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天龙八部发生在宋哲宗时期,即1090年左右;梁山起义发生在宋徽宗宣和年间,即1120年左右;射雕开头的风雪惊变则发生在在岳飞死后约60年,即1200年左右——三者总共间隔了约110年,这是大背景。
1、武松的力量强于玄难
苏星河随手提起身旁的一块大石,放在玄难身畔,说道:“大师请坐。”玄难见这块大石无虑【二百来斤】,苏星河这样干枯矮小的一个老头儿,全身未必有八十斤重,但他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将这块巨石【提了起来】,功力实是了得,自己武功未失之时,要提这块巨石【当然也是易事,但未必能如他这般轻描淡写,行若无事】。
施恩道:“【三五百斤】石头,如何轻视得他!”武松笑道:“小管营,也信真个拿不起?你众人且躲开,看武松拿一拿。”武松便把上半截衣裳脱下来,拴在腰里,把那个石墩只一抱,轻轻地抱将起来。双手把石墩只一撇,扑地打下地里一尺来深。众囚徒见了,尽皆骇然。武松再【把右手去地里一提】,提将起来,望空只一掷,【掷起去离地一丈来高】。武松双手只一接,接来轻轻地放在原旧安处,回过身来,看着施恩并众囚徒,武松【面上不红,心头不跳,口里不喘】。
苏星河可以轻松提起200来斤的石头,玄难认为要提起来也没问题但未必能轻描淡写,武松则很轻松的单手提起了两倍重量的石头,还往天上扔——武松的力量明显强于少林达摩院首座玄难。
玄难的实力,是梁山一流高手(卢俊义、鲁智深、武松、五虎)的下限。
2、岳飞至少相当于五绝
《射雕》记载欧阳锋对岳飞的武功非常向往:
完颜洪烈吩咐整治酒席,与欧阳叔侄接风。饮酒中间,完颜洪烈把要到临安去盗武穆遗书的事对欧阳锋说了,请他鼎力相助。欧阳锋早听侄儿说过,这时心中一动,忽然另有一番主意:我欧阳锋是何等样人,岂能供你驱策?但向闻岳飞不仅用兵如神,【武功也极为了得】,他传下来的岳家散手确是【武学中的一绝】,这遗书中除了韬略兵学之外,说不定另行录下武功。我且答应助他取书,要是瞧得好了,难道老毒物不会据为己有?
第一次华山论剑和岳飞之死相隔不过五十几年,可见欧阳锋年轻时期,很多见识过岳飞武功的人都还健在,“武功极为了得”的传闻并不会夸张。而且欧阳锋言下之意很可能见过别人使用“岳家散手”(可能是岳飞的部将),称之为“一绝”,并且对武穆遗书中可能记录的武功秘籍也很感兴趣。欧阳锋是何等自负之人,这些都可以从侧面说明岳飞的武功非常强。
《连城诀》中也有记载:花铁干一掌得手,第二掌跟着又至。他虽以“中平枪”驰名武林,号称“中平无敌”,但拳脚功夫也甚了得,这时把一路“岳家散手”使将出来,掌影飘飘,左一掌,右一掌,十掌中倒有四五掌打中了狄云。
再看《书剑恩仇录》:陈家洛忽地一个“倒辇猴”,拳法又变,顷刻之间,连使了武当长拳、三十六路大擒拿手、分筋错骨手、岳家散手四门拳法。
此外,还可以作为参照的是铁掌帮帮主裘千仞的师父、韩世忠部将上官剑南,一手将铁掌帮从一个小帮派发展成了威震江湖、能够与丐帮分庭抗礼的大帮,估计上官剑南的武功不会比裘千仞差,作为南宋第一战神岳飞的武功,应该也不会低于上官剑南。
有欧阳锋本人的评价,上官剑南的参照,加上花铁干、陈家洛的实战记录作为辅助,应当可以认定岳飞的武功非常高超,不会低于五绝的水准,但要说超过王重阳,目前来看也缺乏依据。
根据《说岳全传》的记载,岳飞的武功来自于周侗,而周侗还是卢俊义、林冲的老师,并且指点过武松。岳飞作为关门弟子,武功略高于卢俊义。《水浒》中卢俊义的武功被评价为“枪棒天下无对”,并且有足够的战例证明这个天下第一的水准,略高于鲁智深、武松、五虎。
岳飞(五绝)的武功,是梁山一流高手的上限。
3、鲁智深接近五绝
鲁智深的“疯魔杖法”,简长老在射雕里面用过,被武功还未大成的黄蓉十余个回合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但是《书剑恩仇录》陈家洛闯南少林时有记载:陈家洛知道这疯魔杖法猛如疯虎,骤若天魔,杖法脱胎于少林寺紧罗那王所传的一百单八路棍法,又摘取大小“夜叉棍”、“取经棍法”等精华,端的厉害——少林武藏天下第一,却偏偏以来自五台山的“鲁智深”来命名这套武功,足以说明鲁智深在佛门的地位非常高。
