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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称不上“愚蠢”,但从小到大身边的确一直有一种行为,在我看来十分费解,并且直到近几年才终于稍稍理解了这种行为,比如:
- 重要考试前像是故意一样——坚决不复习、不看书,甚至会在考前一天特意跑出去玩
- 在重要的面试之前通宵开黑
- 一年一度的年终评估前突然开始松懈
- 关键的演讲报告前明明有充分的时间,却完全不准备
- 特意不修边幅地去和心仪已久的人见面
- 总是把很重要的事拖到最后一刻才去做,即使他们可能明知如何做好那些事
……
一定会有很多人觉得很奇怪,面对重要的机会或挑战,正确的“打开方式”难道不是好好准备,排除可能的障碍,然后尽全力去达成吗?为什么这些行为却反而像是在自己给自己挖坑呢?
不过,从心理学的角度上看,这样的行为被称作“自我设障(self-handicapping)”,它们的存在是有原因的。
顾名思义,自我设障就是指在进行一件事前先给自己预设障碍,做出对成功不利的行为或言辞。这是一种为了维护或提高自尊心的行为,而这种心理防御机制也更常表现在低自尊者身上。
常常自我设限的这类人,可能是极不愿意承担自己努力了却得不到成功的风险。毕竟,比起拼尽全力也没达到预期的效果,从而被认为是“没有魅力”、“能力不足”或者“不够聪明”,还不如因为不努力或者假装没在努力被人说“懒”,说“不上心”。况且,这样做不仅给意外失利的自己铺好了后路——“我没考好是因为我根本就没学习”;还能给预想中的成功多加一分——“哎呀,我都没怎么学就考到这个成绩了”。何乐而不为?
顺便再跟大家分享一个关于自我设障有趣的研究:
1. 男女志愿者在进入实验室后都被分配到一个任务。其中一半的人拿到的是一个非常困难的测试(基本只能靠蒙),另一半的人则被分配到相当简单的测试。志愿者相互之间并不知情。
2. 完成后,两组志愿者得到同样的反馈:你完成得很出色,结果非常好。此时拿到极困难任务的志愿者心里会有所疑惑,并把这种侥幸“出色”全都归功于运气。相对的,简单任务组就不会对这个反馈有所意外。
3. 接着,志愿者们被告知刚才只是一个预测,主要是测试一下他们现在大概的水平,接下来会再做一次,作为真正的实验数据。
4. 在第二次测试开始前,志愿者们被告知现在有两种药可供选择,一种可以增强药可以提升他们测试时的表现;另一种会削弱他们的能力,使他们的发挥受到影响。
猜猜哪一组有更多人选择了会削弱能力的抑制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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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困难任务组。
原因就是这组的人因为深知自己第一次的优秀表现完全是侥幸,所以他们担心再做一次很有可能会“露馅”。此时,为了保护自己的自尊心,也为了维护他们在实验者心中的形象(因为他们第一次得到了“做得很好”的评价),他们需要一个好的借口来掩饰自己稍后的失利,而“我服用了抑制药”就是一个最完美的理由。这是一个自我设障的典例。
顺带一提,研究结果还指出自我设障的使用有一定的性别差异:困难任务组的男性志愿者要比女性志愿者更愿意选择抑制药(右边的蓝色柱体比粉色柱体高)。
你猜对结果了吗?
