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主要大国参与,就跟没有机构全是散户的股票一样,基本就是自娱自乐。
苏联解体了,中国卷旗不输出意识形态,所以没人操盘。
目前原控股股东苏联退股了,中国虽然是最大股东,但是中国不去当董事长,董事会没有正常运作,不任命总裁,没有资源、没有资金,自然无法展开正常的经营活动,自然就长期低估没有活力。
看了几个答案,补充一下,共产思潮能真正深入人心,落地生根,其核心是苏联的建立。正因为苏联成功样板,才有后面一系列的共产主义运动。马克思提出理论,列宁通过实践建立公司并成功上市(苏联),斯大林成功操盘把公司做大做强,才有一批跟风的共产主义概念公司成功创业上市。
把苏联开除出共籍、把我国开除共籍,然后讨论共产的概念,不是叶公好龙是什么?
2018年12月26日,是毛主席诞辰125周年。
曾经的热血青年毛泽东早已作古,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毛泽东的故事还在这颗星球上流传,他的思想启迪着一代又一代的青年,他的精神还在鼓舞着无穷的人们。
值此毛主席诞辰125周年之际,激流网特举办网络文艺晚会以表达纪念,致敬前辈。
本文为激流网代表五百二在晚会上的发言。
125年前的今天,毛泽东同志诞生于南中国的严冬里。冬天,仿佛寓意着黑暗的旧中国,正如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里的台词:地是黑沉沉的地,天是黑沉沉的天。
回到125年后的今天,在很多朋友看来,今年这个冬天也是分外寒冷。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我们不妨重温一下80年前的1938年,毛主席写的一篇很有名的政治军事著作兼哲学著作:《论持久战》。
80年前的中国,如果用季节来形容的话,也是处于严冬时节——1938年5月,日军进攻势头凶猛,北平、天津、上海、南京相继沦陷,淞沪会战失败,徐州会战失败,武汉危急。在这种情况下,“亡国论”一度甚嚣尘上。而当时的共产党武装还十分弱小,党内也有人冀望于国民党正规军,“一切经过统一战线”,轻视自身的力量,轻视游击战。而提出这个右倾口号的,正是当年犯左倾错误导致党遭受惨重损失的人。
与“亡国论”相对的,还有“速胜论”——有人寄希望于英美等国援助或者苏联出兵,也有人因局部的胜利而轻敌,看到了平型关大捷、台儿庄大捷,却看不到敌强我弱、力量悬殊的基本事实。
《论持久战》之所以伟大,在于它不仅正确地指出了中国必胜、日本必败的事实,更是论证了中国必胜的原因,详细地指明了争得胜利的路径与步骤。《论持久战》不仅有世界观和方法论,还有路线图,而路线图的每个细节里都包含着世界观和方法论。所以我们说,《论持久战》是一部伟大的哲学著作。
《论持久战》是阐述敌强我弱情况下如何取得胜利的典范。毛主席一辈子都在以弱势地位挑战强敌:国民党,日本帝国主义,美帝国主义,苏修,还有晚年直接针对的走资派,每一次都能取得伟大的胜利。的确,一切新生的、进步的力量初期都是弱小的,一切陈腐的、反动的力量都曾经是庞然大物。所以,《论持久战》不仅对当时的抗战有着特殊的意义,对先进但是弱小的事物也有着长久的指导意义。
左翼斗争的基本态势
在《论持久战》中,毛主席分析了敌我态势。在敌强我弱的大前提下,敌有一优三劣,我有一劣三优。敌的一优三劣是:军力、经济力和政治组织力很强,但帝国主义性和军事封建性决定了它的退步性和野蛮性;国度小经不起长期战争;在国际上失道寡助。我的一劣三优是:军力、经济力和政治组织力均不如日本,但抗战是进步的、正义的,且有代表着进步方向的共产党;是能够支持长期战争的大国;在国际上得道多助。中日双方的这些特点,“规定了和规定着战争的持久性和最后的胜利属于中国而不属于日本。”
