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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反驳老一辈人「我们那个年代那么艰苦都活下来了,现在的年轻人条件那么好却经常出现心理问题」的言论? 第1页

        

user avatar   zhang-zhu-12 网友的相关建议: 
      

有心理学研究者拿猴子做过实验。将两只猴子分别关在两个不同的透明笼子里,猴子A只需做几个简单的动作就可以拿到一根香蕉,于是猴子A非常卖力的表演。几天之后,实验人员将猴子B放在猴子A的旁边,唯一不同的是,猴子B无需做任何动作,实验人员就会给猴子投喂。

最后的结果是,猴子A看到之后非常生气。当实验人员示意猴子A只需要继续做动作,就可以拿到香蕉的时候,猴子A坚决拒绝,甚至有绝食的意思。

其实大多数时候,人的心理状态与生活艰苦与否其实并没有任何关系。对于猴子A来说,虽然他只需要表演一下就能拿到香蕉,但是在看到猴子B不需要干任何事情也能拿到香蕉的时候,它的心理状态就变得非常差。除非你别让猴子A知道猴子B的存在,否则即便两只猴子能吃到一样的东西,但猴子A依然会觉得不爽。


user avatar   BizarreAdventure 网友的相关建议: 
      

都说那时候国企工人等于现在互联网大厂

问题是那时候国企工人也是上亿的啊·········


还是以雷锋举例

雷锋是一个农民,后来去鞍钢当工人也就一年左右

这一年来的时间,雷锋可以买皮衣(被老领导批评后就锁起来了),买手表、骑摩托车、拍照,等等等等,当兵以后一个月就几块钱津贴,然后某地受灾,雷锋把当工人时候积攒的三百块钱捐了


换算成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工作一年,能买一身貂、能买浪琴、能买外星人、能玩单反···

然后某地受灾了,还能捐三万块钱(单身没有父母要养的人也没这待遇吧?)



老一代人光觉得自己那时候没手机,没电脑,没网络,没那么多的公交车,没那么多的汽车···

可就忘了,现在年轻人,也没了你们那时候的医疗、教育、住房保障了啊


更不用说,那你们还能年年去疗养呢

现在去疗养只能市级以上劳模,问题是现在的劳模,大部分都是老板啊·····


再说难听点,我艰苦奋斗,剩余价值被国家拿走修工厂买机器,我也认了

现在是我艰苦奋斗,我老板又买了新车换了新情人········我运气好还只能接个盘,买个老板不要的二手车,住个二手房,娶个老板不要的老情人····就这还不一定能达到了··

换你,你乐意啊



注:大家看今年的李焕英,片尾是,李焕英是十八岁从农村招工进的国企


平凡的世界里,说因为国企从农村招工,让很多农村的小姑娘心境不平和,今年过后要取消了··

我承认前三十年工人待遇高

但是问题来了,我们自己都承认,工人得到的,比自己创造的要少的多,甚至比日本和韩国都少

那么

一、得到的这么少,还能生活这么好

二、国企扩招都是从农村招工

三、为什么“改开”之后就停了呢?

四、雷锋可是湖南的农民啊


user avatar   yu-ye-71-54 网友的相关建议: 
      

为什么要反驳,这个观点很对,现在的人就是太矫情。。。那个表情图,还是让你们吃得太饱了。


user avatar   wang-you-ling-45 网友的相关建议: 
      

“如果我们的需求还只能停留在你们的年代,那说明社会根本没进步,你们这代人岂不是白奋斗了?你怎么不说毛主席已经带领你们从吃人的旧社会解放了,还抱怨什么艰苦?你咋不和天天被地主狗腿子拿鞭子抽的太爷爷比呢?”

社会不断前进,一代人比一代人活得更好是事实,但如果人的眼光半点没进步,活着有什么意思?

