小玉兹长矛,让其抗敌。
研读古老的传统分工不难看出,小玉兹负责军事,中玉兹负责文化,大玉兹负责经济。另一方面,这又代表着小玉兹敢于冲锋陷阵,中玉兹忠于文化传承,大玉兹善于精打细算。近代以来,哈萨克社会的重大变革均由中玉兹精英发起、组织和完成的。
由于以哈萨克中玉兹为主、小玉兹为辅的阿拉什党政治精英在俄国内战时曾长期与布尔什维克为敌,因此在斯大林时期的大清洗运动中遭受巨大迫害。1964 年勃列日涅夫推行干部民族化与本土化之后,出生于阿拉木图大玉兹厄斯特的哈共中央委员会第一书记库纳耶夫成功运用哈萨克玉兹部落纽带关系,构建了一个自上而下的地方民族官僚体系,割据一方,为哈萨克基层精英踊跃参与苏维埃政治创造了条件,奠定了以大玉兹为核心的哈萨克地方行政体制,初步确立了当今哈萨克斯坦政治及经济精英的雏形。1960年,大玉兹部落的库纳耶夫官复原职 , 重新担任哈共总书记。 在1964年至1986年的22年中,也就是库纳耶夫担任哈共总书记的时期内,哈萨克斯坦的经济、政治、社会发展水平有了较快较好的提高。同时,哈萨克人对三玉兹的区分观念又有所复苏。库纳耶夫成功运用哈萨克玉兹部落纽带关系,构建了一个自上而下的地方民族官僚体系,割据一方,为哈萨克基层精英踊跃参与苏维埃政治创造了条件,奠定了以大玉兹为核心的哈萨克地方行政体制,初步确立了当今哈萨克斯坦政治及经济精英的雏形。
在苏联时期,在社会、文化、科技等领域,中玉兹的影响力要远高于其他两玉兹。据说,在苏联时期,在哈萨克斯坦中小学课本内,90%的经典作家和诗人来自中玉兹;近代哈萨克斯坦文坛最有名望的作家基本都为中玉兹成员,20世纪哈萨克文学在很大程度上,集中于哈北部、中部地区;在“哈萨克作家协会”中,中玉兹成员超过了半数。在科技领域,两名获得苏联“列宁科技技术奖”的哈萨克族科技工作者,皆来自中玉兹。
而库纳耶夫着力突出大玉兹人的政治利益, 提拔了大量来自大玉兹的干部,大玉兹人在政治上占有一定的优势。同时,为了与中玉兹政治精英相抗衡,库纳耶夫有意建立大玉兹和小玉兹间的政治联盟,以抗衡中玉兹势力。苏共中央为保证哈萨克斯坦国内政局的稳定,不激化玉兹间矛盾,在党内高层职位的人选上,尽力保持三玉兹势力的平衡,基本保证大玉兹、中玉兹以及小玉兹人选一比一比一的比例。 哈萨克苏维埃共和国第一书记一般由大玉兹代表担任,部长会议主席由中玉兹的人担任,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由小玉兹代表出任,从而维持了哈萨克各部落之间传统的力量平衡。
从整体上看,在苏联后期,相比中玉兹以及小玉兹来说,大玉兹势力在政治领域具有一定的优势。在文化科技等领域,中玉兹的影响力较大。受苏共中央的“制衡”思想的影响,大中小玉兹之间保持了一定程度的平均。在这一时期内,哈萨克斯坦政治高层大致构成了大玉兹为基础,小玉兹为盟友,中玉兹为对手的三玉兹对立格局。
哈萨克斯坦独立之后,掌握国家最高权力的总统仍然来自大玉兹,但上述比例变成了2∶ 2∶ 1。 1999年大选之后,上述比例又变成了3∶ 1∶ 1。如果把州长以上的重要职位都计算在内,大、中、小玉兹代表的比例就变成了23∶ 13∶ 6。而大、中、小三个玉兹的人口在哈萨克斯坦总人口中的比例则分别是35%、40%和25%。可见,哈萨克斯坦共和国的权力体系确实在朝着以大玉兹为核心的方向发展。独立后,伴随着国家民族的重构,民族文化的复兴,哈萨克斯坦部族观念也悄然复活,并被越来越多的民众接受,玉兹矛盾呈现出新的内容。由于这段时期,哈国国内民族矛盾尤为突出,尤其是大规模境外哈萨克人回国以及境内俄罗斯人迁出哈国,三玉兹之间的矛盾就被忽略了。但是,哈萨克斯坦独立之后开始建立自由市场经济,并实行了私有化。在私有化过程中,该共和国有影响的若干大家族充分利用制度转型提供的机会,在政治权力的庇护下迅速积累了大量财富。例如,属于中玉兹的家族取得了对地下矿藏的控制,属于小玉兹的家族控制了共和国的石油,而属于大玉兹的家族则控制了哈萨克斯坦多数的大众传媒,并正通过在权力体系中的优势地位争取在经济领域也获得优势。这是在社会上层的情况。
