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手握兵权,坐拥人望,身居高位。
然后不抗辩不上访不政变,束手就擒,坐以待毙,就为了给你们老朱家这些废物留个面子。
你还要怎么样?
还于谦壮大文官集团,我可qnmd吧
“彼日夜分国忧,不问家产,即彼去,令朝廷何处更得此人?”
你朱祁镇用的太监什么水平,人朱祁钰用的太监什么水平
恨只恨土木堡死了太多不该死的人,最该死的那个却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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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觉得朱祁镇回来是靠自己的了
于时八月,上皇北狩且一年矣。也先见中国无衅,滋欲乞和,使者频至,请归上皇。大臣王直等议遣使奉迎,帝不悦曰:"朕本不欲登大位,当时见推,实出卿等。"谦从容曰:"天位已定,宁复有他,顾理当速奉迎耳。万一彼果怀诈,我有辞矣。"帝顾而改容曰:"从汝,从汝。"先后遣李实、杨善往。卒奉上皇以归,谦力也。
你们还真以为朱祁镇犹豫“谦实有功”是在体恤于谦救国的功劳啊,人家想的是于谦迎回他这事。当然了,这点微不足道的犹豫被一句"不杀于谦,此举为无名"给轻松抵消。
不就是心虚嘛,本来还恨不得把所有景泰朝臣来一次大清洗呢,可惜胆子不够,要不然就是有明以来千古第一大笑话。当然了朱祁镇本来就是有明以来千古第一大笑话合集了,不在乎再多几个。
遂溪教谕吾豫言谦罪当族,谦所荐举诸文武大臣并应诛。部议持之而止。千户白琦又请榜其罪,镂板示天下,一时希旨取宠者,率以谦为口实。
于谦如果有错,最大的错就是为了朱明的面子接回了朱祁镇这个祸害!
哦对了,如果不是同情于谦的恭顺侯吴瑾忠心报国,为国死难,恐怕你朱祁镇的人头会不会真的被曹吉祥砍下来,还未可知呢?
曹钦反,瑾与从弟琮闻变,椎长安门上告。门闭,钦攻不得入,遂纵火。瑾将五六骑与钦力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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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朱祁钰)知谦深,所论奏无不从者。尝遣使往真定、河间采野菜,直沽造干鱼,谦一言即止。用一人,必密访谦。谦具实对,无所隐,不避嫌怨。由是诸不任职者皆怨,而用弗如谦者,亦往往嫉之。比寇初退,都御史罗通即劾谦上功簿不实。御史顾躭言谦太专,请六部大事同内阁奏行。谦据祖制折之,户部尚书金濂亦疏争,而言者捃摭不已。诸御史以深文弹劾者屡矣,赖景帝破众议用之,得以尽所设施。
大明最忠实的帝党之一,天天被花式弹劾的于少保也能被叫文官集团,真是jj笑爆,你们的石亨石帅就是于谦提拔的。论坦坦荡荡,居公持正,于少保是有资格说一句在座各位都是辣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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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为了不让人误会我是来吹朱祁钰,不知道人心黑暗的,我决定贴一条可信度比较存疑的史料:
景帝闻钟鼓声,大惊,问左右曰:「于谦耶?」既知为上皇,连声曰:「好,好。」——《明史纪事本末》 清.谷应泰
虽然我完全不知道他在好个什么大头鬼(摊手),姑且看之
