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已经说了,战后的日本左派(不管是做为名义上的“中左政党”的社会党还是名义上的“极左政党”的共产党)之所以能起势很大程度都得益于GHQ的扶植以及对日本的民主化改造,我之前有答案说过了,没有GHQ是不可能有像日教组这种在公立中小学(含公立高中与初中)组织率一度高达80%以上的颇有激进左翼色彩的行业工会的(这么一家工会在这么一个行业领域有高达80%的组织率就够惊人了,而且还颇有激进左翼色彩),更不用说“和平宪法”以及其代表的战后日本宪政体制给予左系.自由系势力相当广阔的活动空间与长期的文化霸权主导地位(“共谋罪”这种我就不用说了,在2014年安倍政权颁布《特别秘密保护法》之前,日本记者可以深度挖掘政府内部的一些黑幕信息,你对比一下禁止共产党存在、拥有非常成熟的囊括著名谍报机构宪法保卫局在内的反共安保体制与反工会体系的联邦德国可以说政治和社会氛围有多宽松了)——实际上战后的两大党:左翼的社会党与右翼的自民党都是美国确立的以“和平宪法”为核心的战后秩序的产物,甚至可以说两者的造物者都是GHQ,美国人对日本左翼势力如此知根知底怎么可能会让苏联人抓住机会在自己眼皮底下扶植一个亲苏政权?
我再补充一句:考虑到日本法西斯化是自上而下的法西斯化而不是德国与意大利那样民间的极右翼势力老鼠上桌,这就意味着日本由于较之于欧洲更缺乏市民社会与民主主义的土壤导致上层统治阶级处于压倒性主导地位的日本有非常强烈的“暴走”可能性(热衷于市民运动的著名日本战后自由主义思想家丸山真男就指出从农村共同体出来的人们,在城市里不是作为市民,即一个有自律的个人[1],而是作为一个原子化的个人浮游于其中。工人阶级也基本相同,这便是法西斯主义滋生的温床。他在《种种个人类型的析出》一文就挑明了说【原子化的个人一般对公共问题不甚关心,但正是这种不关心往往会突然转化为狂热的政治参与,也就是说他们为摆脱孤独和不安而焦虑,正因为此,这种人才会全面归依权威主义的领导,会全身投入那种国民共同体、民族文化之永存这一观念所表现出的神秘的“集体”中去】),而GHQ的民主化改造充其量就是充实这种民主主义所必需要的社会基础以平衡根深蒂固的保守势力,但是也就仅此而已,见好就收。
你知道吗?
苏军在北方四岛抢劫平民,导致当地居民偷偷跑东京上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