《水浒传》里面鲁智深大闹五台山,把一群和尚打的到处逃窜,还一膀子把山上亭子扇塌了半边。水浒和天龙相隔不过30年,而天龙时期的五台山在武林也是顶级水平:玄慈朗声向本寺僧众说道“这位是【五台山清凉寺方丈神山上人】,大家参见了。”众僧听了,心中都是一凛。众僧大都知道神山上人在武林中威名极盛,与玄慈大师并称“降龙”“伏虎”两罗汉,以武功而论,【据说神山上人还在玄慈方丈之上】。
五台山方丈的武功至少相当于玄慈,鲁智深见了方丈还是非常尊敬的,方丈对鲁智深也很放任,可以从侧面佐证鲁智深的武功很高。
再考虑到前面武松明显高于玄难,鲁智深如果放在天龙至少也是少林玄字辈中的顶尖水平,如果放在射雕则接近五绝。只能说简长老没有学好疯魔杖法,类似于郭靖和大小武。
另外一个参考是方腊作为明教首任教主,武功应该不会太弱,但却被鲁智深一禅杖打翻,不知道是心理因素还是练乾坤大挪移的时候乱了真气。方腊手下大将非常厉害,石宝相当于关胜、邓元觉相当于鲁智深,方杰和杜微一起杀了秦明,相比于《倚天》中二使、四法王,只高不低。
4、结论
金庸对于《水浒传》的武学显然是认可并且将其传承的。除了岳家散手和鲁智深疯魔杖法之外,《射雕》的主角郭靖是梁山郭盛的传人,曲三说郭啸天“使的是家传戟法,只不过变长为短、化单成双”,更适合在江湖上作战。此外,练过燕青拳的梁子翁在射雕中也是全真七子级别。
总的来说,《水浒》时期的武学水平可能略低于《射雕》时期,但最多也只是略低,差距并不大。当时天下第一的卢俊义放到射雕时期也能够达到或者至少接近于五绝水平,鲁智深、武松、五虎的武功以此为基准,可能相当于裘千仞的水平,下限至少也比丘处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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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只不过是一个小县城的小吏,为什么那么多人认识他并崇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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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如刀,我来领教》
·1 学刀
在我出生那年,江湖上出现了一批刀,挥刀能呼风唤雨。
师父告诉我,那些破烂玩意都不值一提,当年他手里那把刀,名叫少年,最是意气风发,刷刷刷三刀就能出火,最擅以少击众,以弱胜强。
师父说,能打败少年刀的,整个江湖只有一把,那把刀叫做岁月,如果你以后踏入江湖,一定要小心。
那一年,我六岁,烂柯山上桃花如梦,我开始跟师父学刀。
师父给我的刀很普通,木柄,圆刃,俗称杀猪刀。我翻着白眼望向师父,说师父你之前给我吹牛逼,说的可不是这把刀吧?
月白风清里,师父捻须,仙风道骨,喟叹唏嘘,说那把刀为师丢了,否则因果宿命,保你不住。
那时候,我还不明白师父究竟有多强,也就不明白这句保你不住藏着多大的麻烦。
当时我只是睁大着眼,问师父你传我把杀猪刀,又怎么保得住我?
师父笑笑,拿着那把杀猪刀,随意一挥,面前的桃花缤纷,零落如雨,弹指间花落枝枯树皮剥。
我目瞪口呆。
师父又笑,手中杀猪刀再挥,老树逢春,枯瘦的桃树再次舒展,有花香扑鼻,弹指后再有桃花如梦,随着枝桠一齐复生。
我用力揉了揉眼,看着那一树桃花,又看了看一地桃花,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了。
师父把杀猪刀递给我,笑着问:「现在呢,你学不学刀?」
我咽了口唾沫,重重点头,「学!」
·2 往事
六岁之前,我没有名字,印象里只有落日木屋,妇人憔悴。
六岁之后,我叫做江湖,印象里只有烂柯山林,师父授刀。
名字是师父给我取的,刀也是师父教我练的,我练的很认真,我想当我十六岁下山的时候,江湖这个名字,一定会把天下翻过来。
师父曾经问我,把天下翻过来要做什么?
