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三线省会独女,88年属龙,翻过年就30了,未婚并且没有结婚的打算。
两年前,我和当时的男友打算结婚,然后我怀孕了,两家赶紧商量办事,我家条件远远优于男方家,但是当时男方家拿乔,男友的妈不准备出彩礼,不准备办婚礼,想着两家大人一起吃个饭。
因为我怀孕了,她觉得只能是我上赶子嫁他儿子。
前男友是妈宝男,当时的婚房是我爸给买的,装修的过程前男友和我争吵无数,他家不愿意出装修钱,觉得装修贬值。
商量婚事的过程我的父母受了很多委屈。
让我下定决心不结婚的导火索是两家一起吃饭,我去洗手间的时候亲耳听到前男友的妈妈打电话说,她都怀了我儿子的孩子,不乖乖嫁进来能怎么办?她是独生女,她家以后的钱,不全是我家的?
口气充满了得意和嘲讽
那时我意识到我瞎坑我自己可以,但是不能坑我爹妈。
当时没想打掉孩子,只想快速分手,然而和前男友谈分手的时候,他动手,我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孩子没保住,而且以后怀孕会艰难。
30岁找不到对象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的对象是妈宝,你对象的妈当你是冤大头。
明年就30了,手头的理财,股票,债券加起来差不多有180W,自己没买房,父母给了两套,车也是父母给的。准备等到明年后年去做试管代孕,老公可以没有,但是孩子还是要有的。
我的建议是,别急,扩大社交圈子,然后在人品,责任感,三观方面,宁缺毋滥
这个故事里面,没有一个人是正确的。
这个问题下面,每个人都在讨论对错,互相甩锅。
然而这个社会上,没有任何一个角色的人,可以帮到这个家庭。
没有人可以帮助孩子,也没有人可以帮助父母。
人们反对语言暴力,反对肢体暴力,反对禁闭管教,
人们几乎反对所有“极端方案”,却没有人任何人给出正确的解决方案。
这个案例里,父母的行为,已经做到了一个正常父母,甚至高素质父母能做到的一切。这个故事在一次“长记性”的暴力殴打之后得到了控制。
然而如果这样都控制不住呢?
比如打过之后,依然没用,女儿开始逃学,抽烟,夜不归宿;家里人没有办法,把她锁在家里关禁闭,她用床单当绳索从3楼爬出去,离家出走几天不回家。家长该怎么办?
这其实不是一个假设,
这是豫章书院事件中,那个“只是有点早恋”的当事人,在接受我的采访时口诉的故事。
实际上不管是送去杨永信还是送去豫章的孩子,他们的故事和这个新闻都类似,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在从爱的感动,到灵魂交流,再到科学教育法,最后到心理咨询师;
当“正确”的方法都无效之后,还有谁能帮助这些人?
这些人是少数,可能只有千分之一;
同时也不是少数,千万人口的城市,儿童近百万,千分之一就意味着数千家庭需要面对这种极端情况。
在豫章书院之后,我也在试图寻找这件事的答案。
我对话了豫章书院当事人sona的心理咨询师,她告诉我sona不该送去那样的地方,但同时也认为有些人需要在那里管教。
我找了浙大的儿童心理学教授,他告诉我心理辅导和更好的教育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但是解决不了所有问题。我们的讨论中,出现“驯服人类的方法”这样极限的闭门话题。
一位在工读学校工作了14年的高级教师,他给出的答案更令我惊悚。靠”管“能解决的问题不会送来工读学校。工读学校的作用是把这帮人关到18岁,等他们出去了就能判刑了。
这段时间我看了大量教育学的书籍。但我发现,整个社会对正常儿童的教育信息非常丰富;对于异常儿童和家庭的帮助方案近乎于玄学;而对极端状况的研究,几乎是一片空白。
回到主题,
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这件事的背后,是整个社会对叛逆少年研究和帮助的空白。我们有海量的关于对错的讨论,有海量政治正确的讨论,却没有任何一个方案禁得起“如果这样做无效呢?”的反问。
父母无处求助,孩子无处管教。声称能给出帮助方案的机构,全部诉诸暴力而被网友围剿。
如果学术上不解决这个问题,社会角色不能良好的补位,这样的悲剧永远不会是最后一次。
而这个问题下,现在所有的争论其实都毫无意义。