明英宗朱祁镇就是杀害于谦的头号罪魁祸首,罪证确凿,不容抵赖。
明英宗朱祁镇既从来就不是什么好皇帝,也更加绝不是个任何意义上的好人。
《明史》和通俗读物《明朝那些事》中「朱祁镇受徐有贞、石亨蒙骗,才害死于谦,事后悔悟」一说,不过是沿袭后来的明宪宗朱见深给于谦平反时,为其生父遮丑讳过,才做的官样文章。
“夺门之变”发生的根源,是明代宗景泰帝朱祁钰病重不起,而他的独子“怀献太子”朱见济已夭折。国家没有皇储,是以人心浮动。按朱元璋皇明祖训,伦序择立的第一继承人,是皇侄中最年长的朱见深,正是被朱祁钰废去的前太子,也是太上皇朱祁镇的长子。
朱祁钰身边那帮当年力主废立的近臣,生怕朱见深继位后会反攻倒算,谋划着另外迎立藩王,选中的便是素有贤名的皇叔襄王,此议被兵部尚书于谦坚决抵制。
因为土木堡之变后临危受命,指挥北京保卫战大获全胜,挽救社稷于危亡,于谦在朝野声望隆高。朱祁钰对于谦极为礼敬,屡加封赏,多次探视,甚至超出了一个皇帝对臣子的限度。而景泰初年的朝政大事,也都由于谦一言裁决,名为兵部尚书,实为帝国的实际首相。
于谦和商辂等内阁重臣商议,由商辂援笔《复储疏》:「陛下宣宗章皇帝之子,当复立章皇帝之孙。」而当时明宣宗子裔,仅剩下包括朱见深在内的,太上皇朱祁镇的几个儿子。
朱祁钰愿意接受此奏议,复立朱见深固然好。否则等他归天,群臣只需上书孙太后,让朱见深以血缘最亲近、年龄最长的皇侄身份继位亦可。
【十六日拟写二本,伏阙投进,本稿系臣在礼部朝房内写,主事俞钦抄誊。本内有云:陛下为宣宗章皇帝之子,当复立宣宗章皇帝之孙正位东宫,助理庶政等语。姚夔、邹干等皆称善。因写二本,大小官员佥名数多,封进不及。】——《商文毅公文集》
然而如果朱祁钰复立朱见深为储;或是朱祁钰死后,朱见深正常即位;虽然是最符合朝局稳定,社稷安宁的大局,却绝不符合朝中那些权奸宵小,如石亨、徐有贞、曹吉祥等人利益。
他们谋划夺门,不止是为捞取迎立之功,亦是因他们深为嫉恨的于谦在朝中主持中枢,他们就没办法得到朝中大权,从而为所欲为。
而对于谦这样望重天下的社稷大功臣,想要致他于死地,就必须换上一个对于谦有深怨而衔恨的皇帝,并栽赃以谋反罪名。所以前太子朱见深并不符合他们心意,非太上皇朱祁镇不可。
就在《复储疏》呈于礼部,还未上报给朱祁钰的当夜,石亨徐有贞曹吉祥们听闻风声,迫不及待打开宫门,迎接朱祁镇,发动了 “夺门之变”。
被囚南宫,苦盼复辟的朱祁镇,和石亨、徐有贞、曹吉祥等夺门一党达成肮脏的政治默契:一方得皇位;一方得朝权、杀于谦。
因此朱祁镇复辟后,迫不及待将于谦及许多景泰年间重臣下狱。其谋害于谦圣旨曰:
「于谦……这厮每知罪恶深重,恐朕不容,……纠合心腹都督范广等,要将总兵官(石亨)等擒杀,迎立外藩以树私恩,摇动宗社……钦此」
商辂原系朱祁镇东宫旧臣,本不在逮捕之列,朱祁镇一度还让他给自己起草复位诏书。可商辂为于谦力辩绝无迎立外藩事,举此时仍在礼部的《复储疏》为证据。
岂不知朱祁镇对此本就心知肚明,为了完成与夺门一党的约定、为了让这场政变变得师出有名,他才非杀于谦不可;是以索性将商辂也下了狱,其后从宽改罢官归乡,终其在位之日,不复召还。
于谦立身甚正,“两袖清风”这个成语就是由他而来,什么常例的冰敬炭敬灰色收入,从来与他绝缘。背难时家无余资,只有正屋里紧锁着明代宗朱祁钰赐给的蟒袍、剑器等物。遇害时“阴霾四合,天下冤之,京郊妇孺,无不泣洒”。
【绢帕麻菇与线香, 本资民用反为殃。 清风两袖朝天去, 免得闾阎话短长!】——于谦《入京》
【谦自值也先之变,誓不与贼俱生。尝留宿直庐,不还私第。或言宠谦太过,兴安等曰:"彼日夜分国忧,不问家产,即彼去,令朝廷何处更得此人?"及籍没,家无余资,独正室鐍钥甚固。启视,则上赐蟒衣、剑器也。死之日,阴霾四合,天下冤之。】——《明史·于谦传》
血不曾冷,风孰与高!
