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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联盟同人《光与暗的裁决者诞生》
楔子
“最近总是睡不着,‘失去睡眠’是个很奇特的体验。不过最奇怪的还是,闭上眼睛就会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
“对,被强行召唤,但灵魂并没有割裂的痛苦,好像我天然就该出现在那里,就像——回家。”
“不过,那个地方虽然很熟悉,但也很古怪。我指的是,它缺乏一种‘生命’的感觉,好像整个世界都是无机质的。”
“你记得我们在海边捡到的结晶体吗?那块灰色的岩板,封印着逝去的肉体,那种冰冷的无机质感。那地方就是这样,连绵不绝的山,连绵不绝的树,像黑夜一样浓厚的绿色,没有生命。站在那里,感觉整个人都要被吸进去。”
“我看到有人在山顶上,别问我怎么看到的,他就像个漩涡一样。我试图挣扎,但控制不住自己。他很真实。”
“他对我说,索拉卡,你属于这里。”
“漫天的血色,我从未看到那么多血,整个世界都浸泡在血池里,它们燃烧起来……”
“最令人不安的是,我还看到——另一个自己。“
第一章:燃烧的蓝焰岛
火光冲天而起。
还有5分钟,索拉卡就能拉着卡尔玛逃出铁钩黑市。
这个黑市位于比尔吉沃特北边港口的一个水上浮台上,是由臭名昭著的铁钩帮把持着的一个奴隶黑市。
此刻浮台上一片吵杂纷乱,通红的火焰肆无忌惮地燃烧着,映得四处奔跑的人脸色狰狞。
索拉卡举起加农炮。这个长相丑陋的铁疙瘩是她刚从护卫手中抢过来的。为此,她身后又多了一群追逐的人。
也就是多一群蚂蚁追我们的事。索拉卡耸了耸肩,心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但炮口对准蜂拥而来的人群时,她又犹豫了一下,总觉得如果按下发射器,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可是铁钩帮的人,手里都染满无辜者的鲜血。索拉卡这样对自己说道。
突然,从火焰深处冲出一个身高腿长的女孩,她有着一头桀骜不驯的褐色短发,圆圆的眼睛像豹子一样明亮。
女孩从索拉卡头上一跃而过,动作异常矫健。
“像豹子那样充满了力量和美丽。”索拉卡的脑海里划过这样的思绪。
视线中,女孩并未借势远去,反而在空中回过身来,抛出一把黑色圆球。
圆球糖豆似的滚入追兵群中,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这里臭得发疯,就应该一把火烧个精光!”女孩这才哈哈一笑,随即向索拉卡挥了挥手,潇洒说道“谢了,我们有缘再见。”几个起伏间,那女孩已经远远离开。
索拉卡看得目瞪口呆,转过头来问卡尔玛:“你哪里找来的人形暴龙?她的战斗力顶得上一个团。就凭她一个人,就能干掉整个铁钩帮……“
完全,不需要我出场啊!