那是一个微风轻扬的下午,我抬头看着天边飘来飘去的云,想起倚门的妇人。
「如果天下都知道我的名字,那个男人一定也知道,我很想找到他,有很多事想问他。」
那个男人为什么抛下我娘,我娘又为什么老的那样快,几年间像是苍老几十岁,每次我问这些问题,师父都不回答。
既然师父不想说,就只能我自己去找。
况且,烂柯山里练刀十年,如果不去见识见识这个天下,我不甘心。
少年心性,翻天覆地,需要理由么?
师父曾经拿过少年刀,当然明白这些,我看见师父悠悠一叹气,从屋子里拿出两坛酒,递给了我。
师父说,如果你刀道大成,十六岁下山那年,我会告诉你一些事情。
「如果你能听进去,就不需要去问你爹了。」
我一拍大腿,说师父牛逼,师父威武,师父你能不能现在先透露一点?
师父拍拍酒坛,说你如果能喝过我,我就告诉你。
那天我眼睛很亮,拼酒的时候吆五喝六,把师父灌得七荤八素,印象里我上蹿下跳,嗷嗷叫着说以后一定能名扬天下,给师父挣脸,打败师父的那家伙,也一定替师父打回来。
师父就静静的看着,嘴角带着痴痴的笑。
·3 长生与正道
很多年后,我才明白师父那一夜的笑,不是在看我,而是从我身上看到了我娘。
下山那天,师父告诉我,杀你娘的那把刀,就是岁月。
你爹用的刀,也是岁月。
我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杀猪刀,问师父,说你传我的刀,就是岁月?
师父点点头,说当年击败我的人,就是你爹,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从此相知莫逆。那年你刚刚出生,大家都很欢喜,可那年随着你出世的一把把刀,却惹血雨腥风不止。
「其中有一把刀,叫做长生,有的是杀人续命的手段,死在那把刀上的人不知凡几,又有不知多少人因这把刀而死。刀名长生,没有人能得长生。」
「最后,那把刀落在了皇帝手中。」
师父悠悠叹了口气,讲那段惊动天下的往事,往事里每把刀都通天彻地,刀决却只有刀的第一个主人默记在心。
除非,能人刀合一。
我娘用的是相思刀,相思是把飞刀,我娘本是不会武功的,后来我爹出了事,相思入骨,手一挥飞刀离袖,缠绵里例不虚发。
皇帝想长生,比任何人都想长生,长生刀开始发挥效用。
囚犯死了一批又一批,战俘再也不会放过,天地一片萧杀,古时连坐杀伐的律法被重新启用。
每每,都是皇帝亲自操刀。
皇帝武功越来越高,操劳过度的身体却丝毫不见老,天下人人寒心,却无人敢言。
师父顿了顿,望着我,说的很慢,「不平则鸣,接下来的事情,你一定要记住。」
我咽了口唾沫,重重点头。
师父告诉我,这么多把刀里,有一把刀能带来真正无敌的武功,却没有人用,也没有人抢。
因为那把刀,叫正道。
最后见到那把刀,是在一个破落秀才手里,秀才人到中年,在小村子里的私塾教书。无独有偶,那个小村子里,恰是我爹和师父栖身所在。
有村子里的人进城打工,涉刑入罪,朝廷兵马赶来,以连坐抓捕嫌犯家人。
秀才长吸口气,抖抖他洗到发白的衣襟,冲孩子们说,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唯其义尽,所以仁至。这句话你们以前不懂,其实你们只需要记住一句话就够了,所谓仁义,就是做对的事情。哪怕可能有多么不好的后果,多么严峻的形势,也绝不能退让。
什么是对的事情,犯错就该受罚,无辜就当保全,杀人便是有罪。
「所以啊,先生要去做一个罪人,承担这些罪恶了。」
秀才振衣而起,从教室的角落里拿出一把落了灰的刀,刀身如尺,锃明瓦亮。
那天,用师父的话来说,他才算是见识了什么叫武功。
没有起身带风,没有挥手如电,那把如尺的刀只是淡淡的落下,就无人能逃,无人能躲。
正道要打人,谁能躲?
事后,师父问秀才,你这么牛逼,不怕朝廷的人对这个村子不利?
