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定义为“海战”(而非商船损失),那么还是比较好找的。这应该是战后第一批统计结果也是最早反思出来的战争经验之一。
RN方面直接对照N to V的chp 10里面的就可以了。Brown本身是RN关联方的工程师,内容基本上是无误的,精确到船/受损/次可以自行查证,均有据可依。
USN方面可以看NHHC的收录的解密文档,不过是分年的。比如战争第一年如下:
IJN同样在NHHC有简单总结:
如果懒得读表,那么简单解释下:
以武器载体而言,整体战果最大的是潜艇,潜艇是击沉吨位最大的武器载体。对作战舰艇战果最大的是航空器,航空兵是持续性将作战舰艇击沉或者逐出战斗序列的最主要兵器。对作战舰艇战果其次的是水面舰艇。
以武器本身而言,整体击沉战果最大的是鱼雷,鱼雷是最主要的造成舰艇沉没/不可逆损伤的武器。击伤/击沉作为一个整体来看,战果最大的是航弹,航弹是持续性将战斗舰艇逐出战斗的武器,之后是舰炮。
这个结论*基本上*是跨战区跨时期准确的。
航空兵的岸基与海基之辩则有明显的地域差别。在太平洋地区,美军海基航空兵战果(远)高于岸基航空兵,无论是对战斗舰艇还是整体战果;这个结论对IJN则不明显。在地中海和北海,岸基航空兵显而易见地占据绝对主导。
岸炮与舰炮之辩,则考虑航空兵,舰炮或者鱼雷后,岸炮根本不值得列入考虑。
水面舰艇的舰炮与鱼雷相比,舰炮的击伤艘次远远大于鱼雷,击沉数则反之。这一点也显而易见,无需过多解释。
进一步来说,站在战后反思的经验上:哪里有什么损失比例,歪歪斜斜都写着航空兵,航空兵,航空兵。这是战争中出现的最明显的新威胁。
以战区/地理区域来看,以舰队来看,以年份来看或者以舰种来看的结果是一样的。在大多数时候,航空兵是海军舰艇最主要的受损/沉没原因。航空兵最有可能对舰艇造成损伤,甚至是最有可能对舰艇造成“重伤”的威胁:航弹(注意这里仅航弹)重伤的RN主力舰/巡洋舰艘次就超过了水雷,鱼雷(舰载/航空兵鱼雷)和舰炮(舰炮/岸炮)。这一点可能有一点反常识。不同人也可能对“serious damage”有不同的定义方式,但是这已经足以说明航空兵战果之大了。明显的例外包括大洋中段航空兵无法覆盖的航路上潜艇/鱼雷是护航舰队最主要的损失原因,与商船编队相同。主要执行护航/海外防卫任务的“Sloop”这一舰种也主要损失于鱼雷和舰炮,这是其任务本质和部署方式决定的。
航空兵对主力舰队造成了相当的威胁,这一点无需多说。但是对于间战中被认为相对安全的驱逐舰,航空兵仍然是重要的受损/损失原因。以RN来说,航空兵是驱逐舰损失原因的第一位——即便是本土舰队各个港口防卫指挥有大量驱逐舰参与了舰队交火,在北海有频繁的攻势布雷行动,即便是相当大一批老式驱逐舰/护航驱逐舰参与了护航任务,并且随主力舰队参与了各个战区主要交战,RN驱逐舰队的主要损失仍然来自航空兵。另一个很好的例子是潜艇损失——KM约半数的U艇损失来自航空兵(虽然盟军潜艇的损失比例复杂得多)。这里既包括港口内损失于轰炸的舰艇,也包括舰载机和飞行船在海面上击沉的潜艇。这些都是间战期间难以想象的。航空兵,不单单在舰队战开始以后表现出了超越间战时期预计的效率,也在战斗开始前的舰队调度或者护航战中展现了远超出预计的价值,是所以有战后的被“神化”现象。
现实大概要复杂一点。战争早期主要战区的地理位置,全球人均弃疗的防空能力,战争后期轴心国水面舰艇的萎缩和战线的变动,都对航空兵的成就贡献巨大。这个事实际上类似于潜艇战。17年大战间的潜艇战和42年的潜艇战实际上是截然不同的两场战争。很容易认为两者都是“反潜战”的一部分,但是两者发生在完全不同的地理环境中,参战部队的技术兵器,战斗方式和战略目标都有了巨大的变化,差别之大让两者从某种意义上很难被认为是同一场战争的延续。40年在挪威南岸活动的航空兵与45年在日本西海岸的航空兵亦同。这个结果不应该被视为一个固化的,普遍的结论,认为航空兵在整个战争中有相似的运用方式,也一直能够取得类似的战果。从这个角度看,同样值得注意的是,在海军损失中,舰炮造成的损失/损伤比例仍然非常高。IJN/RN损失于水面舰艇和航空兵的战斗舰艇也没有数量级的差距。
商船(英/帝国/盟军,美,日)主要损失原因仍然是鱼雷,而其中主要是潜艇战果。如果仅考虑商船或者将商船和海军舰艇视为一个整体,潜艇仍然是(英/帝国/盟军,美,日)主要损失来源。这一点不应该有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