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音乐不太熟悉,但我可以拿文学来说一说。毕竟,现在动不动就说“传统文学凭什么瞧不起网络文学,文学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人也太多了。
文学没有贵贱之分——《红楼梦》和民间小调,都是中国文学的一部分。没有贵贱之分表示的是双方地位上的平等,但落到具体的作品上,高低之分肯定是有的。毕竟,就算是只读通俗文学的人也知道金庸的小说比大多数武侠作家都要好,这不就是高低之分吗?
以我生活中的所见来说,我见过不少以畅销书起家的作者在写作遇到瓶颈之后转而开始写所谓的“传统文学”,因为她们觉得类型文学的框架已经满足不了她们表达更深的思想的预期。反之,我却没有见过有哪个“传统文学”作家写不下去了转而去写类型文学的。
而在音乐领域里,“流行音乐”与“古典音乐”是一个相对应的概念。这个翻译其实有一丢丢的问题,因为“流行音乐”的英文是popular music,有人将其翻译为“大众音乐”、“商品音乐”,“古典音乐”的英语是classical music,翻译为“经典音乐”更合适一些。那么,“经典音乐”为什么有价值,因为只有一个时代最优秀的那一批作品才有可能进入“经典”中去。在这个意义上说,学习经典音乐、经典文学,面向的是整个人类最优秀的那一批作品。
在这里需要提及一个“经典化”的概念。通俗的来说,任何一个时代的艺术品在价值上都是有高有低的,因此作为评论者和研究者需要对这个时代的艺术品进行筛选,挑选出最为优秀的作品并将其串联成艺术史,这是一个“经典化”的过程。在这个层面上说,以“经典文学”构建起的所谓“传统文学”本身就代表了一种最高等级的审美标准,它是大浪淘沙之后筛选出来的杰作。与之相比,当下的“通俗文学”在十年之后还能有多少人看?在百年之后还能有多少人看?武侠小说兴盛的时候,武侠作家何止成千上万,但今天大多数人能记得的不过是金庸古龙而已——再过五十年,说不定大家就只记得金庸了。
有很多人认为传统文学作家看不起网文作家是一种嫉妒,但是设身处地想一下,一个攀登过珠峰和K2的人听别人说自己登山是多么多么凶险,不会感到想笑吗?一个熟读李杜的唐诗研究者得有多厚的脸皮才能尬吹当代诗歌?一个喜欢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家,看着现在的网文作品能不骂这是垃圾就已经很克制了。
当然,我不否认流行音乐和通俗文学有其存在的价值,毕竟大多数人也需要文化消费品。但硬要说这东西跟经典文学没有高低之分,那就等于说《斗破苍穹》跟《红楼梦》一样好,那就真的是在贻笑大方了。
我觉得所谓音乐的“高低之分”,可以从三个层次来讲。
1.历史层次。
在中国的周朝,确立了礼乐制度,这种制度把贵族和百姓分级,对各等级的生活各方面都有限制,包括使用的乐队。王的乐队可以排四面,八行八列;诸侯的乐队可以排三面,六行六列;、士大夫的乐队可以排两面,四行四列;士的乐队可以排一面,两行两列。在这个时期,音乐的使用是不可以越界的。在唐朝,宫廷有一个机构叫大乐署。它是对宫廷艺人进行考核和筛选的机构。全国各地最优秀的乐人,都要来大乐署来考试,进而可以为皇家服务,人最多时,有11447人来参加考试。皇帝可以通过他的地位,听到唐朝最好的音乐和演奏。而老百姓可能这辈子都听不到。
在西方音乐历史中,也有类似的情况。在中世纪、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巴洛克时期的欧洲,音乐大多为宗教服务,而当时在宗教里的音乐,一般是不允许在民间演唱的。在西方音乐的古典主义历史时期,大家最熟悉的海顿、莫扎特、贝多芬这些音乐大师,在早期也都为贵族服务,比如为贵族家族作曲,教贵族子弟钢琴。就算是到了浪漫主义时期,音乐厅也都是比较有钱的人去听。
综上所述,可以有一个基本的判断,即:不同身份地位的人,听到的音乐是不一样的。
2.技术层次。
因为历史中阶级身份相对较高的人,往往能获得更好的音乐相关的资源,这就使得他们欣赏到的音乐往往是技术比较复杂、编制比较大、内容形式比较丰富的音乐。例如中国古代宫廷的燕乐和雅乐,西方的交响乐、歌剧等等。