那么,今天的左翼斗争的基本态势是什么呢?简单地说,是有理无力。有理无力的典型表现,就是我们嘴上经常高喊着“坚决斗争”、“誓死捍卫”、“决不妥协”,但我们手中却缺少最基本的斗争手段,没有像样的牌。态度的坚决和手段的无力形成鲜明对比。
问题何在?客观原因是,在现有条件下,左翼无法取得意识形态领导权,左翼宣传鼓动的范围有限。毕竟统治阶级的思想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这是一个基本常识。
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则是左翼运动与阶级运动的分离。老祖宗告诉我们,光讲道理是不行的,因为你没有物质力量。左翼的物质力量是什么?不是主流庸俗理解的物,不是钱,而是人,是先进的阶级。先进阶级的力量又表现在哪里?在于组织起来。这个道理不需要多讲。
左翼运动重在宣传,是讲理的运动。阶级运动重在组织,是讲力的运动。理论彻底就可以掌握群众,掌握群众的过程就是两者结合的过程。所以理是可以转化为力的,但是这个过程需要时间。左翼运动与阶级运动的分离在历史上是常态,也就是说,任何国家在某个特殊的历史阶段上,两者都有一个从分离到结合的过程。
但在中国,这个过程也不是直线发展的,有曲折与反复。国企改制过程中,左翼运动与阶级运动一定程度是结合的,老工人强调的是“依理斗争”。这有其特殊性。什么特殊性?国企老工人对毛泽东年代、对社会主义有着高度认可,由主人公地位到雇佣奴隶地位的变迁,每个人都有切身体会。这种条件下,毛泽东思想可以作为凝聚老工人的手段。在这个阶段,国企老工人可以自然而然地参与左翼活动,并没有任何“违和”感。辽阳铁合金厂工人扛着毛主席像上街,雄赳赳,气昂昂,这是本世纪初非常经典的一副画面。2009年一场“老工人怀念毛主席”的报告会,通钢工人领袖吴敬堂的报告也引起整个左翼的强烈共鸣。
左翼斗争的两个阶段
这就涉及到另外一个话题:当代中国左翼的运动的阶段划分。简单地说可分为两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退却阶段,或者叫社会主义遗产保卫战阶段,参与者主要是老工人、造反派、体制内分化出来的一批老知识分子和有正义感的老干部,一句话,主要是在剧烈的市场化运动中政治经济地位急剧下降的群体。这个阶段斗争的起点很高,一度轰轰烈烈,但却是一个总体衰落的过程。国企改制的基本终结,意味着这个阶段的基本结束。2009年的通钢斗争可谓这个阶段的绝唱。这场斗争尽管牵涉面极广,但实事求是地讲,仍是少数人的斗争。近代中国工业化起点很低,直到毛泽东年代结束,能够享受城市工人待遇的仍然是少数。8亿人口,80%在农村,而三大差别中的城乡差别、工农差别,正是毛泽东忧虑的资产阶级法权的重要部分。之后的市场化改革,突破点正是农村这个薄弱环节。
无庸讳言,这场轰轰烈烈的保卫战失败了,市场逻辑占据了统治地位,这是由力量对比所决定的。但是,这个阶段有个十分伟大的功绩,即左翼启蒙运动,这个阶段厘清了建国后的重大理论问题,特别是继续革命理论,澄清了文革结束后被弄得混乱不堪的国史,批驳了对西方国家的大量迷信观点。不对比不知道这个功绩的伟大:直到二十年前,文革是被完全妖魔化的,即便要有所肯定,也是战战兢兢,先抑后扬。而今天,肯定文革已经是左翼的基本立场。