……………………………………………………………………

当然,我们也要看到,有一些现代的年轻人,不承认老一辈人更加艰苦,甚至能说出老一辈人生活压力小、身体累而不心累、国家保障好之类的话去论证老一辈人很舒服。这种违背基本常识的言论并不少见,在知乎就有很多。

这并不奇怪,它出于三种典型的心理学现象: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锚定效应和幸存者偏差。

1.根据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人首先要满足生存和安全需求,才会考虑情感和个人实现这些高级需求。在父辈童年、少年时,物质生活水平很低,甚至饥饿都常伴左右,基层丛林法则严重,安全、不受恐惧地生存是首要目的。为什么许多父母连一点点浪费都见不得,就是因为在他们童年,对饥饿的恐惧深入骨髓,乃至一生都无法治愈。父辈的婚姻存在大量拉郎配搭伙,并普遍有宁拆七座庙不破一门亲的思想,也是当时的生存状态,往往顾不上考虑情感问题的体现。

现在的年轻人,由于经济的飞速发展,至少总体上马斯洛需求的第一、第二层,也就是生存和安全,不是问题了,而且穿衣、吃饭、居住条件和出行等最基本生活条件都比父辈有了代差的提升,主要苦于再往上突破,也就是情感和个人实现。年轻人挑战第三第四层的难度自然不见得比父辈挑战第一第二层容易,但你把不同层级的挑战放在一起等同看待,刻意忽略“你的起点已经是父辈的终点”这一事实,说人家并不比你苦,与流氓何异?

2.根据锚定效应,人会习惯于用自己的经验外推世界。比如原始人对生活的主观体验并不见得比你差,因为他以为生活就只能是那样子的。今天的年轻人苦于“阶级跨越的困难”,便会自以为任何时代的主要问题都是这个,觉得在这一领域“似乎看起来没那么困难”的父辈活得比自己爽。殊不知父辈连更低级更基础的许多需求都还得不到满足,而且所谓的“阶级跨越难度”也并不低。

3.人总是会向上看的,xx的月亮总是圆是普遍心理。因此由于幸存者偏差,年轻人会自动忽略那些混得穷困潦倒或者虽然不穷但生活非常劳碌痛苦的人。比如知乎上前段时间有个“为什么大妈看起来很舒服,年轻人却很苦逼”的问题,显然就是自动忽略了农民、带娃做家务的大妈、因为病痛身体不便的人、贴补家用的大龄打工者等等一点都不舒服群体,而这些才是占比更高的人。

能问出“为啥大妈很舒服”,以及在问题下面疯狂刷屏“前辈既得利益”的人,当然会很聪明地不提清洁工大妈、农民大妈,这些人是不能算人的(比如谈到中国受不受尊重的时候,除了发达国家十亿人,其他地球生物都自动开除人籍),否则,承认这些人的普遍存在,还怎么以偏概全、以点盖面地卖惨,输出情绪呢?

……………………………………………………………………

所以,承认生活确实好了很多,但人总要向前看而不可能对着几十年前沾沾自喜,不就结了吗?


user avatar   leon-3-75 网友的相关建议: 
      

任何来网上找理由反对长辈的我都不支持。这种事情有本事你就自己反驳,别人没有义务帮你怼父辈。

原因很简单。

第一,老一辈人很可能说的是对的,只不过刺耳而已。他们如果说的不对,你当时就能找出可以反驳的点,你之所以哑口无言找不出反驳的点,还需要上网来找依据,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说的是有道理的。比如题目中这句话,生活过得好本身就会让人承受压力,承受磨难的能力下降,因为用不着,这是个普遍逻辑,当一个人承受压力承受磨难的锻炼变少了,心理和生理上都会变得脆弱。以前革命战争年代,我们动不动说美国人大少爷兵经不住打,为什么不就是因为美军条件比我们好,我们自然的认为他们吃苦的能力不高吗?而事实上一旦弹尽粮绝,志愿军会坚持美国人是会马上投降的,这个论断某种意义上说也没说错。因此你要这么说的话,原命题并没有问题,今天的人心里是脆弱了,只不过没有什么必要反问,因为正是由于生活好了,锻炼少了,所以变脆弱了。这用不着奇怪,因为这是一个直接的因果关系。

