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的态度很明确,推普不废粤,事实上也是这么做的。除了课堂上之外,没有必须使用普通话的地方。
随便举例,坐标广州。
其一,地铁、公交站名播报,是普通话一遍,粤语一遍,英语一遍,我觉得完美,将广州这座城市包容性和国际化的特征展现无遗。
其二,广东本土电视台,广东台广州台各个频道,除了广东卫视肯定是普通话之外(上星啊,给全国人民看的啊,当然应该用普通话),都是普、粤语混杂。
(鉴于有网友指出广东新闻频道也只讲普通话,故在此注明。不过要强调一下,普粤混杂的频道仍占大多数)
其三,菜市场买菜,卖菜的农妇当然是本地农妇居多,说的当然是粤语,但如果她们听你口音是非粤语人群,也会很轻易地切换到非常生涩的普通话频道来跟你讨价还价。与滴滴司机聊天、到政府部门办事同理。
可见,生活环境中完全是普粤共存,没有什么不好的,至于有些人非要将推普和废粤结合起来,那是你自己狭隘。非常狭隘。
至于某个小孩会不会、愿不愿意讲粤语,那是孩子自己的选择,不需要你多此一举地“代位”忧伤。如果孩子长大了觉得想要学好粤语,也没问题,在普粤共存的生活环境和港澳影视资源极易获取的背景下,要学好粤语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首先,所谓的推普废粤不存在。
国家是提倡使用普通话,但没有禁止使用粤语。也就是“推普不废粤”。
个别小学搞出“推普废粤”的文件,是为了提高语文成绩和升学率。并且很快就被教育局叫停了。
第二,方言真的是因为推普而日渐式微的么?
我给你们举个少数民族语言文字的例子。国家倡导和保护少数民族使用本民族语言文字,最典型的比如藏语。
国家花大价钱推广,出专门的教材,并且高考中有专门的藏语文科目(据我的藏族同学表示,是仿照汉语文的出题,有语音、字形、阅读理解、作文,但难度上比汉语文简单很多,不对请指正)。国家也绝对没有在青海、西藏等地搞什么推汉废藏。
到了今天,你可以去拉萨看看,多少人在说汉语,多少人在说藏语。
第三,那么方言到底是如何式微的?
很简单的问题,各位一直在把问题复杂化。
一个语言,生命力的根本,在于实用性。实用性不足的语言就会被慢慢舍弃,这是一个自然、自发、自律的过程。
而实用性是什么呢?就是你用该语言正常与人交流的能力。
假设一个地区,50%的人口是本地人,本地人精通语言A,略知语言B。50%的人口是外地人,外地人不会语言A,精通语言B。
显然,语言B的实用性显著高于A。从而,在这个区域里,A一定会慢慢凋零。这是历史的进程,不是我们以肉身凡胎可以阻挡的。
第四、广东人已经从普通话获得了巨大的好处
最早一批在广东发家致富的工厂主,估计会对这个问题嗤之以鼻。假如国家没有普通话,从外省刚下火车就被招进工厂的外地人,如何与同事、老板交流,如何胜任工作?
拆迁致富的拆一代们也会觉得这个问题不值一哂。假如国家没有普通话,外地人不来广东,谁买房?谁盖写字楼?没人住,没人办公,这些小破村怎么可能拆迁出每户几千万、几亿的财富?
难道你们以为,光靠广东本地的人口,不需要使用普通话和外地人相互配合,能把广东建设成今天这样?
没有普通话,现在在知乎上贩卖阴谋论、挑动普粤对立的某些答主,恐怕还在小渔村里打鱼,每天风吹日晒,看天吃饭。想去北京/上海打工,又不会北京话/上海话。最后只能去对岸香港打工,但是香港又不允许你非法过关长期居留,最后还是打鱼。
有兴趣的还可以看一看我的这个回答:
利益相关:广东东莞人,第三代移民,在东莞完成大学以前的全部教育。
希望大家看了评论区之后不要错误地把说粤语和人的素质关联起来。人的素质和他说的语言是没有关系的;并不是说粤语的人就一定素质差,喜欢人身攻击。谢谢。再有相关言论我还会删除(因为我也可以说是说粤语的)。
针对评论区某位用户说:笑死,我一个广州本地人都不觉得孩子不讲广州话有什么,轮到你外地人来帮我们保护粤语?