左翼运动的第二个阶段,是新生代崛起阶段。参与者主要是深受市场化之苦而又思想活跃的群体,包括一些敏感的新工人,包括脑力无产者,青年学生,部分所谓“中产阶级”。一句话,是在改革中成长起来、对改革最初抱有好感却又日益不能忍受被市场异化的群体。这个群体的斗争起点低,自发性强,但数量却十分庞大,且在日益增长。到目前为止,新工人群体的大部还未参与进来,但却是最庞大的潜在参与者。中国的无产化率已近70%,再加上大量的同盟军与同情者,已经占据了人口的绝大多数。这是有史以来单个民族国家范围内最为庞大的无产阶级队伍。
我们看到,第二个阶段不同于第一个阶段,左翼运动与阶级运动是严重分离的。新工人不同于老工人,社会化、政治化层度低,他们也从未享受过公有制条件下的政治经济待遇,很多人对意识形态有冷漠感和生疏感。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旗帜口号并不能直接作为动员工人的手段。所以我们看到一些朋友想用第一阶段的办法来参与第二阶段的斗争,满腔热情,结果却是碰了一鼻子壁。为什么?因为斗争的时间、地点、条件都变化了。刻舟求剑,焉有不败之理。
左翼运动,从形式上讲也分为两个阶段。2012年前,是少数左翼门户网站一统天下的年代,左翼运动仍沿用传统的科层结构,一些有理论水平和社会资源的人占据着这个科层的顶端。今天,则是自媒体占据统治地位的年代,意见领袖民间化、年轻化、分散化。有的朋友痛心于左翼黄金时代的丧失,殊不知这是巨大的进步。普通人可以获得过去只有极少数人才能获取的信息。信息传播扁平化,左翼在新的起点中争鸣、斗争、融合,将产生更大规模的团结与统一,这符合历史辩证法。
左翼中的悲观论
类似于抗战中的亡国论与速胜论,左翼运动中也有悲观论和速胜论。
有一种悲观论体现于有意无意误判主要矛盾。夸大民族矛盾,渲染美帝的强大与恐怖,将真正的主要矛盾回避或无限期后移。动辄“亡国灭种”、“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这些观点前些年比较流行,现在是形势比人强,提的人渐少了。但是,“亡国灭种”论的民族主义者少了,“大国崛起”论的民族主义者又多了。两者异曲同工。
还有一种唯心主义的悲观论。只看到形势在一天天坏下去,国企一天天私有化,群众没有起来,毛主席那样的领袖出现遥遥无期。这些朋友看不到今天的社会经济条件下蕴藏着比过去任何年代都要多的能动的社会主义因素,看不到他们的日益成长壮大,也看不到现有条件下资本积累逐渐无以为继的局面,悲观在所难免了。
左翼中的速胜论
左翼速胜论主要有两种:一种是抱幻想的速胜论,一种是轻敌的速胜论。
抱幻想的速胜论,这种速胜论的主要表现为试图通过意识形态等上层建筑领域的斗争找到回归社会主义、快速解决问题的办法,典型的论调是健康力量论。还有不少朋友试图从现有的主流生产体系之外找到解决问题的“社会主义因素”,如集体经济、三线遗产、老工人等。我们与这些朋友的区别在于,我们并非不承认某些社会主义因素存在,而是认为这些因素不是起主要作用的能动的因素,最主要的因素仍然在于人、在于团结起来的阶级,即便这个阶级看上去还比较“落后”。
轻敌的速胜论,这种速胜论通过第一阶段的方法,通过网络鼓动等大轰大翁的办法,通过“以理斗争”的手段,快速完成两种运动的结合。这种运动的结果往往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这种方法被证明是欲速则不达。如果这种办法能成功,那食肉者真的都是饭桶了。
人间正道是沧桑,历史没有康庄大道。看上去最省事的路径,往往是条死路。看上去艰苦曲折的道路,往往却是捷径。
还有一种轻敌的速胜论,宣布目前已处于相持阶段。这里有两个问题,一个是直接将资本的烂下去等同于无产阶级的强起来,二是将劳动收入的增加等同于无产阶级的强大,由此认为目前处于相持阶段。我们认为,无产阶级的力量只能来自于其组织性与觉悟性,如果没有这一点,无产阶级是称不上强的,即便在市场中暂时占据有利地位,但这种地位没有任何保障。