第二,每个人的世界观是过去数10年生活的总结,而这数10年生活的总结不可能靠只言片语去改变。你可能会问那为什么要你顺从他,而不是他顺从你。因为当我们解决问题的时候,有一个基本的原则,谁更能调整谁更容易适应谁去适应对方(汉德原理),很明显在你和老一辈两个当中,你是那个更能适应环境,更容易改变去适应对方的人。从减小整个摩擦的角度去说,你去做出改变更容易。

第三,因为还想着去反驳父辈言语的人,多半都还年轻,很可能在上学,经济也不独立,而他们的老一辈往往支持了他们的生活。过去支持有的甚至现在正在支持,也就是说的通俗一点,这些人是你生活的金主,为你的生活付出过很多。咱们功利点说,不求让你物质上回报多少,也没有必要在非实质性原则问题的只言片语上有什么争执的必要。更何况你理屈词穷,找不到反驳的点,还要上网来搬救兵。那就更没必要。让那个下个月房租和零花钱还要支持你的人心里舒服一点,下次掏钱的时候爽快一点,对你没什么坏处。

第四,如果你已经成熟,已然做了父母。那你不会反驳。你不往心上去就好。因为有一天有些人不在的时候,你会突然意识到,有他们在你耳边唠唠叨叨的日子挺好。


user avatar   chen-wen-bin-97-62 网友的相关建议: 
      

1,多数年轻人的心理问题在浅层,所以年轻人能发现自己和周围的人有心理问题。

2,有些老辈人的心理问题深入骨髓三观,所以很难自我发现,甚至部分老辈人以为那个有问题的心理才是健康心理。

3,有些老辈人的心理问题散发出的负能量负反馈和反智原生家庭环境,种下了年轻人的心理问题的种子。

所以其实是100步笑50步。

沉船笑话救生圈。

以上不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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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那时候农民不算人。

农民自杀研究 (豆瓣)

自杀的厉鬼
黑洞

在出嫁不到一年的一个早晨,小易喝了大半瓶的敌敌畏,口吐白沫满地打滚。她的丈夫和婆婆,还没来得及收起抱怨,对着已经倒地的小易,嘴里依旧在嘟囔。为了撇清责任,婆婆和丈夫没有直接送医,而是选择先把小易喝农药的消息告诉她的“娘家人”,让他们“自家人”处理。因为耽误了送医的最佳时机,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小易已全身冰凉,没了呼吸。

小易没有留下任何字句,带着对夫家的愤恨和婚姻的失望,谜一般地离开了村庄。这是我最早接触到的一起自杀案例,它发生于上个世纪80年代末。我询问过大人们很多次,为何小易要自杀?但是他们从不给出答案,只是叹息和无奈。在我印象中,大人一直就忌讳谈论各种“非正常死亡”的人,而无论他们是否冤屈。据说,自杀而死的人会变成“厉鬼”,四处游荡,无法转世投胎。而他们的尸体也被禁止抬进祠堂,似乎要永远被人遗弃。

直到2002年,一名叫费立鹏的加拿大医生在国际权威的医学杂志《柳叶刀》发表了一篇论文《中国自杀率:1995-1999》。人们才真正意识到,中国的自杀率,尤其是农村青年妇女的自杀率是如此惊人。中国一夜之间成为世界上自杀率最高的国家之一,是美国的两倍。而且,与西方现代城市中遭遇焦虑而自杀的男性不同,在中国,自杀的幽灵一直缠绕着苦命的农村妇女。

无论官方和民间,中国人对于普通人的自杀是非常淡漠的。早在1897年,法国的社会学家埃米尔?涂尔干就凭借精确的官方自杀人口数据,写就了社会学的经典之作《自杀论》。但是,直到上世纪80年代,中国依然没有任何精确的官方自杀统计数据。

在精神亢奋的政治年代,自杀率更是无人问津的秘密。于是,留在人们印象中的,只有乌江边自刎的项羽,跳入太平湖的老舍,以及卧轨的海子,而无数普通的自杀者,则从他们离开这个世界的那刻起,仿佛就注定淹没于无声的时光里。

吴飞是关注农村妇女自杀的中国学者之一,他在一篇叫做《自杀作为中国问题》的论文里,把费立鹏的贡献与白求恩对于中国的贡献并驾齐驱。我觉得,我很能理解吴飞的想法,因为正是这名外籍医生打开了中国人面对脆弱,面对生死,面对无数的沉默自杀者的历史帘幕。