对此,发表我的看法:按这位用户的逻辑,那也就是只要不是“广州本地人”就不应该回答这个问题,毕竟“什么时候轮到外地人帮广州本地人保护粤语?”呵呵。这位姐姐,其实像清远、佛山、肇庆端州区等地,很多80后90后的孩子都能说得一口与广州人无异的广州话。
使用粤语的片区在广东是很大的,而广州作为“粤语”的大本营,对于现在越来越多广州小孩不会说粤语,我作为粤语使用人群,我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和忧虑?有问题吗?Excuse me 麻烦你优越感不要那么强。(我也相信这位广州本地人的言论只是个个别事例,我不针对广州人。)
至于那些说“毒立”好了,赶走外地人好了,你这么想讲粤语去哪里哪里好了……,对于这些评论,我相信大家的反应都会与我一样:呵呵就好。
每种语都有其独特的魅力与存在的价值。粤语是承载了代代广东文化以及广东人情感的一种语言,所谓“针唔吉到肉唔知痛”,在个别非广东人士看来,这种问题有什么值得讨论的?那是因为你不是广东人,我理解说不说广东话对于你们来说,不是什么问题。我也没反对要学普通话。
粤语它是一种很特殊的语言,因为“香港”、“澳门”、“马来西亚”、“新加坡”、“加拿大的列治文市”等都有很多人讲粤语的。
当然普通话要学,粤语也要继承。
我们在这仅做理性探讨与分析。
我也不希望将来粤语变成一种“非物质文化遗产”,然后大家才花大量的人力物力去保留它、学习它,当然一代人讲不好粤语,大家是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的,又不影响大家吃饭、睡觉对不对……
所以……随你咯~OK~
--------------------------------原答案-----------------------------------------------
曾经在天河区的中学实习,虽然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了,但还是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当初中在天河区某公办名校实习,令我非常惊讶的是:当时我所接触的班级,全班真正是土生土长的广州人的,两只手可以数过来。全班大概有五十人。而我所在的初二语文备课组,有大概七八个语文老师,除了一人外,全部来自湖南,剩下那个来自湖北。
该班的班主任也是外省的。
当时还没有接触孩子们,只是看名单表,已经觉得这些孩子基本上父母都是外省人,因为看他们的名字就知道,一般会讲粤语的广东人是不会取这些名字,因为读起来很不顺口,而且不符合我们广东人日常起名的习惯。
果然如此,在整理这些学生的档案时,也发现这些孩子的父母都是在广州工作,但都来自外省。
我也想尽量和那些广州的孩子用粤语沟通,但这样旁边的小孩就说:老师我听不懂啊,你能不能讲普通话?是的,这样就会产生一种尴尬,我们好像就不尊重旁边那堆听不到白话的小孩了。久而久之,那些原本应该讲粤语的广州小孩,也都讲普通话了。
甚至你有时一对一的跟那些本生土长的广州学生讲起某个学生的时候,你用粤语来读那个同学的名字,他也压根不知道你讲的是哪位?或者他们会根据普通话的音来用粤语读那个孩子的名字,令人哭笑不得。
后来工作了以后,回到了自己的原籍地(广州旁边的城市,讲白话),就发现有更多的孩子是这样的了,虽然他们私下也讲白话,但是只局限于很常用的一些词句,如果不经常听到的词句。他们就不会讲了。
举个例子:
有学生会把“纯牛奶”用白话讲成“秦牛奶”,她是用广州话讲的,其他字词不带乡音,我在后面听到,简直黑人问号?什么意思?后来才想明白。
再比如:领域、修葺、管弦、栖息、瞻顾、署名、忧郁……这些看似简单的词语,大把本地的学生不知道怎么读,你问他们普通话怎么读,他们会很快可以读出来。不过如果用白话的话,恐怕……
而同学之间的名字,如果稍微用字偏少见一点,他们根本就不会读,只能按照普通话的发音用粤语来读:比如“溪”(他们会读成“西”,)、“莺”(他们会读成“英”),诸如此类……
如果平时,我有意在课堂上用白话说话,又好似显得不尊重那些只会听普通话的学生,所以,真的是很难,而且我们上课只能用普通话来教学,真的是很难有空教学生粤语,而且学生现在也比较“功利”,反正高考又不考……
其实我们小时候也没有系统地学过粤语,但我们生在TVB最鼎盛的90年代,所以从小大量接触粤语剧集,看粤语新闻,所以久而久之就会很多粤语单词。并且有时我们读错的话,长辈也会去纠正我们。
加上我们这一代的长辈,大多出生于60年代前,那时我们这边完全是推行粤语教学,所以长辈们的普通话一般都比较差,不会翘舌,但白话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基本都会读。
但现在的孩子,他们的父母基本上都是70后,那时的教育已逐渐推行普通话,有时家长可能都未必会教小朋友读一些粤语词汇,久而久之造成了恶性循环。
最近旅游时,跟过两个团,印象很深的是,来自两个不同家庭的男孩子,他们父母都讲粤语,可是那两个男孩子就是讲普通话,画面很奇怪,夫妻间讲粤语,夫妻间和孩子沟通要讲普通话,问他们父母原因,他们父母很无奈地说:没办法啊,他不愿意讲,因为学校里都讲普通话,他回家不愿意讲白话。
悲哉。
首先大家要明确一个事实:粤语的衰落和国家推广普通话没有绝对的联系。
早在新中国成立不久,国家就开始推广普通话。而粤语的衰落是在最近十几年才被广泛提及的问题。
国家也从未禁止国民说方言。当然,确实有一些小学领导擅作主张,不让学生在校园里说粤语,然而学生在校外说什么,他们也管不着,何况小朋友在两三岁时就会说话了,而且禁止说方言也只是个别校领导自己的做法,不是政府的意思。
有人抱怨校园里的推普标语,但那些只是做样子的。高考又不考普通话,很多学校根本就不在意推普工作。
无论如何,国家推广普通话都不是粤语衰落的主要原因。
那么粤语何以会在最近十几年里衰弱呢?