顿时,索拉卡觉得自己在比尔吉沃特潜伏了三天,想起来就是个笑话。要是有这个姑娘的武力,随便就能推平整个港口吧。
“她是奈德丽。应该是今天早上被奴隶队送到铁钩帮的,武力值满点。站后台的时候我听那些奴隶商人说,为了抓她,死了一个小队的战力。那些手上都是血腥的垃圾,死了活该…… ”
卡尔玛活动了下身体,对索拉卡说“你也别拿炮了,打了半天,还没奈德丽的杀伤力强,心慈手软不是你的错,我的小圣母。让开,这个平台上的所有人,都死不足惜。”
卡尔玛温柔一笑,双手之间浮现起湛蓝的波光,梦幻得像一朵正在绽开的花。
当她挥手时,花朵没入人流,像流水一样渗入,又无声地没入平台,仿佛慢动作一样,水上浮台开始寸寸碎裂开来……
索拉卡张大了嘴,在沉入冰凉腥臭的海水同时,她才长叹一声:卡尔玛,你要不要这么猛啊。
冰凉的海水顿时灌入口中。
时间拨回半个小时前。
当时,索拉卡还在铁钩黑市里游荡,黑色罩袍下的“猫铃铛”罗盘疯狂地转动,预示它的主人卡尔玛就在这个嘈杂、肮脏的黑市里。
“艾欧尼亚的人来到蓝焰岛,就像洁白的小羊羔进了狼群一样。”曾有人这样点评两个风格迥异的岛屿。
艾欧尼亚是海上的一颗明珠,有着自然清新、飘逸的气质,常年葱绿的山脉中点缀着精灵头纱一样的瀑布和河流,湛蓝的天和清透的海水像海蓝宝一样清澈。
一海之隔的蓝焰岛则截然相反。被厚厚的岩浆所覆盖,加上海域深处中传说的宝藏,使它像海上燃烧的火把一样吸引着无数不法之徒,从而散发着鲜血和硝烟的气味。
铁钩黑市里更弥漫着强烈的气味,这里摩肩擦踵,到处都是肮脏的海盗和水手。这些海上的不法之徒总把汗臭、酒臭和烟草味形容成男人味。而有钱的、大腹便便的奴隶商人则用香料点缀油腻的肉体。
“对比之下,我果然是爱干净的小羔羊。”索拉卡低声嘀咕道,如果不是卡尔玛被抓到这里,恐怕这辈子我都不想踏上这么肮脏的地方。
三天前,卡尔玛还是光芒号上的总指挥,不料一枚炮弹击中了她的战舰。
一个幸运生存下来的水手宣称他看到卡尔玛落到了海盗手里。“我发誓,有人潜下水带走了卡尔玛,来自比尔吉沃特的舢板像食腐鱼一样游弋,他们总是乐意清扫战场。只有他们,比尔吉沃特的烂仔们,才敢在火里捞人。”
索拉卡相信他的判断,所以当天就到了比尔吉沃特,直到今天,她才打听出来消息——铁钩黑市来了一批上拍卖台的好货,谁都能过去看个乐子。最重要的是,里面有个看起来高高在上的女法师。
显然,对比尔吉沃特的奴隶商人来说,漂亮的女法师无疑是最好的战利品,总会有人愿意付出大笔钱,来交换平时只能远观的法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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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铁钩黑市中的神秘男人
铁钩黑市一直是比尔吉沃特上最大的奴隶黑市。铁钩帮在港口的另外一边搭建了巨大的水上浮台,只要有足够的金币,谁都能进去。他们才不管你从哪里来,要干出什么事。
只是要小心,在这里没有足够的力量,很容易从一个购买者沦为场上的商品。
毕竟,谁都知道铁钩帮和大陆奴隶商人关系紧密。传说中,这些比尔吉沃特的垃圾们一直是奴隶商人的触手。
拍卖场则位于黑市中央的大帐篷里,由褐色的牛皮拼接而成,和铁钩帮阴暗肮脏的风格不同,即使是白天,这个帐篷也是灯火通明,以便于买主能够好好观察台上的奴隶们。
卡尔玛就在拍卖行里。
索拉卡几乎按不住口袋中的“猫铃铛”。这个注入卡尔玛法力的半成品定位器感受到主人的位置,几乎要像一只真的小猫一样“喵喵”叫出来。
太可怕了,回头一定要让卡尔玛加上静音功能。
感受到边上守卫投来的怀疑视线,索拉卡尴尬地笑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的脸隐藏在罩袍下,就仰头挺胸,从守卫面前施施然走过去。
黑市上的奴隶分两种。一种是成群结队,买家像看牲口一样观察奴隶的年纪、健康,评估他们的潜力,然后和卖家谈好合适价格,买定离手。
另一种则是在台上,这些多半是有些特殊的商品,某些掳掠而来的贵族少女,或者失手被擒获的战士、法师,乃至具备特殊血脉,特殊用途的亚人们。
现在台上拍卖的显然是开胃菜,主持人用富有煽动性的声音介绍道“十五号商品来自遥远的德玛西亚,贵族之后,精通古文字……”
在众人的叫价声中,索拉卡再次感受了一下卡尔玛的位置。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卡尔玛现在就在50米外,那恰好是拍卖行的后台,武力最集中的地方。
要是卡尔玛的法力没被封住就好了。索拉卡撇撇嘴,想来奴隶商人也没那么愚蠢,还会保持商品的战斗力。
索拉卡这才发现——即使见到了卡尔玛,一个只会辅助功能的少女,和一个失去法力的少女,两个战五渣凑在一起。
就是死啊!