思想从来就是“嗜血的”,历史上并不缺乏关于自杀的奇思妙想。与普通的民众对于自杀的淡漠不同,在思想的世界,人们对于自杀一直保持着异常的兴奋。

阿尔贝?加缪在《西西弗的神话》开篇有一句故弄玄虚的话:“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自杀”。29岁的加缪彼时思考的,是作为“以身作则”的哲人所面临的终极追问,而不是任何普通人面对的琐碎困境。
加缪是众多以自杀为“切口”表达哲学观念的哲人之一,他的这句格言据说也已经成为装点门面的“道具”。不过在我看来,加缪这句哲言无疑道出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被普通民众所普遍漠视的自杀,却是众多思想者在不断追寻“什么是好的生活”时候最喜欢利用的“思想道具”。

实际上,自杀已经成为无数哲人、文人最为兴奋的素材之一。人们不仅喜欢引用加缪,更喜欢哈姆莱特那句悲情的“tobeornottobe”,就连司马迁的《史记》也被认为是一部“自杀者的纪念册”。

不过值得玩味的是,那些关于自杀的奇妙思索,以及由此所形成的想象,似乎从一开始就鲜有普通自杀者的身影,自杀只是人们追求思维乐趣、刺激灵感的工具。直到今天,关于自杀的文字塞满了大学的图书馆和数据库,但是我们依然缺乏可信的理论解释那些主动远离我们的生命,无数的幽灵依然深处黑洞,等待着人们去探寻。

疏离

在外乡漆黑的夜里,常常被噩梦惊醒,暗夜的窗外好像总有自杀的幽魂向他诉说苦痛。今年的8月份,刘燕舞出版了田野调查报告《农民自杀研究》,在这本枯燥的调查报告里,作者毫不掩饰在调查中所感受到的恐惧。刘燕舞是一名社会学博士,是社会学家贺雪峰先生的学生。为了减轻内心的恐惧,他不断嘱咐和交代远在家乡的父母为他去庙里求神拜佛。

2011年5月,刘燕舞正在河北的乡村做调查。这次驻村调查已经持续了近一个月,接近尾声,他准备去做最后一名自杀者的亲属访问。但是他不愿意直接找死者的父母,因为挑起老人埋藏心底的痛苦往事,实在太残忍。他迂回地找到了死者的妹妹,而这位年轻人尽管答应接受访问,但显然并不愿意过多谈论已经自杀多年的姐姐。


在准备访谈的过程中,刘燕舞曾经无数次遭遇过这样的纠结、尴尬,他无奈地徘徊于调查的成功率和心灵的柔弱之间。在造访了大量的自杀案例之后,他为此背负上了沉重的心理负担。自2007年以来,刘燕舞在全国10余个省市已经累积了400多个日夜的驻村调查。这一次河北之行,只是它众多调查中再普通不过的一次。

“一个人的死是悲剧,一百万个人的死就是数据。”斯大林这句残酷的话,仿佛专为刘燕舞而说。作为一名自杀的研究者,尤其像他这样坚持实地的质性访问同时做数据统计的学者,死亡对他来说,似乎既是悲剧,也是数据。他避无可避,内心的恐惧、焦灼、痛苦,可想而知。

刘燕舞的反应,是一个普通人在面对死亡、面对自杀时,最“正常”的反应。在阅读他的著作时,这些本不该出现的感性文字,却是最给我震撼的文字。卸下学者的包袱,坦露一个普通人最直接和自然的反应,在无数关于自杀的研究中,其实并不多见。

面对自杀,大多“嗜血的”研究背后,是急着表现机智和超凡的学识。他们要么掩饰自己内心最深层的恐惧,要么对于眼前的悲惨过分麻木。人们通过自杀表达“荒谬”、“存在”、“现代性”等玄之又玄的概念,而从不关心任何个体的苦难。

这样的“超凡”研究,最让我失望的,倒不是他们道德上的“不正确”,而是他们把普通人的自杀过分“神秘化”,在一个超然的位置上,丢了普通人最为自然的感受能力。面对这样的文字,我会想起苏珊?桑塔格反对人们“过度阐释”疾病时的愤怒。