众所皆知,语言是人说的。人们说什么语言,始终取决于人们自己。
过去内地经济落后,缺乏好的文化产品(主要是音乐、电影、电视剧),于是香港文化就能在内地流行,人们就以说粤语为荣。
如今,中国大陆的经济比十几年前进步了很多,曾经看不起中国的日本现在也不得不参与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在这样的情况下,内地自然就出现了许多高质量的文化产品,而香港电影、电视剧投入的资金反而远不如现在的内地电影、电视剧。如今的广东青少年看的大多数动画片、电视剧和音乐,都是内地制作的,是普通话配音的。青少年脑子里几乎全是普通话,粤语生疏就是必然发生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粤语的衰落就是注定的。
当然,父母可以在网上找粤语配音的动画片给孩子看,但有意识地培养孩子粤语的父母也是极少数,大多数人都不会在乎这些事情,甚至干脆就用蹩脚的普通话和孩子交流。
我们可以拿德国作一个类比:德国各地原本都有不同的方言,但现在除了巴伐利亚州方言还有较强的生命力,德国的年轻人几乎都说标准德语,基本上只有老年人说方言,甚至有年轻人以说方言为耻。德国是联邦制民主国家,不存在政府强迫国民说标准德语的情况。标准德语取代方言,是德国人民自己的选择。他们喜爱的音乐都是用标准德语唱的,他们喜欢的电视剧、电影也都是标准德语配音的。那么谁还会固执地说方言呢?
法国的标准语普及情况比德国更好,基本上全国都说巴黎话。
补充:前文所说的“粤语”只是指广州话。事实上,粤方言内部存在其他方言被强势的广州话取代的现象。
对于传染病防控,疫苗的研发虽因为时间长而无法在早期使用,却能成为后期避免长期传播的有力武器,
快速发展的疫苗技术,可能是今后我们应对传染病的一个关键科技。
疫苗是通过将病原体的特征物质(抗原)暴露在机体免疫系统中,但减去了其有害或者致病的部分,从而使得机体在不患病的情况下产生强烈的免疫反应。
因此,如何鉴别并研发病原体的特征性物质,是疫苗研发的关键。
那么,我们都有哪些疫苗技术了呢?
这一类疫苗的远离很粗暴简单,就是把病原体杀死(灭活),或者杀死一部分(减毒),使得其致病力显著下降甚至消失,但其抗原却能被身体很好的识别,因此是使用非常广泛的一类技术。
但这一种技术的缺点在于,产生的免疫原性较弱(特别是灭活疫苗),因此常常需要加强免疫(也就是打好几针),通过多次激发身体的免疫反应来建立长时程的免疫力。
在此次新冠病毒疫苗的研制中,基于vero细胞的灭火病毒疫苗就是用的这个原理,所以也是需要加强免疫的(目前是两针)。
2. 类毒素疫苗
这一类疫苗主要针对致病原因是病原体产生的毒素物质。比如破伤风、白喉等,主要致病原因是破伤风毒素和白喉毒素。机体对这一类毒素也会有免疫反应,产生对应的“抗毒素”,从而中和毒素的破坏作用。
类毒素疫苗就是分离获得细菌产生的类毒素,或者采用生物方法,把类毒素进行一定程度的改造(例如白喉毒素的第52位氨基酸改造后,毒力降低,但仍具有诱发抗毒素产生的能力),降低其毒力,诱发免疫反应,从而建立免疫力。
3. 亚单位疫苗
这一类疫苗就是典型的基因工程的产物。其原理就是,通过基因工程技术直接合成抗原,注射到体内,诱发免疫反应。因为抗原纯度高,所以极小的量就能引起剧烈的免疫反应,同时又避免了其他的疫苗副作用等。
比如乙肝的治疗型疫苗,就是通过基因工程在真核细胞中表达重组HBsAg,获得高纯度的乙肝病毒抗原分子,注射到体内从而建立针对乙肝病毒的特异性免疫。
4. 载体疫苗
之前提到的疫苗技术,都是通过各种手段把抗原从体外注射到体内。而载体疫苗,则是直接在体内产生抗原,诱发免疫反应。
