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假的。
作伪者不小心留下了证据: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阙”
这一句里面有三个破绽:
“长车”,众所周知,岳飞是宋人,宋时战场上早就没有战车兵的存在了,驾车作战,是春秋时的主要战法,最晚到西汉初,战车就退出了历史舞台,“驾长车”这个词说明,满江红这首词的出现最晚不能晚于西汉早期。
“踏破”,这个词在中文中的使用频率远不如日语。“山河踏破”,“天地踏破”,都是日语词,对了,san11不是还有特技“踏破”么,栈道免伤那个……这个词的出现就说明,满江红这首词的作者就不会是中国人,而是以日语为母语的日本人。
“贺兰山”,这个前人早有论及,方向不对,女真人在东北,北伐怎么能从河南路过甘肃宁夏内蒙的贺兰山?其实,你们换个想法,从贺兰山到黄龙府拉条线,北伐的出发点在这条线贺兰山一侧的延长线上的某一点不就行了?我看了下地图,大概率这个北伐是从吐鲁番出发的,那就肯定不是岳飞,他没去过吐鲁番。
综上,满江红的作者,应该是一名春秋至汉初生活在吐鲁番一带的日本人……至于这个日本人怎么和东北人结的仇,非要打到人家老家去不可,估计是想从东北到朝鲜顺着任那对马海路回国吧……
你们看看,这才叫做学问,多严谨。
当然,这是讽刺那些连诗词的虚实和流转都分不清的所谓“研究者”,你们赶紧把大刀收回去,不要厚葬,我要活着。
大家这么捧场,我就重写一段,介绍一下我胡说八道的“心路历程“,让大家值这个票钱……
1、诗词是一种特殊的文字记载方式,当然从中的确会反映出时代的痕迹,但决不能直接拿来当史料那么研究。我曾经看过一篇论文,从“恰有三百青铜钱”到“一斗才当三百钱”,写得洋洋洒洒,阐述从唐至明,酒价都是每斗三百钱,得出结论是古代社会物价颇为稳定……这样的学问,当时似乎还颇受好评,引导了“以诗入史”的新方向……但我觉得,诗就是诗,首先考虑的是意境、音律、用典,哪有当成日记和账本来看的?满江红里用了一个贺兰山的典,就让有的人没完没了,这样的人,和“三百钱”的学者有什么区别?
再有,正方辩友们也不要再提河北省的贺兰山了,那个档次不够,提那个,方向其实就已经被反方带偏了。
2、从诗词的风格来试图证明作者的身份,更是糊涂。一个合格的诗人,风格是可以无缝转换的,这是基本功。读不同风格的诗,学不同的写法,在不同的题材下使用,稍微懂点诗的人,也能明白这个。李清照“昨夜雨疏风骤”,何等旖旎,那么“不肯过江东”,词气豪壮,怎会出自一人之手?李商隐写韩碑,古朴如韩愈再世,写风流,又宛如长安歌女,学谁是谁,凭什么一个诗人词人一辈子只能写一种风格的作品?说满江红和小重山风格不一致,这样的观点都是外行讲话,根本不值一驳。
3、明以前满江红未见收录,嗯,这个嘛,有答案提到,言有易,言无难,这是文史考证的基本态度,记得听一位老学者讲过,轻下论断,说某朝之前没有某物,一辈子坚持此说,无数的研究成果由此阐发,结果后来挖个某朝古墓出现了某物,这一辈子的成果,全部翻做笑话……现在一口咬定明代才出现满江红的诸君,听闻此例,能无惧乎?
时间离得近时反而不见记载的例子虽然少,但也不是绝对没有,比如最常见的例子兵马俑,秦人汉人魏晋隋唐人宋元明清人均无记载,那么兵马俑肯定是临潼哪个革委会组织村民集体造的假?敦煌文书要是不发现,有多少唐诗就埋没了?
4、说满江红是明人伪托的,根本不懂中国文人,为什么这样说呢?
文人,是非常看重自己作品给自己带来的声望的。其实不光是文人,人都这样,玩知乎的大家难道不盼望自己辛苦弄出来的答案能有更多的点赞?这是希求肯定的人性。往前说,宋之问为了一句诗的冠名权能弄死亲外甥,往后说,某人不止一次感慨“春琴抄要是能以我的名字流传后世让我现在死了也心甘”,满江红要是作为明人作品,差不多能“孤篇压全明”了,写出这样作品的人,甘愿默默无闻?连一点痕迹都不给自己留下?不和亲友吹个牛?连沁园春雪的著作权还有人争呢,满江红的作者就甘心将著作权拱手送人?他自己起个题目《满江红.拟宋鄂王出师词》流传下来不香吗?如果有明人伪托,他一定会掩饰不住自己的得意和别人提起,然后在有关笔记中留这么一段“某公,哪哪人也,擅长短句,世传岳武穆怒发冲冠词,即公手笔也”的记录。所以比起明之前满江红不见记录这件事,从未有明人提出对满江红的所有权,其实更为可疑,作为满江红就是岳飞作品的证据更加有力。
5、岳飞和满江红,已经成为一种民族精神象征,方今“入关“在即,国事方艰,你说非要存心打破这个象征,意义何在?有这精力,去研究下竹鼠的繁殖不好吗?更何况,到现在对岳飞满江红的怀疑,基本都是无中生有,哗众取宠,故作高深,没什么力度,800年名声,不是几个人靠瞎猜就能撼动的。
汉景帝说过“食肉不食马肝不为不知味”,日本人对族源再好奇也不去刨天皇古坟,为什么?想研究学问,有的是课题,人的精力有限,还是应该放到有意义的方向,对不对?