秀才微微笑着,说我怕,可我必须出手,否则我就不对。
师父告诉我,我爹那个时候眉头皱得紧,我爹觉得秀才这样做,也是不对,见死不救不对,陷村子于危难之间也不对。
秀才又笑了,说那简单啊,把那个不对的人去掉,就没问题了。这么多年,我一直不出手,正因为我明白一旦出手,就停不下来了。
据说,当年师父跟我爹都很懵逼,望着秀才只身上京的背影,很受震动。
烂柯山上,林风悠悠,桃花又落。
师父倒了杯酒,洒在地上,似乎在祭奠什么人。
我试探着问:那个秀才,死了?
师父点了点头,又倒上一杯酒,再次洒在了地上。
我心头一颤,深吸口气:我爹,也是这么死的?
师父又点了点头,叹气,说你爹当年以岁月对正道,输了一筹,当即表示要跟秀才一起上京。你爹说岁月如流,该有正道不亡,我陪你上京,让这小子留守村子。
「可惜,进京的人死了,守村子的人也没有守住。」
·4 人心如戏,少年如火
岁月胜得了长生么?
正道胜得了人心么?
京城之外,秀才跟我爹,两把刀七进七出,路上兵马倒了一地,秀才只伤不杀,一路走到京城,城门前站着一个乞丐。
那天秀才跟我爹顿住,有乞丐正被城门守卫毒打,秀才叹了口气,便要上前。
据说,我爹拦过秀才。
秀才开口,说江流你不用劝我了,我都懂,这个乞丐可能是皇帝派来的人,但我不能不管。
江流是我爹的名字,我爹知道,他劝不回秀才的。
那个乞丐被守卫毒打,满脸的生无可恋,嘴里还说些什么城里有亲眷,当年如何权贵等等等等。秀才一边拉着守卫,一边面对着周遭长枪,还要出言安抚乞丐。
乞丐却怎么也不见好转,袖中一把短刀,目中悲痛,眼见要扎入自己心脏。
秀才抓住了乞丐的手,却发现这乞丐功力高得吓人,拼力想要自尽,秀才竟被带前一步。
正此时,一道刀光骤亮半空,像是早在秀才那一步方寸间久候。
尺刀正道,离鞘而出,两柄刀一错而过。
秀才踉跄后退,面无血色。
江流没有动。
江流的背后,有明黄龙袍,提长生刀,随风而来。
乞丐脸上的悲痛渐渐消失,正在自尽的短刀也慢慢收起,变得无比像个普通人。
半空出刀的人啪啪啪鼓掌,嘴角渗着血,早被秀才一刀砍飞城门洞里。
但他还在笑着,笑得很开心,他说正道虽强,还是敌不过人心,人心如水,变化无方,哪有那么多对与错,我算准你要救他,你输的不冤。
秀才望着自己胸口的刀伤,不忘那人,只望乞丐。
「我就要死了,如果下次你还要自杀,怕是没人能救你,你好自为之。」
乞丐身子一颤,呼吸之间平静下来,「我的刀叫如戏,我是个戏子,抱歉了。」
秀才有些恍然,脸上又浮起笑容,也鼓起了掌,「那就好,那就好……你演的也很好,希望以后能在我墓前再演一场。」
秀才说的很真诚,乞丐不由抬眼向他看过去。
掌声停了,秀才带着笑,站在城门外,一动不动。
城门洞里的人心刀客,挣扎起身,裂开嘴笑,说放心,他已经死了,那边那个家伙,陛下会亲手干掉的。
「说好的报酬,一分不少,陛下除了生命,什么都不会吝啬。」
乞丐望着秀才不倒的尸体,漠然点头。
那边,刀光掩映,岁月如流,断不了长生一气。
师父说,你爹就是这么死的,我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那个戏子。
戏子又接了一个任务,跟人心刀客和朝廷兵马来村子里斩草除根,他们没想到会有我,可我不能出手,全村的人都被擒在屋外。
师父的眼里出现分追忆,很多年以后我明白那里面有眷恋和爱情,我最后也没明白师父我爹很我娘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那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
师父告诉我,好在有我娘。
相思刀出手,缠绵成痴,整个村落的花刹那开放刹那凋零,乱的是人心迷离。
朝廷的兵马弹指恍惚,戏子终于找到机会,出手叛阵,一举拿下村外的人马。
师父也出手了,刀客却更早把岁月刀丢出去,刀气纵横,兜头向我娘洒过去。
「你娘的伤,就是那时候有的。」
师父沉默了好久,才说出这句话来,他告诉我,刀客跑了,戏子对他说了京城门外的一切,希望他能在秀才立墓之后,去给他演一出戏。
烂柯山上,静寂无声。
我拿着酒杯,有分失神,半晌才笑说,原来我身世这么凄惨,要跟皇帝作对,怪不得师父你说保我不住。
