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主发问时,这家公司估值刚从50亿美元升至100亿。而现在,它的估值是160亿。
一财君敏锐的鼻子最喜欢有钱有名有未来的公司了。
所以,无图干货一篇。
为什么向初创企业提供共享工作空间的 WeWork 能获得 这么高的 估值?
创业公司太多了
WeWork已经成为纽约最大的业主。它不仅尝试理解人们的工作和生活需求,还引领了全球的联合办公风潮。
仅仅在纽约,WeWork就已经设立了36个办公地点。这个城市对创新产业日渐倚赖。传统的那些写字楼和旧工厂被不断改建翻新,但仍赶不上创业公司诞生的速度。WeWork在过去几年的急速扩张,就是这种变迁的直接信号。这样的事情在全球各地都在发生,它将这种模式散播到阿姆斯特丹、伦敦、特拉维夫,以及上海和香港等。今年3月,它还获得了来自中国投资者多达4.3亿美元的投资。
如果在WeWork纽约的任何一个办公室转上一圈,你会发现里边到处都挂着格言、警句、标语——随时提醒你这家公司是干什么的。 在它纽约总部的办公室里内,还特意写着这样一句话,“困难的事情一天就能完成,如果给我一周,我就能实现不可能的事情。”
这是来自美国军方的一句口号,但看上去WeWork似乎做到了。过去6年,WeWork在全球30个城市、110个地点,拥有6万名租户。刚刚过去的2016年8月是它最激进的一个月,7个地点的13个项目同时开放,一共可以容纳9500张桌子。这个数字到年底还会增加。
“我们不仅是地产公司,我们是技术公司”
WeWork代表的商业模式其实非常简单——租赁大面积的商业地产,并拆分转租给那些灵活的创业者。每人每月需支付45美元到1000美元不等的租金,来获得一个虚拟或实在的会员资格。它很快变得流行,并在中国有了不计其数的翻版。
仅仅依靠差价模式,可能无法说明WeWork为何拥有高达160亿美元的估值。最新的这些技术尝试,或许能帮助它讲述更多吸引人的故事。
Fano和另外两个合伙人于2012年租下了WeWork的办公室,他们相信技术的力量,离开了事务所SHoP,共同创立了建筑咨询公司CASE。
当时WeWork——这个如今全球最大的联合办公空间——成立仅两年,正在积极考虑下一步的计划。Wework创始人Adam Neumann和Miguel Mckelvey对这个新搬来的租户充满好奇,想看看技术能为建筑做些什么。随后他们展开了很多合作。直到去年,WeWork终于收购了CASE,这也是WeWork的第一笔收购。
这意味着Fano的想法有可能在全球更大范围内实现,而时报广场的这家Wework是改变的开始。
和其他的WeWork办公室一样,租户可以刷卡进入,前台的木制高桌后面站立着的工作人员也会协助租户。美式工业风的装修风格和泡有新鲜柠檬的大罐水,也是标准配置。
不过这个WeWork办公室和其他地点不太一样,它是Fano的创新试验场,潜藏着很多细节和秘密。一旦这些创新可行,就可能会运用到其他空间。
比如,墙上那个小小的绿色盒子实际上是环境感应器,一共有10个,可以监测室内的温度、湿度、空气质量、气压和周围的光线水平——所有一切影响工作体验的指标。
又比如,20个白色的beaon技术发射器分布在散落的办公桌、会议室和茶水间等公共区域中,它们能够通过跟租户的iPhone连接,获取他们的行为特征。
当你进入一个并没有预订的会议室的时候,会自动跳出一条信息,“你可以在WeWork的App上预订它。”又或者你离开大楼路过邮箱的瞬间,它会提醒,“嘿,别忘了取你的快递。”
天花板上的4个感应器观察到了人们最喜欢坐的是靠窗的位置,它还能通过扫描人们聚集的区域,在电脑上形成不同的热点图。WeWork借此判断哪种类型的办公室更受欢迎,从而调整空间布局:那些面积过大的会议室,以及没什么人使用的电话隔间,或许都能改成独立办公室和公用办公桌。
调整时WeWork也会留意所在街区的商业形态分布。如果周围的咖啡馆数量很多,他们就会考虑办公室的咖啡间不一定需要很大。
屋顶悬挂的摄像头,则可以像地铁闸门一样记录人流进出的数量。为了保护隐私,这些摄像头并不会被放入私人房间和会议室中。租户的信息当然也需要被记录和了解,时报广场这里的租户,大多是从事电子商务的,因为靠近剧院区,还有很多搞音乐和戏剧的人。
David Fano帮助公司组建了一支13个人的团队,每个人都拥有不同的职业背景——作家、软件工程师、地理科学家、心理学家、MBA,还有一个人之前是NASA的工程师。他们还从酒店业、娱乐业和零售业借鉴了很多经验。
