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这句话放在理工科上绝对不会是真的。放在人文社科上却会是。
张教授,赞扬中国国民精神的时候不会给你讲什么制度经济学派的理论。
贬低西方经济模式的时候也不会给你讲新古典一般均衡的漏洞。
批判西方民主政治的时候还不会给你讲投票悖论和阿马蒂亚森的解决方案。
于是学院派的许多人就不解,说:“张教授讲不出科学原理啊。”
说得不错,但人文社科的科学原理现在还不是很完善,这些看似“科学的”原理,既不能预防金融海啸,又不能让穷国富国强兵,除了极少部分微观经济学理论可以帮助一些厂商定价生产之外,整个社科的“科学原理”,放在国家层面上的时候,几乎是没什么卵用。
现在的社科发展的水平,和17世纪前的医学是一样的,17世纪前你扯什么显微镜发现细菌的原理,对于治病救人并无任何直接的功效,那个时代根本就没有现代的,科学式的医学,你真要看病,只能依赖经验丰富的老中医。
张教授的存在,就是社科学界的一个老中医,张教授并非各种理论的研究者,但张教授行遍各国,经验丰富,张教授可能讲不出什么“科学”原理,只能讲一些空洞的“玄学”。
但张教授的“直觉”和预测确实准的,张教授确实说阿拉伯之春会变成阿拉伯之冬,尽管他自己很难解释清楚这是为什么,这和几百年前的老中医不知道科学道理却治得了一些病是一样的。
在今天你可能不尊重什么中医理论,因为很多地方你都有更“科学”的替代,但放在几百年前,你不得不尊重它。
许多学院派的人以为当今宏观经济学,政治学的理论会像理学和医学一样准确而有效,并因此来“鄙视”张教授这样的存在,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