师父摇头,说不,你不需要跟皇帝作对。
「因为会死?」
我笑里带分讥讽。
「因为老皇帝已经死了。」
师父说的很平静。
我拿着酒杯的手又颤了一分,看着师父,忽然明白了当年师父看着秀才的心情。
他说他得到消息后,连夜收拾了行礼,拿着那把少年刀,杀透了京城。
有刀少年,名扬天下,少年破人心,少年破长生,杀的金銮殿上人头滚滚。
师父重伤浴血,把那几把刀都丢下了山崖,自己也滚落泥沼中,以为自己一定会死。
谁知道他没有死,还在泥沼中渐渐养好了伤势,只可惜等功力恢复,爬出悬崖的时候,我娘还是死了。
那年我六岁,师父带我上山。
·5 下山
我明白,师父一定有什么没告诉我,他从悬崖下面出来之后,也一定又发生了什么。
师父连皇帝都能杀,却说如果我碰少年刀,会保我不住,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可我没有问。
因为师父告诉我,我的身世,我的恩仇,都已经了结了,今年下山,他什么都不会再说。
这年我十六岁,提一把杀猪刀,下了烂柯山。
烂柯山上下来,桃花一路落,师父仿佛每一步里都在苍老,我到山下的时候,师父已经停在半山腰很久了。
我抬头,师父的影子很单薄,人似乎都化作了一个小黑点。
我皱眉,有些疑惑,以我现在的功力,不可能看不清师父的。
这座山,这些刀,还有我师父,好像都有太多不能说的事,让我实在很怀疑师父当年是怎么用少年刀的。
师父忽然开口。
师父告诉我,下山便是新的人生,我重新给你起一个名字,你想叫什么?
我想了想,说江湖这个名字很不错,不必改了吧?
师父的目光悠远,说改吧,改成你爹的名字,叫江流。他一生冲淡平和,跟手里那把杀猪刀一样,岁月如流,什么都不剩。
「你替你爹,再活一场。」
我挥手离开,将烂柯山抛在身后,望着漫漫长路,嘴角带笑。
少年踏歌而行,总是一往无前,当年如果我回头多看几眼,或许还来得及抓住烂柯山上十六年岁月,或许就不会有那些年的执着与纠结。
无论如何,师父,很高兴有烂柯山上十六年,如果有缘,黄泉碧落再相见。
此去江湖,我这把刀光芒万丈,不会让你失望,你打了十六年的刀,会把江湖捅个窟窿。
因果宿命,都不值一提。
·6 扶柳客栈
那年江湖不太平,我初入江湖,就听说有刀名富贵,一串铜钱成刃,盘剥整片江南道。
彼时我正在扶柳镇的东头喝茶,老板娘很年轻,嘟着嘴,愁眉苦脸,跟相熟的客人打闹,会露出小虎牙来,很可爱。
因为老板娘很可爱,我在这家客栈多留了七天。
我听说富贵刀的主人很会做生意,扶柳镇是南来北往的要道,他没道理不把客栈收到自己手里。
闲暇时,我曾经搭讪过老板娘,老板娘说她叫丁相思,也只有十六岁,来往的客人除去行商,都是镇子里的叔伯。
丁相思说,她爸爸出去买酒了,一定会回来的,她要替爸爸看着这家客栈。
丁相思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认真,目光坚定闪亮,继而一笑灿烂,小虎牙仿佛戳在我心口上。
如果我没有问过这里那个年轻的沉默小二,一定会把丁相思的话当真。
店小二年纪也不大,二十多岁,这些天闷头干活,不发一言,清秀的脸上带着分跟年纪不符的倔强跟愁苦。
那天我问小二关于老板娘的事情,小二抬头看了我一眼,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放下手里的活,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双眼。
他的双眼很亮,很有锋芒,锋芒如刀。
刀光只有一瞬,小二的双眼又黯淡浑浊下来,继续干店里的活。
他说老板娘的父亲去隔壁镇子采购酒水,一去不回,已经有两年了,老板娘一直相信她爹会回来,他爹其实已经死了。
「死在时势刀下。」
我目光凝起,盯着店小二,「你怎么知道?时势刀又是什么样的刀?」
「一把,你惹不起的刀。」
店小二没有再说话,渐行渐远,我望着他的背影,发现自己就算出手也没有把握留下他。
一股挫败感,涌上心头。
我撇了撇嘴,江湖这是要完,一个死跑龙套的店小二都这么吊,还玩个屁啊。
有个这么吊的店小二,我本来不用太担心老板娘,可偏偏老板娘那句话出口,我就明白这件事无法善了。
沈万贯作为富贵刀的主人,不会让丁相思守住客栈的。
