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我高中时班长的故事吧
他在家里电脑很隐蔽的位置存了一堆AV,自以为无人知晓
直到有一天他爸清理电脑时,淡定地在屋里喊了一句:
你D盘那些电影我给你放F盘里了啊~
班长原话是:就好像一桶凉水从头浇到脚
初中年少无知的时候有一阵特别喜欢吃拉面,隔三差五晚上不吃饭然后说去跑步,跑到面馆吃碗拉面,再遛弯儿回家,后来大了之后闲来无聊聊起这件事儿,我妈淡淡地说他们早就知道了,我说咋知道的,我妈说,你爸每回都骑车跟在你后面看你干嘛去……干嘛去……嘛去……去……
跟父母要钱买过3块钱的橡皮、5块钱高档自动笔,2块钱的作业本,以及说不清的文具统统被我拉皮条报价给了父母。
直到两年前过年的时候,我表妹说要2块钱买块橡皮擦,我说这玩意不是五毛钱一个吗?你拿钱干嘛去?
我奶奶说,你十年前说3块钱一个。
读初中的时候校门口有卖猪排饭的,一份六块钱,两块厚厚的圆饼状的猪排搭配半颗卤蛋,以及翠绿的蔬菜若干,整齐的铺放在米饭上,令人垂涎。
那个时候我们家妈妈是全职主妇,爸爸又面临下岗危机,所以用钱都很省,我也很懂事,没有跟爸妈提半点想吃猪排饭的事,那个时候的六块钱对我来说是笔巨款,猪排饭对我来说就是遥不可及的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约是我实在是太想吃猪排饭了,所以有天睡觉,我梦到了妈妈给我六块钱去买猪排饭,我开心得不得了,在梦里,我拿了钱迫不及待地跑到学校附近去买了我朝思暮想的猪排饭,结果一口咬下去……
嗯?居然是炸藕夹冒充的!!!不良商家用肉末把炸藕夹的孔堵上了,炸至整块金黄酥脆,假装它是一块炸猪排,但一咬下去就会明白,它是藕,它不是肉,不、是、肉!
于是,我立刻失望了。
失望至极。
我期盼了那么久的猪排饭,竟然是藕夹冒充的。
后来梦醒了,发现这一切原来是梦,但那种失望的情绪一直都在,回过神来,又觉得很可笑,怎么会做这种梦呢?猪排怎么会是藕夹呢?连在梦里都吃不上真正的猪排饭啊……
早起后,我把这个梦当笑话一样说给妈妈听,我说我梦到自己买了一碗猪排饭,结果吃了才知道那是藕夹冒充的,被老板骗了哈哈哈~
我妈听了笑不停,说我做梦都只记着吃!
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上学了,我妈忽然问我,学校有没有猪排饭卖,我说没有,校外有。妈妈问我那一碗猪排饭要多少钱呢?我说六块。
我真的以为她就是随口问问,那个时候她很关心各种东西的物价,邻居买菜她也会随口问一下白菜什么价,猪肉多少钱一斤。
结果我回答完以后她就当场数了六块钱递给我,说:“拿去买猪排饭吃吧!”
我看着她递过来的钱,顿时就震惊了!
我一直都没说过我想吃猪排饭,我之前甚至都没有告诉过她有关猪排饭的任何事,只不过像往常一样跟妈妈分享了一下有趣的梦境,她居然就能猜到我是想吃猪排饭!
