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他们是文盲,实际上他们有人会英语,会汽车,会战防炮
你以为他们是废物,实际上他们都是五年以上的老兵,精通各式武器,战术配合娴熟。
你以为他们是大头兵,实际上多是连排级军官,是整个中国军队的基石。
你以为他们不知民族,实际上无数次的死里逃生,被长官坑害,也不能阻止他们主动请缨上阵杀敌。
你以为他们不知未来,实际上他们从不让烦啦当排头兵送命,就为了让有文化的中国人能够活下来,因为战争总会结束。
脊梁?
脊梁不一定都很美丽
团长时间线血战南天门时(即松山战役),另一只攻缅部队中国驻印军全歼日军王牌第十八师团后,美军上校布朗这样说道:
中国人是我看到的最勇敢的军队,我必须向他们脱帽致敬。我愿意追随他们到任何地方。
出处,《中国抗日战争史》下卷,军事科学院军事历史研究部著,解放军出版社,第452页。
先把要麻、康丫、蛇屁股、不辣、董刀、迷龙、时小毛、大胡子这些个贼撮鸟放一边,也不说兽医那老不死,作为背景的满汉和泥蛋继续做背景,活拧歪的知识分子烦啦一贯我就喜欢他不起来也请靠边站,阿译长官继续伺候你那盆景去吧,请!
今天咱就说其中一个炮灰,如果说这个炮灰跟别的炮灰有啥不一样,在死啦死啦的炮灰团,这是最小的一堆炮灰,这一小堆炮灰,大名谷小麦,大伙儿叫他豆饼,他自己也这么介绍自己,快死的时候,他跟凑到他跟前的烦啦说:“我是豆饼。”
他快死了,迷龙凑近他:“我是迷龙!”
他奄奄一息:“我是豆饼。”
还好像在聊天似的。
就这么个货,豆饼。
豆饼出场时自称十九岁,张立宪那厮不大信,原著书里豆饼所言,又实在又凄惨:“长官,我是饿的,我十九了!”
听见没?他是饿的,所以他十九岁的年纪,十五六岁的身高。
烦啦这个龟孙儿,全剧我认为他说的不多的最有用的话之一:“该病患!在南天门以肉身为枪架,无惧枪林弹雨!”
这绝对算烦啦的高光时刻,他属实救了豆饼一命,一番激昂叙述,进一步激发了唐基老妖狐的爱兵如子之心。烦啦你之前用你知识分子迥异于文盲的口才扇呼了不下一百个大字不识的豆饼去当短命的排头兵,这次你那口才,总算用对了一次!
豆饼,他那个瘪犊子样儿,半个日本鬼子整不死,也就配当个枪架了。他做他的枪架,无惧枪林弹雨,最后跌下南天门,尸骨无还,结果还被列为了失踪人员,因为找不见尸体了。
他承受着全炮灰团最沉重的单兵负重,以他十五六岁水准的躯体。包括:牲口货迷龙的枪管、弹药、水箱、油料,林林总总。他最英勇的表现,就是做迷龙的枪架,他最后的死因,也是做迷龙的枪架。
十九岁的年纪,他成了丘八,出了趟远门,出的比谁都远,再回不去他的家。
如果他还有个家。
如果他爹娘还健在。
如果他的袍泽弟兄还能念及一下同袍之谊。
那他爹娘最后收到的就是豆饼失踪的消息。
或许这好过直接告诉豆爹豆妈:“他,谷小麦,你们养育的我民族最优秀的青年,为国成仁了,忠烈千秋,节哀!”
三块大洋放下,向烈属敬礼,转身,离去。
失踪,不一定就是个死,也许某个晚上,他就像摸回禅达那样摸回他的家,冲他衰老的爹娘憨憨一笑:“俺回来啦!”
豆爹豆妈会有这么个念想,支撑自己继续走下去,等儿子回家,相信儿子总有一天会回家,儿子不回家,可能是在外面太忙了,兴许当了大官儿了,军务繁忙脱不得身。有可能!有可能!
豆饼这样的,当年,千千万万,正是千千万万个豆饼,汇聚成了抗日的铁军。
他,凭什么就不是我们民族的脊梁?
他十九岁,他在战场上以肉身为枪架。
我十九岁时,我在大学胡天胡地折腾着暴走的青春。
我能折腾我暴走的青春,因为豆饼们,曾经用自己年轻的血肉之躯挡住了侵略者的铁蹄。所以,我才有时间有精力,最重要的,有环境,折腾。
他是民族的脊梁。
连豆饼都是民族的脊梁。
死啦死啦的炮灰团,为什么不是民族的脊梁?
难道民族的脊梁是发国难财的买办资本家?是喝抗日部队兵血的反动军阀?是抛下部队自己跑路的跑跑们?
他们也配?
本来不应该判这么重,无良媒体煽风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