在社会的中、下层,由于社会转型和私有化严重滞迟了经济的恢复,大多数城乡社会成员不同程度地感受到了经济危机的压力,尤其是在农村阿乌尔生活的农民和在城市化及大规模移民过程中涌入城市的边缘群体,相对和绝对的贫困使他们不得不依靠建立在氏族或部落关系之上的相互救助制度度日,这在客观上进一步强化了他们内心深处早已根深蒂固的氏族部落意识和血缘家族观念。1994—1996年在杰兹卡兹甘州和克孜勒奥尔金州所做的一次调查显示,80%的私营老板了解自己的员工属于哪个部落,54.8%的被访者知道自己的老板的氏族属性。在社会财富短缺、机会较少的情况下,氏族、部落乃至玉兹特征自然就成了分配财富和获得机会的依据。
此外,伊斯兰教作为哈萨克斯坦的主体宗教,在构建哈国民族文化和民族意识过程中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尽管哈萨克斯坦民众,尤其是年轻人的宗教意识日益增强,但他们中的大多数对伊斯兰教的理解仍是碎片化的。未经受过严肃的宗教教育的年轻人们易受伊斯兰宗教极端主义运动的影响并加入其中。在这些伊斯兰宗教极端组织中,年轻人占到80%,而这些年轻人中10%是未成年人。
广大民众对伊斯兰教的认知和态度也有很大分歧:生活在城市的穆斯林倾向于支持哈国发展 “非正统”的伊斯兰教,而乡村的穆斯林则更愿意虔诚地信奉 “保守”的伊斯兰教。在一定程度上,这种存在于思想领域的分歧抬升了民族分裂和对抗、冲突的风险。在当前中亚宗教极端势力问题,尤其是塔利班暂时获胜的背景下,相比俄罗斯文化影响较大的北部、东部、阿拉木图市,哈萨克斯坦西部宗教信仰原本就比较强烈,而威权政治下不可避免的不公正、对世俗解决方案的怀疑、长期积累的贫困问题为伊斯兰极端宗教组织和极端思想的发展提供了土壤,加重了该地区的宗教极端主义化。2011年至今,哈萨克斯坦共发生十几起恐怖案件,造成21人死亡,其中17人被击毙。
不可否认的是,有些与各级权力机构有关系并参与国家物质财富分配(私有化)的官员利用亲属关系谋取私利。在获取高薪职位、特权和福利方面,玉兹和氏族、部落属性有时能起到决定性作用。也正是在这样的社会现实面前,深受部落本位主义之害的普通人公开发出了“不必生得漂亮,只要生在大玉兹”、“可惜没有生在南方”(前文提过,在哈萨克斯坦南方居住的主要是大玉兹的人)这种无可奈何的慨叹。
哈萨克斯坦独立之后,为了消除数百年来“俄罗斯化”对普通民众的影响,复兴哈萨克民族的历史和文化,哈萨克斯坦政府颁布了《哈萨克斯坦共和国人文教育构想》、《形成哈萨克斯坦共和国历史意识的构想》、《哈萨克斯坦共和国民族文化教育构想》、《哈萨克斯坦共和国语言政策构想》等一系列纲领性文件。这些文件的贯彻落实极大地激发了哈萨克人对本民族历史和文化的兴趣,增强了哈萨克人的民族自信心和自豪感。鉴于此,哈萨克斯坦政府近年有意地利用部族文化,积极鼓励哈萨克族人按照七祖先和七个支系进行民族的自我识别,强调哈萨克民族的同一性,以促进民族的和谐。纳扎尔巴耶夫就提过“哈萨克人知道了自己的民族属性、自己的七个分支,并通过他们了解自己的氏族和玉兹。这样,在故土的任何地方就能感觉到自己是同一个大家庭的成员。”“七个支系原则天然地保障着整个哈萨克人民的民族生物学上的整体性、民族文化的整体性和民族精神的整体性。”
但与此同时,社会生活中也出现了一种很不正常的现象,那就是毫无根据地美化本部落的历史、美化自己所属玉兹的历史人物,例如对布凯汗国的占吉尔汗(Джангир-хан, 1823— 1845年在位)的评价即如此。2001年是布凯汗国成立200周年纪念,在大量发表的专题研究文章中,占吉尔汗被美化成了“杰出的改革家”和“人民利益的捍卫者”,而事实上他是沙俄殖民政策的拥护者和执行者。在他当政期间,“哈萨克传统的氏族体制被摧毁,汗的权力得到加强,宗教信仰被强制推广,赋税加重,商品贸易关系渗入,土地被没收,剥削加重,广大哈萨克群众赤贫化,社会冲突尖锐化。占吉尔汗仰仗沙俄行政当局及其武装部队的支持,推行了一套有利于自己和沙俄政府的政策”。
作为一种社会习性,“玉兹习气”具有很强的社会驱动力,它能使不喜欢它的人不得不顺从它的意志。许多来自不同玉兹的人身上的“玉兹习气”是被迫表现出来的,因为生活的现实告诉他,“你不搞部落主义,部落主义也会搞你”。一个普通的哈萨克人这样写道:
我们是具有全哈萨克公民意识的人,可在独立的哈萨克斯坦多余的正是这样的人。因为在我看来,氏族在社会生活中正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它们聚合所遵循的原则是玉兹、部落和家族的属性,谁无视这一原则,谁就迟早会被遗忘并被挤出火热的生活。离开氏族简直就无法生存下去。你要么接受氏族游戏的规则,按照上述原则把哈萨克人分成自己人和他人,要么接受谁也不理你的现实,没有第三条路。