青年成长中也有速胜论。青年左派需要同时进行改造自我与改造世界的工作,其阶级感情也需要经历从同情心、从救世主心态,再成长为真正与所服务的阶级融为一体的过程。在此过程中,不应急于求成,自我拔高,否则,易造成大起大落,前段时间还高呼口号的,过一段时间就消失了。年轻人是最可宝贵的财富,如此流失是让人心痛的。
从自发到自觉的速胜论。一些年轻同志强调自觉性,强调主观能动性,这当然是不错的。但是,如果不注意从从自发到自觉的中间环节——列宁所谓的“灌输”,而“灌输”的前提是需要长期艰苦细致的工作,需要与灌输对象建立起水乳交融的关系,需要注意灌输的方式方法,这种“自觉性”很容易变为激进冒进,激进冒进之后又是消沉后退,历史的殷鉴太多。
抱幻想的速胜论和轻敌的速胜论,两种速胜论会在某种场合奇妙地结合起来,也很易转向悲观论,因为其有共同的思想基础:唯心主义、主观主义、精英思想。
左翼持久战
左翼第一阶段的工作是伟大的:迟滞了私有化的进程,进行了新世纪的马克思主义启蒙教育,澄清了红色历史,教育了大量的社会群众左转。
左翼第二阶段的工作更伟大。第二阶段的工作建立在全球资本主义无以为续的现实基础之上,建立在更深更广的群众基础之上。第一阶段的工作重在解决“是什么”的问题。第二阶段重在解决“怎么办”的问题。这个问题是个实践的问题,需要很多人多年如一日地脚踏实地去。第二阶段要完成的任务,是与自己的阶级有深度的结合,而不仅是追求象征意义上的结合。
左翼长期以来习惯于第一阶段的工作方法,即宣传工作的方法,以扩大影响力为目标,以调动左翼群众和社会群众的情绪为手段。这些是非常必要的。但是,这是不够的,在第二阶段,如果为了追求某种象征意义,牺牲极为可贵的有生力量,不是这一阶段应有的作为。不同阶段应有不同的工作重点与工作策略。
毛泽东指出了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敌我态势转化的办法:尽管敌强我弱,但时间在我一边,因此需要战略上蔑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在战术上,需要分别采取重视游击战(相持阶段)、运动战(防御与反攻阶段)的方法,而不宜采取阵地战的办法。需要积小胜为大胜。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高度重视统一战线,而不能曲高和寡。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党领导下的抗战取得胜利靠的不是百团大战,靠的是麻雀战、地道战、地雷战等土得掉渣的办法。日军怕的不是阵地战,怕的是游击战和运动战,怕的是军民团结如一人,怕的是国内和国际上统一战线。
第一阶段以宣传工作为主,对象是思想活跃的左翼网友和社会群众。这种工作是面的工作。因此面要广,问题的面要广,宣传的面也要广。这个阶段的工作要做大量的理论论战、问题辨析,在思想碰撞的过程中达到理论上的彻底性。
第二阶段需要深入的阶级工作,以群众的具体利益、短期利益为切入点,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列宁所谓的灌输工作。这种工作需要强调阵地战,需要一个个阵地巩固,由此再复制、扩展开去,由点及面,逐一巩固。由此特点,决定工作的方法不一样。不能争于求成,不能动辄讲大道理,不能简单地指责群众落后、不觉悟,不能以理论上的纯粹与否为评判标准。
这个阶段需要做深入的阶级工作和群众工作。需要积小胜为大胜,一般要拒绝大轰大翁的斗争方式。