难道都忘了,岳飞的满江红,是不断修改而来的。岳飞写给祝允哲的《满江红》原词如下:
怒发冲冠,想当日、身亲行列。实能是、南征北战,军声激烈。百里山河归掌握,一统士卒捣巢穴。莫等闲、白了少年头,励臣节。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金城门闑。本欲饥餐胡虏肉,常怀渴饮匈奴血。偕君行, 依旧奠家邦,解郁结。
这可能是《满江红·怒发冲冠》真正的版本。
而祝允哲也有和词《满江红》,有些词句你应该也比较熟悉。
仗尔雄武、鼓励气、震惊胡羯。披金甲、鹰扬虎奋,耿忠炳节。五国城中迎二帝,雁门关外捉金兀。恨我生,手无缚鸡力、徒劳说。 伤往事、心难歇;念异日、情应竭。握神矛、痛入贺兰山窟。万世功名归河汉,半生心进付云月。望将军、扬荡登金銮,朝天阙。这不就恰恰证明岳飞是它的真正的作者吗?
增加下祝允哲(1069—1142),字明卿,江山人。父祝臣,进士出身,宋哲宗时任户部侍郎、兵部尚书,以率军防御西夏有功,赠少师上柱国,封宣国公。允哲元符三年(1100)进士,靖康元年(1126)任武翊卫大制参,督理江广粮饷,提督荆襄军务。南宋建炎元年(1127),受韩世忠命屯兵西宁,曾与岳飞并肩抗金。绍兴十一年(1141),上《乞保良将疏》,愿以全家70余口保被秦桧等陷害入狱的岳飞父子,并请斩误国奸臣。贬为潮州推宫,途经富阳县时,闻岳飞父子遇害,昏厥于地,不数日悲愤辞世,葬富阳县白升山1986年在浙西江山县发现了一部《须江郎峰祝氏族谱》,其卷十四之《诗词歌赋》集中载有岳飞于绍兴三年(1133)赠抗战派大制参祝允哲的《满江红》词及祝允哲的和词。
从《满江红》全篇押“-t”入声韵来看,应该不会是元、明时期的人托名所作,因为元明时期已经没有ptk入声韵尾了。
只要证明不是宋朝时期其他人的作品,就是岳飞的词了。
是!假托岳飞之名石锤!!
其实满江红是民国常凯申写的。且看教科书式分析!
怒发冲冠。(从心理学分析,越是缺啥在乎啥就首先写啥。)
凭栏处,潇潇雨歇(这分明描写是在重庆的轮船甲板上,后有呼应)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你们自己脑补一声抬头:“娘希匹!”)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小常1906年东渡日本,1937年七七事变,三十年了,功名毁于一旦,但是呢,国军上下一心千里转进不分昼夜保存了有生力量!)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莫得闲,很忙!常公此处学了一句四川话。白了少年头,本来差点想写光了少年头,推敲后觉得白字古雅。且绍兴刻薄文人周树人有作阿q正传,恐联想,故光字不可用。)
靖康耻,犹未雪。(靖是平定的意思,康指的是建康,南京古称,意思就不必多说了。)
臣子恨,何时灭。(不要盯着臣字,子字才是关键,说的是他妈的墓被日本人所毁之事。)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长车是啥,肯定坦克啊常二公子是坦克战专家,巴顿恩师。这一句也说明他对鹅子报以厚望。贺兰山,荷兰山,说明常公高瞻远瞩,对于开辟第二战场光复老欧洲已经开始展望。)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说明常公想切奉化芋艿头一样切了日本佬吃。)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为啥山河是旧山河?不能是山河?因为不但包括了日本所占国土,常公亦不承认蒙古独立(有地图为证),当然,鉴于当时苏联援华,不好翻了脸直说,此处只能暗指。)
oooo朝天阙(朝天,重庆朝天门码头啊,呼应之前的凭栏. 阙,肯定是家酒楼啊(民国皇帝没了僭越成风,小饭店都搞满汉全席宫廷玉液酒。),常公记不得酒楼具体名字,于是含糊写上朝天阙以记录此词所写之处。)
此词一出,顿时传唱大江南北长城内外。风头直逼沁园春雪。
常公名言,要以无数的无名岳武穆,来造就一个中华民族的岳武穆。
懂了吧,为啥会讹传为岳飞所作。
七十多年过去了,谁还记得历史真相?作为一位有良心的青年历史发明家,必须正本清源,还常公以荣耀。