在哈萨克斯坦现今的权力体系中,总统纳扎尔巴耶夫代表着 “大玉兹”的整体利益,并且在地方上,“大玉兹”出身的政治人物也比较强势。“小玉兹”在政治体制内获益甚少,但其所处的西部恰恰是油气资源最为富集的区域。2008年之前,哈萨克斯坦开采的石油几乎全部来自西部陆上油气田,“2002年,哈萨克斯坦石油日产量100万,2021年提升至400万桶 (包括里海油气田产油量)。这些主要来自西部 “小玉兹”的 “黑黄金”,无论在过去还是在未来都对哈国经济发展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经济上的高奉献与政治上的低回报——更别提涨价了,这些都难免让 “小玉兹”愤懑不满,这种情绪有可能成为哈萨克斯坦政治稳定的解构力量。2011年发生的 “扎瑙津”起义就得到了 “小玉兹”政治精英的极力支持,这也正是部族矛盾的外显。造成大量伤亡的“扎瑙津事件”不可能不带来仇恨,而仇恨又会直接刺激部族主义的复活。
在哈萨克斯坦政坛中,目前存在着三大裙带集团:一是以纳扎尔巴耶夫的继女达丽伽为首的裙带集团,控制着巴哈尔财团,业务涉及传媒、电信、金融等领域;
二是以库里巴耶夫为首的裙带集团,业务涉及石油、天然气、交通、酒店、海关等;
三是马士凯维奇—伊布拉西莫夫—绍季耶夫团体,业务主要涉及采矿、炼矿工业。
前两者核心人物同样来自 “大玉兹”,并与纳扎尔巴耶夫保持着极为紧密的联系。而在哈萨克斯坦政坛最具影响力的三大政治利益集团中以库里巴耶夫为首的政治集团和以阿贝卡耶夫为首的南部政治集团对总统保持着较高的忠诚度,而代表着“小玉兹”利益的以阿斯兰·穆辛为首的西部政治集团则显得势单力薄。在哈萨克斯坦政治高层中,从宏观上看,“大玉兹”几乎控制了哈萨克斯坦朝野上下。
传统家长式的政治体系是哈萨克斯坦政治的主要特征。在这个政治架构中,以总统为整个框架的中心,总统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如任免总理和重要部门领导、议员以及解散议会等。不仅如此,还形成从中央到地方的自上而下的权力运行模式。这种模式的优点在于有利于哈国政治稳定,促进政治发展;缺点在于:其一权利过于集中,政治集团与经济财团联姻,控制议会选举,导致民主流于形式;其二地方相对缺乏自治权利,行动力较低,无法应对突发事件。2011 年的扎瑙津起义便充分证明了这一点,这一事件使哈萨克斯坦的“可控民主”的处境更加艰难。随着哈萨克斯坦经济的不断发展,民众政治诉求的愿望越来越强烈,原有的威权体制逐渐丧失权威,权力过于集中的国家民主治理的弊端逐渐显露,迫使前总统纳扎尔巴耶夫为代表的集团不得不在实施可控范围内的政治改革。这就必然导致他的改革无法触及政治核心问题,即权力过于集中。
在政党方面,政治部族化倾向同样非常明显。哈萨克斯坦的政党体制的发展是 ‘自上而下’而非 ‘自下而上’,这意味着大部分政党主要依靠的是其领袖的威望或者主要成员的行政资源来获取和扩散自身的影响力。实际上,几乎没有一个哈萨克斯坦政党是真正意义上的群众性政党,也没有一个政党是真正的 ‘问题型’政党,绝大部分政党的纲领缺乏系统性和特色,不能够持续引起广大选民的共鸣。1996年组建的 “祖国党”,2006年改组并更名为 “祖国之光党”。 “祖国之光党”由于受(前)总统纳扎尔巴耶夫的直接领导,且有众多的财团和政治集团幕后支持,成立不久便荣登哈萨克斯坦第一大政党的位置,在2007年议会选举中以88.05%的选票——比卢卡申科都高,特么脸都不要了!豪取下院全部 (98个)议席。
“祖国之光党”几乎是由 “亲总统”的政治精英组成,这些人要么来自 “大玉兹”、要么来自“亲总统”的政治圈,在一定程度上仍旧是一个以纳扎尔巴耶夫 (大玉兹)为核心而组建的利益联盟,一旦纳扎尔巴耶夫的权力场消失,整个哈萨克斗可能走向分化、解体和重组。
但是,如果集安组织——尤其是俄罗斯的士兵在哈萨克造成流血的时候,哈俄两族本就不友好的关系就会压过部族政治,成为最大的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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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情难却,回答一下
