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计划表 充实起来
人闲是非多,百忙解千愁
人生一世 草木一秋
必须得立不世之功业 方不枉此生
“不能有白走的路,白受的罪。”
——有时,不舒适感意味着成长
黄河尚有澄清日,岂可人无得运时?
猛虎别在当道卧,困龙也有上天时。
虎伏深山听风啸,龙卧浅滩等海潮。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潜蛟藏渊卧,夕惕若乾乾。一朝风云动,化龙啸九天。
小马乍行嫌路窄,大鹏展翅恨天低。『击溃命运的诅咒』
蛟龙浅滩卧,十年苦修行,一朝风云动,化龙步青云。
蛟龙得云雨,终非池中物,骅骝开道路,鹰隼出风尘。
一剑平生恨,气短英雄胆,蛰龙已惊眠,一啸动千山。
狮子窟中无异兽,象王行处绝狐踪。
高手有高手的处事逻辑,要想成为不平常的人,就不能按平常人的活法去活。
月计划表(不定期酌情改良)+周计划表+个人重点知识点标签贴
这是2019.2月的 当月业余月计划表 清单进度片段
拒绝放纵,管控精力与时间安排,把自律养成习惯。
建立月计划表和周计划表等项目清单,坚持每日打卡。
只有通过不断回顾,你才能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进入学习状态的原因,然后,你就只需要通过对这个原因,不断加以复制就行了。 这可以说是闪光点的不断重现。
利用外部环境带动自己,减少认知的占用,减轻情绪的负担。
如果对自己都做不到足够狠,那什么都干不成。
太多毒鸡汤告诉你:你想要的,岁月都会给你,
可它没告诉你:你想要的,岁月凭什么给你?
所有逆袭,都是有备而来。所有光芒,需要时间才能被看到。
所有幸运,都是刻苦努力、坚持自律所埋下的伏笔。
生命本身就是一场虚无,为了填补虚无,我们需要创造意义。
没有未来的未来,不是我想要的未来。
这一路来,铮铮傲骨、好勇斗狠、争强好胜、锋芒毕露、逆天改命
桀骜不驯、倨傲不羁、卓然不群、六亲不认、当仁不让、守正不阿
只为实现生命存在意义的最大价值,只为不给人生留遗憾。
天赐食于鸟,但不投食其巢。还会继续下去,还会有更多意想不到的痛苦挫折,还会历练出更强硬凶悍、勇惬刚毅的自己以自保。
不取悦逢迎,不卑微,不妥协,不将就。
在每个时间节点里,做自己认为是最有价值的事。
问心无愧便好,剩下的就交给时间。
这项任务并不轻松,不会一蹴而就。但是,不获全胜,决不罢休。
争取不给人生留遗憾的本质,就是得活够本了。
从现在开始,做合法范围内所有自己想做的事。
是时候,给一塌糊涂的生活来一击重拳了。
若非扬名立万、威震群丑,则后人后世,将于何处听传说?
“登顶的我们,将会被世界仰望、被历史铭记。”
早些年,我有一个好兄弟,他的姓氏很特殊,姓海,我一般称呼他为老海。
那年我刚退伍,啥活不干,四处溜达,那时候我还没去动物园工作。
我与老海最初的相识是在一家驾校,那时候我去办事,看到身高比我还高的老海。
老海身材看上去粗大极了,老海常年健身,两个大胳膊比我都粗。
我就主动凑过去比身高,老海这人很开朗,我俩聊了一会,才知道老海在一家动物园工作。
我俩当晚就去喝酒了,聊了很多事,听着老海讲述着动物园里的动物,我听起来十分感兴趣。
直到听老海说,一瓶老虎尿能卖 50 元,我兴奋了,我说这么值钱,那为什么不天天接尿呢?