如果是后人伪作的话,恐怕不会出现“白了少年头”这句,因为后人知道岳飞没有活到白头的那天,但被捕前的岳飞不知道
类似的还有岳飞《小重山》的“白首为功名”这句,岳飞觉得自己只要没病死战死,应该会奋斗到老
先说结论。从目前来看,任何试图推翻“《满江红》是岳飞作品”的证据都不够过硬,所以我们仍然认为《满江红》应是岳飞的作品。
60年代有位“词学家”夏承焘——注意,不是历史学家——他老就一口咬定这是明人伪作,理由是“岳飞所要直捣的黄龙府在今吉林省,与‘踏破贺兰山缺’方向乖背”[1],甚至夏氏还天才般地将作者锁定为明代的边将王越,理由竟然只是区区一条所谓王越曾帅明军收复河套,“到过贺兰山”。
要这么说同一阙词里还有“笑谈渴饮匈奴血”呢!——岳飞不但没有地理常识,连民族常识都没有!敌对的金国政权的主体明明是女真人,可岳飞却误认为是几百年前的匈奴人!你说可笑不可笑?这怎么可能是岳飞写的呢?——《满江红》作者其实是汉代的霍去病才对吧?(手动狗头)
从目前发现的文献来看,最早在元代、最晚到明代前期,就已经明确有“岳飞作《满江红》”的说法了,这个说法传承了数百年下来,也算是传承有据。并且其中“靖康耻,犹未雪”,“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等有着鲜明岳飞个人经历的描写[2],也印证了此词作的真实性。在没有新的史料发现之前,很难推翻岳飞所作的结论。
而质疑其为伪作的说法则可笑的多,夏氏的逻辑是这样的:
-->“我觉得这不是岳飞写的!”
-->“里面有个‘贺兰山’应该不是南宋人会用的。”
-->“我找找其他朝代有没有到过贺兰山的武将。”
-->“找到了!明代有个叫王越的武将!”
-->“赚到了!王越还是进士出身的儒将,和岳飞这种大老粗不一样!”
-->“‘笑谈渴饮匈奴血’怎么解释?这一定不是实指,一定是虚指蒙古人啦~”
-->“‘靖康耻’怎么解释?这一定不是实指,一定是虚指明朝的土木之变啦~”
-->“‘三十功名尘与土’怎么解释?王越都七十多了?这不重要,不重要~”
-->“岳飞之孙岳珂都没有收录到他祖父的文集里面,一看就是假冒的!”
-->“没有收录在王越的《王襄敏集》里面?那一定是王家后人的疏忽啦~”
……
所以,夏承焘老先生一点宋代的史料都没翻过,在家里坐着就一口咬定流传了几百年的《满江红》不是岳飞所作,而是他老幻想出来的明代王越所作。
——这是病,得治!
和岳飞其他词风格不统一?你逗我?知道词牌么?词是有音乐性的。
举个例子,李清照就批评过苏轼虽然学际天人,但是不管词的音乐性,不管什么词牌都是那个味儿。
类比一下,苏学士就是宋朝的腾格尔。把所有歌曲都演绎出一股钢铁雄风。苏轼应该不是不懂,而是他不在乎。就好像腾格尔这么干挺合适,你照着学就是效颦了。
另外填词不容易。要合辙押韵,意义连贯就很难了。而形成自己统一的艺术风格,比如辛弃疾那样。不管写小情绪的还是大气象的都是那个味儿,是需要长时间实践的。
岳飞偶尔写写,自然会有不稳定的现象。
是不是伪作?真不好确认。
但是肯定的是:
1、岳飞的文化水平还不错,以他的能力写出满江红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2、即便是伪作,这个锅也不该岳飞来背,就好比有人借金庸的名字写小说,该金庸负责吗?
3、满江红这首很配岳飞,无论是不是他写的,大部分人都认同这点。
先讲个笑话:
材料分析:
学者:找到了一本南宋出版的南宋书,写着满江红词。实锤了,宋朝就有。
学者:找到了一本清朝出版的南宋书,写着满江红词,实锤了,宋朝就有。
问:二者是否有区别?
网友答:没有。
老师:零分,下一位。
这笑话挺有意思,再编几个。
材料分析:
学者:找到了一件侏罗纪时代留下的恐龙化石。实锤了,侏罗纪有这种恐龙。
网友:找到了一件21世纪新造的恐龙化石,实锤了,侏罗纪有这种恐龙。
问:二者是否有区别?
网友答:没有。
老师:零分,下一位。
材料分析:
专业卖家:找到了一件西周工艺的古玉。应该是西周的。作价五十万。
坑爹卖家:找到了一件现代工艺的古玉。工艺虽然是上周的,但是玉肯定是西周就有了。作价五十万。
问:二者是否有区别?
买家答:没有。
坑爹卖家:别走!打钱!下一位!