所以,我们会自然的产生一些主观印象,如:中国历史中的宫廷皇家音乐都是十分富丽堂皇的,西方的歌剧和交响乐都是需要穿西装才能听的高级音乐。等等。
结合我们的日常生活来看,正常人最喜欢、接触最多的便是流行歌曲。所以人们会将流行歌曲的音乐技术难度和音乐风格作为我们评判音乐高低的一个标准。
如果以流行音乐的标准来衡量像交响曲、歌剧这些我们平时很少听、而且会有一些欣赏门槛的音乐,我们就会认为它很“高级”。确实,以正常的认知来看,都能看出他比流行音乐创作和表演难,而且我们确实很少听。
如果以流行歌曲的标准来衡量“喊麦”,大家就会认为他很low。因为,虽然大家听的可能也不多,但会明确的感觉到,它的创作和演唱并不难。
所以,大家普遍去判断音乐的“高”和“低”的标准,是根据自己认知里最熟悉的音乐的创作标准来衡量的。
3.审美层次。
如果换一个角度,你是一个从小接受专业古典音乐培养的作曲大师,你没准会对现在的流行音乐有不同的看法。我引用一段作曲家陈其钢(个人信息查百度)在得知自己为张艺谋电影《归来》的创作音乐获得金马奖时的微博。
“在乡下写作,忘了金马奖的事。昨晚有朋友从现场打来电话告诉我获奖,惊喜还是难免,看来仍旧没有脱俗,修炼之路还长。”(来自陈其钢个人微博)
再换一个角度,你如果从小是在一个音乐培养匮乏的环境里,你身边每天有人都听喊麦,那你同样会觉得喊麦,是音乐该有的样子。
以上。
谢邀。以下回答有严重的装逼嫌疑,看不惯装逼的朋友请直接跳过。
恕我直言,认为音乐没有好坏之分的人大多数都是井底之蛙的自嗨。这就好比我这个屌丝认为路边摊卖的牛肉面和米其林三星餐厅里的佳肴没有好坏之分一样,因为我吃不起,也没吃过,所以只能以“我开心就好“安慰自己,并天真的站在完全主观的角度,认为路边摊牛肉面与米其林餐厅里的美食带给我的快乐值是一样高的。(当然这并不是说米其林就一定比路边摊好,问题在于我没有吃过)
往往持有“音乐没有好坏之分”的,核心观点无非就是“开心就好,喜欢就好”的纯主观视角。仔细一想,这是一种完全不负责任的表达方式,而且用这种表达方式几乎可以不负责任地去平衡世间的一切。
按照这个逻辑,我可以说凤姐和李嘉欣没有美丑之分,我喜欢就好;奥拓和劳斯莱斯也没有本质的区别,我喜欢就好;郭敬明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一样伟大,我喜欢就好......
但自嗨终究是自嗨,现实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啪啪打脸。就像路边摊和米其林餐厅,我甩出的那句“我喜欢就好“背后其实有一个无法逃避的漏洞——我连米其林餐厅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又如何将二者进行哪怕是纯主观上的对比?
说回音乐,就拿流行音乐和古典音乐来作比。
我们姑且先以“我喜欢就好”的论调,认为古典音乐和流行音乐没有好坏之分。那我们不妨更进一层,继续提问。对于贝多芬第三交响曲(英雄),你认为切利比达克指挥版本、朱里尼指挥版本、富特文格勒指挥版本、托斯卡尼尼指挥版本以及克伦佩勒指挥版本,这些指挥大师哪个诠释地更好?可能很多人面对这个问题都是一脸懵逼,因为这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仅从这个问题上就不难看出,这俩类型至少在表现深度上来说就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的东西。
而由这个问题所引出一个问题是,如果一个评价者对评价对象都不了解,你又如何有资格去评判它?
我想那些甩一句“你喜欢就好“的人,其大多数是没有完整地听过贝三的,当然还有绝大多数贝多芬以及莫扎特、柴可夫斯基、马勒、布鲁克纳、格里格、瓦格纳、西贝柳丝、普菲茨纳等等音乐家们的作品。他们对古典音乐的全部认知也许都来自于一些电影的背景音乐片段,一些场景里的“土耳其进行曲”等等碎片化的片段。这种粗浅的认知其实就等于零认知,而基于零认知之上的判断是毫无意义的。
音乐作为一种艺术表现形式,与其他艺术形式的差级是大体相同的。你能说就因为你喜欢,网络小说跟卡夫卡没有好坏之分?你能说我画的画和梵高没有好坏之分?或者说豆瓣上的电影评分都是没有任何参照价值的狗屎?