其实也很简单,正所谓天无二日,草原上只能有托卡耶夫一个太阳。
纳扎尔巴耶夫又不是第一次用这种手段把别人赶下台,1986年12月16日,哈萨克共和国党中央全会做出决定,解除第一书记库纳耶夫(哈萨克族)职务,由俄罗斯人科尔宾接任。随后,在哈萨克斯坦首都阿拉木图和共和国其他一些城市,人们纷纷走上了街头抗议库纳耶夫被免职。
当时幕后指挥这个事的,就是库纳耶夫的心腹纳扎尔巴耶夫。后来他又用同样的手段把老师库纳耶夫也搞下了台。
如今太上皇纳扎尔巴耶夫紧握大权在手。这几年关于他贪污的传言不断。女儿和孙子在伦敦花了1.08亿美元买的豪宅,一直无法向英国政府提供资金来源证明。前选美小姐当上了小三,日子过的很滋润。
但最近托卡耶夫解除了他女儿的职务,还调查他,于是这位利用自己任期内扶植的NGO组织试图再来一个里应外合。结果时移世易没错这一次是尾巴摇狗,欧盟和美国都谴责了这个事,纳扎尔巴耶夫和那群暴徒孤立无援估计很快就能平定叛乱。
至于很多人为美国鸣不平大可不必,谁让你没事扶植那么多组织,现在你不给钱,还不让人家自己去创收吗?当然黑锅都是美国的毕竟都是你成立的。
目前的赛况大概是哈萨克斯坦精锐伞兵部队支持托卡耶夫,夺回了阿拉木图控制权,并击毙了数十名拥有枪械的武装分子。约2000人在阿拉木图被捕。
此前,哈萨克斯坦官方人员表示,已有十多名执法人员在阿拉木图冲突中丧生,至少353人受伤。一名执法人员被发现时被暴徒斩首,托卡耶夫准备成立调查委员会,估计会和埃尔多安镇压政变一样的。鉴于斩首是伊斯兰国余孽的标志,这次事件应该是一次反对极端恐怖组织事件。
最新消息是2 个小时之前,纳扎巴耶夫的侄子萨玛特阿必士在阿拉木图被逮捕。他之前还是哈国安委员会第一副主席,纳扎巴耶夫是前主席,现在的主席是托卡耶夫。
再刷一次……
目前的消息综合下来,哈萨克斯坦这次的事情,还是高层内讧引发的事变,算得上是又一次“二月革命”。哈萨克内部各个势力(玉兹)之间的矛盾,以及总统和纳大汗亲属集团之间的矛盾,经过两年多酝酿一次总爆发。目前估计是反总统力量搞民间抗议给他施压,最早出事的地方是小玉兹聚集地,当地的警察也都是小玉兹出身,所以才有安全部队袖手旁观的录像传出来,这是哈萨克斯坦西部的事情。之后事件被纳大汗亲属集团利用来对总统施压,没想到在权柄不在自己手里被大批解职,因此他们联合受他们影响的另外一部分军警,以及民间势力,进一步制造混乱,这一过程中负责独联体国家的颜革机构被大量拉下水,即刷业绩也被刷。第三步是总统在首都控制了一部分忠心部队,有极大可能逼宫了纳大汗,然后正式御谋反,自己宣布自己担任了本来是纳大汗终身担任的安全委员会主席,并且命令自己的安保主任担任该委员会具体负责人。那之后除了首都之外地区全面混乱局势进一步失控,然后总统向集安组织喊话要求(俄罗斯)出兵,当然有说法是上个月独联体国家开会,说不定他当时就和普京有了私下py交易……
全球经济萎靡,这样的事会在不久的将来再次发生,甚至反复发生。
谢邀。
宏大叙事被解构,国家博弈出现越来越多不确定因素,精英的棋盘边上开始出现了一个面部模糊的重要玩家。
这就是普通人。
照报道,哈萨克斯坦之前的车用液化石油气(LPG)是每升60坚戈(哈萨克斯坦货币),折人民币0.88元。
有价格上限,应该是政府补贴价。其他回答也说了,哈萨克斯坦地广人稀,出行成本算日常核心开支。
这个月1号,政府价格管制的LPG涨至每升120坚戈,折人民币1.47元至1.68元。
哈萨克斯坦官方公布的平均月收入是570美刀,说实话不算很亮眼:哈21年的石油产量是8500万吨,出口6700万吨,仅次于非洲产油大国尼日利亚,而哈人口才不到两千万。
单石油哈每年就能卖个300多亿美刀。
天然气哈也是不缺的,21年哈商用天然气产量294亿方,出口77亿方。
结果现在哈自己的液化气撑不住,要涨价了。
1号说涨价,当天就暴乱,武德很丰沛。
努尔苏丹阿拉木图这些大城市都被卷进去了。
3号,哈政府一度回应说“不会答应抗议者的要求”,认为这“有违市场规律”。
也是,21年布伦特油价上涨超过50%,这是五年来最大的年度涨幅;纽约油价的年涨幅超过55%,创下十二年以来新高。
油价暴涨,我把公共供给价格拉高一点怎么了嘛?