注:“secure”(左)是对自己第一次的测试表现有安全感的简单任务组
“Insecure”(右)是对自己表现毫无安全感的困难任务组
粉色柱体代表女性志愿者 蓝色柱体代表男性志愿者
纵轴是选择抑制药的志愿者比例 数字越高代表选择的人越多
其实,虽然自我设障的行为看似能够维护自己的自尊和价值评价,但本质上自我设障常常会降低自我设障者成功的可能。面对个别艰巨的挑战,偶尔利用下自我设障的行为或许无伤大雅,甚至能在事前舒缓焦虑压抑的心情和事后保留一些颜面,但长期习惯性的自我设障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长期习惯于自我设障,不仅会妨碍个体对自己的正确认识和客观评价,不利于展现自我和发挥自我的潜能,还会影响心理健康、削弱挑战适应能力等,进而使自我设障者经常处于不利或失败的境地,终究还是会损害其自我的价值评价。更为可怕的是,在自我设障及其归因中,会相互渗透转化,陷入不断地恶性循环中。因此,自我设障并不是面对挑战的正确打开方式,只是一种消极回避式的策略,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自我欺骗。
最后,附上一句在我看来完美诠释了自我设限者的话:没有尝试,就不会失败;没有失败,就不会有羞耻感。——威廉·詹姆斯
欢迎留言分享你身边“自我设障”的例子给我们~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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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众不会愚蠢,时间总会给出明确的答案
看网易、腾讯新闻下方评论的时候
很久以前听的一个故事,相信很多人都听过了。
从前有一座猴山,山上有很多的猴子,简直数不胜数。山下有一个村庄,住着大概几十户村民,都以种地为生。人与猴互不侵扰,和谐共处。村民的生活虽然贫穷,却十分快乐。
直到有一天,一个老板打扮的人带着他的助手,开着大卡车来到了村里,以20元一只的价格收购山上的猴子,谁抓到给谁钱。村民们虽然不知道他要猴子有什么用,但这钱来的实在太容易,漫山遍野,到处都是猴子,随便一抓,日入百元不是梦。
于是村民们立刻沸腾了,争先恐后的冲到山上去,砍树,挖洞,设陷阱,无所不用其极。山上的猴子一批接一批的被送到老板的卡车里。老板也信守承诺,一只20元,甚至不看猴子的年龄、体质、是否健康,只要是猴子,照单全收。
村民的腰包鼓了起来,他们现在手里都攥着想都不敢想的钱,一个个都乐开了花。他们每天除了上山抓猴子,就是聚在树阴下聊天。偶尔有人会问老板要猴子干什么,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得出的结论只有一句:城里人真会玩啊。
渐渐的,山上的猴子越来越少,要捕捉也越来越困难。但老板的需求却依然很旺盛,为了促进村民捕猴的热情,老板做出了价格调整:将收购价格提高到30元一只。
这下村民们彻底疯狂了,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冲上猴山,用尽所有的手段捕捉猴子。不计后果的对山林进行破坏。几乎所有的猴子都被装上了老板的卡车,原本十分喧嚣的猴山如今变得异常安静,已经是“万径猴踪灭”的局面了。
可是村民们并不在乎这些,他们的腰包更鼓了,脸上也笑得更开心了。
然而老板还不满足,他还要更多的猴子。但这几天他有事,必须回城里一趟。临走前他交代助手,将猴子的收购价格加到100元一只。
可是山上已经没有猴子了。助手灵机一动,想了一个主意。他把所有村民召集起来,对他们说:老板将价格加到了100元一只,这绝对是一笔大钱。可是山上已经没有猴子了,于是我想了个主意,我把现在手里的猴子以50元一只的价格卖回给你们,等老板回来了你们再以100元一只的价格卖给他,怎么样?
村民们一算,这生意好啊,手里的钱瞬间就能翻一番,富贵生活近在眼前啊。疯狂的村民们倾其所有,几乎拿出了毕生积蓄,买回了老板卡车里那些猴子。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要一夜暴富了。
猴子卖完后,助手接到了老板电话,城里的事情他一个人忙不过来,需要助手去帮他。于是助手向村民们告别,并承诺几天后就来收购猴子,到时候所有人都能发大财。村民们欢呼雀跃,一直将助手送到村口,像送别英雄一样将他送走了。所有人都是一个想法,只要他回来的那一天,自己就能一跃成为百万富翁,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只要他回来。。。
然而老板和助手再也没有回来。
村民们一开始还抱有希望,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所有人的希望都破灭了。他们现在一贫如洗,唯一拥有的就是那群猴子。可养猴子也要花钱啊,有些人家连养猴子的钱都拿不出,只好将猴子放回山里。不断有人效仿他,渐渐的,所有的猴子都回到猴山去了。
村民们的生活依然贫穷,而且个个都愁眉苦脸。由于长时间忙着抓猴子,山林被破坏,土地也荒废了。别人问起原因,没有人责怪老板和助手,而只会说:都怪那群猴子。
一切都变了,生活更加贫穷,人们怨声载道,都没有心思再去耕耘。资源变少,环境变差,土地越来越荒芜。。。
唯一不变的,只有那群猴子。
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论股市是如何运作的》
我爷爷奶奶都是比较本分的机关工作人员,一辈子对工作勤勤恳恳,但对子女的教育,以及人生规划却不太在意。到了两千年初,四个子女中的三个下岗失业,转了一圈,全部加入了安利大军。爷爷奶奶其实对安利这东西心知肚明,但是子女来推销,又怎么可能说不字,何况子女当前的处境,爷爷奶奶确确实实也看在眼里。
转眼七年过去,爷爷奶奶再没有外出旅游过,也几乎没有添置过任何家当衣物,家中多了的只有安利的瓶瓶罐罐。有天我忍无可忍,问爷爷奶奶道:“你们可知,这世界上有一样叫智商税的东西?”