毫无疑问无论是文学、诗歌、雕塑、绘画、摄影、电影等等都是有好坏之分的。同样作为艺术形式的音乐也是如此,这是客观事实。
音乐的本质,就是音符的有机组合。在这个组合的过程中,产生出了旋律、节奏,形成了某种结构。而因为其组合方式的不同,展现出来的内容也不同,从中展现出来的情感也不同。而这由音符的有机组合所展现出来的不同作品内容,不管是旋律、结构、和声、节奏、情感等等,都是有高下之分的。
有的音乐就是一把吉他扫几个和弦,如果没有歌词完全不知所云;而有的音乐通过七八个声部地和谐叠加,在一起营造出一个奇妙的声场,不需要任何歌词就能催人泪下......
“两只蝴蝶”和“命运”能是一回事吗?
一点后话:
本文讨论的主体是“音乐(作品)”。音乐有好坏之分,但这并不代表“听音乐”这件事有高低之分,或许大部分古典音乐作品比大部分流行音乐作品高级,但“听古典”这件事并不比“听流行”更高级,作为听众我们不应该有任何所谓“鄙视链“。热爱本身就是一种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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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题主自己的回答,发现没有把问题回答完整,加更一波
题主提到这样一种假设,就是高雅和低俗是刻意去划分的。而事实上,“如果社会普遍审美变成喊麦是高雅的”这种假设的是不会存在的。
我们现在所看到的现代社会所呈现的一些状态和规则并不是由某个或者某一群人至上而下地去规划设计的。我们可以把人类社会或者整个自然界看作一个巨大的有机体,我们所看到的今天是从远古时代由一种叫“智人”的物种与自然不断地博弈,磨合的结果。在这个过程中,为了适应自然,不断地演生出新的东西,并淘汰掉无用的元素。由于因果律的存在,人类社会这个巨大的有机体在时间的长河里不断地进行着“优胜劣汰”,这整个过程是至下而上的,并且最演变成了我们今天所看到的政治、经济、社会观念、文化、宗教、艺术、法制等等……
打个比方,为什么现在“渣男”比比皆是?是这个社会太浮躁吗?并不是。试想一下,在远古时代某一座山上,有十只公猴和十只母猴,其中五只公猴很渣,不断地跟所有母猴交配;而另外五只公猴很专一,一生只爱一个母猴,只愿跟她在一起,甚至有的公猴因为自己心爱的母猴跟那只渣猴或其他公猴跑了而孤独终老。在远古时代恶劣的自然环境下,婴儿猴的存活率是很低的,这样就导致了谁的后代多,谁的基因就有更大的几率保存下来。可想而知,那五只渣猴的后代一定远远多于另外五只专一猴,甚至有些专一猴没有后代,那么专一猴的专一基因可能在几代之后就被自然淘汰掉了。由此可见,渣男是物竞天择的必然结果。(其实这个比方把公母猴反过来是一样成立的,所以我一直认为“渣女”其实往往才是更真实的,渣是人类的共性而不专属于男人)。
同样的,在远古时代大家都是猴子,也没有所谓高低贵贱。之所以会有社会阶级的存在,也并不是自古就划分好了的,也是人类与人类进行种内竞争,相互抢夺资源、保护已有资源的结果。
还是回到音乐,在回到音乐的探讨之前,我们先稍微绕道一下哲学,叔本华认为世界和人生是没有意义的。尼采也是这么认为,但不同的是,尼采认为艺术赋予了生命意义。并在《悲剧的诞生里》提出了日神(太阳神阿波罗)精神和酒神精神用来解释自己的观点。在这里对日神和酒神精神不做过多的阐述,我们可以简单的将日神理解是一种基于客观世界的美化,而酒神精神,用尼采的话说就是“在一切现象之彼岸的历万劫而长存的永恒生命“,我们可以理解为内心深层次地渴望回归世界本体的冲动(如果还是不能理解就理解为醉酒状态吧)。在尼采看来,音乐就属于酒神艺术。
从中式审美的角度来看,好的音乐作品除了音符本身,应该还有一种“境界”的存在。好的音乐之所以好,是因为它能借助“酒神”的力量,冲破现生命本身的虚无与痛苦,给予我们深沉的慰藉,满足了内心底层的冲动。正是依靠着这种内在的“酒神”力量,优秀的音乐作品就在时间的长河中慢慢地沉淀在人类的共同记忆之中了,而低劣的作品则是慢慢被人们所遗忘。
至少在我看来,喊麦是没有这样的内在力量的