“历史上很长时间以来,地产都是靠直觉推动的生意。”Fano说。但他们现在想利用搜集到的用户数据和创新的技术手段,让这些设计更合理。Fano穿着一件写有“bldgs=data”(建筑就是数据)字样的黑色T恤。他认为,办公空间就像一台iPhone,它将不同部件有机地连在一起,这些部件也像软件一样需要不断更新。
“换作以往,你设计完一个建筑就离开了,甚至不会经常去观察它的状态。但空间是我们的产品。我们可以结束这种放任自如的状态,和租户沟通,把反馈融入到新的变化当中。”Fano说。
David Fano希望人们将WeWork看作一间技术公司,而不仅仅是地产公司。在他看来,基于一些数据做出的改变,能让WeWork的运转效率提升10%至15%。
团队里的建筑研究总监Jason Anderson花了更多心思在成本节约和环境保护上。他们设计了一种框架,比起现在的产品可以减少使用15%的铝,从而节省运输和材料成本。他们还在试验一种能够调节反光的玻璃,通常它是透明的,一旦有会议,就可以设置为遮挡状态。
创业公司Comfy同样是WeWork的租户,也是WeWork的合作伙伴。它提供因人而异调节温度的设备,可解决办公室永远无法终结的温度之争。
走,房东组织你去听音乐剧
“规模很重要,”WeWork总裁Artie Minson认为,“规模越大,建设新地点的费用就越低,效率越高,交易的时候筹码更多。”WeWork不仅提供办公空间,还提供其他服务——运输、信用卡、软件、旅行、工资发放以及培训。它设想的理想状态是,会员有可能因为这些福利加入,物理空间倒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但有些事情很难规模化。随着进入不同国家,WeWork也得适应不同城市的办公室文化。Emig发现,在美国的时候,大家都习惯了在电脑面前,边吃午饭边继续工作。但他到了阿姆斯特丹之后发现,人们不会对午餐草草了事,“他们非常重视将工作和休息时间分开,那我们就需要设置更多的餐厅空间。”至于刚刚开设的上海办公室,“我们一直以为中国会很不一样,结果发现,这种不同没我们想的那么大。”
选址也要考虑很多因素。租户看重的是工作环境对生活方式的影响。学习过城市规划的Annie Cosgrove认为,WeWork的地点应该选择在离租户居住地10公里之内的范围,周围要有丰富的咖啡馆、餐厅、瑜伽室、健身房以及酒吧。但一些有意识的设计也可能适得其反。在华盛顿的WeWork办公室当中,有一间会议室曾铺满了罗夏墨迹测验(通过解释墨点绘制的图形来判断人的性格)一样的墙纸,设计者认为人们会喜欢这种独特的想法,结果一些租户不断投诉,认为这很容易“让人分心”,或者“显得很奇怪”。
让租户觉得舒适是WeWork最重要也最有挑战的问题。WeWork的创新团队所做的一切才刚刚开始,但显而易见,它会给未来的办公空间带来更多启示。
至少在纽约,WeWork签下的这些租约往往租期很长,给了它更多时间来做出必要的改变。去年,它和时报广场这幢大楼的业主签下了19年租约,租用了整整13层、多达18万平方英尺(约合1.67万平方米)的空间。
挑战当然也来自更多的竞争者。WeWork 2010年在曼哈顿开设第一个办公室的时候,几乎没有竞争手。如今,那些旧仓库和历史悠久的摩天大楼,几乎每周都有被改建为联合办公空间的地方。整个纽约目前有180个联合办公空间,而2009年的时候这个数字只有25个。
WeWork要想继续担当先锋租户,必须让自己保持独特的气质。每年夏天,它都会组织员工和成员一起到纽约上州郊游,今年它还特意请来热门音乐剧《汉密尔顿》的主创兼主演Lin-Manuel Miranda现场演唱。不管怎么说,其他的联合办公空间可没有这样的财力。
超高速增长也存在内在风险,特别对于一个习惯签署长时间合约的公司,未来如何很难预测。历史上,办公室的租金在经济下行的时候会急剧下降,人们也会跑回那些有Wi-Fi的咖啡馆。WeWork今年早期也裁掉了7%的员工,还将最初计划于今年实现10亿美元收入的目标推迟到了2017年。
但这个千禧一代自认为更酷的联合办公代言人,确信能够从分享经济的趋势中获益更多。它设立了一个联合居住空间WeLive,如今在华尔街和华盛顿附近的郊区有两个项目。WeWork称,WeLive在2018年将为公司贡献21%的收益,他们的目标是最终创建一个一切共享的“We World”。
文|张晶 回答时有所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