这番表态进一步刺激了暴乱者的反应。
于是4号哈现总统托卡耶夫表示:你们不要受外部势力煽动呀,我们要“互信和对话”。
同时特别委员会马上宣布:液化石油气每升降到50坚戈,约合人民币0.73元。
但暴乱明显停不下来。4号晚一群人冲了阿拉木图市长办公室,骚乱蔓延全国主要城市。
5号托卡耶夫进一步加码:不仅全国的液化气都是每升50坚戈,汽油柴油和其他“具有社会重要性的消费品”都展开为期半年的价格管制。
政府集体总辞职,以前的事大家就当无事发生。就差明说“我给大伙发钱,别闹了”。
没啥卵用。
这两天哈全境进入紧急状态,至少12名军警阵亡,据说其中3人被斩首,哈央行暂停所有银行业务,超2000人被捕,1000人受伤,400人住院。
现在是集安组织下场,老毛子来收拾这个传统势力范围。
境外势力有没有煽动?
肯定有,不然枪谁发的?没有组织就能成建制冲击军警驻地,这是什么军民合一传说?
但这锅境外势力能背得起么?
肯定也背不起。
对目标国见缝插针搞煽动、渗透、颠覆,这是某些机构的日常KPI。这在国际政治里属于“你知道、我知道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的常识。
固定节目。
问题是哈萨克斯坦怎么就能搞出这种大篓子来,给对手创造这么好的机会?
疫情以来,全球粮价的名义价格已经上涨了超过40%;
油价前面也说了,50%起。
哈是粮食能源的双产量大国,粮食一年产量约2000万吨,21年出口约850万吨;石油出口了约78%。
物质上是有能力来通过国家供应稳定民心的,但老是拿去出口换汇。加上苏联解体时寡头老传统,这里的收益很多就没落在普通人身上。
而且国家出口赚了钱,拿点回来建设本国也可以嘛。哈的基建很一般,炼油设施老化,14年17年爆发了两次燃料危机。
21年11月还爆发电荒,哈多地轮流停电,供电线路老化导致总电力损失约15%。16年亚开行的报告说,哈“70%的发电基础设施需要修复”。
普通人生活的基础乱了,这时候再整点三玉兹问题、俄族问题、美俄之间摇摆问题、纳扎尔巴耶夫清算与否问题。
哈之前对抗抗议者开过枪。估计很多路人刚开始是真的只抗议物价,后面被人一带节奏下了黑手,干脆就把问题扩大化,一不做二不休。
一锅炖了。
哈萨克斯坦这次只是个缩影。
全球大放水,粮食能源双暴涨,谁最惨?
普通人最惨。
普通人忍到一个点,就是要闹的。政府如果缺乏有效的包容分化手段,那就是给外部创造机会,坐视矛盾扩大化,最后从几项民生消费品价格问题上升到执政合法性问题。
这和当年粮价暴涨激化阿拉伯之春是一个逻辑。
政府强化国家供给体系,甚至为了本国价格稳定而限制出口,都会是粮价油价双涨时代的必须动作。做不到的,就要面临合法性拷打。
俄罗斯这次在地缘上是赚了,但如果老毛子也不能解决这个问题,老毛子的扩张等同于损耗。
这就是大争之世的底色。
据俄新社报道,当地时间1月6日,据阿拉木图平暴指挥部发布的消息,在阿拉木图市的暴乱中已有13名执法人员死亡,另有353名执法人员受伤。
由于液化天然气价格上涨,包括哈萨克斯坦最大城市阿拉木图等在内的多个城市接连爆发骚乱和抗议活动。
针对有说法指称美国政府是哈萨克斯坦暴力抗议活动的“幕后黑手”,据“今日俄罗斯”(RT)报道,美国白宫当地时间5日予以否认,并将矛头指向俄罗斯,声称“俄罗斯人”错误指责华盛顿引发了骚乱。
针对哈斯克斯坦紧张局势,报道称,白宫发言人普萨基当地时间1月5日在记者会上表示,白宫正紧密监测在哈萨克斯坦发生的抗议活动,并支持“呼吁(各方)保持冷静,呼吁抗议者和平表达观点,同时呼吁政府保持克制”。
她宣称:“俄罗斯有一些关于美国支持这件事的疯狂说法,所以我借此机会表达这绝对是错误的,并且明显是标准的俄罗斯虚假信息剧本的一部分。”
不过RT称,普萨基并未具体说明俄罗斯哪些人称美国在哈萨克斯坦骚乱中扮演了角色。
但RT报道指出,俄罗斯外交部此前表示正在密切关注哈萨克斯坦的抗议活动,并呼吁和平解决。
克里姆林宫警告外国干预冲突,并表示哈萨克斯坦可以处理自己的问题。
这两个声明都没有提到美国。
自2022年1月1日起,哈萨克斯坦曼格斯套州液化天然气价格由每升60坚戈(约合人民币0.88元)提高到120坚戈(约合人民币1.47元到1.68元),价格上涨引发当地民众不满,包括该州首府阿克套和阿拉木图在内的多地爆发抗议示威活动。
