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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是真的有夏侯惇这个人吗?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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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还是被题主室友发现了。

这个时候不得不请出我叔来作一个说明。

是的,题主舍友没错,夏侯惇是虚构人物,当时我在现场,我是他弟弟。


以下内容译自自传体秘本文献《魏书·撦疍篇》,另一个世界线的故事。


建安二十五年四月庚午,魏武王曹操去世后的第一百日,祭典过后我问新继任的魏王,“可以了吧?”他沉重地点了点头,我便除了丧服,魏大将军夏侯惇,终于可以去死了。


曹操不是个凡人,这一点在他小时候我就清楚。

他是从京中来的,故我们这些从小在家乡一起长大的族中兄弟们起初与他有些隔阂,兄长们玩耍时时常无视他。说实话我是觉得兄长们有意孤立他,他父亲虽是出继了宦官,他们家的确获了不少益,比我们这些乡绅要好了许多,而且他年纪大又聪明,若是他参与进我们的游戏,兄长们的领导地位多半就归他了。

小孩子就是这么狭隘,他倒也不恼,有时就在家中读书,有时闲了会站在一旁看几个兄长带着我们玩打仗。他那么聪明,自然总有办法打发时间,我听曹家的兄长说过,他自己和自己玩都能玩出花来。我当时年纪小,也没什么主见,加上后来人家说曹阿瞒有点神神叨叨的,就也随大流对他敬而远之了。

后来事情当然有了些转折,我父亲与他父亲当年有些交情,似乎看曹操也顺眼,对他格外好,我爹都能算他半个爹的那种好(后来我认识他爹之后觉得我爹对他比他爹对他更像亲爹),他因此常来我们家走动。我不得不和他打交道了,可能是他不记仇,也可能是我实在没给他留下什么印象,他待我像是待亲弟弟一般。

本来事情至此还挺正常的,我以为我有可能安安稳稳地凭借我家与曹操的交情,在曹家的荫庇下经营田产操持家业,像我家几代祖上一样就这么过一辈子,可是我能在这里写这篇文章,就意味着生活其实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出他【哔——】的意外。

事情就出在一个平静的下午,曹操来我家,正是仲夏时,我受不了外面的暑气,没跟着族里的兄长下河,在家里念书。碰巧曹操来了,他一进门正看见我翻了一本《孟子》看,笑着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夸我知道用功了,但随后他问的那句话成了我一辈子的阴影。

他问,你哥什么时候回来?

我当时就懵了,心说曹阿瞒怕不是热傻了,我什么时候有个哥了?但是又怕这是他捉弄我的新法子,就只抬头盯着他不说话。谁知道他竟然自顾自地说下去,说什么我是不是知道我哥快回来了才用功,免得阿惇回来生气。我听他这话三观都要碎了,他脸上还写满了认真,完全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我俩僵持了一会儿,最后我没忍住,一脸懵逼地问他我哪来的哥,他听我这么问特别爽朗地笑了,又狠狠按了按我的脑袋,说你小子也学会开玩笑了,等阿惇回来告你的状。那天一直到他从我家出去我都没缓过劲来,晚上我就去问曹家几位兄长有没有体验过曹操的新恶作剧,得到的答案全是没有,他们还对曹操居然用我来试验新花样表示惊奇,因为耍我太简单,没什么快感。当时天真的我如遭晴天霹雳,以为曹操无意间向我透露了我们家的什么家族秘辛,心一横视死如归地去找我爹,毕竟如果我真有个哥,还是把他接回来的好,我也不贪那份田产,我哥(说不定还有他娘)流落在外太可怜了,如果知道了还不管,我这个弟弟简直是不仁不义。

半夜我在书房里堵住了我爹,一脸严肃地让家奴都下去,把门窗关严了才问他我是不是有个哥,我爹一听也一脸懵逼,问我哥叫啥我从哪听来的,我想着曹操说什么阿惇,那应该是叫夏侯惇了,我爹和曹操关系好,我把他供出去也不会出事,就把事情全给我爹交代了。没想到我爹的反应和我下午的反应差不多,在我反复逼问之下,他发誓他真的没有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但是他也颇信得过曹操【事实证明长辈有时候真的智商不在线】,于是我和我爹就去问了我娘,我娘也是矢口否认。我素来老实,所以我爹我娘都没有怀疑我撒谎……总之就因为曹操一句话,当晚我们家房顶差点被掀了。