老海瞟了我一眼,你去接试试,我想了想,也是,老虎会咬人的。
我问他我能不能去动物园帮他干活,顺便让我看一看动物,老海笑了。
说去动物园就是铲屎,有什么意思?我赶忙说没事,我就要去。
老海答应了,我们约定下周一起去动物园。
下周我兴冲冲的找到了老海,坐着挎斗摩托车,来到了老海所在的动物园。
老海的动物园,是我当时居住城市里唯一的一家动物园,动物不多。
但老虎,狮子,熊,猴子这些动物都有,门票只要 5 元,本地的老头老太太早上去遛弯,都不收钱。
我随着老海来到了虎山,虎山后面是老虎的内舍,一座巨大的平房,打开巨大的铁门。
一股强烈刺鼻的骚臭味扑面而来,一瞬间差点没给我熏过去。
我随着老海走进昏暗的老虎内舍,里面用铁笼隔成了一个又一个单间。
每个铁笼都有一个小门,直通虎山,一群老虎在笼子里直勾勾的盯着我,我跟老海继续往前走。
走廊的尽头,是一只略显肥胖的老虎,老海告诉我这只老虎怀孕了。
老虎看到我站在笼子前,一声怒吼扑了上来,咆哮声回荡在平房内,我连忙后退几步。
那怒吼声实在是刺耳,能给人很大的威慑力,老海看了看我,告诉我没事。
顺手扔了一块鸡肉给那只老虎,胖老虎抱着鸡肉文静的吃了起来,别说,扑向我的时候很凶猛。
吃起东西来却很文静。
它现在怀孕了,本身就厉害,加上不熟悉你,等以后熟悉了,就不会这样了。
之后老海又带我去了长颈鹿馆,如果说老虎馆又骚又臭,那么长颈鹿的味道就属于生化武器级别的,长颈鹿那股味道更难形容,没老虎那么骚,恶臭中带着一股浓厚的怪味。
老虎内舍的味道顶多是让人想窒息,而长颈鹿的味道都直辣眼睛,丝毫不夸张地说。
眼睛都有点被迷住了,像是有人在空气中切洋葱,我感觉被人掐住了喉咙,赶忙跑了出去。
老海也有点受不住,跟我一起出来了。
妈的,看上去萌萌的,怎么这么臭,我问老海,老海嘎嘎的笑了起来。
突然,我俩听到一顿啪啪啪重物锤击的声音,我俩赶忙跑进长颈鹿馆。
只见两只长颈鹿打了起来,长颈鹿打架我那也是第一次见到,不用腿踹。
居然用脑袋砸对方的身子,两只长颈鹿互相抡圆了脖子,用力砸向对方身体。
我问老海怎么办,老海也懵了,只见两只长颈鹿砸来砸去,最后打了个平手,各自散开了。
我俩还没回过神来,两只长颈鹿就吃草去了,丝毫没把刚才打架的事放在心上。
之后我们二人去给老虎准备食物,动物园里一共有 10 只老虎,6 只公虎,4 只雌虎,全部都是东北虎,各个膘肥体壮,油光锃亮。
老海一脸兴奋的切着鸡肉,告诉我那只扑我的母老虎,怀孕了,估计还有两个月就能生了。
一听老虎怀孕了,我也挺高兴,告诉老海等老虎生了,一定给我摸摸小老虎。
他笑着答应了。
我和老海拿着切好的鸡肉,回到虎舍把老虎们喂饱以后,我俩站在笼子前看着那只母老虎。
这时候我发现了一点不太对劲的事情,这只母老虎的肚子特别大,大的不正常的那种。
正常老虎怀孕 100 天左右生,按照老海的说法,这只老虎只怀孕了 40 天,肚子却这么大。
看着母老虎的肚子,不像是怀孕了,那肚子更像是一个气球灌满了水。
看着老海一脸期待的样子,我没敢说什么,可能是我多想了。
之后,我常去动物园帮老海干活,虽然没工资拿,但总好过自己呆着,老海还经常给我点东西。
我常去看着那只老虎的肚子默默的发呆,总感觉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出来。
渐渐地,老虎的肚子越来越大,而且吃东西远没以前能吃,这只老虎一开始,一天要吃 10 斤鸡肉,5 斤牛肉,3 斤羊肉,一天足足 18 斤肉。
而现在,一天吃 10 斤肉都显的有些力不从心。
我问老海,会不会是生病了,看它的肚子好大,一点都不正常。
老海嘴上说它不会生病,就是单纯怀孕显怀,可神情明显慌了,我们二人找来了兽医。
动物园的兽医是个半吊子,折腾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最后通知了园长。
园长带人去一家私立医院借来了一个很小的 B 超机器,用麻醉枪麻醉了老虎,拍了好几张。
最后判定是腹水,一听是腹水,我跟老海有点懵了,那个年代,人得了腹水都很难治好。
何况一只老虎呢?兽医说了半天,一会猛兽不好用药打针,一会腹水治愈率低。
我问他小老虎怎么样,兽医说还好,看起来还是比较正常的。
说了半天套话,就是不说怎么能治好。
老海问他到底啥意思,兽医不说话了,趁老海不注意走了。
老海看了看我,问我刚才那兽医说那些什么意思。
我告诉他,兽医说那话就是让等死呢,老海呆住了,我俩都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
老海默默地说了句,先给它治病吧,万一治好了呢。
第二天,我们二人四处寻找兽医,询问治疗的办法,那个年代,网吧都是极少见的,大部分都是电脑室,没有百度,我们连百度搜索的资格都没有。
我们像两个没头苍蝇,跑遍了整个城市,遇到了一名老兽医,老兽医告诉我们。
腹水的话,要给老虎打针,打利尿消炎的药,老兽医是个热心的人,一分钱不要。
我们带着老兽医去动物园看了,老兽医看了看那只老虎,告诉我们绝对不能抽它肚子里的水。
不抽还好,抽了很容易死,老海抓住老兽医的胳膊,问他能不能治好。
老兽医摇了摇头,说这种病一般是猫才会得,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老虎得这种病。
不太清楚老虎能不能好,不过老虎体型那么大,比猫硬朗多了,你们先给打针吃药,万一好了呢?