我并没有马上接过钱,而是犹豫了一下,家里的情况我不是不知道,一碗猪排饭对我来说太奢侈了,就这么轻易能得到,我忽然觉得很惶恐,而且不真实。
我说:“算了吧,太贵了。”
妈妈执意把钱塞给我,说:“去看看是不是真的用藕夹冒充的。”
最后我终于如愿吃上了猪排饭,真香,纯肉,不是藕夹冒充的,一嘴咬下去满口肉香,那碗饭被我吃了个精光,吃完以后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崽。
这件事一直到现在都觉得很神奇,我真的以为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半点想吃猪排饭的念头,只不过在某个平常的早晨,随口提了一句,我妈就立刻就猜到了我的心思。
长大后提起这件事,我问我妈为什么她知道我想吃猪排饭,我从没说过我想吃猪排饭,就两三句话提了一下自己的梦境而已。
我妈说:“那肯定能知道啊,怎么会不知道呢?我是你妈啊。”
嗯,为人父母,真的很神奇啊……
忘了是小学还是初一,青春期,欲望与好奇心齐飞,在路过的买书地摊上买了本瑟瑟的书(其实就是那些封面有泳装美女的情感杂志,小时候被骗了,这根本是挂羊头卖狗肉!不过也凑合吧,有不少插图和一些有描述生命大和谐的桥段)回家放自己抽屉里,自作聪明地把音乐课本封皮拆了包住瑟书,伪装成音乐书,放到抽屉深处,双重保险。
后来某天回家,趁着父母不在,打开抽屉,兴奋地抽出我的“音乐书”,准备度过快乐的夜晚。翻开一看,它变回了真正的音乐书。。。。对,翻开是首歌,还有五线谱。那个被我拆了的音乐书封皮,完好地重新回到了音乐书上。而这本重获新生的完整音乐书,躺在了我的抽屉深处,而我的瑟书,自此音讯全无。后来我妈也没提过这事。
只是从此知道,我妈不简单。
小时候,每次偷吃干吃面,都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逮到家里没人,都是我最激动的时候。
因为我知道一个大秘密。
那就是我妈把干吃面藏在组合柜最顶上。
是一次我妈踩着凳子伸手上去探东西时,我不小心瞄到她挪动纸箱时,露出一个熟悉的纸箱。
上面赫然写着:熊毅武干吃面。
难怪我和妹妹明明知道她批发了一大箱,却翻遍了床底下都找不到。
原来竟在头顶!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耶!”
明里,我妈每隔十天半个月甚至更久,才会变出来两包。
我和我妹一人一包。
比赛谁吃的更慢。
因为先吃完的话,总是要看着那个没吃完的人吃,默默咽口水。
先把面饼揉碎了,再撕开袋子,把调料包撒进去。然后,拧住扣子,使劲摇晃。
让碎面均匀滴裹上调料,一点点捏起放进嘴里。
太太太太太美味了。
自从我知道了干吃面的秘密,我也不怕输了。
因为我知道大口大口嚼着吃,味道更爽。
暗里,家里没人,就剩我自己的时候,就是独享美味的好时光。
毕竟我是小孩子,独自在家的机会比较小。大人不可能真放心把我自己留家里。
也就是我妈去邻居家串门,或者在隔壁小院里摆弄菜地的时候,我才有机会。
先搬来家里最高的木墩凳子,再搬一个小椅子摞上去。
慢慢爬上去,晃晃悠悠扶着组合柜沿儿,稍微踮起脚,才刚好能够到箱子。
特别要记住箱子以及周围物品的准确位置和朝向,以便稍后还原。
箱子里秘密麻麻整整齐齐,排着好多干吃面啊。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但是拿哪一袋是个问题。
先观察一下,哪里有我妈拿过的缺口。然后从缺口处拿一袋。
箱子里数量多的时候,好下手。心想我妈肯定不会记得还剩多少袋了。
如果小于十,我看看然后就放弃吃了。因为数量少,太容易发现。
拿好后,把箱子放回原位。先把组合柜上脚印和手印清理干净,再把小椅子和凳子上面脚印擦干净放回原位。
一丝痕迹都留不下。
然后开始就是吃吃吃吃吃吃……大口的吃……一边吃一边注意院子里和门口的动静……赶在大人回来前吃干抹净……把干吃面袋子处理掉。
那种一边尽情享受味蕾快感,一边慌张四处张望的心情。让我回味至今。
如今,干脆面的种类琳琅满目,偶尔也会吃,却再难找回过去儿时那份美味 。
一次,学会网购的老妈说她买了神秘大礼给我。
拿回来拆开一看,居然是熊毅武。
老妈说:“吃吧,小时候不是最爱吃这个。明着吃吃不够,还总偷着吃。以为我不知道。”
原来精明如老妈。
小时候的牌子虽然还在,吃起来嘴里却只剩下来自老妈的爱的味道。。。
小时候,我们家有对赌协议,考试成绩没有80分就不让玩梦幻西游。
我的天,不让玩梦幻西游简直就是要我的命!