积小胜为大胜,低调谨慎地工作,不能走向另一个极端,即保守退缩,回避斗争。按毛主席的说法,应该开展“防御中的进攻,持久中的速决,内线中的外线”这样的斗争。“我们是以少胜多的——我们向整个中国统治者这样说。我们又是以多胜少的——我们向战场上作战的各个局部的敌人这样说。”在整体处于劣势的情况下,绝不会妨碍我们在某些局部、某些时间形成相对的优势。
结语
左翼运动今天面临的局面是“有理无力”,占统治地位的垄断资本面临如此局面则是“有力无理”,这就决定了时间在无产者一边。这里的“有力”,是指有产阶级在经济,组织,舆论等方面占有优势,“无理”是指其发展受限于规律性,劳资矛盾,经济问题,民族矛盾,区域与国家发展不平衡,生态危机,环境危机,每一项都是十分致命,却没有任何破解的良方。
中国最广大的无产者,则处于由自发到自觉的转变过程中,即所谓阶级形成的过程中。尽管起点相对低下,但是由拥有全世界有史以来最庞大的数量,最优秀的红色遗产,有着左翼运动第一阶段工作的基础,因此具备了在较快时间完成由量变到质变的可能。而要完成这项任务,需要有有大量脚踏实地、不务虚名、不尚空谈的实干家。
尽管冬天来临,但我们坚信,中国不会缺这样的实干家。正如鲁迅先生所言,中国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
毛主席生于冬天,也热爱冬天,他尤其热爱冬天里的梅花和雪。诗人毛泽东恋梅、惜梅、品梅、咏梅,恋雪、咏雪。在他的诗词中常常反复吟咏梅花和雪,“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这些诗句,我们耳熟能详。
毛主席赞美梅花和雪,赞美的是不惧逆境、勇于直面困难的革命者,鄙夷的是那些经受不住大风大浪考验的脱逃者。
朋友们,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社会上多数人认识到自己是个普通人,不存在“只要努力就能成为人上人”的时候。
人们明确自我对幸福的追求,知道什么才是过得好,而不是需要用“过得比别人好”来定位来确认的时候。
社会上的“中产阶级”认识到自己也是个底层,见识过高层真正有多么巨量的财富的时候。
个人认为,很遗憾,世界性的无产阶级革命暂时不会发生。
教员说“革命是一个阶级推翻另外一个阶级的暴动”。这里就有两个假设前提:①被推翻的阶级是现有统治阶级 ②革命的阶级有推翻统治阶级的强烈需求。 而这种需求,一定是源于对现状的极度不满。
越是对现状不满,才越会有改变的需求;
只有当严重的不满成为社会的普遍状态时,才会出现大规模的起义;而只有当暴动拥有科学的思想指导时,它才能成为一次革命。
实事求是,坦率地讲,不满是存在的,广度比较广,但深度并不深。
每个人嘴里可能说得不一样:收入不够、保障不够、福利不够,等等。那么,其实质就是分配不够公平。
其一,是参与分配的机会是不够平等的,表现为:
①二元结构导致的城乡的不平等;
②发展策略导致的东中西部地区不平等。
其二,是分配的过程是不够平等的,表现为:
①行政权力资本化导致的分配不公。这个原来多,比如90年代的“官倒”、炒地皮、国有资产流失什么的,现在要少很多了。
②部分行业的垄断导致分配不公。无论国营还是私营,一家企业独大,缺乏竞争都不是好现象。行业可以国家主导,但企业不应该只有一家。这次的中欧贸易协定,也有引入外部力量帮助打破部分领域垄断痼疾的考量在内。
③“资强劳弱”导致的要素分配不公。资本劳动力定价格局下,企业在劳动议价上占据了>80%的话语权。那么具体表现形式,比如:薪资较低且缺乏增长制度;没有足额缴纳五险一金,尤其是住房公积金;部分企业以“正式工”、“临时工”、“劳务派遣”等方式同工不同酬,等等。