——
好了,现在说点正经事。
这个事儿其实专业人士讨论得很清楚了。
这个问题涉及到好几个方面。
一是如果是伪作有什么影响。
有的人证明这是伪作,是想进而攻击岳飞。这肯定是不对的。事实上岳飞根本不在乎这样的攻击。
有的人证明这是伪作,根本不想以此攻击岳飞。那么这就不需要以攻击岳飞来论罪。
其实借着这个机会,也可以顺便谈一谈“伪作”这个问题。中国古人喜欢托物言志,借他人之酒杯浇自身之块垒是常事。这并不是中国人不重视版权,恰恰相反,中国人也同样重视版权问题。剽窃盗取造就为人不齿了。所以借此来攻击国人的民族性也是无聊的事情。中国人对版权很重视但是并不像现代社会一样,并没有采用西方式的“专利”态度来对待版权。“专利”在保护版权的同时还限制了更新改进,其实对版权所以来的作品本身的发展是不利的。只不过协调二者关系很困难,本文志不在此就不细谈了。中国发明的词牌、曲牌,本质上是使用脍炙人口的乐曲填词创作新歌曲。这个发明其实很有意思。最后,最优秀的词曲组合流传天下,精品极多。
所以这个所谓“伪作”,也不是现代人“专利”思想下那种狭隘的想法,仿佛假如不是岳飞自己写的,就不能看一眼读一句、就要丢弃了。这种小心眼儿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其实小心眼儿是西方正统,不学也罢。
谈这个的目的,就是说不要过分拘泥。那么多学者讨论这个问题,不能轻易就扣个帽子说他们都是汉奸。这样的态度是不对的。
二是目前的证据能证明到什么地步。
目前的证据,我看其他网友都说了很多。基本上可以确定的,是:
一、已知可以证明这首词的宋元书籍都是明清版本的,效力不足;
二、已知较早版本的宋代书籍都不能证明满江红在岳飞时代就有了;
三、将词中“贺兰山”等用典批评为错误,这样的批评十分牵强,不符合诗词创作规律;
四、所谓押韵问题不能证明满江红创作于宋代,因为押韵是根据韵书来的,高水平作者可以根据韵书创作仿古作品;
五、元代戏曲确实有类似于满江红词的词句。
综合来说,目前的证据,只能证明:
一、明中期有满江红词;
二、尚无资料证明是宋代岳飞所写。
三、尚无资料证明不是宋代岳飞所写。
这就是目前证据能证明的地步。
在这里,再具体补充一下具体的分析理由。不然光下结论就还需要网友翻看很多答案,不方便阅读。这些观点、资料很多都是引用的 @不爱红颜 ,大家可以直接去看。我引用过来主要是为了方便阅读。
满江红是假托岳飞之名的作品吗? - 不爱红颜的回答 - 知乎
所谓的族谱“证据”,是不靠谱的。
目前,有一个80年代出现的所谓祝氏族谱(《须江郎峰祝氏族谱》),声称记载了满江红词。其内容与流传的满江红词有大面积不同。这个族谱里还有一个所谓的和词。
怒发冲冠,想当日、身亲行列。实能是、南征北战,军声激烈。百里山河归掌握,一统士卒捣巢穴。莫等闲、白了少年头,励臣节。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金城门阙。本欲饥餐胡虏肉,常怀渴饮匈奴血。偕君行、依旧奠家邦,解郁结。
那么这至少可以证明,流传的满江红词是别人最终修订的。当然,有可能只是草稿版本,后来修改了。但是这里有个问题,就是满江红词在明代中期“流传很少”(如果不是没有的话),草稿流传本来就是更小概率的事件。更不要说,这个族谱是1986年才发现的。有的网友仔细考证,发现就是假的[1]。
尤为重要的是,历来都有大量的族谱造假行为。
有人说族谱怎么会造假,甚至质问质疑者是不是没有祖先。这种情绪化的言论是没有意义的。
经常关注族谱学的人都知道,族谱造假是普遍现象。对,不是少数现象,而是普遍现象。
最极端的例子是,有很多历史上明确记载被族诛的名人,常常会找到一些族谱,记载说某一家族是他们的后人。名目自然常常都是说避祸逃难云云。这一看就知道是专门找的绝户头来冒姓的。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比如说有人就说祖上是韩信的后裔。这意思是说吕后杀人不除根儿啊。
我们知道,很多大姓,都是祖先有很好的富贵机会才普及开来的。那么这些祖上被族诛、只有那么一两个孤儿逃难、并且从此就“隐姓埋名”避居荒野的人,是怎么将家族壮大的呢?这就很难说了。我们看赵氏孤儿的故事,现实中赵氏也只是被灭了某几个分支,后来存留的分支继续富贵一时,甚至多次建立国家、王朝,这样才有了现在很普遍的赵氏。一些小的姓氏,甚至有名人很早以前就在历史上留名,但是由于历史上一直没有大规模崛起的机会,至今还只是较小的小姓。那些全族被杀结果只有一个人逃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结果发展成大家族的,其早期家谱往往很可疑。其实历史有一些家族被迫害而后迁移的。比如说吕不韦被秦朝打击以后,迁移到了蜀地。后来三国时期云南就有不韦县,并且有吕氏聚集。可以推测是吕不韦死后,家族聚集于此。注意,吕不韦可没有被族诛。但是云南吕氏并不算多。原因是他们在三国时期因为忠于汉室在南中叛乱时被屠杀过。注意,这还不是国家层面上有意进行执行的族诛,而仅仅是在叛乱中遭到了叛军的伤害。此后,曾经凭借一己之力顶住叛军进攻、后来因为蜀汉操作失误才倒霉的云南吕氏就很少见了。从现实事例中可以看出,那些族诛以后还有后人建立遍及一省乃至多个地区的较大姓氏的族谱,到底有多么不靠谱了。当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排除真有微小的概率出现这样的情况。反正一般情况下我是不敢将这样不靠谱的证据作为有力证据的。