关键是那段时间我又特别不争气,总是考75、78……
于是我发愤图强,励精图治,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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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掌握了父亲的笔迹~
以后分数差的卷子自己签就完事了。
但是那段时间分数一直烂的没边,69,68,79,66……
时间久了,我也觉得没脸。
“最近不用签字吗?”父亲问。
“不用,又没考试。”我强装镇定说。
“行,玩游戏去吧。”父亲说。
一边蒙混过关,
一边暗自努力。
后来。
事实证明,我认真学习起来,还是有救的。
又一次考试,我轻松斩获了96分,全班第一。
兴高采烈捧着卷子回去炫耀。
“加鸡腿!”母亲夸。
“不错。”父亲说。“那只狗送你了。”(“那只狗”是梦幻里的一只瑞兽,我垂涎了很久^&^)
我洋洋得意,找父亲在试卷上签字。
“你签吧,字比我好看。”父亲说。
我直接吓尿!!
既然已经摊牌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咯。
然后我当着父亲的面签字了……确实比他写的好看……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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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
给班主任打杂。
“你爸挺关心你的。”班主任说,“他每个月都要来找我聊。问你的表现啊情况啊成绩啊,家长还需要做些什么来配合啥的……有时我在上课,他就在保安那里等。下大雪也等。我上多久,他等多久。”
鼻子突然一酸。
我妈有个外号,叫“石一元”。
我妈姓石,一元是因为我小时候每天雷打不动都会问她要一块钱,所以...
那会我叔开粉店,粉才一块钱一碗。我每天问我妈要的那一块钱美其名曰拿去吃早餐,其实我和我叔达成了一个协议,我每天早上去他那免费吃早餐,然后作为回报帮他洗碗,省下那一块钱去买辣条。每天如此,觉得自己聪明绝顶,计划完美。
直到有一天问我妈要钱的时候她给了我两块钱,我纳闷鸭,又有点慌,说要一块钱就够了。我妈说你就别去祸害你叔了,你洗过的碗你阿姨还要重新洗一遍。
三年级开学的时候,“飞机”留级到了我们班。
飞机当时11岁了,我掐指一算,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留级了。
因为飞机和我都是军工医院大院的孩子,所以老师就让飞机和我坐在一起。
小孩子发育快,差两岁就要大一圈,那时候流行看《龙珠》,我第一次见到飞机就像小悟空见到人造人八号一样。
小学留级还留两次,大家一度以为飞机可能属于残障人士,同学们也都不愿意和飞机玩,都叫他“留级狗”。飞机自己也很自卑,经常课间都是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发呆。
直到有一个人走进了飞机的生命,改变了他的生活状态——这个人就是身为飞机同桌的我。
小学课间流行打“背背战”,即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两人一组打架。某次课间,我突然发现飞机简直就是个“宝藏男孩”,拉其组队参加混战。这些三年级的孩子哪儿见过古印度这种以象为基础的兵种,我和飞机所到之处皆是人仰马翻。
由此开始,飞机在我们班里有了存在感,人也乐观了起来。而我作为他第一个朋友,飞机格外黏我,我上厕所他都会和我一起,可能是怕自己再次被孤立吧。后来接触久了我发现飞机还是挺正常的(目前飞机也已经结婚生子了),就是脑回路和常人不太一样,另外就是开化较慢,所以显得比同龄人笨上很多。
但正是因为飞机开化慢,我的童年才有了很多有趣的回忆。