我们一听有治好的希望,立刻高兴了起来,老海让我去带老兽医吃饭,他去买药。
老兽医摆了摆手,拒绝了吃饭,我把老兽医送上倒骑驴,给了车夫 5 块钱,便回到了动物园。
当天下午,我跟老海买齐了治病所需的药,还有一些口服药,需要掺在肉里喂给老虎。
打针手动是不可能的,只能用一种吹针,用力一吹,针头扎在老虎身上。
针管里的药就会慢慢打入老虎的身体,等老虎睡着后,再用棍子偷偷给针头夹出来。
吃药的话,就把药磨成粉面,夹在肉里,老虎自然就会吃了。
给老虎打针的时候,老海一脸兴奋的问我,兄弟,咱们能治好她吧?
我当时也很有信心,告诉老海,我们日后给她吃好的,她是大老虎,那么强壮,肯定能好起来的!
我们两个信心满满,每天都给老虎每天准时喂药,准时打针,由于她生病了。
我们不再给她吃冷冻的鸡肉,而是顿顿吃牛肉,牛的内脏和一些羊骨,这个钱,老海请示过园长,园长特意给批下来的。
可细心地照料,却看不出老虎的肚子变小,我跟老海只能安慰自己,是肚子里的小老虎长大了。
老虎的食量并没有减少,我们很开心,认为这是好转的迹象。
可老虎的活动量却越来越少,平日里甚至都懒得动,肚子大的都能拖地了。
她偶尔活动走动一会,我仿佛都能听到肚皮里的水撞得咣咣直响。
老海也发觉了,问我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我们二人只能每天依旧给她吃药打针。
并没有放弃她,那时候我每天都要早起,趁着早市刚开门,去买一些最新鲜的虾。
提前预备好冰块,每天买 2 斤虾,到了动物园,一个一个扒给老虎吃,我天真的以为。
她是一只大老虎,她很强壮,只要她吃很多好东西,她就会好起来。
可她并没有好起来,而是肚子越来越大,渐渐地,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小去。
肚皮也越来越大,行走都已经费力,那肚子里的水汲取着她自身的血肉。
像一只丝丝吐着信子的毒蛇,蚕食着她的骨血。
我又想着,会不会是她心情不好,才导致了病越来越重,我跑去玩具店,买了一个四驱车。
还有一个塑料跑道,把跑道安装到了她的虎舍里,每天都要放四驱车跑一会。
老虎很乖,从来不去咬跑道,而是好奇的盯着跑来跑去的四驱车,看她很喜欢这个玩具。
我开心极了,买了好多电池,每天都要跑几个小时给她看。
那段日子,我跟老海开始找偏方,因为正常的打针吃药已经不能抑制住病情。
那时候听说本地有一个老中医,是神医,治什么病,三副汤药下去,啥病都好。
我跟老海也是昏了头,打听到了老中医的住址,买了两瓶酒,一条烟前去拜访。
老中医家里在一个繁华的别墅区,我们在门口被保安盘查了半天,最后押了身份证才进去。
走出去没几步,就听到保安在背后骂,TMD,什么玩意都能往我们小区里钻。
我转身破口大骂,老海拦住了我,示意先去找医生。
到了老中医家,是一栋巨大的别墅,边上种满了花草,我们二人悄悄地走了进去。
一名身穿白衣的老头询问我们是谁,得知我们是求医的,把我们带了进去。
进屋后,老头问我们给谁看病,我俩楞了一下,告诉他给老虎看病。
老头有点懵了,我们讲述了真相,老头想了半天,给我们开了药方。
他是个好人,只收了我们 10 元,并表示可以给我们煎药,我们拒绝了。
临走的时候,老头让我们去找一种新鲜的草药,切成碎末混在肉里给老虎吃。
草药的名字我已记不清,他告诉我们,附近的某个小区就大规模种植这种草药作为观赏植物。
之后我跟老海去了那个小区,询问了物业,给了一些钱以后,去割了很多草药。
回到动物园第一件事,就是给老虎煎药,喂草药,中药煎好了以后,没想到老虎一点都不喝。
我们只能把中药熬得很浓,兑在水里给她喝,草药切成碎末后,混着肉她也吃了不少。
我们天天都给老虎喂药,中药她不爱喝,我们就不煎了。
过了大概半个月,老虎的肚子越来越大,背上脊椎瘦的深深的凸起,身上的肉已经不剩多少。