还有一些实在不知道祖先到底怎么回事的,就编造一个假的祖先。
例如说典型的所谓李姓祖先是商代的李利贞、逃难时托庇于李树从而改姓的。这个一看就是假的。因为这个出自《易经》的名字怎么看都不像是商代的,特别像是专门针对李姓与道家的关系而专门挑出来的假名字。
当然,只说这些就是个猜测。我在研究“老子”的时候专门调查了一下李姓的相关历史。
目前可以确认的情况是,李姓诞生应该不早于战国。
一是在战国以前,可靠的资料中从未见过李姓。唯一一个早于战国的李姓人物,是春秋时代的李离,但是学者研究说应该是“士离”。同时,在我的印象中,《左传》里似乎从未有李姓人物出现。如果李姓早在商周之际就已经出现,在当时明显还存在部落族群聚居的环境下,这样一个族群不可能像李姓族谱记载得一样,是某一个被迫害的流浪者建立的。因为当时并不是那种家庭式社会。一个单独流亡的小家庭,要么没有自己的姓氏,要么有自己姓氏就一定是贵族家庭。那么这个贵族家庭就必然要参与地方政治、从而建立自己的家族和政治影响。那么,在历史上全无记载,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目前可以确认的可靠资料中,所有李姓都出自战国及以后。特别是从儒家早期分化的资料上看,李姓出现约与战国初期子夏建立西河学派同时或者稍晚。值得一提的是,西河在今陕西,当时却一度隶属于魏国。后来又被秦国夺回。这可能导致了李姓随后分布在秦赵两国。
并且,比这种很可能是族谱伪造的假历史更显赫的是,李姓的得姓始祖很可能就是“老子”,而不是什么“理利贞”。在历史上,李姓出现以后就迅速崛起,先是成为战国初期魏国的重臣,接着就在赵国和秦国成为当时著名的军事世家。军事世家在当时的贵族时代大多是有传承的。由此反推,他们在此前从商朝末年开始,经过西周全部历史,以及东周春秋时代,竟然连个靠谱的名人都没有,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因此,从最大概率上来讲,李姓就应该是出自战国时期,并且是老子的后裔。其分布范围在当时属于内地,但又局限于西面的关中和北面的河北。即便从分布范围来看,这个家族也应该是创立不久。
这可是当前最大的几个姓之一,他们的始祖记载居然极有可能是假的,编了个在历史上排不上号的人,取代了真正显赫的老子。这到底是低调还是最早开始编族谱的人太愚蠢,我们也搞不清楚了。
总的来说,族谱做证据显然是不靠谱的,他们自己都需要证明自己是真的。
所谓的宋代记载。
所谓宋代记载,有南宋陈郁著的《藏一话腴》,据说记载了“莫等闲白了少年头”一句。但是其他网友早就指出,学者考证发现历代各种版本《藏一话腴》没有上述引文,并且学者专门调查发现,相关段落不见有残缺。也就是说,这是个伪证。
还有所谓南宋学者罗大经在《鹤林玉露》乙编保存了完整词作的说法。但是,这是清朝《宋稗类钞》引用的。换句话说,证据表面上是南宋的,实际上是清朝的。
问题是满江红词大面积流行是明朝中期的事情,清朝的证据根本没用。
换言之,实际上并没有可以确认的宋朝记载。
元代的记载。
元人杂剧《武穆破虏东窗记》有一首词,和满江红词很像。而且,比那本所谓族谱写得更好。
(岳飞唱)【女冠子】:怒发冲冠,丹心贯日,仰天怀抱激烈。功成汗马,枕戈眠月。杀金酋伏首,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言愁绝,待把山河重整,那时朝金阙。
可以看出,这首《女冠子》和《满江红》有明确的传承关系。里面的词句、意象都十分接近。怒发冲冠,仰天,怀抱激烈,月,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待把山河重整,朝金阙。整体结构十分完整。这首词读起来似乎不如满江红词更好,但是遣词用句,抒发情怀,对比那篇族谱里的,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不过这首词有那么一些敦煌曲子词的味道,而且比敦煌曲子词更温润一些)。特别是其中那句“待把山河重整”,说实在的,亡国重建,这句话切中当时情怀。可比岳飞的时代更合适。因为岳飞时代还有半壁江山,说什么“待从头”多少有点不那么应景,虽然也不是不可以用。
很多人说,这证明《东窗记》的作者见过满江红词。
那么我们假设他是真的,会出现什么矛盾呢?