算了吧,还是随便就先冲进去再说。放上一把火,看看能不能趁机解开卡尔玛的封印。那样的话,铁钩黑市也会变成飞灰吧。
想着乐观的话,少女正准备放开顾忌,直接冲进守备森严的后台。
“索拉卡!这可不是你应该出现的地方。”突然,从耳边响起的低语打断了索拉卡的动作。
她一惊,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个同样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边。
冷汗悄悄冒了出来……这个人,像幽灵一样,但又有刀锋一样凛冽的杀气。更令人惊讶的是,这种杀气被约束成一个气场,似乎只有自己能感觉到。
“你——是——谁?”索拉卡勉强从喉咙里挤出这样的疑问。
“我是谁并不重要。索拉卡,反倒是你,应该找到自己的目标。你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艾欧尼亚。最近这几个月,你是不是感受到了艾欧尼亚对你的排斥?水、空气、法力……它们都变得不那么欢迎你。每天晚上,你都会到另一个地方去,只有在那里你才能获得真正的平静。”
幽幽的声音钻入索拉卡耳朵里,却仿佛一声惊雷。
来到比尔吉沃特之前,她和卡尔玛研究了很久梦境之事却不得要领,甚至卡尔玛认为她是受到了诅咒,两人正在找寻方式解除这个诅咒。
她隐约觉得不对,因为那个梦境太真实了,就像存在过那样。
而这个除了卡尔玛外,并没有人知道的秘密,又如何被眼前的黑衣人知晓呢?
索拉卡暗暗蓄力,准备抓住黑衣人时,却发现自己身体不知什么时候被无形的气流束缚住了。
“卡尔玛是不是在你手上?”索拉卡挣扎问道“你把她怎么了?不然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黑衣人的笑声从面罩下传来。“索拉卡,你真的认为卡尔玛会说出你的秘密吗?别挣扎了,这里不是见面的好时候,会有机会的。”
他挺直了背,以凝重的姿势抽出了剑。
“索拉卡,我们会再见面的。今天,就让我送你一个礼物吧。”
如流星一样闪亮的剑光划过索拉卡眼帘,剑光之后,是破碎的拍卖台,以及台后惊愕的卡尔玛。她的脚下,是分成两段的锁链。
卡尔玛的身边,短发的奈德丽一脚踢翻灯台,发出怒吼:“比尔吉沃特的杂碎们,你们给我等着……我要扭断你们的脖子,再把你们浸到海里一万年,让你们这些臭鱼烂虾们成为海怪的食物,被吃进去再拉出来……”
“在你实施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跑?“索拉卡看着从剑光中清醒,逐渐包围过来的守卫们,一把拉住卡尔玛,”我们快走……”
火光,顺着流淌的灯油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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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出发,少女们的历练
一星期前,索拉卡从比尔吉沃特的黑市中救出卡尔玛,临走前,他们不仅点燃了铁钩黑市,卡尔玛还弄垮了黑市的水上浮台。火势随着破碎的浮台一路蔓延而出,最终,燃烧了整个比尔吉沃特。
当时逃脱的还有战斗力满格的奈德丽,这个来自山林的狂野女猎手脱困之后,就亮出自己的獠牙,刺杀了几乎所有铁钩帮的奴隶商人盟友。
现在,他们三个人都登上了比尔吉沃特的悬赏名单。那些暴跳如雷的海盗头子,帮派老大,黑心商人第一次联起手来,发布了天价悬赏。只要能抓住三个人的任何一个,都将获得来自比尔吉沃特的友谊。天知道这些友谊能有多少含金量。
这份悬赏还是打破了索拉卡和卡尔玛的平静的生活。只要抓住她们,就能发上一笔大财,美美地过上几年纸醉金迷的日子。对比尔吉沃特的海盗来说,即使个人战力不足,但仍抱着“蚂蚁足够多,也能咬死大象”的幻想。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海盗从港口偷偷潜入艾欧尼亚,企图当那只“咬死大象”的蚂蚁。
这时,同样登上悬赏榜单的奈德丽找上门来,提议出门避避风头,三位少女一拍即合,踏上了一同前去诺克萨斯帝国的道路。