巨大的创痛让她已经无法站起来行走,只能趴在那呆呆的望着前方,眼神中平静却又带着一丝疲惫。
以前她一天能吃二十斤肉,甚至三十斤,而现在,一天吃 5 斤肉都已显得费力。
她连咀嚼食物都显得十分吃力,我只能把肉剁成肉泥喂她吃。
这时候,她已经虚弱的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们每天打针,都可以直勾勾的走进去。
直接打针就好了,她已经不会咬人了,这段时间,她已经熟悉了我。
我经常进笼子,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希望她能好受一点,老虎也会偶尔舔舐一下我的手,表示善意。
其实,到了这一步,我跟老海心里都清楚,她已经没有治好的希望了。
但本能驱使着我们,不能放弃,可这种感受一条生命在手里一点一点流逝。
做什么却又都是徒劳的感觉真的让人恐惧。
到了最后,她已经不能蹲着,只能侧着肚子在地上躺着,我跟老海这时候想着,不行安乐死吧。
我们找到了园长,希望园长能答应,可园长很为难,说这种事得上面批准,不然是违纪。
我们只能作罢。
园长没有错,可是老虎很痛苦,只能腆着大肚子等死,好吧,那就等死。
过了几天,老虎已经不能自己进食,但她依然不肯放弃吃饭,哪怕是疼的嗷嗷叫。
也要吃东西,这就是野兽的生存本能,一个人如果被砍断了半截身子,多半会眼睛一闭,直接等死。
而动物却不会,动物哪怕被砍断了身子,肠子流了一地,它也会努力的向前爬行,它们只想活下去。
我跟老海只能每天去把肉打成稀泥,兑着水用针管打进去。
这一些都是徒劳的,但我们不能不管她。
有一天,老海回家睡觉,让我看着老虎,我就去看着她,突然她惨叫了几声。
我以为是她哪里不舒服,赶忙跑进去帮她挪了挪身子,抚摸着她巨大无比的肚子。
我轻声告诉她,不要怕,很快就会好了。
看着她虚无空洞的眼神,我拿出了四驱车,打开了开关,四驱车在跑道里转来转去。
她转过头,看着四驱车,我摸了摸她的脑袋,告诉她我要睡一会。
这段日子,我跟老海轮流看顾她,基本睡不了多久,坐在铁笼边缘我就睡着了。
醒来后,四驱车已经没电了。
我站起来想看看老虎在做什么,却发现她倒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
那姿势很奇怪,其实我心里已经知道她死了,可我不信,跑过去摸了她几下,没有一点反应。
她不动了,将近两个月的折磨,一切的付出期待都没了,她死了,带着肚子里的小老虎死了。
我却没有一点难过,却有一种莫名的解脱感,这样她就不用受苦了。
我把老虎翻了过来,我第一次见到她,看起来足有 350 斤重,现在的她。
除了一个大肚子,身上已经没有一点肉,像一根干枯的树枝,很轻松我就把她翻了过来。
老虎的嘴边,正在缓缓的冒出一种黑黄色的液体,恶臭无比。
我赶忙把她嘴角边的腥臭黄水擦干净,不能让老海看到他所珍惜的事物死后居然变成了这样。
她在我心里也是个好老虎,我也不容忍她死后变成这番样子。
我拿起毛巾,擦拭着她的嘴角,可是那黑黄色的液体像是流不尽一样,整个腥臭味布满了虎舍。
我疯狂地擦拭,怎么也擦不干净,过了一会,老海回来了,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我看了看他,什么也没说,找了两个床单,把她包裹了起来。
我们二人坐在角落里,昏暗的虎舍,我们甚至都看不清对方的脸庞。
「听到一声轻微的抽泣声,老海,你哭了?」
依旧是死一样的寂静,我开始莫名的骂了起来,为的是不让老海听到我的声音。
老海依旧一声不发,我渐渐地也骂不动了。
突然我忍不住了,两个月的心酸一下嚎了出来,黑暗中的老海也开始痛哭。
哭了一会后,我们二人抱起了她的尸体,带到了冷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