当地时间1月5日,哈萨克斯坦总统托卡耶夫签署总统令,哈萨克斯坦全境进入紧急状态。
托卡耶夫当地时间6日凌晨表示,已请求集体安全组织成员国帮助哈萨克斯坦应对“恐怖主义威胁”。托卡耶夫称,阿拉木图的机场和包括外国航班的5架飞机被"恐怖分子"扣押。托卡耶夫认为哈萨克斯坦正在遭受外部侵略。
托卡耶夫强调,哈萨克斯坦的局势已经不仅仅是威胁,而是对国家完整的攻击,是对其公民的攻击。他表示,目前该国正在经历国家历史中一个非常困难的时刻,但最终他们将共同赢得胜利。
哈萨克斯坦内务部5日发布消息称,本次非法抗议活动已造成至少8名警察和国民警卫队士兵死亡,另有317人受伤。
来源:环球网
如果抗议的针对目标是液化石油气价格上涨以及由此引发的物价上涨和通货膨胀,这是经济问题,那民众的要求是可以理解的。对比,哈萨克斯坦政府政府应该对民众的正当要求给予关注,对相关问题应该着手去解决。
但是,如果民众抗议的针对目标是所谓的“官员贪腐”,还得到了NGO的支持。
不好意思,你说这事儿没有境外势力的支持,鬼才信啊。
颜色革命的剧本就没变过,稍微改改就能用,不愧是NGO啊。
美国民主基金会也宣称自己是NGO,可实际上却做着煽动新疆独立,加剧中国两性冲突的腌臜事儿。
当年,罗马尼亚人认为,只要推翻了齐奥塞斯库,美好生活马上就到来。
然而事实却是,齐奥塞斯库时期,罗马尼亚人的生活,不能说是很好,但至少吃得饱饭,不少人还过着小康生活。齐奥塞斯库死了,罗马尼亚共产党倒台了,“自由”来了,人们的生活水平反而倒退了,以至于当年推倒布加勒斯特广场上齐奥塞斯库雕像的那群人,又在广场上树了齐奥塞斯库的雕像,属实把别人给整乐了。
颜色革命的宣传和欺骗是,只要你革命了,就有好日子过。
经济资源就那么多,你革命破坏了,哪来的好日子过?
有好日子过得革命,是小农经济下的土地革命。本来我没地,但是我会种地,以前收100斤,降低地主40斤。剩60斤吃不饱。
革命后,把地主的地没收,分给我,收100斤,交10斤公粮,剩90斤能吃饱了。
这是革命的动力。
为了反对而反对的革命,上街为了一天拿多少钱的革命,只是被外国利用的工具而已。
颜色革命就是被外国和本国反对者利用的工具。
这种革命成功后,本国反对者会不顾一切的利用暂时到手的权力,去捞钱出国。能廉价卖国,卖得再便宜,卖得是国,钱是自己的。
外国策动者,低价买国,一本万利。
本土被裹挟和欺骗的老百姓,上街的他们,流血的是他们,革命成功了,破坏也破坏了,能卖得都被别人卖了。
颜色革命前,乌克兰是欧洲粮仓。
颜色革命后,乌克兰是举世闻名的欧洲子宫,欧洲代孕业,乃至世界代孕产业的首都。
不知道乌克兰人的祖先看到现在的乌克兰作何感想?
不是很懂这个事件的背景,班门弄斧了哈,但是作为一个曾经长期驻扎在哈萨克斯坦,阿拉木图和阿斯塔纳都待过很久的人,我还是有点想回答这个问题的。
粗略浏览了一下其他的回答,其实问题的本质很简单,哈萨克斯坦内部的通胀问题最终被油价点燃了。
我们看一张图:
坚戈对美元的汇率发生过两次大崩盘,第一次是在2015年期间,我记得坚戈一次性从250左右变成了400,后来慢慢稳定在了350,什么概念?一个香奈儿的包包,商店来不及调价,结果相当于6折买了,所有外国奢侈品商店亏死了,记得当时第一时间就是委托当地的同事去抢购奢侈品。第二次是在2020年头的疫情期间,后面基本维持在了400-450区间窄幅波动。
第一次大贬值的时候,原来本地同事的工资都是发坚戈的,后来不得已,换成了发美元,不然根本顶不住汇率的变动(他们在当地工作,赚的钱每个月都是要换成人民币汇回境内的)。
但是呢,其他的当地公司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所以,对于需要进口的商品,实际上以坚戈来计价,本地居民的货币购买力是一直在贬值的。想想看,本来买苹果只要300美元(大概是75000坚戈,汇率250来算),后来苹果涨价到500美元(变成了200000坚戈,汇率400来算),2-3年间,谁的工资能翻这么多倍?而且本地也没有其他的手机生产商,想买手机要么苹果要么三星要么华为,没得选。
但是该国也有好处的。油价便宜啊!
哈萨克斯坦地大物博人少,而且油气资源非常丰富,特别是石油价格对国外出口很高,但是国内很便宜。而地大物博,大家可别忽略了前面两个字,地大!
