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大自然家居 邀。
想给出良方,就得先大概弄明白病根儿在哪。
我们可以首先回顾下近期最广为人知的恶劣天气新闻——发生在美国德州的那场暴雪。谁能想到,在初春乍暖的二月,在北美的南方,居然会有如此严重的雪灾,这样的极寒危机让德克萨斯人陷入了惶惶不安。
暴雪刺骨冰寒,然而,它其实和我们最近十几年说烂了的“全球变暖”是一回事。冷暖当然不能混为一谈,不过 “全球变暖”本来就不是个准确的说法。最近一百年来,全球气温确实是总体上升温的,但对某个地区的某个时间段而言,它更表现为气候的极端化——有的地区降水异常增多带来洪涝灾害;有的地区冬季极寒气象增多影响生产生活;还有的地区荒漠出现降雨,而原本风调雨水的地方则开始干旱;有的地方夏季更干燥少雨山火频发,还有的地方则因为厄尔尼诺现象狂风连连……诸此种种,对生活在那里的人的影响要远比一句轻描淡写的“全球变暖”深刻的多,而在经历这些极端气候之后,我们也应该意识到气候变化可不是只有受到“海平面上升”威胁的沿海地区才需要面对的,它的威胁也不是“夏天开空调”就能抵消的。
气候变化是怎么产生的?这其实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尽管早在60年代就已经有人提出当前的气候变化很可能主要是由人类活动导致的,但科学嘛,总是要讲个证据,解决问题,也需要有科学的方法。1988年,世界气象组织(WMO)和联合国环境规划署(UNEP)联合组建了一个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既然全世界各国政府都已经意识到气候变化已经是一个不得不立刻着手面对、解决的问题,那么就由IPCC来研究气候变化的原因、影响和未来的解决之道吧。
每隔几年,IPCC就会组织全世界最顶尖的学者分成3个小组共同编写一部《评估报告》,其中第1小组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气候变化到底是怎么来的?它和人类活动到底有什么关系?1990年的第一次评估报告认为,最近一百年的气候变化可能是人类活动和自然波动共同导致的;1996年的第二次评估报告进一步发现,人类活动带来的气候变化因素越来越明显;2001年的评估报告几乎断言,过去100年的气候变化几乎不可能完全是自然因素产生的;2007年的第四次评估报告认为,有90%的把握可以认为是人类活动带来的温室气体增多导致了气候变化;而这一概率在最新一轮的评估中已经进一步推高到95%。时至今日,我们几乎已经可以断言,全球气候变化,确实是我们自己造成的。
“和地球相比,人只是一种渺小的生物而已,如此微小的生物怎么会对地球产生影响呢?”,在很多认为气候变化阴谋论的论点里,你都不难发现这样的质疑。
我曾多次引用 @云舞空城 所讲述的故事,因为这两则曾经在地球上真实发生过的故事,恰好能破解这种质疑,它们的主角比我们人类还要渺小,却凭借一己之力给全球气候带来极为严峻的影响,透过这两则故事,我们或许也就能明白人类活动是怎么导致气候变化的了:
第一则故事的主角是蓝细菌。这是第一批能通过光合作用吸收大气中的碳,又释放出氧气的生物。从蓝藻开始,又有大量植物继承了这套本领,大气中的碳被大量固定在植物的木质素里。但在当时,并没有任何一种生物可以分解木质素,经年累月之后,大气中的碳越来越少,缺少温室气体的地球温度下降。
第二则故事的主角则是木腐菌,我们常吃的木耳、银耳正是它们的代表。木腐菌拥有分解植物木质素的能力,被固定在木质素里的碳开始重新释放到大气中。大气中的碳开始缓慢增加,温度逐渐回升,最终在植物固定碳和木腐菌释放碳的速率达到平衡后,全球气温再一次回归稳定。
现在,我们成了故事的主角。工业革命之后,我们大量挖掘原本被固定在地层里的碳——煤炭、石油。通过燃烧化石燃料,人类在短短的几百年里将无数动植物累积千万年固定的碳迅速释放出来,由此产生的气候影响,怎么可能是微乎其微的呢?