历史上的音乐家可能比我们所知道的和想象得多得多,可为什么只有巴赫、贝多芬、莫扎特等寥寥几十位被捧上了神坛?因为大量的并不优秀的作品在时间的长河中被“淘汰”掉了。同理,即便二十年过去了,我们所认可的,传唱的流行歌大多数依然还是2000年左右出来的那一批老歌。
简而言之,我们今天所认为的高雅和低俗是社会发展的结果,高雅的之所以为高雅,低俗的之所以为低俗,这些观念的形成是随着社会发展“进化”出来的,而不是人为地刻意规划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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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许多朋友在评论区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本人表示虚心接受,同时评论区也有些朋友提出了一些疑问,我想针对其中一些比较有价值的问题,围绕“(客观的)审美体验”和“评判标准”进行一定的拓展,这两点也之间也具有一定的关联。
首先是审美体验,对于审美的客观性很多朋友似乎很难理解,似乎对于音乐而言,我们很难做到“客观”。我们不妨先来看看对绘画的审美,比如梵高的画,我们能够从造型、颜色还有笔触上能够深刻地感受到画家内心的炙热与挣扎(这个很多人都能做到)。你会发现,当我们沉浸在一幅画里的时候,我们感受到的是画家的情绪,而不是“我”的,我们很容易就进入了一种“无我”的状态。可是由于音乐的抽象性,我们理解音乐却往往依赖于“我”的主观经验,而这个“我”的介入十分容易在审美过程中把人带入以下几个误区:
1、禀赋效应
我们往往都会认为自己所经历(拥有)的事物更有价值,这在心理学上被称作“禀赋效应”。听音乐也是这样,我们人一生中会经历一些比较特殊的时期,比如青春期,空窗期、低谷期这些,而在这些特殊的时期陪伴着我们的音乐,自然而然地也就成了对我们来说“更有价值”的音乐,由于禀赋效应的存在,我们再次听到这些曲目或者相似风格的曲目,我们的大脑就会疯狂加分,正应了那句话——哥听的不是音乐,是寂寞(自己的经历)。
2、代入感
经常出国的朋友可能会发现一个现象,在国外尤其欧美国家(至少早些年)是没有KTV这样的营业场所的,而在我国,KTV却是一个十分火热的行当,唱歌是一个十分普遍的娱乐活动。毫无疑问我们是一个热爱唱歌的民族,很多人在听歌的时候就容易产生代入感,想象或者尝试自己去唱,更有甚者把自己想象成了歌手本身。当我们听音乐的动力来自于唱,那么我们对音乐的判断标准一样会脱离了音乐本身,从而变成“适不适合自己唱”。这也从另一个角度反映出了为什么在那么多的音乐形式中,人们更喜欢有人声,有歌词的作品。
3、审美优越感
近年来一直流传着一个“音乐类型鄙视链”的说法,那些站在鄙视链里面的人们,通常会觉得我听的音乐比你听的音乐更高级,这就等于我比你高级,甚至还有一些“专业”的音乐爱好者一门心思寻找小众作品,认为越小众就越高级,作曲家名字越长越好……喜欢寻求优越感本身就是一种由自卑引起的心理问题,这样的心态很显然也早已脱离了欣赏音乐的本质,此时的所谓审美感受不过是陶醉在自我认可的快感当中而已。
4、先入为主
我们大多数人从出生到现在所接触的大多数音乐作品都是以“歌”的形式出现的,而由于我们对文字的理解先入为主,让人更容易通过歌词的表意来理解音乐。于是很多时候我们所感受到的意境,其实是歌词带来的意境,音乐本身反而成了辅助角色。
同时先入为主也会带来一些偏见,记得在我小的时候,电视台出现了节目空档期,就会搭配着古典音乐放出一些风景画,并在屏幕上写着“请您欣赏”,这样俗气的画面就先入为主了;再比如很多影视作品里“鬼子进村”的画面都是搬用或者模仿肖斯塔科维奇的音乐作品的,这导致再听这些作品,就会自动联想到这些画面,这些音乐作品被这些视觉化的内容给“标签化了”。这也是为什么平克弗洛伊德一些曲目对电子器材的实验性应用会让人有种“妖精出洞”的既视感。
其实很多时候大多数人只是无法面对自己喜欢的不是最好的罢了
上述的这些由“我”衍生出来的一些心理状态,显然都不是欣赏音乐的正确打开方式。我们应该像欣赏一幅画一样,在没有自我的状态下去欣赏音乐,虽然类似心流体验的高峰快感可遇不可求,但没有了“我”的介入,我们就能更客观地去理解音乐本身。