整个诺克萨斯帝国,此时正笼罩在吸血狂魔的血色恐怖中。
越往诺克萨斯帝国的中心前进,血色传说的故事就越离奇。据说原本流连在都城的吸血狂魔也在小城镇里游荡,每天晚上他都要出动,吸干3个人的血液。
索拉卡一行三人好不容易出了荒郊野外,当步行抵达最近的城镇时,却发现这座小城进入了重兵镇守的战时状态,只能用三枚金币贿赂守门护卫才得以进城。
但寻找住宿时,她们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不管客栈或者民宿,都对这三个外来者紧紧关上大门。
奈德丽气恼地踢了一下墙壁。“一个金币一晚都不接,什么时候诺克萨斯的物价涨到这么可怕的程度了?”
“金币再好,也没有性命来得重要”一个谈不上和善的男声插话道。
索拉卡望向声音发出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巷子的尽头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正在缓缓走来。
他是第一眼看上去很有侵略性的男人,约两米高,身上尽是爆炸性的肌肉,几乎要裂衣而出。头发剃得溜光,只余头顶一束编成辫子的长发。
更为奇特的是,他的双眼蒙着一根红色的布条。
奈德丽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似乎感觉到她的动作,男人跟随手指的动作,移动着视线——似乎红布并没有隔绝他的感官。
“我看不见。”他温和地解释道,“但是我能感受到你身上的气。很自然,像某种野兽那样,充满了旺盛的生命力。”
“而你,你的气是蓝色的,感受起来很温柔,像一大片海洋。但海洋不可被惹怒,掀起的风暴会比平常人想象得更可怕。”他转过头,眼神似乎能够透过红布,落在卡尔玛身上。
“只有你,我感觉到有两股矛盾的气在你身上角力,一股纯白得犹如最圣洁的天光,另外一股浓重得犹如最黑的夜色……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我能帮到你。”
那个男人缓缓站在索拉卡身前,他没说出口的是——那股黑暗,正在生长着,撕裂着,或许很快就能占到上风。
索拉卡模糊觉得,这个男人说的话似乎是真的,她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体深处,一直有两股相斥相生的力量。它们互相碰撞,互相挤压,但又互相壮大。
只是这股力量,似乎隐隐在排斥着这个世界。
“你是……”索拉卡端详着这个红布蒙眼的健壮男人,他沉默得像巨大的山峦那样,又奇迹般拥有令人安心的气息。
“在下李青。”他道“这里不方便说话,要不我们去找个地方住下。恰好进城的时候,我听说领主张榜寻找解决吸血恶魔的英雄。”
李青可是艾欧尼亚传说中的战斗力满格的盲僧。当他亮出名号时,早就察觉的卡尔玛立刻以迷妹的身份冲上前,要他好好演示了一下传说中的“金钟罩”。
“李青大人,我可是您的粉丝,从小听你的故事长大……”卡尔玛说得又诚恳、又温和。
确认过李青标志性的武勇力量后,三位少女这才跟着他一同去领主堡垒接受任务。
“这世界上坏人太多了,有点怀疑和防备,总比回头喊打喊杀来得简单一些吧。”索拉卡这样教育奈德丽。
李青无奈地摇摇头,率先走在前面,身后少女们随即跟上,四个人的身影,在阳光下越拉越长。
相比“少女小队”的戒备,拥有传说加持的李青,在领主立刻被奉为上宾,受到真情实意、毫无折扣的欢迎。
当三个少女走进豪华的房间时,不由齐齐发出妒忌的声音。
“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我们花整整一枚金币都找不到房子,而你,却能拥有这样一个华丽的房间。”
这间客房看上去非常大,顶得上普通人家的整个屋子,一间起居室里摆着看上去就非常柔软舒适的沙发,沙发上还有许多黑色的羽毛靠垫。暗红色的丝绒窗帘则给屋子增添了一丝华美的气质。除了起居室外,另外一侧则是卧室,同样摆着大得无边无涯的床,以及——红色的丝绸床单。
“看上去,真像躺在血海里睡觉一样。”索拉卡收起玩闹的神色,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衣橱内还摆着三套华丽的裙子,分明是为她们三人量身定做,不由把怀疑的眼光投向李青。