最后我和我爹我娘得出结论,曹操大概是认错人了或者是和我开玩笑,让我再去确认一遍。因为我已经问过了曹家的兄长们,关于我哥哥的事被他们传出去了,我再见到曹操时他一脸欣慰地看着我笑,还拍着我的肩膀说我居然有本事联合那么多人一起骗他有进步,我当时都快哭出来了,心道大哥你能不能别欺负我了,但是为了把事情弄清楚,表面上的冷静还是要维持,我问他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真的没有哥哥。曹操脸上笑容不变,说我在他面前玩这些小花样还太嫩了,就是你哥,夏侯惇,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那一刻我真的害怕了,告别的话都没说就跑回家找我爹,我爹听了表示这事一定得澄清,曹操若真是开玩笑这样也有些过了,有损我们家脸面,得让他说明白。

我和我爹再去找曹操的时候他叔叔也在,我眼神询问我爹用不用让曹操他叔回避一下,我爹是真有些生气,没理我,直接开口问曹操他什么意思,曹操一开始还装糊涂,直到我爹明确表示他没有一个叫夏侯惇的儿子,曹操脸上的笑才开始绷不住。这时候曹操他叔也听出来不对劲,说阿瞒你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呢。在我印象中曹操他叔是个特别古板的人,这事情一定是要被捅到曹操他爹那了,我心道曹操这次回去估计免不了挨揍,正同情他时却见他突然一阵抽搐,口吐白沫,捂着头在地上打滚。大家都慌了,也顾不得追究曹操开的玩笑,忙把他送回家,他叔通知他爹,我去跑腿请郎中。

我请了郎中来,一进他卧室就看见他安然坐在榻上,神色如常,见我来还问我请郎中干什么,这时候曹操他爹正好进来,见他没事也是一脸诧异,曹操一通解释,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不说还坑了一把他叔,若不是之后的事情我都要怀疑是他早有预谋了。

后来他又晕过几次,次次都是因为有人在他面前提我哥,若是旁敲侧击倒还好,一旦明确否认我哥的存在,他便当即晕倒,醒来后对晕倒前发生的事全无印象,除了晕倒时的磕碰倒也没留下别的症状,行动如常。他爹因为这事骂了他,他也照样晕,吓得他爹不敢再提。终于我们不得不相信,曹操没有开玩笑,我哥的存在在他意识中是不可否认的。

曹操他爹请了个高人来看,高人说是邪祟,做了半天法却毫无作用。可能是不愿意让自己儿子背上疯子的名号,他爹又试了几次,皆无果。没办法只好又请郎中,郎中不知是收了钱还是真厉害,竟真在想办法处理这事,先是让我去试探曹操,大体确定我哥是个什么人。

说实话我心里特别没底,只怕万一又触了曹操的底线,最后想了个办法,告诉曹操说我要捉弄我哥,他文才好,让他假装某家小娘写一封书信对我哥暗诉衷肠,曹操对这事自然不会不答应,不仅写了,还极为谨慎地换了笔迹重新誊了一遍才交给我。当晚我与郎中、我爹、他爹研究曹操眼中的“我哥”直至深夜,不知是因为他写的是情书还是因为他眼中的“我哥”就是如此完美,我看得竟有几分心潮澎湃,真想有个哥。

郎中的下一步极为缺德,直至今日我仍有一种杀了他的冲动。郎中道曹公子这病(他看了一眼曹操他爹改了口)……这异状,不可强迫他认清现实,最好大家先陪着他演戏,日子一久他自然就明白过来了。我当时当然不信他,但苦于没有别的法子,只得先听郎中的,便问他如何演戏,他道若是曹操提起我哥,他说什么我们便应什么,若和他说的略有出入也无妨,毕竟那是我哥,情况严重曹操可能会与我哥对话,我们便只当他对面有个人就好。

我当时想这方法并非万全,“我哥”不得不存在时又当如何?郎中继续道,若“我哥”不得不出现,那便只好委屈我了。我当时尚未意识到这句话的严重性,为了曹操只好满口应承,谁知道我竟为了这一句几乎赔上了一辈子。