啥叫地大,我们可以看看地图。
因为传统地图的比例尺有误差,我就用了这个实际比例的地图,深绿色就是实际大小可以互相对比的。可以看到哈萨克斯坦的面积非常大,几乎等于新疆+西藏之和了。而当地的铁路又十分不发达,因为人少,修建铁路的钱可能一百年也无法回本,所以交通出行要么就是飞机,要么就靠汽车。
我记得当时我在首度阿斯塔纳,有个节日放假3天,就想想去附近玩玩吧,结果搜到最近的景区叫burabay,大概就是下面这个样子的。
结果猜猜怎么着?同事告诉我,行啊,开车去吧!我对此没啥概念,结果开了整整5个小时才到景区,这还是我能搜到最近的景区,而当地员工表示这没啥,我们平时开车5个小时洒洒水啦。
回程的时候,我们在一个加油站加油,同事指着远方地平线边的城市大厦群说,看到了吗那就是阿斯塔纳。我一看很很兴奋“我们终于快到了吗”,他们说“不,还有差不多60KM吧”我的震惊无以言表(想象一下在深圳宝安看到了广州塔的感觉),纯直线的路,四面都是光滑的戈壁,真的震撼。
上面这个例子就知道,油价便宜对他们来说有多么的重要。毕竟随便出门就是一箱油,可能都还不够。
说到这里,大家可能就明白了民众为啥这么愤怒。什么是痒点?什么是痛点?我不买苹果,买华为对付一下也能用,这就是痒点。但是我每个月要消耗200升油,你突然告诉我价格要翻倍了,这是完全戳中我的痛点了啊!
再更新一下,根据初中地理知识,我们知道中亚位于亚洲的中部(废话!),冬天被亚洲高压(又称蒙古高压,就是地图里最紫色的那块)控制,所以冬天应该蛮冷的。
然后大家看看我查了查这两天的天气预报:
果然是战斗民族好吗?-16度还没啥,我记得有一年北京冬天特别冷的时候就是-16度,我在北京航站楼外面等的士就等他开过来的30秒没被冻过去。。。然后哈萨克斯坦的-16度是个什么概念呢,那边可是刮着大风的-16度吧,我相信东北的哥们应该比我懂。用一个书面的词来说吧,苹果手机显示的是体感温度-26度,然后我当年新买的iphone7直接没法开机。。。
所以。。什么是战斗民族?你们看楼下视频里他们哼哧哼哧的的不觉得有啥,其实人家是拿着命在游行好吧。。可能是手拿着伏特加在游行哈哈。。
vodka!!vodka!!vodka!!
说到vodka再说一个跟题目无关的,当时见客户,直接上来不吃东西(我的胃说,好啊你都不给我垫点东西就喝大的!),客户直接给你干3杯伏特加,喝完就天旋地转了。
然后后面吃的什么基本记不清了,就记得走的时候大家都晃晃悠悠的,突然就上了他们的车,我说叫个代驾吧,那哥们说没事,no problem!no problem!满脸醉醺醺笑嘻嘻的,然后一个轰油的就把我送到了酒店(想想还能活着也挺庆幸的)。
据说阿斯塔纳冬天最冷的时候,可以到-36度,那时候体感可能-40度,就已经是没法出门的程度了。(我年少无知的时候也觉得-16度和-36度差别听起来不是很大,然后他们告诉我说你想想0度和20度的区别再跟我说话。。)
因为地大,所以房子都挺大的,当时我们租房子随便看了几个都是200-300平米的,价格大概就是5000左右吧,不便宜也肯定不算贵。然后那大马路宽的呀,出去买个小卖铺得走路10分钟,所以我基本都是不怎么出门的。本地人呢,冬天出门那叫一个没车是真的不行,没法出门,你总不能让人每天都在-26度的环境哼哧哼哧的走十几分钟吧,会死人的。
所以,再次点个题,油价一涨,完蛋了兄弟。耶稣都救不了你,我说的。
补充几个冷知识:
1、哈萨克斯坦官方话,除了哈语,还有俄语,而且据我观察吧,他们当地受教育比较好的人喜欢说俄语。所以有些答案里提到的可能“逃难”来新疆我认为是想多了。他们更可能去俄罗斯,你看老纳不也经常去俄罗斯吗?
2、有很多哈族人,早年是从我国新疆出去的,阿拉木图在早年的经济比新疆好一些,可以不用整体来对比,就比乌鲁木齐和阿拉木图,对比一下人均的数据,那时候坚戈还没有贬值,人民币也没有现在这么坚挺。
3、坚戈不是国际货币,所以我在香港没法直接兑换(哭了,我抽屉里的那一大把没人要),只能飞去当地用美元换(人民币也行)。
4、我国有56个民族,哈萨克居然有一百多个民族(地理位置放在那,九国通衢小武汉的感觉),比如我有个朋友就是德族的(血统是德国人,他们就是要这么叫我也没办法)。
5、哈萨克信伊斯兰教的人特别多,所以跟马来西亚特别好。国家签证挺难办理的,但是居然对马来护照免签???
此外,纳扎尔巴耶夫的外甥丹尼尔娶了马来西亚第六任首相纳吉·阿都拉萨的女儿诺丽雅娜。
6、哈萨克跟土耳其关系不错,居民夏天都去土耳其度假,因为哈萨克斯坦是内陆国家没有海,而土耳其好歹有个地中海(我紧张的问朋友说土耳其那么可怕,你们去度假不会把你们抓起来吗?他们都开心的笑了看我像是一个sb)
7、18年之后我好几个朋友开始挖矿了(此矿非彼矿,我说的是虚拟币,当然站在2021看如果挖真矿也发财了),不得不说哈萨克真的是天然适合挖矿(货币天然不是金银,但是金银天然是货币),想想看,够冷 ,电价够便宜,这不挖矿太浪费了。我朋友应该是离职挖矿发了财。
8、曾经老纳执政的时候,支持率长期全球第一,1991年以来合计执政了28年,2019年让位,有一说一这个支持率怎么来的大家都懂哈,我感觉实际民众支持率在15年的时候能有个六七成是有的。
引用2015年的新闻
Preliminary results announced by Kazakhstan's Central Election Commission (CEC) showed that incumbent President Nursultan Nazarbayev won more than 97.7 percent of the votes in the presidential election, granting him another five years in office.