李青似乎感受到索拉卡的目光,淡淡地笑了下,说“换上衣服吧,这里的主人正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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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我没秃但是我很强
黄昏,逢魔时刻。
即使只是诺克萨斯帝国旗下的一个小自治领,领主仍然过着朴实无华的奢侈生活。
整个宴会厅灯火通明,穿着金色紧身裙子的奈德丽一眼就看到长条桌上像是望不到边的食物,眼睛立刻亮如灯泡。
坐在主座上的领主阿基德拍了拍手,他是一个看上去二十余岁的男人,身形纤细,面容异常清秀。“最近吸血狂魔的消息从不朽堡垒里传过来,搞得领地上人心惶惶。你们说,这世界上真的会有吸血的恶魔吗?”阿基德以这段话作为开场白。
“不久前,我的属地里出现了恶魔吸血事件,连续2个月都有年纪轻轻的少女失踪,当她再度出现时已经是一具血液都被吸干的尸体,到现在为止,受害人已经超过10个。”即使谈着骇人听闻的杀人事件,男人的脸色也没有丝毫变化。
“血液是被吸干吗?”李青问道。
“是的,脖子上有两个细小的牙印,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口。”男人迟疑了一下,补充道“血液被吸得干干净净,发现时这些年轻少女的脸都皱得像80岁老人一样,好像她们的青春在死亡前就随着血液消失了……不过,这也不急于一时,今天晚上就让我好好招待一下诸位。”
阿基德举了举杯,杯里红酒殷红如血。
晚饭过后,四人齐聚在李青的客房里,整个宴会和想象中一样,食物非常精美,酒也很好喝。就是太正常了,反而让三位期待发生点什么的少女有些失望。
索拉卡说:“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阿基德看起来很期待我们去调查这件事。”一般来说,坏人都会有这种请君入瓮的表现。
奈德丽补充了一些吸血狂魔的信息。“阿基德问我们知不知道吸血狂魔这个事,实在太假了。任何一个帝国小小贵族……”奈德丽伸出小指头强调了一下“都知道血巫弗拉基米尔一直是帝国吸血传说的经手人,他的信徒们认为吸血能够永葆青春。如果说被血巫吸干血,在老前就死掉,那确实可以停留在临死前的青春时刻啊。”
奈德丽吐槽道“不过弗拉基米尔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他的信徒们就像断了头的苍蝇那样四处乱撞……
“弗拉基米尔没有消失,他变得更强了。”李青说道。
根据李青解释,事实上弗拉基米尔一直光明正大潜伏在不朽堡垒里,光明正大指他根本不掩饰自己血巫的身份,所有被他吸过血的贵族都会不由自主听他指示,从而成为他忠实的信徒;潜伏指他在普通民众心中,仍然是可怕的吸血鬼传说,对他没有用的底层人士总会被吸干全身鲜血。
但在3个月前,弗拉基米尔突然开始大肆吸血,他甚至于吸干信徒的全身血液——这对掌握着帝国权力的贵族来说,是巨大的冒犯,意味着原本可以获得的青春,现在真正染上了血色。
但神奇的是,被他吸干血的信徒,有些人能够再次出现,变得更加年轻,也更加强壮。只是有一个变化很可怕,这些人拥有过去的记忆,但行为举止却像另外一个人一样。他们说,这叫新生。
没有人知道弗拉基米尔到底给了多少信徒“新生“,但突然有一天,他从不朽堡垒消失了。躲起来的弗拉基米尔,除了消化新得来的力量,也在酝酿着下一次的进化。
“所以说,这里发生的事,和弗拉基米尔并没有关系。”卡尔玛柔柔地说道,早在餐桌上时,她就嗅到了阿基德身上浓浓的血腥味,哪怕再多香水也盖不住鲜血的甜腥。她相信嗅觉灵敏的奈德丽和直觉准确的索拉卡早已发现这个领主的破绽。
“我在阿基德身上放了追踪器,现在就让我们去摸摸这个领主的底吧。”卡尔玛仍然用温柔的口气说着。
在奈德丽的嗅觉中,夜晚的整个城堡都笼罩在浓厚的血气中。
“总有点不好的预感。”奈德丽嘀咕着,明明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抓到模仿弗拉基米尔的傻瓜贵族,交给帝国审判就完了,为什么总觉得背脊发凉呢?