说服族里兄弟们费了好一番力气,曹嵩虽好面子,为了他儿子,此时也不得不低声下气求人演这场戏。所幸大家都乐意帮他,至此“我哥”就算在族中落了户。渐渐旁人也对此有了些耳闻,曹嵩无意将这事弄得人尽皆知,外人就只知道夏侯氏里有夏侯惇这个人,不过神龙见首不见尾罢了,不仅家人,与曹操接触的先生也被打点过,我们平平安安过了几年,其间只出过一次意外。

曹操那时本已经预备着回京中了,从他口中我们得知夏侯惇不会与他一起回去,总算松了一口气,都以为熬过那最后几日就万事大吉。那一日却不知怎么回事,似乎是一个与曹氏有过节的摸进了学堂,见到那村汉站在院子里闹事时我的心便悬了起来,总觉得有事要发生,曹操倒是气定神闲,冲那村汉一挑眉,转头对身边的空气道,“阿惇。”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时候我哥便不得不存在了,可是我现在是夏侯廉,总不能光明正大地从他眼前消失再变作“我哥”去收拾那村汉吧,就算那样,曹操也未必能把我认作我哥。我正踌躇间,曹操已有几分不耐,皱了皱眉又喊了一遍阿惇。我只好以目光向先生求助,但我知道先生也不知如何是好。

先生走上前欲赶村汉走,村汉却出乎我意料地敏锐,他一把将先生推了个趔趄,对曹操挑衅道,“没本事的曹家小子是在喊谁?怕不是那家伙也和你一样胆小,不敢出来了。”曹操果然发了怒,对身边喊道阿惇你怎么不去,那村汉听了笑得更肆无忌惮,指着曹操身边说那里根本没有人。

我心中一沉,此时听见曹操的声音猛地变了个腔调。“什么?”他冷笑着问那村汉,那家伙却已没了回答的机会,曹操的身形快得不可思议,在我看清之前他已拔了先生的佩剑,一剑捅穿了那人的胸膛。曹操捅进去后毫不迟疑地拔出剑,村汉的血溅了他满身,那人身躯倒地之际,曹操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满手的血,剑一扔又晕了。这时候曹操他爹的人刚到,我便换了他的外衣送他回家,事情处理的细节我因此并不清楚,只知道曹嵩不愿意让他儿子背上人命,上下打点了县里官员,这事情便安在了“我哥”头上。

这一日我父亲帮着处理完那事回家后没有再多说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觉得日后恐怕没有我们原先设想的那么好过,一种恐怖感萦绕在我心头。后来曹操回京后也曾说起“夏侯惇”杀人一事,他说我哥当时见那人侮辱先生便拔剑将他杀了,自己当时在旁边看着,还为阿惇叫好。事情似乎还未脱离我们掌控,大家只好随了他,所幸此后再没有这样的危急情况发生了。

郎中说的曹操自己明白过来的那一日一直没有到来,他在洛阳时仍然与夏侯惇保持着通信,我们只好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一切,他入仕后又有几次回乡,似乎与我哥感情更为亲密,直到他起兵,我哥依旧是他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我早料到有这么一日,我们不得不为了圆上一个谎言撒一个又一个的弥天大谎。我哥一定会跟着他去,这样就会在曹操别的友人面前抛头露面,曹家的势力没有强大到那个地步,我们也不能高估每个人的善良。我其实也有早做打算,在代我哥写回信时便有意无意地表示自己不喜曹操那群朋友的作风,或许这样能减少夏侯惇与他们见面的机会,但究竟会否出意外,我无法确定。

我确实足够幸运,仅有的几次夏侯惇不得不出现的时候,曹操都成功地将夏侯惇的操控权转移到了我身上。我和他就这样维持着奇妙的默契,轮流扮演着夏侯惇。战争有惊无险地持续着,曹操渐渐有了自己的亲信班底,我只敢对他信任的人以实情相告,也曾有人皱眉,不过曹操的个人魅力依旧说服了他们留下来,如果有人真的打算离开,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狠下心将他就地格杀。士卒面前我是夏侯将军,亲友面前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谁,但这是曹孟德唯一的软肋,我必须拼死守护。