掌握了正确的姿势,我们才能够慢慢地建立评判标准,由于音乐本身是抽象的,所以标准也是极其复杂的,关于这一点,在我的另一篇回答里有我对于标准的看法: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最后关于听音乐,给出一点自己的小建议。
我们处在一个碎片化的时代,但是对于听音乐,我更建议大家以整张专辑为单位而不是只听一些软件以某种歌单的形式推荐的一些单曲。很多音乐人最为人熟知的作品并不一定是其最优秀的作品,对于某一个音乐人也好,乐队也好,整张专辑地去听更有助于我们认知“体系”的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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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下评论区,发现可能是因为在“音乐有高低”的基础上延伸出的一些观点在上文只是顺带一说,很多人并没有注意到,在此将其提炼出来:
1、音乐(作品)虽有高低,但无贵贱
不知道为什么很多朋友喜欢将“高低”和“贵贱”联系在一起,在我看来这就是两个独立的概念,我们可以说音乐人的作品有高低之分,这没问题。但不论是好的作品还是不好的作品都是别人劳动的结晶,用“贵贱”来形容就有些不尊重他人的劳动成果了,毕竟比起做音乐,用耳朵听简单的太多。
2、风格类型不是区分作品好坏的标准
任何类型都有非常好的作品,也有不怎么样的作品。风格类型只是一种表现形式而已,能说唱片小说就比诗歌更高级吗?认为某种风格就代表着高级,而某种风格就很低俗显然是个谬论,如果我们把作品分成三个等级——一流的作品/二流的作品/三流的作品,再把所有的音乐作品放进去,那么我相信每个等级里都会有各种风格的音乐作品。
3、听的高级不等于人高级
试想一下,一个不怎么听音乐却把一生奉献给祖国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和一个经常出入高雅音乐会的台独反动分子,哪个高级?每个人都是极其复杂的存在,我们若仅用“审美”这一个标准去衡量人的好坏,就太过片面。况且,每个人的审美能力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的认知见识,而这个是跟每个人从小生活的原生家庭、社会环境息息相关的。有人生在条件优越的家庭从小就接受高雅教育,审美熏陶,而有些人一出生则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我们显然不能认为投胎技术好就是更高级,毕竟“人生而平等”。
说点题外话,对于评论区里的反对意见,大多数我是虚心接受的,话题讨论,各有各的观点这无可厚非。只是真心佩服有些所谓“专业人士、圈内人“总能把话题讨论演变称人身攻击,而且不知是否是因为贵圈在音乐方面太过专业导致语文不太好,竟拿我的观点来攻击我,一脸懵逼。
最后也希望大家不要太过于执着于概念,音乐是用来听的,多听好音乐才是硬道理。
我不是音乐专业的,但是听过一些音乐,古典的,流行的,还有电子音乐。
在我看来一首音乐的高低有技术和艺术两个层面。
技术层面就是诸如编曲能力这样的,大概音乐学院也会学很多这样的技术。音乐有其内在规律,有些音的叠加会让人产生特定的感觉,而另一些则只会是噪音。如果不懂这一点,做出来的音乐不可能高。
艺术层面是音乐表达的东西。小提琴曲《梁祝》表达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德彪西的《月光》展现了一副万籁俱寂,月光如洗的画面。之前喊麦被广泛地讨论,试问为什么大家觉得喊麦在音乐的位置“低”?看看它要表达什么就知道了。当然,如果有一位艺术家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创造出立意很高的喊麦,这也许也不那么绝对。
大概就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