爷爷拿着明白装糊涂,不回答。
奶奶说:“知道又怎样?子女有难处,当父母的还能不帮一把?不帮一把还是父母?”
但问题是,帮出来的利润并没有帮助子女改善生活,反而变成了更多的安利,将子女进一步推下悬崖。
群众什么时候都是愚蠢的,这个不分时候。
他们不愚蠢,怎么会把耶稣钉在十字架上?他们不愚蠢,为什么又要把被自己钉上十字架的人当成神来膜拜?所以,群众是无时不刻都处于愚蠢状态的,从未有过清醒睿智之时。
1. 360安全路由器最近出的“孕妇模式”。
这真是一件大事,一件大块所有人心的大好事。若你家有孕妇,那大可不再担心父母的唠叨,拿出手机打开“孕妇模式”,世界就清净了。若你家没有孕妇,那你也不再担心隔壁老王过来敲门,砰砰砰:“小李子啊,你们家wife能不能关一下,我家wifi身子弱最近保胎啊”。这时候你只需要拿起手机,当着他的面,高冷地调到“孕妇模式”,世界就清净了。
对于竞争对手,这也是一件大好事,毕竟有了第一个不要脸的人,也就打开了不要脸的思路。后续可以跟进推出针对高考学生的大脑α波助眠模式,针对女神的负离子抗痘美白模式,针对设计师的“永不改稿”模式和针对程序员的“绝无bug”模式。你看前方无尽的钞票在招手。
科学?消费者是不会管的,“你说的我听不懂,我只知道万一有害呢?”
还不如交笔智商税。
2. 昨天吃了个大西瓜,好甜好甜,我妈担心地说,这么甜,肯定是打了甜蜜素。于是作为一个科学狗我又开始科普了,比如打针的甜味很难扩散,会加速西瓜腐烂、甜蜜素的可食用性以及一切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等等。
我妈:“哦,我听说现在种西瓜的都是直接把甜蜜素打到种子里去的。”
我:“……”
我妈:“反正以后这些东西都要少吃点。”
“万一有害呢?”
3.但我不是要黑无知的群众,我怎么敢黑我妈,再有文化的人,在不熟悉的领域,都是无知的。
一年前我在米兰的健身房里,一边跑步一边听《罗辑思维》,忘了那期的主题是什么,总之罗胖聊着聊着,聊得了分形学。他说,你看,人有五肢,所以人的一只手长着5个手指头,神不神奇。
吓得我立马按下了暂停。半年没敢再听。
后来为了多知道点文史方面的东西,又开始听《罗辑思维》,可是好死不死,某期,罗胖又选择了聊量子力学。听了几分钟以后。
吓得我立马按下了暂停,从此再也没听过。
虽然我认为《罗辑思维》是个好节目,但即使我作为一个失败的理科生,在听到自己稍有了解的领域时,依然被罗胖所犯的低级错误所惊吓,而这个人还带着那样一种手握真理信心满满的语气。这时我就会开始怀疑,在那些我不了解的领域,会不会就被他所误导了呢?
4.听法学家讲死刑,听气象学家讲龙卷风,听地质学家讲地震,而不是听文科生讲分形学,听播音艺术家讲转基因,听生物博士讲写小说。这么简单的道理,做起来很难吗?
很难。
5.几年前方韩大战,我关注了很多人,愤青、公知、五毛,各种标签的都有,尘埃落定后,那些挺韩派的被我一个个取关,倒是倒韩派的王志安被一直保留着。这人说的话,往往过于冷酷,甚至违背常识,但想反驳回去,你得琢磨。而就是这一琢磨,才真正有意义。
但太多人不愿意琢磨,他们只需要立场。香港政改投票未通过,评论里泾渭分明,可若你去问,香港政改,改什么?又有几个人知道?
6.所以为什么难?
第一,人们只喜欢看自己看得懂的。
第二,人们只喜欢看自己想看到的。
人群喜欢性。出轨,外遇,看到大白腿就想到全裸体,听到明星公开关系,满脑子都是各种体位。
人群喜欢愤怒。杀无赦,断头台,快意恩仇,血债血偿。哪天我掌权了,搞它几次运动,杀光这群有钱的。
人群喜欢恐惧。电磁辐射!磁频共振!氯化钠!一氧化二氢!听上去好恐怖!不要给我!