我一呼一吸之间,就决定守着这家客栈。
腰畔的杀猪刀在颤,似乎有些不满,岁月如流,这些东西本来都该看淡的。
七情六欲断舍离,才能有一刀岁月撑天地。
我拍了拍腰间杀猪刀,笑了,低声对它说,不好意思,我宁愿平生岁月不负,能不能一刀岁月千年弹指,我不关心。
·7 我叫马贼,是个少年
我等了七天,没有等来沈万贯的人,却等来了一个少年。
少年脸上有疤,头发散乱,眉目不羁,进门看到我便嘿嘿一笑。
彼时我刚刚下山,只有一个姑娘让我想驻足停留,整座江湖,没有一个朋友。
我想不到自己第一个朋友,会是这样一个人,不过很多年后,整座江湖都认为这最荒诞不经一次相逢,也最值得整座江湖刻骨铭心的一次相逢。
很多年后我躺在椅子上晒太阳,听到这样的评价,都会很无奈,我冲身旁丁相思翻着白眼,说老婆你也不管管,再这么传下去,我就真跟那傻逼传成断背了。
那时候丁相思也会叹气,说妾身哪敢呢,妾身也就是个幌子,哪敢欺压正室呢?你们断袖断的整座江湖都知道,当年杀去京城,也没见着带我啊。
我干咳两声,有些尴尬,又有些温暖,想起扶柳镇里初相遇,那小子只说了两句话。
他说:我叫马贼,是个少年。
他笑,又说:我知道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可你现在已经认识我了,不如我们交个朋友,你请我吃顿饭怎么样?
我一脸懵逼,哑然失笑,没想到江湖上还有这样的人。
我摸了摸鼻子,一笑说:「我叫江流,岁月如流,希望我也能一直是个少年。」
顿了顿,我自己都忍不住笑出来,「现在你也认识我了,不如我们交个朋友,你请我吃顿饭怎么样?」
马贼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说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跟我一样不要脸的。
那顿饭最终我们谁都没请,丁相思实在看不下去了,嘱咐后厨炒个土豆丝,放个花生米,搁在了我俩桌上。
马贼腆着脸笑,说这位漂亮的小妹妹,能不能再送一坛酒呢?
「一坛?!」
「一坛……吧?」
马贼瞅了瞅我,我眉头一扬,说当然一坛!
丁相思白了我俩一眼,说你俩能不能要点脸,小本买卖,赊不起账,不然等我爹回来不得砍了我?
马贼还是在笑,说小姑娘你这么美,又能看店管账,你爹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砍你呢?
丁相思呸了一口,说少来,别以为夸我两句我就会请你们喝酒!
我眨了眨眼,说难不成……我们骂你两句就行了?
「……江流你住了七天了,我怎么就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丁相思瞪了我一眼,抓起一坛酒冲我甩了过来。
马贼伸手替我拦下,笑嘻嘻的放到桌上,冲丁相思抱拳,说谢谢啦,老板娘。
我看着马贼和丁相思,又忍不住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有马贼的地方,总会热闹起来,本来不敢跟老板娘多说话的我,也渐渐跟老板娘混熟了。
代价就是,我请马贼又住了三天,老板娘又请马贼吃了三天的饭。
我理解里,因为中国发展太快了。
这说起来你们可能觉得离谱,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大量引入外资和外来技术开始后经济发展太快,在这种高速发展下做技术导向企业就是不可能的,你做技术带来的增长率远远赶不上加了外资杠杆的竞争对手的增长率。
哪怕企业真的技术强壁垒高能活过竞争,企业里的员工也必然要被大量挖角,因为员工在这种环境下理性选择也是赚快钱。2000年赚了1000万的和2000-2020每年100万收入的在2021比资产时前者几乎无悬念完胜的背景下,没人会有心思在一家公司搞什么技术的,必然都是想着快,抄,上,做出影响力,跳槽,收入翻几倍,下一轮。
等中国也一年增长两三个点,利率接近0,普通搞技术的可以30混到60的时候,这种公司反而会更容易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