索拉卡拿着“猫铃铛”在前带路,渐渐越走越深。
“有点不对劲,照理来说这种小贵族的城堡,最多只有一个地牢。而现在我们已经深入地下20米,走到了地牢的第三层。”索拉卡没说出口的是,这已经不是地牢,分明是一座地宫。难道,当领主这么赚钱?
终于,信号停了下来,索拉卡也跟着停下来。
眼前,是一座高达2米的石门,雕刻着缠绕的毒蛇和荆棘。只要一想到这是在地下20米,就觉得这座石门看起来充满了诡异的艺术美感。
“阿基德去哪里了呢?”奈德丽率先叫了一句,又左右摇晃着脑袋,奇怪地说道“明明闻到了许多人的味道,为什么眼睛却看不到?”
李青踏步向前双手蓄力,肌肉似充了气一样鼓胀开来,“嘶“的一声,上半身的衣服顿时化作飞蝶,一股气流以他为中心,向四方鼓荡而去。
原本藏在黑暗中的人,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一样,纷纷从藏身处跌了出来。
“好厉害啊。”索拉卡真心鼓着掌,就是这方式也太费衣服了吧。
为首的正是阿基德,他仍然是那张异常清秀的脸,嘴角带着一丝笑。“没想到是我吧。让我想想,晚饭的时候,你们心里肯定一直在说,不知道哪里来的土鳖小贵族,被吸血恶魔的故事蛊惑,做出些丧尽天良的坏事……结果幕后的大坏蛋真是我,只是故事和你们写的不一样吧。”
他指了指索拉卡:“我为她而来,给我索拉卡,我把剩下失踪的30名少女交给你。”
索拉卡大惊,指着自己问:“我值30个人?你想太多了吧。要是我杀了你,照样能把那30个人救出来。”
卡尔玛眼睛闪了一闪,说:“别和他废话,我们上。”
这时,黑暗中突然有一根闪电般的红色锁链往索拉卡身上卷去。
迅雷不及掩耳之时,奈德丽不知从哪里摸到一块板砖。直砸锁链之上,但明明在她手上可开山裂石的板砖,砸在锁链上却毫无作用,伸得笔直的链条突然如水一样柔软,直缠上索拉卡。
索拉卡往后急退,但地牢门口通道狭窄,她躲不过如跗骨之蛆的锁链,登时被卷得严严实实。锁链抓住索拉卡后,往黑暗深处拖拽而去。
奈德丽不由大惊。
卡尔玛伸手抓住索拉卡,却感受到那股巨力几乎脱手而去。电光石火间,她当机立断放开手,身上气息蓦地改变,一道蓝光从手心中发出,直冲索拉卡要害而去。
“你在做什么!”奈德丽大吃一惊,尖叫出声“你这样做会杀了她!”