学者在“过度阐释”自杀时表现出来的疏离,其实和任何普通人的麻木一样,都是难以忍受的。不过现实是,这样的麻木、疏离其实正在我们的周遭迅速的蔓延。面对自杀现象,人们的自然反应变得越来越“不自然”。

2008年、2010年12月-2011年1月在湖北的京山和应城的两次调查使他确证,自1980年-2000年在“团结型社会”出现过青年妇女自杀潮之后,在2000年之后,部分的“分散型社会”又再次迎来了老年人的自杀潮。团结和分散,是刘燕舞依据血缘关系和规则维度两个指标区分出来的两种类型,夹在其中的被他称为“分裂型社会”。刘燕舞预测,在未来的中国,由老年人为主体的自杀潮很可能将蔓延至全国。

在这两次的调查中,让刘燕舞感受最强烈的是,与上个世纪人们面对青年妇女自杀时表现出的痛苦、逃离不同,在这里,人们面对老年人的自杀,表现出一种令人颤栗的轻松、玩笑、逗乐。

孝道的衰落、价值的荒谬化、经济的拮据,人们试着解释这种面对自杀时的“谈笑风生”。更让人不解的是,这里的老人似乎也未表现出任何的不适应,而是认同了这样的文化。这些老人和他们的子女共同进入一种极端功利的算计游戏:继续活着所需要的医药费和生活成本,是否已经大于即刻死去所带来的损失?

温情

涂尔干的《自杀论》有一个看起来显得特别残忍的结论。涂尔干指出,虽然自杀反映了社会秩序的问题,但是如果一个社会完全没有自杀,是极不正常的,也是低俗而危险的。一方面,社会必须通过自杀清除一些脆弱的人;另外一方面,自杀往往能够反映出一个社会的高尚德性。如果一个社会缺乏任何超越个体生命的德性,那么这样的社会就不可能是美好的。

这位看透了自杀的悖论的学者指出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自杀对于个人而言,对于某个家庭而言,可能是一个悲剧,但对于一个社会而言,就未必一定是悲惨的代名词。自杀此时的价值评价,被分裂成个人性与社会性。

在西方,自杀在传统的价值观念中并不属于个人的权利。柏拉图曾经认为,自杀者应该以不名誉的罪责受到惩罚,因为他们未经城邦的同意并擅自剥夺了自己的生命,是对城邦行了不义。而过去雅典的法律,自杀一直被当做谋杀的一种。

显然,如果把自杀化约为对社会的意义,自杀者个人的痛苦经验则将被严重忽视。自杀者要么被当成罪人,要么被视为社会中脆弱而多余的人,直到今天,自杀精神病学的兴起,似乎依然是自杀犯罪论的延续,人的身体被免去了罪责,但是灵魂依旧需要得到治疗和惩罚。

与这种视角不同,刘燕舞在他的书里通过质性的访谈,还原了大量的个体自杀经验,以及生活带给个人的巨大苦难。通过自杀的目的和动机,他把自杀分成了利己型自杀、利他型自杀,报复型自杀和绝望型自杀。并且依据更为细化的个人动机,将这些自杀再细化成为12种不同的自杀。这些自杀类型,基本能涵盖各种自杀者的个体经验。

刘燕舞希望从个体的动机出发,而不是像涂尔干那样从社会的病因出发,给自杀做一个分类。刘燕舞的理论抱负,是希望通过自杀研究克服所谓的社会与个人的“二元对立”。不过在我看来,他的研究最大的价值,还是在于他做地域、时代的宏观研究的同时,“挽救”了个体的自杀经验,而足以使他的研究不再是冷冰冰的而富有温情。

相对于西方的自杀权利观念,中国轴心时代的哲人对于自杀的理解似乎更为“宽容”。孔夫子在《论语?卫灵公》中有言:“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如果一个人自杀,目的是为了仁义,那就可堪称是“仁人志士”,是值得骄傲的。杀身成仁,舍身取义,被中国过去的传统所歌颂。

