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韩国和朝鲜的存在,会朝鲜话可以为朝鲜族带来便利,所以朝鲜族人会朝鲜语。
例如某苗族人A大学是211朝鲜语专业,朝鲜族B电子相关专业二本。你觉得三星公司招谁更方便?
对应的是俄罗斯族。由于中国境内的“白毛子”身份在苏联很尴尬,所以大量纯血俄罗斯族不会俄罗斯语...
【因为没有入主过中原啊。】
入主过后的话,现在有没有韩语朝鲜语,真的两说。
而且,朝鲜族生产生活方式跟中国自然经济的老百姓基本一致,这有可能会导致比满族蒙古族更严重的遗忘。
满族蒙古族都是有迥然不同的生产生活方式作为屏障的,而这个屏障的基础,是等降水量线。满族本身也有农耕历史,相对于蒙古族的融入就更快。语言保留地东三省在清末开放边禁以后,语言使用人口处于绝对弱势地位,就遗忘的更快了。
蒙古族的生产生活方式历史上是纯游牧,原因就是一定等降水量线和气温变化线以北以西,在当年的生产力条件下,除了游牧,就不适合其他生产生活方式。所以生产生活方式较为固定,与其相生相伴的语言也就非常有生命力。
说回朝鲜族,跟汉族一样是农耕民族,生产生活方式一样。中国去征服朝鲜,带不来较大的交流。但是朝鲜族以满族入主中原似的征服中国的话,朝鲜族跟中国的交流就会跟满族在历史上似的强烈。
对了,满语被遗忘,还有一个重大的政策影响因素,就是分布在各地的军事需要人口力量分布。
在一些比较大的城市的北边,搞一个满城。那这些大爷日常活动不可能仅限于满城,况且满城还有很多可业不可居的商人经营买卖。稍微用点儿时间就是纯天然的遗忘环境,他得跟汉民消费交流啊,他用仆人的话也是汉民比旗民来的更便宜啊。
看似在一种高高在上的大爷座位上,其实,已经把自己置于一种包围性的遗忘环境里。
旗民享受优渥生活的过程,也就是一个允许汉民把自己变成汉民的过程。
当戎装满洲武士在优渥的条件下生活上几十年上百年,就基本与当地老百姓无异,只是剩下一种阶级上的差别。那么,如果到了阶级需要被剧烈波动洗牌的时候,打破他们内心异同认知,也就是临门一脚的事情。
换在朝鲜族身上,这个过程只会更短,不会更长。
农耕文明的强悍,恰恰是其柔弱。——————看懂了吗?看不懂我再往细说:
你看似历史上各种北边、西边来的其他生产生活方式的民族,战胜了中原农耕文明。其实,征服以后开始享受红利的那天,也是农耕文明将柔弱面目,作为武器,去融合征服者的开始。假以时日,你就会成为我,而你成为我以后,你赢不赢得了,两说。
那为什么呢?
农耕文明在生产力条件落后的古代,以降水量适宜的土地为基础,就是极端高效率的。产出人口量大,自然人口损失较少。一旦人口便宜了,对于统治者来说,是极端享受的事情。同样单位的土地上面,西伯利亚苦寒里的首领,享受的生活条件,可能不如山西这种相对于中国内部比较中等条件的地区的一个老百姓。而同样单位土地的山西地主或者官员,享受的生活条件,可能比西伯利亚苦寒地区首领,高出数十倍也不止。
如果硬要把生活条件进行量化计量,就是:中等县那么大的地方,西伯利亚首领治下能匀出三四个闲散劳动力供给他当专职仆人就不错了。而在山西这种中等条件的地区,同样大的地方,当地官员可以享受七八十个闲散劳动力供给他当专职仆人。——————区别就是,前者能吃个现成饭,战时有人帮着穿甲备马。而后者想做到瘫痪式生活也完全没有问题。
更遑论江南鱼米水乡,人家那享受,已经不说数量了,开始比拼质量。随随便便一个丫头,放西伯利亚苦寒之地,都是惊为天人的美艳存在。
基于这种生产效率和产出成果上的区别,农耕文明以外来的统治者,相比较自己生产生活方式的产出,和农耕文明的产出以后,大概率的会选择农耕文明。那么享受久了以后,就会造成自己彻底适应。
一切事物都有两面性嘛,故乡苦寒,但是可以保证自己生长上的武力强悍,因为苦寒本身就是武力强者的筛子。被征服之地的享受仿似神仙一般,但是会造成自己武力优势的退步。——————这个矛盾,自蒙古高原南下的征服者,都要面对。
如果说,让朝鲜族实现跟满族一样的入主中原受到融合,客观条件上极端难以达成。
那么,历史上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就是极大的开放。
这套办法,也是中国现在使用的。让他们感受一个大经济体的好处,廉价的商品,更多的财富机会,作为一个平台可以挣第三世界国家的钱等等。当他们享受这个经济圈的好处,也就是融合他们的开始,如果他们没有文化防护的自觉性,那么语言的消亡,就可以通过各种时尚的东西去实现。
目前的朝韩比较难以实现这个过程,就算有,时间也相对漫长,美国对朝鲜半岛失去控制力,会加速这个过程的进展。
我们目光所及,可以望向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中亚、东南亚、中东、非洲、东欧等等,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总结】:
世界的神奇,在于事无绝对,没有历史上绝对的胜利者,也没有历史上绝对的失败者。政权可能会输,但文明不一定。究竟是占有,还是将自己作为肉放进了猛兽的口中,当时看不出来。
非常的易经,非常的围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