量刑原理?鸟嘌呤?最小致死剂量?横截面应力?是什么?但你这个观点,好像不符常识。
就让这些不明觉厉的东西,消逝在沉默的螺旋里。
自我感动、感动先行是准确最大的敌人,真相常流失于涕泪交加中。
柴静在她早年的一篇文章里引用过这样一段话。
但同一个柴静,却需要在《穹顶之上》中,用自己女儿的病来作为引子。
她是会玩的。
7.最后是广告,欢迎关注我的个人公众号。因为是第二次打广告所以就不羞羞地把名字放在评论里了。
而且还无耻地放了一个二维码,再这样下去岂不是要变营销号了。
无地自容,无地自容啊。
1993年底,在北京妙峰山出现一群装扮怪异的人:每个人都头顶一口闪亮的大锅,正在闭目调息。他们的样子可能会让很多人哭笑不得,而这种形象正是一个疯狂时代的标志——气功时代。
这是自发组织而成的“北京妙峰山高级气功强化培训班”的学员在集体练功,他们都把自家煮饭用的锅扣在头上,看似一个“钢盔”。这顶锅被称为“信息锅”,传言该锅可以用来接受宇宙的大气场,达成天人感应。在神化的气功热时代,诸般如此的怪异场景在全国可见。
气功运动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人们的生活,北京地坛公园内能看到练习罗汉功的民众摆动着各种姿势,他们聚集在一起练习这种气功,甚至这种功法被他们称为“佛学气功法”。所以这些人都想入非非地模仿罗汉,希望可以达到气运护体的效果。
80年代兴起的气功热潮波及到全国上下6000万人的参与,从城市到农村,从科研工作者到普通农民百姓,涉及到医学界、科学解、知识界、文学界、艺术界,“蔚然”形成一个全民气功的时代。
人们都十分陶醉地在气功的热潮中去获得自己独特的“体验”。在气功运动众多派别的教化下,气功演化出来形式各异的人物和现象。这种遍地开花的影响如同海浪般汹涌散开。同时,气功报刊气功理疗院、气功表演、气功培训、甚至集体宣讲活动、气功治病等五花八门的说辞一时间把气功推到了极高的地位。
气功影响到全国各地,各类的气功“功法”也层出不穷,五禽戏、鹤翔桩、甚至“易筋经”都被称为了气功。气功运动中的“大师”分别自称是从峨眉山、少林寺、青城山等地修炼下来的。因此气功开始出现领导性影响,这里面著名的有“香功”、“大雁功”、“中华养生益智功”,甚至在还出现了电子气功。
1987年,研究所以气功与电子相结合研制出了“电子气功师”。据称可治疗颈椎肥大、腰肌劳损、关节炎、头痛、心悸、近视眼、失眠等20多种疾病。气功运动直接影响到医学界与人们的健康联系在一起,因此养生和医疗成为气功热人们追逐的对象。
气功运动在当时造成了轰动性的影响,这也是在“文学界”、“商业界”、“宗教界”等之后出现的一次具有极大范围性的集体活动,它被称为“气功界”,这一疯狂的社会想象带动当时6000万人参加,一直影响到90年代末。
气功运动的出现,让很多人开始借势而出。“气功大师”开始在这个圈子中泛滥,他们都曾对气功的发展造成了一定影响。
1987年5月6日至6月2日在黑龙江省大兴安岭地区发生了大兴安岭火灾,这也是新中国成立以来最严重的一次森林火灾。面对熊熊大火无望之时,严新出现了。他断然用“气功”预判大火会在3日后熄灭。而此时,经过消防官兵的连夜奋战,大兴安岭1800万英亩森林大火被扑灭。此时,严新又出现,他宣布此次大火是他发功扑灭。
严新首创气功带功的说法迅速在气功运动中传播开来。“功法”随之散播,在严新创作的气功功法影响下,数以万计的人群开始在开阔的场地练习气功。
这位自幼拜师20余位研习气功的“大师”也一举成名,并且他的气功是国内第一个被官方认定的气功。之后严新成立的气功研究会曾在新闻联播上报道,受到全国人们的追捧。
严新的出现,可谓是把气功运动推向了高潮。受他神化的气功影响,人们疯狂的迷恋修炼气功。
2017年2月10日去世的伪气功大师王林在上个世纪80年代也是响当当的“大师”级别人物。
气功出现后,王林自称是从峨眉上修道下山,并且他用气功治愈了很多人的疾病。这让王林名声鹊起,1989年他在南昌开设气功诊所。等待挂号看病的人排起长队,每天都有数百人。
王林说自己当时给印尼总统苏哈托空手取毒瘤,还被印尼国防部长等请去治疗,只是这些传言并没有事实调查。
气功治病,在八九十年代同样深受人们追捧。之后气功医疗治病的功能甚嚣尘上,人们深受这种伪科学的迷惑,纷纷坠入气功浪潮之中。