是的,我是要杀了她。卡尔玛在蓝光脱手而出后,颓然站在原地喃喃道“对……不起,请你恨我吧,索拉卡。我必须杀了你,否则,你会成为这世界的毁灭者。”
索拉卡眼里,她看到蓝光越逼越近,她释然地闭上眼。
太想不到了,居然是最好的朋友送她上路。不过,卡尔玛无论做什么事,总有自己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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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的周末到了,今天准时更新,我们主角的爸爸正式露面咯
第五章:我是你爸爸
索拉卡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卡尔玛在篝火边问她的那句话。“我很在意的是,你说有另外一个你,这是什么感觉?完全一模一样的人,还是说连性格都是一模一样的?”
她记得自己是这样回答的,“她的脸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但神态完全不同,我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暴虐……就像位于黑暗中的另一个我。”
那时候,她似乎又想起每天晚上出现的梦境,黯绿近黑色的,无边无涯的山,神秘的黑衣男人,强得要刺穿灵魂的剑光,以及,越走越近,越来越清晰的脸。她甚至能够看到那张脸上正在缓缓勾起笑容,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冷漠又冰冷的笑。
“她的角……也是黑色的。”索拉卡喃喃说道,不由自主,伸手摸了下自己额头白色的锐角,并没有看到卡尔玛露出的忧虑眼神。
“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叮”一声细响,突然之间,一把巨剑挡在索拉卡面前。原本应该无所不侵的蓝光出乎意料被巨剑具现化,然后像气泡一样消失。
红色锁链停了下来。
黑暗之中,一个黑袍男子的身影缓缓浮现,他的头发看起来并不驯服,令人在意的是,他鼻子正中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索拉卡,被最信任的人杀死,是不是感觉很失望?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你只有自己,也只配有自己。”
“想活着,还是死去,即使是我也没资格评定,现在,我把选择权交给你。”
冰冷的声音,听起来却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索拉卡确定她之前从未听过这个人的声音,但这种熟悉感却说不清道不明,像已经听了无数次,从梦里,从过去的记忆里。
她猛然抬起头,瞳孔中反射出黑色的身影,刚硬的五官,细长的眉眼,凛冽的神情,即使被隐藏起来仍如利刃出鞘的强烈存在感。
——是你,索拉卡突然露出了了然的笑意,然后她张开了口,说“每一次都是你们逼我选择,但没有人问我要不要,现在,我不要这个选择权了。世界上会有另外一个我……她会活得更好,更像索拉卡。”
她缓缓闭上眼,强大的能力以她为中心,向内一收,又猛地朝外爆炸开来。
锁链寸寸碎裂。
头上白色的短角开始转成灰色,直至漆黑如墨。
索拉卡再次睁开眼,黑色的瞳孔平静无波,她说:“第一次见面,亚索。或者,我该叫你,爸爸……”
“真是感人的认亲场面啊。“被人遗忘的阿基德拍了拍手,”啪啪“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不过,按照约定,亚索先生,该把你的宝贝女儿交给我了。”
“黑色的角……真美啊。”阿基德的眼神流连在索拉卡的角上,像粘腻的爬虫一样。
“把你恶心的眼神收回去,否则我就把你眼球挖出来再踩爆。”索拉卡厌恶地看着阿基德“你想拿我的血升级,也要看我愿不愿意,是吧,弗拉基米尔!”