这一类疫苗是采用已知的病毒载体(例如腺病毒),通过基因工程,在病毒载体中加入病原体的特征性抗原物质的基因序列。注射到体内以后,这个载体(腺病毒)会感染身体的细胞,然后在细胞中表达插入的病原体的抗原序列,从而产生大量的病原体抗原,激发免疫。
这一类疫苗的优势在于,能够模拟病原体感染的自然过程,即感染-识别-建立免疫这样一个过程,能够诱发较好的细胞免疫,这是之前的积累疫苗很难做到的。
腺病毒等载体是人类常用的病毒载体,对身体本身是无害的。我们利用它能感染细胞并表达自身基因组的特点,通过改造,把它的基因组放入我们的“抗原包裹”。它侵入了细胞之后,会自动把这些包裹表达出来,从而合成抗原物质,激发免疫力。
在新冠疫情中,军科院的陈薇院士就是采用腺病毒载体技术研发的新冠疫苗,目前已进入了三期临床评价。
5. 核酸疫苗
核酸疫苗的远离和载体疫苗类似,但更加直接。是直接通过将含有病原体抗原信息的DNA或RNA序列,注射到细胞中,使其在机体细胞中表达,最后抗原被识别而产生免疫力。
目前,较为成熟的是以脂质体等膜结构,包裹含有抗原信息的DNA或mRNA,注射到肌肉等位置后,使其与细胞膜结构,倒入DNA或mRNA。这些DNA和mRNA是经过特定修饰的,能够直接在细胞中表达,从而产生抗原,诱发免疫。
想较于载体疫苗,理论上核酸疫苗的效率更高,同时能够避免载体疫苗中载体引起的潜在反应,同时生产更加便捷。
在这次新冠疫情中,欧美有些国家采用的就是mRNA疫苗的方法,也获得了不错的效果。
疫苗的研发技术,不仅仅针对传染病领域,也针对恶性肿瘤、遗传病等领域。疫苗技术的发展,依赖于全面丰富的基础医学和生物医药技术。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基础科研”。
传染病始终伴随着人类的进化和演变。但随着科技的发展,我们已经逐步认识到传染病的关键所在,早期的“传染病三要素”的控制,和后期基于疫苗的防控技术,都是我们的有力武器。
回顾新冠疫情期间我们国家的成就,和国外持续蔓延的现状,
尊重并相信科学,才是现代传染病防控的关键技术加成。
18世纪,北京话在奉天府(沈阳)、锦州府 取代了原本一直通行到明末的昌黎话(由满文《三国志》对音可证)。
奉天府的北京话,是现代东北话(哈阜片~大碴子味)的正源,当时的沈阳话是大碴子味(饿=ne),跟近代闯关东之后受胶辽官话强烈影响的“曲么菜味”沈阳话不同。
锦州府的北京话,是现代锦州、葫芦岛、秦皇岛几个区县(秦锦片)的正源。秦锦话从锦州府扩张,在卢龙(永平府城)取代昌黎话的时间应该晚于锦州,具体时间不明,可能是19世纪。秦皇岛由于形成市区的时间已经是近代,一开始就是说秦锦话。
18世纪的北京话另有两个分支:顺天府(北京)& 承德府。朝阳、赤峰的建置虽源自承德府,但近代受移民(主要是汴宋官话)影响形成的单元音化“干面子味”跟承德已明显不同。
了解了昌黎话之后,越来越发现,现代东北话虽然音系在17~18世纪被北京话洗掉了,但是词汇却可能有相当大的数量,是从明代辽宁(昌黎话)继承下来了。几个最基本的例子:
A、“没”的两个声调—— mei4来 vs mei2钱;
B、嗯呐,来自上古燕国【诺】(na:k),昌黎话最大特征;
C、唠嗑;;;D、屯里、屯下、老屯、XX屯 等等“屯”相关词汇;;
E、扔=leng,这个词原本以为是胶东话影响,现在看来是明代辽宁继承而来。
F、朝鲜朴氏=piao,这个很可能说明,丹东在明代并不说胶东话。
等等等,还有很多很多。
现在觉得,东北话的历史纵深一下就不一样了,
他全面融合了 幽州(北京)、平州/营州(卢龙/昌黎)、登州(牟平/蓬莱)的文化厚度,
近代在黑土地上,迎来了空前的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