简单翻译:中央选举委员会宣布,老纳支持率97.7%,再执政5年。
9、我去出差的那阵子,当地居然有很多棒子在做生意!然后我一朋友的妹夫是棒子,简直三观不存。然后当地还有很多棒子在传教,没错了就是棒子最爱的传教。厉害了我棒。
10、我在哈萨克的那阵子,国内我是歌手迪玛希正热播,我去好多小区看到居民大爷都在看转播。我同事跟他们搭话后跟我说,他们都觉得迪玛希很棒,就是不知道为啥要不停的说谢谢,xiexie不是骂人的话吗?(在哈语里面或者俄语里面,不知真假。)
简单讲下他们为啥不修高铁,哈萨克2020年人口1875万,阿拉木图(经济中心)到阿斯塔纳(政治中心),地图测量的直线距离是900公里,但是中间要穿过巴尔喀什湖,所以铁路距离估计1200公里左右。对比一下,北京到上海的直线距离刚好也是1000公里,但是单一个北京的人口就超过哈萨克斯坦全国的人口了,这样北京上海的高铁也只是刚好盈利,可想而知,这个国家是无法支撑一条两地的高铁建设成本的。
所以两地之间最好的通勤方式还是飞机,实际上大家用的最多的也是飞机,飞行时间大概就是一个小时,十分方便,经常往返两地的也都是政府人士或者商务人士,每天估计每半小时就有一个航班。P.S.阿斯塔纳航空的服务还是不错的。
有想说的再更。
2022年注定发生的发展中国家大动乱拉开了帷幕。
疫情下一方面是发达国家疯狂印钞稀释发展中国家财富;一方面全球大宗商品狂涨,沿着能源–化肥–粮食开始传导涨价。
关键民生物资涨价会引发社会潜藏的不安定因素,于是全体爆炸。
哈萨克斯坦居民对汽油天然气依赖大于是先爆了。
其他多数发展中国家对汽油天然气虽然需求不大,但电力粮食一旦涨价或供应减少,那一个加强版的阿拉伯之春就是必然的了。
可世界又找不到遏止能源粮食大涨价的方法。
1.6日更新
从周二到周三,阿拉木图一夜之间有近 5,000 人被警察用眩晕手榴弹和催泪瓦斯驱散。但是周三下午,数千名示威者冲进了市政府大楼,尽管警方发射了手榴弹和瓦斯。
警方拘留了 200 多人,另有 95 名警察受伤。
最新消息是电视台好像也被瓦塔了
据俄新社报道,克里姆林宫发言人德米特里·佩斯科夫 (Dmitry Peskov) 周三表示,哈萨克斯坦可以解决自己的问题,重要的是不受外界干扰。
一个零时的航班离开莫斯科飞往哈萨克斯坦。
怎么政变你们看大V的吧,我刨一点花边:
购买价格: 3600 万捷克克朗(2017 年为 140 万美元)
拥有者: 铁木尔·库利巴耶夫
区域: 物业:1,015平方米;附属建筑:338平方米;土地总面积:9280平方米
这个价你在国内都买不到这么大块地!
五层历史建筑位于历史悠久的卡罗维发利上方山坡上的一个受保护的自然保护区内
废话朔源:根据当时的历史明信片,这座名为 Myslivna 的建筑建于 19 世纪,曾经是一家名为 Jagerhaus 的受欢迎的咖啡馆。在 1990 年代,当它被称为 Myslivna Spa 时,捷克内政部的员工来度假并泡药浴。
整个房产于 2017 年由内政部出售给一家在捷克共和国注册的公司,该公司位于卡罗维发利市,名为 Margotrade Investments。根据 2016 年的房地产清单,该物业最初以 4140 万捷克克朗(180 万美元)的价格挂牌拍卖,但根据房地产记录,最终在 2016 年 11 月以低于广告价格的价格出售。
购买价格: 1050 万捷克克朗(30 万美元)200万RMB!!!
拥有者: 凯拉特·博兰巴耶夫
区域: 总面积1,412平方米的四层酒店建筑(我觉得像城堡)
洛可可风格的酒店,建于 1890 年代,被列为捷克文化古迹;提供卡罗维发利典型的水疗程序
在捷克注册的 Mignon-II 公司于 1999 年 12 月购买了 Villa Ahlan 酒店——该公司购买的两家酒店中的第一家,该公司为 Boranbaev 所有。
2017年,捷克媒体报道该酒店属于博兰巴耶夫,并指出时任哈萨克总统纳扎尔巴耶夫是卡罗维发利的常客,甚至推测纳扎尔巴耶夫是该酒店的部分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