果然,“当血色浸染大陆,光明和黑暗融合一体,旧的世界即将被打碎,直至新生的到来……你才只是新生,就已经这么强了。”阿基德哈哈一笑,向前跨出一步,“只要喝了你的血,我就能获得永恒的不灭。”
话到一半,阿基德的身影如烟淡去,随之而来的,是膨胀了数倍的巨大身影。
“血巫弗拉基米尔,你果然出现了。”索拉卡冷笑两声,扑了上去。
原本的索拉卡并没有直接战斗的武力,在她的力量体系里,更多的是阻止对手的法力输出,以及通过法力吟唱来增幅队友。但长出黑角后的索拉卡,似乎得到了亚索的疾风之剑的真谛,举手投足之间,剑气纵横似霜。
卡尔玛见状,沉思片刻,不知道自己是否应当下场帮助索拉卡。但是奈德丽已经捡起不知道是谁遗落的长剑,弓身向前。
“我不需要你帮忙。”索拉卡看了眼奈德丽,冷冷说道。
奈德丽转过头哼了一声“我又不是帮你,我帮的是你身体里的那个索拉卡,你可别领情。”
弗拉基米尔挥动双手,一片粘稠如血的幕布似慢还快地飞了过来,带着股浓厚的腥气。
奈德丽翻了下白眼,怒道“天那,你怎么能这么臭?真想把你浸到水牢里泡掉这一身可怕的血腥气。”
说话间,索拉卡和她配合十分默契,剑光似星落,将血幕切得七零八碎,而卡尔玛在一边发出净化之光,转眼间地牢里空气为之一净。
索拉卡发出一剑,直击弗拉基米尔的面门。他轻飘一闪,只觉得一阵微风拂面而来,还来不及开口,剑意徒然爆发,将他切割成数十块。
那些血块还来不及拼起来,李青拳风扫过,将血污一荡而尽。
只听到弗拉米基尔惨叫一声,怨毒地说“你们别高兴得太早,我还会回来的。”
败犬之叫。索拉卡还来不及嘲笑,就看到越缩越小的血污里飞出一点银星。
凭借着身体的记忆,索拉卡一把打落飞过来的银星,这才看到飞扑到她身前的奈德丽和卡尔玛。
两个人纷纷摆出防御的姿势,将索拉卡紧紧护在中间。
索拉卡眼前一热,突然笑了起来,卡尔玛似乎感受到她笑声里的意思,听她说道“我居然,有点羡慕过去的索拉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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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一切的开始
索拉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阳光照在她身上,温暖和煦。身上盖着的红色丝绸软布,也没有昨天血海似的错觉。
她摸了摸自己的角,站到镜子前,那根原本洁白的角已经变得黑白分明。她和脑海里的另外一个自己说:“把你的角缩回去,又黑又白的,太像东方那只又懒又蠢的胖神兽了。下次我出来的时候,就是白角。你出来的时候,就是黑角。”
暗黑索拉卡在脑海里“呲”地笑了声,“你还要做标记啊,做梦吧。我可不想回来了。”
“不回来可不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不知什么时候,亚索已经推门进来,他身边跟着一位白色短发的年轻女子,手抱着长长的缠着粗布的重剑。
“索拉卡,我是锐雯,你的母亲。”年轻女子的声音却出乎意料的沧桑。
“责任?”索拉卡轻轻地笑了起来,如果每个人都有自己责任的话,自己也不可能会被生下来吧。抛弃年幼孩子的人,又谈什么责任?
或许是听到了索拉卡的心声,锐雯难得做了次解释。“我和你的父亲本来是仇人,他因我的缘故,背上了不属于自己的罪名……”
因为锐雯的缘故,亚索背上了杀害长老的罪名,只能叛出师门。
余下的时光里,他都在寻找真相。对大多数人来说,当仇恨成为支持他活下去的理由时,仇恨的对象反而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相对怀抱着愧疚之心的锐雯来说,亚索的苦闷也许更明确吧。
“当我们在一起后,才发现世界运转的过程真是无情啊。我,一个杀人如麻,满身罪孽的人,居然成为光的容器。而亚索,你的父亲,黑暗降临在他身上。”
“索拉卡,我们的孩子,你的出生背负着不该属于你的沉重。”
“当血色浸染陆地与海洋,光明和黑暗融合一体,旧的世界即将被打碎,直至新生的到来……”锐雯摇了摇头,这段隐秘流传的预言,她曾以为只是传说中的呓语,不料却成为现实。谁也不知道,当她发现索拉卡是容器时,内心有多挣扎和彷徨。
“我们只有把你放在艾欧尼亚。”
“那是个平静祥和的地方,让你不会和我们一样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而最后,你也将找回心中的宁静。”
“命运的双生子,总要背负起不属于自己的沉重。索拉卡,你的沉重,可不只一个人陪你。”
沿着锐雯的手指所指的方向,索拉卡看到窗外,阳光下,那一群人笑得分外灿烂。
她也慢慢的笑了起来,说“总算,世界对我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