这一首词固然与满江红大同小异,但是词牌却用的是《女冠子》,不是《满江红》。
难道这是《东窗记》改换了词牌?在引用原词就完事儿的情况下,为什么要改换词牌然后再改原词儿?这不是多此一举吗?现代电视剧《三国演义》主题曲直接用了明朝杨慎的《临江仙》的原词。古今曲调相差那么大,也没说要改原词儿啊。
这种多此一举的矛盾是很可疑的。
但是我们假设是假的,就很顺当。事实很有可能正好相反,不是东窗记的作者见到了《满江红》词,而是他自己写了一篇《女冠子》词。后来被人改造成了满江红词。
在《东窗记》这段文字完整的情况下,肯定不能优先认定《女冠子》是假的。那就意味着满江红词最早可见的版本极有可能是《女冠子》词。
换言之,满江红词的最早版本应该是女冠子词。《满江红·怒发冲冠》应该是《女冠子· 怒发冲冠》。
任何人一看名字,都会觉得女冠子这个名字和怒发冲冠很不协调。这确实是个问题,不如我们把女冠子改成满江红吧?
在这样的情况下,越是元代出现了和明朝满江红词相似的文字,就越说明满江红词的原始面目不是明代版本的样子。我们甚至高度怀疑满江红词的本来面目是元传奇的女冠子词。
明代证据。
学者余嘉锡认为,明朝弘治年间,赵宽写了满江红词的碑字。此后嘉靖名相徐阶将该词收入岳飞集,然后才开始流行。并且在赵宽之前,桑悦写的《刻〈送紫岩北伐诗〉碑记》已经有“踏破贺兰山缺 ”(我们刚才说了,元代女冠子词也有此句。),怀疑有更早的版本。学者邓广铭本着批判余嘉锡的目的进一步考证,发现早在明英宗天顺二年(1458年),当地秀才王熙就在碑上刻了满江红词。这些证据就都集中在明朝中期了。
余嘉锡并且在《四库提要辨证》里解释了质疑的理由:
应之曰:“考证之学之于古书也,但欲考其文之真伪,不必问其理之是非。梅赜之伪《古文尚书》,千余年以来奉为正经,前贤发挥之者至矣。岂复有所大悖于理?然自朱子始创疑之,至梅鷟、阎若璩等遂成定论。卒之伪古文仍不可废,梅、阎之说亦终不废也。号称武穆之《满江红》词,虽为人所信,以视经典,则有间矣。其词莫知所从来,尚不如《舜典》二十八字有一大航头公案在,吾何为不可疑之哉?疑之而其词不因我而废,听其流行可矣。至其为岳珂所未见,《鄂王家集》所无有,突出于明之中叶,则学者不可不知也。”
这个理由很中肯。学者搞研究,就图一个真字,炒作声名其实他们是不在乎的。再说了,这种得罪无数粉丝的事情,只会极大的打击名声。真要是善自为谋的人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至于所谓用韵之类的我就不多说了,简直不值一提。古人用韵,甚至今人用韵,都会按照韵书,写一篇押宋代韵的作品不是什么做不到的事情,这不能证明什么。《沁园春 雪》就是用的平水韵,你不能说作者就是唐朝的。
综合来说,目前的证据,只能证明:明中期有满江红词、尚无资料证明是宋代岳飞所写、尚无资料证明不是宋代岳飞所写。以上这些就是做出结论的主要理由。
其实,按照学者的说法这就是假的。但是毕竟没有特别有力的证据证明,比如说找到一位明代的原作者这样的有力证据。目前怀疑的焦点在王越身上。倒也的确不是没有可能与他有关,但是证据确实不多。
三是相关推测。
接下来讲一些我的个人看法。
本来硬性证据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到此为止才是合理的。
但是现实总是复杂的。人们总是想有个比较倾向性的答案。原本没有硬性证据就不应该多说,因为说了也容易引起无谓的抬杠,但是不想偷懒就得继续讨论。
所以硬着头皮讨论。
如果想要结论,那么前边那三个就是结论。这部分不能作为确实的结论。
有人说,从诗词内容上来说,满江红词与岳飞生平、抱负、志向相符。
这个说法很“文学”。
但是从文学鉴赏的角度说,这个角度来看,满江红词其实有很大的问题。
问题恰恰就出在相符上。
本来,作品志趣心态与作者志趣心态相符是好事,是证明作者的好事。但是,我们一般说的相符,应该和作者在创作时期的志趣心态相符。
这首词的问题是,它不像是和岳飞的某一阶段相符,而是和岳飞一生的遭遇相符。
满江红词更像是岳飞一生的总评。
问题在于,岳飞在人生中大多数阶段的遭遇有可能引发的心态,和他最后的遭遇有可能引发的心态,是截然不同的。
我们作为后来人,我们当然知道,岳飞是被冤杀的,他壮志未酬,悲愤难当。但是岳飞在死前是不知道会被冤杀的。所以他不可能提前具有这样被冤杀的心态。
刘邦不可能在做亭长的时候唱大风歌,项羽不可能在巨鹿之战的时候唱垓下歌。尽管这两首作品都和他们的人生志趣心态经历很吻合,而且都被认为是真迹,但是越吻合越不可能是在早期那个时间点写的。
所以满江红词的问题就在于,岳飞在被冤杀之前很难有这么激烈的心态去写这样的作品(被冤杀之后就只能是别人假托了)。