这些事情仍然是存在的,虽然在努力解决,但它是客观存在的。
那么以上所讲的分配起点、分配过程的不平等,最终导致了分配结果的不平等。这样就出现了不满——没有充分分享改革红利,对改革的获得感不足而造成的不满。
这种不满的主要特点是:有广度,少深度。
简单比喻一下吧:它造成的主要是“烦恼”,而不是“痛苦”,更还没有到“折磨”。当然,对部分个人,可能不满的程度会深一些,但对于大多数人,这种不满还只是停留在“烦恼”的水平。
所以,这种不满是可以解决的,我们的国家是有能力解决的,而且到目前为止还做得不错。
各国面对的问题比中国要多,各国民众的不满比中国民众要更多,但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到暴力革命的地步,主要原因是中国不再输出意识形态。
世界面临的危机是发达国家的普遍衰退,和大部分发展中国家的发展停滞。发达国家为什么会衰退?大部分发展中国家为什么会陷入停滞?这两个问题很复杂,我就不误人子弟了。
总之,我个人认为,世界其他主要国家面对的问题和不满是比中国更多更大的。
但是,这些国家目前还看不到共运,尤其是暴力革命的影子。其主要原因是,这些国家的政府,大都是有限责任政府。那么就使得民众的不满集中于现政府,而不是整个政权或者体制。
在缺乏外部意识形态输入,内部知识精英被收买而出现分化的情况下,这些国家的不满虽然多,虽然深,却很难发展为有组织的推翻政权的暴动。民众的抗议游行也好、暴动也罢,其目标往往止于现任政府下台,而不是颠覆乾坤。
因此,在世界各国政府仍然具有一定的统治实力,中国又不进行意识形态输出的情况下,即便叠加疫情Buff,也很难出现国际共运。
那么中国为什么不输出意识形态了呢?这就是另一个话题了。
暂时想到这里,就先更到这里吧,个人认知有限,经历也有限,未必做到了实事求是,抛砖引玉~
应该不可能了,历年的「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IMCWP)参会者日渐稀少,全球无产左翼运动正在逐渐消亡:
2016年,86个国家的127个党参加
2017年,81个国家的103个党参加
2018年,73个国家的91个党参加
2019年,58个国家的74个党参加
整体趋势日渐下降,而且未来毫无起色。
冷战结束后,全球的×党都是过街老鼠,目前主体为中老年人,缺乏新鲜血液。而随着全球右转,右翼民粹蒸蒸日上,这些左翼政党则毫无前途,掀不起风浪。
资本主义的全球化,让世界各地的资本家充分团结起来。而各国无产阶级互相仇视,彼此视对方为死敌,无法团结。
毫无疑问,红色政党的生存空间在缩小,在欧洲、拉丁美洲和亚洲,许多拥有百年历史的共产党实际上濒临解散。
这是个资本主义席卷全球的时代。
每年能到场参会的共产党越来越少,他们有的因为人员流失而名存实亡,有的背负债务面临破产,有的被当局强行取缔,有的因为困顿无望而宣布本党解散。
只有越南、朝鲜、古巴等国的×党还有充足的能力召开大会,而许多国家的×党自己都朝不保夕了,没有任何希望。
就连「政治左派」的名头都被安提法、平权运动、环保主义者抢走了。
从上世纪70年代起,「国际共运」就彻底失败了,而且再无翻身的机会。苏联解体后他们就彻底成了无根之萍。
可能以后这么齐整的阵容再也不会有了,随着各国右翼思潮全面崛起,「共产主义」未来会更加无人问津,等到20年后这些冷战时期的老古董相继离世,这些拥有悠久历史(成立普遍很早)的共产党,将在默默无闻的环境中,逐渐消逝无痕。
列宁/斯大林主义最终失败了。
他们最后的遗产也开始腐朽,走入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