据说,以仁义的标准衡量自杀的价值高低,相对于西方把自杀者视为“罪人”,显得更为“温情”。不过自杀的悖论就在于,对于自杀的过分“温情”,本身就可能是一种“残忍”。这听起来像个悖论,但其实这就是很多学者在研究自杀时,所面临的“自杀悖论”。而这其实和那些在村里算计着生命账簿的老人选择自杀时所面临的悖论没什么两样。老人出于体谅子女负担过重的考量,选择结束适时的结束生命,但是这样温情的目的,又很可能陷子女于不仁不孝的尴尬。


for 经济观察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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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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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祖父是抗战儿童团长,解放军和志愿军战士。在文革时参与造反,他们那个造反派最喜欢的活动就是打麻将。文革末期当了个什么局长。虽然没参与什么迫害武斗之类的,但这些经历导致文革后直接不让上班,但工资照发,早在四十多岁就“财务自由”了。

父亲是商人,母亲是下岗职工。父亲小时候,流行“反潮流”,“教育革命”,基本没好好上过学。母亲在厂里上班,朝八晚六,被腐败厂长把工厂搞倒闭然后卖给私人,现在那个工厂已经变成了家具城。父母离婚后,父亲从电器生意转变为了瓷砖生意,母亲靠亲友接济和打零工生活。父亲后来再婚,然后我就有了一个妹妹。

这就是我的家庭情况。我认为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苦,心理问题更多的是来自社会关系的苦,和物质条件不能绝对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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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回怼到:你们那个年代房子这么便宜,现在涨这么多,你们怎么不多买两套,年纪大了享享清福造福儿女不香吗?

当然,老一辈人根本不会知道,当时白菜价的房子会涨到如今这样。因为没有手机和网络,老一辈人甚至无从知道,在他们那个所谓的艰苦年代,很多人根本就 没 活 下 来。

2015这一年,人类产生的数据量是过去历史上所产生数据量的总和,再往后就是指数级增长。

我们每天面对外界的人和事,可以焦虑的事真的太多了!

心理情绪=现实-期待

你对周遭环境和人事预期稍微高那么一丁点,就很容易痛苦。

即便我们没想得到,也要被外界强塞很多东西。

房价暴涨的房子,孩子好的教育,不干净的空气,不知到底能不能吃的食品,未知压力的工作,看不起的病...

我想要很多很多的钱,多到我可以让我身边的人不用因为没有钱而焦躁,多到我可以支撑起我的爱好,多到我可以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房子里是自己喜欢的装修,里面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刷的是自己喜欢的颜色。

​但是这些,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都只是空谈。所以我不快乐,我无能为力,我习得性无助,我觉得我心理有点问题。

我们与父辈痛苦的根本区别在于,父辈们整天忙于奔波、应酬的劳累,对所有支出负担的痛苦。

而我们的痛苦,还要加上对当前目标的混乱,对期待的盼望的失望以及对未来的迷茫,求而不得情绪的一个出口,每每想要得到的强烈存在感。

面馆的阿姨在工厂打工的时候为什么快乐呢?

原因之一是,周围的人都一样穷。

而以中产自居的我为什么不敢生孩子呢?

因为看了有钱人的生活,不忍心让他以后变成卑微的韭菜。

曾经人们生活在一个固定的圈子里,周围人的境遇相似。在农民的想象里,皇帝也不过是拿着“金锄头”的农民。

现在,通过互联网一些墙被击碎了,我们可以窥探到富人的生活了。

可是另外一些更加坚固的壁垒被一层又一层建造了起来,忙忙碌碌却看不到头,明明白白知道自己的一生无非是做韭菜,这些都很容易消磨一个人的意志和热情。

所以,“阿姨,我不想努力了”,还不如当个猫咪。

如何不在成为老一辈人口中的“问题少年”?

搞到现在,不能再在乎脸上的皱纹,年纪的增长,同龄人甩我多远。

我只想在乎,我的精神状态好不好,注意力是不是集中,有没有按照自己的节奏学习,一天里有没有一个瞬间是发自真心感到快乐的,或者,有没有好好对待我爱的人。

@光年书屋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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