比如我当警察飞机当小偷,飞机在树上我却爬不上去。飞机:“有本事你上来啊!”我:“树这么小,你不下来我怎么上的去?”就这样就可以抓住飞机了。
我们玩弹珠,飞机每次都赢我。但我给飞机说一个纯色的可以换两个彩色的;等我手里全是彩色的,我又立个规矩说彩色的可以换两个纯色的。每次飞机赢了一天,手里的弹珠数目却没变。
我们考数学,飞机抄我的卷子,我说你别全抄我的,而且你要是考90多你妈肯定不信。飞机似懂非懂的点了头,最后我因为没写“解:”扣了2分,飞机考了100。
我们俩吃东西,比如三个苹果,飞机总是自作聪明的抢最大的那个,我每次都拿最小的。然后我三下五除二吃完小苹果的时候飞机半个苹果还没啃完,只能一脸懵逼看着我把剩的那个苹果拿了。
我们没钱去游泳,我让飞机回去给他妈说明天要打印资料。飞机回去给他妈说了,飞机妈妈问是哪个老师说的?飞机说不是老师说的,而是我说的。(小时候很多学生买不起正品资料,都是我们老师花钱买一本然后让我们自己交复印费复印出来。我们数学老师曾经也教过我妈、我姐,据说她还是华罗庚先生的学生,现在想想当年那个瘦弱的老太太真是个好老师。)
至于撒谎,每个小孩子肯定都有过这类经历,飞机当然也不例外。他有一个谎言我至今难忘,那就是——今天小浦(我本人)过生。
这个谎言模版相信大家都用过,但是如果我一年过三百次生日,这或多或少会让人觉得点疑惑。
飞机每次撒谎都会强装镇定且故作自信的昂起天真的面庞,这张十一岁的脸在九岁的我看来或许有些许老练,但是我始终觉得飞机的妈妈肯定是受过专业的训练所以才没有笑出声。
飞机撒谎的方式类似于“我、秦始皇、打钱!”每次都是“小浦、生日、聚餐。”甜蜜的谎言配合专业的话术,别说飞机妈妈,连我都有些心动。
飞机每次出门和我“聚餐”前还不忘多扒两口饭,毕竟我肯定是吃了饭才出门的。所以有时候飞机妈妈还会给飞机拿两个包子让他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
临出门前,飞机还要在他妈面前牟足了劲并用坚毅的眼神看着他妈妈,开口就要3块钱以便给我买一个生日蛋糕。在一个肉松面包都要2块5的年代,每次想起这个画面,我就不禁有些感动。
雅安身为雨城有一句俗话:“一年下两次雨,每一次下半年。”想起我过生日这件事,可以称之为:“一年过一次生,每次过一年。”飞机讲究“一招鲜吃遍天”,关于我过生日这个谎话他一年能讲三百次。以至于有一天飞机开窍了,给他妈妈说今天是小王的生日,飞机妈妈开心的给了飞机50块钱。毕竟不管是不是小王的生日,这至少可以证明飞机有了第二个朋友了。
直到有一天飞机给我说:“我觉得我妈好蠢哦,我每天都给她说你过生日,她居然每次都信了!”我当时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感动,虽然飞机暂时还没有理解到蠢的是自己而不是他妈,但至少他已经意识到这个谎言很蠢了。
我其实早就知道飞机无论撒什么谎,只要目的是和我一起玩,他妈妈都不会揭穿他。
三年级的时候,我妈妈那时候在开一家服装店,有一天我妈吃饭的时候说:“好奇怪哦,你们班那个X飞的妈妈,今天来我店里买了件衣服,价都不讲就买走了,我看大家都是一个大院的最后还是给她打了八折。”
飞机的妈妈在我们军工厂里的流水线上工作,工资是全厂最低的,她不懂功课也没时间辅导功课,她每天做好了晚饭还要回厂里主动加班。而且她平时都是穿工作服,哪儿会舍得去服装店买衣服给自己啊。
她哪儿能不知道啊,她什么都知道。
唉,可惜没有压力的童年太短暂了。
小时候看古装电视剧,女人会用长袖子遮住杯子和半边脸后缓缓喝水,感觉特别的优雅。
有一次在什么聚会上,一堆成年人都在。我看着面前雅致的瓷杯子,突然想效仿一下古人,右手端着杯子,左胳膊缓缓升起到鼻子那里,手势兰花指(没有大袖子,就是个贴身的衣服),小酌一口茶,想象着自己优雅的姿态,逐渐沉沦。并且心里觉着我把动作控制得这么小,一定不会有人发现的。
然后
一个不知名的阿姨:“嗷呦学古代人喝茶呢呀哈哈哈哈啊哈。”
一个不知名的大叔:“喝水还学古人呢啊哈哈哈。”
全场的成年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