终于有一天与我一起制造这个谎言的始作俑者都已不在人世,我的父亲早已去世,曹嵩死于徐州,只余我孤军奋战。曹操东进前一如既往地让夏侯惇独领一军,我接下将令,却不曾料到这一次会面对如此危机。兖州尽叛归吕布,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演了这么多年,我清楚自己不是夏侯惇,夏侯惇是曹操想象中的人物,不论从哪一方面都无可挑剔,我只是按照曹操编写的剧本尽力演给他看而已。那一次几乎用尽了我所有的勇气,曹操回军时我真的觉得自己演不下去了,甚至我都想冲在阵前等一阵飞矢然后万箭穿身一死了之。

我确实那样做了,反攻时我中了几箭,被韩浩拼死拉回来了。醒来时我看见他坐在我榻前,眼圈发红。我说元嗣你能不能去告诉曹操我伤势过重不治身亡,说这话时我摸了摸脸,有些失望地发现逼近我左眼的那一箭被弹开了,只在眼下留了浅浅一道伤痕。韩浩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开口道,“我知道将军你不容易,但你想想明公,你知道夏侯惇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对我军来说有什么意义。”我没话说了,挥挥手让他离开,只拜托他宣称夏侯惇还重伤未醒,我一个人待在帐中蒙着被子哭,那时候突然觉得我也无比需要一个哥哥。

那一次给我添了些小麻烦,有些莫名其妙,曹操自此便认为夏侯惇在那一战中伤了左目,虽然我得了许多照顾也不必像从前那样累,露面时不得不遮住左目还是有些不方便,镜子也再用不得,听到夏侯惇被称为盲夏侯之后,曹操偶尔泛滥的同情心让镜子在军营中彻底消失了。

我的一生或许都是幸运的,如果不是因为左目的伤并没有那么严重,我或许根本撑不过后来的那几次大疫。夏侯惇陪曹操走过了几十年,见过了太多分别,最初的那些面孔几乎都已经离去,我也接受了现实,大概即便我死了,夏侯惇都不会在曹操的认知里死去。他无法接受那样的现实,因此他拒绝它的发生。

我终于能明白我的兄长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曹操要背负的太多,因此他也太过孤独,如果没有人能拉住他,告诉他有我在身边,他或许会跌入他背后的那一片黑暗吧。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年里,这个平定了半个国家的君王向夏侯惇表达了最为强烈的信任和依赖。他们交谈的时候我不需要参与,有时候帐中仅是一片寂静,曹操会与夏侯惇同车同席,甚至留他在自己帐中过夜。我曾听见曹操熄了灯的帐中传出一声叹息,我有些愧疚,因为我们共同演绎的夏侯惇在任何方面都无可指摘,他不会做出逾矩的行为,因此曹操也永远不会得到来自他的一个真情实感的拥抱。我想如果我当初没有陪他演这一场戏,是不是曹操的绝对信任就会转嫁给别人,曹子廉,曹子孝,夏侯妙才,甚至是我。我从未如此地希望我的兄长真的存在,如果是他,会不会有更好的结局?若能用我的存在交换一个真实的夏侯惇,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接受这笔交易。

我的使命结束得有些猝不及防,建安二十五年正月庚子,冬日里一个平常的下午,那时候夏侯惇正好是我,我在曹操卧室里陪他,在他连续看了半个时辰奏报之后抽走他手上的绢帛。

“你该休息了”,我说。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任由我拿走了他榻上所有的书卷。

我背过身去收拾扔了一地的文书,突然听见他叫我,我下意识地想要回头,心下却猛然一惊,因为他叫的不是夏侯惇的名字。

“阿廉,”他又说了一遍,“谢谢你。”

久违的恐惧爬上后背,我想回头却又不敢,但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这是最后的机会。我没有动,听他又向夏侯渊典韦他们道了歉,接着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在我以为他将永远沉默下去之时,他叹了口气,“元让,走吧。”

我那时真的听见了一个不同于我和他的声音回应了他,我转过身去,看见曹操缓缓低下了头,而我的兄长,半透明的失了左目的兄长正跪在他身边,给了他一个拥抱。

——这或许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一个本应存在的更为美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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