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有人说:人生就是一条需要一直走下去的路,伴随着光阴流逝直到终点。朋友就似那路边的风景,又似那交错道路上的另一个行人。
在看淡历程的最后一寸光阴里回顾,或许一切都只是过客,但我们总希望与那交错的行人进行攀谈,或欢笑、或离愁、或伤感、或眷念,用以证明在这漫长的岁月里自己并不孤单。
我们试图珍惜每一个擦肩,却总是在勉强与叹息后渐行渐远。
你有多少个已经不再联系的同学;
你有多少个似乎记不起名字的兄弟;
偶有一天,你想起发黄的教室里,墙壁不知道被哪些调皮的家伙抠出无数凹凸,他就站在旁边把墨水瓶递给你;
偶有一天,你又想起在喧嚣的烧烤摊前,隔壁还不停的叫唤老板再来一件啤酒,他却躺在桌子上伶仃大醉。
你在回忆中发呆发笑,突然你问了自己一个问题,“他叫什么来着?”你想了半天没想起,索性你摇了摇头,不再想了。
每一个人都有可能会变成你一辈子的朋友,同样每一个人也会从很好的朋友变成路人。
你甚至时而叹息,“朋友到底是什么?”
你以为朋友是“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的坦然,却只留给你“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落寞。所以但愿能长久,却只能千里共婵娟。
我有一个表哥,我十岁时他偷偷的教我抽烟。我十五岁时,他送给我一个笔记本,上面写了满满的两页字,内容记不清了,差不多就是告诉我,一寸光阴一寸金,珍惜现在的时光,好好学习。我当时觉得他好啰嗦,怎么跟大人一个样。那时他刚刚辍学在深圳打工。春节的时候他风风光光的回老家,给我带了很多礼物。我对他的生活很向往,也很骄傲,因为我有一个大人做好朋友,所以经常给他写信,哪怕觉得他的回信依然那么无聊,总是劝解我要努力用功。后来我参加工作后才发现,他的每一封信都那么真诚,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再后来表哥也被岁月磨砺出了沧桑,他不再劝我了。我们也一直保持着在春节期间的相互问候。
内容大致如此:
在吗?
在,咋了哥?
没事,都好吗?
好,问姑妈好。
嗯。空了回来玩。
嗯。
我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现在是都想多说,却无话可说。
朋友是关心、包容、共鸣三者的产物。而这三者又相互依存,必不可少。
关心与包容无非是代表着付出与理解,这需要的更多是换位思考。懂得尊重、懂得关爱、懂得放弃、懂得给予。懂得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展示你的能力,懂得在他最需要关怀的时候展示你的口才,懂得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展示你的大方,懂得在他最无理取闹的时候展示你的大气。最后更重要的是懂得不为收获而给予。
如果你能做到这些,你就会拥有很好的朋友,但依然得不到一辈子的朋友。
屈原说:乐莫乐兮新相知。
朋友的持久性取决于在一个波段上持续共振的距离。
有些朋友是这样,有一段时间你很喜欢宵夜,他也很喜欢,所以你们成为了朋友;有一段时间你很喜欢啤酒,他也喜欢所以你们成为了朋友;还有些时候,你喜欢读书,他也喜欢所以你们成为了朋友。或在旅行中、或者球场上、或在网吧、或在书店。不见得一起做了什么,但一定会体现在一起说了什么。如果某一天,这些东西,任何一方不再喜欢甚至感厌烦,那朋友之间的距离也会慢慢的疏远。
我曾经有一个这样的同事,有段时间我迷上了狼人杀,经常不知不觉就玩到了晚上两点。那段时间我和他的关系特别好,原因是他是这方面的高手。是他教会了我如何在真实与慌言中模棱两可,如何剖析慌言的心路历程。差不多两个月过后,我开始回忆这段生活,虽有着很强烈的体验感,但无奈的觉得浪费了不少光阴。于是重新整理自己的生活方式,我开始骑自行车。于是我又加入了很多骑行群,认识了不少朋友。我慢慢的忘记了狼人杀的细节,直到有一天我那位同事再次给我提起他的心得时,我恍然间发现自己不在感兴趣了。虽然我点头应合着,但我知道那是一种疏远。
还有一个高中的同学,大概两三年前我一起讨论共享经济的诞生与崛起。我们一起感概小黄车带来的突变和充电宝带来的方便。两年过后,他跑过来告诉我,他加入了一个共享充电宝的团队。我当时建议他你不如加入一个刷脸支付的团队,他大概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用他刚学的专业知识给我论证,刷脸支付的前景不如共享充电宝。当然我对两个行业都很看好,并且不感兴趣,但是他依然没有说服我。我站在同学的立场,试图从市场饱和度的角度去说服他,当然也起到了同样的作用。就这样很微妙的我们几乎半年没有联系。
如果你总是释意放纵,或不求上进,那些原本值得珍惜的关爱正在渐行渐远。
或许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不存在永远的朋友,只有那些阶段性的朋友。
人们总是会觉得有些人升官发财过后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平易敬人的待你如初。你有没有想过,只是他有了新的生活圈子,而这个圈子现在的你根本融不进去。
你觉得身边的朋友慢慢的失去了以前的感觉,实际是你看不懂别人已经变化的人生。
同学总是会一起眷念那已逝去的青春,你们一起给老师起过我外号,你们一起在操场上罚站,你们一起在食堂里插队,或许还在背锅里一起追过某个老公,YY 过某个女明星。但这终究已经过去。没有一个同学会靠回忆过一辈子,这种东西偶尔来一次就好。
听过一个很有意思的小故事,释伽牟尼成佛过后,有一个乞丐经常提起他。而且经常在别的乞丐面前炫耀,说自己曾经与释伽牟尼一起讨饭的时候被狗给撵出来了。说完,其他的乞丐总是会带着一种崇拜眼神看着他,他个人也非常的享受这种崇拜,然后摆出一副耀武扬威的姿态继续讨饭。我时常猜想,如果有一天释伽牟尼真的见到他,也许会看在以前的交情上多给他两根肉丝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习惯了尽量远离那些比我混得更好的同学。特别是那些说话我听不懂的同学。原因有两个,我不太能接受别人在我身上不停的找存在感;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准备,以至于下次见面我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我很感谢那些比我走得更快的同学,这促使我一直在你后面奋力直追,或许距离很远,但我从未停止。
信息来源于原创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