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问:“师父您有时打人骂人,有时对人又彬彬有礼,这里面有什么玄机?”师父说:“对待上等人直指人心,可打可骂;对待中等人最多隐喻,要讲分寸;对待下等人要面带微笑,双手合十,他很脆弱、心眼小,他只配用世俗的礼节!”
弟子听后,暴打师傅一顿。师傅随即揪住弟子衣领,二人厮打起来。旁边两个小和尚见势头不好,一个飞也似来报监寺,一个赶忙拦他。师傅用手隔过,张开五指,去那小和尚脸上只一掌,打得踉踉跄跄,却待挣扎;再复一拳,打倒在地,只是叫苦。四五个禅和子跳过来劝时,师傅也不答话,提起拳,去那光脑袋上剥剥只顾凿。满堂僧众大喊起来,都去柜中取了衣钵要走——此乱,唤做“卷堂大散。”首座那里禁约得住。师傅一味地打将出来。大半禅客都躲出廊下来。监寺,都寺,不与长老说知,叫起一班职事僧人,点起老郎,火工道人,直厅,轿夫,约有一二百人,都执杖叉棍棒,尽使手巾盘头,一齐打入僧堂来。师傅大吼一声;别无器械,抢入僧堂里,佛面前推翻供桌。撅了两条桌脚,从堂里打将出来。众多僧行见他来得凶了,都拖了棒退到廊下。两条桌脚着地卷将起来。众僧早两下合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