最关键的是,元朝时代抒写亡国之思是可以的,南宋初年写亡国之思就有点对不上。而且王导怒斥新亭对泣的事迹光照在前,在这个关头应该不会写待从头收拾旧山河的话,对不上。
作为盖棺论定的挽词,这首词是经典,但是你无论把这首词系在岳飞的哪个时间点上都有点不太对。基本上,这首词差不多只有系在临刑前才合适。秦桧会给岳飞机会写词?我觉得似乎不太对劲。
还有人说,满江红词与岳飞其他作品相近。
这就是在讲语言风格了。简单概括就是“满江红词风与岳飞一贯的诗风相符”。
你要不说词风也就算了。既然你提词风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满江红词的风格与岳飞其他作品风格相符,这是绝对不可能成立的说法。
有人举例说,李清照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就与她平时的词风不符,所以词风不符不能证明就不是岳飞词。这真是一个极差的例子。词风相差极大也可以是本人作品,那么词风相符自然也可以不是本人作品。那么词风就不能用来作为作者评价标准。你提出一个观点,找出来的证据证明你的观点没用,然后你还觉得你赢了、赢麻了,这合适吗?
倘若风格不能用来做证据,那么所谓满江红词风如何证明岳飞亲作的观点也就是不成立的。
一般来说,风格是有一定的旁证作用的。但是这个证据不巩固,需要坚实的证据支撑。目前没有坚实的证据,所以这只能用来讨论,而不能用来坐实。我在这一部分开头就已经说明,证据只能证明到前边那一步,接下来就只能是讨论了。
从风格来说,满江红词的问题是很大的。
倘若我们直接读岳飞的其他作品,就会发现和满江红一点也不像。
岳飞词一般读起来是这样的:
小重山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满江红
遥望中原,荒烟外,许多城郭。想当年、花遮柳护,凤楼龙阁。万岁山前珠翠绕,蓬壶殿里笙歌作。到而今,铁骑满郊畿,风尘恶。
兵安在,膏锋锷。民安在,填沟壑。叹江山如故,千村寥落。何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清河洛。却归来、再续汉阳游,骑黄鹤。
池州翠微亭
经年尘土满征衣,特特寻芳上翠微。
好水好山看不足,马蹄催趁月明归。
小时候经常在地摊上看旧书,找到一个老版的语文课本,首次读到岳飞的小重山,完全感觉不到和满江红词有什么相似的地方。而是觉得“岳飞还写过这样婉约的作品呢”。没有读过除了满江红以外其他作品的人可以看看岳飞的小重山等作品,冲击会很大。
还有人说岳飞的诗歌也是很豪放的。别的网友说宋代诗词写法是不同的。这个我关注不多。但是就我个人的感觉,以前读过岳飞的特特寻芳上翠微、马蹄催趁月明归,也并不觉得是满江红这个味道。
岳飞的作品我读得不多,但是读到他的几个作品,常常要耳朵也要参与进来,总觉得岳飞的作品有声音。这个声音并不是满江红这种仰天长啸的声音,而是放在诗词之中很舒服的声音。敏感的耳朵会听出来这种声音的差别。
岳飞的作品,意象总是很丰满的,层次很丰富。声音只是一个方面。还有其中涉及的形象、景色,也都很丰满、很有层次。可以看出岳飞的控制力很强,各种元素放在一起,美。但是满江红这个词,好是好,罗列的东西也不少,总觉得有点儿单。嗓门挺大,用力很猛,不觉得游刃有余。岳飞格局宏大,立体感很强,他的作品和他的为人用兵都很像,但是终究不是满江红这个味儿。
文学鉴赏是个比较玄学的东西,本来不是特别过硬的证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一定要从玄学的角度来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两个字:
不像。
结论:
目前来说,证据是有限的。根据有限的证据,一方面,我们只能证明在明中期有这首满江红词,不能证明南宋时代岳飞有这首词;另一方面,我们也不能否定这首词就一定不是岳飞写的。而无论是不是岳飞写的,这首词都能较好地概括岳飞的一生,传达岳飞的爱国主义精神,所以:
不论这首词是不是岳飞写的,都不妨碍它作为岳飞相关文学的关键作品。
所以的所以,如果有人要以这首词不是岳飞亲自写的就禁止人们吟诵、传播和学习这首词,那他的目的就一定不是为了学术上的正义,而是为了反对岳飞、反对爱国主义。
对于传染病防控,疫苗的研发虽因为时间长而无法在早期使用,却能成为后期避免长期传播的有力武器,
快速发展的疫苗技术,可能是今后我们应对传染病的一个关键科技。
疫苗是通过将病原体的特征物质(抗原)暴露在机体免疫系统中,但减去了其有害或者致病的部分,从而使得机体在不患病的情况下产生强烈的免疫反应。
因此,如何鉴别并研发病原体的特征性物质,是疫苗研发的关键。
那么,我们都有哪些疫苗技术了呢?