曾经在气功热潮中创建“中华养生益智功”的张宏堡,在气功热潮中将自己所创的气功“功法”制作成录像带、录音带、出版练功书籍等实物媒介,并获取了一笔高额的钱财。在气功的范围,人们都是想获取最初的目的“养生”和“治疗”,所以张宏堡借这个思想宣扬自己“大师”的功法。中华养生益智功在鼎盛时,仅仅工作人员就达到了10万余人,弟子更加多得难以计算。
1995年后,气功热消退,全国开展打击伪科学后,张宏堡逃往泰国、美国等地。他还因为殴打弟子被起诉,2006年7月遭车祸身亡。
气功大师时代,出现了“百家争鸣”的局面。当时的“大师”也在全国遍地出现,比如自称“智慧女神”的张香玉女士、“香功”创始人田瑞生等。
他们给气功披上了一层神化的外衣,气功界出现天花乱坠的说辞和光怪陆离的情况现。从某种意义上讲,气功热潮已经被分裂成无数个超现实的信仰。而这正是人们对气功运动产生崇拜和痴迷的原因,这正像英国哲学家霍布斯所说“宗教源于人们不了解那些控制自己的力量而产生的恐惧和希望。”
一场滑稽的气功特异功能热,带动了全国上下几千万人参与。被深深地置身这种玄幻中不能自拔,他们的无知举动和形态各异说法万千变换,极度体现了当时人们的一种思想文化落后的“愚蠢”。
我们这边辖区之前有一个新农村建设项目。
这是上一任领导累断腿跑下来的。(北方小城市,总共就一个试点名额)
选址的时候,把地点定在A村。然后A村的村民很高兴啊,对着来视察领导一直夸,夸GCD好,夸领导为村民办事情,夸天下太平。夸了一圈后问道,这弄完后每家每户可以分多少钱?
大家懵了,问道没有人解释过新农村是干什么的吗?
村民说,解释过了,我们也知道,但是我们就是想多要点钱。
领导的脸有点挂不住,又解释了一遍,然后告诉村民,这是政府给你盖房子,建设新型农村,不要你们一分钱,同样也不可能再给你钱。
A村村民一听讲没有钱,马上不同意了。一帮人吵着问,凭什么其他地方拆迁有钱,我们这边没有。而且挑明说,不给钱的话,天王老子也别想在我们这建什么新农村。
没有办法,还要一家一家的做工作。中间解释和说服工作前前后后做了两个月,A村村民就是不同意。而且有事没事还去市政府上访,说这些人要草芥人命。又是发帖子,又是打给电视台,又是跪在省级公路上。
后来镇里一把手被这事气到住院。二把手就发话,A村不愿意搞新农村是吧,那行,每家每户都派人上门让他们签字按手印,而且全程摄像。不在他们村建了,让他们以后后悔去吧。
于是就退而求其次选择了B村。前前后后又做了一个月的工作B村村民总算是同意了。
B村经过了一年的建设,住上了新农村。并且成为了“美丽乡村”的代表。
不得不夸一下,新农村建设确实是好事,无论是从治安管理还是改善居住条件还是方便出行,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结果A村村民发现了这个好事,又不愿意了,然后集体去找一把手,要求他们村也建设新农村。不然的话就要去北京上访。
一把手说,你们自己选择放弃的,签字摄像都有,耍什么无赖。
然后这些人里面的这些大妈大爷就说,我一看到有人摄像,头就晕,就像被摄了魂一样,做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把手憋住火又问,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讲,现在讲了?
那大爷说,废话,有便宜不占,你傻啊?
结果一把手又被怼的气到住院。这次出院后死活都不愿意继续干了,加上又发生了些其他事,就回到区里挂个闲职就不问世事了。
现在A村村民,没事的时候还会去市政府上访,理由就是B村能建,为什么我们不能。
提起到签字和视频的事,A村村民就说,我们对摄像头过敏,一看到就发晕。
然后你要是拿着手机或者DV拍他们,他们就开始打滚,抽搐,脱衣服等等。
一开始也把我们吓坏了,那时候我还年轻,我还真以为有人对摄像头过敏呢。后来一个师兄跟我说,别怕,继续拍,都是装的。
果然,过了十几分钟,他们累了,又恢复正常了。我问他们,你们不是摄像头过敏吗?怎么又好了?
他们说,我们一天就过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