百姓心中自有一杆秤,他们都知道,是于少保从瓦剌骑兵的铁蹄下,拯救了山西河北上百万百姓的身家性命。
“天下冤之”的另一面就是“天下怨之”,百姓怨恨的对象正是那个复辟成功、高居九重的大明天子。
不论古今,什么时候都缺不了污蔑英雄、落井下石的宵小。于谦遇害时,某地一个教谕小官上书,就说于谦罪当灭族,于谦荐举诸文武大臣都当一并诛杀。
只是就凉薄如朱祁镇,也知众怒不可违,若真敢如此倒行逆施,恐怕就连他自家的皇位也不稳了。毕竟杀害于谦,可是连他自己的母后孙氏都因此叹气哀伤,甚至当面斥责的。
【皇太后初不知谦死,比闻,嗟悼累日。】【复辟后,太后怜谦忠社稷,以不赏死面诘上曰: ‘何为不留谦 ?’】
【坐以谋逆,处极刑。帝意遂决,弃谦市,籍其家,家戍边。遂溪教谕吾豫言谦罪当族,谦所荐举诸文武大臣并应诛。部议持之而止。】
朱祁镇不止杀害于谦,更大规模清洗朝堂,杀害众多京师保卫战的有功朝臣。包括内阁辅臣王文和于谦被一同杀害,曾于德胜门之战击退瓦剌首领也先的将领范广更被凌迟处死。
内阁辅臣陈循、工部尚书江渊、刑部尚书俞士悦被发配流放,内阁辅臣萧镃、内阁辅臣商辂、吏部尚书王直、右都御史李、右通政殷谦等罢职。其下尚有众多景泰年间的文武要员被杀害、流放、罢黜。他们大都是国家栋梁之才,却被一心党同伐异的朱祁镇清洗。
除此之外,在朱祁镇复辟后的天顺年间,更有以下种种恶行弊政:
后来石亨石彪叔侄骄纵不法,图谋变乱;太监曹吉祥与其侄曹钦更公然在京师举兵造反。
至于《明事》定要将平定石、曹一党,也当做朱祁镇的所谓“功绩”,未免过于无稽。被君主宠信的太监举兵造反,唐朝之后历朝努力限制宦权,整整五百年,也就出了这么一例。
各地按察使、参政、巡按等大员因此被罢免和下狱无数,甚至连皇族宗亲也不幸免。
如他的堂叔弋阳王朱奠壏,得罪锦衣卫,竟被诬陷与其母乱伦,朱祁镇明知此事荒诞不经,为维护其佞幸的权威,也定要颠倒黑白,草菅人命,下令冤杀朱奠壏母子,并焚其尸。
甚至就连朱祁镇在瓦剌时和他相依为命的护驾功臣袁彬,只因不愿违心枉法,助纣为虐,便也被拷打下狱,流放闲置。
明朝政府历时七年,出动二十五万大军,耗费钱粮无数,才将这场民变镇压下去。
关于朱祁镇的种种恶行,可参见答主此前二文:
总而言之,他不但可说是明朝从人品到政绩最差劲的皇帝,也更加不是《明事》吹嘘的什么“好人”。
明宪宗朱见深即位后数年,召还商辂为内阁首辅,给于谦平反昭雪,赦免其亲族并加恩,并在商辂力主下,追复景泰帝朱祁钰帝号,以帝皇之礼重修其陵寝。
这一方面固然是朱见深为人敦厚明智,子不类父,另一方面也是他明白朱祁镇所谓“夺门之变”,抢的其实是他自己的皇位,如不尽快于谦平反,就是让忠臣义士尽皆齿冷,长此以往,大明王朝的统治合法性便要消失殆尽了。
朱见深生为人子,又不能在诏书中明白说自己父亲的不是,如何恩将仇报,如何冤杀忠良,所以才假称「为权奸所并嫉,在先帝已知其枉,而朕心实怜其忠」。
于谦之冤岂只朱祁镇父子知晓,天下人何人不知?若当真以为这是“朱祁镇交待儿子替于谦平反”,实为滑天下之大稽。
于谦死,大明王朝少一社稷臣,帝国国势就此中衰,对士风臣心摧残不可估量。
终于演变到明末,有士子提笔写下「为天下之大害者君而已矣」,道出了他们的共同心声,多少个文武臣僚皆视君皇如陌路,冷眼坐视其灭亡,岂知却让东虏趁虚而入,导致衣冠沦丧、神州陆沉的历史大悲剧。
一直到南明的几十年,为何始终在强敌当前依旧众心不齐,为皇统之争内讧不止,无数品行高尚的忠臣志士皆不可免,错过或能力挽天倾的多次大好时机。
这一切的发端,都可说源于于谦的遇难。
历史何其不公,大明二百余年最优秀的大臣,偏生碰上了大明二百余年最差劲的天子;
历史又何其公正,英雄终究会流芳百世,英名与华夏民族同始终;懦夫和凶手同样也一定会遗臭万年,永远受尽子孙后人耻笑唾骂。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于谦和岳飞这对“西湖双忠”,皆是以“社稷为重君为轻”为信念的华夏社稷之臣,他们真正忠心的从不是某家某姓皇帝,而是整个华夏文明和亿兆苍生。也真因如此,方值得我辈后人,永世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