这一类疫苗的远离很粗暴简单,就是把病原体杀死(灭活),或者杀死一部分(减毒),使得其致病力显著下降甚至消失,但其抗原却能被身体很好的识别,因此是使用非常广泛的一类技术。
但这一种技术的缺点在于,产生的免疫原性较弱(特别是灭活疫苗),因此常常需要加强免疫(也就是打好几针),通过多次激发身体的免疫反应来建立长时程的免疫力。
在此次新冠病毒疫苗的研制中,基于vero细胞的灭火病毒疫苗就是用的这个原理,所以也是需要加强免疫的(目前是两针)。
2. 类毒素疫苗
这一类疫苗主要针对致病原因是病原体产生的毒素物质。比如破伤风、白喉等,主要致病原因是破伤风毒素和白喉毒素。机体对这一类毒素也会有免疫反应,产生对应的“抗毒素”,从而中和毒素的破坏作用。
类毒素疫苗就是分离获得细菌产生的类毒素,或者采用生物方法,把类毒素进行一定程度的改造(例如白喉毒素的第52位氨基酸改造后,毒力降低,但仍具有诱发抗毒素产生的能力),降低其毒力,诱发免疫反应,从而建立免疫力。
3. 亚单位疫苗
这一类疫苗就是典型的基因工程的产物。其原理就是,通过基因工程技术直接合成抗原,注射到体内,诱发免疫反应。因为抗原纯度高,所以极小的量就能引起剧烈的免疫反应,同时又避免了其他的疫苗副作用等。
比如乙肝的治疗型疫苗,就是通过基因工程在真核细胞中表达重组HBsAg,获得高纯度的乙肝病毒抗原分子,注射到体内从而建立针对乙肝病毒的特异性免疫。
4. 载体疫苗
之前提到的疫苗技术,都是通过各种手段把抗原从体外注射到体内。而载体疫苗,则是直接在体内产生抗原,诱发免疫反应。
这一类疫苗是采用已知的病毒载体(例如腺病毒),通过基因工程,在病毒载体中加入病原体的特征性抗原物质的基因序列。注射到体内以后,这个载体(腺病毒)会感染身体的细胞,然后在细胞中表达插入的病原体的抗原序列,从而产生大量的病原体抗原,激发免疫。
这一类疫苗的优势在于,能够模拟病原体感染的自然过程,即感染-识别-建立免疫这样一个过程,能够诱发较好的细胞免疫,这是之前的积累疫苗很难做到的。
腺病毒等载体是人类常用的病毒载体,对身体本身是无害的。我们利用它能感染细胞并表达自身基因组的特点,通过改造,把它的基因组放入我们的“抗原包裹”。它侵入了细胞之后,会自动把这些包裹表达出来,从而合成抗原物质,激发免疫力。
在新冠疫情中,军科院的陈薇院士就是采用腺病毒载体技术研发的新冠疫苗,目前已进入了三期临床评价。
5. 核酸疫苗
核酸疫苗的远离和载体疫苗类似,但更加直接。是直接通过将含有病原体抗原信息的DNA或RNA序列,注射到细胞中,使其在机体细胞中表达,最后抗原被识别而产生免疫力。
目前,较为成熟的是以脂质体等膜结构,包裹含有抗原信息的DNA或mRNA,注射到肌肉等位置后,使其与细胞膜结构,倒入DNA或mRNA。这些DNA和mRNA是经过特定修饰的,能够直接在细胞中表达,从而产生抗原,诱发免疫。
想较于载体疫苗,理论上核酸疫苗的效率更高,同时能够避免载体疫苗中载体引起的潜在反应,同时生产更加便捷。
在这次新冠疫情中,欧美有些国家采用的就是mRNA疫苗的方法,也获得了不错的效果。
疫苗的研发技术,不仅仅针对传染病领域,也针对恶性肿瘤、遗传病等领域。疫苗技术的发展,依赖于全面丰富的基础医学和生物医药技术。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基础科研”。
传染病始终伴随着人类的进化和演变。但随着科技的发展,我们已经逐步认识到传染病的关键所在,早期的“传染病三要素”的控制,和后期基于疫苗的防控技术,都是我们的有力武器。
回顾新冠疫情期间我们国家的成就,和国外持续蔓延的现状,
尊重并相信科学,才是现代传染病防控的关键技术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