当气候变化如此剧烈时,以往的“刹车机制”就很难发挥作用,失控的战车跨过一个坡顶,事态就会沿着陡坡愈演愈烈——在许多海床的底部,以固态的形式封存着大量的可燃冰,而禁锢它们的枷锁正是海底的高压和低温,气候变化不仅影响着大气,随之而来的极端气象也让海洋发烧,如果越过了关键的节点,海底可燃冰就可能迅速解体,海量的温室气体甲烷将不受控的冲进大气圈,在巴比伦海的海底,我们就能找到许多曾经崩裂的可燃冰的痕迹;极地和高原上冻结了几万年的永冻土里,也封存了许多有机碳,而当西伯利亚的道路维修人员为因永冻土融化而产生的道路病害苦恼不已时,我们也常常忽略了掩埋在土层表面下的1.4-1.6万亿吨有机碳将会带来的更严峻的危害。
地球当然拥有自我修复的能力,但我们没有。地球或许不需要拯救,可我们必须拯救自己。
按照IPCC专家组的估算[1][2],如果全球平均气温达到2℃的节点,就很可能给全球季风、降水、洋流等带来突变性影响,2℃也成为我们必须死守的气候变化翻转点,如果有可能,最好控制在最好是控制在1.5℃以内。但要将全球气候变化控制在2℃/1.5℃以内可并不容易,要达到2℃的目标,全世界必须在2070年之前实现碳的净0排放,也就是排放到大气中的碳和从大气中收集固定的碳同样多,而后者则要求在2050年实现这一目标。
怎么实现碳的净0排放呢?简单逻辑就是节源、开流——减少我们的碳排放,以及想方设法固定大气中的碳。前者需要我们改进自己的能源结构,大刀阔斧的减少对能释放碳的化石燃料的使用,后者则要求我们尽可能的推广使用固定回收碳的碳捕捉技术。
为了达到碳净0排放,许多国家都在从减少碳排放领域做着努力,比如大力发展环保能源(光伏、潮汐、风能)和新型发电方式(核聚变等),这都是为了减少发电行业对煤炭的依赖;大力推进电动汽车普及,大规模建设公共交通,这都是为了减少交通领域的碳排放。
但显然,这样的减排或许可以降低碳排放的规模,却绝不可能实现0排放,目前的碳捕捉技术还在发展阶段,还并不成熟,想要实现碳净0排放还有一个缺口。
幸运的是,固定碳这件事不光是我们在做,还记得我讲的第一则故事吗?它的主角——那些植物们,还在一刻不停的固定着大气中的碳。我们可以自己植树造林,这就相当于抵消了我们自己排放的一部分碳;经济发达地区也可以出钱来购买森林覆盖率高的地区的植物固定碳的份额(也就是碳汇),这也相当于抵消了一部分碳排放;更有甚者,我们还可以可持续的使用木制品,来增加固定碳的总量。
等等,使用木制品?使用木制品不是就要砍伐森林,砍伐森林不就是减少森林吸收碳的能力了吗?
没错,在过去的几千年里,我们使用森林和木制品的方式是十分简单粗暴的,这种使用方式也显著地减少了森林覆盖率,降低了植物固定碳的规模。但如果你可以可持续的使用森林呢?森林的总量并不减少,而我们的生活又可以使用许多木材,养护得到的木制品可以使用几十年不会腐烂,这就相当于被固定在其中的碳至少在几十年中不会被重新释放入大气循环,木材,就是大气中碳的牢笼,合理的使用木材的确可以起到帮助固碳、抵消碳排放的目的。实际上,这个逻辑还可以进一步拓展下去——如果日常用品更多的由这些对环境友好方式采伐、加工的木制品制作,那就可以减少相当一部分金属、塑料制品的使用,而金属冶炼或塑料制造过程中的碳排放也可以一并减少。
在最近几年,加拿大这样的林业大国在大力推广木制品走入建筑领域,这一呼吁也得到了居民积极响应。当然,生活在中国的我们大多居住的都是商品房,像加拿大人那样开始大量采用木材自建房的使用方式不太现实,但我们的生活里也的确有很多适合木制品登场的场景——比如我们脚下的木地板。
但问题在于,哪怕是两块同种木料加工、尺寸规格一致,甚至售价都相差无几的木地板,它的来源和加工过程是否可持续,是否对环境友好,那在是否有利于缓解气候问题这个角度上,就很可能走向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而且作为普通消费者的我们怎么能确定所使用的木制品是使用可持续的方式采伐、加工的呢?
实际上,已经有一套非常完整的认证体系在帮我们做这样的甄别工作,这就是FSC森林可持续认证。按照FSC的要求,一片森林必须要能维持它最基本的生态功能,比如对生物多样性和濒危生物的保护,对水和土壤的涵养,在这个基础上,这片森林还必须做到能可持续的利用,你要砍伐木材?经过 FSC 认证的木材采伐前,会对林地分为 25-30个分区,采用片区轮伐机制,每年采伐不超过一个分区,保证森林有充足的时间恢复更新。经过 25 年,树木的生长量会比采伐量还高出 1%。在这套森林认证标准监督下,采伐反而成为保护森林的举措,同时还能满足人们对木材的使用需求。有了这样的认证,森林可以永葆长青,木材也可以源源不断的供应我们的生活,这样的木材不仅便利生活,实际上也是在为遏制气候变化贡献力量。
这或许是大自然家居敢于把“我爱大自然”镌刻在自己官网首页最醒目位置的底气。2007年,大自然家居成为首批顺利通过FSC森林可持续认证的中国企业,这标志着从采购、仓储、生产到销售环节,大自然的每一块木材都来自一片已经通过FSC认证的森林,每一块地板都是在为固定大气中的碳、奋力实现遏制全球环境变化贡献力量。
更值得注意的一点在于,大自然家居通过一向以审核严苛著称的FSC认证的全过程非常顺利,这其实离不开他们多年来一直遵循的绿色环保原则。迄今为止,大自然家居已经连续开展了14年的公益植树,在国内外的17个地区,大自然家居栽种了24片生态林,公益植树规模超过80万棵,植树面积超过102万平方米[3];而对于用于生产的林地,他们也敢于做出“砍一棵树,种十棵树”的承诺,2009年,大自然家居成为国内首批购买碳汇的企业,来自亚马逊雨林的碳汇配额抵消了大自然家居生产过程中的碳排放量。
诚然,破解环境变化、气候极端化的难题还是一场宏大叙事,彻底扭转它的“良方”,需要凝结全人类的智慧付出卓绝的努力才可以达到。但对于一个国家,一个企业,乃至每一个人,我们都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贡献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节约一度电,或许就能帮我们照亮未来;少开一天私家车,或许就能帮我们驶向明天;踩在脚下的一块亲近自然的木地板,其实也是在一点点的铺就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